更是有损。辗转半晌无计可施,孔师爷只得悻悻归座。

    值此时刻堂下却发生了些许变故,方氏恐是心中委屈,眼见孟安

    强言不敢与之争辩,转头对丫鬟问道:「小菊啊小菊,你我往日里形

    同姐妹。你摸着良心想想妾身对你如何?你往昔均跟随在我身边,似

    这等事你怎会想不起的?还望你平心而论为我正名啊!」

    小菊自知刚才的理由过于牵强,本就不愿别人再提及此事,盼着

    止此蒙混过关,怎奈方氏言语逼来,令她好生为难,哑口无言之下不

    免恼羞成怒,也顾不得主仆尊卑,竟是直言道:「想不起就是想不起

    了,平日里你我也不是十二个时辰都未分开,你暗地里做过什么只有

    你最清楚,旁人为何偏要给你证实啊!」

    「你……你你……」这番话更气的方氏颤抖,显见得小菊本欲置

    身事外,此时却要倒向孟安,暗示在场诸人她方氏确有暗相授受的秘

    密。当下不禁羞急,怒气上涌恨道:「小菊,休说他人不是,你自己

    暗地里的所作所为也非无人知晓吧!」

    「你……你敢说!」小菊突地语塞。

    形局变化尽在知县眼中,闻听这小菊也有隐秘,立刻挥手打断了

    她的争辩,对方氏言道:「孟方氏,堂上说话须来不得半点虚妄,小

    菊有何事为你知悉,不得隐瞒!」

    「大老爷,贱妾所言绝非虚妄,今有一言禀告,还望老爷明察!」

    方氏见小菊怒目以对方显踟蹰,然知县有问自不能规避,且俯身一礼

    正言启奏。

    骆文斌本待方氏开口,闻言命道:「讲来,本官为你做主!」

    「是!」方氏得知县壮其行色,这才姗姗说出一段话来。

    四月之初,正是春暖花开的大好季节,往年中时逢此季方小姐便

    可得半日清闲,与村中姐妹一起踏青野游,好不快乐。然今年却有所

    不同,不但旧时姑娘已成孟家媳妇,且自过门之日便即守寡。婆母不

    赏颜色,本就是一入豪门深似海,值下里孟家上下更似把她做了煞星

    瘟神绕道而行,落得个说话之人也没有的地步,故虽有那满园大好景

    致却无心赏看。

    这一日方氏困坐家中聊赖非常,想起婆母出门应有两个月才能回

    来,此间且过了不足一月,真想借此机会找人言语一番倾诉心中苦闷,

    然家中能与自己说话之人恐唯丫鬟小菊而已,这便出门行去。

    行至四进院中,找到角落里小菊的居所刚要叩门,无意间方氏却

    听到屋内似有人说话,不由得好奇顿起侧耳倾听。

    单听一人道:「好可人儿,你这细皮嫩肉生的真美,叫人怎也亲

    不够!为何这腿根内侧还有一朵梅花呢,是纹绣么,怎的纹在了这里?」这说话之人竟是个男子,且年及弱冠。

    「那……那是胎记!少爷你坏死了,居然要看人家那里,使不得

    ……」此人声音方氏倒是熟悉,正是朝夕与共的丫鬟小菊。

    听到这里方氏一惊,莫不是小菊和二叔在房里?虽她入门不久,

    和孟守礼又仅只几面,话也没说的三两句,然满院之内能被称作少爷

    的除此一人焉有其他?

    「有何使不得的?你既是我的人,当须叫本少爷查验清楚,否则

    待日后做了孟家的二少奶奶再发现身有瑕疵,岂不为时已晚!」男子

    笑吟吟的道,语气中浪荡非常。

    「哎呀,休要如此,这青天白日公子也不怕给人看到!」小菊大

    窘,然听到『二少奶奶』几字又似乎暗自窃喜,声音羞涩中带着欢悦

    :「好少爷,人家便是你的人了,日后如何对待人家只看少爷有没有

    良心了!」

    「看到便若何?母亲已不在家中,谁人管我!」男子笑道:「良

    心么,本少爷这便证明给你看!」

    果是叔叔,方氏听到这里便知一二,定是二叔与自己的婢女小菊

    私会于房中,此时如胶似漆间情话绵绵。心想婆母在时二叔言行甚为

    规矩,未料想婆母一走他即来找下人厮混,可见知人知面却难知心,

    此人品行欠佳今后还是离远一点为好。

    刚要离开,却听屋中传来一阵呻吟:「嗯……坏……公子住手,

    哦……不不……是住口,那里……那里……使不得……」方氏孀居数

    月尝尽寂寞,闻听此等声音当猜得到屋内二人又行龌龊,虽心存鄙视

    可也不由得生起杂念,一时之间竟未便走。

    小菊淫叫半晌,且听孟守礼言道:「好个娇俏美人,你那里香甜

    的紧甘美无伦,少爷我当得是爱不够它呢!」

    丫鬟呻吟稍止娇喘却盈,呼哧哧的嗔道:「少爷真是坏蛋,好生

    不知干净,那里何等污秽岂是口鼻所能触碰的,偏偏你还用舌头……」

    岂知男子甚为不以为意,言道:「不然不然,之所谓『秀色可餐』(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