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轰地一响像是打了个炸雷,然后脸颊上火辣辣地疼痛——他煽了我一个
耳光!他第一次打我!当着这么多人!当着那些花钱来捅肉套子的阴茎和那些被
操得烂熟的屄!我气昏了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听见自己在尖叫,然后发现
他正撩开我的衣服剥我的内裤,而我也正没头没脑地和他撕打。但我哪里争得过
他呢?剥女人的衣服对他来说是拿手好戏。他把我压倒在吧桌上,嗤地一响,我
的内裤就被撕裂了,我的拼命挣扎是全然无用的,我的大腿和阴户就裸露在他的
面前,还有那些臭肉棍子和烂屄面前。
我怨毒地看他——十年了!从他撕裂我处女膜的时候算起,到今天晚上我和
那个男人上床之前,整整十年了!只有他!只有他看过、摸过我的身体!但是现
在,他就公然地把我暴露在这片淫荡的空气里!我恶狠狠地看他——仿佛自己是
被从口袋里拉出来轮奸掉了的处女!
我的裤子是干净的,他的脸上还是冷笑的。女侍们也面带讥讽,她们琢磨着
我要失去她们老板的宠信了,准备着要落井下石,给我来点雪上加霜。
你看吧!我摸到线头,把棉栓从里面拽出来狠狠地朝他脸上扔去。饱吸经血
的棉栓是鲜红的——我没有骗他,就在刚才淋浴时我意外地发现雪白的泡沫和乌
黑的阴毛里有一丝丝的粉红,用手一摸,掌心出现一片溶在水里的鲜血,那每个
月的麻烦来了,而且日子提前了很多。
这下他错愕了。我趁他一怔之际大哭着跑了出去。他追上来。我冲出门时和
两个客人撞上了。一个说:臭婊子找死!另一个说:这妞儿不错,喂喂!别走啊!
回来陪爷们喝两杯啊!我冲上马路拦了一辆出租,上车就喊:快开!
司机色眯眯地瞅着我的大腿:要去哪儿啊宝贝儿?
我喊:随便去哪儿你就快点开!
我用睡衣把自己裹好,泪水不停地涌。那司机一面开车一面瞟我,目光总在
我的大腿上扫来扫去,恨不能把我的衣服看穿了。我从反光镜里看见一辆出租车
紧追上来。我说:把他甩掉!
好嘞!那司机说着,借换档之机在我腿上摸了一把。他把车开得飞快,而且
尽往僻静黑暗的地方钻,他多半是想把我带到他想要去的地方,一面开还一面说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和什么人生气了吧?嗨!就有那么些个王八蛋不懂得心疼
女人!我就看不起那种人!对女人就得体贴,像我……你要不要到我那儿去歇歇?
我说:开你的车!
他反而把车停下了,笑着把手往我肩上搭来,说:行了!甩掉后面的车了。
你让我打个波,我不收你车钱。你要是觉得卖便宜了,你说个地方,我再送你去。
说着手就往我胸前摸。
我厉声说:你敢!
他斜眼看我,说:不乐意就算——那就付车钱吧。说着把手搭在方向盘上奚
落地看我。我穿的是睡衣,虽然有两个口袋也不是用来装钱的。这王八蛋认定我
没钱才敢这么放肆。我是没带钱,但忍不住手往口袋里摸,好像真的能发生奇迹
掏出钱来一样。我想着该怎么和他周旋,手里却真的出现了一张大票子。我的惊
讶不压于那王八司机的惊讶——是那个人给我的纪念!
王八司机悻悻地收了那张钱,左看右看,又弹又捏,说:不会是假的吧?
我说:叫个警察来看看。
正说着吱地一响,一辆黑色的戴姆勒停在旁边,那个贵宾房里的男人走下来
了。他拉开车门,一把夺过那张钱,随手甩给王八司机一张票子,对我说:这是
我给你的纪念,你怎么能拿它付帐呢?说着轻轻拉我的衣袖说:跟我走吧。
我从出租车上下来,脚刚踩在地上,腿就一软,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我想这是在哪里呢?房间装潢高雅
华贵,没有丝毫的俗气。贵宾房的男人坐在旁边,问:好点了吗?
我说:我怎么了?
他说:也没什么,突然间就晕过去了,是情绪太激动了吧。
我问他是怎么追上我的。他说:我刚开车从车库出来就看见你往门外冲——
在哪里穿成你这样的女人可太少了。我想喊你,但是隔得太远——然后我就一直
跟着你坐的车——你在躲谁呢?
我别过头去,眼泪哗哗地下来了。
他说:如果你愿意就留在我这里,反正我一个人住,空房间多得很。
这个男人的宅邸确实豪华,在郊区,有室内和室外两个游泳池,还有温室和
花园。但我并不惊讶——能在那个店里开长期包间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而他看
上去更像一个有权势的人物。可是他一个人怎么打理这么大的房子呢?
每天都有人来打扫。不过你住在这里,我就没让他们来——我想你不大愿意
让别人知道你在我这里吧?他说。
他给我安排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估计是他专门用做从外面带女人回来时的(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