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何等紊乱的记忆里,都记得这个男孩生于那个被何等类似施了禁咒般的地方,那个萧索冰凉的荒村,男孩出生的地方,村庄被命名为光之源,可是这里的所有事物沉浮在一片晦暗里。
地名被想象得久远又与任何一个民族里的“隐语”,与传言里的那些可怕的玄学,那些象锋芒杀戮般又深不见底的哲学深渊联系起来——那处地方绝对存在一种玄忽忽的想象中的一种想象的“引力”与一种可怕的“对磁力”,或者是存在一种邪恶的诅咒,这些想象中的作用关系就被发现于例如对一个土丘与林间丘壑的命名,以及一件事随着人们的胡言乱语的或者随着土著的"话语“发生,例数一些地方的命名——大坟墓地湾,大坝子梯田,冰凉可口的泉井,碳桥学院,x氏早已流逝被岁月摧毁了的峰顶城池(或者x氏坟墓遗址),各处命名得很奇怪的地方(在这个民族的思维模式里,每个名字仿佛被用一种破译字码,谐音加上想象的方式拉出来的名儿),还有父母给新生的小孩子姓名等等、、、
至于那种额外的另类可怕的“力”,归根结底被男孩杨迪认为是一种玄忽忽的时而时常已经达到超应验的诅咒力量,诸如村名们一发起牢骚来,就对骂道,“你将在x年后,在x烈士墓地死去,由于那是专属你这个姓氏的私家墓地。”又如闲谈时,面色认真的谈到,“那座早已消失得不留痕迹的x氏城池遗迹的悬崖下总还可以见到’化身的龙’(长了鸡冠子的蟒蛇)"、、、诸如此类的。
男孩杨迪就出生于那个仿佛被施了魔咒的各种民族混居一起光之源,一座显得十分幽深的四合府邸里,其中一个贫穷的苗人家庭里。至于其在坎坷的成长过程里,甚至多次在其身上发生了甚是怪异的事件,譬如说在苗人那些怪异的像是破咒般的话语里——在换掉乳牙之前可以见到幽灵,如果不是他记忆错乱的话,他就在某个夜晚,在一片公家林场中于一幢与人烟较远的房子里,真的见到了一团流动的浮影,给他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留下了一种恐惧病症或者是阴影,年幼的男孩杨迪甚至尖叫起来;
还有一位呆板的祖父,他在梯田里工作的效益格外的低下,经常受到那位一团谜一样的姥姥责备,那位祖父总在每个夜晚黑暗至尽了才回来,一次他带回来一种他说是从枫树根上采摘回来的菌(或者俗语里称作蘑菇。),烹食之后,三个小孩子就看见了那种类似被称作叫幽灵的流影(其余两个是男孩的亲弟弟),一团一团变形成一个个人儿,三个孩子甚至想天真的指手画脚,指挥起那些幽灵舞蹈起来,可是幽灵一点儿也不听话,从小凳子上奔跑起来或者逃走、、、
男孩杨迪觉得第一个给自己关爱的是那位像个谜一样的姥姥,她的故事使她像个故事里的迷一样,让人想对年老的姥姥的身世问个究竟,可是从姥姥那些紊乱的话语故事里,总让人在想了解的过程中不自觉的就迷失了。停止了对她的身世进行追溯,让人觉得她以及她的谈话很是神奇。
从男孩一知事她就不止一次的告诉孙子:
“你们这个姓氏的苗人,是那个汉族村庄的来客!”这句话慢慢的被事实验证了,后来听见很多苗人也这样说了。
至于那位像个谜一样的姥姥,那位迟钝笨拙的祖父,从他们的话语里,从来就听不出来他们的内心中存在任何方向的信仰,至于他们内心里深深的悲伤,却源于他们那含糊不清又语无伦次故事。譬如说他们什么时候死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啦,眼下养的年猪又在准备宰之前死去了,鬼节的晚上又梦见了他们死去的哪位亲人啦、、、那位姥姥总是哭得昏了头,如许的节日里,他们甚至忘了烧香敬奉鬼神,忘了给死去的祖宗上供。然而这两个老人总记得新年的节日,记得一个最重要隆重的习俗,姥姥对孙子说:
“你们这个姓氏的苗人总在过年的这天早晨喝粥的、、、”
他们还给孙子讲了很多奇怪的故事,诸如那位祖父讲的空中会飞的半人半神的美丽女子,她们来到人间,聚集在一个清澈的湖泊边上游泳,若有人能去拿到她们色彩斑斓的衣服,谁就将就得到一位女神做妻子;那位姥姥却给孙子讲了月亮上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身上的缀饰上镶满了秘银,最后她问道,你见过那么纯净的色泽吗?您见过那么高贵的修饰吗?您想象过这种纯净的色泽会逐渐在金色的阳光下融消吗?
最后她说道:“我死了以后,你们的日子会越来越艰难的,你们会诸事不顺,你们会越来越心浮气躁、、、”
说完她就气绝了,后来的一切也象她说的那样发生了。
然后是男孩的母亲,她总是孜孜不倦的供奉神灵,把幽深的府邸里面的东西都捐献了神灵,从诸事里寻找神灵的责罚的原因,可怜的母亲的灵魂被扭曲了。她常常精神变得虚弱,神经兮兮,在梦中呓语连连,男孩听见她说道:
“我的已经卖掉了,我那些白花花的秘银已经被可耻的懒汉丈夫卖掉了,我身上从来就没有装饰过象征高贵身世的那些东西,但愿那种特别又尊贵秘银里存在一种诅咒,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那些金发碧眼的怪人们也逃脱不了,他们也逃不出那种象秘密一般的诅咒!同时我还诅咒他们,永世都、、、”她真的很愤然,她从来就没有过一套镶上秘银的苗域风情的民族衣服,就连姥姥那种没有镶嵌过白银的也没有。
这座幽深的难以得到任何救赎的荒村,那些低矮府邸里的灵魂,飘荡得传出了声音、、、
随后一门基督徒就来了,他们竟然敢出现在伟大的中国里,在这片冰冷的土地上生根发芽,并且象瘟神一般蛊惑起人们来,无法想象他们的那位使徒已经是杨迪他们的族人,其中一位亲戚劝我们道:
“相信祷告吧,你们米坛子里的粮食会涨起来,你们会丰衣足食的!阿门,感谢、、、”
昏暗的灯光里,仿佛得到了上天传下来的声音以及里面的指示,一家子都跪下了,由于迷茫的路上的他们,那时候的可怜羔羊,平凡的人没有信仰活下去会分外的艰难,他们不知道该把灵魂和精神寄托在何处,一种虔诚的呼唤里?一件供奉起来的红布包裹的圣物上?还是他们乡下人最终一贫如洗的死亡?家人们在睡觉的床边祈祷起来,那个调皮的男孩杨迪也跟着跪下来,合起手掌祈祷道: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祈求主、、、”
不知道天底下被供奉起来的神灵雕像,还是任何一件被包裹起来的圣物,总是向人们展示了一种若有若无的灵性,或者超乎想象的力量,再抑或使人们对于一件事情的发生总是想得与其关联。
‘一位亲戚家的人格外虔诚,随后一位堂弟被蛇咬了,另一位堂弟被狗咬伤了。’事情又蹊跷的发生了,男孩杨迪是这样想的。或者是那些被供奉诸神之间发生了碰撞!
渐渐的,在后来的祈祷中,每次教士走后,男孩心中狡黠的用腹语默念道:
“主啊(抑或是天主),在这片地域上,如果我跟犹太信徒是兄弟,那么我一定会悄悄的亵渎天主信徒之信念,反之我则亵渎另一帮的!反正胜利最终都是属于我的,嘿嘿嘿、、、”
后来杨迪长大了,他象平常的孩子一样去上了学,毕业后他无法从所知道的知识里,知道自己家族里秘银与宗教之间是什么关系!里到底存在着什么秘密!那些族人把白花花的秘银带在头顶上,他们的舞蹈像是一种庄重的仪式!又像一群从来没有发过情的祭司发情起来一样!热情奔放的在阳光下舞蹈!跳动!
可是,渐渐的杨迪的脑海里也形成了一种对白银的敬仰,渐渐地在心中把它尊为神圣的东西。后来男孩怎么也无法割舍他对那种东西的爱了,他发现渐渐苍老的母亲也爱着。那么强烈!无奈于教士带走的白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只看见母亲挠起右手,手指指着教士的背影,听到母亲那颤抖拉长的嗓音:
“你——失去呼吸,请和我所流失的白银一起失去呼吸吧,失——去——呼——吸、、、”
“你——失去呼吸,请和我所流失的白银一起失去呼吸吧,失——去——呼——吸、、、”
母亲颤抖的嗓音里一遍又一遍的颤抖的念着这句话。
任何人都无法失掉自己对自己的民族的爱,杨迪流着眼泪,对着远去流失的方向叫到:
“把秘银还回来来给我,把秘银还给我们吧,早已感觉到一位天之父已经钻进我的脑瓜里,从我母亲的诅咒里逃脱吧,我相信你们对’我脑袋里面’的祈祷,还给我吧!我或许可以赦免你的罪过,阿门、、、”
忽然,杨迪迈开脚步向远去的教士追了上去。
正在远去的教士忽然停顿了一下,在路上停了一下脚步,疑惑张惶的往后看了一眼,又迈开坚定的步伐,走得更快了。
给读者的话:
这篇写得不好,请包容,读者朋友勉强帮忙收藏下!!!砸点东西嘛,都快没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