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肚子里究竟是谁的种?≈“
凌一寒像个发怒的狮子,双眼腥红,嗓门很大医院本来很静,被他这么一吼,整个医院似都可以听到他的声音,墙体还伴着回音:谁的种!久久不散
被他这么一吼,很多无精打彩等待看病的患者都精神抖擞起来似是发现了新大陆,许多人居然过来围观了
还有刚走进医院的人,不知道别人为什么围了过来,就好奇地问:≈“怎么了?≈“
那些来的早的人就说:≈“这女人偷男人,好像怀上了,现在他男人在发火呢!≈“
旁边还有人说:≈“这女人长的也不怎么样,怎么那么骚呢?这么年轻干什么不好,居然跟别人鬼混!≈“
还有人更甚,接口说道:≈“说不定是玩一夜qg,现在怀上了,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那个人又接口:≈“你说,这男的是不是也有性功能障碍,怎么连一个女人都喂不饱,所以这女人才外出找野食!≈“
还有一位老大娘也接口说:≈“这么好的一个男孩子,长这么俊,还怕找不到漂亮女人吗?古话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真晕!那是苏东坡的《蝶恋花》是词好不好?被她一改就成了古人谚语了!
还有人说:≈“这女人真够不要脸的,跟别人混的有孩子了,现在还好意思来找自己的男朋友陪她堕胎!≈“
什么是流言,这就是流言!正是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一群女人在这里胡乱猜测,说着说着,就变成了真的似的
被这群人一说,就好像她真的同什么人通过奸似的。
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对她指指点点的人也越来越多!
肚子明明疼的要命,还要陪他在这里吆喝着喝个大戏?
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连女人也不是!
他以为每一个人都是凌一寒吗?天天沉溺于酒色之中?
见她不回答,怒气像是打气筒,拼命的往他的体内打着气“是谁的孩子?”语气有些重。
恼怒冲上了头顶,就像是要从头上窜出来似的。他无法忍受,无法忍受她居然背着他去找别的男人。
他可以不去在乎盈盈找谁,可是,他无法容忍悠月找任何一个男人。
想起前几天她与凌一寒的那通电话:
“在哪里?”
“和漆明安在一起。”
那头的凌一寒感觉她声音怪怪的,玩笑的说道:
“把你伺候的舒服呢吧,声音都哑了。”
想起上次在包厢里见玉川后,凌一寒给她打的那个电话,她的脸更红了,就像是被红色印染了驼红似的。
这厮一定是误解了!悠月心里这么认为。
这在凌一寒的眼里,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完全不知道此时的悠月在想什么。
他觉得别人的话让她觉得不好意思了,这让他更加郁闷!
当初做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臊!还会怕别人的议论!
看着她那点出息,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给悠月看病的医生也探出头来,看到是凌一寒他们两个人,叹了口气对旁边一位穿白大卦的医生说:≈“我还以为是这年轻男孩子不负责任呢?原来是这女孩私生活不检点!≈“
那位穿白大卦的医生也说:≈“现在的女孩子都这样,上次还不是一个女孩子才十七岁,宫外孕,大出血,还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命是保住了,可是她输卵管也破了,只能切掉,连医药费都没人给她出,几个小男孩都说不是他的孩子……”
悠月听着,连苦笑都笑不出来,浑身的力气似是被抽光了,连反驳的力气也没有!
就是你们这些医生不负责任,现在倒数落起她的不是了!她是何其无辜啊!
悠月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连羞带疼。
她真希望此刻能变成一只蚂蚁,小的让谁也看不到。想钻个地缝也没有,现在的地板都是没缝隙的。
“是温以安的还是那个‘阴阳怪气’(段毅)的?”
凌一寒脸色如冰,咬牙切齿地问道,似是段毅就在他的嘴里,他正在用力的把对方给咬死,怕口张大一点,嘴里的人就会掉出来似的,眼里透出的寒意几乎可以冻死人。
“你胡说什么?我根本没有怀孕!”悠月又气又急得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虚弱的辩驳道。说这么几句话,早已用光了身体里的力气,若不是他死死攥着她,她可能早就倒下去了。
她此刻若是有力气,真想一巴掌抽他脸上。把他的脸打烂。
羞辱人也不是这么个羞辱法!早先对他误解的一顶点理解也被他这句话,湮灭得无影无踪。
“不可能!”
医生都说了,她还要否认吗?
不管是温以安的还是段毅的,他都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即便我怀了孩子也与你无关!”悠月也生气了,她说什么他都不信,那为什么还要让她来说?
“我们凌家丢不起这个人!”
凌一寒的怒气更甚以前,恨不得现在就像拍苍蝇一般的拍死她算了,做了这等事儿,现在还这么理直气壮。
那顶绿帽子在他的头顶发出耀眼的光,闪闪发亮。
“这男的真是好脾气,要是我女朋友早把她甩了!”一个八卦男从这里过的时候,鄙视的眼神看着悠月,然后又潇洒离去。
看热闹的女人们也开始不甘寂寞了:“女人里怎么就出了她这样的极品呢?在外面鬼混还有理了?”
“这种女人就是欠揍!对她再好也是白搭!”
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也渐渐增多,真让人受不了。
“现在不是去查孕的吗?还没有结果,你怎么可以妄下定论?你不是跟着我的吗?等结果出来你不就知道了?”悠月一个字一个字的用尽周身的力气说着。她觉得凌一寒脑子有病,还病得不轻
她无法挣脱他的钳制,更不想让自己像个大熊猫一个被人参观。
周围的闲言闲语真让她受不了,这些人的眼睛都想化成利刀,把她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那些人的眼神里写得明明白白,那就是:对这个女人很不满。
他们的唾液都恨不能把她给淹死。
此时的悠月,在外人的眼里,像极了一个出轨的女人被丈夫发现了外遇,并且还怀上了孩子,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凌一寒,用鄙视的眼光看向悠月,有人窃窃私语,甚至出声想要打她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悠月只能先稳着凌一寒,别再让他“犯病。”
悠月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了一个潘金莲!
眼泪在眼底打着转,努力隐忍着没让它们流下来。她不能那么懦弱,如果真的流泪了,就坐实了这起毫无根据的是非。
凌一寒这才重新扶着她向前走去。
那些看热闹的人似是意犹未尽,看着他们走远了,议论声还是入耳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