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寒粗鲁地掀开被子,悠月还穿着睡衣,有些衣衫不整
≈“你干吗?我还没换衣服!≈“每说一句话,疼得直冒冷气,声音越发虚弱
干吗?你说能干吗?
≈“真想揍你一顿!≈“
还没见过如此不会爱惜自己的女人,到这个时侯了,还居然注重起止乎之理来了
凌一寒边说边迅速的脱下自己的呢子外套给她盖上,将她打横抱起来。
见到凌一寒抱她,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呲着嘴吸着冷气,发出咝咝声。
≈“怎么了?≈“他的声音温柔了许多,眼底浓浓的疼惜挥之不去
“疼……”
“哪儿疼了?”他的眉毛拧成了毛毛虫,语气里的关切透出焦急的心态
“是肚子还是胃?我也弄不清楚”
她不是医生,生物学的也不怎么样,究竟是肚子还是胃疼?她分不清楚,可是就是疼得让她坐卧难宁,怎么样都难受
凌一寒放轻了些力道,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如同手里捧着珍宝
悠月拧着眉心,微眯着眼,看到凌一寒抱着她往外走,便问道:
“你要带我去哪儿?”
病成这个样子了,还能去哪儿,当然只能去医院了!
“医院!”简短的回答,透露着他的坚毅
“我不要……”
“不要!?你这会儿站起来走啊!?”
要是好好的,谁愿意把你送去医院!凌一寒一听,火噌的就起来了,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嗔怒,生气。她总有那个本事,轻而易举的就能挑起他的怒火。
“我没事,睡一会儿就好了!”
痛经,是女人都会有的,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这次有些提前疼,月经明明还没有来
没有力气与他抗挣,可是也不想去医院,她讨厌那里,只能轻轻的抗拒着。
凌一寒听到她的话,气得脸发青,不去理她望着她痛苦的神情,便加快了步伐往车库走去。
打开小心的把她横放在车后座,让她找一个舒服的位置躺着他坐进驾驶室,立马开动车子,往医院赶去。
由于担心她的身体,就近找了一家医院凌一寒把车泊到医院门口,急急的跳下来,打开后车门抱着她进了急诊室。
医生马上替悠月量了体温,39度9的高烧,在凌一寒的预料之内。
女医生态度和蔼,又让悠月张了嘴。检查了口腔,用个小电筒照了一下问:
“你月经正常么?”
悠月的看了看凌一寒,脸红了,这里有男人在啊,这医生怎么就没说让男人出去呢?
凌一寒看她看自己,也纳闷起来,医生在问你话呢,看我有用吗?催促道:
“说啊,正不正常?”
这话一说出来,凌一寒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赶紧别过脸,不去看她
悠月用力揉着肚子,慢慢的回答道:
“不正常……”
≈“这个月的月经来了没?≈“医生把小电筒放在一个铁盒里,拿出了几张单子,草草地写着什么,那些字悠月与凌一寒都看不懂
“没有”
她的月经总是不正常,所以,有时来的晚一些
月经不正常?肚子疼?
会不会是怀孕了?
凌一寒的心跳一滞,心口居然会有些窒息的疼。
他是个男人什么都不懂,可是,这些最基本的东西他还是知道的总有女人会在他面前提到这个,想利用怀孕来向他诈钱,他总是会眼皮抬都不抬说:生下来做亲子鉴定,是我的,会给你一笔补偿,不是我的,你与孩子都不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是冷血无情的虽然爱玩女人,可他不是一个大头,任谁都可以随便地来宰他
每次与女人恩爱完,他都会让别人喝点饮料,那饮料里面放的都是避孕药……
所以,他对月经不正常,想吐不舒服这些字眼特别敏感,这一次也不例外
悠月她……
会不会是有了孩子?这个孩子又是谁的?究竟是温以安的还是段毅的?
脑海中一连串的问号,压得他有些无力。
“先去查个孕。”
医生头也不抬,在一张表格上打了几个勾,标注着123……的检查事项。悠月捂着肚子,疼得脸色煞白,眼睛疑惑地望着医生,轻声说道:
“我不要……”查孕!
她还没有性经历,怎么可能会怀上孩子?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宫外孕也会肚子疼,并且还会伴有高烧,发现的晚的话还有可能会大出血,攸关你的性命!≈“医生说的一本正经
问题是她不可能会怀孕!这医生太不负责任了吧!
≈“我不要!≈“悠月吐出三个字,用尽了力气,额头有着一层薄汗
≈“年轻人要个孩子不是什么坏事,问题是,要是宫外孕对你及孩子都不好≈“医生说的语重心长,慈眉善目的医生又看了看凌一寒说:≈“男人要负担起责任,要对女人负责,不要只管耕芸,后面的事情什么都不管,现在的男人,很多都没责任心,对女人都不会爱惜的,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谁会爱惜你?拿去化验完,再把结果拿过来!≈“医生说完,就把化验单给了凌一寒
凌一寒心里本来就烦的不得了,脸黑的像是锅底
这不是变相骂他吗?他怎么觉得自己无端的戴了一顶绿油油发亮的帽子这顶绿帽子让他有多难受只有他自己知道
悠月原本疼的脸发白,被医生一说,变成了满脸通红她还是一个女孩子,还没有脱变成女人,怎么可能会怀孕?真让人满头黑线
≈“我不……”我是不会怀孕的,因为我没有性生活。悠月还未说出口,便被凌一寒铁青着脸打断,他咬牙切齿地说:
“什么不要!人家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
这是谁的种?什么时候都怀上了?真当他是死人了吗?
想到这里,凌一寒的怒气更盛
医生摇了摇头,觉得悠月太不会照顾自己,于是又好心地提醒着:≈“你现在年轻,别把自己的身体不当身体,别人是不会把你当回事的!≈“别人两个字拉的特别长,似是在对悠月说:看,这就是你的男人,根本就不把你当回事,你病了,他只会觉得你太麻烦,女人就要对自己好点又善意地说:≈“以后注意做好防护措施,不然受罪的只会是女人!≈“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悠月看着那个女医生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觉得自己只会越描越黑,红着脸什么也说不出,任由凌一寒拉着她往外走
≈“下一位!≈“女医生对着门外叫了一声,然后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这些女孩子啊!怎么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呢?
凌一寒黑着脸,黑的就像锅底,身上发出的冷意,就像挂了一层寒冰看到悠月脸红,他以为是她还在不好意思心里还在鄙夷她:敢做居然不敢承认!
这会儿知道害羞了,当初你干吗去了?风流快活的那一会儿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
让你肚疼,疼死人算了连拉带拖的把悠月拖了出来,走到走廊上,却站在那里不动了
“怎么不走了?”
悠月奇怪的望着他,看着他脸上似挂了一层薄冰,寒意凌人。
他原本是搀扶着悠月,而此刻他的手,紧紧的抓住她那纤细的手臂,像是要把她给捏碎。
“告诉我,你是不是怀孕了?”
如果她回答是——他一定要把她的孩子打掉!
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他都不允许这个孩子存在
心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的手,紧紧的篡着,来回绞着,连呼吸都是疼的。
悠月莫名其妙的望向他,他的眼眸变得有些深遂,就像是有波涛骇浪在翻滚,最终化成了平静与隐忍。
这医生搞错了,他还不让她解释,这会儿也会来怀疑她了?
“你有毛病!”悠月想用力拍掉他的手。
到了这会儿,他怎么还有心情戏弄她呢?
“说!是谁的?”他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紧紧的抓住,牢牢的篡住她。眼底的火苗越来越旺,似要喷涌而出,随时要把她给燃烧了。
“你个神经病!”悠月又骂道。
凌一寒你怎么经常这么莫名其妙的?
还以为他真的要改邪归正,原来只是狗改不了吃屎!
刚才还在想着他好心带她来就医的,现在才明白,他只不过是变了个法子来戏弄她!
她才没那个功夫来陪他玩呢!用力的想甩开他
凌一寒却紧紧的抓住悠月的手婉,似是想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你肚子里究竟是谁的种?≈“
凌一寒像个发怒的狮子,双眼腥红,嗓门很大医院本来很静,被他这么一吼,整个医院似都可以听到他的声音,墙体还伴着回音:谁的种!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