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环住她的瘦小的肩,将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将她纤细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紧紧的,仿佛要
将自己所有的力气传递给她,让她温暖起來,让她有能量活跃起來全文阅读后宫之泣血为凰。
这一刻看她无神又无助的样子,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做法了。不该让她暴漏在别人的眼皮之下的,纵然知道
自己有这个能力能保证她安全,但是他却忽略了她的心思。
他应该想给她说清楚他的想法,然后按照她自己的意愿去选择。而不是明知她失忆了,却自作主张的帮她
安排。
是的,这一刻他后悔了,后悔自己的自私和自大。他承认,他是很好奇她的身份,也很想了解她的身世,
因为在她身上,她的秘密似乎有太多太多。
从第一见到她开始,她的一举一动都告诉着他,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甚至他能感觉到他们不是一个世界
的人。她的言语,她的行为,她的思想都不由自主的吸引着他,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身不由己的就想
去靠近她,了解她,甚至毫不犹豫的就动了娶她的念头。
而娶她,不但是因为他们共同拥有了&039;火焰鸟&039;,就算沒有两枚戒指的牵引,他同样也会爱上这个特立独行
、脾气火爆怪异的人儿。
正是因为爱上了,所以他才想了解她更多,因为心疼她的失忆,才会想到帮她寻找一些属于她的东西。
他所做所想都只希望她能开心无忧,并不是现在这般淡漠,让他感觉她好孤寂,好无助。
他心好重,仿佛有千斤的石头压住一般,疼的让人发慌。
月彤感觉到身边散发着一股温热的力量,慢慢的由手传递到她的四肢百骸,甚至连冷清的心也渐渐的温暖
起來。
微微侧目,映入她眼底的是他的忧容,冷冽不见,霸道不见,眼里,脸颊,嘴角,全都挂满了忧容腹黑老公,强悍妻。
她真傻,都忘记了,现在自己已经不再孤独了,干嘛要这样徒增伤悲,这么多年过來了,她已坦然接受了
现实,更何况还有这么一个男人陪在自己身边,给自己温暖,给自己力量。
她还伤感个什么劲?即便是孤儿又怎么样,从前的日子已经成了过往,沒有父母已经是现实,就算永远不
相见那又怎么样?她成孤儿并不是她自己造成的,她沒有对不起任何人。
那即便是以后永远都见不着,她也不应该有遗憾才对。只能说沒这个缘分吧。
解开了惆怅,思绪终于清晰起來,那一汪迷蒙的双眼终于恢复了清澈。
&ot;不瞒老人家,我自小无父无母,更不知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我不知道你來找我,口口声声问玉佩的事
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不是第一个问我的人,之前也有人莫名其妙的问起玉佩,说实话,我对你们这个世界毫无
认知,不明白这小小的玉佩对你们起什么作用?&ot;
她心中坦然平静了,自然说出來的话也平静如水。既然这么多人有心要问,那么她也该问一问,为什么屡
次被人骚扰都是因为玉佩。难道这玉佩是天下奇宝,古今中外都抢着要?
那她如果再平困潦倒的时候,是不是就可以拿去换大把大把的钱,然后让自己的下半生过过富贵的日子?
反正离开了那个世界,认亲肯定沒指望了。那就算是给自己的补偿也算可以的。
殷止轩和司徒松听她说完问完,两人视线不由自主的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蹙起眉头,然后齐齐的看向月
彤。
他们沒想到竟然有人已经先一步找上她了,看样子还不只一次。
难怪跟她一打听玉佩的事,她抵触的情绪就这么大。
&ot;上次劫走你的人也是为了玉佩?&ot;殷止轩皱紧眉头,出声问道。
上次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一直沒开口问她,只是怕她又去想起那些受折磨的情景。天知道,他那时见到她
衣裳褴褛,满身是伤的情景有多心疼。所以事后,他故意不在她面前提起,也沒主动问她缘由,就是不想让她
记起不愉快的事。
司徒松看屋内气氛平和下來,虽然神色凝重,但他也饶有兴趣的想听听到底都有些什么人找过这丫头。于
是在他将墙角的太师椅搬至他们对面,听他们俩说。
有些话,还是那小子问出口要好些,自己莽撞的询问只会增添这丫头的反感。他已经领教到了。
&ot;对啊,上次,那个人把我绑去,手脚都给我困住,还蒙了我的眼睛。刚开始我以为你跟我恶作剧,但是
后來听声音我就知道是另外的人。只是因为蒙着眼,我根本沒见到他长什么样子。我奇怪的很,这里我根本沒
一个熟悉的人,但那人仿佛就知道我是谁一样,先是看了我的玉佩,然后又问我要不要帮他。我当时本來就冒
火來着,所以直接拒绝了他,还把他臭骂了一通來着。&ot;
殷止轩嘴角勾了勾,这小东西,被人抓了还能骂人。还真是她的作风!
&ot;那他叫你帮他什么?&ot;
&ot;他先问我,知不知&039;泥巴&039;。我问他这&039;泥巴&039;是什么东西來着?他就说我装。还说什么要我控制&039;泥巴&039;,
然后帮他什么的。反正说些我根本听不懂的事。我都怀疑那人是不是神经病。&ot;月彤想起那一次的对话,就有
些喋喋不休。一是气愤,二是觉得太莫名其妙了。给她的感觉就是整个和一疯子对话,牛头不对马嘴,要不就
是鸡同鸭讲一般。
抱怨完她突然出声问道:&ot;泥巴是什么玩意儿?&ot;一双晶莹透亮的大眼忽闪忽闪的看着殷止轩,企图他能帮
她解释下。
她也不抱希望的想,毕竟自己是当事人,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其他人难道还能看得明白?
殷止轩沒答她,只是将她手紧紧的裹在自己的手心,将手心的温度传给她。然后看向司徒松的方向,轻言
了一句:
&ot;他是黎帮的司徒长老。&ot;
&ot;啊?还真有个什么&039;泥巴&039;啊?那是做什么的?&ot;月彤吃惊的问道。
殷止轩顿了顿,双眸凝视着前方,有些飘散。似乎做了什么决定,环在她肩上的手紧了紧,这才缓缓的说
道:
&ot;父皇未登基时,曾拜在玄机大师门下学习武艺,与同门的师兄黎玄风十分交好。当时朝廷动荡,政事混
乱,更有ji人想谋朝篡位。为了能助父皇顺利登基,黎玄风未满出师就下山,不顾师傅的阻劝,在江湖上召集
有能之士密谋除掉ji臣贼子。朝廷ji佞当道让百姓苦不堪言,惹得江湖人士都心生不满。于是黎玄风趁机创立
了一个专门剿灭乱臣贼子的帮派--黎帮。并自荐为帮主,以&039;玄月&039;作为帮中信物。凡是贪官污吏,ji佞小人,
无一不被他们放过。
黎玄风曾与一女子秘结连理,因当时局面不稳,所以鲜少有人知道此事。就连父皇也只知道他私下婚配,
从未见过那女子。在父皇顺利登基以后,黎玄风却突然遇害,父皇曾试图找寻那名女子,可惜都沒能如愿。&ot;
&ot;为什么要找那女的?说不定也已经被害死了呢?&ot;月彤听的起劲,忍不住故事,问道。
&ot;黎帮主遇害,不仅那名女子失踪,黎帮的信物&039;玄月&039;也不翼而飞。沒有了信物,帮中又群龙无首,父皇
不希望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帮派就这么毁于一旦。所以才想将那名女子找到。
20年前,宰相林浦成结发妻子突然离世,沒过两月,竟然娶了一位民间女子为续弦妻,并在娶妻沒多久很
快诞下一女婴。这本该只是别人的家务事,但政事的动荡让父皇对臣子都多了一份戒心,密令司徒长老偷入相
府打探。因为司徒长老是跟随在黎玄风身边负责他饮食起居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见过那名女子的人。
司徒长老偷进宰相府以后,证实的结果就是那新人宰相夫人正是黎玄风的妻子杨柳欣,也就是那名失踪的
女子。
在孩子满月之际,杨柳欣祭奠先夫的时候,在祭坛前曾说的话被一旁隐藏的司徒长老听见,那时才得知,
那新生的孩子并不是林浦成的,而是黎玄风的遗腹子。
司徒长老禀告了父皇,父皇担心林浦成居心不良,害怕他以孩子作为筹码控制黎帮,所以密令司徒长老劫
走那孩子,交给黎帮抚养。但在行动的当晚得知那孩子莫名失踪,那块&039;玄月&039;也再次不在。&ot;
月彤僵坐在殷止轩身侧,好半天才反应过來,不敢置信的问道:
&ot;你是说……我身上的这玉佩……就是他们要找的&039;玄月&039;?&ot;
妈呀,这什么故事,怎么比听聊斋还慎得慌?
殷止轩收回视线,定定的看着她,轻缓的说了一个字。&ot;是。&ot;
&ot;这怎么可能?你沒事编故事哄我开心吧?&ot;月彤自然不信。
&ot;如果这玉佩你沒有从他人手中获取,那么你就是黎帮要找的那个失踪的女婴,也就是黎玄风的女儿。&ot;
一个比重磅炸弹还威力四射的消息,顿时炸的月彤差点犯晕。
一张娇俏的脸顿时像吞了鸡蛋一样,脸色泛青,嘴巴张成&039;o&039;型。心里不止震惊,还觉得荒谬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