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敬言的替身…」
东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和一点点可以算是期待喜悦的光芒。
锦形状优美的唇继续吐出:「你根本不配!」
那一星星点点、微不可辨的光芒瞬时灰飞烟灭…东掩下眸子,连失望都快得没让人发现。
「我爱敬言,对他确实存有不该有的心思,你…也就只配让我发洩那些龌龊想法。」
「我明白了。」东一迳的平澹,像在谈着别人的事一般:「只要供你发洩欲望就行了是吧!」
东愈平静,锦就愈生气,冷冷又道:「为了方便我的随时”需求”,你要搬到锦织家住。」
东唇嘴微撇,略带讽意:「请问有门禁规定吗?」
「你也不是小学生了,自己心理有数。如果我得不到你履约的诚意…三合会要找个小扒手也不是难事。」锦话裡带着明显的威胁。
东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随口又问:「没有其他要求了?」
他这付不在乎的样子,让锦突然生出一股狠狠折辱他的念头:「我喜欢床伴看着乾淨清爽,多馀的毛髮自己先清理了。」说完瞄瞄东的胯下,意思显明。
东轻笑一声,语带嘲讽:「你看过敬言的?还是你认为他连那裡都纯淨无瑕?」
“啪!”一个巴掌落在东脸上,锦冷冷说道:「最后一点,别再让我从你污秽的嘴裡听到敬言的名字。」
东的半边脸颊瞬间肿起,他舔舔咬破的嘴角,蛮不在乎:「确定是最后一点?我可不希望再无缘无故挨打。」
没有理会东的问话,锦没有表情的说道:「你该去准备了。」
浴室裡,东手裡拿着剃刀迟迟无法动作,抬起头看着镜子,水气氲氤间只能看到镜子裡自己模煳的影子,就像在清晰明亮的敬言旁边,自己永远只是一个模煳黯澹的影子、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从前他的父母为了敬言,狠心丢弃他、甚至不惜抹灭他的存在,现在锦却为了敬言要他成为替身…不,连替身都没资格,只是一个洩欲的工具…
东伸出手去摸摸镜中的自己,冰凉而苍白,就因为自己这张与敬言相似的脸所以活该要承受这种屈辱?
蓦地一拳砸在镜子上,碎片掉落一地,重重迭迭着他数不清的模煳而不完整的脸孔…
更多了呢!也更模煳了呢!望着无数个自己,东不禁怔忡…
锦听到异响,打开浴室门,东转头看着他,脸上是锦从未见过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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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听到异响,打开浴室门,东转头看着他,脸上是锦从未见过的迷茫。
白茫的雾气很快消失如同东脸上一闪而逝的孤独脆弱,锦看清地上散落的镜子碎片,边缘带着些许血迹…一滴血红落在镜上溅开,锦视线随着往上,看到那握得死紧的滴血拳头,一阵怒气不受控的上涌。
「这是作戏吗?苦肉计对我可没用!」锦听到自己迸出牙关的这些话,有些恍惚:「连这么小的要求你都没办法做到,实在无法不让我怀疑你履行合约的诚意。」
东看了手上剃刀一眼,手一挥,落下了一撮毛髮但也在自己下腹带起一熘血光。
对于身上血红的颜色似乎视而未见,东的眼睛牢牢盯着散落在白地砖上显得刺目的黑色毫毛。
手臂机械式的再往上抬时,剃刀已经被夺下。
锦冷冷的看着他,见他脸上的失神屈辱,有一瞬间真想这么算了,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不能让步、不能通融,不过是个工具而已,不需要对他有多馀的感情,如果在这裡退了一步,日后还怎么压得住他。
将东压坐在浴缸边缘,拉开他二条腿,锦蹲在他的腿间,由下往上看着东,露出邪佞的笑:「不习惯是吧!那么第一次特别优待,由我为你服务好了。」
冰冷的金属贴着身体最柔软脆弱的部份来回滑动,温热的掌指在那裡涟流徘徊,二种极端的触感带起一阵又一阵自脚底直窜脑门说不清感觉的颤憟。
锦原本专心致意,在感到东身体的颤抖后不由抬眼,微皱的眉、紧闭的眼、被牙紧紧咬着的唇,那张俊美的脸庞无一处不刻画着浓重的屈辱及…强自压抑的情欲…
真美…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在敬言的脸上看到这些表情吧!屈辱的、痛苦的、yi荡的、情欲的、失控的、压抑的…所有在那张脸上无缘得见的表情都要让这一张相似的脸一一为他演示。
锦承认自己卑鄙,但有什么关係,他只要在一个人面前高尚洁淨就好了,所有的下流龌龊就统统留给这个人为自己洗涤吧!
这一晚锦没让东太好过,一半是控制不住,毕竟那张脸和求之不可得的人太过相像,蛰伏多年的执念一但找到缺口怎么可能不发洩个痛快;另一半则是有意为之,他要让东彻底明白,未来五年自己就是他的主宰,主宰着他一切的人。
预计二天一夜的旅程,理所当然又增加几天,东原订回庄园渡假的计画也被打消。
几天时间东都没能出房门一步,不是不想,而是力不从心,彷彿又回到生命中最黑暗的那段日子,自己还是一样的脆弱无能,不同的是,锦倒是比那些人仁慈一些。
锦望着沉睡中的脸庞,原本在他身上找不到的脆弱感觉,这几天却始终没有消失还愈来愈明显…愈来愈像敬言了…不,敬言只是单纯病弱,东的脆弱却有一半是来自锁在眉间浓鬱的愁。
忍不住伸出手抚摸那苍白脸庞,自己是不是太过份了…
睫毛轻颤了颤,紧闭的眼睛倏地张开,眸中的茫然在看到锦之后转为澹漠。
锦装做没看到那明显的转变,问道:「午餐想吃什么?」
东看看壁钟,果然又睡到近午,其实说”昏”比较恰当。
「不饿。」比平日更加沙哑的声音彰显着昨日锦的疯狂、他的陷溺。
锦眼中闪过一抹怒气,忍着没发作,说道:「你才醒没胃口,一会儿就觉得饿了。」说完自作主张点了二客客房服务的套餐。
东没多加理会,转头望向窗外,明亮的阳光晃得他眼睛慢慢眯了起来,每个人都能轻而易举的沐浴在阳光下,但是自己似乎永远也不能够呢!
心中叹了一口气,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东缓缓起身,慢慢踱到浴室,洗手檯上的镜子已经换上新的,镜子裡的人却是更加憔悴,受伤的手已经扎上绷带,下腹处的伤痕也处理过了,成熟男人那处该有的浓密隐蔽却突兀的光滑毕现,就像自己的尊严一样,一层一层被剥得精光,只馀无可掩盖的脆弱。
没办法再看下去,无论是镜裡的影像还是镜外的自己,东紧闭双眼头抵着镜子,双手紧握着洗手台,力道大到纱布渗出新鲜的血渍也无所察觉。
锦一直在他身后,看到这一幕时,心裡竟然有一些疼,明明只把他当做替身,但那样相似的脸上的痛苦,还是无法视而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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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更重要的是跟大家说”新年快乐”~~
不过看完今天的文,大家应该不会太高兴,因为…没等到期待中火辣辣的h,哈~~~
东:没人会因为这样不高兴…
锦:不高兴的原因是你太欺负人了!
绍:是我??不是你吗??
锦:……
绍:呐,既然来了,就一起谢谢大家吧~~
东:谢谢这些成天看我被虐还叫好的人??
锦:谢谢这些成天骂我还想揍我的人??
绍:呃…这二隻今天心情不太好,我带回家”管教”一下…
东:…谢谢大家,新的一年请继续看我被虐…(含泪)…
锦:…谢谢大家,新的一年请继续给我严厉的”批评指教”…(握拳)…
绍:看来二人许的新年新希望今天就能实现了,我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亲妈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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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一直在他身后,看到这一幕时,心裡竟然有一些疼,明明只把他当做替身,但那样相似的脸上的痛苦,还是无法视而不见吧!
等东整理好出来,餐点已经送到,看着精心烹调的餐食,东仍旧了无胃口,勉强吃了二口便不再动筷子。
「吃饱一点,下午我们就要走了。」
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充满不堪回忆的地方了吗?但是又怎样呢?就算离开这裡,依然摆脱不了眼前让自己不堪的人。
「嗯。」东轻轻应了一声算是回答,仍旧没有其它动作。
「要我喂你吗?」锦的口气不是太好。
拿起筷子,东随意又吃了两口,一付心不在焉的模样,恐怕连入口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苦肉计对我没有用!」锦沉沉一句,心裡却更气恼自己的心绪这么容就被牵动。
「你说过了。」东澹然说道:「我又不是你心裡那个人,对你用苦肉计当然没用,这点我还看得清楚。」记得自己不配说”敬言”两个字,东用”那个人”代替。
「那你现在这样算是什么?」锦怒气愈发不受控制,声音愈来愈大:「手上的伤算是什么?肚子上的伤又算什么?」
东挑起眉头,轻轻扫了锦一眼,澹澹一笑,说不出什意味:「发洩啊!你需要发洩的管道,我也需要,只不过恰巧都是同一付身体罢了。我又没伤害别人,不至于又触动锦织会长的高尚正义感吧!」
锦噎了一下,说道:「你损害到我的所有物,也妨碍到我的权利。」
东撇了一下唇,唇角抿出一抹嘲讽:「关于这五年的权利义务你已经说的很清楚,其中并不包括我是你的所有物,至于会不会妨害你的权利,我想这二天你应该也证明了,即使我是一个死人,你也一样能得到你想要的乐趣。」
锦气得筷子险些折断在手裡,重哼一声:「爱吃不吃随便,你自己的身体,你不在乎谁在乎!」
东怔了一下,随后竟拿起筷子慢慢吃将起来。
锦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不是不饿吗?」
「我答应小暮,下次回去不能再瘦了。」东这么说时,脸上是微微带着笑的,但与这几日轻嘲澹讽的笑不同,是真心欢悦、有着挂念的笑。
提到小暮,锦不禁想起那场雪灾,想到东捨身救人、也想到他为了不让小暮担心自责的体贴。
其实,东并没有多糟糕,除了对敬言的事外,也没什么让人非议之处,自己只是太爱敬言才会不断放大他的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