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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火锅

    “那个,后来陈芳龄又中招了,有的女的刁难她,让她,让她亲每个男人一口。给 力 文 学 网你那时不是也在场吗?”

    “我在场。”他若有所思。

    “那个远哥,我说句话你甭不乐意。你那时干嘛不帮陈芳龄说句话?在座的谁不卖你的面子?我不管怎么说是个爷们儿,就算当众出丑也没让旁人讨着便宜。可是陈芳龄不一样,她文文弱弱一个姑娘家,你就忍心看她受欺负?”

    “好了好了。”我拦阻道。

    万一说开了,万一情有可原,我拿什么说服自己?

    “所以?”

    “所以芳芳就和骆安好啦。”牙套妹抢答。

    “陈芳龄不是被一个男的领跑了吗?那个男的就是骆安。”眼镜哥补充。

    “我知道。”他淡淡道。

    “你知道什么?”眼镜哥没听明白。

    “我知道是骆安。所以没计较。”

    “什么意思?”眼镜哥云里雾里。

    “还记仇呢?”他看着我道。

    “不至于。”我摇摇头。

    “我没看你笑话。怎么可能?”

    “哦。”我咕哝一声。

    “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我……。”他欲说还休。

    “不说了。”我打断。

    “你那天真没认出我?”他话锋一转。

    “没。”我诚诚实实。

    “咳。”他叹一口气。

    “你们说什么呢远哥?什么认出?我怎么听不明白。”眼镜哥抓耳挠腮。

    “你当然听不明白。”他淡淡道。

    “你们以前认识?”牙套妹惊呼。

    女生的第六感永远敏锐准确。牙套妹心思透亮,胆大心细,果真一猜即中。

    “几年前见过。”我简单作答。

    “喔哦哦。”他二人拉长了语调,意味深长。

    “怪叫什么?”他作势打一下牙套妹。

    “怎么没听你说过呀芳芳?”牙套妹向我眨眨眼。

    “没什么好说的。”我耸耸肩。

    “噫~~~~”牙套妹拖长语音,分明不信。

    “要不是他说我都忘了。就见过一面。还是个背影。”我只好解释。

    “一面?背影?有故事噢。嘿嘿,说来听听。”眼镜哥将耳朵伸得长长的。

    “咳!什么都没有。反正我是忘了。”我喝一口茶水。

    “我可没忘。一直都记着。”他面色沉静。

    “那是你记性好。哎呀,还吃不吃了?我的锅早就沸了。”我转移话题。

    “我还没说完呢。”他意犹未尽。

    “我也没听够呢。”眼镜哥ji笑。

    “那你们俩继续,我和萌萌先吃了。”我将筷子递给牙套妹。

    “好吧。回家后我再问你。”牙套妹向我挤挤眼。

    小肥羊门庭若市。此时虽是下午茶时间,整间店内照样高朋满座,座无虚席。

    我们四人一人一锅,皆是麻辣底料。汤锅早已沸腾,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麻辣椒稥之味扑面而来,令人味蕾大动,口水直流。

    “快吃吧。”他笑着招呼大家。

    “谢谢远哥一直以来对我们的照顾。”眼镜哥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可乐。

    “谈不上。只要甭记恨我就成。”他笑着看向我道。

    “哪能呢?陈芳龄可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是吧?”眼镜哥向我举举杯。

    “甭给芳芳带高帽子了。你以为人跟你似的小心眼儿。那个,谢谢你请我们吃饭。”牙套妹向他举杯。

    “应该的。”他举起杯。

    “祝你生日快乐!”我举起玻璃杯向眼镜哥示意。

    “哎呀,还是陈芳龄最好了,谢谢谢谢。”眼镜哥热泪盈眶。

    “一起碰一下。”他招聚道。

    “砰!”玻璃杯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音。

    “生日快乐。”他再次碰一下眼镜哥的杯子。

    “生日快乐哈四眼儿,祝你……”牙套妹想着词儿。

    “你是不是又琢磨着怎么损我呢?明天可是我生日。”眼镜哥笑道。

    “咳,好吧,那就祝你学业全优,顺利毕业。”

    “这还用说,我必定学业全优顺利毕业。”眼镜哥碰了一下牙套妹的杯子。

    “嘁!”牙套妹鄙视着和他碰杯。

    “干杯!”他招聚道。

    四只玻璃杯发出清脆纯净的碰撞敲击声。

    “都坐吧。开吃。”他大手一挥。

    羊肉卷、肥牛卷、午餐肉、鸡脯肉;牛肉丸、鱼肉丸、蘑菇鲜肉丸,手打鲜虾滑;

    明虾、鱿鱼、花蛤、鱼头;冻豆腐、油豆腐、鲜面筋、鲜腐竹。

    蘑菇、香菇、金针菇、猴头菇;菠菜、茼蒿、油麦菜、西兰花;

    蘸上芝麻酱沙茶酱花生酱香油调成的料碗儿,再加上底锅的麻辣鲜香味,夹一筷子在嘴里,真教人满口飘香,麻辣酱香。

    “慢点儿吃。”他笑着将煮好的肉菜捞出一旁。

    “好烫。”我一边大快朵颐一边以手扇风。

    “吃这个。”他将晾凉的肉菜尽数拨到我碗里。

    “够了够了。”我咕哝道。

    我的碗里、碟子里、空盘子里全是煮好晾凉的肉菜,满满的,堆得像小山一样。这边我刚吃完,他那边便立即补给,不烫不热,温度刚刚好。

    “喝口水,小心辣着喉咙。”他将晾好的茶水推到我面前。

    “哦。”我咕哝道,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你也吃呀。”我抽出时间看他一眼。

    “好。”他笑着答应,将晾好的肉卷拨到我碗里。

    人人吃得大快朵颐酣畅淋漓,眼镜哥更是摘掉了眼镜,一言不发埋头奋战。

    “哎四眼儿,你怎么把眼镜儿摘了,哈哈,越看越像田鸡。”牙套妹打趣。

    “边儿去。甭影响我。”眼镜哥大吃特吃无暇分身。

    “你怎么这么多肉卷儿?分我点儿。”牙套妹说着就去眼镜哥碗里捞。

    “哎哎?不带这样的。”眼镜哥护着自己的碗。

    “服务员,再来10盘肥牛。”他大手一挥。

    “10盘?”我惊呆。

    “啊?还要10盘儿?”眼镜哥从肉菜中抬起头。

    “没事儿。有我呢。”他大笑道。唇红齿白。

    “你的战斗力这么强?”眼镜哥咂舌。

    “我还没开始呢。”他眉开眼笑,露出一排白牙。

    “那是,你尽顾着陈芳龄了。”眼镜哥嘿嘿一笑,重回他的吃货世界。

    他起身离开,不一会儿端回两个调好的蘸酱碗。

    敢情吃了白天,他连酱碗儿都没调?咳,真是没口福。

    “这个是你的。”他将一碗酱汁儿搁到我面前。

    “我有呢。”我指指自己的碗。

    “你那个味儿淡了。”他将堆满肉菜的新酱碗推到我面前。

    “哎?噢。你也吃吧。”我吐舌头。

    “那我吃了?”他拿起筷子。

    “快快。”我催促道。

    和眼镜哥的狼吞虎咽大快朵颐相比,王远吃的慢条斯理细嚼慢咽,简直枉为大老爷们儿!

    “你不饿啊?”我忍不住道。

    “还行。”他夹一筷子肥牛。

    “你怎么吃这么慢?”

    “慢吗?没有吧。”他吃完才说话。

    “好吧。”我继续我的大吃二喝。

    “肥牛来了。快吃。吃完再要。”他招呼道。

    “你快吃呀远哥,尽招呼我们了。”眼镜哥吸吸鼻子。

    “甭客气。”他再夹一筷子肥牛。

    “你不吃菜?”我好奇道。

    “这不是正吃着吗?不用管我。”他粲然一笑。

    我吃饱了。完完全全得饱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用我的锅帮他煮。

    咳,免得他拖拖拉拉耽误大家时间。

    “那个,你一个锅太慢了,煮不过来。我这个锅是干净的,要不……”

    我感觉有些怪异。咳,这有什么,不就是顺手煮个菜嘛。

    我将涮好的肥牛捞到盘子里堆成一个小山丘,推到他的面前。

    “吃吧。”我神色自若。

    “嘿嘿。”他咧嘴一笑。

    “噫~~芳芳~~”牙套妹拉长语音,怪声怪调。

    “给给给。”我给牙套妹捞了满满一大碗,成功堵住了她的嘴。

    “陈芳龄,你……”

    “给给给。”我将晾好的肉菜推给眼镜哥,成功堵住了又一张嘴。

    “我的呢?”我眼巴巴地瞅着我。

    涮肉,拨散,捞出,晾凉,捞到他碗里,推到他面前。

    他的嘴一张一合,一合一张,陈沉甸甸的10盘肥牛,几乎被他吃完了。

    “牛!”我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小意思!”他一脸自信。

    “你以为远哥白长那么大个儿了。”眼镜哥打了个饱嗝。

    “你的饭都吃到哪儿去了?”我瞪目结舌。

    “你是说这儿?哈哈。平的。”他得意洋洋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我和牙套妹下意识摸摸自己圆圆滚滚的肚皮,心有不甘。

    “谁让远哥身材好呢。嗝。”看来眼镜哥真的吃饱了。

    “回吧。”我打了个哈欠。

    “你又困了?”他好笑道。

    “唉,我可能得了吃饱就困的病。”我十分惭愧而又苦恼。

    “哈哈。”他忍俊不禁。

    “咳,这哪是病?人人都是这样。我也困了。”眼镜哥打了个哈欠。

    “我也是。咱们回吧芳芳。”牙套妹揉揉眼睛。

    “好吧。你们去外面等我。”他起身道。

    “谢谢你呀远哥,我就不跟你客气了。”眼镜哥感激。

    “去吧。”他摆摆手。

    室外一片空气清新,清风拂面,吹得人内心明朗,通体清爽。

    托他的福,让我们三人度过了美好的一天。掏钱事小,诚心事大。

    他开车载着我们来来回回,请客做东,所做作为没有牢骚怨言。

    “谢谢。”我向着他诚心道。

    “怎么谢?”他挑眉看我,嘴角噙笑。

    “这样吧。明天不是去你家吗?烧烤完了给你做个荠菜麦饭。算是谢你。”

    “真的?”他惊喜道。

    “真的。”我笑道。

    “明早9点我来接你。”他欢喜道。

    “明天见远哥,谢谢你送我们回来,你路上小心。”眼镜哥叮嘱。

    “明见。”他向我们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