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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棺噬魂第19部分阅读

    我。

    “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啊?”看见这家伙的表情,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家伙向老板招了招手,趁这个间隙,冲我说道:“我又不是掌印人,你得问你同行啊!”

    “同行……你是说那个钱大师?”我渐渐习惯了他这种启发式的谈话。

    “哟!大师可不敢当!您二位是吃肉啊还是吃杂?”老板走了过来,乐呵呵地说道。

    我抬头看向老板,嘴里却是问的张山:“你说那个人就是钱老头?”

    “年轻人,对中老年人说话要尊敬!”掌柜的脸马上从晴天转到了多云。

    我愣愣地瞧着他,这都是哪跟哪啊?越说越糊涂!

    张山忍不住笑了,抬头问老板道:“您老贵姓啊?”

    “我姓钱啊!”

    “……”

    要了两碗十块钱的肉,冲了汤端上来,还没等我继续发问,张山抢先说道:“是不是钱老头,还不敢肯定。郑州可不是说就你俩掌印人。不过呢,去问问钱老头,套套他的话,恐怕能找出一些线索。”

    “这个恐怕不归咱们管吧?”我皱眉道。

    既然电梯的事情都已解决,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还上赶着往前凑什么?再说了,我还等着尽早跟这家伙上山呢,眼看都已经耽误快俩月了。

    我可不想看着救命恩人,因为一条小蜈蚣,就横尸在郑州街头。

    “人家老头当初特意提醒了你,你也不说过去拜谢一下?”张山继续引诱着我。

    “最好永远都别去!我要承了他的情,还要替他办事儿呢,你怎么不说?”我模糊记得当初钱老头似乎说过什么如果我活着回来,就要去帮他做一件事。

    要是别人,也就罢了。但对于他,我可不傻着脸跑去当那着急还债的笨蛋。总之,能躲一天是一天。

    “我说你刚才怎么不告诉杨队长他们,由他们去不好么?或者你也跟着去。不就得了?非要拉上我干嘛?”我瞧着这家伙一脸的坏笑,不解地说道。

    “掌印人的事情,从来不是官府能插手的。他们管不了,也不能管。”张山收起了笑脸,严肃地说。

    “拜托!大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官府。你就打算一辈子吃这碗饭?”我听这家伙嘴里冒出来的话都直想笑。

    “好吧,本来我还想帮你一把。既然你不愿意去就算了,你也知道我爷爷和那个钱老头认识。顺便透漏一点消息给你,钱老头这个掌印人,除了手腕上的胎记,别的和普通常人无异。这都是他自己练出来的,不但平时见不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还力气奇大。”张山说完,就低头专心吃起自己碗里的饼和肉。

    听到这个,我还怎能吃下饭?那个无为印早就让我烦透了,老被用来见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说,他们有什么事还都要扯上我。有时想起来,真恨不得连胳膊一起剁了。

    这块胎记,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

    假设张山说的都是真话,那钱老头不但能让无为印不起作用,还能有一身力气。简直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啊!

    如果他把这法子教给我,岂不是以后什么烦心事儿都没了?

    电梯迷案 第三十二章 再访高人

    “你说的是真的?”我心中权衡了半天利弊,觉得还是赢面较大,于是厚着脸皮找张山再次核实。

    “实话告诉你吧!”张山已经喝完了自己的汤,放下筷子,对我说道:“你知道上次见面,钱老头为什么言语间和我爷爷并不对付?那是因为他们分属两派,我爷爷是修心者,而钱老头则是噬魂者。如果你仔细看过《摄梦录》,就应该知道这些。”

    哦,经他这么一提醒,我倒是真想起来。

    《摄梦录》中确实提到过这两类人。

    所谓修心者,就是修炼全凭自己的无为印和金棺,送魂收魇,两不相干。走的是一条单线的道路,就是我除了自己,一般碍不着别人什么事。

    但噬魂者就不一样了,他们会借用很多古老的秘术,来提炼和吸收魇中的精华,从而达到提升自己身体各项能力的目的。

    早先的噬魂者还只是噬的魇,毕竟魂善魇恶,金棺收魇和直接吸取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不过从明朝开始,当时朱元璋的智囊团中,就有一位噬魂的掌印人,但朱元璋为了特殊目的,一直把他隐藏的很好。

    《摄梦录》中也有人猜测,这个噬魂者应该是冯国用、李善长、朱升、刘基(刘伯温)这四个朱元璋重要智囊的其中一位。

    暂且先不追究这位到底是谁,只说他为了帮扶朱元璋,竟不惜阴德,同时提炼魂和魇的精华,从而得到了大量的外力支持,最终助朱元璋奠定了二百七十多年的大明王朝。

    以朱元璋一个乞丐的身份,最终成为开国皇帝,中国上下五千年也只有他一人。史学家认为这都是运气和机遇使然,恐怕远没有那么简单。

    从此,噬魂者也就不再那么明显地把魂和魇区别对待,只要是,他们照单全收。

    这也是现在修心者和噬魂者的最大分歧所在。

    “钱老头真的有让这个胎记失效的办法?”我还是有些狐疑,毕竟这也算天生的能力,那是说关就能关的?

    “具体是个什么样,我也不清楚,毕竟这两种人老死不相往来。平时见面不打架就算好的了,你还指望人家告诉咱什么?”张山又添了一碗汤,边喝边说道。

    “那你说这么多不是废话么?他不告诉你,就会告诉我啊?”希望瞬间被击碎,我有点恼怒。

    “那可不一定!你忘了?他可是想收你为徒的。”张山扬着一边的眉毛,说的同时,还在偷偷观察我的表情。

    “……”我沉默了,如果是这样,那就算拜他为师也没什么不妥啊。等我掌握了忘掉这些能力的办法,也就没用了,那这个徒弟他要不要还不都是一样。

    不过转念又一想,钱老头如果知道我是抱着这个念头跟他拜师,也没有教我的理由啊。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

    那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心动了?心动就去问问呗。拜不拜师的先不说,至少搞清楚究竟是个什么办法,你再做决定也不迟啊。”张山见我表情忽明忽暗,又扯回了跟他去找钱老头的路上来。

    “去?去了让他拽住,说我还欠他一个人情,到时候怎么还?”我还是有那么一丝理智的。

    “嗨!多大个事情!到时候我帮你!撑死了也就是跑个腿儿抓个魂儿什么的,以他的能力,要办什么还用得着咱们出手?人家动动手指头,就把你我认为天大的事情摆平了。”张山虽然是在夸钱老头,但语气中颇为不屑。

    他引以为豪的力量,居然被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头轻易就超越了,对这家伙心理是个沉重的打击。

    “这可是你说的!”我终于还是被这家伙给说服了。一想也是,凭人家大师级的能力,也不会有什么太难的事情派给我们。

    “放心好了!我还不愁你愁什么?”张山拍着胸脯向我保证道。

    我其实当时很奇怪,这家伙为什么因为一件根本不相干的事情,这么卖力。过后很久才知道,这个钱老头和张山的爷爷还是颇有渊源的。张山当时这么做也是为了还一个人情,没想到最后却害了人家。

    “那走吧!”既然下了决定,我就不再犹豫,还剩半碗羊肉汤也不想吃了,说话间就要站起来。

    “兄弟,你看看几点了?这会过去找打呢?咱俩可不够他练手的。”张山指着饭店墙上的挂钟,苦笑着对我说道。

    我扭头一看,可不是,都快一点了。钱老头所在的地方又是鬼集,阴气甚重,这个点儿去还不知道能碰见什么呢。

    上次在金水河的事情后,回家好久,晚上都不敢关灯睡觉。我可不想再来一遍。

    “可是……明天我要上班啊!”我踌躇道。最近两天确实请假太多了,没办法我申请了调休。明天虽然是周末,也得把请的假给补回来。

    再请,估计就该被请回家了。

    “中午嘛~你们单位又不远,一个小时,咱俩就打个来回了。到时候我先去找你!”张山早有打算,安排得让我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

    吃完饭出来,已是深夜,我裹紧外套,一路小跑就回家睡觉去了。

    第二天中午一下班,连饭也没吃,我就匆匆忙忙地赶往沿河路口。

    张山早已在路口等了我半天,碰头后我俩就沿着河那边的堤岸向前走去。

    钱老头的小破房子就在铁道边,上次是深夜,我俩沿着铁路线也就那么走过去了。但今天是白天,还是老老实实地绕一圈为好。

    一路无话,我俩都有心事。张山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自己总觉着来得太牵强。毕竟什么掌印人无为印虽然烦人,但我不用,他们也不能怎么地我。何苦要来这里有偿学习?

    再说了,跟着钱老头学这些东西,就算见不到鬼了,搞不好又整出来个新的能力,得不偿失啊。

    眼看就快到铁路旁了,张山突然扯着我缩到一个墙角。

    “干什么?”我有点茫然,这青天白日的,怎么一下子搞得跟做贼似的?

    “你看那是谁?”张山靠前面一棵小树的掩护,偷偷指着前面的一个人给我看。

    这个人刚从铁路上下来,身穿一身运动服,带着一个白色的棒球帽,帽檐拉得很低,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儿。

    “这是谁呀?”我印象里根本不认识这么一个人,不知道张山让我看个什么穷劲儿。

    我正要抬头问张山,只见这个男人略微拉高帽檐,抬头看了看路。这下我可瞧见了他的本来面目。

    “张海涛!”我不禁小声叫道。

    电梯迷案 第三十三章 一路跟踪

    这个男人,正是那个女鬼高苑的丈夫(准确说是生前的丈夫),张海涛,后来改名为张智光。

    现在,他每到晚上就被高苑的魂和魇跟着,没想到大白天还有精神头往外跑。

    “他来这儿干嘛?”我不禁问张山道。因为铁道边一般都是些拾荒者所居住,别说他这种公司老板,就是普通市民,也决不会没事儿往这儿跑。

    “还不明白?来这儿能干嘛?咱们干嘛来了?”张山始终盯着他。

    “你是说……他也是来找钱老头儿的?”我惊讶了,他们俩怎么也会扯上关系?

    “别忘了,他这个外行,居然懂得河底镇尸。你当他是自己悟出来的不成?走!跟上去看看!”张山眼见张海涛下到河边,扯着我就要跟上去。

    “不去找钱老头啦?”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也想知道这家伙究竟是干什么来了。

    “钱老头又不会跑,急什么?咱们瞧瞧再说,这个黑心男人和那个老东西凑一块,准干不出什么好事儿,说不定他又要害别人,你能不管啊?”张山自打见到他,马上就把钱老头抛到天边了。

    我心中也是一凛,这不是没有可能,他既然能害死前妻,那现在这个姓方的妻子,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成了他的下一个牺牲品。

    那天晚上我和张山走了以后,他妻子虽然被赶了出来,但回去必然要问他具体情况,说不定这家伙一狠心……

    我不敢想了,还是跟着去看看吧,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啊!

    张海涛家离北闸口这里也不算远,顺着沿河路向南走到头就是。

    好在他今天看来是休息,不但一身运动打扮,而且没有开车来。在路上走的时候,他时不时回头瞅瞅,搞得我和张山每次都要慌忙躲避。

    时间久了,才发现他并不是怕被人跟踪,而是走一段就回头看看有没有空出租车。

    虽然不再那么小心,但我们毕竟也是见过面的人,这大晌午要认出来还是很容易的。

    我跟张山依然跟得很谨慎。

    直到过了北闸口,后面终于来了一辆空出租。见到张海涛招手示意,停了下来。

    我和张山傻眼了,他拦了辆车,我们可怎么跟踪?回头瞅了瞅,后方几百米的路上,连个汽车影子都没有,更别提空出租了。

    眼睁睁地看着张海涛上了车,慢慢远去,我俩却毫无办法。

    “老板,坐车不?市内五块啊!”我们正束手无策间,旁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扭头一看,是个开三轮蹦蹦的中年男人。

    这种三轮营运的黑车在许多城市都有,郑州也不例外。虽然每隔不久就会集中整治,但收效甚微。

    人家不干这个就活不下去,你总得给留条活路。

    张山一看有车,拉着我就跳上了后面的斗里,说道:“看见前面那辆出租车没?跟上!”

    “好嘞!二位坐稳啊!”这个车老板一见有生意,马上就来了精神。也不管自己这三个轮的能不能追上人家四个轮的,一脚蹬开发动机,就冲了出去。

    走没多久,我就后悔了,因为沿河路南头这段正在修路,那叫一个颠啊。

    “别咱们跟到地方,这家伙回家了,你说呢?”张山坐在我对面,晃得我连他脸都看不清,这家伙居然还能说话。

    “不会的的的的的……”我一张嘴,发现连声音都是抖的。

    张山刚到郑州并不熟悉,这里距那个张海涛家不足半公里,走路也就是分钟的事儿。他实在没有打的的理由。

    既然叫了车,就一定是去别的地方。

    车终于拐到了大路上,不出我所料,经过他们那个小区时,出租车根本没有停,而是直接向前一头扎进了地下道。

    三轮蹦蹦以至少五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在路上狂奔着。

    上了地下道,出租车又拐进了火车站的方向。

    见到这个情况,我反而担心起来。如果张海涛如果有事儿而坐火车去外地,那今天的跟踪算是到此为止了。

    至于他和钱老头到底说了什么?恐怕也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

    火车站广场不让三轮车进,无奈我俩在路口就下了车。还好的是出租车的停车场就在前面不远,凭着张山人高马大的体型,张海涛的那辆出租车并没有逃出我们的视野。

    眼看张海涛下了出租车,我和张山就立刻贴了上去。每天都有十来万人在郑州火车站进出。那叫是一个人山人海,虽然跟近了有被发现的可能,但如果缀得太远,说不定一个闪身,就能失去踪影。

    当张海涛走过火车站进站口时,我俩都暗自舒了一口气。只要他不是去外地,今天这事情就有弄明白的可能。

    我们的跟踪终于宣告结束,张海涛在走过了站前广场后,步入一幢大楼内。我抬头一看,正是黄和平大厦(也叫格陵兰大厦,至于这两个名字哪个在前,哪个在后,我记不清了。它就位于郑州火车站南出站口正对着的大同路上,据说也曾经是郑州的地标性建筑,只不过那是一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我和张山不敢贸然跟进去,因为一旦踏入大厅,很有被发现的可能。只得站在楼外远远地看着张海涛走进电梯,这才慌忙跟上。

    黄和平大厦虽然建得早,也有三十四层。我们迅速穿过大堂,来到电梯间。刚好看到电梯目前停在了十二楼。

    由于刚才在外面早就看到当时进电梯的只有张海涛一人。我们几乎可以断定他去的就是十二楼。

    我按下了召唤键,电梯果然不再继续上升,降了下来。

    为了防止特殊情况,我们俩在十一楼就下了电梯,顺着消防通道爬上了十二楼。

    站在楼内走廊上,我和张山就懵了。长长的走廊两侧,每隔米就一间房门。光是目前能看到的,就有好几十扇,这还不带走廊再拐过去的另一半。

    “怎么办?”张山到这里也没了主意,我俩总不能一间一间去敲门吧?

    “既然都跟到这了,等等看呗。”我只能建议先埋伏起来,看这家伙会不会在短时间内出来。

    于是我俩又退到了消防通道里,一边仔细听着走廊上的动静,一边等待张海涛的出现。

    这个家伙明明家在郑州,却跑来这里租一间房子,必然有古怪。

    我也曾经推测这里是不是他办公的地方。但却记得这家伙上次坦白时说他目前在家里办公。

    总之,他肯定还有没告诉我们的,包括怎么想到河底镇尸的办法,极有可能与钱老头儿有关。

    电梯迷案 第三十四章 旧楼密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此时是中午,午饭该吃的也都吃过了。等了快二十分钟,走廊中竟再没人走动。

    难道这家伙在包了二奶在这儿,中午幽会来了?但我随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虽然对张海涛不是很熟悉,但从他杀妻骗保这件事来看,对他来说,事业远比女人要重要。再者说了,也不会在这里包啊。

    就算他同意,恐怕二奶也不一定同意。

    张山都快要坐在楼梯上睡着了,我正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走廊深处终于有了动静。

    我轻轻拍了拍张山,叫醒这家伙后,我俩趴在楼梯口,慢慢探出头来向外看去。

    果然是张海涛这家伙!

    只见他手中攥着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正一步步朝我们这里走来。

    我暗中记下了他出来的大致位置,和张山把头缩了回去。

    由于楼内太静,张山不敢出声,用手连连比划,示意我去看清他手上拿的是什么?

    直到张海涛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外停住,我才再次伸头看去。

    楼梯间的外面就是电梯间,张海涛此时在等电梯。按照人们的习惯,按下电梯呼叫钮后,一定会面朝电梯站着。所以此时是从后面查看的最好时机!

    我伸出头来,果然发现张海涛正在前方两米处背对我站着,他的右手中,捏着一颗拳头大小的黑色玻璃圆球。

    我怎么看怎么眼熟。这时电梯来了,张海涛一边把这个玻璃球塞入上衣口袋,一边走进电梯。就在他抬手的一瞬间,我终于看清了他手中家伙的全貌。

    我自然认识这种东西,因为我也有一颗,那就是瞳玺!那个画着眼睛的玻璃珠子。

    看清后,我赶忙缩了回来,防止被电梯内的张海涛看到。

    等电梯门完全关上后,张山才小声问我道:“是什么?”

    “瞳玺,你应该知道吧?”我不明白张海涛为什么拿个这玩意儿。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用,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只记得在碧沙岗的地下防空洞中糊里糊涂地用过一次。

    “他哪来的这玩意儿?这东西只有掌印人拿了才有用。……难道……是因为钱老头儿?”张山显然知道瞳玺是什么。

    “你是说……张海涛专门帮钱老头收集和存储这东西?”我震惊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会不会和市医院电梯里的那个百足阵有关系呢?

    要知道那个阵也是用来收集各种魂魇的。

    “到底什么情况,那要问了他们才知道。这家伙现在走了,咱们进去看看不就明白了?”张山说着,就向张海涛出来的位置走去。

    “这样破门而入……不太好吧?万一把咱们当小偷了怎么办?”我一边跟在他后面,一边四处看着有没有监视设备。

    “咱们充其量是小偷,那家伙可是杀人犯,你别忘了。”张山才不理会法律那一套。

    好在这幢大楼建的早,除了大堂和电梯间,别的地方并没有安装摄像头。

    “是这里吧?”张山在一扇房门前停了下来,回头问我道。

    我又转身看了看,印象中张海涛貌似就是从这里出来的。木头房门上除了一把球形锁,就只有一个房间号牌,上满刻着“1212”。

    在得到我肯定地答复后,张山先是四处瞧了瞧是否有人。然后用外套一角垫在那个球形锁上,双手握住用力一扭。

    “啪嚓!”一个不正常的声音过后,门锁居然被这家伙强行破坏了!张山又隔着衣服朝锁舌那离用力一推,屋门应声而开。

    我张大了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家伙的力量也太强悍了!普通的锁根本就防不住他这种人啊!对他来说这玩意就是个摆设,哪用得着各种技巧,只是稍一用力,分分钟就搞定的事儿。

    虽然这种门的确好破坏,估计换成是我,力量大点也能几脚踹开。但像他这么纯凭手劲儿就轻松打开的,估计除了那个钱老头,还真没几个人。

    “你这……都弄坏了,到时候他不就知道咱们来过了?”我过了好半天,才算从震惊中缓过神儿来。

    “我说你傻吧?等咱们知道里头的东西,还不直接去找那家伙摊牌。你倒替他担心起来了。”张山说着,推开了房间的门。

    我跟着朝里面望去,屋内很暗,可能窗帘都拉着的,透不出一丝光亮,根本看不清有些什么。

    “先进去!”张山怕在外面呆时间长被人发现,还没找到电灯开关,就扯着我走了进去,顺手关上房门。

    我正站在一片漆黑中不知道该怎么办,啪嗒一声,张山打开了屋内的顶灯。

    这是一个宾馆样式的套间,我们此时站在门口,右手边就是卫生间。往前是一个客厅样子的会客间,大概有个十几平米。会客间的一角,还有一扇关着的扇门,里面应该是卧室。

    客厅里倒没什么特别,摆着茶几沙发等一些常见的家具。只是本该放电视机的一套矮柜上,堆了许多黄裱纸和檀香蜡扦烛台什么的。看来这家伙的确在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我想走过去把窗帘拉开,好让屋内亮一些,却被张山拦住了:“当心你一动他在下面看到怎么办?”

    我其实上来前早就观察过了,黄和平大厦的外立面窗户都是咖啡色的单色玻璃,从外面是根本看不到屋内情况的。

    和张山解释后,我过去拉开了厚厚的窗帘。

    “这……”拉开窗帘后,我愣住了。窗户外面漆黑漆黑的,就和在市医院里看到的一样,哪有太阳的影子?

    张山也赶忙走过来仔细查看。我们试着推窗户、敲玻璃,但它就是纹丝不动,好像从一开始就是个摆设一样。完全没发挥窗户本身该有的作用。

    “这究竟是怎么封上的?”我见连张山都推不开,自然放弃了自己去试试的念头。

    “可能是用阵法封上的,目的就是防止外人的突然进入。”张山神情严肃地看着窗户,推断道。

    “不会吧?大门那么好进,窗户却封这么死,有个毛用……”我说着,转身看向房门。

    待看清楚后,我瞬间就住嘴不说了。

    张山见我话没说完,也感觉到情况不对,转过身来。

    我们都愣了。刚才房间大门所在的地方,只有一堵白墙。门竟然不翼而飞了!

    电梯迷案 第三十五章 再陷法阵

    门也会跑?说出去谁信啊!

    我俩赶忙抢上前去,在这面白墙上敲敲打打。

    但发出的声音告诉我们,这面墙后面,的确是实心的。

    那大门究竟会去了哪里?

    我们又冲进厕所,仔细查找了每一寸角落。但也只得出一个结论,除了刚进屋时的房门消失之外,其它任何东西都没有变化。

    这倒让我有点想起了机器猫的随意门,不过现在的确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张山坐在浴缸的沿上愣了半天,说道:“看来咱们小看那个畜生了,没想到他还会这么一手!”

    “这难道也是个法阵?”我刚才又试了“破环境”,和在市医院里一样,毫无作用。

    “看来是这样,但又和医院的那个百足阵有所不同。那个镇是用来搜集魂魇的,而这个镇虽然现在还搞不清楚是什么,我看倒是看门和防贼居多。”张山不断地这瞅瞅那看看,估计是想要把阵眼找出来。

    “哦……那就好办了。”我不禁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像上次那种遍地僵尸的情况,我都能接受。

    “那你就说错了。阵法里面,数这种防御的阵法最难破。因为防御的阵法多是用来保护自己,防止敌人的,不具有攻击性。一旦踏入,被困者多是毫无办法,非要等主人回来了才能解开。”张山越说,眉头皱地越紧。

    “那就是说,咱们要想出去,恐怕要等那个张海涛回来才行么?”我勉强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问题就是,如果他十天半个月不来一次,怎么办?”张山马上接着说道,看来他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环。

    我沉默了,他要是十天半个月才来一次,我就算俩饿也饿死了。

    张山接着说道:“就算他很快回来了,今天可不像那天晚上,他迫于武力威慑,对咱们毫无办法。这时候咱俩入了他的套儿,又是唯一知道这家伙底细的人,你能保证他不会杀人灭口?”

    张山越说,我的脸色也跟着愈发阴沉。是啊,张海涛本来过的好好地,误打误撞让我俩发现了他两年前杀妻骗保的真相。要说不会杀人灭口,连我自己都不信。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我此时也是一筹莫展。其实自打张山来了以后,许多事情几乎都是他出头解决的,我压根没动过什么脑子。碰到这种事情,也只有听他的。

    我开始考虑到底要不要回去把《摄梦录》仔细看一看。就算不害人,也能防身,总不至于像此时一样,鱼在砧板,任人宰割。

    “目前要先搞清楚这是个什么阵,才能对症下药。去里屋看看吧。”张山说着,站了起来,往外走去。卫生间里已经被我俩翻了个底朝天,应该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嘭!”张山刚走到卫生间门口,脑袋一下就撞在了门框上。

    捂着被撞个大包的脑袋,张山不住骂道:“娘的,什么破房子,一个门修得都这么低!”

    我正想笑话他谁让你长得那么高。但却想起了刚才的情形:

    这房子就算修得再低,门框至少也要有两米来高,张山个头一米九左右,就算穿上了鞋。也不应该会实打实地撞在门框上啊。

    而且刚才进洗手间的时候,张山在前我在后。我当时就怕撞着他,特意看了一下门框的高度,只见这家伙是站直了走进去的,根本没有低头。

    难不成就这一会儿工夫,他又长个儿了?

    张山摸着额头看向那个一米九高不到的门框,似乎也发现了异常。

    “这个门框有这么低?”他回身问我道。

    “绝对没有!”我相当肯定。

    张山听后神色一变,马上扭头向洗漱台那里看去。上面整整齐齐地放着牙刷、牙膏、香皂、梳子等洗漱用品,但就是……比我们平常见到的略小那么一点点。

    “难道是……”张山话还没说话,就低头冲了出去,在外面冲我喊道:“快来里屋!”

    我赶忙走出卫生间,只听砰一声,这家伙又踹开了里屋的门。

    里屋虽然也亮着灯,但却是照片冲印室那种暗红色的灯泡。屋内烟雾缭绕,除了正对门那面墙的中央摆了一张贡品台,别的什么也没有。

    张山根本不去研究那张台子上的东西,而是沿着墙根不断地摸索。

    我早已看清那张台子上,居然摆着一颗瞳玺。用一个三脚架支着,不至于到处乱滚。在这颗瞳玺旁边,还有一个空的架子,看来原本也放了一颗,估计就是刚才被张海涛拿走的那枚。

    我走上前,拿起那枚瞳玺。

    其实我根本分不出来这枚和我家里那枚有什么不同。怎么看都是一个样。

    “呵呵~”我正看着,脖颈一阵凉风刮过,随之响起了一个女孩的笑声。

    “谁?”我赶忙回头,屋子里除了张山,却什么也没有。

    “干嘛?”张山正蹲在墙角里,听见我说话,赶忙站起来四处看着。

    “这个东西……有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述,盯着手中的瞳玺说道。

    “你看到里面的魂了?”张山也靠了过来,拿过玻璃眼珠,一边研究一边说道:“瞳玺,是只有魂才能幻化成的东西,魇并不具备这个能力。它不怕水淹,不怕火烧。但魂理论上是要投胎转世的,他们既不能在阳间活动,也不能在阴间停留过久,所以瞳玺就成了那些无处可去的冤魂的唯一归宿。”

    “那张海涛要这个东西究竟有什么用?”我还是不解,问完后又把瞳玺从张山手中取了过来。

    “当然,是通阴人,才拥有和魂魇直接接触的能力。但唯独你们掌印人,甚至具有吸收魂魇以达到提升自己的能力。”张山说完,却拿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我。

    “你说的是噬魂者吧?”我此时并不理解他眼神中的含义。

    从防空洞中出来后,我曾经对张山说过,在最后关头,就是靠吸收了那个男孩的瞳玺,才算躲过一劫。

    记得当时张山听到后,也是这么一种复杂和纠结眼神。

    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因为毕竟是那男孩自愿的。

    正瞅着手中的瞳玺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的视觉却突然一闪,穿越了空间,来到门外,看到远远地走来一个人……是张海涛!

    “不好!张海涛回来了!”虽然眼前的一幕难以解释,但我更关注看到的情景,忍不住说道。

    “你怎么知道?”张山奇怪地问道。

    “瞳玺告诉我的。”说完,闭上眼后再睁开,握在我手中的,还是一颗黑色瞳玺。但我刚才已经知道了它的来历,这正是在市医院里摔死那个小护士的魂!

    “完了……看来今天咱俩是要交代在这儿了。”张山终于也放弃了,倚着墙根缓缓坐下来。

    电梯迷案 第三十六章 瞳玺破阵

    “不至于吧?难道咱们让他逮到,就连一点希望都没有?”说到底我还是不相信这个家伙能有那么恶毒。

    “等你明白过来,咱俩就成肉酱了!”张山见我不信,直起身说道:“你没发现这套房子越来越小么?”

    我当然发现了,只不过我是觉得我俩越长越大而已。

    “这个阵叫什么名字我忘了,只是小时候听爷爷说过一次,这是看家护院的一个阵,不但能将贸然闯入的人困在里面,而且空间会越缩越小,直到主人回来,方才作罢。”张山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不管我明白与否。接着说道:“如果张海涛发现有人闯入,他就算不想杀我们,也会先把空间缩小,待里面的人不能动弹,才考虑下一步。你认为咱们俩人在这越来越小的空间里,能支持多久?”

    “那照你说,咱们还真有成肉酱的可能?”我开始害怕了。如果被活生生地挤死,那也太痛苦了!

    张山正要站起来,却发现房间突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加快缩小。

    “快!躲到墙角!”张山此时连站直身子都不行,房顶已经被压到了和我差不多的高度。

    我俩缩在一角,尽量使自己所占的空间小一些,这样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

    终于,房间已经缩成了只能蹲着两个人的大小,却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刚才墙根的那张贡品台,此时也只有一个巴掌大小,就在我面前的地上放着,跟个玩具似的。

    渐渐地,我和张山被挤在了一起,而且越来越紧,就快要无法呼吸了!

    疼痛感也一点点地传来,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膝盖和张山的肘关节骨头摩擦发出的声音。

    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么?

    我们扶尸咒和百足阵都闯出来了,竟然会被挤死在这一个小小的看门法阵中。

    “……啊!”我终于忍不住疼痛,大声叫了起来。

    奇迹往往在人们产生绝望时才会发生。

    我这么一叫,反而觉得不再那么痛苦了。感觉一阵暖流从右手腕上不断通往全身。

    是那颗瞳玺!我终于明白过来了!

    在地下防空洞中的最后一幕,再次发生了!

    虽然我看不到,但却隐隐约约能感觉手中的瞳玺正被一点点吸入到无畏印内。

    快点!再快点!

    张山已经被挤得低下了头,我此时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希望这个吸收瞳玺的过程尽快结束,那时说不定还有逃出升天的希望。

    在额头碰到膝盖的那一刻,瞳玺终于完全被我吸收了。手中一用力,我捏碎了已经化为颗粒的这颗珠子。

    我试着用肩膀去撑开已经挤得一尺不到的墙壁。

    奇迹发生了!墙壁随着我的用力,慢慢向后退去。

    直到我用双手撑住了两边的墙面,张山总算不再受到挤压,半跪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估计再晚几秒钟,这家伙就要被挤死了。

    我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下面该怎么做,但却有一个念头告诉我,这样做,准没错!

    站在那里,慢慢调整气息,待感觉无畏印的气流注满双臂后,我低喝一声:“破!”紧跟着双臂一振,这个空间终于被击碎了,四周开始出现耀眼的白光。

    等再睁开眼时,我和张山正站在屋门口,墙上的那扇大门再次出现。

    我们出来了!

    我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