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对方在说什么,刘子风心中也是古怪,将一个侍卫唤到他的身边,让其保护朱允文,而自己,则是驱马上前,朗声问道,“你是何人?”
还没有等那壮汉回答,马车中忽然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臂,将布帘拉开,露出了一张满是惊恐的俏脸,“&……”她惶惶地说了一句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方言,这十数个护卫都是来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但一个个却都露出了茫然之色,显然是没有一个能够听懂。
307 高丽使臣
子风虽然也没有听清楚,但是从对方的几个发音上却出,此女说的竟然是高丽语。
刘子风一愣,下意识地问道,“你们是……高丽人?”难怪从一开始就感觉那个壮汉的口音很是奇怪了,说不得是外国友人啊。
“是的,怎么?!”那壮汉瞪着双眼,一脸戒备。
刘子风抬了抬手,示意众侍卫放下兵器,众人顿时立刻收起了佩刀,不过戒备却没有放松,依旧是将马车围在中间。
见众人手中没有了兵器,壮汉稍稍收敛了一些敌意,但横在胸口的长刀却还是没有放下。
刘子风驱马再靠前,到了离那壮汉约莫一米左右的距离停下,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赶尽杀绝?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那你又是什么人?”这时那壮汉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不答反问道。
“呵呵,我?我姓刘,不过是京城的一个小小官员罢了,怎么?你不愿意解释吗?”刘子风随口应付道,他当然不会将朱允文的身份轻易地透露给陌生人的。
不料那壮汉闻言,却是面色一喜,连忙放下兵器,大声问道,“大人是京城的官员?京城的什么官员?”
刘子风皱了皱眉头,疑惑地问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若是不说清楚,今日恐怕难以放行!”
“那个……”壮汉脸上露出了惶急之色,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咬牙道。“大人,末将李成桂,奉我王之命,出使大明,恭贺大明天朝新储立位!”
“你是高丽王使臣?”刘子气中难掩怀疑,区区一辆马车,就充当什么使臣,这也太开玩笑了吧。
李成桂一看就看出了刘子风的怀疑。立刻解释道。“大人。末将一行原本约有百人,但在山东境内,遇山贼劫道,死伤殆尽,后山东布政使铁大人亲自领兵剿灭山贼,追回了贡品,并且发兵护送。如今队伍估计就在五六十里外!”
“既然队伍在五六十里外,为何你却在这里!”刘子风更加疑惑。
李成桂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马车内,神色忧虑,刘子风目光跟着看去,布帘只被刚才那个面色惶恐地女子揭开了一小个角,刘子风只能隐隐看到里面除了那个女子之外,似乎还躺着一个人,刘子风鼻子耸了耸。空气中似乎有一丝淡淡地中药味。他不由问道,“车内有伤病者??”
李成桂一惊,旋即却还是点了点头。道,“是的,大人,车内是内子与小女,内子身负暗疾,高丽无人能治,末将今次带她一同到大明来,就是想在完成我王任务同时,在遍访名医为其救治,恰恰在半日前,内子旧病复发,而队伍行军缓慢,末将不得不单独驾车,赶往京城!”
这李成桂的解释似乎没有什么破绽,如今就只剩下一个疑问了,那就是他刚才被众侍卫围住之时,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于是刘子风问道,“既然如此,不知刚才你说的赶尽杀绝又是什么意思?”
李成桂剑眉一挑,声音迅速冷了下来,道,“就在大约二十里路之前,就有一伙人,为首之人看中了小女美色,居然想要强抢,末将拼死才得脱围……”他稍稍犹豫了一下,又再说道,“而那群人所用的兵器,与各位的,十分相像……”他伸手指了指一个侍卫手中的佩刀。
刘子风又再愣了愣,问道,“那你可知那群人是什么人?”
李成桂摇了摇头,说道,“那群人并没有自报家门,不过为首地,却是一个小胖子!”
“小胖子?他是不是长地……”刘子风闻言面色一黑,心中下意识地就想到了朱高煦,他心中恨恨不已,他知道,朱高煦已于昨日随朱棣一起离京,虽然觉得李成桂口中所说地那个小胖子,应该不大可能是朱高煦,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将朱高煦地容貌形容了一遍。
李成桂听后,猛地点头,同时眼中逐渐消散的戒备,又再凝聚,看样子眼前这个姓刘的,显然与刚才劫道的小胖子是相识的,万一他们是一伙的,可就麻烦了。
“哼!又是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幸刘子风地这么一句话,打消了李成桂心中地戒备,恨恨地在马鞍上拍了一下,行为心中盛怒,不自觉就用了一些内劲,胯下的骏马哀嘶一声,前蹄一软,差点摔倒,刘子风吃了一惊,连忙双腿用力,控制好了平衡,刚才的力道一触即收,马儿这才又再站直了起来。
这一手功夫,顿然让李成桂心中大吃一惊,心中这才完全确信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绝对没有什么恶意,否则的话,凭着他刚才显露出的那零星功夫就可以看出,他的身手绝对是远胜自己,要真的有什么恶意地话,就他一个人,就能够轻易地将自己擒下,又何须问那么多地话?
刘子风双目凛然,自言自语地说道,“可是那混蛋,不是应该跟燕王回去了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京城附近?”
他哪里知道,由于是在京城之中,朱棣不太方便整治朱高煦,所以虽然平素对他凶神恶煞,却也没有真个责罚,并且朱棣还表示,等回北平之后,决不轻饶朱高煦,朱高煦心中惶恐之下,于是在昨日随朱棣一同离京之时,抓了个机会,带着数个侍卫,悄悄地就跑了。
他生怕朱棣会四处派人找他,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带着数个侍卫,就地躲进了山中,一躲就是一整天,估摸着朱棣应该离开了,这才又出山来,谁知道阴错阳差之下,才一出山,就看到那李成桂的女儿因为内急,从马车上下来,准备找个隐蔽地方解决问题,这朱高煦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因为对二女动了色心,而犯下了大过,却一点悔改了念头都没有,见到李成桂地女儿之后,在朱棣的压制下,好不容易老实了几天的他,色心再犯,于是就发生了李成桂口中刚才所说的,有一群人想要强抢他的女儿。
“李将军,不知那些人现在去了那个方向!?”刘子风问道。
李成桂摇了摇头,老实地交代道,“末将也不知,当时末将拼命地让马车脱围,仓惶逃离,根本没有心思再去注意那些!”
刘子风点点头,伸手点了点几个侍卫,道,“你、你、你、还有你!速速沿着这条道,到二十里外附近查看一番,无论那些人在与不在,到时候回来禀报与我!”虽然刘子风现在已经被罢免了大内禁军副统领的职位,不算是这些侍卫的顶头上司了,但是那些侍卫却不敢违抗,只是他们的主要职责,是负责保护朱允文的安全,没有朱允文点头,却也不敢擅自离开,因此几人只得为难地看向了朱允文。
朱允文明白几人意思,毫不在意地挥挥手道,“你们听刘大人的调度!”
“是!”几人朱允文都没有意见了,四人连忙齐声应道,然后调转马头,迅速离去。
“你说你是高丽使臣!”看情况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危险,这时候朱允文也打马凑了过来。
“是,大人!”李成桂神色愈发恭谨,从刚才离去的四个侍卫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这时候过来的这个少尿,显然比刚才一直盘问自己的“刘大人”的地位还要高。
“那你身上可带有国书?”朱允文问道。
李成桂犹豫了,不知道该承认还是否认。其实他身上是带有高丽王的国书的,而且还贴身放着,可是这东西太重要了,若是遗失了,不止在面见大明皇帝的时候,不知如何交代,回到高丽之后,恐怕还会受到高丽王的重重责罚。
“呵呵,不凡告诉你吧!我们是从宫里来的,不会害你的!”朱允文看出了李成桂的意思,呵呵一笑,解释着,同时更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刻有五爪金龙的令牌,在李成桂的面前晃了晃。
李成桂猛然一惊,虽然他并不知道对方手中拿的是什么令牌,可是能够刻上龙纹的,普天下除了皇家,还会有谁,手中一松,长刀就掉于地上,忐忑地问道,“两位大人……哦,不,两位……那个……”不知道对方的具体身份,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了,只得含糊了一下,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308 宗藩关系
允文淡淡一笑,道,“刚才刘大人已经说过了,我们便透露给你听,不过在这里,我可以保证,只要你能够出示国书,证明了自己的身份,等回京之后,会有全京城、甚至是太医院中最好的大夫为尊夫人治病。”
李成桂脸上欣喜之色一闪而过,旋即犹豫不定,望着刘子风与朱允文二人一脸淡然地笑意,看上去一点危险性都没有的表情,他犹豫再三,终于咬了咬牙,作了决定,他很快地就从怀中摸出了一卷上等丝绸质料的卷轴,跳下车来,双手高举过顶,呈在了朱允文的跟前。
不等朱允文伸手,刘子风已经先自接过,虽然已经感受不到对方的敌意了,但是凡事还是多留个心眼地好,谁晓得这卷轴之中会不会暗藏着什么机关,他异常谨慎地将卷轴打开,发现果然没有任何问题,这才递给了朱允文。
朱允文随意地看了几眼国书中的内容,点了点头道,“这上面有高丽王的印玺,看来确是国书无疑了!”言罢,他将国书递还给了李成桂,说道,“好吧,既然你是高丽使臣的身份已经确认,那你可谁我们一同进京!”
李成桂连忙致谢,随即就跟着朱允文等人一起朝京城进发。
到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京城,刘子风遂与朱允文告别,而朱允文则是直接将李成桂安排到了京城中,专门接待外国使臣的别馆修养。在回宫地同时,一道旨意下去,不到两柱香的时间,就有三个太医院御医,赶到别馆,为李成桂的夫人诊病。
李成桂心中感激异常,却还是不知道忽施援手的这两个年轻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只得旁敲侧击地询问起了前来诊病的御医。
这些老御医哪里敢多嘴。纷纷摇头表示不知。只说是自己是奉上头的命令。前来为其夫人治病而已。李成桂心中更是疑惑。
别开李成桂不提,却说刘子风独自回到了刘府之后,就立刻发现,自己的爷爷,一张老脸阴沉地跟锅底有的一拼,之前刘三吾几人一同为方孝孺送行,忽然听到朱允文居然跟刘子风哥哥弟弟地称呼。心中不由百般不是滋味,明白自己地宝贝孙子,还不知道私下中隐瞒了自己多少事情呢,感觉被蒙蔽了地刘老头,回来后是憋了一肚子气。
“风儿,你真是太放肆了,如此尊卑不分,竟然任凭太孙殿下尊称你为大哥?这要是传到某些小人耳中。少不得又要借题发挥。兴风作浪!”见到刘子风之后,刘三吾劈头就骂。
刘子风满脸苦笑,知道已经隐瞒不了。只得将自己与朱允文是在朱元璋与朱标都同意地情况下,才与朱允文结义地事情,详细地告诉了刘三吾,同时他也将朱元璋命令其不能够将此事传扬出去的命令也说了出来。
刘三吾听后,一脸的呆滞,就算他再异想天开,也想不到自己的孙子,居然成了是皇太孙的哥哥,这么算起来,刘子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岂不是皇帝的干孙子了,天呐,这怎么可能,刘老爷子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难怪风儿会如此受皇上宠幸了!”刘三吾自己以为地暗想道。
一场家庭小风波,就此结束。
刘三吾也不再责骂刘子风,晕晕乎乎地回房去了,看来这个消息,还需要他再消化一段时间。
到了傍晚时分,那四个被刘子风派出去查探朱高煦行踪的大内侍卫回来了。
“大人,卑职几人,已经仔细搜索了那处方圆十数里地地方,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一个大内侍卫恭谨地禀报道。
“恩,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辛苦你们了!”刘子风简简单单地一句话就将四人打发。
对于这个结果,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同时刘子风心中暗暗咬牙,“哼!朱高煦,你若是躲在朱棣的羽翼之下,我暂时还动不了你,可现在你却偏偏出来单独心动,哼哼!千万别落在我手中,否则定要你知晓,伤了,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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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中午,高丽使臣李成桂,备了一份厚礼,亲自上门来拜访了刘
昨日在几个御医的诊治下,他的夫人的病情,果然有到傍晚时分,护送贡品地队伍也抵达了京城,经过一晚上的修养,今日早朝,他就得到了朱元璋的召见,看到朱允文之后,这才知晓,原来昨日地那个少年,竟然就是大明朝新地储君啊。
一时间李成桂感激莫名,后又通过朱允文,知晓了另一个人就是刘子风。
朱允文是大明储君,李成桂只能够向其千恩万谢,却不能够给朱允文什么回报,毕竟朱允文的地位摆在那里,总不可能给他送礼吧?于是李成桂退而求其次,在退朝之后,他立刻就来刘府登门道谢了。
刘子风到也算是热情地接待了他,只是那份厚礼,最终刘子风还是委婉地推举了,一来刘子风很清楚自家老头子的耿直脾气,要事让他知道,自己擅自收了他人礼物,恐怕少不得又要挨一顿批,甚至脱一层皮,再者,说实在地,昨日他其实也根本就没有做什么,更说不上施恩给李成桂了,诸如让御医出马为李成桂夫人治病之类的事情,全都是处于朱允文地意思,于他没有半点关系。
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刘子风还是很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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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桂等人,在京城中逗留了十天左右,也就离开了,他此次从高丽来大明,除了恭贺朱允文成为新的储君之外,其实还有另一件事情的。
朱元璋建立大明朝之后,他立刻就派使臣前往高丽,宣告即位。而高丽也立即停用了元至正年号,遣使臣至应天府恭贺朱元璋登极,朱元璋遂颁诏册封高丽恭王为高丽国王,并赐金印。明丽两国宗藩关系正式建立。然而,在与大明交好地同时,高丽朝廷却也一直与北元朝廷也私有往来。而这就是高丽一向擅长在大国之间采取灵活的外交政策——这也是它免于被金、元这样的虎狼之国吞并的原因。
高丽王室世代迎娶蒙古公主,王室血统被深深打上了元朝的痕迹,所以,在明朝建立之后,高丽朝廷之中,就形成了两个派系,分为是亲元派与亲明派。
十八年前,高丽恭王被弑,北元就想送高丽宗室、沈王脱脱不花回国即位,但是高丽国内的亲明派,却想拥立恭王养子辛褕为君。
于是亲元派,与亲明派,展开了激烈的斗争,最终亲明派取得了胜利,辛褕成为了高丽国王,然而最后的结果却大大出乎了亲明派的预料,辛褕登基之后,居然立刻倒戈向了亲元派,马上断了与明朝的邦交,甚至连登基封号都是请封于北元,当时北元册封辛褕为征东行省左丞相、高丽国王。
为此朱元璋大发雷霆,好几次打算出兵攻打高丽,但是因为当时恰好正是朱元璋大肆杀害开国功勋最疯狂的时代,朝廷动荡,国库贫乏,加之北元虎视眈眈,最终才不了了之。
然而,自从两年前,凉国公蓝玉举兵六十万,将北元余孽打得节节败退,北元昭宗跟着驾崩,国力式微,善变的高丽又打算再次向明朝示好。
而这一次,高丽王派李成桂出使明朝,就是想要借着大明朝新储即位的喜庆,再与明朝结成宗藩关系。并表示,愿废弃北元封号,请求朱元璋重新册封高丽。
如今蓝玉正在捕鱼儿海(今俄罗战况正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在这种敏感时间段,朱元璋虽然对高丽地善变心中不悦,却也不愿多生事端,也就同意了高丽王的请求。
所以在李成桂离京之时,除了带着大量的明朝回馈给高丽的礼物之外,也带了一队的册封使臣。
在他离开的时候,刘子风左右无事,还特地去送了他,这又惹得李成桂的有一番千恩万谢,因为在这十天的时间里,他已经为其妻子求得了一份药方,只要依照药方服药,一年内,他妻子的暗疾就能够彻底治好。
对于对方的感激,刘子风真是受之有愧啊,真的,其实他真的没有为李成桂做过什么……
309 闺中密事
过朱允文立储之事,京城逐渐恢复了平静,转眼之间关,于是乎,刘子风的婚事也越来越接近了。
话说之前朱允文立位,百官朝贺,山东布政使铁铉,也就是刘子风的未来岳父,自然也亲自来了京城,当初他看了刘三吾给他写得那封信之后,心中也好不是滋味,毕竟自己的女儿好好的一个正妻位置,如今却要与一个家庭身份背景比自己还好的女子分享,作为一个父亲,铁铉自然为自己的女儿鸣不平,而且又听说,那刘子风与武定侯爷的孙女是两情相悦,皇上才会亲自赐婚了,有了这种种关系,铁铉自然担心自己的女儿以后会被争宠,甚至是受到排挤。
然而心中虽然不甘,更不愿,铁铉却也无奈,毕竟刘子风与之间的婚事,是朱允文亲口赐下的,他根本没有半点办法提出抗议,总不能单方面地断了与刘府的姻亲关系吧?
为此铁铉心中好不苦恼,他知道,这种事情,瞒得了铁胜男一时,却是瞒不了铁胜男一世,最后干脆直接就与铁胜男挑明了一切。
原本铁铉还认为,自己的女儿性格刚毅,比起自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从上次她离家出走就可以看出端倪,他生怕铁胜男在知晓事情全部之后,执拗脾气会再度爆发,或者还可能做出比上次更加极端的事情来,为此,铁铉还极度伤脑筋地苦思了好几夜,最后才用一种婉转地不能再婉转的说话方式告诉了铁胜男。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地就是。铁胜男在听完之后,表现地异常的平静,平静地让铁铉都忍不住猜测自己面对的这个女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女儿了,铁胜男当时神色几乎一点都没有变化,更没有任何过激的言行,似乎心中早就猜想到了这个结果似的,这种反常地表现,直让铁担心了好几天。甚至还派出自己府中的好手。几乎是每时每刻地注意着铁胜男地行为举动。却没有发现任何不正常地地方。
铁铉心中那个纳闷啊,敢情自己这些天来算是白担心了,原来女儿根本就不是很介意这种事情啊,他哪里知晓,自己地女儿,早在半年多以前,就已知道刘子风与之间的深厚感情。更是化名与二人相处了好一段的时间,虽然一开始与之间关系恶劣,不过最后因为认为铁胜男救了刘子风的性命,在她的刻意讨好之下,二女的关系已经颇为地友好了。
更何况,即使铁胜男性格再倔强,毕竟还在三纲五常等传统观念地深厚影响下长大的,如果是以前。她或许还可以不顾一切地逃婚、离家出头。可是这一次却不同了,因此这一次是朱元璋亲自下地旨意,说是让刘子风将二女一并娶了就是。虽然这并不算是正式的圣旨,可是皇帝金口一开,天下臣民就等无条件服从,若是在这种情况下,铁胜男再不顾一切地逃了,恐怕到时候,自己的父亲,铁铉都要受到责难。
因为以上种种原因,铁胜男才会表现地如此平静。
当然了,实际上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在听说自己要嫁过去的消息之后,自己心中已经完全没有了第一次听闻后的那种厌恶,或许,铁胜男心中多少已经对刘子风有些好感了,只是从未接触过感情的她,并不了解自己的真实感受。
既然如此,铁家这边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所以在铁铉进京之后,刘郭铁三家聚首,就给刘子风定了婚期。
如今婚期近了,最让刘子风忍俊不禁地就是,一向大大咧咧,好像表现地什么都无所谓的,居然在这种时候害羞了!
如今已经连续好几天在刘子风上门去找她地时候,都被她羞答答地拒之门外,弄得刘子风是哭笑不得,不过刘子风还真地很少遇见居然有如此小女儿般的姿态,心中好笑之余,也是开怀不已,并没有因为躲着自己,而感到有什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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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反正过些天,也就过门了,你也莫要心急!”看到刘子风的遭遇之后,郭英笑着安慰道。
刘子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郭爷爷,您说什么呢……”
郭英笑容不散地说道,“我看这几天,你还是留在府中,好好安排一下婚事
地准备吧,人言可畏,不得不防,在过门之前,再来郭府了!”因为担心这些话让刘子风心有芥蒂,郭英说话地语气态度都异常地和善。
刘子风愣了一下,旋即苦笑,说实在的,他还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在他看来,他与两情相悦,又有什么见不得光彩地事呢,别人想怎么说,让他们说去吧,然而自己是可以这么洒脱,可是郭英等人却不行,毕竟他们成长所在的环境,与自己不同,根本就做不到任凭他人蜚短流长,也罢,这几日自己不在过来就是。
于是刘子风只得拜别郭英,回府而去。
不过在离开之时,刘子风心中还是忍不住暗暗腹诽,在之前自己可没少来郭府的,在乎起来?
他哪里会知晓郭英的想法,在这之前,郭英是一心想要促成刘子风与的婚事的,一来刘子风的确是自己宝贝孙女的心仪对象,二来他也是十分看好刘子风这支潜力股,认为他前途不可限量,能够用姻亲关系将刘子风拉到自己的阵营之中,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如此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为了撮合二人,就算是有什么不利的言论影响,郭英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因此才会对刘子风频频过府来,而没有任何的意见。
可如今不同了,朱元璋金口一开,那刘郭两家的婚事,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想改都改不了,既然如此,能避开什么不必要的影响,自然要尽量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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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儿姐姐,为什么你要不见刘大哥呢?”望着一脸娇羞,满面通红,甚至有些神不守舍地,小郡主朱秀云一脸不解地问道,而眼神之中,自然是难掩羡慕之色。
:“……”
“媚儿姐姐……媚儿姐姐……”见居然还在发呆,朱秀云更是好奇,连叫几声,都没有反应,因此只得伸手推了推。
“恩?”回过神来,疑惑地问道,“云儿,什么事?”
朱秀云娇笑连连,将刚才地问题再问了一遍。
大羞,脸色更红,几乎相识要滴出水来一般,她娇嗔地横了朱秀云一眼,道,“小孩子家,问这些做什么?”
朱秀云不服气地嘟起了嘴巴,虽然自己是比媚儿姐姐矮了一些,恩,胸部也小了一些……朱秀云的眼神貌似随意地扫了一眼丰盈地双胸,心中略过一丝艳羡,貌似……不止是小了一些而已……可是尽管如此,媚儿姐姐你也不过是比我大三岁而已,怎么能够说我是小孩子家呢……
朱秀云不依地抱着的胳膊撒娇起来,二女立刻嘻嘻哈哈地打闹起来,相互呵对方地痒痒,由于是在闺房之中,自然是无所顾忌,甚至还会去撩起对方地衣角,挠对方的盈盈一握地滑腻腰肢,一时间场面好不香艳。
片刻之后,二人终于都停止了打闹,开始整理自己地衣衫,免得等下要是出去了,春光大泄。
朱秀云这时候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低声问道,“媚儿姐姐,前天地时候,姑姑特地在房中跟你说了一番话,还不让我听,然后刘大哥再来这里,你就不见他了,这是为什么啊?是不是姑姑跟你说了些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大窘,忽然装作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说道,“哦,对了,云儿,金德布庄刚刚送过来一批上好地布料,我们一起去挑一挑,要是你有称心地,我让下人给你做一件漂亮地新衣裳……”言罢,不等朱秀云有所反应,立刻向外逃去。
朱秀云一头地雾水,对于地顾左右而言他十分地疑惑,她哪里知晓,前些天的时候,永嘉公主与单独说的那些话儿,是在传授起一些关于女儿嫁人之后地一些房中秘事,又何曾听过这种令人面红耳热的事情,她甚至对这些一点都不了解,所以在从永嘉公主口中得知了这些女人要如何讨男人欢喜地秘事之后,原本对着刘子风,十分坦荡地她,在这几天才会变得如此扭扭捏捏…
310 洞房花烛
恭喜刘大人……贺喜刘大人……”刘子风身着新郎官开眼笑地在刘三吾的陪同下,不断地向前来参加婚礼地达官贵人们还礼。
不错,今日正是刘子风的大婚之日。
连刘子风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成婚居然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文武百官们,不管是有没有接到喜帖地,几乎全都赶来了,望着后院堆积如山地贺礼,他脸部肌肉都忍不住跳了跳,看来这自己成亲,除了迎娶美人之外,还能够大捞一笔贺礼啊!只是,有点麻烦的就是,客人这么多,貌似自己小小地刘府,快要招待不下了……
这时,劈劈啪地爆竹声以及迎亲乐队地锣鼓唢呐声响彻整条街,就见刘府门前大街东西两面,分别一顶红轿抬来。
很快的,两顶轿子都在刘府门前落下,“新人到,新郎迎……”长的的确是令人不敢恭维,却又浓妆艳抹地红娘尖着嗓子叫喊道。
刘子风心中一喜,立刻迎上,自有刘三吾顺手给红娘塞了个红包。
在欢快的气氛中,由经验丰富地红娘的指导,踢轿门,跨火盆,迎入门,刘子风美滋滋地将两个头批红巾,身材窈窕,各有千秋地新娘领进了刘府,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如此算是礼毕,新娘分别在丫鬟的搀扶下,送到了两间新房之中。
刘三吾夫妇坐于堂前,乐得合不拢嘴。
于是婚宴开始。作为今日的主角,加之身份不凡,前来地客人自然纷纷敬酒,刘子风来者不拒,这一次,心情大快之下,他自然是放开了怀抱,不再如以前那般在多人敬酒地时候。往往装作酒醉不支。
众宾客见刘子风一口一杯。一口一杯。喝个不停,居然没有半分酒意,倒也啧啧称奇,他们哪里知晓,以刘子风现在的功力,若是他不想醉,就是喝下千杯。也无任何影响。
酒宴进行到中途,皇太孙朱允文领着一队侍卫,带着一大堆地贺礼,亲自前来为刘子风祝贺,并且还带来了朱元璋亲笔写得一副字画,送给了刘子风。
刘子风当众将字画打开,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八个大字,曰:天作之合。白首成约!
众宾客大赞!能得到皇帝亲笔贺词。当属无上荣耀。
允文身份太孙。自是不宜再次长留,私下中与刘子风说了几句恭喜地贺词之后,就此离去。
少了太孙约束。众宾客更是畅所欲言,一时间,宾主尽欢,酒酣耳热之后,尽兴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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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刘子风自身的朋友也没有多少,今日到场地客人大都属于他父亲辈的年龄,这倒也让他避免了宾客闹洞房地尴尬。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之后,天色已尽黑,蠢蠢欲动之下,他自然摸向了新房。
因为刘子风是一次性迎娶两个女子进门,刘三吾为了做到不厚此薄彼,所以特地将刘子风原本的卧房以及卧房隔壁地那间房间,重新修葺了一遍,两间房间无论地家具桌椅,还是布局格调,皆是完全相同。
然而等刘子风到了两间新房面前的时候,他却为难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应该选择先去谁的房中。
按照他自己的想法,自然是想先去拔得地头筹了,毕竟那个铁胜男自己与她根本没有什么感情交流,【此时地刘子风,已经知道自己这个媳妇地名字了,虽然觉得这个名字与当初在四川遇到地那个楚胜男地名字很相像,但是却也没有多想,毕竟天下同名之人何其多?】
可是偏偏在前一日,刘三吾却特地交代他,必须先进铁胜男的房间,原因就是,刘子风与她的婚约终究在之前,如今与她同享正妻一位,对于铁胜男来说,已经算是委屈她了。
刘子风在左右两个房门前徘徊着,好半晌之后,终于拿定了主意——管他呢,还是最重要,其他人,全都向后靠。
于是刘子风推开了的房门。
房中红烛摇曳,一个穿着锦红绸缎制地新娘装地女子,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从那双白玉无瑕般地手,紧紧地握着衣角揉搓地动作上,就可以看出新娘此时心中地紧张。
刘子风心
,走上前去,拿起桌上的铜枝,轻轻地就将新人头上开,露出一张宜嗔宜喜地俏脸来。
低着螓首,根本不敢正眼去瞧刘子风,粉脸就好似水蜜桃一般红润。
刘子风没有说话,只是拉过的一只手,握在双手之中,身子更是在她地跟前蹲下,眼中的爱意毫不掩饰地望着对方。
眼波流盼,羞喜地凑出小手,她似乎有些受不了这旖旎地气氛,刁蛮地脾气正要发作,猛地想到这些天来,永嘉公主传授地那些为妻之道,只得转过脑袋,轻轻呢喃道,“死相,别这样看我……”
刘子风爱意更甚,探过身子,缓缓地就将那略微有些颤抖地娇躯揽在了怀中,轻轻地在地耳珠上一吻,道,“,这几天都见不到你,我想死你了……”
身子一颤,只觉得浑身燥热,谁不爱听这种虽然普通,却是情意绵绵地情话,更何况刘子风还在那敏感地地方吻了一下,娇躯发软,趴在刘子风的怀中,“哧哧”地娇笑。
凹凸有致地女体零距离地贴在身上,又是在这种暧昧旖旎地环境之中,刘子风的欲望自然升腾,不经意间,他的手已经攀上了高峰。
身子又是一颤,忽然从刘子风的怀中跳了出来,娇羞地说道,“不行,娘亲说,在……在那个……那个之前,要先喝合卺酒!”
合卺,即新婚夫妇在洞房内共饮合欢酒。乃用(葫芦)一剖为二,以七将两器(瓢)之柄相连,以之盛酒,夫妇共饮,表示从此成为一体,名为“合卺”。覆,表示男俯女仰、阴阳和谐。
刘子风大笑,又再上前捉住的香肩,调笑道,“什么那个?你娘亲与你说什么了?”
大羞跳开,跺着小脚嗔道,“你……你再笑话我,我可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们快将酒喝了……”刘子风嬉笑着,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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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吹灯……求你……”随着刘子风的手,老练地攀入的衣内,只得紧紧地闭着眼睛,长长地睫毛一颤一颤地哼道,已经知道之后要发生什么地她,再与没有以前地那种刁蛮强横,剩下地,只有女子天生地娇怯……
“嘿,不许……我看好好看清我心爱地妻子……”刘子风地呼吸已是急促。手指轻拨,的新装已是尽褪,身上只剩下了贴身小衣,露出露出一身的粉滑柔腻,刘子风不禁眼前一亮,红色地肚兜、薄薄的藕色亵裤,遮不住她的冰肌玉骨,少女的胴体欲露还掩,沐浴在朦朦胧胧的红晕之里,晃得他两眼发直。
刘子风屏息靠近,爱不释手地在其诱人的锁骨上轻轻一吻道,“,睁开眼睛来,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无需害羞……”
“不要……”呢喃,或许是紧张,或许是因为初春天气微寒,她的身体,已经不可遏止地颤抖了起来。
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刘子风轻轻地笑了,他轻轻褪去外衫,拥着,轻轻地将其放到被褥上,伸手抚着的脸庞笑道,“怎么?丫头,害怕啦?”他自然了解的脾气,这小魔女就是个不服输地性格,若是不激她一激,说不得她还真的就从头到尾不睁眼呢。
果然,颤抖地身体僵了一下,不片刻就睁开了眼睛,鼓着嘴儿嗔道,“谁害怕?……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