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蹦跶起来。
“呃——”朱元璋显然也没有想到刘子风的反应居然这么快,甚至有一点打蛇随棍上的气势。“那好吧,朕就赐你‘免死铁卷’。”
“谢皇上隆恩!”刘子风再次叩谢。
朱元璋又想了想说道,“除此之外,朕再赐你黄金一千两,白银五千两,东珠一百颗,绸缎二百匹织锦五百匹唔……已高,需要好的调理,这样吧,朕再赐你百年灵芝二十株野山人参二十株各色珍稀药材十筐!嵚此。
随着朱元璋的话,刘子风的眼睛越睁越大,虽然他没有什么贪心,可是却并不代表他对钱财不感兴趣啊,何况现在是朱元璋地赏赐。说起来,那就算是自己应得的,发了发了,这次真的是发了,刘子风连忙跪在地上,口中高呼道,“微臣多谢皇上恩典……”他跪在地上,努力地要将脑袋往下低。尽量不然朱元璋发现自己狂喜的心态。
刘子风心中不无恶意地想着,最好以后朱标多跳几次池,那自己就可以多救几次了,嘿嘿,那样的话,朱元璋岂不是又要……
好在朱元璋看不穿刘子风的想法。否则恐怕老朱会立刻拿剑劈了这货!
朱元璋之所以会赏赐地这般厉害,除了因为了刘子风救了朱标的性命、刘子风是他的救命恩人地徒弟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恩赐之后的话,只听朱元璋又说道,“子风啊,太子自寻短见,确实有辱皇家颜面,今日你出宫之后,朕希望你就当作从来不知道此事,若是坦坦翁问起为何朕要赏赐于你。你就说因为朕发觉你是朕恩人之徒,才赏赐于你的。切记切记!”
原来是封口费,刘子风顿时心中了然。他立刻点了点头,承诺道,“是,皇上,微臣今日除了侍读后为两位小主子说故事之外,并没有参与任何事情!”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朱元璋含笑点头。只觉得刘子风这少年还正是孺子可教也。毕竟知道朱标自尽之事的那些奴才侍卫什么地,若是不放心。他大可以找个理由随便杀了,可是这个刘子风。朱元璋已经自觉地认为,他以后肯定能够成为朱标的左膀右臂,他自然舍不得除去,只得受之以惠了。
朱元璋发觉眼前的这个少年,似乎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符地那种圆滑的处事能力,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笑吟吟地说道,“怎么?子风?难道你对太子自尽之事,一点都不好奇吗?”
刘子风心中一惊,不明白朱元璋为何要这样问自己,不会是要试探自己吧?再说了,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这是皇家的私事,朱元璋不可能会自曝其丑啊!
刘子风连忙将脑袋要的像是拨浪鼓一般答道,“不好奇,不好奇,皇上,微臣一点都不好奇!”
朱元璋微微一笑道,“无妨,即使你不好奇,朕也要告诉你!”
“呃……这个来想说,你告诉我我也不想听,可是这种话他不敢说啊,他只得陪着小心地说道,“是,皇上请说,微臣洗耳恭听!”
朱元璋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说道,“其实,今日太子进宫是为了向朕求情,要求朕放了韩国公李善长满门……”
见刘子风目露疑惑,朱元璋解释道,“你如今每日为皇孙侍读,不知此事,也情有可原,前些时日,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向朕举报,说那李善长是‘胡党’余孽!所以……”说到这里,朱元璋有顿了顿。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太子来求朕释放李善长,因为意见不合,一时激愤,朕与太子发生了口角冲突,甚至……甚至朕还当场殴打了太子!”朱元璋说着说着,就闭上了眼睛,似乎心中有些羞愧一般。
听到“太子被打”这种丑闻,刘子风自然大气不敢喘,更加不敢接腔了。
朱元璋闭目作沉思作态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这才睁开了眼睛,又再说道,“太子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而一时想不开,投池自尽了,索性有子风在场,否则朕的太子,大明朝真的好好谢谢你啊!”
直到这时刘子风才刚接腔答道,“这是微臣应该做到,皇上无需再次提及,微臣愧不敢当!”
“适才朕去探望太子地时候,太子又重提此事,子风啊,朕问你,若是换作是你,你应该如何决定呢?”朱元璋又眯起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刘子风。
“这……这……皇上恕罪,微臣不知!”这种事情,刘子风哪里敢乱出主意啊。他连忙摇头表示不知!
“呵呵,子风,那好,朕换一个方式问你,朕不妨告诉你,李善长是‘胡党’余孽,已经证据确凿,朕是一定要杀他的,而太子……朕又不想再令其难堪,如今进退两难,子风可否为朕出谋划策?想个两全之策?”朱元璋又问道。
“这……”刘子风一脸地小心,不答反问道,“皇上,微臣心中十分不解,这种朝政要事,朝廷中有很多德高望重地大臣得以倚仗,为何皇上却问微臣这么一个毫无任何朝堂经验的小子!?”
“呵呵,地确!朝廷中是有很多德高望重的大臣!”朱元璋点了点头,答道,“可是,朕之前也说过了,太子今日之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了,若是要与他们商量,就必须将此事告知,所以……”
“原来如此。”刘子风心中苦笑,这事怎么又给我摊上了?刘子风说道,
如此,烦请皇上容微臣再思量思量!”
“好,朕有耐性,你为朕好好想想!”朱元璋说完之后就不再言语。
刘子风想了想,突然开口问道,“皇上,你适才说,是何人向你举报,说那韩国公乃是‘胡党’余孽?”
“就是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朱元璋答道。
“可是,微臣记得,那毛大人,在两个月前被被皇上停职了半年,为何……”刘子风问道。
朱元璋微微一笑道,“是啊,朕的确是将其罢职半年,而现在期限也还未到,不过朕多少能够揣摩地出他的心思,毛骧定然是想要借着举报之功,将功抵过吧!”
“原来如此!”刘子风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精光,打蛇不死,蛇必伤人,自己上次那样得罪了那毛骧,如今毛骧急于复职才会没有再与自己发生任何冲突,但若是将来他复职之后了呢?刘子风想了想,猛然下定了决心说道,“皇上,微臣这里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但说无妨!”朱元璋显然也没有想到刘子风居然这么快就有了注意,实际上他之所以会开口寻问刘子风,除了刘子风已经太子朱标自尽的这件事情之外,多少还是有些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思作樂。毕竟他虽然知道刘子风才思敏捷,却不认为他对朝政方面会有多少地见地。
“皇上。微臣曾听闻,太子曾经多次提出要罢黜锦衣卫,不知可有此事!”刘子风问道。
其实朱标与锦衣卫之间关系恶劣,这几乎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了,那些被朱元璋所杀的大臣之中,绝大部分的罪名,都是由锦衣卫网罗的,以朱标的性格。自然对锦衣卫深恶痛绝了,他认为,若是没有了锦衣卫,或许朱元璋就不太可能滥杀功臣了。
朱元璋点点头,答道,“不错。但是锦衣卫毕竟是国家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朕当然不能说罢黜就罢黜了!”朱元璋答道。
“是的,皇上,这一点微臣也明白,,不过微臣是这样想地,皇上,既然此次韩国公是毛大人所举报的,而皇上又已经定了韩国公一门的死罪,那么……若是……若是……”说道这里。刘子风顿时变得有些犹犹豫豫起来。
朱元璋似乎也知道刘子风心中有顾忌,他微微一笑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今次是朕让你出谋划策。无论你说了什么,朕皆恕你无罪!”
“谢皇上!”虽然刘子风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所谓“恕你无罪”的话语,也明白这话,有时候并不是很顶用,但是现在有机会让自己将潜在的敌人彻底铲除,他自然不能放过,刘子风咬咬牙说道,“皇上。微臣认为,若是您将韩国公一门处死之后。若是能够将举报之人也……也……,相信太子虽然心中会十分的气愤,但是多少还是会消气地!”
刘子风虽然没有将话说全,但是意思却已经非常的明显了。
朱元璋一愣,显然想不到刘子风居然会这么狠,想出了这么一个绝户计,刘子风与毛骧之间的过节,他自然知道,他也明白,刘子风今次肯定有借机除去毛骧的嫌疑,不过他却没有多说什么,他仿佛像是第一次认识刘子风一般,上下打量起刘子风来。
刘子风在朱元璋目光的扫描之下,心中一阵慌乱,连忙跪伏在地,不敢与他对视,不知不觉之间,背上已经起了一声冷汗。
不能不说刘子风有时候的胆子真的是很大,让锦衣卫指挥使毛骧陪葬,以消太子心中的怨气的这个方法,不得不说是相当的狠辣,他虽然话没有这样说,但是意思却是很明显,若是一个不好,甚至很有可能让朱元璋对其产生芥蒂。
不过好在朱元璋与普通地皇帝不同,他最大的特点就是狠辣,刘子风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竟然在不经意之间,很凑巧地迎合了朱元璋地性格。
哼!锦衣卫指挥使!在外人看来,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物。
但是在朱元璋地眼中看来,也只不过是区区的一枚棋子罢了,只要锦衣卫还在,这锦衣卫的指挥使还不是随时都可以换人?!
朱元璋的眼睛越眯越深,似鹰隼一般凌厉逼人……
刘子风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心中却是忐忑不安,不知道朱元璋到底该如何决断。
好半晌之后,朱元璋终于说道,“子风,那么你觉得,此时该如何处理?朕应该找什么理由,让毛骧也……”朱元璋似乎也犯了刘子风这种话说到一半就不说的毛病了,不过两人此时心知肚明,有些话,也不需要说的太过清楚了。
“这……”刘子风想了想,突然心思一动,立刻答道,“皇上,既然那毛大人举报韩国公,说其是‘胡党‘余孽,那我们不妨做一场戏给太子瞧瞧,皇上可以派出一个钦差,来彻查韩国公这个案情,而最后,若是这个钦差能够在查案的过程中,查出那毛大人也是‘胡党余孽’,那岂不是……”
“你的意思是……”朱元璋明知故问。
妈地,老狐狸,一定要老子将话说的那么白吗?刘子风只得答道,“微臣地意思是,若是能够让韩国公反咬一口,攀咬出毛大人,这岂不是就顺理成章了么?”
“这……”朱元璋也是一番思量,终于似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地问道,“那么,子风,你认为,谁人适合担任此钦差之责!”
129 相思最杀人
元璋的神色怪异,似有深意地望着刘子风。
“这……”刘子风犹豫了一下,心中明白朱元璋的意思——这种事情毕竟是见不得光的,既然主意是你出的,那事情自然是由你来做了……
刘子风只得自动请缨地说道,“皇上,若是您信得过微臣的话,那就请皇上将此时交予微臣吧!”
等得就是刘子风这句话,朱元璋立刻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子风啊……”
朱元璋一高兴,居然主动走了过来,“子风,若是你能够办成此事,再定再有重赏,哈哈哈……不过你无官无职,朕只得将这块金牌在赐给你一用了。”言罢,朱元璋又将两个月前收回的那块“如朕亲临”的令牌递给了刘子风。
刘子风连忙恭敬地接过,口中呼道,“微臣定然不负皇上所望,尽心办好此事!”开玩笑,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现在自己已经将主意出了,自然要做的干干净净,否则,不说朱元璋不乐意了,就是毛骧那里,恐怕自己从此就不得安宁了。
朱元璋十分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不过啊,子风,你可要记住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希望不要再传入第三个人的耳朵之中,特别是太子那里,你明白吗?”
“微臣明白……”刘子风没来由地心中一寒。暗想若是自己真地做成了此事,而到时候朱元璋要想将此时永远隐瞒,会不会杀了自己灭口啊?
可是事已至此,刘子风已经没有的选择了。
其实这倒是刘子风多虑了,实际上朱元璋从来没有想过要除掉刘子风,一来刘子风十分合他的心意,他一直认为刘子风将来一定能够成为朱标的一个非常得力的辅臣,朱元璋虽然滥杀开国功臣。但是那是因为他怕朱标驾驭不了那些功高盖主的人,才将他们杀了,以除后患的,而刘子风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没有任何的功绩,因此自然不会让朱元璋感受到什么威胁了。二来,刘子风是郭地心上人,连武定侯郭英,永嘉公主等人都对他十分的满意,就算是看在这两个人的面子上,朱元璋也不可能除掉刘子风的。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刘子风是刘三吾的孙子,刘三吾是当朝三老之一,刘子风是又他刘府唯一的一个独苗,念在刘三吾那么大地年龄还兢兢业业的份上。朱元也不可能对刘子风斩尽杀绝的。
而且刘子风出的这招“弃卒保车”的绝户计,既能够遂了朱元璋的心意。将李善长除去,又能够在保住锦衣卫的前提下。消了太子朱标的怨气,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因此朱元璋口中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心中却已经是百般赞同了,何况这么些年下来,朱元璋杀了那么多的功臣,民间。甚至是朝堂之上,积怨已经非常深了。是时候推出一个替死鬼来,消除天下众民的积怨了。
“那好吧,现在你随我一同前往坤宁宫看看太子吧,太子说要亲自见见你,以示谢意!”朱元璋拍了拍刘子风地肩膀说道,适才因为适才朱标投池自尽的地方距离坤宁宫最近,加上坤宁宫又是朱标地生母马皇后原来的住所,所以他就暂时被送到坤宁宫换衣服,然后找御医来治疗了。
“是,皇上!”刘子风立刻应承。跟在朱元璋地身后就走出了御书房。
“记住了,此事个中细由,万万不能让太子知晓!”朱元璋似乎是担心刘子风会漏嘴,又再叮咛了一句。
刘子风连忙再次应承。
“等你见过太子后,届时朕将会借机提起,而后就给你下旨。”朱元璋说道。
“是,皇上,微臣明白!”刘子风答道。
—
朱元璋让小太监又带刘子风下去将那身太监的服饰换掉,这才带着刘子风去见太子朱标。
“微臣叩见太子殿下!”当刘子风见到太子朱标的时候,他正与朱允文低声说着些什么,众人叩见朱元璋之后,刘子风向太子朱标叩拜。
“子风,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朱标连忙叫道。
而朱允文更是一步上前,将刘子风托起。
“子风,子风坐到他的身边去。
刘子风受宠若惊,本能地望了一眼没有说话的朱元璋,见朱元璋没有任何不悦的神色,这才小心地坐了过去。
“太子,听皇上说,您受了风寒,现在怎么样了?”刘子风关切地问道。
朱标微微一笑道,“刚刚喝了太医院送过来的药,现在好些了。”
“太子可要保重身体!”刘子风又说道。
“本宫地身体,也无大碍,子风无需挂怀,子风啊,今次多亏有了你,否则本宫……”朱标感叹道。
刘子风连忙说道,“太子殿下,您不要再说这个了,今天皇上已经为此重重地赏赐了微臣,若是您再这般,微臣愧不敢当啊!”
朱标又是一笑,终于没有在说什么感谢的话了。
可是他不说了,那朱允文又来了,而且朱允文地行为令刘子风大吃一惊,只见他直直地走近刘子风,普通地一下给刘子风跪了下去说道,“刘大哥救了父王,允文感恩戴德!”
刘子风几乎要直接从床边跳起来,开玩笑,朱允文是谁?未来的建文帝啊,而且,就算是他现在的身份,他这一跪,自己也受不起啊,何况,现在朱元璋和朱标都在场,他们看到皇孙居然向一个侍读下跪,又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刘子风大汗淋漓,连忙也跟着跪伏在地,同时伸手去扶朱允文说道,“皇孙快起,皇孙快起,您给微臣行此大礼,微臣如何承受得起,何况,这样会乱了尊卑礼数的!”
朱允文丝毫不顾周遭众人的各种眼神,他倔强地摇摇头说道,“刘大哥,此言差矣,今日允文是以为人子女的身份拜谢刘大哥的大恩,这又何来的乱了礼数!?”
朱标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显然对自己儿子的这番举动
满意,而且对于朱允文居然向刘子风下跪,似乎根本过介意,刘子风正要在说些什么,朱允文已经说道,“子风啊,允文说的有道理,他是本宫的儿子,代父谢恩,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你也不要太过惊惶了。”
得到朱标的支持,朱允文于是十分郑重地向刘子风磕了个头,慌地刘子风连忙磕头还礼。
这样一来,倒显得两个是在对拜似的。
古人们,若是意气相投地话,总是喜欢结成异性兄弟。
而此时,朱允文与刘子风相互对拜,却显得与那结拜时的仪式是何其的相似。
朱标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地起来,“妙啊妙!”朱标显得十分的开怀,他对朱元璋朗声说道,“父皇,子风甚得我心,儿臣有一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元璋本来就担心朱标因为投池自尽而心情低落,现在见朱标居然这么开心,自然是明白这全亏了刘子风出现,于是他也笑眯眯地答道,“说吧,是什么建议?”
“儿臣看子风与允文两人都是少年儿郎,平日里一起诵经读书,交情甚好,弟?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他日之后,当可共展抱负!”朱标说道。
“这……”实际上朱元璋对于朱允文向刘子风下跪谢恩地事情。心中还是有些芥蒂的,怎么说你朱允文也是皇子皇顺,怎么能轻易向臣下下跪?可是现在朱标的提议却让他找到了释怀的理由,何况他现在也有些要倚仗刘子风的地方,那样的话,自然是越亲近越有力了!于是朱元璋含笑点了点头。
得到了朱元璋的首肯,朱标更是开心,于是他笑着问道。“子风,允文,本宫希望你们二人能够结成异性兄弟,不知你们自己是怎么想的?”
朱允文毕竟还是个十三四岁地半大孩子,平素接触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大本堂中先生所传授的那些知识。而刘子风却能够给他说故事,说些坊间的奇闻异事,这对孩子的好奇心是相当的大地,加上他也知道刘子风能文能武,因此两个月的时间接触下来,他的内心中对刘子风,颇有些崇拜,要不然他也不会一口一个刘大哥地叫的那么欢快,如今朱标朱元璋居然都答应让他与刘子风结拜,他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了。
朱允文连忙摇首说道。“儿臣自然万分愿意!”
跟朱允文结拜?这绝对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即使说刘子风知道。多年后,朱会造反篡位。但是,若是按照历史的正确轨迹来说,等到那朱棣造反篡位成功,还需要十二年的时间,十二年啊,这是多么长的一段时间啊,在这期间,若是能够与朱元璋、朱标、朱允文等人多多大好关系。已经足够让自己逍遥的了。
不过心中虽然这般想,刘子风却依旧要摆出一副承受不了的模样。刘子风连忙摇手道,“万万不可,此事万万不可。微臣与皇孙尊卑有别,又岂能结为兄弟。
朱标正待解释,朱元璋突然开口说道,“子风莫要推拒了,你们结义倒也无妨,不过如你所言,你们毕竟尊卑有别,这样吧,若是允文真与子风结拜了,你们也只能够在私下中那般称呼!这样就不会引起其他人地非议了。”朱元璋的这番话,除了有劝刘子风地意思,但是“要求”的含义却更加地明显,毕竟皇孙要真与刘子风结拜了,让外人知晓后,不成体统啊。
虽然只是私下中才能够兄弟相称,但是刘子风已经很满足了,他之所以心中早就想要同意下来,并不是想要接着这个身份显摆之类的,而是要借这个机会,与皇族大好关系罢了。其他人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他反正又不在意,于是刘子风借坡下驴地,装出汗颜地说道,“既然如此,微臣恭敬不如从命了!”
朱允文顿时大喜,连忙又朝刘子风一拜说道,“允文拜见大哥!”
“这……呵呵,这个,殿下……无需客气……”刘子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朱允文了。
朱允文微微一笑道,“大哥难道忘记了皇爷爷说的了吗?私下中,你我兄弟相称,大哥就莫要再称呼允文为殿下了,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是二弟!”
直呼其名,显然有点不好,于是刘子风选择了后者,“既然如此,为兄就托大了,二弟……”
“是!大哥!”朱允文显得十分的开怀,他虽然是朱标的次之,但是他的大哥朱雄英在他还没有懂事的时候就已经病逝,所以朱允文从来没有尝试过有哥哥地感觉,现在突然凭空冒出来了个哥哥,他显然十分的高兴。
这时候一直表现地像是一个乖宝宝地朱湘云终于忍不住娇憨地说道,“皇爷爷,父王,那湘儿是不是也要叫大哥?”
“呃……哈哈哈……”朱标与朱元璋相视一眼,忍不住齐声大笑了起来。
小湘云一头雾水地望着几人,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这时朱标说道,“你要是喜欢叫哥哥,那就叫吧!”
“嗯——”朱湘云眼骨碌一转,立刻一副甜甜地模样叫道,“大哥……”
“呵呵……诶!”刘子风总感觉这个小丫头的身上有郭的影子,现在朱湘云居然一副乖巧的模样,让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既然人家叫你大哥了,他自然只得尴尬地应了一声。
现在刘子风与朱允文结拜了,大家之间的关系亲密了许多。
因此相谈甚欢。
好半晌之后,朱标刘子风、朱允文、朱湘云三人先行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与朱元璋,朱标让这才将话引到了正题,“父皇,韩国公之事……”
朱标今日三方四次地提起此事,心中多少还是有点怕再惹怒朱元璋了。
朱元璋叹了一口气说道,“朕之前不是说过吗?暂时不会下旨处死李善长满门,并且朕还会派人下去详查,朕现在决定,此时就交由子风来处理吧,毕竟他与韩国公是没有任何恩怨情仇,作为
外人,来处理此时,也显得比较公平得当。”
“什么?交由子风来处理,这怎么能行?”朱标愣了一下,就要否定。
“为何不行?”朱元璋微微一笑,然后对外面高叫一声道,“传刘侍读进来!”
刘子风很快就又在走了进来。“微臣叩见皇上、太子殿下。”
“平身吧!”朱元璋说道,“子风啊,韩国公一事你可知晓。”
刘子风早就得到过朱元璋的暗示,因此一听朱元璋这样说起,他连忙答道,“回皇上,此时轰动朝野,微臣也略有耳闻。”
“如此甚好,如今,朕授你权力,让你来查明韩国公一案!”朱元璋说道。
“啊——”刘子风装着大吃一惊地又在跪下说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微臣才疏学浅,又从来不曾处理过这种大案子,微臣又岂能担当此任!”
“是啊,父皇,子风毕竟年少,由他来处理,是否有些太过……”朱标也觉得有些不妥。
“诶——”朱元璋一挥手说道,“李善长为百官之首十数年,朝廷中人脉甚广,朕几乎找不出与他没有一点交往的人来查明此案,既然如此,朕自然要启用新人,而子风,在前些日子断下的拿起‘通j案’!处理的干脆利落,滴水不漏,有此可见他还是相当有能力地。所以,朕决定派他处理此案!”
朱标想了想,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交由子风来处理了。”朱标深深地望着刘子风说道,“子风,本宫希望你一定要从善处理啊!”
“这……可是……”刘子风演戏演到底,说道。“可是如此大任,微臣真的有些忐忑!”
朱元璋立刻说道,“无妨无妨,子风尽管放手去审那李善长,无论案情结果,你都无需负任何的责任。而朕与太子也不会怪罪于你的。”
“是啊,子风,你放心地查案吧!”朱标也跟着说了一句。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要不然等事后朱元璋把那李善长斩了,你这个太子心中对我怨恨,那就得不偿失了!
“上命不可违,那微臣只得遵命了!”刘子风答道。
“好吧,从明日起,你就可以着手查明此案,现在你就先出宫去吧。朕回头就拟旨传到大学士府!”朱元璋挥手道。
“是!皇上!微臣告退!”刘子风立刻退了出去。
“风儿,这……这都是什么?”刘子风回到刘府之后。刘子风非常的惊讶,因为跟在刘子风身后居然还有一整队的人。每个人都捧着精致的礼盒或者是
这些人,自然就是朱元璋之前赏赐给刘子风地那些东西了。
刘子风微微一笑道,”爷爷,这是皇上赏赐给我们刘府的!”
“皇上赏赐的?”果然如同刘子风预料一般,刘三吾果然更加的惊讶,“皇上为何要赏赐这么多东西给我们刘府!?”
“皇上说了,一来念在您老人家如此大年纪还为国出力,皇上心中感动。才赏赐了这些名贵药材来给您补补身子,二来念在我这段时间陪皇孙侍读。皇孙的才学大有长进的份上,赏赐些金银珠宝给我,以示嘉奖。”
刘三吾却还是有些不信地说道,“但是今次地赏赐,未免太过厚重了吧。”
“其实是这样的,爷爷,今天皇上无意中看到了我挂的这个项链!”刘子风伸手将脖子上的项链摘下说道,“皇上认出了这是当年曾经救过皇上一命的恩人的项链,所以就把赏赐加重了几倍。”
“等等……”刘三吾立刻伸手将刘子风手中的项链接过,说道,“皇上恩人的项链?子风,为何你会挂着它?”
呃……刘子风仔细回忆了一下,难道爷爷不知道自己挂着这个项链?难道自己没有和爷爷说起过?
“爷爷,这是我师傅临走的时候,留给我做纪念的那条项链啊,难道你不知道吗?”刘子风答道。
“你又不曾提起,老夫怎么会知道!”刘三吾撇撇嘴,他不由再问了一句,“难道你地那个师傅,就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天哪,那此人到底是什么人啊?”刘三吾十分地奇怪。
刘子风一摊手说道,“是啊,我也很想知道,但是我问起皇上,皇上却说,既然师傅不愿意告诉我他的名讳,而皇上就要尊重师傅地选择,所以他也不能告诉我!”
“奇人哉,高人哉!”刘三吾感叹道。
顿了顿,刘三吾又问道,”也就是说,因为你是你师傅的弟子,所以皇上的恩赐才厚重的几倍?“
“是啊,爷爷!”刘子风无力地答道,他发觉老人家就是有点啰嗦。
“原来如此,那子风啊,既然这条项链如此金贵,你可不能成天戴在身上了,可要妥善保管!”刘三吾又吩咐道。
“知道了,爷爷……”刘子风耷拉下脑袋。
“搬进去吧,搬进去吧!”心中释然后,刘三吾立刻让那些拿着朱元璋赏赐的人往里面走。
而他自己也乐呵呵地跟在了身后——没有人哉得到皇上的赏赐后会不开心的,更何况,刘老夫人的身体一向有些不好,现在有了这么多地名贵药材,可以让老伴好好补补了。
刘子风准备回房去洗个热水澡——今天跳下水去救人,虽然衣服是换了,但是那池塘中有不少的淤泥,他换衣服地时候,只不过是随便地将身上的淤泥清理了一下罢了,根本就没有时间洗澡,因为要赶时间见朱元璋、见朱标啊,所以他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洗澡。
“哦,对了……子风啊!”正当刘子风正被回房的时候,刘三吾突然转身远远地跑回了过来,说道,”子风,今日有个姑娘来找你,已经等了你数个时辰了!“
“姑娘?!”刘子风心头一跳,不会是郭吧,不会吧?郭虽然大胆,但是在这一方面却表现地有些羞怯,甚至是女扮男装之后,都不地进自己家门,可款现在听爷爷的口气,似乎
己的人就是个女装打扮的人。
“爷爷,是什么人?”刘子风问道。
“哦,是一个自称是城北荆红府上的丫鬟!说有话对你说,老夫心想她会不会是为了上次你们破获那个‘通j案’而来致谢的,可是问她缘由,她却怎么都不肯说,坚持说只能告诉你,等你回来了。“刘三吾说道。
“荆红府的一个丫鬟,是不是叫小云!?”刘子风问道。
“恩,没错,就是叫小云。”刘三吾点点头。
“那好,我这就去见见她!”刘子风向刘三吾告别之后,立刻向偏厅走去。
当他来到偏厅之后,看到一个小姑娘真拘谨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而她的身边也站着一个刘府的丫鬟,似乎随时在等候她的吩咐一般。
刘子风走进之后,不由地笑道,“原来真的是小云姑娘啊,小云姑娘,你找学生有何事?”
“刘恩公,您终于回来拉!”看到刘子风后,小云立刻惊喜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膝盖一软,就要跪下。
“哎哟小云姑娘,不要这样,都说了,不要叫什么恩公了,也不要一见面就下跪,我又不是什么救苦救世的菩萨,有什么好拜的。”刘子风连忙将小云托起。
“小云姑娘,你找学生到底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你家小姐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你尽管说来。如果我帮得上地,一定会帮的。”对于荆红玉那悲惨的经历,刘子风还是十分的同情的,在他想来,小云不过是区区的一个小丫鬟,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情,而现在她既然来找自己了,那自然是荆红玉让她来求助的。
果然。小云点了点头,可是旋即她又摇了摇头。
刘子风苦笑道,“小云姑娘,你又是点头的,又是摇头地,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小云小心地看了一眼就站在身旁不远处的刘府丫鬟。欲言又止。
刘子风顿时心中了然,他对那刘府的丫鬟挥挥手说道,“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先下去吧。”
“是,少爷!”那刘府的丫鬟盈盈一福,
“好了,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了,有什么话就说吧!”刘子风施施然地找了个位置坐下。随手拿起放置在案几上的小糕点,丢了一个到口中咀嚼起来。
“刘恩公……”小云小声地叫了一句。
“好了,都说了别叫恩公了!”刘子风无奈地说道。
“是。刘恩……公子,小云其实今日前来找您……并不是我家小姐让小婢来地。而是和我自作主张过来的,但是。小婢来找您的目的,其实也是为了我家小姐,所以……”“小云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地说道。
刘子风几乎被小云的话绕晕,他笑呵呵地打断道,“小云姑娘,你不用和我说的那么详细,我只是想知道。你来找我,具体是为了什么事情?”
“为了我家小姐的性命!”小云非常突兀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刘子风微微一惊。道,“为了你家小姐的性命?荆红小姐她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小云常常叹了一口气道,“承蒙刘公子的大恩,我家小姐才能够得脱牢狱之灾,并且洗清了不白之冤,可是现在荆红家,家以不成家,老爷老夫人病逝了,二夫人与舅老爷也锒铛下狱,二少爷还死的不明不白,整个荆红家就剩下小姐和一个刚刚学会走路地小少爷了,原本于我们荆红家有生意往来的那些人人,现在全都落井下石,小姐对经商一窍不通,因此如今荆红府地丝绸生意几乎已经完全瘫痪,老账新账全都成了烂账,荆红家,已经快到了穷途末路了,绝大部分的下人也都已经遣散回家,如今小姐她们只是靠着积蓄过生活,她成天以泪洗面,若不是因为还有一个小少爷让小姐放不下,小云都不知道小姐会做出什么样地傻事来!”
小云一口气将荆红玉现在的处境全都说了出来。
刘子风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荆红玉如今居然落得个这么惨淡的境地,刘子风不由问道,“你家二少爷的案子,应天府那里还没有结果吗?”
小云摇摇头说道,“没有,按照衙门的说法,是怀疑二少爷是不是二夫人和舅老爷他们杀的,但是他们已经在十天日,在城南的菜市口被斩首?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