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明初风流 > 明初风流第9部分阅读

明初风流第9部分阅读

    为年轻人,可要多多接触接触。”

    郭轩一听方孝孺这话,顿时脸色更红,不过他还是上前一步,怯怯地向刘子风作了一揖道,“见过刘公子。”

    刘子风这才注意起对方,只见这郭轩身着青色长衫,腰束锦带,下悬佩玉,脚踏粉底风靴。面色白皙红润,明眸皓齿,双目顾盼流辉,却隐隐流露出一种雾蒙蒙的神色,那外表端是潇洒神韵,仿如潘安在世!

    见刘子风眼神定定地望着自己,郭轩更加手足无措,仿佛受到了什么委屈似的,鼻子一皱,似乎就要落下泪来。

    刘三吾在桌低下,不着痕迹地踢了刘子风一下,后者顿时回过神来,见众人都是以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这自己,刘子风顿时大感尴尬,他不由讪讪一笑道,“呃……郭公子,咳……咳……,想必小生痴长几岁,若是郭公子不弃,可以唤我一声刘大哥!”

    说完这话,刘子风几乎是一头大汗!nnd,还真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少年,这才忍不住多看几眼,你们这些人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不会以为自己是断背山下来的吧!我汗!刘子风突然想起,在明朝,美妓娈童互相竞争,以得到显贵狎客为荣,所以好男风是非常普遍的事情。

    谢制肇《五色俎》中,记载那时候北方同性恋的盛况:“今天下言男色者,动以闽广为口实,然以吴越至燕云,未有不知此好者。”

    而沈德符的《敝帚斋馀谈》甚至记载:“闽人酷重男色,无论贵贱妍媸,各以其类相结。长者为‘契兄’,少者为‘契弟’,其兄入弟家,弟之父母则爱之如婿。弟後日生讦及娶妻诸费,据取办於契兄。其相爱者年过而立,尚寝处如伉俪。”

    实际就是如此,在明朝,同性恋之风之盛,甚至在贵族和帝王中,都可成为“雅尚”,君臣、父子、夫妻共用一个娈童的情况屡见不鲜,从君王到民间均是盛行,许多书写同性关系的小说也应映而生,《金瓶梅》、《拍案惊奇》均有所述同性之事的桥段,《弁而钗》、《龙阳逸史》、《宜春香质》更是著名的同性恋小说专辑。

    严世蕃和优童金凤昵如夫妻,“昼非金不食,夜非金不寝”。

    明武宗朱厚照亦好男色,各色杂流凡具美型者辄加宠爱,一旦侍寝,便将其收为义子并赐姓,而其内宠皆选“年少俊秀小内臣为之”。

    辽王朱宪火节【火字旁右边一个节,这个字打不出来,貌似字典都查不到】则深深眷恋着其同性恋对象“头陀生”,时人为之作诗称:

    “江陵昔日重欢宴,侍儿俱在芳华殿;

    酣歌那省《风愆篇》?狎比唯看《佞幸传》。

    是时头陀生几年,鬟云缭绕垂两肩;

    宫娥望幸不得前,众中一身当三千。”

    试想一下,以一个男儿身能够争宠过三千佳丽,可见这“头陀生”的“魅惑”无敌。

    想及这些,刘子风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在明朝,不少有名的学者及士人除妻妾外,还有年少俊美的书童,这些书童,很大一部分,就是他们的性伴侣,并且,他们把同性间的性关系称爲“外交”,与妻妾的性行爲称爲“内交”,名士之间的“外交”也颇为常见。现在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这般怪异,不会就是因为这种令人想起来,就有些鸡皮疙瘩的破事吧?!

    心中有了疑惑,刘子风越看那郭轩越觉得不对劲,甚至觉得方孝孺不经意间,看向那郭轩的眼神都觉得有些怪异,刘子风又是一个哆嗦,猫腻!大猫腻!这方孝孺和他这学生之间肯定有问题!甚至,他们之间的所谓师徒的关系,根本就是一个幌子,刘子风不无恶毒地猜想到。

    方孝孺哈哈笑道,“轩儿,还不快叫刘大哥!”

    那郭轩水汪汪地眼神瞟了刘子风一眼,旋即就低下了头,轻声轻气地叫了一声“刘大哥!”

    刘子风毕竟是先入为主,望着方孝孺那若有深意的眼神,他头皮顿时一阵发麻,暗想道,“nnd方孝孺不会是想把这个郭轩送给自己‘外交外交’吧!”

    刘子风顿时一阵恶寒,深深后悔适才为何没事找事干地去和那郭轩打招呼!此时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022 借醉脱身

    见刘子风应了一声,那郭轩羞红的脸上掠过一丝喜色,他咬了咬牙,亲自为刘子风斟了一杯酒,端起杯子道,“刘大哥今日扬威京都,小弟佩服万分,借一杯水酒,以示敬心!”

    一看对方忸忸怩怩的模样,刘子风更是浑身不自在,不过就算不给郭轩的面子,也要给方孝孺的面子啊,他不得不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那郭轩,居然就此坐在刘子风的身旁,屁股似乎像是生了根似的,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而且眼神还若有若无地扫到刘子风身上,一副“含情脉脉”地神态,刘子风顿时如坐针毡,甚至觉得寒毛都快竖了起来,不是吧,难道真的被自己猜中了?刘子风冷汗顿时就下来了,他眼珠子四处乱转,脑中盘算着要找什么借口赶快远离这个“玻璃”。

    恰好这时,周遭那些文人学子们,见方孝孺没有再与刘子风说话,他们连忙借着这个机会,凑过来向刘子风进酒。还一口一个的少年英才夸赞,如此熙熙攘攘,夸赞声不一而足,甚至还有些年纪较大的儒生过来试探性地询问刘子风是否分配,像及了要帮人说媒的势头。

    若是换作平常,遇到这种情况,刘子风定然会不胜其烦,可是真是后他却恨不得抱着这些人的脑门,一人啵一口,太好了,终于给了我一个脱身的机会。

    刘子风立刻摆出一副豪情万丈的模样,对过来进酒的人,他是来者不拒,一杯又一杯地酒水下肚,在惹得众人叫好,在给了人一副平易近人的印象的同时,刘子风也开始熏熏然起来,不片刻,他就醉倒趴在了桌子上。

    从刘子风为自己出头开始,刘三吾就已经憋得一肚子的问题想要询问刘子风,偏偏在这么多人在情况下,他哪里有什么机会出口询问,因此他的心早就不在这个楹联诗会上来,他迫切地希望这个楹联诗会能够尽早地结束,现在见到刘子风居然醉倒,他连忙出声与方孝孺等人表示自己不胜酒力,而刘子风又已经醉倒,怕他等下会酒后癫狂,有失体统,遂起身要带刘子风离去。

    本来楹联会堪堪结束,吟诗会才刚刚开始,刘三吾就此离去未免显得太早了些,不过方孝孺与黄子澄见刘子风冲天的酒气,趴在桌上还喃喃自语,也怕他会在酒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因此也就不好意思出言相留,于是刘三吾立刻唤过边上侍酒小厮,让他帮忙将刘子风搀扶出了得月楼。

    在得月楼外等候的云峰和刑无忧立刻从小厮的手中将刘子风接过,然后小心地塞入了轿中。

    “速速回府!”刘三吾弯腰进了自己的轿子,低声与轿夫吩咐道。

    所谓酒后吐真言,按照刘三吾的想法就是,要尽快地赶回刘府,到时候即使刘子风再是烂醉如泥,就是用冷水也要将他泼醒,相信他酒后迷迷糊糊的情况之下,应该不至于再有什么事情隐瞒着自己了。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就是,当刘子风被扶进轿子,放下轿帘之后,原来表现地人事不省地刘子风忽然睁开了眼睛。眼中更是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醉意!

    刘子风长松了一口气,抹抹额角一丝细汗,暗叹道,“终于离开了!”想及那郭轩,他又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起※※点※※首※※发※※*(_)/*※※支※※持※※正※※版※※※

    “老爷,到了!”两顶轿子在刘府门口落下,云峰低声在轿旁说道。

    刘三吾立刻走了出来,他对云峰和刑无忧吩咐道,“去,快把少爷扶出来!”

    “不用了,我自己出来!”不等云峰和刑无忧二人答应,刘子风已经揭开轿帘走了出来。

    见到刘子风一副神清气明的模样,刘三吾顿时愣了愣,奇道,“风儿,你不是醉了么?!”

    刘子风苦笑道,“我要不是装醉,那些人一个接一个地过来进酒,我就真是个酒缸,那也要趴下啊!”

    刘三吾一想也是,不过他却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这兔崽子耍心眼,居然连自己都算计了进去。

    刘三吾一甩衣袖,没好气地说道,“也好,老夫也不与你计较这些许小事,你随我进来,老夫有话问你!”

    “来了!审问来了!”刘子风暗暗吐了一下舌头,他心里早有了准备,因此倒也不觉慌张,平静地跟在了刘三吾的身后。

    刘三吾带着刘子风直奔书房,云峰与刑无忧也默默跟在身后,不过当刘三吾到了书房门口的时候,却让两个侍卫守在门外,然后他嘭地一声将门关紧,眼神死死地盯着刘子风!

    刘子风被他看的浑身发毛,虽明知道刘三吾是想逼自己老实交代,却还是明知故问道,“爷爷,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刘三吾哼了一声,在桌旁坐下,冷冷地说道,“难道你没有话要告诉我么?!”

    “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刘子风揣着明白装糊涂。

    刘三吾怒了,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地砸到了地上,瓷片四溅,巨大的声响让甚至让门外的两人都有些紧张起来,好在刘三吾交代过,若是没有他的传唤,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当作没有听到。

    刘子风顿时吓了一个跳脚,连忙躲开这些四溅的瓷片,吃惊地叫道,“爷爷,你干什么?!”

    他又哪里领会地到刘三吾此时心中的怒气,这么些年来,他不知道为刘子风操了多少心,可是刘子风却还是那样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直到他自己都快要放弃了,却突然发现,刘子风并不是那样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反而将名声显赫的北三省对王斗败了,虽然感到了骄傲,但是他更多的是觉得愤怒,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在被刘子风欺骗着,甚至刘子风故意作出的那副顽劣不堪的模样,就是为了气自己……

    023 巧舌如簧

    十数年的含辛茹苦,换来的却是一朝欺骗,这对老人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其实若是刘子风进书房后,立刻就坦白从宽,或许老人还不会感到这么愤怒,毕竟今天晚上,刘子风不仅仅展示了文采,更为他赢得了颜面,可是偏偏到了现在,刘子风还在装傻充愣,刘三吾本是火爆脾气,现在又哪能不生气。

    刘三吾被气的嘴唇发颤,胡须乱抖,伸出一手来,指着刘子风几乎说不出话来。

    刘子风只得陪着小心地说道,“爷爷,您……您莫要激动,有什么问题,您就问吧,你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刘三吾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让胸中郁结之气稍稍平复了一些,他没好气地说道,“好!那你就回答我,为何这么些年来,你一直瞒着老夫!却偏偏装出一副不学无术的模样!难不成你真的是想气死我这把老骨头!?”

    刘子风骇了一跳,连忙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地说道,“没有,没有,我真的不是要骗你的!”靠!故意气死爷爷?!这顶帽子也太重了吧,我可承担不起!

    刘三吾嘿嘿冷笑,不无讽刺地说道,“没有?那为何平素我考察你的功课的时候,你却十问九不知?而今日,却出了这般风头!”

    刘子风呐呐地答道,“爷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也没有假装,就算你现在问我那些东西,我一样还是不知道!”

    开玩笑,那些什么《论语》啊、《六经》、《十三书》啊之类的经史子集,他除了记得书名之外,里面有虾米内容,他真的是知道不多!

    “装吧!你就继续装吧!我就不行了,如此奇难怪联,你信口就能对上,却对那些基础性的书籍一窍不通?!”刘三吾愈发愤愤然!

    哎哟,我的爷爷哟!

    刘子风头疼异常,为什么当自己说谎话的时候,别人深信不疑,而自己说实话的时候,却根本不信?!

    “这样说吧!爷爷,其实呢,我对那些什么书啊、经啊的,一点兴趣都没有,那些都是死了不知道多少百年的古人写的文章,他们也有经历过孩童少年时代,我们也经历过孩童少年时代,为什么他们写出来的书,就能够让我们世世代代地去学,难道我们自己不会也写些书出来么?我觉得那些书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帮助,所以我就没有去学!”刘子风干脆瞎掰了一个借口,也算是为这副身躯的前任使用者的偷懒找个借口吧!

    刘三吾怒道,“混账!圣人又岂是你可胡言乱语的!“

    刘子风撇撇嘴,既然说了,他也就放开了,他耸了耸肩膀,说道,“圣人?!呵呵,圣人还不是后世之人捧出来的,吹啊吹,就吹到到了圣人的位置?想必爷爷你也知道,我们的师长从来都喜欢将历史上的正面人物无限拔高再拔高,拔高到了完美无暇的地步,于是就成了圣人,史料上,也就记载着他们的好,可是谁能够拍着胸脯地保证,这些圣人真的是完美无暇,一件坏事,或者说,一件错事都没有做过?!就拿孔子来说,他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他甚至还把社会两极分化,称:北为君子,南为小人,他还看不起女性,以及顽固不化,这样的一个人,若是放在当代,我觉得,他甚至不如一个普通的文人。”

    刘三吾顿时呆了,他何曾见过刘子风居然言辞这般犀利,而且从小到老,他从未接受过这种叛逆的思想,换作平时,他早就开始破口大骂对方无的放矢,辱没圣贤了,可是此时看到刘子风那抑扬顿挫,掷地有声的模样,他居然说不出话来,好半晌,他才怒道,“你别撇开话题,我不是要与你讨论这些圣人是否是完人的问题,我是要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刘子风一摊手道,苦笑道,“爷爷,你到底要我说几遍?我真的没有欺骗你什么啊,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我对那些古老地要发霉的书籍不感兴趣,除了那些创新的,比如说吟诗作对!这种需要自己的灵感激发的,我才感兴趣!爷爷,时代在发展,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成不变,那孔圣人难道真的能够未卜先知,知道一千多年后的今天的一切,我不否认诸如《论语》之类的书籍有它一定的用处,但是那毕竟是一千多年前的书籍,里面的内容不一定适合当今的这个社会啊!而且看看你平时的提问,诸如问:《论语》泰伯篇第十一章之类是什么?这样的内容,我怎么可能记得住啊,实话对您说吧,那些书籍,我只是看过,大体地知道它们中所讲述的道理,但是却没有去背!因为我觉得根本就没有必要去背!”

    “你……你……你这是歪理邪说,哪一个学子没有背过这些……”刘三吾只觉得自己这个孙儿真的是太会胡说八道了。

    还没有等他说完,刘子风就双手摆了个t字,道,“停停停……爷爷,难道说别人怎么做,我也要怎么做吗?那!有人打家劫舍,我也要打家劫舍?有人j滛掳掠,我也要j滛掳掠?有人草菅人命,我也要草菅人命,有人……”一看刘三吾脸色越来越黑,刘子风连忙打住,顿了顿,干脆不无臭屁地说道,“反正今晚您也看到了,即使我不背那些书籍,不一样能够博得众人的尊重,你看看那些读死书的‘才子’,还不一样对我敬佩有加?!看我的眼神,嘿嘿,就像是高山仰止,所谓术业有专攻,各人适合什么,就让他们按照自己的兴趣去学习,您又何必强求呢?!”

    刘三吾又是呆了呆,复又气道,“好,就算你说的这些有些道理,可是你为何要隐瞒着我,你明明在楹联方面的很天赋!”

    刘子风大言不惭地说道,“不是我藏着掖着,是因为,你平素都是抽查问我那些书籍上面的知识内容,又何曾要我与你对过对子?!我这人素来低调,你不问,难道要我自卖自夸?”

    024 脱了裤子

    刘三吾一想也是,他平时还真没有出过对子要刘子风对的,在他想来,刘子风连《论语》《三字经》都记不住,还能会其他什么的?

    “那你为何常常要与那些市井小民混在一起?”刘三吾又问道。

    刘子风立刻一副大义凛然,恨铁不成钢地模样,慷慨地说道,“爷爷,这就是你不对了,正所谓,国以民为本!听您这语气,您似乎对升斗小民十分不屑,人民是一个国家的基础,只有善待大众,拥护大众,我们的国家才能……”

    “好了好了!”刘三吾憋红了脸,显然有些恼羞成怒,想不到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居然被孙子反过来教育自己了,一时间他脸面哪里放的下,只好换了一种问法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为何成天游手好闲,混在市井之中!”

    刘子风脸色不变地答道,“生活,这是生活,我在感悟生活,无论诗歌辞赋,全都是取材于生活,爷爷,您总不至于让我成天闷在书房中,无病呻吟,为赋新词强说愁吧!”

    “那你又为何时常带着家丁护院去打架斗殴?!”刘三吾气死了,简直是有些气急败坏,想不到这刘子风居然这般油嘴滑舌,巧舌如簧,明明是吃喝玩乐,他居然能够升华到这种高度?

    刘子风侃侃道来,“正所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市井之中总有些泼皮无赖,欺男霸女,祸害乡民,我虽无力扭转乾坤,但是遇到这种事情,却这么能撒手不管?”

    “你……你……你……好!算你能说会道,”刘三吾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这个孙子一般,在激动之余,却忽地木然说道,“把裤子脱了!……”

    “那是因为……呃……什么?”刘子风本是侃侃而谈,忽地反应过来,顿时双目圆睁,猛地一下蹦了起来。

    “把裤子脱了”刘三吾依旧沉着老脸。

    “呵呵……呵呵……爷爷,你要做什么?我可没有断袖之癖……”一个晚上提防着那个郭轩,脑子中全都是那些“走后门”的情节,一听刘三吾要他脱裤子,他连忙攥紧了裤头,脱口拒绝。

    “td老子也没有断袖之癖!”刘子风正被刘子风适才的巧舌如簧弄地七窍生烟,忽然听到刘子风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顿时这个一向注重斯文的老头也忍不住爆出了粗口,他站起身来,一步向前,狠狠地给就了刘子风一个暴栗,然后破口骂道,“你这兔崽子,满脑子的男盗女娼!你……你这思想怎么这般不堪,你……你真是气死老子了……”

    估计在这个时代中,孙子敢和爷爷这么说话的人,也没有几个!

    虽然挨了打,不过刘子风却是松了口气,不是要搞断袖龙阳就好,他使劲地揉着挨打的脑袋,用无辜的眼神望着刘三吾,暗暗想着,“你是我爷爷,不是我老子……”

    刘三吾趁机劈头盖脸地将刘子风训斥了一顿,将刚才憋在胸中的一口邪气抒发一些,这才又命令道,“把裤子脱了!”

    刘子风苦着脸面,结结巴巴地问道,“爷爷,好好的,干什么要我脱裤子!”

    刘三吾双目一瞪,怒道,“让你脱,你就脱,哪那么多废话!”

    刘子风又使劲地攥住裤头,将脑袋摇得似拨浪鼓一般。

    刘三吾哼哼两声,道,“翅膀硬了,居然敢不听我的话!好!云峰刑无忧,你们两个给我进来!”刘三吾突然高叫一声。

    “嘭”地一声,书房的门迅速地被推开,云峰与刑无忧二人似一阵风般地冲了进来,异口同声地躬身喏道,“老爷,有何吩咐!”

    在刘子风暗呼不妙的同时,刘三吾将手往刘子风身上一指,说道,“你们两个,给我将这个兔崽子的裤子扒了!”

    云峰与刑无忧顿时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爷俩到底是要搞什么东东,只是这些许时间的犹豫,刘三吾已经怒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是,老爷!”二人立刻应承,然后扭头,四只眼睛同时盯住了刘子风。

    刘子风惊恐地叫道,“你们要干什么,不要乱来,我可是你们的少爷!”

    云峰与刑无忧对视一眼,云峰苦笑道,“少爷,老爷有命,我等不敢不从,如有得罪,还望多多包涵!”

    不等刘子风答应,两人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刘子丰怒道,“你们住手,喂喂……真来……再来我翻脸了啊……”刘子风不断地将两个侍卫伸出来的手拍开,气恼不矣!

    见刘子风居然还反抗,刘三吾更是气恼,顺手拿起桌旁一根小扫把,几步上来就往刘子风身上招呼,刘子风毕竟没想与两个侍卫真个交手,一时间已经被二人逼靠到墙角,空间有限,因此结结实实地被刘三吾打了几扫把。

    刘子风哇哇乱叫,“你们还有完没完,好吧,我脱了,我脱了,老爷子,我自己脱还不行么!”

    妈的,自己好歹也是个成年人,要是让其他男人将裤子扒下来了,以后他在这二人面前还有什么面子啊。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都是要脱,男子汉大丈夫,要脱自己脱!

    刘三吾心情大畅,感觉刚才受到的气,似乎在这一刻全都出了,他懒洋洋地叫道,“停!”

    云峰和刑无忧二人巴不得不去脱刘子风的裤子,一听叫停,立刻就停了下来,不过两人没有立刻离开。

    刘三吾笑眯眯地说道,“好了,这里没有你们什么事情了,你们下去吧,哦,把门带好。”

    “是,老爷!“云峰与刑无忧又同时应了一声,现在他们两个人,真的是一头雾水啊,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居然有爷爷让人将自己孙子的裤子扒了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头上,真是让人想笑都不敢笑出来。

    ※※※※※※※※※※※※※※※※※※

    第四更来了,今天的over了!

    025 虚惊一场

    两个侍卫完全没有平时潇洒干劲的模样,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有时候,主子的事情,还是少参合的才好!

    刘子风心灵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楚楚可怜”地望着刘三吾,道,“爷爷,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刘三吾似笑非笑地说道,“把裤子脱了,我自然告诉你做什么?”

    “是要打我板子么?!”刘子风试探性地说道,“爷爷,你要真想打我,我绝对不会反抗的,可是,脱裤子还是免了吧!”

    “你还有完没完!快把裤子脱了,再不脱,我就让云峰和刑无忧进来帮你!”刘三吾脸色又是一沉。

    刘子风嘟囔着嘴,口中念念有声,也不知道他在嘀咕着什么,在“强权”的“压迫”之下,他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慢将裤腰带解开,将外裤脱了下来。

    刘三吾伸手指着刘子风那条贴身亵裤说道,“把那条也脱了,快点!”

    刘子风哭丧着脸,声音拔高了三分,道,“爷爷!你怎么说也要给我留点尊严,要做什么你就做吧,头可断,血可流!这条裤子!不能脱!”

    刘三吾咧嘴一笑道,“瞧你那样!你这兔崽子身上什么地方我没有见过,现在居然还害羞了!”他戏谑地看着刘子风,旋即叫道,“云峰,刑无忧……”

    “别别……”刘子风连忙出声阻止,“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够狠……我!脱……”

    在刘三吾的注视之下,刘子风硬着头皮,缓缓地将贴身亵裤脱了下来,可怜的小兄弟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刘子风迅速地用双手保护好重要部位,避免“春光外泄”。

    刘三吾瞄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怪异地神色,这一丝笑意更让刘子风胆战心惊,好在刘三吾也不多看,只是扭头四顾,似乎像是在找什么,旋即眼睛一亮,几步走到书桌前,伸手拿起一根粗大的狼毫笔!

    “干……干什么?!”看到刘三吾拿着一根粗大的狼毫笔满脸凝重地走了过来,刘子风被吓得踉踉跄跄地连退了好几步,天哪,这……这怪老头不会是有什么倾向,自己那玩意不行了,却想要用笔头¥吧!

    “站着别动,”刘三吾喝道。

    刘子风眼珠子乱转,正式考虑是否要先打晕这老头再说!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立刻就被他否决了,有云峰和刑无忧在外面,只要这怪老头一声叫唤,自己的完蛋。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变成4p……

    nnd,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难道今天我的清白就要丧失在一根笔头之下……

    “爷爷……你可别乱来,我可是你的亲孙子啊……”刘子风作最后一丝挣扎!

    刘三吾白眼一番,突然冒出一句让刘子风没头没脑的话,“那要看过才知道!”

    “看……看什么?”刘子风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打结了。

    “看你还往哪里退!嘿嘿……“刘三吾答非所问,他捏着狼毫笔,怪笑地逼进,经过这番说话的功夫,刘子风已经退无可退,被逼到了墙角。

    听到刘三吾的“滛笑”,刘子风连忙更用力地捂住裆部,然后将两瓣屁股蛋子,紧紧地贴在墙上!冷汗啊!那个是“咻咻咻”地往下落!

    “你这么紧张作甚么?好了,把身子转过来!”刘三吾拍了拍脸部肌肉都有些发僵的刘子风。

    刘子风心中“咯噔”了一声!转……转过来?难道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刘三吾催促道,“转过来!”见刘子风愈发用力地将屁股顶在墙上,他暗暗好笑,干脆伸手将刘子风掰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刘三吾实际上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但是刘子风此时全身都有些僵硬,居然让刘三吾轻松地把他转了个身体。

    刘子风心头一颤,还没有来得及挣扎,就感觉刘三吾手中那根冰凉冰凉的笔杆,在自己的臀沟处一撩一撩地,他差一点没有晕过去,我日啊,刘子风咬牙强忍,要认命吗?刘子风犹豫不决,好在这种状况持续不久,刘三吾只是用笔头在臀沟处撩拨了几下,并没有“破门而入”,旋即他点点头,转身将狼毫笔扔回到了书桌上。

    刘三吾见刘子风还靠在墙角处发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好半晌后才道,“愣什么愣,还不快把裤子穿上?!你不会觉得那样凉快吧!”

    刘子风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立刻迅速地将裤子提起,他忿忿然地说道,“爷爷,你在作什么?故意耍我么?!”

    嘘——虚惊一场!

    刘子风一抹冷汗,双眉倒竖!

    刘三吾拍了拍手,似乎手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他懒洋洋地说道,“没有什么,只是想要验证一下,你到底是不是我的风儿!”

    刘子风吃了一惊,怎么?难道这老头发现了什么?他小心地问道,“爷爷,你什么意思?我不是风儿又是谁?!”

    刘子风叹了一口气,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想必也有相像之人,毕竟现在的你与受伤前的你,差别太大了,老夫不得不怀疑?!”

    刘子风嘴角抽搐了几下,好不容易将心中的惊骇平静下来,他淡淡地问道,“那爷爷,你认为我是风儿吗?”他心中百味层杂,明白若是这刘三吾真的看出了什么破绽,从此自己恐怕就要浪迹天涯了!

    刘三吾微笑道,“本来老夫还不确定,但是经过刚才的检查,老夫就已经确定了,你是风儿!”

    刘子风松了一口气,实际上,他还是挺害怕被人看出破绽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传说中的那种灵魂附体,若是让刘府之人知道这秘密的话,说不定会被他们捉起来,请一些什么和尚道士来做法,到时候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刘子风可不想受这种无妄之灾,退一步来讲,即使自己成功溜了,可是这天大地大,自己却是举目无亲,又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在这大明朝中赖以生存的特长,难道以后还要靠卖气力维持生计?刘子风可不想落到这种田地!

    026 各有心思

    “原来您是在检查啊!”刘子风感觉自己的全身气力好像在这一瞬间被抽空了似的,他无力地靠在墙上,喘着气。

    刘三吾点点头,笑眯眯地说道,“不错,风儿的臀沟处有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这世上尽管有相像之人,但是身体上的一些特殊特征,总不可能全都一样吧,所以,你是我的风儿。”

    在长出一口气的同时,刘子风顿时忍不住又有些发怒,他猛地跳到了桌旁,双手撑在桌子上,气哼哼地说道,“你要检查,就检查,为何却要表现出那般暧昧的神态,害我被吓得不轻!”

    刘三吾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到了刘子风的脑袋上,吹胡子瞪眼地说道,“谁跟你暧昧了!你还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居然敢和老夫这般说话,你瞒了老夫这么多年,老夫不吓你一吓,如何解这心头之气!”

    一看老爷子发怒了,刘子风顿时蔫了。算了算了,就算是吃了个哑巴亏啊,毕竟至少老头子现在对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怀疑了,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起※※点※※首※※发※※(_)/※※支※※持※※正※※版※※※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刺激,或许是刘三吾的怀疑,勾起了刘子风曾经的记忆。

    这一夜,刘子风居然彻夜难眠,辗转反侧,甚至连卧房内的两支大红烛,都没吹熄,他就这样睁大着眼睛,愣愣地望着床顶那雕花的床架,神驰物外。

    他在想一个女人,就是他曾经的爱人,美丽的楚婷,楚婷是一个婉约知性的女子,他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心总是很安定,他们两人的关系发展的很好,好到就要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可是就在甜蜜的时刻,怎么自己会莫名其妙地跑到这明朝的洪武年间呢?

    刘子风黯然伤神。楚婷现在怎么样?是生是死?若是她还活着,那她是在疯狂地寻找自己?还是郁郁寡欢消沉下去?是另结新欢了,还是其他什么状况,甚至有没有可能和自己一样,被莫名其妙地送到了这个时代?若是她也来到了这个时代,那她又在哪里?自己要如何去找寻她?

    刘子风的心乱了……

    ※※※起※※点※※首※※发※※(_)/※※支※※持※※正※※版※※※

    “梆梆梆……”不重不轻的敲门声响起,刘子风连忙起身去开门。

    其实原先刘子风的卧房内是有丫鬟伺候的,就是那个俊俏的小丫鬟月环,刘子风平素睡在内房,而月环一般就是趴在外房的桌子上过夜,小丫鬟睡地很浅,若是一有什么事情,只要刘子风轻轻开口召唤,小丫鬟月环就会立刻去办,如今的刘子风,自然不忍心这样的一个花季年华的少女成天为他似睡似醒地为他熬夜,这不是虐待童工么,遂坚持要让月环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这里不需要她伺候。

    小丫鬟一开始还以为刘子风对她的侍候不满意,要赶她走,吓得哭哭啼啼,害得刘子风还要花了好半天的功夫哄着小丫头,小丫头这才红着眼离开,而后她的睡眠好了,白天的精神就更好了,而且也愈发的俊俏,浑然就是一个小美人胚子,刘子风很喜欢她笑起来的那一对小酒窝。

    当然了,在爷爷奶奶那里,他也解释过了,因此,刘三吾并没有再排其他的丫鬟来,小丫鬟月环感受到少爷的关怀,之后看刘子风的眼神就稍稍有些异样了,少女情怀,情窦初开,何况刘子风又少年英俊,这次伤好了之后,还去了那种纨绔之气,变得平易近人,不勾起少女的情思才怪呢。

    不过小丫鬟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与刘子风地位悬殊,根本就配不上少爷,即使她运气好,被少爷宠幸了,至多也就是个通房丫头,因此小丫头也就不敢痴心妄想地表露心迹。

    而刘子风则是心无邪念,月环才十三四岁,在他眼中,根本就还是个孩子,虽然感受得到少女柔柔地眼神,却也没有往那方面想去。毕竟他虽然是有十七岁的年纪,不过心性却依旧是二十七八岁的成年人了。

    可他却不曾意识到,在这封建社会,女子的思想早熟的很,一般在十三岁左右就可嫁人为妇,甚至有些都已经是为人母了。

    这是题外话,言归正传!

    刘子风将门打开,敲门的居然是爷爷刘三吾。此时外头天色还是一片漆黑,刘三吾却已经是将他的一身官府穿戴整齐了,刘子风愣了愣,奇道,“爷爷,您这是?……”

    刘子风让开身去,刘三吾就走了进来,道,“老夫正准备去上朝,见你房间灯火通明,遂过来看看!怎么你这么迟了,还不歇息,在做什么?!”

    刘三吾勉强笑道,“没有作什么,睡不着,想些事情!”他怕刘三吾追根问底,连忙转移话题道,“爷爷,您年龄大了,每日还要赶早朝,可要注意些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