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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龙世家第40部分阅读

    ,闻了此言甚喜,忙问:“宫中高手如云,你我又怎么出去?”天啸听了冷冷笑道:“宫中高手不管用,若让我遇上,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死一双。我说能带你走,便能带你走。”秀兰见天啸腰上束着件龙袍,就问:“那你怎么带我出去?”天啸笑道:“随你。想正大光明就走大门,那肯定要死人。

    如想刺激点,就往上面走,你肯定觉得好玩。”秀兰拍手喜道:“那快带我出宫吧,就往上面走,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鬼地方了。”天啸点头,推秀兰开门出了厢房,叮咛道:“记住,切莫出声,由我助你上房越墙,离了这鬼地方。”秀兰轻“嗯”一声,天啸趁黑躲过几队巡视太监,搂住秀兰的柳腰,纵身上房而走,眨眼消失在了夜色中。

    在房上房下飞一般地行了一阵后,往下一跳,落地已到了皇宫外。天啸乐呵呵地问:“好玩吧。”见秀兰边点头边大口喘气,就笑道:“莫怕,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走,先找地方吃饭,然后离开京城。”听秀兰应允,天啸便带她先到了福来客栈,取回乌血神马与银钩梅花枪。随后,他寻了家上等酒楼,将马束在院内马栏上,佩剑提枪踏进了大门。堂内座无虚席,谈笑有声,天啸见了忙退了出去。

    谁知掌柜眼尖,见他俩装束,女的宫服,男的绵衣,最耀眼的还是束在天啸腰上那件酷似龙袍的上品绣服,知是来了不同凡响的贵客,慌忙追了出来,堆满喜悦哈腰一笑,伸手指指楼上。“俩位莫走,楼上尚留一间雅房,请随我来。”言罢又是哈腰,做了个“请”的手势后,恭敬地在前引路。

    进了店堂,当天啸这脚刚踏上楼梯时,就听得群席中有人欢叫一声:“师父。”天啸一时也没在意,头也没回,只顾与秀兰轻语,如同情伴,随着一步三回头的掌柜踩着木梯来到楼上。在过走廊时,下面又响起“师父”的叫声,天啸无意间随声一望,见是个腰粗膀宽的中年异族汉子正在朝自己招手。他想想也不认识,误以为这汉子是认错了人,也没搭理他,又走几步随掌柜来到一雅间。“俩位上座,小的先去沏壶好茶,马上送来。”

    掌柜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后,还轻轻地关上了门。天啸也无心欣赏房中那精制的家什,轻声问秀兰。“往后,你打算怎么谋生?”停顿了一下后又说:“银子不成问题,你要千两万两,我都能弄来给你。我指的是你家住在何处,又打算去投靠谁,只要你说出来,即便是在天边,我也一路护送你到那便是,决不骗你。”想到日后的生活,秀兰顿时搭下脑袋,用雪白粉嫩的纤指玩弄着秀发,过了许久也没吱出一声来。

    这时掌柜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个中年人,就是刚才在楼下欢叫“师父”的那个,进门就说:“师父,我是西域三杰老三赤尾蛇。”随后对掌柜挥挥手说:“不用多问,瞧我师父师娘装束,就知道是千金之体,万玉之肤。

    快快上你们酒楼最好的佳肴来,帐我一并付了。”掌柜闻后哪里还敢多言,只怕酒菜上迟了得罪了皇亲国戚,轻则让人封了酒楼,重则满门抄斩,便忙放下茶壶,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关上房门。他快步来到楼下,招手唤来伙计,叮咛他们好好照顾楼下赤尾蛇这八桌酒席,免得无意中得罪了能要他全家命的人。

    第一百二十二章

    原来楼下这八桌全是赤尾蛇的结义兄弟,江湖朋友。离开白岳时,赤尾蛇就已想到了他们,只是老大蝎子说要做些好事给锦衣公子看,证明西域三毒改邪归正做了三杰,是诚心想做他的徒弟,时间就这么给耽搁了。

    可这些兄弟却一路寻来,终在京城逮住了这西域三杰,都说没想到他们会成为锦衣公子的徒弟。这还用说甚么,西域三杰好歹也要请他们好好地喝上一番,开怀畅饮,大肆庆贺,今日已是第三天了。

    天啸听完赤尾蛇的一番禀报,又见他一口一个“师娘”地将秀兰哄得眉开眼笑合不拢嘴,高兴之余也就认了西域三杰,还解下腰间龙袍送给他,但没忘了叮嘱。“这可是神宗皇帝的龙袍,你只能看,不能穿,别给我惹出甚么事来。

    回去告诉你家老大,三杰的心意我领了,但千万别入宫,说我有空会到西域一走,探望大家。还有,八脚虫和苏芭的事,我也知道了,那是个误会,看在师父的面子上就别再追究了。另外,你们三杰代师父去趟东昌府,那有个屠龙教的白虎堂,让堂主方兴放了徐州铁匠铺掌柜的三个儿子。如这方兴不给面子,你们代师父把他给杀了。

    好了,你下楼去吧,别见了师父就冷落了朋友。”他做师父做得还挺象一回事的,这让赤尾蛇越发敬佩,忙小心地将龙袍摊在桌上,放平叠好。放入怀里。“师父,师娘,你们慢用,那我先下去了,等会再来送你们出城。”

    赤尾蛇离开不久,佳肴就送了过来,无非是些熊掌,虎肉。豹排之类的飞禽走兽,放了满满一大桌。“来来,这是徒弟请的,快趁热吃,别凉了他的一番美意。”天啸言罢夹了筷熊掌肉送到秀兰嘴边。她欢悦一笑微微张开杏口,慢慢地将熊掌吃进嘴里咽了下去,从怀里抽出一条绣花手帕轻轻地抹了一下血红的嘴唇,叹息了一声,说:“公子。刚进房时,你问我有何打算,其实我甚么打算也没有。

    我是莫卧儿帝国的公主。叫芭蕾丝沙格。父亲阿克巴是莫卧儿帝囯君主。十二岁那年,我千里迢迢地到了白岳,入紫云观修炼《艳躯丽容》术,师父给我取名秀兰,不想却让那该死的皇帝掳进了宫里,被软禁了多少年。我也已忘了。原想,我此生必将老死在了那大铁笼里,不想却被你所救。现在除了跟着你,你说我这个弱小女子还能投靠谁去?”

    天啸曾听石过说起过莫卧儿帝国,也论过阿克巴的才干。不料自己今日误打误撞地将莫卧儿公主芭蕾丝沙格从大明皇宫里救了出来。此时听了秀兰这话想想也对,一个背叛皇帝小儿的宫女除了自己。这大明朝内谁还敢收留她。“没事。我说过,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若想回莫卧儿见你父皇阿克巴,我便送你回去;若想回紫云观继续修炼《艳躯丽容》术,我便送你上白岳;若想安稳过日子,那我便送你去大理,那是我的隆庆疆域;若你哪里也不想去,就跟着我做别人的师娘便是,没人再敢来招惹你。”他已看出赤尾蛇每回叫“师娘”时,秀兰都会笑得那么甜,那么妩媚,那么灿烂,瞧得自己都想上去抱她一下抚摸她的脸,亲吻她的嘴。他接着又说:“既然你那么喜欢别人叫你师娘,那就跟着我做师娘吧,我是认真的,你觉得怎么样?”在情感上,秀兰绝对是个一见钟情的尤物。

    而天啸英俊帅气,功夫绝顶,情格豪爽,更让其倾情,在瞬息间深陷情涡,故听得赤尾蛇叫她“师娘”时,可说是无比欣悦。此时听了天啸这话忙问:“你此话当真,没在哄我?”天啸拍着胸膛说:“我这人从不打诳语,说啥就是啥,赖皮就是鼠辈。”秀兰有些不信,忙追问了一句:“那,往后就叫我娘子,你敢吗?”天啸一听这“娘子”,就点头笑道:“娘子就娘子,还怕你吃了我不成。”秀兰看出天啸是说真的,这芳心“砰砰”地直跳,便羞羞答答地说:“那我往后叫你相公时,你可要应我,不许装聋作哑不吭声。”天啸点头应道:“相公就相公,这又不会要了我的命。只要你高兴,你叫一声我应两声都行。”秀兰笑了,亲手给他斟了一碗酒,还往他的碟子里夹了不少菜。

    天啸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第八位夫人竟然会是如此糊里糊涂地撞在自己怀里,况且还是皇兄翊钧梦寐以求想享用的天下第一尤物。“娘子。”这称呼虽出口时有些别扭,但他也不想回避,唤了一声后夹了一筷菜送到秀兰嘴边问:“如说我是皇帝,你会信吗?”秀兰妩媚地一笑,甜甜地说:“信。你是我的相公,你的话我都信。”

    他笑了,将菜送入秀兰嘴里,自己喝了一口酒。“娘子,我真是皇帝,但不是大明的皇帝,是隆庆的。”秀兰听了一愣,随即高兴地问:“相公,那你就是当年天波府的那位小皇子?”见他点头,便喜悦地问:“还记得碧玉吗?在天波府和你玩的那个小女孩。”

    他点头叹息了声,喝干了碗中的酒点头说:“娘子,听了你别生气,这碧玉我心里始终记着,只不知她现在过得好吗?如我去浦口城探望她,你又会怎么想呢?直言无妨,我不会生气。”秀兰没想到他会如此坦诚,欣慰地笑了,把自己与碧玉,青云,菲儿的关系说了下,再将碧玉买下天波府尽倾情感的事也说了,随后道:“相公,碧玉对你如此用情,你可别辜负她呀。明日,我们便离京取道浦口城,去看碧玉吧。”他点头“嗯”了声,俩人边吃边聊。说得很是欢悦。

    赤尾蛇进来,天啸这才与秀兰起身,随徒弟下楼到了门口,被一群江湖人物围住。叫少侠的有,叫师父的有,叫锦衣公子的也有。随即有人牵来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轿,天啸知是从大户人家偷来的,也不说破。抱秀兰上了马轿,朝大家笑道:“既然都是我爱徒的兄弟,今日在此相遇也是缘份,就授尔等三招旋风枪法,也够尔等在江湖上混了。”听得大家甚欢,大呼小叫的。天啸从院内牵来乌血神马,这些人见了当即一愣,其中一个笑道:“师父,我就识银子不识马。但见这马高大,心想必是匹宝马。我刚才还在对赤尾蛇说,要盗了这马送给你。嘿。没想这马原来是师父的。幸好没偷。”

    就这么一路牵马说笑,半夜来到了城门口,天啸对赤尾蛇说了句:“等一下授你开山掌。”便将手一挥让这群江湖人物围了一圈,将梅花枪放在车轿上,纵身一跃跳进了圈子,随手点了七八人笑道:“尔等都来攻我。我就用三招旋风枪法打尔等,随后再授尔等招式。”有一人问道:“师父,你不用梅花枪,又怎么使旋风枪法招式?”天啸笑道:“这就是旋风枪的奥秘所在。这旋风枪法是无愁老怪金吾鸣所创,虽使来使去也就是三招。就象是程咬金的三板斧,但威力甚猛。而这枪法的奥妙所在便是手中无枪。心中有枪。这枪便是两条胳膊,令对手防不胜防。”言罢就朝那七八人招招手,便以臂代枪攻了过去,看得旁人眼花缭乱。当他使完这三招后跳出圈子,再看那过招的七八人已有四个躺在了地上。

    “好身手。”突然城门上响起了一声喝彩,随即便有一人跳将下来。众人一看是个大胖喇嘛,手上拿了件似笔非笔的怪兵刃,还朝天啸笑了笑,便自报了家门。“公子,我便是鞑靼第一高手哈瓦喇嘛,从大同府一路挑战到了此处,八月内与九十四人对过招,却无一敌手。嘿,虽有过百招才输者,但一般均走不过十招,若公子你肯赏脸,那哈瓦我先谢了。”这哈瓦喇嘛便是无敌魔君的大弟哈瓦,但并非是个真喇嘛,只是喇嘛的身份方便于四处活动,而他的鞑靼第一高手却是真的。前段时日,脱脱里蒙勒回了次鞑靼,对部落族人说,天魔会兄弟已扩充到了十万,高手过千,可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东风便是隆庆。现在隆庆的东西宫娘娘,右丞相均是天魔会的兄弟,就是隆庆的四十一城中也有不少为官为将者是天魔会兄弟,可脱脱里蒙勒觉得还不够,还需要对隆庆继续渗透,特别是要在皇帝身边多暗藏些卧底。

    就这么,哈瓦出来了,还成了个喇嘛,来设法接近锦衣公子。终于,天魔会的兄弟在卫辉发现了锦衣公子,哈瓦就一路尾随到了京城,直到今夜才找到了接近的机会,自然是不肯错过了。天啸心想,反正等在这里也没甚么事可做,见这喇嘛也没敌意,便朝他抱拳道:“法师,反正都是等着天亮开城门,那闲着也是闲着了,小辈乐意与法师玩上几招。

    不过,你我无怨无仇的,彼此点到即止。”言罢将手往马轿处一伸,赤尾蛇心里会意,忙将师父的梅花枪扔了过来。他接在手上道:“法师,请。”“公子请。”彼此客气了一声后便交上了手。江湖人物急忙闪出个大圈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名声鼎沸的锦衣公子与号称鞑靼的第一高手哈瓦喇嘛过招,就连秀兰也出了马轿来观看。在场的这些人往日只听说锦衣公子的威名,今天总算见到了他的真功夫,瞧到惊险处,不论是天啸还是哈瓦喇嘛的均大声喝彩,只是秀兰的手掌都看出了冷汗。没想到这哈瓦喇嘛还这般能打,西域的怪招全用上了,过了三百回合不但不败,反而越打越有神,这出招拆招,你来我往的,直斗到了六百回合,天色也渐渐地发亮了,可俩人虽已疲惫,但谁也不肯放弃。

    围观的人群也已是黑压压的一片,就连城门上都站满了军汉,这城门洞开着也没人出去。又斗了约有二百个回合,天啸突然虚晃一招跳出了圈子仰首笑道:“法师,自我入江湖以来,今天是最痛快的了,打了大半夜,象有八百回合了吧。你不饿我还饿了呢,不如找家酒楼一起痛快喝个酒,笑谈江湖。”哈瓦喇嘛点头笑道:“好啊。不过八百招还差一招,这酒该你来请。”天啸仰首笑道:“你是没钱的喇嘛,这酒自然我请。”

    过了半席,哈瓦喇嘛觉得差不多了,就说:“公子,如你觉得我俩有缘,就做兄弟吧,你意下如何?”天啸原本就是个豪爽人,听了当即乐道:“好啊,有位做喇嘛的哥哥也不错。”哈瓦喇嘛就说:“那我俩也不必俗套,甚么仪式都不摆,诚信做兄弟,你看呢?”天啸当即起身,斟了一大碗酒递给了哈瓦喇嘛。“你喝了这碗酒,那便是我哥了。”

    哈瓦喇嘛双手接过酒一口喝干,又斟了一碗端给天啸。“兄弟,这是哥敬你的。”天啸双手接过也喝了。随后俩人坐下哈哈大笑,开怀畅饮,无话不说。这酒不用谁来请,围观的人群中有好几个是酒楼与饭庄的掌柜,争着要请这餐酒,都说平生以来第一回见到如此诱人的高手比试。可上谁家吃喝,这些掌柜争来争去争个不休,最后还是赤尾蛇说了句:“谁也别争了,就上第一家。”便接过师父的梅花枪扛在肩上,护着师娘,牵着马轿来到了顺天饭庄。

    “来,快请坐。”掌柜乐呵呵地将哈瓦喇嘛与天啸请上了桌,其他众人随意坐下。他拍手唤来所有伙计叫道:“先将牛羊肉上桌,每桌再放三瓮二十年的女儿红,再杀鸡宰羊,下厨掌勺。”不一会儿,伙计便上了酒菜,其它酒楼饭庄也送来了不少佳肴,有人还捧来了三瓮八十年的透里香。

    可今日里最热乎的就要数赤尾蛇了,既在一帮兄弟面前露了大脸,还与师父师娘,鞑靼第一高手哈瓦喇嘛坐了一桌,这又是斟酒又是夹菜的,哈瓦喇嘛见了就问天啸。“公子,这位老人家是?”不等师父开口,赤尾蛇忙道:“法师,我是他徒弟。”

    随后介绍秀兰。“这便是我八师娘。”这大徒弟小师父的,哈瓦喇嘛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能多问,便只顾与天啸吃喝说笑,笑谈江湖,论武林是非,甚是痛快。

    第一百二十三章

    当论到谁是当今武林高手时,哈瓦喇嘛便一口气说了些高手来。“百毒魔王,三眼怪道,千手观音,玉面和尚,火焰婆婆,温楚辞,东追魂,西恶魔,南龙头,北神剑,中鹰爪,东方烈,东野追风,食人魔,白老怪,乐逍遥,西部五恶,辽东五怪,巫山朱老七,天地十二尊神,罗刹女,水上飘,云中飘,云姑师太,石大川这些人称得上是中原武林的高手。”

    天啸点头道:“是啊。不过还有无敌魔君,阴阳八煞,阴阳双煞,阴阳双飞,方慧师太,少林寺智空大师,武当无尘道长,华山派华益,以及昆仑无量道长,崆峒独臂侠,神捕蔡追魂,天竹谷飞叶婆婆,百花谷的百花婆婆,蝴蝶谷的蝴蝶婆婆,还有一些你我不知道的世外高人。”就是没说三界魔神和奇枪镇漠北,哈瓦喇嘛笑道:“我们兄弟俩,也该是高手吧。”天啸听了仰首大笑。

    喝到中午,哈瓦喇嘛见此番入塞的最大目的已达到,就起身道:“兄弟,那哥就回鞑靼去了,记得要来看我。”天啸好不容易遇上个对手,心里很是不舍,与秀兰送这位异族大哥出了饭庄,彼此叮嘱了一些话后分手。

    回到饭庄,天啸谢了掌柜的盛情,授了掌柜的孙子大海五招追魂枪法,也算是酒钱吧。然后到了外面抱秀兰入了马轿,朝赤尾蛇一挥手,江湖人物纷纷上马,簇拥着马轿出了城门。扬鞭奔蹄。行了约有一个时辰,天啸这才叫停众人一同下马,先用心授了江湖人物三招旋风枪法,让他们在一旁习练,再仔细地授于赤尾蛇开山掌心诀与手式。

    直到黄昏,见江湖人物手法基本规范,赤尾蛇的心诀也已记得滚瓜烂熟,就抱拳道:“今日相识是缘分。可我还有事要忙,就此与诸位道别了,我们后会有期。”便纵身一跃上了马轿,扬杆一鞭,赶着马轿便走。乌血神马也不用主人招呼,扬蹄紧随,眨眼也就远去了

    。

    江湖人物傻了一阵后,均想上马追赶,却被赤尾蛇拦住。笑问了一句:“尔等觉得我师父怎样?”祁连山三怪老大郝建德说:“我也不打诳语,即便做他奴才也甘。”西安大盗鲍信道:“我等恶迹斑斑,你师父却不嫌弃。还授我等功夫。我变鬼也要追随他。”众人也都这么想,赤尾蛇就说:“我师父授了尔等功夫,那尔等便是他徒弟,往后是给他贴金还是抹黑,就看你们自己的了。我还要去找老大老二,你们就自己掂量吧。”

    赤尾蛇走后。大家少不了又商议了一通,最后九华山神眼钟顺说:“我等功夫也学了,那此生便是锦衣公子的徒弟,他不认帐,那也不行。我们是耗上他了。我等这三十三位,原本来自大江南北。虽都认识,但都是各干各的活。今日里,我们一同受用了锦衣公子的功夫,那往后便是师兄弟了,谁也不许给师父抹黑。”长白山老怪呵呵笑道:“那我当仁不让,论年龄五十有三,那便是尔等的大师兄。”郝建德笑笑说:“

    就让你做大师兄。但你这大师兄得拿点道道出来,让我等信服才行。”长白山老怪点点头道:“这自然。我想着,师父带着师娘,也无旁人服伺,那吃住定然不便。媚英机灵,扬雄敏捷,石山柱是路路通,那便由他仨在暗中为师父打点,也能让师父师娘一路之上玩得逍遥些。”这真是梁上君子走京城,多少大户要遭殃,窃来银子敬师父,管你遭窃再上吊。

    媚英乐道:“这想法不错。只是我身上也就百余两银子,又怎么孝敬师父。”随后问扬雄与石山柱。“你俩身上还有多少?”石山柱笑道:“刚到京师那夜,我摸了两家大户,这几日用了一些,还余银票三四万两。”扬雄道:“那你是大财主了。我身上也就千余两。”

    鲍信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策马到了媚英旁,将银票给了她笑道:“你二十一岁也就最小,那便是我等的小师妹。小师妹,这里有五六万两银票,打点时别心疼,能遇上这样的好师父,是我等十八辈修来的好福气,不好好孝敬便是逆徒,你懂了吗?”媚英一点头将银票放好,说了声:“各位师兄师姐,那我们追师父去了。”便与扬雄石山柱奔蹄而去,胡凮说:“各位师兄弟,小师妹他们也就十来万两银子,眨眼就用没了。不如我等返回京城,将大户和王爷家摸个遍,弄个四五百万两银子,那就够师父师娘逍遥了。”众人听了都说好,便策马返回京城去了。

    到了保定府,天啸还是去了那家老客栈,掌柜认得他,见了便说:“公子,也别先给银子了,走时一并结算。”天啸谢了掌柜,要了间上房,吩咐伙计别来打扰,便与秀兰上床歇息。由于一夜没睡,又与哈瓦喇嘛打了八百回合,早已累得不行,上床便睡,一会功夫便响起了鼾声。秀兰在马轿里已睡过,此时精神甚旺,侧脸望着夫君那熟睡的模样,这才发觉自己是多么的爱他,想想此时两人合盖一被,这心里很是甜蜜有味。

    到了次日上午,天啸才一觉醒来,见秀兰坐在床头看着自己在笑,桌上已摆上了酒菜,就连洗脸水都已打好,便道了句:“辛苦你了,娘子。”这话听得秀兰很是甘甜,待天啸洗完脸入座,便递上筷子,再斟了一碗酒给他。“娘子,你也坐呀。”这小夫妻俩还真有点相敬如宾的味道。饭后,他俩悠闲逛街,却不知身后有三个幽灵般的徒弟始终跟着。自做了那欲仙欲醉的美事后,天啸甚么事都顺着秀兰,闲时抱抱她,吻她抚摸她。这种心情异常的好,情感也在与日俱增。

    住了四日,天啸前去结帐,谁料掌柜说,银子别人已经替他结了,还让伙计牵出马轿与乌血来。天啸顿觉奇怪,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便抱秀兰上了马轿。赶车离了保定府,依然是一路逍遥。可出怪的是,尽管他想逼幕后替自己打点的人出来现身,故之后所经真定,顺德,彰德,卫辉,徐州,凤阳这六府时有意点吃飞禽走兽。尽喝极品黄金酒,住最好的甲子号,也均有人事先打点。就象此人有耗不尽的金山银山。

    这日到了保宁府。恰巧遇上赵老七纳小,五堂的堂主与好手均在,见教主突然而至,还伴了个比玉罗刹更美的尤物夫人,这真是锦上添花。虽说是纳小,可被纳小的三尾狐媚的年纪已过三十。是个黑道好手,擅长用毒,今日总算是尝到了男人的滋味。问到他俩是怎么相识时,这三尾狐媚也不认生,朝天啸嘻笑道:“教主。如说我俩的大媒人,那也就是你锦衣公子了。”见天啸听了一愣。她接着说:“那回老七潜入播州军营烧粮杀人,动静闹得很大,直到天明方出来。可进去时有七百号兄弟,出来仅剩百余了,可说是人人受伤,个个挂彩,很是惨状。只是老七他伤得最重,如不是遇上我,将他带回家中,这命也就没了。教主,说了你别见笑,我这人有个怪毛病,若要我救人,得有个名堂,不然死了又与我何干。

    我爹是播州地界上的药王,医术高超,但性格也怪,救人的名堂比我还大。爹见我带回百余个伤者来,便让他们说出个令他此生钦佩的人来,否则不救。这老七脾气也大,听了我爹这话,当即就让兄弟们抬他出去。还在门外说,锦衣公子的属下没一个是怕死鬼,死也就死了,就是不求人,锦衣公子也丢不起这个脸。也许我爹是中了甚么邪,就是钦佩你锦衣公子的为人,自然将他们这百余兄弟全救了,还将我许配给了老七。”

    听了这段插曲,天啸揺头大笑,问赵老七。“说说,共死了多少兄弟?”赵老七道:“教主,死了八百余兄弟。但也划算,两处军营几乎被我们烧个净光,还杀了一些为将者,兵丁至少死了千余。另则,教主你的隆庆兵马也是鬼精鬼精的,你那几个娘娘更是鬼精的祖宗,趁明军大乱之时掩杀了出来,但杀了多少人,属下就不知了。总之,我已让兄弟去探过,大明军都已撤到了重庆府,但何时再战就不得而知。”

    死了八百好兄弟,这让天啸很是心疼,接连叹息了几声后从怀里取出大把的银票扔在桌上,叹道:“为我隆庆安宁,死了屠龙教三堂这么多好的兄弟,我好是悲痛。这里约有四十万两银票,你给每位死去兄弟的家里送三百两去,也算是抚恤吧。活着的兄弟每人拿一百两。余下的给五个分堂平分了,用于招募兄弟。”谁料阴阳八煞老二笑道:“师弟,有你的威名在,我们这五堂又怎么会缺兄弟呢。就这几个月吧,先后已有七八十个江湖人物带着徒子徒孙来投,最大的一股举庄而来,足有千余人。我们原想喝了赵副教主的喜酒后,就选址再设三个分堂,这兄弟真是越死越多呀。”众人听了大笑,畅怀喝酒。

    那三尾狐媚与秀兰聊上了,听说她甚么功夫也不懂,就嘻嘻笑道:“夫人,你手上没点绝活,那走江湖也太危险了。要不这样,我传你些使毒的招,挺管用的。”秀兰自然乐意,便问天啸。“相公,使毒算不算功夫啊?”见天啸点头笑笑,就说:“相公,那你就不用为难了,我没破你的娶妻要求。

    新娘说了,要传我使毒功夫。”天啸听了就朝三尾狐媚抱拳道:“新娘,谢了。”这时有两个少年端酒到了天啸两侧,只听赵老七说:“教主,这就是你在归德时,让人来投奔我屠龙教的恒河恒海兄弟俩。他俩带来了百十个叫花子,都是不错的兄弟,属下全收了。他俩,属下已收为徒弟。”天啸听了高兴,就接过这兄弟俩酒碗,各喝了一口,笑着说:“小兄弟,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们的师父既是我的属下,也是我的前辈,在江湖上说起赵老七,那也是鼎鼎大名的魔头,你俩可要用心习武,别丢了你们师父的脸。”

    这喜庆闹了三日,天啸说要去施州的海盐帮总坛,就别了屠龙教兄弟离了保宁,因隆庆之围已解,这心情也好了许多。可出了怪的是,这暗中打点始终没间断过,这让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秀兰却嘻嘻劝道:“相公,你无需烦忧,我想总有一天,打点之人用没了银子,自然就会出现。”他想想也是,也就不再理会,依旧是吃住挑最贵的,乐得秀兰老劝相公别将外人的银子不当银子用。

    这赏花悦景,悠闲乐哉,不日到了海盐帮总坛,不料又赶上了一桩婚宴,却是方翔的爱徒李三娶了师父的爱女秀英,俩人刚要拜大堂,见帮主到了,顾一柱笑道:“帮主,你来得正是时候,原本这对新人要先拜了你的虎皮椅后再拜天地,现在就拜你俩了。”

    天啸也不客气,携秀兰上了虎椅坐了下来,受了新人一拜。“李三。”天啸唤了句笑道:“你俩拜我俩,那是最不吃亏的了。待你俩拜完天地,敬了父母,我与娘子送你俩红银五百两。”新人欢喜,谢了帮主与夫人,呼延英叫道:“少主,你为人不公,我嫁赵顺那回,你怎么不给红银。”天啸笑道:“给了。给了。给了五万多两红银都不至。”呼延英听了一愣,大声问:“少主,你五万多两红银给谁啦,我怎么不知呀?”听得天啸大笑,道:“你让众兄弟评个理,我将副帮主给了你,娘又将赵家钥匙和帐本给了你,这不就是红银吗?你还要,那便是贪。”

    听得众人哄堂大笑,秀兰却说:“这位姐姐,他就爱说笑,你别理他。在路经凤阳时,有位富贾送了件水貂大衣给他,还有一些小摆设,均在马轿里,妹妹这就取来给你,算是补偿。”见秀兰说着便要起身,雪梅忙道:“嫂子,她是闹着玩的,你切莫当真。”呼延英也道:“夫人,我与你相公如同亲人一般,遇上便是取笑,这才热闹嘛。”秀兰这才坐下,待新人拜了天地,端茶敬了方翔夫妇,天啸取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给了秀英。

    牡丹问起秀兰的来历,天啸也不躲躲闪闪,呵呵笑道:“我又闯了回大明皇宫,取了神宗皇帝的一件龙袍给了我徒弟。谁料误入后宫,遇上了这位天朝第一尤物,这心里万分舍不得,就偷了出来。兄弟们,你们说说,如此小家子气的神宗皇帝,又怎么配得上如此尤物中的尤物。”赵顺叫道:“以我说呀,这神宗皇帝连万里江山也快没了,自然不配有如此倾国美女。”雪梅也说:“这自然。当今世上除了我皇兄,谁也不配拥有尤物。”

    随后嘻嘻地问天啸。“雪儿好久没和皇兄在一起了,不知又给妹子找了几个嫂子呀?”天啸笑道:“不多不多,她是你第八个皇嫂。不过,还有一个没找到,那便是剑媚,就是救李公公家人的那美少妇。”众人说笑了一阵便入席喝喜酒,赵顺他娘硬拖秀兰坐在身边,天啸与赵顺他们坐了一桌。

    问起往隆庆运粮之事,顾一柱道:“帮主,我们连购带抢,江南米仓几乎被我们掏空。若非是缺银子,以及朝廷已注意上了海盐帮,非再弄个八十万担粮食不可。另则,我们还运去了三万担盐,和五百余条牛。”方翔说:“帮主,有个叫雷龙的硬要给我八十万两银票,我没收。还有,我见到五位贤德夫人了,她们正在雷州城里给百姓们发粮。对了,她们托我代句话给帮主,说隆庆百姓都夸他们有个好皇帝,还要建寺庙焚香保佑你万寿无疆呢。”天啸笑了,换了话题聊了帮内的一些大事,看看又增加了几个分堂,多少兄弟。

    第一百二十四章

    在施州呆了半月,牡丹姐妹因呼延英还有数月便要分娩,说得继续留在赵府陪伴。天啸依了妹子,告别了海盐帮的众兄弟,依然是自己赶着车轿,乌血神马随着出了施州往东行。

    这一路上,又有人开始打点了,可奇怪的是,到了安庆府,这暗中打点却突然停止了,这反而让天啸觉得不习惯了。也好在秀兰身上还有万余两银票,千余两现银,这才没让人赶出客栈,只是在吃住上稍微收敛了一些,只怕到时断了银子。

    好在刚进入宁国府地界,暗中打点又恢复了,秀兰笑道:“想必是这人银子花完了,回家取了又来,甚是可爱。”天啸却说:“可爱是可爱了点,只是如此打点银子,其中必有隐情,只怕是到时见了面,让我去替他做甚么勾当,咋办?”秀兰道:“若是违背道义之事,你双倍还这人银子便是,看他能把你我怎样。”

    天啸点头笑了,挥杆一鞭,马儿奔蹄,秀兰躺在相公怀里甚是幸福。“相公,我有话说,能说吗?”天啸捏了秀兰几下鹰鼻说:“娘子有话尽管说,没甚么可以不可以的。你是我的宝贝,说吧说吧,甚么事?”秀兰这才说:“相公,我父王东征西战,缺的就是勇士和钱。你既有隆庆兵马,又有海盐帮,还有屠龙教。如方便的话,我想求相公支助我父王一些兵马,阿克巴很疼我的,做女儿的总要为父王分忧些甚么吧。”

    听了这话。天啸禁不住紧了紧搂住秀兰的双手,轻叹了一声,心想:“如当年我已经这么大了,那就能为父皇做不少事,分担不少忧,那父皇也许就不会这么快离开自己,母后也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就说:“娘子,为儿女者就该为自己的父母解愁分忧一些事。这样吧。待去了浦口,接了碧玉,我们就回隆庆。

    我让冯爱卿看看,能给你父王多少将,多少兵,多少银两。”秀兰听了忙说:“相公,兵马是隆庆的屏障,我是说方便的时候,并不是现在。”天啸轻叹了一声笑道:“没事。我已和神宗皇帝有了默契。那隆庆和大明就不会再有战事,给你父王的兵马也就有了。”秀兰欣慰地笑了,起身在天啸脸上亲吻了几下后。刚要说话。忽然发现了甚么异常,忙叫道:“相公,快停马,道上象是躺着几个人。”天啸慌忙“吁”地一声勒住了缰绳,止住车轿放眼往前一看,果见不远处的道上躺着六七人。便道:“娘子,这恐是强人所为,有意躺着诱我过去,或跌入陷阱,或用大网罩住。总之是杀人劫货的勾当。”

    秀兰想想后道:“我一个女人家,也不懂这等险恶。你看咋样就咋样吧。”天啸看了半晌,见地上的人纹丝不动,再看四周与树上也无甚么异常,便道:“娘子,若真是些将死之人,那理当出手施救,此为仁义。

    但为防万一,我骑乌血神马过去,如有甚么异常,你扬鞭而走便是,我自有脱身之法。”秀兰听了摇头道:“此法不成。相公,你我夫妻恩恩爱爱,怎能让你涉险,而我独自离去。生时相爱,死后相伴,这方为人间真爱夫妻也。”天啸听了甚是感动,伸手搂住秀兰静坐了一会后才松手。他下车牵过乌血神马来,再将秀兰直接从车上抱上了马鞍,自己提枪在手,牵马而行,小心翼翼,只恐有诈在阴沟里翻了船,折了锦衣公子的威名。好在到了这些人的跟前,才看清地上躺着四位老人与三个姑娘,身旁也无甚么器械,想想也不是甚么歹人。

    秀兰便道:“相公,快去瞧瞧有无气息。”天啸点头俯身过去,伸手在每个人的鼻孔间探了一下,见都有气息,再把脉膊,很是微弱,心想这些人必是中了甚么巨毒,好在撞上自己,不然此命休也。他便取出了七粒还魂保命丸,一一塞入了他们嘴里,再扶他们坐起运功一一施救,从午前直忙碌到了傍晚,终将这七人体内的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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