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给你们就是了。”
然后对玉罗刹道:“好媳妇,我师父多,师兄自然也就多了,在这么多人面前得要给他俩面子。但怎么罚由你来定,行吗?”已杀了这么多的江湖人物,就是有再大的怒气也已消了,更何况耿三刀已成了废人一个,往后混江湖也只能靠在场的这些朋友了。
玉罗刹朝天啸点了点头,走到耿三刀面前,叫了声“耿爷”后,眼睛往人堆里一瞧,朝赵铁头叫道:“你出来,别再躲在女人的堆里了,我啸哥哥已答应了他的两位师兄,自然不会再杀你。快出来,别象个小媳妇似地。如惹怒了我啸哥哥,就不给他师兄面子了。”
别瞧这赵铁头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可又何时见过如此杀人的手段,清楚自己与锦衣公子过招,走不出三招必死无疑,又怎敢枉送性命,惊得是毛骨悚然,满头都是冷汗。此刻见玉罗刹瞧见了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出来,到了亲家身旁等候发落。谁料今日的玉罗刹很好说话,脾气也异常的好,只是说话前用枪指了指正在与天啸说笑的毒覇与狼牙金刚。“
赵铁头,若非看在他俩情面上,今日必血洗你全家。他俩的这份恩,你得好好记住。另外,耿爷为了你被我相公误伤,你得给他五十万两银子作为补偿。这些人也是为你所死,你得补偿他们每户一千两银子。另则,耿家姐姐嫁进你家,你要好生疼爱,不许给她气受,不然我相公会随时取你的性命。
还有,我在大雪天被你吊了一夜,又在冰冷的河里冻了一个时辰,那罚你补偿我三百万两银子以消心头怒气,这不过份吧?”赵铁头一听这么简单,甚么事都没有,脑袋还在自己的肩上扛着,不就是破费点银子嘛,急忙点头道:“你的条件我均答应,决不反悔。但身上银票没这么多,先给一百万两,待我回到辽东拿了银票亲自送到泸州你家去。”
让家人去马厩牵来白雪,再取出银票一并给了玉罗刹,讨好地道:“小姑奶奶,我家有十来件上等皮货,那是要送到皇宫去的贡品,到时也给你送来。”玉罗刹也不喜欢这些,但一想到小昭几个,心想到时送到大理,她们必然欢喜,便道:“那就谢你了。你我冤仇从此一笔勾销。”随后牵马便走到了天啸身旁,依喂在了他的怀里看耿家人清运尸体。
在耿家下人搬运尸体时,有人突然叫道:“老爷,这人还有一口气在。”耿快刀正在让人疗伤包扎,听得叫声忙让儿子去瞧。新郎过去一看,传话过来。“爹,是飞豹扬春。”接着又说:“四伯父也还有气息。”不一会的功夫移走尸体,留下六个还没断气的,江湖人称神医的薛飞一看,摇头道:“除非有百毒魔王的还魂保命丸。不然,神水也救不活。唉。”这神医叹息了一声直揺头,想必是为这些将死的人感到婉惜。
天啸见了也不是个味,便走到了薛飞面前,从怀里摸出玉盒来,打开玉盒说:“前辈,百毒魔王的还魂保命丸在我这。虽万金难求,但为了救人我舍了。”在场的人听了这话都不敢相信,这可是百毒魔王花费了四十年的心血,可这锦衣公子却拿来白送了别人。见神医吃惊地瞧着玉盒却不敢伸手来取保命丸,天啸就说:“前辈,快取了给他们服下。
如迟了,这命还真的没了。”薛飞这才从玉盒里取了六粒保命丸,给飞豹扬春他们服下,回头笑道:“锦衣公子,你还真是个怪人,杀了人还救人,老夫实在看不懂。”天啸笑笑没说话,从玉盒里取了粒保命丸到了耿快刀这,将保命丸给了新郎叮咛了一句:“包好了,别化了,这是给你爹的。”
然后将玉盒放入怀里对耿快刀说:“前辈,我敬佩你的为人。我媳妇说了,你耿爷是个好人。小辈当着众人的面,给你耿爷赔不是,说声对不起。”然后朝大家叫道:“在场的人听着,也把话传给武林同道,往后谁敢上水平府耿家寻事寻仇,那就是与我锦衣公子为敌。真到了那时,休怪我心狠之下不饶人。”
谁都清楚锦衣公子这话的意思,无非是他错残了耿快刀的双臂,这心里愧疚。也担心耿家的仇人会趁机来寻仇闹事,故留下了这些话,兜下了耿家的事,让那些仇家知难而退,别来耿家生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锦衣公子。”有个老头招呼一声到了天啸面前,说:“外面均在传言,说你用怪招让泸州霸死了还能站着,那必是用了移位点|岤法,只是外人不知罢了。”
天啸听了便笑,抱拳道:“当今武林懂这移位点|岤法的就三人,恩师疯癫老道,他的高徒烟袋王,和他的关门弟子。师弟见过师兄,请师兄教诲。”这老头还真是在皇宫里听差的烟袋王,见天啸认了自己这个师兄就哈哈笑道:“你这小师弟,师父的那些秉性全让你学了去,是非善恶全沾上了。
嘿,上回闯宫,你伤了我四个兄弟,杀了我三个,住后手上留点情嘛。找媳妇,你也不找个乖巧的好女孩,偏找了这个刁钻的小姑奶奶。不瞒师弟,我还着过她的道呢,被她摸走了一万几千两的银票。”天啸听了就笑,朝玉罗刹招了招手。不料玉罗刹摆摆手说:“我不来。你啸哥哥不知这老头有多坏,尽欺负我,还点我|岤,让我饿了三天肚子。”
烟袋王听了笑道:“嘿,没想到你这小姑奶奶也懂告状啊。谁叫你让我的宝马拉稀跑不动路了,险些办砸了皇差,要了我的命。
不过,你现在是我弟妹了,你就是弄死我的宝马,砸了我的旱烟枪,我也只能冲着你笑。”玉罗刹听了这话才过来,嘻道:“烟袋王,若知你是我啸哥哥的师兄,打死我都不敢对你使坏。”天啸搂过她刚要说话,新郎新娘到了面前。新郎说:“锦衣公子,我岳父说了,今日是场大误会,就当不打不相识。
我岳父还说,若你锦衣公子肯给他面子,就喝了我俩的喜酒后再离开,不知肯否赏脸。”天啸点头叹息了一声道:“我妹子在门外,请唤来一同入座。”新娘听了忙唤来下人牵走了玉罗刹的白雪,再去门外请锦衣公子的妹子来喝喜酒。
结果,耿快刀夫妇和新娘。赵铁头夫妇和新郎。天啸和玉罗刹,还有烟袋王,毒覇,狼牙金刚。和神医薛飞坐上了主桌。待新郎新娘斟了酒后。天啸起身。双手端起酒碗朝耿快刀敬了敬,说:“小辈鲁莽,铸成大错。请耿爷恕罪。小辈当着在场众人的面,自罚一碗,给耿爷赔罪了。”便一口喝干碗中的酒,顿时赢得在场宾客的不少掌声与呼声。
耿快刀感慨地说:“锦衣公子,我浑号快刀,没想你出手比我还快,令我折服。你虽然杀了我耿家这么多宾客,但我还是非常钦佩你的为人,就因为你光明磊落,敢作又敢为,为人更是豪气冲天。
锦衣公子,能交你这个朋友,我此生足也。谁都知道耿家有位险些入宫做太子妃的绝艳女儿,因得怪病而卧床不起,不然定要你做耿家女婿,可惜不成。”言毕一声长叹,象是不能招锦衣公子为婿而婉惜。
天啸便说:“耿爷,听了你这声叹息,那我非要给耿家那位卧床不起的姑娘讨个说法不可。我媳妇在场,我也不怕说这么一句话,我娶她,不说笑,在场的都是证人。”在场的人谁都听傻了,顿时议论纷纷,心想你锦衣公子再爱尤物,也不能爱个瘫痪在床的姑娘呀,实为不解,就连耿快刀夫妇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唯独玉罗刹象是明白天啸的意思,便嘻嘻乐说:“对了,啸哥哥,你会疯癫老道的移位点|岤法,又会我家老顽童的脉象逆流倒转法,还有百毒魔王的还魂保命丸,不过救她的把握有几分呢?”神医薛飞听了这话猛然醒悟,先朝新娘抱拳笑笑说:“耿燕,你三姐有望坐着吃喝说话了。”后在烟袋王的耳边轻言了几句,随后叹道:“如此看来,你这位师弟真不同凡响。”
烟袋王点头笑道:“我自叹不如。”随后对耿快刀夫妇说:“你俩还愣着做啥,还不快带我师弟去耿凤的闺房,小心这三女婿跑了。”
耿快刀夫妇这才如梦方醒,却见锦衣公子自斟了一碗酒,双手端起敬了敬新郎新娘。“祝你俩恩爱如初,相敬如宾,永结同心,白头皆老。”他一口喝了酒,对神医薛飞说了句:“前辈,待会请你援手,封了我媳妇的玉门|岤。”又问烟袋王。“师兄,你最快能点几大要|岤?”烟袋王说:“四大要|岤。怎么啦?师弟。”
天啸搓着手掌说:“师兄,我有些紧张,怕在心慌中点不了三处要|岤,害了我媳妇。到时,我们三个同时点|岤,你点两处,我点一处。拜托了。”烟袋王点头问:“师弟,是常正点|岤还是移位点|岤?”天啸答道:“就薛神医常正点|岤,我俩都移位点|岤,方可打乱脉象。”随后朝旁桌的牡丹三个道:“你们慢吃慢喝,我没五个时辰出不来。”便伸手拖起玉罗刹搂着,随耿快刀夫妇,神医薛飞,烟袋王离了喜庆现场,去耿凤的闺房。宾客继续喝酒,但话题都集中在了锦衣公子身上。
约过了两个时辰后,只见烟袋王乐呵呵地回来了,就象是他今日娶媳妇似地。新娘见了忙迎了上去,迫不及待地问:“前辈,我三姐怎么样?”宾客也等着锦衣公子将会给卧床西施一个甚么惊喜,只听烟袋王呵呵笑道:“我说了,就没人会相信。我师弟已先后给耿家三丫头喂了四粒还魂保命丸,那等于是四条性命啊。
不过,值。耿家三丫头竟能自己翻身了,乐得耿快刀夫妇是老泪纵横,那两个耿家丫环跪谢锦衣公子都磕破了头。”听得新娘是喜泪盈盈,忙笑逐颜开地朝新郎叫道:“你还傻愣着做啥,快给大家敬酒啊。”新郎听了也忙说:“对对,我都乐糊涂了。”
便捧起一瓮酒,边斟酒边叫道:“大伙喝啊。不醉不痛快。”有人听了叫道:“说痛快,谁有你赵彪痛快呀。这眨眼间,鼎鼎大名的锦衣公子都成你的三姐夫了,往后见了辽东五怪不用再逃了。”如此一说,大家想想也是,辽东赵铁头还真突然成了锦衣公子拐了一个弯的亲家,纷纷向他敬酒。
就这么你来我往地喝到了黄昏,神医薛飞突然出现在了大家面前,还哈哈笑道:“奇了。奇了。耿凤吃了七粒保命丸,又经锦衣公子运功后。竟然坐了起来。此刻。耿凤正在锦衣公子的怀里哭呢。”这下可把大家给乐翻了,也不用你新郎新娘来敬酒,量小的拿碗喝,量大的干脆捧起酒瓮往嘴里灌。甚是痛快。接着。耿快刀夫妇抹着喜泪也出来了。大家少不了又是一阵恭贺,都说耿家喜得一位好女婿,往后不用愁了。
直到掌灯时。天啸才出现在了大家面前,却发现他手上竟然抱着位姑娘,不用猜测,谁都知道这姑娘必是耿快刀的三女儿耿凤。“耿爷。”他招呼了一声对耿快刀说:“你快让人备辆马轿,轿内铺条被褥,我要立即起程送耿凤去天鹰教的东南堂,再由射天狼夫妇护送耿凤到镇江,让魔界三神运功替她治疗。快快,时间不能拖久,否则前功尽弃,耿凤又会瘫痪,那此生永远也治不好了。”
回来说那东方剑,呼延豪,云坚在忽儿海卫喝了阿里巴小王爷和玫瑰俩的喜酒后,别了新郎新娘,这一路游山玩水,沾花惹草,很是乐哉。这日到了复州卫,在饭庄里听到有人在议论,说近来江湖上出了个锦衣公子,言行豪放,出招怪异,冷笑杀人,还口出狂言说要灭绝天下武林,死在他枪下的一流高手已有二三十人。
昨日还血洗了孟总镖头全家二十八人,随后连夜闯入了龙虎群山,说要去万家同乐城挑了聚雄山庄,找找东方烈的晦气,要向他讨回李家庄庄主家二百五十七条人命的灭门血案。
“哪来的野小子,竟敢口出狂言,挑战我聚雄山庄,实为不识好歹。”话是这么说,但东方剑还是饭到一半拖上两位义弟出了饭庄,快马离开复州卫,一路急驰直奔延安府地界而去。
这日扎进龙虎群山,中午赶到万家同乐城,三匹好马全累趴在了地上,三人只有以轻功之术疾向座落在城南的聚雄山庄。
在距离山庄三四百米的弯道口,就听得前面传来一阵斗嘴声,随即就看见山庄门口立有十来匹马,马上之人既有道长,也有师太,还有个手持长柄大刀的壮汉,和手拿折扇的书生。“这不是马龙的父亲马啸天,和他的师兄白面书生温九吗?难道,是一剑封喉来找茬?”思量间,东方剑三人已来到了山庄门口,才看清来聚雄山庄闹事的正是那个貌似十三少天雨的锦衣公子,手持三眼怪道那杆追魂银钩梅花枪,冷笑地瞅着东方剑的父亲,昨夜刚成为聚雄山庄新。
那老庄主东方烈哪去了。原来这东方烈在外耳目众多,听说江湖上突然蹦出个锦衣公子来,还口口声声地要为七里坡李家庄赛华陀家二百五十七条人命向江湖人讨债,向武林人物索命,第一个就是他东方烈。如此,他才知道这锦衣公子必是天雷,天雨之外的天啸了。他更知这锦衣公子就是隆庆皇帝,身边聚有不少高手,还是三界魔神的高徒,又与射天狼金香玉关系甚好,那来聚雄山庄也就是近期的事了。
想了又想后,昨天他忽然出家天云寺,削发剃度做了个老和尚,取佛名了尘,把庄主之位硬是扔给了长子东方诚挚。
“家父出家了。你小子有种,就到天云寺找他老人家去。”十年前后的东方诚挚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口无遮栏,心想你这么个毛孩子能有多少斤两。牡丹听了怒嗔一声:“你以为我们不敢去吗。好,那就先挑了你聚雄山庄,再去天云寺杀老秃驴。”然后对天啸说:“哥,原来堂堂的聚雄山庄尽是些浪得虚名的鼠辈,那还活在这世上做啥,丹妹这就去拆了这把骨头,毁了他们的庄门。”
说着,娇影已离马背飞了出去,越过白一飞的头顶,右脚尖在马啸天的肩上点了一下人“呼”地一下直往上窜,随着在“这块破旗布带回去给孩子当尿布”的这句嬉笑声中,刚才还飘扬在旗杆上的聚雄山庄龙虎旗已不见了踪影,羞得东方诚挚纵身一跃上了门楼,徒手攻向了牡丹。
这牡丹在门楼上打得尽兴,雪梅自然也不甘寂寞,朝天啸说了声:“哥,那雪儿也去玩玩。”言中人已离了马鞍,手中长棍一挥,双脚落地之时也不知使得什么怪招,已将守门的两个庄民打回了阴间,随即就与范畴手上的一对铁锤过上了招,一来一去打得十分激烈。“啸哥哥,那我也去凑这份热闹。”玉罗刹见牡丹雪梅与人打得火热,这双手就痒痒,说笑声中便窜了出去,双手一扬,将袖中毒镖如数打出,密麻麻的就象是一窝蜂,聚雄山庄顿时就有七八人中镖,落地后与个老头过上了招,看来她还有些身手。这下呼延英可傻了眼,别人都上去打了,就自己不能打,因为兄长呼延豪是聚雄山庄的座上客,又是少庄主东方剑的把弟,可不打又觉得很是对不住天啸他们,只能在打与不打中做个看客。
天啸也不去相助自己的妹子与媳妇,心里就想着要与东方烈交手。他心想,我这身功夫也不是别人吹出来的,即便是杀不了你东方烈,也要挫挫他在江湖上的锐气,让他丢丢老脸,免得再狂妄自大。可左等右等之后也不见东方烈出来,他这心一烦,便怒道:“快让你们聚鼠山庄的鼠头东方烈滚出来见本少爷。”
东方烈雄驰江湖五十年,还未曾有人敢称他“鼠”辈,天啸也真狂了点,不但在太岁头上动土,还将手伸进了老虎嘴里去拔牙,你也不瞧瞧这聚雄山庄是甚么地方。
当即就有人跳了出来,却是北部武林高手邵祖业,因双掌能劈开巨石,故江湖人称劈雳手,是老庄主的二徒弟,扬名江湖也有三十余年了,一般很少与人过招动肝火,只是天啸刚才言语太狂,他怒气难忍,吼了一声:“小子无理,劈雳手邵爷前来会你。”便挥舞双掌夹着一股滚滚热浪朝天啸打了过来。“鼠辈来得好。”天啸狂笑声中离了马背,手中追魂银钩梅花枪一抖,便与对手打在了一处,很是凶险,让人惊魂。
来此前,天啸早已向烟袋王,毒覇,与狼牙金这三位师兄打探好了聚雄山庄的底细。除了东方烈外,能在江湖中称上高手的人物还有四十九位,在八十四个嫡系小辈中,象东方剑这等好手也有二三十人之多。
况且,还有高徒和结义兄弟上百个好手。故这兄妹与媳妇,早已作好了苦战准备。而紫云观和石大川的徒弟这几个那是半道遇上的同路人,来这聚雄山庄纯粹是瞧热闹的,看看这锦衣公子是否象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老头,死到临头乱嚷甚么呀。”天啸这话说得惊人的狂,但他却有这份能耐,言语中回头望了紫云观一行,对离自己最近的白一飞说:“这位姐姐,我杀人时你们退后点,免得误杀了你们。”随后手中梅花枪往邵祖业身后人群一扫,冷冷地说:“嘿,你老头给我喂招不过隐,还是让他们一起上吧。这样打才带劲嘛。”
说罢仰天就是一阵狂笑,似乎根本就没把聚雄山庄这些人当一回事。“小子找死,吃我一剑。”在行走江湖的后起之秀中,东方剑的功夫可说是出类拔萃,那刚劲有力的少林伏虎拳,柔中带刚的武当双股剑,已为自己在武林中闯出了点名声,只是今天运气不佳找错了人,这才落了个独臂。(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东方剑虽说是人剑一体疾向天啸,速度极快,出手便是杀招。可剑刺入天啸胸口,却被千手观音的金丝软甲挡了回来,心中顿时一愣。
“难道这小子有金罩功?”而天啸似乎没想过要杀呼延豪的朋友,只是趁东方剑这一楞之机,手中梅花枪已扎进了他的大腿,左手同时拔出屠龙剑硬是将他持剑的整条胳膊劈了下来。“
留下你这条小命,日后给东方烈哭坟。”他在冷笑中扔下了“哇哇”痛嚎的东方剑,左剑右枪,身如旋风地朝邵祖业疾了过去,惊得云天豹一声骇叫:“邵老二闪开。”便撒出一张软丝网由上往下地朝天啸罩了下去,同时叫道:“诸位小心,这小子会旋风无形步,别着了这小子的道。”
再说天啸也不知对手抛向自己的是件什么暗器,一时也不敢托大,忙长枪护身,短剑飞舞,折腾了几下才撕破软网,可邵祖业早已闪出了十七八尺远,而东方剑也已被人救走了。“你老头是谁,又怎么识得我走的是旋风无形步?”天啸的问语有些吃愣,是因为在这当今武林之中,除了千手观音师徒外,也只有自己懂这旋风无形步了,外人很少识得,此刻被云天豹叫破,这才有此一问。谁知这云天豹也是性急之时瞎蒙的,闯江湖至今还从没见过旋风无形步是啥样的,只听老庄主形容过这种步法,知道它那快似闪电的威力。刚才见了天啸的脚步象是旋风无形步,这才胡乱地叫了声。没想竟被他猜中了。
他恨天啸出言狂妄,用招歹毒,就有意要气恼气恼这个狂小子,就用嘲笑的口吻说:“这旋风无形步,又不是什么稀罕招式,本庄的三岁童孩都会走,我当然识得,你还摆弄什么。”
这话一出口,天啸大怒,冷笑一句:“好啊。那看这是甚么步法?”言罢便玩起了逍遥婆婆的无形步。原本这无形步。凡成名人物均认得,可天啸想置云天豹死地,在无形步里又掺了疯癫老道的飘逸步法,使步法既快又飘忽。见影不见人。把聚雄山庄的人全瞧傻了。天啸就是要让你们看不懂。看得惊呆,看得骇人,这才好下手杀人。
“这是甚么轻功呀?竟让人看得这般眼花缭乱。”云姑师太也识不得这是哪个名家的功夫。正在细瞧,却见锦衣公子的步法闪得更快,直到不见身影只见一条无头白龙在聚雄山庄的人群中飞快地飘绕。随着几声惨叫,已有十七八个高手相继倒地。有没腿的,有少胳膊的,也有劈成两半的,不死也废了,总之让人瞧得很是血腥,摄人魂魄。还没当聚雄山庄的人回过神来,只听得有人杀猪般地痛嚎了一声,才发现是云天豹的整条右胳膊被天啸的钢臂铁爪功捏断后硬扯了下来,聚雄山庄的人瞧了后全扑向这锦衣公子,来救云天豹。“
小爷我再让你轻视旋风无形步。”天啸冷笑声中也不惧这十四五人朝自己攻来,依然脚走无形步,飞速地避开四处攻来的对手,左手一招饿鹰叼食,五指已扎进了云天豹的左肩。众人一见不好,出手刚要来救,谁料云天豹的那条左胳膊已在“咔嚓”声中没了踪影。再看锦衣公子已纵身一跃回到了自己的宝马黑驹上,双手各舞动着一条胳膊,冷冷地瞧着他们,这嘴里却在大口地喘息,想必已是耗尽了功力。
邵祖业见云天豹已让天啸玩成了废人,就对身旁一人道:“还不快送天豹回去救治。”那人点头过去,驮起云天豹刚要走时,忽听得有人怒嗔一声:“见识了老尼的旋风无形步再走。”原来是云天豹刚才的那句话不只招惹了锦衣公子,还招惹了另外两个人物,那就是千手观音的大徒弟紫杉道长,和二徒弟石大川的师父云姑师太。这云姑师太气恼中早已失了风范,因刚才是锦衣公子在戏弄这云天豹,也没法出手解气,只能耐着性子瞧着。此刻见这云天豹要走,怒嗔之时已窜了出去,却在半空中使了一招旋风无形步,旋转的身躯就象一股威力无穷的龙卷风很是骇人。
天啸和聚雄山庄的人一样,见这股人卷风在越旋越快之中快要吞食了云天豹,瞧得也有些傻眼了,禁不住嘀咕了一句:“好猛的旋风,快赶上我恩师了。”就这么声感叹,他无意间也托出了自己的师承。紫杉道长听了,朝这锦衣公子看了一眼,还笑了笑,就是没出声招呼。
功力不差的云天豹虽已失了双臂,但也是济南府上的第一豪杰,却何时见过这等招式,接连往后急退了百十尺也没摆脱云姑师太手中的佛尘。就在他一命将休之时,忽然从庄外疾入一人,双掌如风地由后袭向了云姑师太,怒得天啸怪叫一声:“鼠辈,你怎能如此。”
左手一扬,飞出云天豹的一条胳膊,旋转式地朝那人袭了过去,惊得那人慌忙收回掌力,用心对付在半空中盘旋,又时不时袭向自己的那条还在滴血的胳膊。
如此一来也就苦了祸从口出的云天豹,若非是云姑师太心存佛念,不开杀戒,这老头今日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现在只是被佛尘毁了面目,刚才还在放在脸上的鼻子,此时也不知去了哪里。
却说牡丹雪梅一个使棍,一个用剑,虽招数怪异,令人防不胜防,但功力不济,又少了临场经验,激战了百来十回之后渐落下风,处于攻少守多的被动局面。
又过了十来招后,只听得雪梅轻叫一声,后背已中范畴的铁锤,牡丹闻声刚想去救妹子时,就这一分神,胸口已被东方诚挚猛击了掌跌下门楼,好在让紫杉道长探手接住。马啸天一见不乐了,挥舞大刀便扑向了范畴。白一飞趁机过去救了雪梅。
虽说不是甚么亲兄妹,但天啸和牡丹姐妹自小比肩长大,感情就象亲兄妹一般。这仨从没拌过嘴,呕过气,红过脸,只是没有儿女情长,不然隆庆的两宫娘娘必属她俩。“丹妹,雪儿,你俩伤得怎样?”天啸有些紧张,问了一声不见回答。慌忙打出手上的另一条胳膊后对那小老头咆啸了一句:“一窝鼠辈。准备你们的后事吧。”
便疾身过去,梅花枪一抖逼退与玉罗刹过招的老头,拖着媳妇便走,来到了白一飞身旁。见雪梅满嘴鲜血。脸显痛状。却还有气在。重伤之时用她那双俏皮的大眼嬉逗人。他见了很是心疼,也不管雪儿伤势轻重,忙从怀里取出百毒魔王的那只玉盒。打开盒盖取出两粒保命丸,却听得身后传来那小老头的声音。“你小子是百毒魔王的甚么人,这玉盒怎么落在了你的手里?”他也无心理这小老头,将一粒保命丸塞进了雪梅嘴里,对白一飞说:“姐姐,那我雪儿就暂托你照顾了。”
又朝马啸天拱拱手。“谢兄台救了我家雪儿。”然后牵手玉罗刹来到牡丹那里,见紫杉道长已在为她运功疗伤,这心里很是感激,便就将另一粒保命丸交给了石夫人。“待会,给我丹妹服下。”见两个妹子均无性命之忧,他宽心了许多,松手玉罗刹,转身又要去找聚雄山庄的晦气,却被云姑师太的话给叫住了。“
锦衣公子,你既会旋风无形步,那应该是我恩师千手观音的弟子吧?”天啸听了忙止步回头,点头笑笑道:“是啊,我是她老人家的关门弟子。师太,我叫朱天啸,请问你怎么称呼?”云姑师太听了乐道:“原来你还真是我老尼的小师弟啊。我是你二师姐云姑,那位给你妹子疗伤的道长,便是你的大师兄紫杉。”天啸忙朝紫杉道长抱拳道了声:“师弟见过大师兄。”
有了三界魔神,寒冰怪,百毒魔王,三眼怪道,千手观音,玉面和尚,火焰魔女这些恩师在,别说是同门师兄多得都没法数,就是侄辈孙辈中也有不少江湖上的成名人物,那天啸自然是人小辈分大的主了。不说少林寺的掌门都成了天啸的师兄,就是四川唐门的现任当家也是他的侄辈,石大川夫妇的心里也已做好了认这位小师叔的思想准备。可一旁的温九与马啸天却有些傻眼了,原来这小娃娃竟然会是自己的小祖师爷,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嘿嘿,江湖上这可恶的辈分啊,还真会捉弄人。
“小师弟,聚雄山庄搁在这,跑不了它。先救你的两个妹子要紧。”云姑师太这么一说,天啸也只能点头笑道:“你是二师姐,你怎么说,我自然就怎么做喽。”
这时紫杉道长已为牡丹运完了功,让她服了保命丸后与石夫人合乘一骑,雪梅自有白一飞照顾,大家这才上马走人。天啸拖后,由玉罗刹伴着,小夫妻俩冷飕飕地瞧着聚雄山庄的这些“鼠”辈。离开前,天啸愤恨地扔给了聚雄山庄一句永无安宁的话。“尔
等听着,给我传信给那东方烈,就说七里坡李家庄庄主的后人来过了,说我锦衣公子要报当年的灭门血仇,让他和尔等尽快洗净脖子,准备后事,我随时会来取尔等性命,以祭李家亡灵。”聚雄山庄的人虽说心里不服气,但谁也不敢出手去拦天啸的去路,只能看着他拖枪离去。而那小老头是东方烈的胞弟,诚挚的三叔东方轩。
他招呼众人闭了庄门,回到庄内,自有人来收埋尸体,替东方剑,云天豹,和中了玉罗刹暗器的人疗伤包扎。新庄主和范畴虽然也受了点伤,但均为不碍事的皮肉小伤,只是那几个中了毒镖的人刚才还好好的,眨眼人往后一倒,待众人看时,早已没了气息
。不一会,大小当家匆匆来到聚义堂,也有四五十人之多,乱哄哄地打听出了甚么事。不一会,老庄主也到了。呼延豪和云坚都是知趣人,明白聚雄山庄为应付锦衣公子要在聚义堂议事,也不去凑这份热闹,别了东方烈,离开了聚雄山庄。(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
城东外七里处有座三柳村,这就是呼延豪的家。他和云坚进屋坐下,茶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有下人送来消息,说是前几日有人送来口信,告知呼延英在江南遇事受伤,说是被甚么人救了。
想必是刚才聚雄山庄门口过于惊心动魄,而呼延英又夹在紫云观弟子的中间,故这呼延豪一时也没注意到,而再次兄妹擦肩而过,错失相逢。但就是这一错失,才使这呼延豪和云坚日后喜得佳人,成了隆庆的驸马爷。
呼延家原是开封人氏,父亲便是呼延雪,四叔便是呼延立,呼延飞雪是堂兄。呼延豪兄妹自小由奶奶抚养,七岁那年黄河泛滥,奶奶淹死,他带着四岁的妹子一路乞讨,后被东追魂余卫遇上,带回了三柳村,就这么安居了下来,也难怪呼延雪找不到这对儿女。现在,听说呕气出走的妹子在江南出了事,呼延豪慌忙与云坚出门,同往江南去打听呼延英的踪迹。
说来也是无巧不成书,呼延豪俩前脚刚离开三柳村赶往江南去找妹子,呼延英后脚就回了家,但不是一人回,而是带着天啸他们。“少主。”和隆庆人呆久了,呼延英也习惯了这么称呼天啸。“我先扶大小姐,二小姐上床歇息,回头再给你俩煮饭。”因这里是聚雄山庄的势力范围,天啸也不敢大意,朝呼延英点头笑笑后拍拍玉罗刹的秀脸道:“乖,上床去躺一会。”便提枪到了外面。牵着五匹马找了块绿油油的青草处,双手抱枪靠在树上看马吃草,心里却牵挂着牡丹俩的伤势,想着怎么把东方烈诱出来杀了。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接着就进了村。天啸一时也没在意,直到马蹄声在呼延家门口停下,他这才感觉到了不对,忙转身看去,却是东方轩。邵祖业。和四个持棍的后生。“这真是山不转水转啊,又撞上了。”他冷笑了一句后,也不管他们是来找呼延豪的,还是来找自己的。这身影一疾。手中的梅花枪已使出追魂三式。眨眼三个后生就被挑落马下,都来不及“哼”上一声便见他们的姥姥去了。
东方轩,邵祖业见了跳下马来。一左一右地攻了过来。另一个后生也不下马,挥棍“哇哇”地叫着来打天啸。
却说死的这三人均是东方剑的胞弟,没死的这个是老七东方鹄。这四兄弟和东方轩,邵祖业快马来这三柳村,是村中有人去报信给了聚雄山庄。他们六人当时恰好在庄门口,听说三柳村里来了几个陌生人,还闯进了呼延家,论长相有点象锦衣公子他们。
就这么,他们六人匆匆地赶了过来,不料还没过招就已死了三个小辈,这回聚雄山庄的脸算是丢大了。刚才在聚雄山庄门口,天啸就想大开杀戒了,只是让云姑师太的话给搅黄了。现在对手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不杀也就太对不起李家二百五十七个亡灵了。
虽是以一敌三,但天啸却毫无惧色,东接西挡,上挑下划,左劈右砸,还真有点当年吕布战三英时的味道。
只是当年的吕布败了,可今日天啸却越打越有精神,找准时机突然拔出屠龙剑,照着邵祖业的脑袋反手劈去。这邵祖业也是江湖老手,见剑从斜处劈来,心想这招式象奇枪镇漠北囚龙棒法中的神龙摆尾,中招着必死无疑,惊慌中忙收掌闪身,这脑袋自然是保住了。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后,双掌刚要打向锦衣公子的右肋时,不想那柄七星屠龙剑并没收回再变招式,而是趁势抖了朵浪花后往下急沉。“不好。”他惊呼声中避让不及,一副身子骨已被屠龙剑从下而上地斜劈成了两断,自然是没得活了。天啸这招式可说是一气呵成,中间没作丝毫停留,把个东方鹄都看傻了。
而就这一傻,天啸的梅花枪已将他挑落马下,落地便死。但东方轩也是个捕捉良机的高手,趁着天啸门户大开这一瞬间,对准他的胸口出手就是一掌,这十成的功力顿时将他打飞了出去。尽管有千手观音的金丝软甲护体,但东方轩的那浑厚的功力还是打得天啸喷出大口鲜血后撞在一匹马上倒在了地上。“不知死活的小毛贼,爷爷这就送你回老家去。”东方轩吼叫声中跳将过来,挥掌正要拍向锦衣公子的脑袋时,只听天啸“嘿嘿”一笑顿感不妙,刚想闪身时,拍下去的右掌已被甚么东西猛刺了一下,知是着了别人的道。
随即就见天啸往左一滚而起,抖抖手中的梅花枪笑道:“老鬼,我门户大开,那是用命来诱你赌一把,没想你还真上了当,着了小爷的道。嘿,你的掌力虽然浑厚,但也不过如此,小爷依然能站着和你说话。不过你尽可放心,小爷我不想杀你,就借你之口代我传句话给东方烈那假秃驴,说凡聚鼠山庄的人,本公子见了就杀,决不心慈手软,快滚吧。”
东方轩怒啊,出掌又要去打天啸时,怱觉得身上奇痒痒得实在难忍,忙问:“小子,你在爷爷身上到底下了甚么药?”天啸冷笑道:“孙子,你已中了我媳妇的针。不出十二个时辰将奇痒而亡。”东方轩还真知晓这针的厉害,听了天啸这话,骇得脸色很是恐怖,忙纵身一跃上了马背便跑,瞬息就远去了。
天啸也不敢在此久留,刚想进屋去唤媳妇妹子几个,已见玉罗刹四人走了出来,忙说:“快快上马,无需多时,聚雄山庄的人便会赶来。媳妇,你快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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