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做”
又采说:“我常常做这种事”一脸托人下水的模样,“试试看吧,保你满意~”
话是这么说,但是天不遂人愿,当墨然和又采正想执手闯出酒楼的刹那,小二跑了过来:“这位爷,刚才有人替你们付过钱了,你们慢用,我先不打扰了”
又采再一次感叹:人生,果然真他母亲的是一场戏剧
◇◇◇
虽然最终霸王餐没有吃成,但是又采向墨然保证了,吃霸王餐乃是人生一大体验与乐趣,然然你这样内秀是不行的,做人嘛,要的就是疯狂
墨然当即点头,一脸受教了的表情,又采很受激励,于是越发自得,墨然见她这样子也便由了她去又采很感动,捧起他的手掌热泪盈眶道:“然然你果然是我的良人,知我者莫若然然也”
行人来来又去去,去去又匆匆,无一不向他们投以有色眼光,那眼光无不再说,年轻人,这样有伤风化,容易导致社会,咳,你们再怎么也应该注意一点
墨然不在意,伸出手来,微笑如水:“采采”
“恩”
“采采”
“恩”
“采采”
做什么!又采刷的张开眼,墨然向她努了努嘴,示意看前面
又采啪的松开手,一脸讪笑
墨然淡淡道:“你抱着这棵树已经很久了,并且一直叫着我的名字”
又采尴尬
“你有没有觉得嘴巴哪里不舒服?”
为什么这么说?
“你刚才扑在树上,舔了树满脸口水”
“……”
天空如此纯蓝,世界如此鲜艳,又采如此窘迫,墨然如此淡然
◇◇◇
◇
“今晚那里有灯会,你带不带你家那口子去?”
“当然去,这灯会五年一次,怎么说也要去凑凑热闹”旁边两人的交谈声传入耳里
又采心念一动,转头巴巴的看着墨然墨然脸色不变,只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想去?”
她点点头,神色越发可怜
墨然终于转头望向她,状似不经意的问:“你知不知道我们南溟国的灯会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参加的?”
又采茫然,参加灯会难道只有一颗聪慧的头脑还不够吗……
墨然冷冷掀了掀嘴皮:“我怎么会找着你的”
又采怒,然然你居然嫌弃我!但是怒归怒,怒了她还是不知,于是表情又给颓败下来
“拜过堂”
又采想了想,虽然他们那个拜堂的地点,时间以及形式啊,大大小小林林总总所有的东西都与正经八百的拜堂差了个天,但总归是拜过了堂的吧?
“上过床”此床非彼床,此乃正正经经的躺在床上
又采又想,他们一齐躺床上都别提多少次了,这条也过了
“有夫妻之实”说到这点,墨然抬眼看又采,饶有趣味的笑着
又采脸霎时通红,支支唔唔不知该说什么
这算什么?有就有,无就无,为什么又采会是这副情状?莫非这两人之间有过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又采镇定了一会儿,出语惊人:“然然你这些都是骗我的”
墨然也不显的惊讶,只是淡淡的道:“哦?怎么说”
她嗫嚅:“别人怎么知道我们有没有夫妻之实,这怎么看也是看不出来的吧……”
墨然笑着的脸慢慢收了起来,轻轻弹了她的脑门一记:“傻姑娘,下次这种话不要与他们说,我们的事,给他们知道作甚?”然后又笑着拉起她的手,“今天允许你逃节课”
时间不多了,采采
鸣鸾就要来了
第045章 灯会
这灯会据说是南溟国最盛大的民间活动之一,历史已经十分久远,每五年举办一次,举办方同是一个自称‘商’的组织,这不免又让有心人联想到五音里的但是谁也没有根据,于是谁也不敢乱说(五音:宫商角徵羽)
今日的灯会比往年更加繁复,人却也多了一倍之多,主要是近来好事将至,西潜国将于南溟国联姻,南溟国虽说是四国里国立最为强盛的一国,自从南溟帝执掌朝政以来,更是日渐兴隆,各行各业蓬勃发展,人民生活安定和谐,但是西潜国的实力也不可小觑,更何况此次迎娶的鸣鸾公主更是当世公认的美人之一
虽说是公认的美人,但是总会有几个因为其庞大的背景或特殊的条件,而成了漏网之鱼,就比方说又采旁边的这一位——
这不免又让她想到了许久之前茹洽曾对她说过的一番话:
“真要说这世上举世无双的人儿,便只有两个,一个,便是南溟国的帝王,南溟据说此人面目似有烟雾笼罩,朦胧如月华,然而第一眼用惊艳全不足以形容,令人惊奇的是,见到他的第一眼,你本以为已经深深刻在脑海,过后却一点也记不起这人长什么样,只有一双灿烂的眸子一直在你脑海闪耀,似要剥夺你所有的记忆”
又采当时不信,反驳他:“你见过他了?怎么说的这么神……”
茹洽点点头:“我是没见过,但是在他十岁的时候,我的师傅曾经替他做过一幅画,然后你可知道结果怎样?”
茹洽的师傅在当时已经是被公认的大师级人物,这点又采是知道的她想了想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问:“怎样?”
“那天师傅自皇宫回来,信心满满的就要提笔起画,然而真正开始动笔却是在一日之后,然而这日却是再难将其画下,我一直在一旁陪着师傅,看着汗水一滴滴从他额际滴下,笔却迟迟不见下落,最后他无奈的将笔一扔,朝我叹道‘此子必有天佑,乃天人哉,又哪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妄加添笔献丑’!也是自那件事后,我师傅身败名裂,我也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茹洽说这话时语气怆然感叹,又采怕再引起他的伤心事,于是转换话题:“那还有一个人呢?”
提起这个人茹洽地眼神亮了亮:“这个人说有名也地确有名可又不像南溟帝一样广为人知但要说无名却又是不可地因为他在我们这些业内人士地耳里可谓是如雷贯耳”
不待又采提问茹洽又接着道:“这个人似正非正似邪非邪做事单凭喜好整个人妖异非常当真比女子容颜还要出众又因其常年修习异术不知怎地竟越发邪魅以来”
又采听了硬生生地打了个冷战心想道:男人嘛就该像男人一般身形高大坚毅如山否则像个女子一般还容颜邪魅天这样地男人要来是干什么地……
茹洽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冷冷道:“她可是你招惹不起地你若是心中想想也算了不最好想都不要想他会读心地”
又采一听更是鄙夷了茹洽又道:“多少女子想嫁她都来不及单是你这么个异类”说到这里似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直盯着她瞧她被盯得背脊发凉就要忍不住出声地时候茹洽饶有趣味地笑了笑说了一句:“再给你十年你也能跻身这两大美人之间”
又采抬高了下巴笑眯眯:“师傅你这话我爱听来多讲几句吧”
自记忆中醒来后,又采就一直盯着墨然猛瞧,墨然被她盯得不耐,于是就回过头来问她:“你究竟是看人呢还是看灯?”
又采猛然间想起他们现在正在逛灯会,于是咧开嘴尴尬的笑了笑,觉得不管什么时候,只要盯着墨然,思想就不由自己控制,继而无限联想开去……
俗称yy
这时,旁边一个大嗓门将又采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来看看啊~各位父老乡亲来看看啊!五年一次灯(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会推出的最新玩意儿,保管各位尽兴啊~不要错过~这要错过了,可就是过错了啊!”
又采抬头一看,只见中央一个瘦瘦小小的年轻人,将纸头卷了几卷,然后放在嘴巴上在吆喝,周围围了一大圈人,起哄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她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还是看不出是个什么情状,墨然抿嘴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托着她的腰带她飞到了树上,等她站稳后才意味深长的对她说:“采采,我记得你轻功不赖的呀……”
又采抬头望天,答非所问:“哈哈,恩,今天天气很好,月亮圆又大,像个大西瓜”
墨然不理他,双掌交叠背在身后,又采盯着墨然,觉得此刻身穿白衣的他,又像是要消失了一般,于是将自己的手,悄悄的送到了墨然的手掌里,眼睛却再也不敢看他,直直的盯着下方某个人的脑袋,思想却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墨然身上
墨然起先一愣,随即笑着握着她的手,食指还轻轻的在她掌心里挠了挠,又采手一缩,就想伸回去,墨然不依了,眼睛眯起来:“你确定?”
又采摇了摇头,然后手指指向前方:“然然,我们去玩吧”
◇◇◇
扯着人问了半晌,方才明白这最新玩意儿的玩法,原是要两人一组方有参赛资格,又采幸运的摇了摇和墨然相交握的手,以表自己十分乐于参与
然而墨然却一下子握紧了她的手,又采吃痛,哼了一声,回过头来却看见墨然一脸慎重,刚想问‘怎么了’,却瞥见原本还站在中央的年轻人,身形快速且以很诡异的几个动作,穿出人群,来到了他们面前:“两位,”年轻人笑得一脸谄媚,然而又采却总觉得有哪里不舒服,“来玩玩吗?”
第046章 危机·太簇出现
章节背景音乐:【百鬼夜行抄】(轻音乐)
名字虽然有点……内啥……但是音乐的确很磅礴!强推!俺激动了……
又采和墨然对视了一眼,都分明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怪异,好巧不巧,两人颈间的珠子同时闪了一下,尽管光芒不亮,却足够站在他们不远处的年轻人看见了
他一下子跃起至空中,抬高了上身,冲着远处尖啸了一声,声音尖细,仿若可以刺破人的耳膜,紧接着是一句又急又快的话语,仿佛要在一秒钟里说完似的,仔细分辨才听出他说的是‘就是她了’!
墨然目光一凝,掌心箍紧又采的腰身,就要带她离开,年轻人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立马自空中降落,几步间就复又贴近两人
他冲着墨然阴恻恻的笑了,笑声竟如黑夜里想起的幽怨女声一般,令人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南溟帝,墨然,嘿嘿,今日这个女人我们得先带走”
墨然勾起嘴唇嘲讽一笑:“她是你说能带走便可以带走的人吗?”双手似游龙,悄无声息的朝着前方人的死|岤按去,“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我的存在”语气越发慢起来,显得有条不紊,坦然自若:“单凭你们?”
年轻人也不恼:“你若是知道我们是谁,也就不会这么说了”他也不管墨然向他伸过来的手,兀自脚下用力吸引墨然的注意,然后左手手腕一翻,墨然手一松,他立即从腰间捞了一把,趁着墨然毫无防备的当刻,一把撒向他
又采紧张的大叫:“然然!”
年轻人空旷幽寂地声音又从喉咙深处传了过来:“我家主人要见你看完了立马就会将你放回来”手一翻就敲在了她脖子上又采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烟雾散去现出地是一张阴沉犹如暗夜魔鬼地脸
墨然垂下眼睑一步一步走出喧闹地人群嘴角冰冷地笑意竟是让人打心底里胆颤起来
步子优雅神态玩味黑发在夜空中滑过一道弧度锋利地似要将刚才那个该死地人千刀万剐
月光自头顶照下树影婆娑如扭曲地妖怪却见他步伐坚定透露出如山般安泰地气势
如山般安泰的气势呵
采采,等我
◇◇◇
又采醒来的时候,还被人抱在肩上行走,然而观其面目,却并非刚才的年轻人了,又采一惊,突然出声:“那人呢?”
“呵呵”笑声自底下传来,“你在问谁?”
她眼睛一瞪:“你明知故问!”
他又笑,脸突然转了过来朝着又采:“你可是问我?”
她一愣,突然指着他的脸结结巴巴道:“怎、怎么回事,我刚刚明明看见你不是这张脸……”话说完又采几乎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算什么话,难道人还有还几张脸不成?
谁知那人又低下头去,不出一个呼吸间又抬了上来:“你说的可是他?”
又采啊的一声捧着脑袋尖叫了起来,然后又疯狂的冲着他拳打脚踢:“快放我下来,怪物,你这个怪物,啊,放我下来!”
那人一点也不受影响,脚步也不见得混乱,依旧走的笔直,嘴里却唱起来:“叹人痴傻,谁知自有痴人,自有痴人……”
又采闹了一会儿也静了下来,这倒是令他惊讶了,他问:“怎么不闹了?”
又采道:“闹什么,还浪费我气力,然然自会来救我”
“你不怕我了?”
“你这是易容术,只不过换脸的速度比旁人快了些”
“你既然都知道那刚才叫唤什么”那人有些纳闷
“我吼吼不行,我心里憋得慌”
又采挑眉看着他,殊不知这动作像极了墨然又采又问:“你准备带我去哪儿呢,你都走了那么多路了”
那人却答非所问:“你可以自己走不,我觉得手臂有些麻”
这番话说的好不认真,听得又采眉心一阵阵的抽:“我终于知道看到你为什么那么不爽快了,我突然想起云某人也和你一样,说话是那么的不讨人喜欢呐”
嘴里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又采的眉却皱的死紧
树的影子投在地上,被拉的老长,头顶天空暗黑如幕布,只有月亮孤单的挂在空中
是不是越发静谧的夜晚就显得越不安宁?然然,你现在在干什么?
◇◇◇
我在担心你
墨然双手交叠,不轻不重的击掌三声,霎时,空气仿若被人从中劈开一道缝,冷风幽幽的灌了进来,凭空出现了一个全身笼罩在宽大黑衣里的女人
“告诉我,她在哪里?”墨然不看那个女人,目光兀自朝着前方
“主子,这不像你”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却也空旷,似一个孤寂的灵魂,盘旋于夜空之上,婉转凄凉
“她在哪里”墨然倏地转过头来,直直的盯视着女人,“太簇,你不要在这个时候冒犯我的尊严”
(注:太簇,十二律之一)
被称作太簇的女人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得腰也弓了起来,脸孔暴露在月光之下,这张脸竟是稚嫩的可以!
笑了一阵,太簇才接着说道:“他们都说主子找到那人了,起先我一直不相信,直到现在,我才稍稍信了那么几分”然后又兀自道,“主子,你会让我们失望吗?你会喜欢上那人吗?”
“太簇”墨然的声音冷了下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呵”她又是一阵大笑
他们那被供为天人的主子,竟也有一天栽跟头了?
墨然一言不发的向前走去:“是谁抓的她?”
“九歌”
脚步一凝,墨然倏地回头:“月令九歌?”
“正是”
月令乃当世邪教,而邪教的教主正是九歌,故称月令九歌,而九歌,却也恰恰是当世唯一能与墨然匹敌的另一个无双人儿
“你确定?”
太簇略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主子,你竟也开始怀疑我的话来了……”
墨然当即不停顿的向前方疾步走去,边走边冲着仍浮在她身边的太簇说道:“叫云佟带人侯在城门口,让绿腰准备好九歌的资料,然后……”
“然后,帮我解决掉一直躲在角落里的那个人”
太簇抿着嘴笑了笑:“是”
第047章 月令九歌!
劫走她的那人将她带到了一个幽暗的房间后,就一声不响的退下
又采怔怔的对着门敲了半响,而后才后知后觉的察觉气氛有些异样,回过头来一看,却见床榻那边躺了一个男人,她一瞬间陷入愕然里
一袭繁复之极的衣裳半褪至腰际,胸前的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里,那人似乎是有些冷似的,轻轻的将衣服拢了拢,又采却是一阵口干舌燥
她紧张的往后退了退,心里那股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烈这人究竟是谁?
◇◇◇
墨然越走越快,最后几乎就要不顾形象的狂奔起来,脖颈上黑珠传来了不同寻常的温度,显然又采心里并不安稳
九歌吗?九歌为什么要抓她?
他没有见过九歌,所谓王不见王,同样是这个道理,那么,今时今日,是否要相见了呢
他不信民间的传言,但他身边见过九歌的人自会告诉他
太簇见过九歌
回来后她却也怔怔失神半晌只叹了句:‘九歌很好’
“‘好’到什么程度”?
“不下主子”
他眼睛眯了眯:“哪里”?
太簇轻轻叹了口气:“不可比地若是说容貌主子是画而那人却是蛇若是比心机主子是虎那人是蝎”
太簇从来不夸奖人
他心里一紧,眉目越发深沉,几乎就想嘶吼出声
采采
◇◇◇
她看到男人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跌倒在地,而她事实上也的确这么做了
太过妖冶,太过慑人
她愣愣的张着嘴,感到胸前红珠炙热,然然,我害怕
九歌两手一拢,自旁边合起松松垮垮吊在身上的衣服,朝着她沉沉的笑了起来
又采看清楚了,这个人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同然然墨黑的眼珠不一样然然全身都像是笼了雾气,随时随地可以隐逝在空气里似的,而这个人不同,这个人单是站在那里,便是强烈的存在感,妖冶的跟地狱里一团火似的,非要把你烧毁了才甘心
她呐呐的开口,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九歌走上前,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嘴唇靠近她的耳朵,声音沉沉的却跟蜜糖似的透着香甜,他说:“原来你就是又采”
又采头皮一阵发麻,他是九歌,他一定是九歌!
茹洽说,‘如果你见到他,你一定逃不出他的手心,他会读心’
又采心一紧,瞳孔猛地放大,因为她听到了九歌在她耳边对她说的话:“对我的外貌还满意吗,我像不像一个女人?我比不比南溟差?”语气轻的像是在啃吻她的耳垂
她打心底里打了个颤,脚尖一滑,屈右肘就想击向他的胸膛,谁知竟落了空,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右颊被轻轻摸了一下,回头一看,九歌正在她的前方,双手交叠在背后冲着她微笑
她想,她果然是多日不曾练武功,于是生疏了,她打不过云佟,打不过绛红蛮荆,更别提墨然与九歌
她弄不懂眼前这人在想些什么,一如她也根本猜不透然然的心思
就想一只小老鼠,死前还被人欺凌
“这样就认为是欺凌?那我要是这样呢?”
又采刚回过神来,人就已经被拦腰抱起,嘴唇相叠,又是一股甜腻的香味传来,又采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而眼前这个人又是一阵闷笑,不过这次,却是连她的喉咙也一并震动
舌尖被挑逗,那人的舌头就像一条灵蛇般,无孔不入,一会儿在她的齿间跳舞,一会儿又抵在她的上梁,轻轻的划着,而最后统统回回归到她的舌上,带着她一同缱绻
她死死的盯着他,死死的瞧着,几乎就要瞧出血来,突然乘她不注意的刹那,一颗药粒随着九歌的越见深吻,被送到了喉咙口,他轻轻的吹了口气,药粒就这么,下去了
然,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大响,又采想挣脱开了回过头去看,却不想一把被扳回脑袋,然后又是一阵不容她思考的铺天盖地的吻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刹那,自己已经在墨然怀里,而那个罪魁祸首正冲着墨然笑得一脸盎然
墨然看着他,没有说话,半晌才问了一句:“你凭什么?”
九歌笑得一阵前翻后仰,笑完后才抬起身子,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句:“凭我想做”而你却不敢,你有太多顾忌
墨然脸色一变,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厌恶,抬起头来后,却又是那波澜不惊的笑容他说:“九歌,你有你的月令,我却也有我的五音十二律”
九歌又是一阵大笑,这次笑得比以往任何都来的强烈,他说:“南溟,你错了,我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人,我相信的也只有自己,你怎知他们不会背叛你呢?”
墨然不等他说完,便带着又采走了,而九歌朝着他的背影道:“南溟,你会失去她的,一定会的,哈哈”
这话说的好不笃定又张狂,墨然的身子顿了顿,然后大踏步离开
九歌望着又采小小的身子缩在墨然怀里,红色的衣服与他白色的衣服相交融,有股刺眼的味道,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喃喃道:“又采,那颗药丸子好吃吗……”
◇◇◇
灯会还在继续,周围的人的脸上无一不是喜气洋洋满面红光,墨然走出来的时候点了又采的睡|岤,算算时间,现在也该醒了,正这么想的时候,手上的那人嘤咛一声,双目渐渐张开
墨然微微一笑,柔着声音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又采摇摇头,困惑的问:“然然,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墨然有一瞬间的愕然,随即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我们在看灯会”
又采咕哝:“然然你才没这么好,这段时间就只会让我跟着绛红绿腰他们学习,哪会放我出来闲逛”
墨然看着又采若有所思:“采采,你还记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第048章 诊脉
又采一怔,随即脑海里浮现出模模糊糊一个人来,那人有着斑斓繁复的色彩,额头上上有一道印记,自额心蜿蜒至右眼眼睑,正冲着她颇具魅惑的笑着
又采激灵灵的打了个颤,不解的问墨然:“为什么我的脑子里会蹦出一些奇怪的东西?”
墨然没有回答她,只是问:“采采,你知不知道我们怎么来到这里的?”
又采摇了摇头,墨然的眉毛皱了起来,他得好好想想了,在他不在的那段期间,九歌,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
一辆马车远远驶来,停在了墨然跟前,墨然看也不看,就带着又采上了车,架着这种马车来的就只可能是他
驾车的壮汉在帘外吆喝:“商主子托我告诉您,他今天有事抽不开身”
帘内的人‘哦‘了一声,随即再也没有响动,过了一会儿,那温润的嗓音复又响起:“走吧,回皇宫”
帘子内,又采趴在墨然腿上,撑着下巴问他:“然然,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怎么会这么说?”墨然眉也不抬
“我不记得我为什么出宫了难道我睡着睡着自个儿奔出来了?”那不是传说中地夜游症嘛要是我得了这种病然然你还会要我不?又采双眼晶亮地看着墨然
墨然失笑捏着她小巧地鼻子直呼‘傻瓜’
又采不依了一下子坐了起来动作猛地差点撞到墨然地下巴墨然反应迅速地避开可又采却不可避免地因为墨然地大幅度而后仰墨然手一带原本向后跌地又采又朝着墨然身上撞来
又采脸红红
墨然复又笑:“你怎么这么笨?”不等她抗议脸就凑近她将她所有要出口地话语全咽进肚子里唇齿相交声音隐隐传来“可我偏就爱惨了你笨时地样子”
这吻不复以往地怜惜与飘渺竟有股火热地狂虐气息然然是在生什么气吗?怎么今日好像与她地嘴唇过不去?
墨然不久就放开了她,首先下了车,又采怔怔的抚摸着自己的唇,那里一片殷红,有股火辣的意味,仿佛她那里不干净似的,而墨然正在替她擦洗
甩了甩头跟着下了车,看见云佟不复往日的轻佻无畏,脸色到显得专注凝重,又采撇了撇嘴,一定是天色黑,而她眼睛花了,才会出现错觉
墨然低声和云佟说了几句,云佟点点头,带着底下的人走了然后墨然向她看了过来,朝她挥了挥手,又采小跑过去仰起脑袋,墨然笑了笑,对她说:“先去看看医生可好?”
又采一噎:“我没病看什么医生?”
“看你会不会怀上娃儿了”
又采脸一瞬间涨得通红,明显慌乱起来,整个人局促不安似有虱子在身上挠似的,她犹自强作镇定,解释道:“胡、胡说,当我不知道,没没做过那事,哪来的娃儿?”
墨然眯着眼睛凑近她,肩上一撮头发滑落,恰好经又采的脸颊划了下来,她脸被这么一挠,越发底气不足,低着头不敢看他,嘴却还硬着:“本来就没有!”
哼哼
墨然直起身子,瞟了她一眼,又采以为他终于放过她了,谁知空气里却飘来一句:“没有?今天我就可以让它有”
又采一怔,无语了
◇◇◇
墨然打定的注意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于是又采最终拗不过,还是从了然他的意思
她乖乖的躺在房间里头,墨然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绿腰进来把床帘放下,随即老先生就走了进来,把一根线交给绿腰,绿腰再将那线绑在又采手上,然后老先生隔了个大老远就开始诊起脉来
又采纳闷,中国医术果然是博大精深,她不得不承认肤浅,隔了个大老远,这也太含蓄了……
过了老半晌,当又采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睡过去了的当口,突然感到手上的线一松,又采似醒非醒的问了句:“完了?”
墨然在一旁唔了一声,然后将目光定在老先生身上
老先生那背佝偻的啊,那姿态低的啊,那眉目顺的啊,完全一逆来顺受的悲惨主儿……愿真神阿拉还眷顾着您……又采在一边虔诚的祷告
老先生有动作了,先是拢着袖子悄悄看了看墨然的脸色,见并无阴沉之象,随后斟酌着开口,却吱唔了半响不知该怎么开头,因为又采这身份尴尬着呐,既不是丫鬟又不是娘娘,这要他怎么叫?他都急出一声汗来了,在心里直呼自己倒霉
墨然淡淡看了他一眼:“直接说”
他舒了一口气,才缓缓的说道:“额……又采姑娘她……”
“恩?”
“没什么病……”
又采歪倒,被口水呛了一下,随即两眼一翻,甚是无奈墨然眉也不动,只是声音上了个调:“没病?”
老先生被这么一问,突然就有些不自信起来,额上刚擦掉的汗又浮了出来,细细密密的盖了一层
墨然看他这样子心里不由烦躁起来,随即挥了挥手,将他斥退了下去,绿腰随后又走了进来,静候在一旁,墨然凝神静默了片刻,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最后还是对她道:“把那人找来,我要让她看看采采”
绿腰似有些不敢置信,却也聪明的没有提出疑问,主子向来有他的决断,决计用不到他们多嘴
不过,真要叫那人?
◇◇◇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绿腰就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小孩子,全身被包裹的紧紧的,之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然而这双眼睛细看之下,却是如死水一般毫无波澜,嘴唇有些发紫,脸庞虽圆润,气色却不怎么好
那个小孩子身子微微一弯,一只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竟是如同婴儿般毫无瑕疵,但与脸孔这么一对比,便显得怪异起来
略微粗噶的声音散播在空气中,一点也不复又采想象的清脆,这样一来,竟是完全无从看出是男孩还是女孩
第049章 玉溪生
那个小孩先是一言不发的笑了一阵,笑声怪异,弄得又采很不舒服,然后声音倏地停了下来,又采一愣,又觉得有那么些不习惯
“玉溪生”
那个小孩双手合拢朝墨然拜了一记,但是显得那么漫不经心可有可无,墨然也不与她计较,似是一开始便知道她的性情似的
“我叫的是玉笛生,你来做什么?”
“师兄恰好被恩主叫去了,便也只有我一人了”停了一下,抬起眼眸,状似天真的问,“那您还需要我吗?”
墨然低下头若有所思,又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又采,玉溪生愕然:“您竟然不是治自己吗?要知道哪怕是您,请我们帮助的机会也只有三次,而您已经用了一次了,再加上这次,您剩下的也只有一次了”
玉溪生并不是劝阻墨然,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于是口气一如既往没有起伏,甚至还能从中听到幸灾乐祸,她最爱看人们挣扎的样子,哈,这一点和她的师兄还真是不一样啊
墨然淡淡道:“这点用不着你担心”
“那就是说用不着我咯?”语气甚是惋惜,“那么晚还让我白跑一趟”
墨然一语不发的望着他,黑眸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了半晌,他问:“你是用毒的,又怎么会治病?”
玉溪生嘎嘎的笑起来:“用毒和治病其实是通的,不过也说不定,万一我越治越毒了可怎么办哟”
墨然笑着看了她一眼嘴角缓缓勾了起来露出了一个诡异之极地笑容语气很轻地道:“那时不用借旁人地手我也要将你玉门杀地片甲不留”
玉溪生沉默不语而后又一言不发地走到又采面前一把掀开碍事地床帘闷声道:“我尽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墨然重又在位子上坐了下来看似在细细品茶眼睛却是时刻不离又采绿腰就站在墨然地后首低着眉目手却隐蔽地放在腰间地暗器上如果玉溪生要对又采主子有什么图谋地话她也好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上去
然而随着时间地推移玉溪生地脸色也慎重起来原本发紫地嘴唇现在竟也有发黑地趋势但是脸色却诡异地兴奋起来终于她放下又采地手啪地一下站了起来:“她中了九歌地毒?她见过九歌了?”语速又急又快与平时地她简直天差地别
墨然颔首
玉溪生刷地低下头靠近又采随即又抬起头不甘心地撇了撇嘴哼声道:“也不过如此”
墨然沉声问:“什么毒?”
这下玉溪生反而不好意思了,支支唔唔道:“我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
墨然冷冷的掀了掀嘴皮,冷笑道:“你在耍我?”
“九歌下的毒一向不会让人发觉,连当事人都不可能知道,我之所以能看出来,是因为我对九歌的下毒的手法曾经做过一番研究,也对他的毒物狠下心来钻研过,不过他的毒一般只用一次,用过了断断不会在第二个人身下下手,这也是我为什么断定是他下的毒,却不知道是什么毒的原因”
绿腰问:“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种毒,可以让他不重复?”
玉溪生哼了一声:“先别说毒之一道博大精深,你只要想想,当世能轮得到九歌下毒的人还多吗?”转头看了看又采,“这小姑娘哪里能得到九歌大人的青睐了”
青睐?
又采的脑子里突然蹦出那个额头有着妖冶痕迹的男子,深深打了个颤,她敬谢不敏
她其实也是知道自己忘了些东西的,比方说她怎么突然从宫里到街上来了?又怎么会出现在墨然怀里的?这些她统统不明白,唯一感到清晰的,也就只有那个男子了,他叫九歌,她知道
无论如何也忘不掉
这时玉溪生的一番话又打断了她的思路
“墨然大人,这次我可以无条件为这位小姐治病,只求你能随时让我入宫”
墨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知道的,我不相信你”
玉溪生也不在意:“大人,您同样也是知道的,我爱毒胜过任何”
墨然点点头,低低笑了笑:“你做好不要做什么让我生气的事,乖乖治好她,我会让你见九歌”
玉溪生眼睛一亮:“那我先走了”说着就也真的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沿着原路走了出去,绿腰紧跟其后
又采看了看墨然,问:“明明是个孩子,为什么这么像老太婆?”
墨然走近她,坐在一边的床上,捧起她的手贴近脸颊:“本来就是老婆子”
“嘎?”
见又采一瞬间傻眼,墨然轻轻道:“她们玉门一派有个规矩,弟子必须在十岁那年用秘术,使身体停止生长,保持十岁时的面貌和身高”
又采打了个颤:“那她……她现在多少岁了?”
“我怎么知道,百八十了吧,听说我父皇那时还有求于她,不过被她驳了他们玉门的人只帮恩人,谁有助于她,她就回报别人三次行医机会可以让死人变活,让活人变死,据说还可以驻颜”
“那时我差点在宫斗中死去,便是玉笛生帮的我”说到这里,墨然的眼深沉如墨,此时却感到有一只小手覆盖在了他的眼睑之上,然后又采干净明朗的声音就传入耳畔:“已经过去了”
他微微一笑,拉下她的手,恩了一下,接着解释给她听:“玉笛生是玉溪生的师兄,玉溪生学的是用毒,玉笛生便是解毒,这两人感情甚笃,脾气却差了个千里”
又采又问:“玉溪生似乎对九歌很崇敬?”
“恩”墨然道,“恐怕九歌是当世唯一一个能远远超出玉溪生的人了,她有这一行为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