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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香暗第7部分阅读

    知道了”雪情朝成少君大声叫着“你把那个不动的尸体砍下来就可以了”

    成少君这边,虽是雪情说的话他听见了但是所有的尸体全部都在这时围住了他,令他连抽身的机会都没有,雪情在一旁也只能干着急,看着满头大汗的成少君,雪情只好去试试,看看她能不能帮到什么忙,当她将要告近一颗大树时,头顶上的女人突然掉了下来,不偏不倚的落在她旁边,其余的女尸也如墙壁轰然倒蹋了下来,成少君抹了一把汗走到她身边道“看不出来啊,你还会用暗器”

    雪情似是不明白他的意思,表情变的错愕,成少君却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蹲下身来,女尸肩上的绳子已经断成了两半,松软的草地上还有一个明晃晃的五星暗器,他拿起来在阳光下擦了擦,刺眼的亮光让他觉得眼睛生疼,便一把揣入怀中“留下来做个纪念”

    雪情也不阻止他的动作,反正这个东西不是她的,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与她无关,她仰望着天空,究竟是谁一直在暗中跟着她呢,这个人会是刚才救她的人吗?一旁的成少君扯了扯衣裳有些微微怒道“衣服弄脏了”

    雪情本没怎么去注意,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又仔细的看了一看,他白色的衣袍上有些斑斑血迹,远远看去倒像是一朵朵的小梅花,雪情“扑哧”笑出声来“不妨,我瞧着,倒是比原先顺眼多了”

    成少君瞥了她一眼,颇有些怨气的道“净会取笑别人!”说着,将脸上的纱巾取了下来。

    第十六章 千面罗刹

    雪情的视线一直未离开他,见他揭了纱巾便直接大着胆子去瞧他,这个男人有一张好看的嘴唇,薄而轻透的粉色,弧度刚刚好,不笑的时候嘴角轻微的向上扬起给人一种倔强的神态,微长的脸型与着高挺的鼻梁,一副完美的五官就这样展现在雪情面前,这种美不可言喻,虽然之前的牟毅,柳姿意,柳卿南或是文青都是美男子,可是他们之间的优势明显是不一样的。

    牟毅的神态看起来有些像花花公子,柳姿意完全阴柔型如水做的一般,柳卿南有些玩世不恭,文青则是阳刚之气颇重,而成少君明显一看就属于那种每样都带一点却又不明显的男子,真不知在这个地方遇到这样的世间极品是不是她的运气。

    正在雪情想的入神,整个树林里突然一阵马蚤动,很大的一群鸟全部朝一个地方飞去了,隐隐约约的听的见一阵笛声,像是在召唤什么东西,但仅仅只是两三声之后就消失了,成少君随口说了一句“有人在这附近住吗。养这么多的鸟?!”

    雪情突然反应过来直奔山坡,成少君见她这副模样也忙跟了上去,如果没错,这山坡上一定有一个山洞,雪情在心里分析着,她跑的很快,不一会儿到了小山丘的顶端,果然,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小小的山洞,前面长满了蔓藤,覆盖了整个洞口,在洞口的上面还有一些木块和石头,成少君跟地来小声的问“那个凶手是不是就在这个洞里边?”

    雪情摇摇头“唔”,她确实不能确定,这时,又有一群鸟从南边飞了过来,她注意到那些鸟儿的爪子上都勾着一个小花朵,这些鸟儿都很有秩序的用两只脚爪抓紧那个小花朵然后飞进了洞口中,蔓藤虽多,但密密交错的漏洞正好容的下一只鸟儿的身躯,这些鸟都排着队一个个的飞了进去。看来这些鸟都是经过训练才会这么通性的。

    雪情有些犹豫,不知是该进去还是不进去,成少君见她半天没有反应以为她怕了,便冲到最前面“算了,要是怕的话你就在外面等着我吧。我去把那凶手捉出来给你瞧瞧”

    “小心蔓藤有毒”就在成少君即将用手去拔开这些绿绿的蔓藤时,雪情突然话,幸而他的手还没碰到蔓藤,成少君又拔出剑朝雪情笑着道“用我的宝贝把它全砍了”

    “如果你想死,就把它砍下来吧”雪情面无表情的将右手伸进那个蔓藤中的中洞,当她抽回右手时,手中已多了一条绳子,雪情用力一拉,这些蔓藤就像珠帘一样从中间分开了,她把绳子挂在旁边的一个突出的木块上,先进了洞。

    成少君惊愕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忍不住赞叹“你真是太聪明了……”见雪情已经进了洞又赶忙叫道“等等我啊”

    第十七章 千面罗刹

    洞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成少君只能凭着感觉和雪情脚步出的声音来判断方向,很快,洞内已经可以看到一丝光亮了,有些怕黑的成少君立刻雀跃的奔过去。

    当他站到太阳光下的时候他愣住了,雪情见他有异样也急忙快步走去,丝丝缕缕的光辉下有一个妇人,那个妇人穿着一件青衣,头顶的珠饰明晃晃的照的人疼,很明显是富贵人家,她手中握紧握着一只杯子,但里面空空如也,怀中还有一只玉笛,看到她,雪情脸上的表情开始有了变化,由惊讶变成了诧异,安少君很快现了她的不对“你认识她?”

    雪情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是朝妇人试探性的叫了声“青苏姨娘?”

    眼前的这个妇人,不论从眉、眼、鼻雪情都非常的熟悉,这个女人不是她的青苏姨娘是谁?

    妇人见到她,两眼浑浊的神情十分恍惚,手中紧紧的握着玉笛,自言自语的道“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她身边围着一群小鸟,她轻轻的一拍手,所有的鸟儿倾刻间全部轰散了向洞口飞出去。

    她颤抖着手转过脸来,望着雪情唤了声“情儿,过来”

    “果真是青苏姨娘”雪情向她走去“姨娘怎会在这里呢”

    青苏姨娘不是应该在京城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想到之前生的一系列怪异情形,雪情马上想到难道这个村庄的血案跟青苏姨娘有关?还是本来凶手就是她呢

    “别过去”成少君突然拦住她,手中的剑也挡在她前面,雪情微愣一下,才明白过来,这小子是怕她过去有什么危险,可从小就对她一直疼爱的姨娘她是断然不会相信她会对她下毒手的。

    “没事儿,不用担心”雪情用右手轻轻按下他拿剑的左手,成少君立刻把剑收回,歪着脖子“谁担心你了,哼”

    “姨娘”雪情蹲下身来伏在她腿上“姨娘不是在京城的吗?怎么来这个地方了”

    “有些事,我许是早就该告诉你”她长叹了一口气转开了话题“是关于你爹娘的死”

    听到她的话,雪情心下一惊,莫非爹娘并非死于仇杀?“姨娘,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雪情拉住她的衣袍,死死的拽住,不肯松手。

    “你娘一定没有告诉你吧”她的眼神突而飘渺起来“你爹的死,她才是真正的主角呢”

    “我娘?”雪情反应过来,她指的是王夫人,这和王夫人有何关系,她继续等待着青苏的下文,完全没注意到她已经扯远了话题。

    “呵呵,我和你娘是好姐妹,她竟也忍心下手……”她的手抚上雪情的胳膊肘儿,用一种异常慈爱的眼神看着她“不过也是啊,她那么毒,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下的了手,纪君然啊,纪君然,我真可怜你,一世的英名,到头来呢,竟是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姨娘,你说什么?我爹是被她杀的吗?”联想起那年,她和季哥哥玩耍回家,看到满院子的血迹,隔壁最喜欢做好吃的给她的张婶,还有爹的随从锦叔全都被挂在铁钩上,那鲜红色的液体就顺着他们的脸往下滴,他们的面目都还是扭曲的,只是僵硬了而已,她那最疼她的爹和娘身上插满了剑,季哥哥向前呼喊着纪叔叔,醒醒。而爹只是将一块玉佩交给了他,说出一句话“去王府找王夫人,让君雨……”想来那时,他就是想告诉自己,王夫人是凶手让季哥哥带着她去找她报仇吧,而他们都单纯的以为,他是想把自己托付给王夫人。

    “哈哈哈哈……”雪情突而仰天大笑,眼泪从眼角划下而不自知,多么可笑啊,自己在灭门的仇人眼皮子底下生活了竟有十年,十年啊,她竟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还曾一度的妄想替她做些什么事,等她承认自己,把自己当亲人一样对待,真是愚蠢的人!

    呵,一向以为自己的心思缜密,却没想到,真正的高手另有其人。雪情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拼命拽住青苏的手,仿佛在抓住一个救命稻草一样。

    而她却仿若没有看到雪情的痛苦一般,继续自言自语“村里的人是我杀的,我只是为了我的容貌而已,你看看,我都已经五十岁了,为什么我还能这么年轻?这就是她们的功劳”说着她将手放在雪情的脸上抚摸“让我来告诉你一个养颜的密秘”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但雪情仍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在她的脸上停留“处子的血,每日一饮一洗,可以永保青春”

    “你简直就是个魔鬼”成少君看着她犹如三十的面孔,心生一阵恶心来,这张脸,不知道要用多少女人的血来喂养,一想到这张脸是用血堆出来的,他就有些毛骨悚然。他一把拉过雪情。提剑就要斩杀她,雪情却猛然快出手按住他“放了她吧”

    “她是个杀人狂,她疯了!”成少君提醒着她“难道你也疯了吗?”

    雪情冷漠的看着他“你以为,你打的过她吗?”成少君笨拙,她可不笨,青苏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这么多的人,功夫之高是肯定的,方才在树林里的时候成少君就已显然暴露出了缺少实战经验的弱点,若要是真的让成少君同她比试,输的那人定不会是她的青苏姨娘了。

    成少君果然不作声,“我们走吧”雪情对他轻声说,又转身看了她一眼,想离开这儿,才抬起左脚,却感到袖子被人拽住,

    “君雨,他日你若见了一个叫王羡明之人,告诉他,他这辈子欠我的下辈子我会要他还的”青苏垂着头将怀中的面具取出来,那是一个由黑白红三种颜色组成的鬼面具,示意她拿着这个面具。

    “千面罗刹?”雪情见过这个鬼面具,小时候纪君然讲过千面罗刹的故事给她听,没有人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只知道她是一个女流之辈,因她只带鬼面具出现又到处劫富济贫,不少朝中贪官都十分惧怕这个人,所以人称“千面罗刹”,并且听说她和王羡明颇有些渊源,但自从王羡明被罢官流放没了消息后,千面罗刹便也于这个世上消失不见了。

    一个曾经的女侠,为何流落到这副田地?难道是为了爱情吗?雪情心中稍稍动容,她轻轻点了点头

    “她的真名为傅清”青苏又突然低低的道“以后,你会用的到的”这个话中带话,雪情本还想继续问她会有什么用处时,却见她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面色青紫,俨然已没了呼吸,不一会儿面部和身体开始冒烟腐烂,很快整个身体全部化净,只剩下一件青色衣袍了和一只玉笛,雪情又弯下身子将那只笛子拾了起来放入怀里。

    成少君看着眼前的情景,惊讶的合不拢嘴,拉了拉雪情的衣袖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尸体怎么不见了?”

    “她服了毒,腐骨之毒”雪情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件青衣,声音冷冰冰的“我们走吧”

    第十八章 都是同道中人

    雪情回到村庄后村长和族人们仍旧未回来,雪情便只好牵了马不辞而别,成少君就靠着一个木桩子上望着她,也不说话,雪情走至他面前时俯下身带些笑意的问道“成公子可是也要上路呢,在下此番要去洛阳,可不知成公子是否顺路,如果是,在下便大方些载你一程,如若不是,成公子只好徒步而行了”

    “你也去洛阳?”成少君眼前一亮“那就好说了,搭个顺路马,不介意吧”他一纵身跳上马背,从背后搂着雪情“不过要慢些,我怕摔下来”

    突然一个双大手将她搂着她感觉浑身都不舒服,她听到背后的声间道“咦,你的腰怎么这么细?”

    雪情一个骨碌从马上掉了下去,她颇有些尴尬的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成少君笑着道“我看你还是坐后面好了我来驾马”雪情依言跨上马,成少君恐是她又摔倒还顺手拉了她一把。雪情低着头,也不去搂着他,他倒好,直接摸索到雪情的胳膊环上自己的腰。想是感觉到了雪情身体的僵硬他回过头来问“你怎么像个姑娘家,难道你有洁癖,不喜欢别的人和你一起?”

    雪情干咳两声“哪里,一时没适应后面而已”

    “哈哈”成少君大笑起来“那你要抓稳了”说着两腿用力一夹马肚子,马儿嘶叫一声便开始快跑起来。

    走了整整一天的路,已到了傍晚时分,雪情环顾了一下四周远处,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真让人头疼,

    到了一处林子时,成少君才将已睡着的雪情叫醒,雪情迷乎了一会儿,声音小小的问“到了?”断而又睡了过去,安少君无奈,只得轻轻转过身将雪情抱起来,下了马。

    成少君见雪情睡的熟,不忍叫醒,便独自去弄了些干草和小树枝来,在这荒郊野外的没有火把来取暖,很会冷,成少君看了看单衣的两人,有些懊悔怎么没带些食物来,这两天都没怎么进食,现在肚子也有些饿了,好在,一路上走来,水资源倒是丰厚,他远远的瞧着有条小溪,又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雪情心想也没什么危险,于是两脚点地使用轻功飞了过去。

    等他喝了些清水,又将衣服洗了洗,白天的血迹沾在身上不大好看,他又是极好干净的人,于是扭干之后,又去林子里找了些干草和木柴,幸好出门之前,哥哥教了他用干草编绳的方法,编好后,又系在两棵树中间将衣服搭了上去。差不多明日早晨就该干了。

    他又把那些剩下的干草和木柴放在中间,随手拿了两块石头,却怎么也打不着,背后有一个黑影慢慢靠近,却因为太认真的原因他也没现,在坚持了一会儿的情况下还没点着火,成少君恼了,准备叫醒雪情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一侧身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吓了他一跳“丝……”他嘘唏一声,这才现是雪情,他怒吼道“你不知道没声没息的会吓死人的,这么喜欢扮鬼吗”

    “我看你打了半天也没打燃想给你这个”雪情把一个火折子递到他面前,成少君惊魂未定的接过来不禁抱怨着“早说嘛,害我打这么久”

    雪情笑道“你又没同我要,我又如何给你呢”

    两人笑了会儿成少君便倚着树睡去了,在林子里如若两人都睡着了,肯定是有危险的,要是在树上睡,又一定会冷,所以两人采取轮流守夜的办法。

    夜,寂静了好一阵子,雪情找了个舒适的地方靠着,见火势正旺,又丢了两根木头进去,火苗一下子“嗖”的又蹿高了许多。

    夜深的时候有些凉意袭来,雪情忍不住双手环在胸前,在怀中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她拿出来,是个面具,在黑暗中再看这个面具不觉有些狰狞,她想起青苏姨娘来,这个女人,从一开始给她的印象就是和善,她看自己时眼里全都是温柔,这让在王府里从来没感受到温暖的她来说就像是在寒冷的冬天里给了她一件外套,暖在了心里。

    “她的真名为傅清,以后,你会用的到的”她说的应该是王夫人,傅清,这件事情这么久,她也还是第一次听说,以前有问过王府的下人们,却都是只知道称呼她为王夫人,因是再嫁,由以前的姓氏改为王夫人了,在此之前便已无人再知她的姓名,那么青苏姨娘所说的以后会用的到,是什么意思呢?难道王夫人以前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一支黄花嫣然笑,曲以流水扑香来,蛊世之约,但轻点凡尘一事,景凉秋,任谁看的穿百年凄凉……”一阵歌声从林子里传来,伴随着一阵琴音。雪情蓦然起身,在她们来时,明明就没有其它人在,这里也无住户和渔船,那这声音……?

    成少君睡的正香,雪情不好叫醒她,只好只身一人前到底是谁在那里弹琴。

    树林越往里走,草木便越深,再加上天色暗黑,怎么看都有一些阴森森的气息,雪情将手中的面具放回怀中,拔开一堆和自己差不多的枯草,琴音越来越近,雪情有些不明白,来人为何这么远弹着琴,很明显是想吸引自己过来,可旁边有一个会武功的成少君在,她怎么也敢如此大胆的出现在这里。

    “哼,出来吧”在一棵大树下面一名红衣女子双手抚琴“都是老熟人了,还用躲吗”,这颜色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雪情从树后站出来,嫣然一笑“我从来都没有躲过你”

    红衣女子抚平琴弦,声音戛然而止,她抖了抖衣袖露出一只白净的胳膊,作势看了很久,仿佛在欣赏一件精美的物品般,她不说话,雪情也不作声,良久,红衣女子才缓缓的道“真没想到,你的演技还真是一流的好,我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在天香楼中,用装死这一招骗过了我”

    雪情回应道“过奖了”语气平而淡定,在任何人面前,她始终是保持着冷静,从表情上完全看不到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让人捉摸不透。

    红衣女子听到这三个字,脸上露出几分讥讽的意味“真不知道你哪里值得利用,还要我亲自来一路上保护你,呵呵,让一个仇人去保护他的仇人之女,哼,想想都是一种讽刺”

    雪情露出微笑,她一路上跟踪她却不动手杀她,本来她还有些奇怪,原来是有人下了命令,她不敢违抗,想到在天香楼时,外面的人曾经高喊“若是投靠太子殿下尔等均加官进爵”这句话,那时候正好是她才出天香楼的正门,心里已有了底“慕容楠,你是替太子做事的?”

    慕容楠似答非答的说了句“你若是不知道,还敢在这里慢悠悠的和我说话?”

    雪情也学着她一字一顿的道“那——你说呢?”慕容楠的手停在半空中一动也不动

    “你和太子……”雪情也觉着站累了,便坐下来,斜视了她一眼又故意拖长了音“是什么关系?”如果她单单只是太子的手下,那么为何她进太子府的时候,太子身边她从未出现过呢。这种情况一般只有两种解释,一、因慕容楠出身低微入不得太子府,所以太子金屋子藏娇并未将她带回去。二、那就是慕容楠完全是一个暗息,如在太子身边容易被认出来,而做背后的手下,很多事情就可以通过她的手去解决了。

    果然,慕容楠像被踩着了尾巴一样恼怒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有命令在先,我真想杀了你,纪君雨!”但她很快现自己的失态,马上调整过来,尽量不用尖酸的语气同她说话“我劝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听说前阵子你都遭到追杀了,怎么样,在大喜的日子没了相公,感觉很好吧?!”

    “呵”这事她也听说了,那恐怕整个京城都要闹的沸沸扬扬了吧,雪情苦笑道“很好,多谢关心”

    “好了”慕容楠已不愿再同她多说“你该回去了”此时的慕容楠生怕自己一时恼怒对她动手违抗了主人的意思就不好了,尽管自己巴不得她马上死掉,可为了主人的大计她必须忍下来。

    雪情看了看天空在这样的天气里,一颗星星也没有只有一轮月亮挂在中间她有些自嘲的问“若是月亮在的时候,星星,永远都是没有光辉的,是吗?”

    “这是当然”慕容楠有些不耐烦的道“你问这个作什么?”

    “哼~”雪情叹一口气“看来,真的只能在两个中间留一个了”雪情握紧双手朝原路走回,她想在成少君醒来之前走,一路上他跟着将会是个累赘,慕容楠像是看清了她的心思一般,在后面大声道“我在溪里放了迷|药,他一时半会儿醒不了的”那意思像是跟她说,要走你就趁着这个时候快走吧,等他醒了就来不及了。

    雪情朝后看去,那抹红色的影子和琴却都已然不见了。

    第十九章 途中救人

    天还没大亮的时候,雪情就已经赶到了一个小镇上,在漆黑的夜里就开始赶路,感觉十分不好,又看了看自己白色的衣服上都脏脏的了,于是一边赶路,一边看看,有没有开门做生意了的布庄。

    好在这个小镇还算是热闹,一大早就人家都已经出了家门,大大小小的道路上,卖烧饼的,卖工艺品的等等等等,终于,在众多的房屋中,雪情看到了“锦绣衣庄”这四个大字。

    雪情下了马,也不将缰绳系起来,就直接进了店,雪情一进店门一个店伙计就搭着一条布衫上前问“客官是要买成衣还是做衣?”

    雪情环视了这店里的一圈指着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问“有没有相同的颜色差不多的款式?”不因别的,只是雪情较为偏爱这颜色,更何况,她扮成一个男人,除了白色较为能掩饰外,她想不出别的什么颜色能让人不容易看出她是女子来。

    “有有有”店伙计急忙从里屋拿了一件白色的长衫出来“您来的还真巧,前些日子,我们这里的白色衣服全让人给定去了,就剩下这么一件儿了”

    本是说者无意,雪情听着也是并未留心只随口道了句“哦?莫非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出丧么?”

    “唉”店伙计一听连忙打住“我说客官,这可就不能乱说了,这一阵子市井里边有一个老头儿在妖言惑众说什么,七星换象,新的帝王要出现了,现在官府的人正要对他实以火刑呢”

    “那这和做白衣有何关联呢?”雪情不解了

    “嗨,这您就不知道了吧”店伙计笑眯眯的靠近雪情“我们这儿的当官儿的,都迷信一种说法,穿白色的衣服表示服丧,一般服丧的都是死者的亲人对吧,这样一来,这犯人死了以后就不会对他的亲人下手。”他顿了顿又说道“其实还不都是那么一回事儿,他们的心里作用而已。但这规矩从第一任县令开始使用,听说蛮有用的,所以就这么流传下来了”

    那店伙计说的津津有味,动作麻利的给雪情比了比身材又突然问道“您说这七星换象,新帝现身的事儿可信不可信?”

    雪情微笑的看着他“刚刚你不都说妖言惑众了吗?那还能真?”

    店伙计拍拍自己的脑袋“也是”量完身材,店伙计惊道“公子,还真巧,这衣服不用给您改了,尺寸正合适,本先我还怕它窄了,公子,您的腰身很细着呢”

    雪情微笑着不回答,进里屋把衣服换了,付账时,雪情亮出令牌,店伙计一脸的诧异“您,您是王府的人?”

    “怎么了吗?”雪情有些不解。

    “没,没,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店伙计表情复杂,似乎想说又不想说的,“不知公子此番会在小镇上呆个多久呢?”

    “……”雪情本想直接说马上就走,却现这小厮不时拿眼偷瞧她,这让她有些疑惑,联合他之前的表现,似乎他是认识王府的人,她瞧了瞧这小厮,咋一看去并不出众,细看之下,现他长的眉清目秀,眉前并没有卑微的神色,一双手也是白白净净的,并不像是一般的店伙计,雪情迟疑了一下才道“本来此行是历览一下风景,倒不急,这位小哥儿,可是有事儿?”

    “哦,没”店伙计又偷偷的瞄了她一眼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意思是,买完东西了,可以离开了。

    雪情看着他像是有一番心事一般却又不说的样子本还想再问一下,却见他已经赶客了,心道也不急,既是问了她何时离镇,想必自然还是会来找她的,于是对着他轻笑一下便大踏步的走出了店门。

    要留下,那一定是要先住下来,雪情找到了一家客栈,把马儿交给了店小二,她刚走进店内,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紧接着店里边刚刚还在吃喝的客人们全部掏出银两放在桌子上后就全跑了出去,雪情奇怪的问着正在收拾的店小二“外面生了什么事?”

    店小二将湿巾往桌子上一搭,一边擦着油渍,一边对她道“客官要看热闹的话就赶紧去刑场上去看,前几天有个老疯子被抓了起来判了刑,今天要行刑,我们这儿啊,有好几年都没出过这种案子了,这不,现在大家伙儿都跑去瞧了”

    “这一阵子市井里边有一个老头儿在妖言惑众说什么,七星换象,新的帝王要出现了,现在官府的人正要对他实以火刑呢”

    雪情想起先前的那个店伙计的话,莫非?雪情忙问道“是不是说七星换象现帝王的那个?”

    店小二又将盘子往怀里一摞“哟,客官,你也听说了?”说着又将盘子端回后堂,边走还边说着“现在这个世道乱就乱呗,反正不乱吃苦的是咱老百姓,乱了吃苦的还是咱老百姓,管他那么多干什么”

    听到确切的回答,雪情赶忙出了店门,跟着那街上行走的人一起,朝那个刑场的方向走去。

    第二十章 本该不死

    很快就到了刑场,除了中间一个圆形的台子和一个被绑在十字木头架上的一个老者及他脚下的一堆干柴干草以外,便是空空如也了,来看热闹的人倒是挺多的,熙熙攘攘围了厚厚的一圈,雪情身形虽高却很瘦弱于是,很不费力的就从人群的最后面挤到最前面了。

    被绑起来的老者双目紧闭,细看才现他的眼上有明显的伤痕,不难现他是双目已失明了,想必当初是被利器所伤而至,一身的衣袍也破破烂烂,还有隐隐的血痕,看来,这帮人定是对他动用了大刑的。

    再向那县官儿,左边一个师爷,右边一个捕快,坐的是稳稳当当的,脸上一脸的横肉,一看就知道平日里决对是鱼肉百姓的家伙。

    “现在几时了?”县官问旁边的师爷,小声道“可以行刑了吧?我还要回去陪我夫人呢”

    “现在还没到时候啊,离午时还早着呢”师爷俯下身附在他耳朵上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通话,那县官儿马上笑眯眯的摸着下巴连说“好好好”

    言罢了,那师爷又站好鼻子里吭吭了两声,县官儿这才拿起桌上的惊堂木拍了几拍“呃……,因现离午时未近,本官又日理万机,公务繁忙,呃,现在,呃,所以现在本官决定,由午时行刑改为,改为,改为即刻行刑!”他支晤了半天总算是把全句说完了,他又对着下面的几个捕快大声喝道“快,赶紧行刑”

    一个捕快不确定的问“大人,现在吗?”

    “是是是”他站起来指挥着“赶紧点火”见他姿态不雅,一旁的师爷赶忙小声道“大人,注意仪态,注意仪态”县官儿这才又赶忙坐了下来,见下边的人还不动又踢了旁边的捕快一脚“一群没用的废物,愣在这里做什么”

    捕快挨了一脚赶紧拿了一个火折子朝预先准备好的火把上一点,整个木棍燃烧了起来,他朝那老者走去,到了他面前问道“你还有什么遗言没有,趁现在,赶紧说了吧,能办到的,我尽量给你办”

    “哼”老者大笑一声“真是昏官,这样的差不当也罢!”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劳烦这位老哥儿到时候替我看着这个世道,到底,是不是真的换新帝,也好,到时候找这个昏官给我还我一个清白”

    捕快面露为难之色,本不想答应,可一想到他马上就要死了,就算答应了又何妨呢,于是点点头小声道“你就安心的上路吧”

    “呵呵”他垂下脑袋低笑了两声“我王羡明暂时是死不了的”

    王羡明?雪情在下面听的一清二楚,原来这老者就是王羡明,他不是在洛阳的吗?为何会在这个小镇上出现?还是文青嘴里的那个算命的和他根本就是两个人呢?

    眼看着捕快就要点燃那些干柴,雪情也暂时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在下面大喊了一声“住手!”

    台上的县官坐的悠然自得猛的听到这么一声,吓的腿一软“叭”的声椅子一歪整个人扑在地面上,师爷赶紧把他扶起来,并大喊着“谁,刚刚是谁在说话?”

    雪情刚才那一声声音洪亮,周围的人都听到了,想抵也抵不掉,于是她缓缓的走上台说道“是我”

    县官见前面出现了一个白面小生,说话又不亢不卑,气质群,不像是一般人家,但在众人面前又不肯失了面子,于是清了清嗓子问“你是何人?胆敢阻止本官行刑?你可知当众扰乱该当何罪?”

    雪情不急不徐的道“那么请问这位仁兄是犯了何事,大人您要行刑火刑?”

    “本官做事要你管?”那县官还是不知死活的不依不饶“你若再生事,我可要将你拖出去打个三十大板了”

    “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权力了”雪情冷眼道“你可是这里主事的?”

    县官不禁一个哆嗦望着师爷,却见他似乎也有点惧怕这个男子,但面子上还得撑过去,于是他道“我是这里的县令,不是我最大,难道还会是你吗?”

    雪情冷笑一声“那你可就说对了”她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来,在这县官的眼前晃了晃。这块令牌是那天刘少青给的那面,这种事情不好惊动王府,于是就用刘府的名义出面干涉好了。一来介入比较方便些不露痕迹,二来,也给刘少青那小子留个好听点的名声,免得下次一听到刘少青,别人就把他和强抢良家妇女联想在一起。

    “刘,刘……”县官一时头脑晕眩,口齿不清起来“原来是刘……”他本想说原来是刘公子,却被雪情给打断“知道我的身份就行了,”然后又提高了声音“还不快放人?”

    “是是是”县官和师爷哆哆嗦嗦的跑去亲自给王羡明解开绳索,被绑在上面的王羡明一直默默的听着,直到他被放下来的一刻才缓缓的道“我说过,暂时死不了,看来,我又赌对了”

    “您还有什么吩咐?”县官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到雪情旁边“公子好不容易来一趟,下官总要好好招待一番才行,不知公子现在有无安住下来,不如到下官府上留宿,这样也好方便款待公子以尽地主之宜……”

    “不用了”雪情打断他的话“你派两个人帮我把伤者抬到我住的客栈去就可以了”

    第二十一章 多年来的秘密

    在经历了白天的那件事情之后,雪情已经安排了大夫给王羡明冶伤,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都已经化了脓,实在是惨不忍睹,雪情在房间里一直睡不着觉,躺在床榻上一闭眼就是青苏姨娘的话,她左思右想,有一点想不明白,既然王夫人是要杀她全家,为何她在王府里十年了却一直安全呢,难道是因为如果她死在王府里会招人嫌疑?毕竟是王府,会受到很大的重视,可如果要做的天衣无缝对王夫人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如果真凶真是她的话,那么,又是因何原因王夫人没有对她下手呢?

    猜不透这其中的玄机,雪情想着就觉得头痛,又记起丁香和文青来,本来,她是现丁香这丫头对文青有点意思,但毕竟是个姑娘家,不知该如何去说,所以趁着这次机会,心里就打算着不如摄合她们俩个,单独相处,日久了,总会生情的,看的出文青是个好男儿,所以她也比较放心将丁香托附给他。也不知道他们俩个能不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呢。

    “哎……”雪情长叹一口气,盯着房梁上的几根木头,心里思忖着如何向王羡明打探些事情。

    “少在这里跟我装穷鬼,你每月的工钱比我还多呢,还说没钱?!”屋外传来一阵打骂的声音“还有,你都欠了我一年的债了,还不还?就是养头猪现在都能宰的卖钱了!”伴随着叫骂的还有一堆叮叮嘭嘭的声音,大概是开始砸什么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了。

    “我娘现在还病着,我每个月的响钱都拿去买药了,您就再宽限几日成吗?”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这声音雪情听着耳熟,却一时间记不起是谁了。

    雪情打开房门,就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祼露着上半身,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木棒,这阵势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来讨债的。

    而在这个中年男子的对面是一个白净的小生,这人是雪情见过的——他便是白天锦锈衣庄的店伙计。

    此时他满脸通红,半佝偻着身子,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愧疚的样子,雪情站在他们面前,那中年男子也都不看她一眼,只顾着训那小厮,雪情也不知为何,本不想管这些俗事,却一时动了侧隐之心,她上前一步问道“这位兄台,不知他欠了你多少钱?”

    中年男人挪了挪他膘肥的身子看向她“三十二两!欠了一年多了……”他叉着腰还想再说下去,一锭白晃晃的银子就毫无生息的放在他眼前,“够了吧”雪情冷冷的道,“够了,够了”中年男人的脸上都快开出一朵花儿来了,“够了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她很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这样的男人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

    “算你小子运气好”中年男子拿了钱还不忘骂他一句,又将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