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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香暗第5部分阅读

    离开了故乡。临走时他跟我说要我等他,他一定回来娶我,我便信了他,这一等就是六年,后来他终于回来了,却带着另一个女子回来,原来他早就成了亲,我哭着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他只说因为那个女子在他最危急的时候不但没有抛弃他独自逃命,相反还凭着她的聪明救了她们,你爹回来只是为了当初的誓言对我说一句对不起。后来我一气之下就随便找了一户人家嫁了,可是不论怎么样,我始终还是爱着你爹……再后来,季如风带着你到我这里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你爹和你娘已经被人杀害,而他的遗言竟是让你来找我,我本不想收留你可一想到你是他唯一的后人,我就心软的将你留了下来。之所以对你冷淡,是因为我一看到你就会想起你爹来。”

    “这就是夫人您对我为什么不冷不热的原因?”雪情垂下眼眸,抚摸着墙上的一幅画,这画中人右手握着一把青色的长剑模样甚是英俊飘逸,如果她是王夫人,一定也会为这样的男子心动吧,雪情却突然觉醒,怎么会觉得哪里怪怪的

    “其实,单论容貌,你长的并不像你爹”王夫人缓缓的说道“但是就算是这样,我看见你仍然像看到了他的影子一样”

    其实,单论容貌,你长的并不像你爹

    你长的并不像你爹

    并不像你爹

    对了,就是怪在这里,雪情听见王夫人的话才醒悟过来,她也现了这个问题,她确实长的并不像纪君然,可是如果说她不是纪君然的女儿,是断然不可信的。

    “夫人的意思,雪情也明白,想以雪情的身份又怎能和王夫人亲生女儿相比?但不论怎样,还是要谢王夫人这十年来将雪情抚养……”既是要做样子,也便要说些好听的话

    “玉之其实也并非我的亲女儿……”王夫人打断她的话,叹了口气“反正你也是日后要离开王府的,告诉你也无妨,玉之是我……抱回来的一个孤儿,她并非我的亲生女儿,说起我的孩子……”王夫人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他现在怕是正在享受着所有的荣华富贵,虽然不在我身边,可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好的地位”

    “您还有个儿子……?”雪情有些奇怪,从未听说过王夫人还有一个儿子,玉之竟也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这个王夫人到底是如何想的,竟将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在养?

    “我知道你在奇怪什么”王夫人顿了顿道“那时候我还不是现在的身份,那个时候我还是个贫苦的人家,为了让自己的后代能够富贵,我将孩子送了人,后来……”她似是不愿提起中间的那一段往事,便直接隐了过去“在我后来成了王府的人后,虽也想过要将他接回来,可一想到那个罪名,我们都承担不起,我也就没有说出来,至于玉之……”王夫人还想说些什么,却又突然止了声,她咳嗽了一声“好了,我们出去吧,呆会儿回房收拾一下东西,明日直接去太子府上吧”

    (2)密谋之事

    所有的行李都是从简的,丁香将包裹拎上马车“小姐,可以上车了”

    雪情回头看了一眼王府,她知道如果这一去太子府,以后是不可能回来了,虽然在这里没有什么值得依恋的,可毕竟在这里住了十年,十年的时间,可以改变的东西太多了。

    雪情转身上了马车,今日在门口送她的仅仅只有几个丫环和管家,玉之并没有前来,在她的意识里早就知道了玉之应该不会来所以也没有显出什么遗憾的神色。

    雪情上了车,丁香将帘子放下来并排坐到了她身旁,马车缓缓的动了起来,在马车即将经地转角的时候,王府里一道翠绿色的影子快的跑出来,“妹妹——”这一声唤的真切,雪情听到玉之的声音将帘子挽起,看见玉之站在门口,接着马车拐了弯,再映入眼眸子里的仅仅是一堵墙。

    雪情将帘子落回原样,丁香看在眼里轻轻的问“小姐,我们要去太子府上吗?”这些年跟在雪情身边,多少是了解她的一点心思,看着眼前的这番情景,她断然不相信雪情会听从王夫人的话去太子府,现在她表现的镇定自若定是心里有了另一番打算。

    去?还是不去?其实自己也不清楚,但不去又能如何,躲的开,逃的掉吗?“王夫人怎么交待的,我就怎么做”这一句说的沉稳不容质疑,

    走了半天,终于到了太子府丁香扶着雪情下了车,立刻就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竟然所有的下人都站在门口,中间的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明黄|色衣袍的男子,凭感觉,丁香认出那人便是当朝的太子。

    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雪情丝毫不被眼前的情景所动,她下了车后朝那男子施了一礼道“太子金安”

    那男子抖了抖袍子用双手将头理了一下才缓缓的道“二小姐周车劳累了……父皇下旨要我们太子府一干人等全体恭迎,……王府的人果然地位不一样啊”

    若算他前面的一句是客套话那接下来他可是狠狠的抱怨了自己的不满,所谓先礼后兵,给了雪情一下个马威,雪情心底冷笑一声,微微欠身“太子是万金之躯,皇上下旨让太子相迎乃是为了表示出谦虚礼诚,以示皇室的大度,并且太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之高更是能有力的衬托皇上的良苦用心,若是让百姓和文武百官知道都会被太子所折服,对一个女子都如此厚待,又更何况天下百姓呢?”

    “哼”太子踱步走到她面前,因太子高她一个脑袋,他府下身声音微放小了一些“抬起头来”雪情依言抬起了头,一张英气俊秀的脸放大在眼里,在雪情还未做任何反应之前太子又冷哼了一声道“都回府吧”一甩袖就进了府门,众人被弄的莫名其妙不知他是何意。但也还是乖乖的进了府,最后还留下一个老人,他走过来对雪情道“小姐,太子就是这脾气,您不用放在心上,太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房间,您跟我进来吧”

    雪情若有所思的道“嗯,老人家您是……”她注意到老人脸上的一条青色的疤,从额头一直到嘴角旁,看起来像是某种利器划伤的,而太子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老人步履蹒跚的走在前面“小姐叫我阿伯吧,府里的人都这样叫我”

    雪情正要跟上去的时候丁香突然快步走来拉住她的衣袖“小姐,这个阿伯的脸上有一条刺青”

    雪情当然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便安慰着“没事儿”前面的老者听到了这句话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虽不明白是何用意,但是雪情绝对看的出来,他对她是没有恶意的。

    (3)密谋之事

    自从住进了太子府,丁香就一直没闲过,每天都在和下人聊天,探得府里的情况,雪情总算是从丁香那里知道了,原来太子府里只有一个正妃是陈妃,乃是当朝元老陈将军的女儿,这朝中,一共有三位将军,护国将军白恺手握重兵,再就是陈明南跟随过先帝这江山有一半是他的功劳,因在一次战争中后起之秀白恺占尽了风头再加上年纪日渐增长所以退居二线了,排在最后的则是安逸王,因他是皇上的弟弟,有两个封号,安逸王这个头衔可世代相传,又因立过战功所以同样享有将军的名望。而府里的阿伯听说与太子关系匪浅,原名伯谦,是太子一次出游的时候带回来的人。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太子除了陈妃外还有大大小小的侍妾一共三十个,都是进太子府有个一年半载了,可就是没有名份,听说,这侍妾中有一个叫晏姬的,十分得太子宠爱,她的脾气也是十分娇纵,很多侍妾都怕她,但却陈妃一直未管过此事

    “往往越能沉的住气的人到最后才是最大的赢家”扬起一个弧度的嘴角旁边挂着冷笑,雪情打开窗户对丁香道“出去走走吧”

    出了这房间看太子府里的花园,雪情突而想起玉伶园来,这景色可比不了玉伶园里的青葱翠绿,看着前方有一座石亭便走到亭子里坐着歇歇脚。丁香却看出了她的意图,明显并不是为了歇脚而来的,因为她分明的看到对面的晏姬正朝这边走来

    即使雪情是没有见过晏姬,但只要看到这女子身边左拥右簇就能知道她的地位,除了那位一直默默无闻的陈妃之外就只有太子眼前最得宠的人了。

    丁香暗忖雪情定是要会会这个晏姬,也不知她到底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她隐隐的想,接下来会不会生一场口舌之战呢。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她跟了雪情这么些年,雪情的容忍度有多深她是最清楚不过的,可分明了雪情就是想和这个晏姬说上话,弄的她也不明白这个主子是怎么想的了。

    “你是何人?”一个娇嗔的声音喝道

    雪情坐的安稳,眼角斜看了一下已走到面前的晏姬,甚是觉得眼熟,沉默了一会儿,四周的空气都静了下来,丁香不由的为她捏了把汗,雪情仍是不答话,丁香见她还没有作答话的准备便想开口解释“我们家小姐是圣上……”

    “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晏姬有些恼怒的道“我不管……”

    “苏儿……”千钧一之际,雪情缓缓的开了口,叫的却是苏儿这个名字,晏姬听到后一脸的震惊,接下来原来脸上的嚣张神色已全部不见了,丁香也愣住了,实在不知雪情打的是什么算盘。

    晏姬却泪水涟涟的唤了声“公子子喻?”当日雪情救她时着的是男装,她一时之间不能断定她是否就是那位救命恩人,但苏儿这个名字是没有别人知道的,所以她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公子,看她如何反应

    “嗯”雪情轻轻的点点头,表示默许了,晏姬眼里的眼泪很快就涌了出来,她挥手让身边的人全部退下,雪情也看了一眼丁香,丁香马上会意的离开,等四下无人之后晏姬弯了腰就要跪下,雪情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低声道“现在你是太子身边最红的人,怎能给我这个没名份的人行礼,若是让人家看到了,怕是太子面前说不清”

    晏姬闻声很快抹干了眼泪,换了副笑脸坐在雪情对面“当初多谢小姐相救,苏儿一直未当面谨谢,现在小姐也在太子府,苏儿就方便报答了”

    “嗯”雪情盯着她的眼睛“你在太子府这段时间,太子有没有对你说过朝政之事?”

    “没有”晏姬有些失落的道“太子议事都是在书房里,而除了陈妃可以在一旁侍候着,别人都没有资格进书房”

    听到晏姬的话,雪情并没有做什么反应,晏姬见她沉默着便壮着胆子问“小姐那时让我到太子府,是不是想知道什么?如果苏儿可以做的到的,小姐尽管吩咐”

    “不用叫我小姐,你以后称呼我为情姑娘吧,听着顺耳些”雪情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石桌上“还有,见好就收,不要逼的太甚,不然到时候吃亏的只会是你”

    “苏儿不明白小姐是何意思”当初在她逃出刘府的时候,她来找她,让自己去太子府,只要求她要搏得太子的欢心,她依言做到了,可是当每个人有权力的时候总是会改变一些事情,就比如她的脾气,变成了喜欢争强好胜,不饶人的性子。就连陈妃这个正室都不敢来惹她,着实让她享受到了权力的滋味。

    “你每做一件事情,就像是你在和别人下棋一样,表面上看去,你是胜的,其实,很多的棋子只是表面,真正的杀机还在后面,这是让你防都防不了的”雪情饶着弯子说,她知道苏儿太简单,这样告诉她,她并不一定了解,但是不论怎样,她给了她一个警告,日后若是出了意外,不能怪她没有提醒过了。

    “是,苏儿谨记小姐之言”

    (4)密谋之事

    “最近可有什么动静?”一个穿着青衣的男子在桌前握着毛笔,在他面前的是一张画纸,他正画着画儿,,在书桌前面站着一位老者,那人用着极为苍老的声音道“二皇子前两天派人去了洛阳一趟,据我所知似是去寻找前朝老臣了,并且在前夜晚上会见了陈将军。昨日,安王爷之子已上书皇上以母亲久病为因推了职。”

    “哦?”青衣男子将笔停住,缓缓的问道“他这是在向我表明他的立场不是站在二弟那里吗?”

    “依我看来,他定是受了白恺的怂勇,才敢如此的,因现在大局还未定,以白恺这样的老狐狸,绝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殿下还是要防着些的好,他日若是让二皇子拉拢了他,后果是不堪设想的”那人俯着身,不亢不卑的说,矇胧的月光洒进来,映在他的脸上,一道青色的疤显的十分铮狞。这人正是那日丁香所见的伯谦。

    “府里呢,可有事儿?”太子问道,从右手边拿出一个刻章盖在画纸的右下方,露出笑意道“老师,看,我的画已经完成了”

    伯谦徐徐走上前去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大作,他画的是一副百鸟朝凤图,高傲的凤凰立在最中间,那不屑的眼神和身份的对比,仿佛向征着无上的权力和尊贵。

    修长的手指捏住画卷的两端将它举起来,他悠然的问“画的怎样?老师?”

    伯谦向后退了两步伏在地上跪道“太子……英明,是我,愚钝了,未现太子的鸿鹄之志”

    “老师太过谦了,”他上前扶过伯谦,“我的学识全是老师所教,我能想到的,老师当然也能想的到,若是日后我能登上帝位,国相之位……非老师莫属……”

    他的眸子里如湖水般深不可测,叹息了一声后又道“我将王雪情请进府里,也不知是对还是错,有这根刺在,我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殿下,我虽只见过她一面,可是,我能感觉的出,这个女子不是一般的人物,也不可小视,据臣下前些时日打听,二皇子都曾请她入住过,应该这女子在权位上能取得什么利益,不然,二皇子也不会如此费尽心思的拉拢他和王府的关系”

    “可老师不是告诉我,她在王府里面并非得宠的么?那二弟又为何要如此去拉拢她呢?”

    “据臣下这几日的观察,她的为人处事手段比较高明,就连晏姬这么暴躁脾气的人都对她礼尚有加,陈妃虽未前去探望,却也差人带了些物品给她,”伯谦慢慢的讲述着自己的看法“没准儿,她真能起到些什么作用呢?”

    “那依老师之见是……?”他看着伯谦,并不将话说完,他知道这个老师一定是有了一个好法子

    “太子不如将情姑娘安排在书房伺候着,相信这事儿如果是二皇子知道了,一定脸色不好看”要知道太子书房除非是亲近之人否则一般人是进不来的,而如果将雪情安排在书房里,二皇子那边一定知道太子与她关系非比寻常了

    “哼”他轻轻笑道“那就依老师之言”

    第九章 惹祸上身

    (1)惹祸上身

    陈妃怀孕了!

    这个消息在太子府里很快就传开了,晏姬和雪情正坐在亭子里喝茶,晏姬气愤的放下杯子,不禁抱怨道:我来府里虽说时间不比她长,可宠爱的次数比她多,怎的就让她给先占了这个窝?

    雪情端起茶呷了一小口悠悠的道“这事儿急不得,就是有了身孕也要等十月怀胎才知道结果,这十个月里你多的是机会呢”

    “姑娘是想说……”苏儿的丹凤眼斜看过去,欲言又止。

    丁香在后面看着自己的主子和另外一个女人说话,心里有些失落感,以往什么事都是跟她说,现在却被一个女人给抢走了,况且这还是个骄傲而又不知分寸的女人,她真有些担心,这个女人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连累她的主子。

    正在丁香想的入神时,雪情手中的茶杯不小心掉在地上“呯”的声音很刺耳,丁香正考虑着要不要将它拾起来时,雪情就缓缓的站起身来了。

    “稍后太子就要回府,我得回去准备了”雪情拽起裙子转身离开了亭子,走的时候她斜着眼瞧了一下这个正低着头喝茶的女子,然后才放心的离去,

    在雪情离开了一会儿后苏儿才抬起头来在看着前面雪情越走越远的背影,莫名的想起陈妃来,她笑了笑“我去会会你”

    原本走在路上的雪情突而回头朝亭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丁香不解的问“小姐,怎么了?”

    雪情的眼皮垂下,手将袖子抬高了些理了理衣裙淡淡的道“没怎么,只是有些人怕是有事儿了”

    丁香不明她的意思,却也未敢多问,她这个主子一向做事都是如此,

    雪情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便拉着丁香离开了,对于她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不碍着她,那就是和她没关系的,雪情心里跟个明镜似的,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事儿,但现在,她没有精力去管任何人或是任何事。

    亭子里,晏姬细声细气丢下茶杯吩咐道“我要去陈妃那儿看看,带路”

    (2)惹祸上身

    屋子里十分安静,一个丫环正蹲在地上铺着毯子。而她旁边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女子正坐在木椅上,双手抚摸着小腹,一脸的怜爱。

    “姐姐,妹妹我来看你了”在谁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晏姬突而破门而入,让她吓了一跳,蹲在地上铺毯子的丫环赶紧站起来道“晏姬姑娘,陈妃才怀孕一个月,太医交待过不可受到惊吓,如若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还敢叫训我?”本来只是想前来瞧瞧这个女人,顺便告诉她,自己将有十个月的时间侍候太子,而她只能干瞪眼,可这个死丫居然戳到她的痛处:虽然她近日深得太子宠爱,可至始至终她都只是个侍妾,在身份上,始终差了那么一些,平时,了解她脾气的人都不会将她的名讳和陈妃的名讳拿出来一起说,那是因为她只要一听到姑娘和陈妃的对比心里就十分不舒坦,于是想也未想的,抬手就给了这丫头一巴掌

    “啪”这一声打的响亮,连同她的贴身丫环,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料到她竟敢当着正室的面打人,而且打的还是陈妃的丫环。

    晏姬打完之后又甩了两下手,故作吃惊的道“哎哟,我的手都打肿了!”她揉了揉左手吃痛的说道“姐姐,真不好意思,晚上我还要侍候太子爷,就先回了”语气说的好不委屈

    听到这一番尖锐的话,一直没有出声的陈妃终于站起来,因晏姬离她还有些距离,她站起来后向前踉踉跄跄的迈了两步,似乎是想抓住晏姬,当她的手快触到晏姬的衣服时,陈妃突而一个趔咀扑倒在晏姬身上,将她重重的压了下去,一时间晏姬和丫环的尖叫四起,刚刚才被晏姬掴了掌的丫头见此情景立刻扯了嗓子大声叫着“不好啦,陈妃被推倒啦……快来人啊”

    这一声刚刚落地,一堆的家丁就推门而入,正巧碰见晏姬将压在她身上的陈妃推开,为的那个大惊失色道“陈妃娘娘……!”却见陈妃晕倒在地上双目紧闭,面色惨白,赶忙的招呼着几个人将陈妃抬起来放在床上,又吩咐了一个伙计去请太子来

    晏姬好不容易爬起来,看到忙的晕头转向的众人和捂着肚子的陈妃,才感觉到事态有严重了,当下大脑里是一片空白,唯一想到的一个人就是雪情,她马上往门外跑去,她要用最快的度去向雪情求救,在她的眼里,雪情就是她的福星,既然她能救她一次,那就可以救她第二次,更何况她如今的身份物殊,

    她一路小跑到了怡芳阁,这是太子给雪情安排的小院子,看到这三个字,她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半,她抬起左脚准备迈进去时,一柄青色的剑挡在她面前,她抬眼一看,是丁香,丁香冷冷的道“我家小姐现在不见客,还请晏姬姑娘请回,免得扰了我家主子的清静”

    她急急的道“那还请通报情姑娘,就说苏儿有要事相商,十万火急,还请姑娘通容通容”

    丁香仍是寒着张脸,但手里的剑已经收回,她依旧冷冰冰的说道“哪怕你是再急的事情也没有我家主子的清休重要,不要让我多说第三次,姑娘请回吧”

    见她如此不给情面,晏姬已然面色青紫,她知道,在第一时间解救或许还来的及,她只道雪情有办法,但却忘记了她并不是大夫一事

    丁香并非想见死不救,可雪情交待过,如果晏姬来找,定要将她拦在门外,不可让她进来,身为婢女的她只能听从主子的话,这才百般阻止。

    丁香说的斩钉截铁,晏姬也知她的态度了硬闯不得,只好倖倖的说“那好吧,还请在情姑娘休息好之后前去找我,有重要的事情”

    丁香听她这样说才放下心来,晏姬转身向后走了几步似是正要打道回府,丁香见她已打算离去便放松了戒替,也朝着怡芳园里走,就在这时,晏姬突而转身朝怡芳园里冲过去高声喊着“情姑娘”,当丁香现时已来不及阻止她踏进园门了,幸好的是丁香会轻功,而晏姬不懂,丁香很快在她即将进入雪情房间的时候拦在了她的前面

    “晏姬姑娘,请不要让我把你扔出去”丁香不再给她好脸色看,厉声喝道

    “我……”晏姬欲言又止“我是真的……”

    “丁香,是谁在外面呢”屋子里传出雪情的声音,晏姬听到她的声音如抓到了救命草般大喜忙跪在地上道“情姑娘救我”

    (3)惹祸上身

    当雪情赶到陈妃的房间时,里面早已密集了一群的人,其中多数是宫中的太医,太子正坐在旁边黑着个脸,看到他铁青的脸色,晏姬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躲在雪情身后。

    太子仅仅只是在她进来时眼角斜看了一下,便不再理会,雪情当他是着急,什么也不想多管,也缓缓的走到他旁边站着,十来个太医在房里走来走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冒着汗水,要知道这可是太子的孩子,万岁爷的孙子,万一龙胎不保,可能搞不好还要用他们的项上人头来做陪葬呢。

    过了好一会儿,太医们终于停下来,十几个人人都拿一种眼神瞅着眼前这个脸色不大好的主儿,太子沉闷了一下开口问道“怎么样?”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有一个太医在后面推了推他前面的一个老太医,年纪稍大的那个终于鼓起勇气上前一步道“太子殿下,陈妃腹中……怕是……”

    那老太医话还没说完,太子就猛的站起来抬腿就给了他一脚,恼怒的骂道“什么狗屁太医,都给我滚!”

    老太医被踹的不轻,一边的几个同行赶紧把他扶起来,脚还没站稳,太子又是一脚踢了过来“我叫你们滚,没听到吗?”

    众人又立刻扑上去想将老太医扶起来,但老太医却极力挣扎着好不容易爬起来之后,他伏在太子脚边,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太子殿下,可否听奴才说完……陈妃她……”

    “殿下”在床上脸色惨白的陈妃突然大声唤道,这一声唤将老太医的话给打断了,太子不等老太医的话说完就急忙走到床塌边,握着她的手柔声道“陈妃,可是哪里不舒服?”

    “太子殿下,妾身我……孩子……孩子……它……”陈妃十分激动,继继续续的话也都说不完整了,

    就在陈妃向太子撒泪的同时,雪情蹲下身扶仍旧伏在地上的老太医起来,老太医颤颤微微的站起来后用满眼的不置信看着她,半晌才道了声“谢谢姑娘”

    雪情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您老就别把话说死了,太子有此意思,您就给他个台阶下吧”

    老太医愣了愣,看见雪情眼底的神色挥了挥衣袖转身离开了房间,雪情回头看向陈妃那边,太子正将她拥入怀中轻轻的安慰,而这边,晏姬的脸已惨白的没有任何血色,两眼无神,她喃喃的念道“完了,这下完了……”

    第十章 瞒天过海

    (1)瞒天过海

    晏姬的结果最终以赐死收场,这个消息是三天后布的,万岁爷知道了晏姬所做的事情认为太子府中规矩不严,太过于疏忽,这次生这么大的事情应该严惩,于是降旨赐晏姬毒酒一杯。

    “小姐,这个消息会是谁放出风的呢?”丁香不解的问

    雪情站在书桌前,用手拈住一张宣纸,并不急于回答她的疑问,反是问道“如果你是陈妃,以你的立场来想,当这件事情生之后,你最先想到的是要做什么呢?”

    “马上告诉太子,让他给讨个公道!”这个回答毫不犹豫,雪情却轻轻扫了一眼丁香,摇了摇头“如果是我,我会在第一时间除掉害我的人,而且,要不经自己的手,做到最好”其实,在陈妃“小产”的当晚上,她就已经现陈妃让一个丫环连夜出了太子府,想都不用想也都知道定是陈妃要她去通知了她那做将军的父亲,陈将军再将它禀告皇上之后,由皇上出面,直接替她除去晏姬这个眼中钉。

    “那晏姬姑娘可真真的惨了呢”丁香上前帮她研墨,虽然不太喜欢她,但总归来说,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小姐可会救她?”

    雪情拿起一只搁在笔架上的粗毛笔沾了少许些墨汁“要她死的人达不到目的还会再想办法,如果我救了她,这次可以,下次呢,过的了初一过不了十五,最终结果还不是一样,我又何必煞费苦心?”

    “咚”门外有一个人影轻轻扣了一下门,雪情放下笔走至门口,一袭青衣赫然出现眼前,雪情微愣了一下道“你怎么来了?”

    牟毅吃吃的笑着“怎么,难道你是在等其他的人吗?你这样的表情很让人家失望哦,枉费我特意半夜翻越太子府……”

    “你怎么知道我在太子府?”她可没告诉过他这件事情,现在他既然是知道了,看来也是背景非同一般了。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剑客?皇亲贵族?还是别的什么?

    “我牟毅要是想知道一个人的下落那还不简单?”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丝,牟毅一脚踏进屋里,怀里的古剑随手放在桌子上兀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笑道“怎的还站在门口?我又不是老虎,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再说,”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丁香“你这里不是还有一个忠心的小丫头在吗?”

    雪情缓缓的移步到他面前微微笑着“还能在深夜时分驾移我这小小的寒宅,雪情猜不出这原因为何,如若说是专程来看雪情,恐怕是不怎么真切吧”

    “呵呵”牟毅虽是说出这两个字,但表情上却不见笑意,他站起身来道“这是一个私事,所以想请你帮忙”

    “哦?原来公子前来是有事相求的吗?”雪情刻意将有事相求四个字咬成重音,上次牟毅救过她一命,一直还未找到机会来还这个人情,如今他自己寻上门来,正好将这个人情还给他算了,这加重语气是在提醒他,如此事完成,则以后再也不欠他半分了。

    想来牟毅也不是个笨拙之人,他听出了雪情的意思,继续笑笑“不知你有没有听过王羡明这个人?”

    一听到这个人的名字,雪情满脸惊异的看着他“你是……”

    “不错,我是想让你帮我找一下这位曾经的,当朝御史”从她的表情中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牟毅仔细的观察着她接下来的面部表情,想知道她接下来是要说是还是不。

    “可以”雪情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回答了他,“但你要给我两个月的时间”

    “两个月,好像太长了,我没有时间等这么久”他思索着托着下巴“不然,这样好了,你尽快喽”

    “……”

    雪情还正想说些什么,窗外一个影子走至门前,雪情马上将牟毅塞进帘子后面,牛毅挣扎着想说话,雪情也不想多说,直接用右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小声道“嘘”

    一股暖流从心底上升,牟毅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雪情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味道,这种味道好像很熟悉却又说不上来,他霎时呆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瞪着眼睛,丝毫没有查觉雪情已经去开门了。

    “二小姐,您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过了……”一个的身影快的钻进房间顺手将门给关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卷纸来,雪情想到房里还有个牟毅在,忙按住了他的手,朗朗的道“文清,累了吧,先喝点儿水”

    文青也是聪明人见到雪情如此动作便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刚刚才拿出来的纸卷又悄悄放入怀里,

    雪情佯装咳嗽了一下唤丁香过来“替我拿些姜水来”,毕竟跟随了她这么多年,丁香知她是故意将自己支开倒也十分顺从的应声出了门,文青有些迟疑的问“二小姐,这……”

    “怎么,难道是因为我在,你们俩个有什么秘密的不能让我知道?”牟毅上次见过这个男子,知他定是雪情的心腹,便也不再隐藏直接现身出来说话。

    “不妨,不妨,都是些家务事”不等文青回答,雪情已抢先了话“我上次让文青回府一趟看看我娘亲和姐姐,想知道在雪情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生了些什么事儿,过的可还好”这套说辞虽说的有些勉强,可也算的上一个不错的借口。

    “哦?是吗?”牟毅果真半信半疑“要是想回府里边,直接去跟你的主子吱一声不就行了,何必这么偷偷摸摸呢”

    “太子殿下的脾气十分古怪,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雪情叹口气,说的十分委屈伤感。

    “呵,实在不行……”牟毅抬头思索了一下“就告病假喽,大夫方面,我可以帮你搞定”

    “告病假?”雪情愣了一下,对呀,如果要出去的话,不如告个病假,这样的时间还能拖的更长一些,雪情心里打定主意又淡然一笑,对牟毅说道“那就要劳烦公子了”

    (2)瞒天过海

    “怎么样,她得的是什么病”太子站在床蹋边问着正在诊脉的太医,本一句关心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感觉,仿佛像是一间干净的屋子里突然间出现了一个带病的小动物,他在乎的不是那个动物能不能活下去,而是担心它的病情会不会有什么传染性,央及到他一般。

    躺在床上的雪情眼皮微微跳动了一下,太医又伸出右手拔开她的双眼瞧了一下,太医缓缓的道“这个……”突然手中收紧一下,他有点惊异的看了一下紧闭双眼的人儿:他方才替她诊脉时,雪情的双手将他握紧了一下,虽是有小动作,但是在她宽大的袖子下完全没有人现。

    不愧是利眼的太子,很快就现了他的神色,问道“可是有何异常?”

    太医沉吟道“姑娘身染寒疾,恐有恶性,太子殿下应赶紧将姑娘送出府外,等她好了,再将她接回来不迟,现在臣开一副药方,太子可安排些下人专程照顾姑娘”

    “这病可会央及本太子?”声音有些低沉“她这病,能治的好么”

    “治倒是治的好,但就是需要休养的时间甚长,依臣看,这休息的时间可能要一个月左右”他捋着胡须悄悄观察着这个主子的脸色。

    “那,把她送回王府吧,过些时日,本宫再将她接回来,太医看,可好?”他冷竣的脸看向门外,那里伯谦正对着他微笑的点头示意。

    太医见太子点头立刻拿起笔来写出一副药方,将它递与丁香,叮嘱道“此药最多一日一副,煮沸后凉个少许再喂服”丁香立即去接,怎知还没碰到那纸,横空被一双白晳的大手拿了去。

    太子咪着眼睛道“这煎药的事,本宫自会派专人来做,免得你做不好,误了二小姐的身体可就不好了”说罢又将药方交给伯谦“阿伯,你现在先去煎副药来,下午的时候替本宫安排好车辆送二小姐回府”

    “是”伯谦毕恭毕敬的接过药方“我一定会安排好一切的”

    一定会安排好一切?躺在床上的雪情心底冷笑,好一个聪明的伯谦,连说个话都那么有深意。

    过了一会儿,房内没了声音,雪情微微睁开一只眼斜视了一下,确定房间里人已走光才坐起来,正赶上丁香端着药进门,丁香见她起来也不多说,直接就反手将门给扣了起来,又将门里边上了锁后才端着药走过来“小姐,这样装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她将药缓缓的放在床头的木桌上道“若是让太子爷现了,恐怕要生气呢”

    “你当他不知道吗”雪情掀开被褥坐正“就算他现在不知道,用不了多久,也会知道的,他旁边的那个阿伯可不是个笨拙的人”

    丁香听闻此言大吃一惊“那小姐还装病?万一太子当场拆穿了怎么办”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以前他最宠幸的晏姬被皇帝处死,他却吭都不吭一声,足以见得这人的冷酷无情,如果让他知道雪情骗他……他这样的身份该是最不喜欢别人欺骗他的吧……丁香都不敢往下想。

    “哼”雪情冷哼一声“如果他要拆穿,早就拆穿了,况且,我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帮手,勉强要来的东西又怎会去刻意在乎?”雪情沉默了一下后问道“马车和兑换的银票都准备好了么?”

    “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