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右将军不曾和嫦娥仙子有何交情,莫非就是前日里为那件事,仙子要感恩于他。
想及此处,金鳞子不由的脸红,心里乱成一团。
片刻之后,那吴刚也从广寒宫里出来,先和天蓬搭了话,然后就朝着那颗永远也砍不倒的桂树走去。他先抡了抡手臂,随后便握起巨大的斧子,朝那树上狠狠地砍去。
伐木地声响接连不断。但是在金鳞子听来,却异常的悦耳动听。那是一种无比宁静之下的完美异动,充斥着力量,并持之以恒,直到永远。
天蓬特来为那日之事道歉,他自然要与嫦娥仙子多多搭讪。这个时候,金鳞子的目光正好就落在了吴刚所伐的那棵桂树的身上。
果然如传说中的那样,不论吴刚使多大的力气,又或者是他手里握着的斧头是多么地锋利。可那棵桂树却依然完好无损。
别无他因,那棵桂树很显然是被人施加了法力。给封存住了,不似那普通的树木。
这就是吴刚生活地全部,生命的全部,可是这貌似看上去毫无意义的生命活动,作为一个神仙,吴刚却伐的那么津津有味,好似其他神仙那样。也在天地之间游逛一番。
说是领悟了一点神仙的真谛也好,说是突然之间有点无所适从也罢。金鳞子总算是感受到了广寒宫的另类气氛,并不似天宫内其他的任何一个地方。
苦寒凄凉地广寒宫,只有伐木的吴刚与奔月的嫦娥,外加一只小玉兔为伴。这貌似孤单的生活,却维持这几千年的岁月。
“吴刚,又是一个新的轮回,现在的你,一天又可能抡起这巨斧多少回?”天蓬与那嫦娥言毕,随即走到吴刚的身边。问起了这么一句话。
如果吴刚伐木毫无意义的话,那天蓬所问的这句话,除了毫无意义之外,还显得非常地无聊。
但是金鳞子仔细想来,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也凑近到吴刚与天蓬地身边,看那吴刚怎生回答天蓬的提问。
“一千二百年前,我每个时辰可挥舞这巨斧三十下。六百年前,可挥舞四十下,到如今,已经接近八十下。”
吴刚说到最后一个数字八十的时候,那模样好生自豪。不单单感觉不到苦累。却反而生出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奋。
不错,传说原本就是有误的。原来这吴刚伐木。并非是因为接受了惩罚而为之,而是他自己选择的。
一个人苦苦修炼几百载,难得修道成仙,也需经历诸多劫难,所以那些成仙成佛的,也必须要进行延伸修炼,以求得修为的至高境界。
那下界地妖魔种族尚且能够作到生生不息的修炼,更何况是得道飞升的吴刚。所以,当他得知自己即将要入住广寒宫的时候,他将目光瞄准了广寒宫中的这棵桂树,永远也伐不倒地桂树,才是他修炼地最终归宿。
想明白这一点的时候,金鳞子突然觉得吴刚是那么地精明。永远饿伐不倒的月桂树,也就代表着修炼将永无止境。
没有终结恰恰就是一种最为理想的终结。不管吴刚在伐木过程中,究竟积聚了多大的法力,但是这个修炼的过程,他是享受了,而且他能做到永远的孜孜不倦。
而金鳞子,作为一个穿越者,脑子里想的就是如何一蹴而就的练就莫大的神通,如何在提升修为的同时,还得到一些物质上的补助,并且利用所学会的本领,在天上地下好好逍遥快活。
这本就是两个不同价值观的不同取向者,分不出对错,但却能给是感慨良深的感悟。
“自己何尝不能这么静下心来,去寻求另外一种无欲无求的修炼境界。”
“吴刚,自从前番一战之后,我执掌天河,你在此地伐木以来,想必我俩的武艺已然有了一些差别了。”
天蓬的话打乱了金鳞子的思绪,却带给了他另外一个疑问。
很显然,这天蓬原先是与吴刚并肩作战过的。而从天蓬那严肃的表情上看来,他口中提到的一战决非天界之上,一件普通的战斗事件。
莫非这天庭,还曾发生过什么浩劫之类的事件?
金鳞子虽然有此疑问,但却没有说出口。这时,那吴刚嬉笑着言道:“天蓬,你已贵为元帅,自然得到了诸多现成的法宝,以协助修炼,我不过是伐伐木而已,哪能比的过您那。”
从吴刚的底气中可以听的出来,其实这并非他的心理话,而他也势必会有与天蓬一较高下的决心。
这也许是出自一种最原始的比拼欲望,现今的吴刚依然斗志昂扬,依然不服输。
眉宇之间燃烧着浓浓的战意,直逼的天蓬有些胆怯,急忙应承着吴刚刚才所说的话,言道:“不,我俩不同,你继续修炼了一千二百年,而我执掌天河以来,从来都是疏忽修炼。到如今,不仅没有进步,却反而退步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来说去,直叫站在一旁的金鳞子大为困惑。而处于困惑之中,金鳞子就想弄清楚他们谈话的全部内容。
这样可不行,急也能急坏身体的,何不趁着此时吴刚有天蓬聊修炼之机,举动去找下嫦娥搭讪一番。
嫦娥仙子在那宫中无事,见右将军走近,远远就露出微笑。
不敢奢望这嫦娥仙子对自己存有半分好感,他只想弄明白两件事情。
其中之一便是刚才天蓬口里提到的那一战,另外一个就是吴刚伐木的真正目的所在,是不是如同自己猜测的那般,果真是为了提升个人的修为“嫦娥仙子,月宫苦寒,吴刚尚可以伐木度日,你又如何消遣岁月?”传言中,每到月圆之日,嫦娥都要去观那人间,企求团圆,以解思念之情。
可是嫦娥的世界里却并无后羿,对于这一点,不论是从嫦娥的言语之中,还是从金鳞子的窥探之下,都能清楚的感觉到。
“月宫苦寒,却让我拥有了无穷的岁月,到如今,我已然感觉不到岁月在流逝,人世间的沧桑变化。”嫦娥很优柔,声音也极为柔软。
与嫦娥对话,金鳞子甚为欢心。但是闲聊始终不是他的目的,他要归于正题了。
“却才听闻,那吴刚与天蓬也有些交情,莫非吴刚早就与天蓬相识一场,而在那之前,莫非还发生了什么事情?”金鳞子问的含糊,可是嫦娥却非常理解的他的心情。
“不错,吴刚本来和天蓬同为那天界的一员战将。只因从前天庭与那西天的佛界发生过一点过节,才使得他俩在争斗之后,有了各自的天职。”
佛界?听到这个字眼,金鳞子的神经顿时就绷紧了。他来天庭,目的何在?不就是为了佛界度劫那点破事吗?不过在天蓬口里,他打听到的却全都是好消息,自然也就无须担心。
而眼下,他突然有种得到意外收获的感觉。
“仙子,那佛界曾与天庭有过过节?怎么这事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金鳞子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然后等待嫦娥仙子的回答。
第十三章 西游前奏(1)
嫦娥不能分辨出金鳞子的真实目的所在,所以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三界的执掌者并非时下的玉皇大帝,而是被控制在一群巫妖的手中。众神离散,天地分心,更无佛教之说。到后来,众神势力渐强,巫妖一族势力渐弱,双方在经历长久的争斗之后,最终才造就了时下的趋势。
然而,自从西方的佛教传入,三界的局势又发生了一次大的变动,这就引发了所谓的佛道之争。
佛家与道家有相通之处,也有不同之处。其最初的争论,还仅仅只局限在各家宣扬的理念之上,但是光说理,是分不出个高低的。而佛教渐渐壮大起来,这却给道家造成了新的威胁。
两两相争,必有损伤,尽管本土道教比那西方传入的佛教要强上许多,但是最先作出让步的还是本土势力。
如此一来,天庭就以此形式化干戈为玉帛,答应佛教可在东部各洲传播,而佛教的势力却万万不可深入,只能局限在西牛贺洲地界。这样的解决办法,倒是叫两大势力做到了利益上的一致。
可是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却是,佛家思想在其余三大部洲一经传播,即被世人所接受,一些佛教的道场在眨眼之间就遍地开花。而佛教并非如道教那般,所收弟子皆三教九流,除了一些潜心向佛的凡人之外,那些肯归依的妖族同样可以。
日益壮大的力量让天庭感到恐慌,不过,整个道家的势力却也早已深入到四大部洲。
而就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之下,天庭众神最终选择了与西方佛教和平共处,但不放弃时刻监视佛教的一举一动。
嫦娥所讲叙地当然只能算是一个大概。这与金鳞子所了解的神话体系,还是一定差别的。而真正的佛道之争,其实在金鳞子的印象当中,貌似从来也没有出现过,一点点小的摩擦,那根本不算什么。
作为三界之中一支举足轻重的势力,佛教发挥地作用也是巨大的。不说别地。光是和天庭一同肃清下界妖族的势力上,佛教就出了很大的力气。
也许这种模糊意识下的态度。恰恰是金鳞子所获悉的最好答案。
“那么,是那次天庭与西天佛教之间的小小摩擦,才使得吴刚在这里永世伐木吗?”了解了第一个问题,金鳞子开始打探起吴刚伐木的真正原因。
“我所知道地,吴刚伐木的原因,其实应该分为前后两个阶段。”嫦娥稍稍迟疑了片刻,随后才说道。
“前后两个阶段。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隐情?”
“不错。吴刚最初来到这月亮之上,是接受惩罚,太阳神炎帝的惩罚。”
炎帝的名号,金鳞子自然知晓。不过仔细想来,这炎帝当道时,吴刚最多是个凡间的修行者,怎么可能惹上身为太阳神的炎帝呢?
怀着这样的困惑,金鳞子继续追问了一句,却才从嫦娥仙子的口中获悉。原来那吴刚作为凡人时,就与常人不同。力气甚大,常出外伐木养家。
可是吴刚却有个异常美貌的妻子,留在家里独守空房,一朝被那炎帝的孙子伯陵看上,遂心怀不轨,与其搭讪,进而勾搭成j。
而那时,吴刚在伐木途中。于一山林遇到几位访仙问道者,随即跟他们学习仙道,三年未回。而伯陵则与吴刚之妻私通生下三个儿女。
三年之后,吴刚返回,一怒之下。杀了伯陵。因此惹怒炎帝,被发配到这苦寒之地。伐这棵高达五百丈地月桂树,永世劳作。
“这就是你提到的第一阶段,吴刚伐木的原因?”
“对。”嫦娥点了点头。
“按理说,这第一阶段就应该是他的归宿,又何来第二阶段?”
“吴刚伐木,天长日久。自从玉帝执掌天庭,想给他以自新的机会,遂命他看守南天门,作一员天界神将。可他却认为那是一件增长不了修为的无聊事,因此要继续留在月宫之中。而那时,吴刚已经发现自己,在砍伐这棵月桂树的同时,已然增强了不小的修为。”
“于是吴刚就继续伐木,直到永远,也丝毫没有后悔之
“其实他无须后悔,在哪里修炼,不是一个苦字,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他当然要一如既往地走下去。”
原本这吴刚,时下依然伐木,本身就是出于自愿的。而他这种行为,也是一种很另类的修行方式。
弄明白这两件事情之后,那天蓬也与吴刚聊的差不多了,于是便协同着金鳞子这个右将军,一起离了广寒宫。
从天河水府,再到广寒宫,虽说这两个地方也属天庭境内,可是居住其中的神仙,大多都是些不管事地主。既然是身为元帅地天蓬,貌似也是个闲职,根本没有插手天庭事务的权利。
而直到如今,金鳞子所获悉地东西,还只能用肤浅来评判。天庭对佛界劫难的态度,他根本没能摸清楚。
如若此时回去告诉观音菩萨,他只能信口雌黄,又或者敷衍一下搪塞过去。
该怎样选择?眼看着二十七日的时间即将来到,他却不敢冒险去那天宫之中与他人搭讪。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却迎来了慧岸使者。
慧岸使者受菩萨法旨,赶来天河之境。别无他因,正是为金鳞子卧底一事而来。
那观音菩萨知道给金鳞子天河右将军这么个小官,是根本查探不出什么消息的。所以此时派慧岸使者前来,就是要将他召回去,另有事情安排。
金鳞子被菩萨这般使唤,心理自然老大不高兴,可有气却只能往肚里吞,谁叫他欠人家恩情,而今又把女朋友的生死委托给她了呢。
没办法,金鳞子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前世里是,今生还是。所以菩萨交托给他办的,他还是没有推委,而是一并给承接了下来。
在离开天河之前,慧岸使者并没有让金鳞子卸下天河右将军这个担子,而是让他悄然离开,先跟自己返回南海,问过菩萨详情再说。
如此,金鳞子不必向任何人诉说,便与那慧岸使者一齐出了天河,径直朝南海而去。
这一次折返南海,金鳞子终于从菩萨的口里,打探到了佛界派遣金蝉子下界,经历十世修行的真正意图,却原来都是为了将大乘教义传播到南部瞻洲。
金蝉子十世修行,前九世都是为了躲避个人之灾,以求得自身修行的圆满,但是第十世却不尽相同,而是为佛界分担劫难。“菩萨,金蝉子在那世间,如今安好?”重见菩萨,金鳞子故意问起金蝉子的状况,以示自己并没有忘记捍卫金蝉子的职责。
“你在那天庭度过了二十七天,虽匆匆而过,但那下界,却早已经过了二十七年。”
“二十七年?”听到这个名词,本应该不会惊讶的金鳞子却显露出异常惊讶的神情。
西游路上,唐僧师徒四个,也仅仅才历经十四年。难道金蝉子已经安然度过了十世,从西天大雷音寺中取走了真经。
不会吧?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怎么我会错过了?
原本来到这个世界,金鳞子早想着自己身为一个穿越人士,能提前洞察到西游情节,好在西游上大做文章,又或者从中得益,至少他能有未卜先知之术,扮猪吃老虎也可以好好潇洒一回。
可是?不对!金鳞子突然意识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细节。那就是金蝉子时下根本不可能完成了取经任务。
就在前一个时辰,他还见到过天蓬呢。天蓬被贬下界,成为猪八戒之后,才算是一个完整的西游。没有猪八戒的西游叫什么西游?
想及此处,金鳞子随后便言道:“那金蝉子如今已到了第几世?”
“还在第九世中,只是如今,他在那子虚国中,已经足足当了四十年的国王了。”
“二十七年已过,金蝉子定然已经年老,何不效仿着前几世那样,好再安排他投胎转世,快快度过第十世修行呢?”金鳞子故意拐着弯发问,就是想让菩萨在防不甚防之下,向自己透露出,什么时候才是西游的开端。
而就在他的提问之下,菩萨终于说出了真相。
第十三章 西游前奏(2)
“我佛如来经历四百又八十年,终于从佛界乃至三界诸多劫数之中,参悟出一套可以普度众生向善,超度亡魂升天的佛经,名曰:三藏真经,又被佛界誉为大乘真经或大乘教法。”
“三藏真经,大乘教义?莫非菩萨口中所提到的就是唐僧即将要去西天求取的真经?”听着菩萨的讲叙,金鳞子兀自思绪着。
“此三藏真经,列为《法》一藏,谈天;《论》一藏,说地;《经》一藏,度鬼。三藏共计三十五部,一万五千一百四十四卷,乃修真之经,正善之门。”
果然不出金鳞子所预料,此时观音菩萨口里提到的正是唐僧所要求取的真经,而佛祖如来的意图,就是要将这一部集聚他接近五百年参悟而成的真经,送往中土,在南部瞻洲的大唐国得以传播。
千金易得,真经难求。纵观四大部洲,惟独那南部瞻洲多贪多杀,造下无边罪孽。
我佛仁慈,造经传播,本为劝人向善,又怕世人不能领会其意,然后玷污了真经,不学其法,而最终功亏一篑。
所以,如来才特意营造一个氛围,那就是先让大唐国人知晓大乘教法的好处,以及求取真经的难度,好让世人对这部经文充满向往。
一部随便得到的经文,也许世人并不会如何珍惜,但是要走过十万八千里路程,并经历诸多劫难才求得的真经,那身价可就不止增长了几千几百倍。
于是,如来就滋生了让东土大唐的僧人亲自来西天灵山取经的想法。
到底有哪个中土的僧人愿意跋山涉水,经历诸多劫难,走上十万八千里路程。特地来求取真经呢?
依常人的想法,这貌似是不可能办到地事情,而真要去实践的僧人,也会被世人讥笑为愚笨之人或者懵懂者。
如此一来,取经人选就难以确定。而就在这个时候,如来佛祖参悟到了佛门之劫以及座下弟子金蝉子个人的劫数。
如何让座下弟子修成无量功德,而后度过劫难?并与此同时还要为佛界分担一部分任务呢?佛祖立即就想到了让金蝉子去往下界。经历十世修行,并承担取经人的重担。
金蝉子去了下界,虽然经历了九世修行,但是在第十世里,他依然只是个凡人,没有半分法力可言。
一个凡人,如何跋山涉水,独自来到灵山?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那西牛贺洲地界,云集着数量众多的妖魔。专好吃路上行人,那是何等的凶险异常。
言及此处,那菩萨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了三个箍儿,一一展示给金鳞子看,并言道;“这三个箍儿名唤紧箍儿,样子相似,但用处各有不同,是我佛如来交给我,叫我在那取经途中寻几个肯皈依佛门地妖魔。”
“寻几个妖魔?然后约束于他们。叫他们协助金蝉子安然到达西天取得真经吗?”金鳞子早就知道了菩萨接下来要说的话,情急之下,也就脱口而出了。
菩萨有些惊异,不过她早就看出金鳞子智慧不凡,要不然早先也不会从那圣水湖中收了他。
“你说的没错。”
“只是不知菩萨如何安排金蝉子第九世的运道?何时才开始西游取经?”已经到了这份上,眼看着西游即将展开,金鳞子自然心痒的很,于是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
“这需看你的了。”
“我?不会吧?又有我什么事情?”金鳞子惊异地望着菩萨,期望她不要给自己再出个什么难题。
“对,就是你。在金蝉子进入第十世时。我要你为他打点好一切事宜。”
“打点好一切事宜?”听到这话,金鳞子难免惊恐。
要知道就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句,那可是要费不少周折的。
“一切事宜?金鳞子不懂菩萨的意思?”金鳞子可不愿立即就应承下来,至少他要弄清楚自己到底还要为菩萨打点多少事情,才能算是个头。“如来交与我三个箍儿,要在那西天路上寻三个法力强大地妖魔保护金蝉子西天取经,我想将这其中的一个交给你。”
将紧箍交给自己,那自己在不久之后。不就成了唐僧的徒弟吗?还要在西天路上听那和尚唠唠叨叨,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不,我不要。
金鳞子正欲推辞,摇头表示自己不愿意,那菩萨接着说道:“这可是无量功德。若能成功。管叫你成就金身,实乃大大的幸事。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所以,希望你慎重考虑才给我答复。”
还考虑个毛,这档子事,我金鳞子决不会干。
“菩萨,求您饶了我吧。”金鳞子万万没有想到菩萨会对自己如此赏识,以至于让自己剥夺了人家孙悟空应得的好处,可是他却也实在不想被扣是个紧箍,然后受紧箍咒的折磨。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也不便勉强。不过,你需替我寻觅到三个能伴金蝉子西天取经的取经人。”菩萨见金鳞子一万个不愿意,也就不再勉强,但是却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他。
靠,这菩萨也真是地。明明是佛祖委托她办的事情,居然推到我金鳞子的头上,真倒霉!
哎,不管是报恩也好,为情所困也罢,我金鳞子也认了。不过,金鳞子在苦恼之余,却突然感觉到激动起来。
“其实西游这档子事,要是交给别人,那还真不知如何处理,可我能啊,不是有吴承恩吴老先生著作的现成版西游记吗?有了西游记这玩意,安排起来可就容易多了。”
金鳞子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倒是觉得菩萨交托给自己的事情极为有趣。因此在迟疑了片刻之后,他故意显得很勉强地答应了菩萨。
“寻觅三个取经人,这件事我会努力办到的。”
“那好,可你必须要给我个期限?三日如何?”
三日就能搞定三个取经人?找人不会花精力啊?金鳞子暗暗叫苦,毕竟自己如若真的要按西游记上记叙的来行事,最起码要将天蓬拾掇着被贬下界,投了猪胎,再让卷帘大将打破琉璃盏,打入流沙河中。
这几件事情,三天哪能办到?
“这,我?能不能宽限几日?”
“三日时间难道不够吗?要知道天上一日,地下可是一年。如原先的安排,那金蝉子早该进入第十世的修行了。”
“三日,那就三日吧。”金鳞子只有应承了下来,然后继续等菩萨问话。
“说好了是三个神通广大地妖魔?你可别随便寻觅几个阿猫阿狗就了事了。需知道,此事关乎到佛界之本,办砸了,那可就捅了大娄子了。”
“菩萨宽心,金鳞子一定不负所托,寻觅到三个既神通广大,而又肯皈依我佛,专心去那西天取经的人,给金蝉子当徒弟。”
“如此甚好,你且从速去办,我在落伽山等你的消息。”菩萨说完,那金鳞子就欲离开落伽山,但在临走之前,他还需去那后山紫竹林的莲花池边,探望一下正在蓄养中的白荷。
莲花池边,金鳞子深情凝望。只见其中,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正被荷叶捧在手心,从下边汲取着莲花池中的琼浆,并从上方接受着紫竹上滴下的甘露。
荷花鲜艳欲滴,尽显出生机勃勃之势,让金鳞子忍不住惊叹于菩萨手中那一瓶甘露精华,果真有起死回生之神效。
就在金鳞子正思索之间,那含苞待放地荷花,居然在此刻绽放开了,甚为赏心悦目。
于是,激动人心的一幕出现了。
白荷娇小的身躯,笔直地立在荷花花蕊之中,睁着大大的眼睛,抬头望着金鳞子。
不错,这正是白荷最为熟悉的脸蛋,最为熟悉地身形,她最爱地人。
好似一个刚刚从睡梦中被惊醒的小女孩,白荷在激动之余,用那双小手轻轻搓揉着自己地眼睛。
她是想看的更为清楚一些,好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金鳞子难以抑制激动,急忙将身子凑上前去,并将脸无限地逼近到花蕊边,近距离地看着正在恢复中的白荷。
“真的是你?金鳞子,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居然能够如此清晰地看着你。”
“你不是在做梦。”
第十四章 天蓬遭贬(1)
白荷已经在花苞之中沉睡了太长的时间,以至于她刚开口说话的时候,竟然显得有些杂乱无章。
难以抑制住心中的激动,除了感激观音菩萨的恩德之外,他也为白荷能够在生命枯竭之后,依然能够获得新生而感到庆幸。
“相信不久,你又会和从前一样了。”金鳞子安慰着白荷,然后将脸继续逼近。
这时,感应到金鳞子脸部热量的白荷,身躯微微颤动了几下,然后不由地向后靠去。
白荷那微微泛着点红晕的脸蛋无疑是在告诉金鳞子,她的生命力正在逐渐走向旺盛,而在她尚未恢复元力之前,金鳞子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已经足以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
与白荷向后躲的同时,金鳞子急忙立直身躯,在远处望着娇小的白荷。
此时的白荷虽然获救,但是生命力却十分脆弱,只能呆在花苞中继续蓄养,而不能长时间的暴露在外。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白荷知晓自己此时正身处落伽山的莲花池中,他不明白金鳞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荷,你放心,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而菩萨也决不会为难我。我已经得到了宽恕。”
金鳞子话音刚落,那紫竹林中吹拂来一丝微风,夹杂着一缕轻烟,侵袭在莲花池上。
白荷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金鳞子发为吃惊,急忙让白荷先行收拢花蕊,以求真气不再外泄。
白荷自知不能长时间暴露在外,只好恋恋不舍地关闭了花苞,藏身其中。
花苞闭合,白荷依旧。
金鳞子正欲离开。却闻得那水里传出哗啦啦的激荡声。低头一观,却见水里游荡着一尾金色鲤鱼。不是别个。正是那灵感。
灵感是金鳞子给他取的名字,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这条鲤鱼即将会成为西天路上,那通天河中专吃童男童女的灵感大
“原来是你呀。”
“你是金鳞子,你是金鳞子吗?”灵感先激动地嘀咕了一句,随即窜出水面,凝望着金鳞子。
“是我,我是金鳞子。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帮助吗?”
“好久没见你,但是你在那地下称王,在那天庭扬威的事迹。我可是听的多了。”灵感吐字的速度非常快,口齿也非常清晰,这不得不让金鳞子感觉到异样。
毫无疑问,这灵感自然是当初受了自己地影响,在这漫长的岁月中,趁着菩萨不在落伽山上时,而暗中蓄积元气。到如今,灵智已经被完全开启,智慧也已经相当地高。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金鳞子地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一个很另类地想法。而当他正思索该不该这样做的时候。标记1灵感所追问的一句话,让他坚定了信心。
“金鳞子大哥,能不能告诉我,我如何才能像你一样驰骋天上地下,不用呆在这个小小的莲花池中?”
灵感所问,正是金鳞子所想。其实他也正在琢磨着,该不该让眼前的灵感,成为西天路上真正的灵感大王。
“你真的有这样的想法?”金鳞子惊异地问了一句。
灵感先在那水里快速地游荡了一圈。然后浮出水面,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他的意愿很强烈。
金鳞子稍稍迟疑了片刻,随即便弯下身去,低头在灵感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串长长地经文。
如此反复演说。那灵感终于开窍,将金鳞子口述之经文一一记熟。然后兀自在池中欢腾跳跃,以庆祝今日的意外收获。
“金鳞子大哥,等我练成了本事,一定要去找你。”
“可以,随时欢迎。”金鳞子和灵感一番对话之后,就离了落伽山,径直朝天庭而去。
离开天河半日时间,除了几个贴身守卫知晓其离开以外,其余人根本难以察觉。
而这次金鳞子之所以返回,别无他因,正是为寻觅那三个西天路上保护唐僧的人选而来。
毫无疑问,金鳞子将第一个人选直接定为了此时身为天河执掌者的天蓬元帅,也就是后来的猪八戒。
没有猪八戒的西游,那将毫无意义。秉承着这样的理念,金鳞子势必要让天蓬被贬下界,然后投了猪胎。
如此想来,天蓬被金鳞子看上,貌似是倒了大霉了。不过,缘分因果,实难诉说清楚。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要将天蓬这个当的好好的大元帅弄到下界去,可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情。不过有西游记这本大作作为自己地辅导书,金鳞子也就不怕什么了。
结合自己的所见所闻,金鳞子觉得这天蓬原本就是好色之徒,只是暂时还是有色心没色胆的那种,要是给了他一点机会的话,他一定会再度去马蚤扰嫦娥仙子。
嘿嘿,马蚤扰嫦娥仙子,那你就乖乖地等着玉皇大帝把你贬到下界去做头猪吧。
主意已定,大致的行事思路也已经有了,金鳞子需要立即行动。毕竟,菩萨给自己的时限不多,天上等的了,那下界可等不了。
在没有预约的情况下,金鳞子以天河右将军地身份,亲自来到了天蓬元帅府的大门外。一番叫门之后,他就被迎进了元帅府。
因为,前有二十七日的交情,这天蓬自然要好生款待一下自己的兄弟。
“天河水界安好?”天蓬将私交放在后边,一见到右将军,先将公事提出来,貌似十分称职的样子。
“天河水界一切安好,要不然,我这个右将军怎么有这个闲工夫到元帅地府上游逛呢?”
“哦,那就好。既然天河水界别无他事。你今日需在我府上好好消遣一番。”天蓬这厮也十分热情,没有半点地防备之心。被金鳞子随意拾掇了几句。便叫下人安排小型酒宴,和金鳞子开怀畅饮。
喝酒自然不是金鳞子的目地。其实他的目地听起来倒是挺邪恶的,就是要拾掇天蓬再去调戏那嫦娥仙子。
“哎,人生就好似一场戏,先是劝阻,而今又是督促外加诱惑。”金鳞子兀自想着,便在席间对天蓬言道:“元帅,您说这天界,仙女众多,个个姿色出众。陛下为何独独爱看嫦娥仙子地舞蹈?”
金鳞子随意说着,试图将天蓬套进来。
“嘿,老弟,这话你可别乱说,小心被他人听见了。”天蓬先是一惊,毕竟这右将军原本就是个老实本分地人,从来不去谈论这些风花雪月的问题,此时说起,倒显得极为突兀了。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金鳞子继续追问。
“错倒是没错,其实我也有这么个疑问。但是后来,自从与嫦娥仙子的几次碰面,几次谈话之后,却才知晓这其中的原由。”
天蓬一边说着,一边饮着酒水,貌似很享受的样子。
金鳞子抓住机会,继续说道:“元帅不妨说出来听听,叫小弟也参考参考。”
“天宫中的仙女不少。姿色都十分出众,可却没有一个女子有嫦娥仙子那般富有魅力的。婀娜的身段,忧郁的眼神,微微带着点忧伤的面部表情。难道你还不曾看出来?”天蓬说地正兴起,却被金鳞子那庄重的神情给抑止。
“怎么?你真没感觉到?都说了。你是外行了。”
“元帅。看来你对这个倒是挺有研究的。只可惜……”金鳞子故意欲言又止。
天蓬随即问到:“可惜什么?”
“可惜元帅大人不是玉帝,时常可以欣赏到嫦娥的舞姿。然后细细的品味一番。”金鳞子说话时,将那份可惜的感觉完全显露了出来,直说的天蓬是心痒不已。
“那又如何?凭我和仙子还有吴刚的交情,常去那月宫中坐坐,那是绝对没问题的。至于欣赏舞姿,那倒没必要,毕竟不能那个……”天蓬趁着酒性,说出这么一句不得体的话来。而此时他那色咪咪地神情,更加使金鳞子坚定了信心。
天蓬这家伙,是狗改不了吃屎,迟早要在这上面栽跟头,迟遭不如早遭,我再使把劲,应该能成。
“说的也是,只可惜那月宫中有吴刚在,要是只有嫦娥仙子一个人就好了。”金鳞子兀自说着,显得十分投入。
“呵呵,老弟,莫非你也对那嫦娥有点意思?”天蓬嬉笑着打趣到,然后继续言道:“那日要不是你,我可就真的要遭殃了。”
“元帅,您这话是在说兄弟我那日帮了您,还是说我坏了你的好事?”
“当然是要谢你了。要知道,那事如果被玉帝知道的话,我可就全完了。”天蓬此时想来还有点后怕,而对于这一点,金鳞子也能从其神情中看的出来。
不过,天蓬越是这样,金鳞子就越加苦恼,毕竟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是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地。即便自己再怎么拾掇,也不能把他拾掇着去干那些傻事。
这可不行,我一定要在一日之内搞定天蓬,好叫他去下界受苦,然后做唐僧的徒弟。
坚定了信心,金鳞子就必须使些手段。
“我说元帅呀,要是喜欢那嫦娥仙子的话,就常去那月宫中坐坐,多看看,也势必会觉得赏心悦目。你说是不是?”
“那是,想我堂堂一个元帅,做起事来总是畏手畏脚的。”天蓬一边喝着酒,一边竟向金鳞子诉起苦来。
貌似有点成效了。
金鳞子兀自高兴。
“其实要我说啊,那嫦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要是我天蓬愿意,那还不手到擒来。”
“元帅,您喝多了,怎可放出这般妄言?要是传出去了可不好。”
“喝多了?我没喝多。怎么,你不信,我这就去那月宫找嫦娥仙子去。”说着,天蓬就端着酒杯,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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