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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大王第45部分阅读

    “怕什么,叫他来叫我,若道半个不字,我打的他满地找牙。”金鳞子刚一得知自己的顶头上司就是猪八戒的前世天蓬元帅时,就窝了一肚子气,此刻他自然不能失了底气,可他却忽略了自己的身份。

    两天兵自然不会将金鳞子的话传播到天蓬的耳里,可是天河水中,环境复杂,这样大大咧咧地喧嚣,难免被别的水族听见。

    而就在金鳞子一番放刁之后,天河的水草精灵则立即将这事情传了出去。

    右将军连元帅也不放在眼里了……

    其实右将军的法力在元帅之上……

    右将军与元帅在天河展开对决,右将军三拳五脚就将元帅打的晕头转向……

    金鳞子地一番被这些水草精灵越传越离谱,最后自然是传播进了天蓬的耳里。

    一向是天河的最高统帅者。天蓬元帅哪里能容忍自己的下属之中,有这样忤逆自己的。而当他得知此事与那离职了三日的右将军有关,于是老帐新帐一起算,他立即率着一小队天兵,急急朝天河赶来。

    金鳞子作为右将军,在那天河边也有一座小型宫殿,好歹也算在这天庭之中有个一亩三分地。平日里除了带着几名天兵在天河之中边游荡边巡查之外,就是去欺压一下天河中的神族,又或者戏耍一下自己的手下。

    可是,这一日。他接到了通知,天蓬元帅带着一队天兵,又要来巡查天河。

    在金鳞子看来,这事情再正常不过了,可是他的贴身下属却不那么认为。依照天蓬此次前来的气势,就知晓其是专门来兴师问罪地。

    果然事实正如他们所预料的那般,天蓬在见到右将军之时,就一副阴冷的眼神。不过使他们最想不明白的,还不是天蓬对待右将军的眼神。而是右将军对待天蓬的神情,是那么的鄙夷与不屑。

    天蓬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解释右将军有这样的神情,他只能将其视为一种胆怯地心理表现。而他要按照原定的计划进行,给右将军一个难堪。

    于是,天蓬元帅开始了所谓的视察工作。

    “怎么最近你管辖地水域,水草肆意蔓延,水族都不按时出没啊?”天蓬这纯熟是在寻找借口,只不过巡视了片刻时间,他便在鸡蛋里挑起骨头来。

    金鳞子可不买他的帐,随即便回道:“这就说明我管辖的水域,水质极好,营养丰富。所以水草才会生长的如此茂盛。而那些水族们见到自家门口盛开着美丽的鲜花,自然要时时出门观赏,这太正常不过了。”

    “这么说,你无过反而有功了?”天蓬的脸色有些难看。

    “元帅说的极是,此乃我之功劳也。”金鳞子毫无谦虚之态。直接就应承了下来。

    天蓬没想到,区区一个天河右将军,在自己面前居然这么横,而且脸皮之厚,简直到达了难以启齿的程度。

    心里好似倒了五味瓶。天蓬横竖都不是滋味。而与此同时。那金鳞子也如同他一般,让他屈尊陪同自己的手下败将。并以其下属的身份,也当真算是一项挑战。

    为了能打探到天庭对待金蝉子一事地内情,金鳞子索性就忍了。可是他能忍,那天蓬却不能忍让。

    眼见那眼前之事说话,可能起不到很好的惩治效果,天蓬干脆就旧事重提,将右将军前些日子擅自离职的事情给搬了出来。

    “哼哼,你这个右将军,可是悠闲的很那。前些日子,你擅自离职,要是捅到玉帝那里,恐怕你难辞罪责。”天蓬拿此说事,就是想挫挫右将军的锐气。

    要说这个右将军,虽然平日里不会如金鳞子这般桀骜不训,可是却也并非是个庸碌地主,凡是他认为是对的,他就要施行。就如同当他心里存在困惑时,却要冒着擅自离职的危险,去那西天佛祖面前寻根究底一样。

    所以,天蓬与这个右将军在从前相处的就不怎么融洽,只是因为天蓬元帅这人还比较厚道,所以能相互协作下去。

    天蓬本不是什么老实人,但人却很憨厚,此次他也并未真要将右将军治罪不可,只是心里窝着的一股怒气无处发泄而已。

    可是此时,他还没来得及发泄怒气,却被金鳞子所扮演地右将军搞地里外不是人,十分难堪。

    “此事我已向三太子澄清,玉帝即便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于我。元帅若要前去奏报,恐怕也是枉费心机。”金鳞子说话的口气里无不充满着鄙视,仿佛此时站在他面前地并非什么天蓬元帅,而仅仅就是一个庸碌无能的小毛神而已。

    天蓬甚为不解,此时的表情也极为古怪。

    看着天蓬那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另类表情,金鳞子不得不在心里对自己说:“谁叫你调戏嫦娥而被贬下界,做了猪还陋习不改,给所有看过西游记的人留下一个坏印象,活该!”

    天蓬自然不知晓自己今后的路途,也更加不知晓他的故事会被金鳞子这个穿越人士提前洞悉。

    “右将军,你不就是出外闲游了一趟吗?怎么最近本帅在天河里听了些闲言闲语。”

    “既然是闲言闲语,元帅还听他做甚。”金鳞子自然知晓这所谓的闲言闲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内容,为了故意给天蓬一点难堪,他继续说道:“不知都是些什么闲言闲语?我倒不曾听说。”

    “就是……”天蓬刚要说出口,却突然打住了。那样的话,他自己又如何说的出来。所以此时他的心理很矛盾,就急于想着要验证验证。

    如此一来,天蓬也就萌生了与右将军比试武艺的想法。

    “要想出口气,我得找个合适的理由,与他比试比试,到时候看他的嘴还能有多硬?”天蓬这样想着,随后便对金鳞子说道:“右将军,你我二人同为天河水府的天神,本应该和睦相处,奈何你不守岗位,所以才滋生一些罅隙。”

    天蓬的语气变的缓和起来。

    “元帅有什么话尽管说,何必吞吞吐吐的?”

    “其实我已从三太子那里获悉,你离职的那三日,是去向佛祖请示佛法了。都言那佛法能长人的修为与法力,不知你的法力可有增长?”

    “那是自然,佛祖一席真言,胜过山中修炼千年。”金鳞子没作思考,就直接承接下天蓬的话。

    天蓬听到这里,心里也颇为吃惊,不过他却难以信服,索性就着金鳞子的话,他立即提出了比试的要求。

    “哦?那我倒要见识见识将军的武艺与法力了。”

    “在这里?恐怕不好吧?”金鳞子实在不想让天蓬在自己下属面前献丑,于是便要推辞。

    “不,就在这里。正好有人见证,你我比试一下拳脚,也伤不了和气。”天蓬在说上是敌不过金鳞子了,所以他将希望寄托在武艺上,也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出了胸中那股鸟气。

    “既然如此,我就与元帅切磋切磋。”此时,金鳞子的脑海里出现的就只有一副画面,那就是天蓬即将被自己打倒的惨烈场景。

    正想着,那天蓬早就飞身上前,刷刷几拳,正朝其面门袭来。

    天蓬之实力,只能用刚入流来形容,就连动作,在金鳞子看来,也是迟钝的要死。

    毫不费力,金鳞子在原地左突右窜,呼呼几拳,连攻带守,打的天蓬毫无招架之力。

    金鳞子瞅中其下跨的一个空当,踢出双脚左右开攻,片刻就将其打败。

    第十章 天蓬元帅(2)

    金鳞子实在不屑与天蓬动手,只是在动手之后,更使他万万没想到的却是,天蓬的战斗力实在太弱了。

    姑且不论他有那三十六般变化,光是在战斗技巧上,那当真可以用笨拙来形容,怪不得西天路上,连一般的妖魔也战不过。

    金鳞子三拳两脚就将其打败,这本是无可厚非的,奈何此时的金鳞子,却是以天河水族右将军的身份战胜了他,这就叫他是无地自容了。

    就在一片唏嘘声中,天蓬良久才站起身来,不敢再看金鳞子,而是愤恨地大喝一声。

    “我们走。”天蓬生气的样子倒挺可爱,只是他这一怒,可吓坏了一旁的两名天兵。

    作为右将军身边的两名天兵,本应该为自家将军得胜而开心,但是在开心之余,带给他们的却是万分的惊恐。

    “一个右将军居然将元帅打的四脚朝天,这叫元帅脸面还往哪里搁?而一旦元帅连面子也照顾不周的话,那他们这些下属还得了。”

    可是他们却碍于金鳞子在场而不得不收敛自己的行为,一时间是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天蓬吃了大亏,正欲离去,可那金鳞子不知想出个什么鬼点子,居然上前拦阻道:“元帅刚才所说的话,可否收回?毕竟我还想要在天河这地盘任职的吗?”此刻出来打个圆场,给天蓬一点面子,金鳞子还是能够勉强作到的。

    天蓬这家伙也不是个记仇的主,虽然刚才自己颜面尽失。本应该憎恨右将军,可是此时被他这么一说,倒是无形当中添了点面子,毕竟他这个元帅。还是对金鳞子这个右将军有一定约束力的,至少在玉帝面前,金鳞子还需要天蓬为自己说几句好话,以混过这二十七日地时间。

    “好说好说,本帅绝对不会将你擅自离职的事情说出去。”天蓬倒也大度。而当他说出这句保证时,右将军的两名贴身护卫,心中的大石也终于落了地。

    可是天蓬始终是败了,在手下地面前遗留下了一个人生的污点。可好在天蓬的好胜心不强,一般都是见好就收。今日遇到的见坏而闪的情况,那还是第一次。要处理这样类似的事宜,说白了,他还真没有经验。

    于是。在金鳞子几句花言巧语的蒙混之下,天蓬刚才一颗拧紧的心,最终释然了。

    “真没想到,几日不见,兄弟的武艺进步这般神速?”在一帮下属的撮合之下,又经过金鳞子一番自降身价,天蓬终于自愿妥协了,矛盾消除了大半,他自然要将心中地疑惑全说出来。

    “元帅,我都说了。是那西天佛祖的功劳。”金鳞子随后应承道。

    “都是听说那西天佛祖,劝人向善倒是有一套,怎么传授起武艺来了?”

    “元帅,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想那孙悟空,十万天兵也不曾降伏于他。可他却连佛祖的掌心也出不了,此等法力,可想而知。”

    “快说说,你刚才踢我那一脚,到底用地是什么战技?怎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在天蓬看来。他并没有认为右将军战败自己。靠的是精湛的制敌技巧和强大的法力,而是刚才使他防不甚防的那一匪夷所思的一脚。

    面对这样的疑问。金鳞子真的不得不说,天蓬的档次确实是低。

    不过仔细想来,金鳞子刚才踢出的那一脚,倒是一种挺复杂地招数,因为他不仅融合了一些水族战士的水下战斗技巧,还带着点现代派下三滥手段的意味。

    “刚才的那一脚,可是我演练了多年才参悟出的。”金鳞子随便胡扯了一句,可那天蓬却似懂非懂地连连点头,半晌才反应过来,继续发问道:“右将军的武艺,该不会是佛祖传授给你的吧?印象当中你好似不会刚才那神来一脚的?”

    难道我学会了还要向你禀报吗?真是奇了怪了。金鳞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天蓬元帅,也就是后来地猪八戒,他就觉得这天蓬除了好色之外,还有点婆婆妈妈。

    “既然是神来地一脚,那就得多花花时间练练,不经过长久的演练,怎么能拿出来对付敌人?”

    “不错,右将军真是好本事啊。”从这天蓬地口里,金鳞子方才得知,其与右将军还是第一次交手,从前从未有过直接的冲突。

    而他们俩交手之后,正印证了那句话,不打不相识。

    天蓬没再对右将军的工作指手画脚,变的和和气气起来。这在金鳞子的潜意识当中,这天蓬已经越来越接近猪八戒的性格了。

    天蓬离开后,金鳞子这个伪将军被手下的一帮天兵是好好的追捧了一番,要知道那天蓬元帅在他们的眼里,可是绝对的高手,要战败他,非一般的实力决不可能。

    可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金鳞子这个右将军,却只是随意的三拳两脚就将其搞定了,并且互相还大好和谐共处之势。

    没耗费多少精力,金鳞子就将整个天河的水族训的是服服帖帖,当然更多的还是因为他与天蓬的那场只持续了几个回合的对决。

    如此一来,金鳞子便将右将军的至少一半以上的职责,全权委托给了自己的贴身护卫,而他自己,则正式开始了查访天庭的任务。

    刚一开始,他这个小小的右将军,当然只能是隐匿起来暗中查探。而在这天宫之中,只要他不正面遇到如同三清始祖这般拥有恐怖实力的神仙,几乎没人能感应到他的存在。

    无形之中的窥探,竟然来的是那般的自由畅快。这次的奉命卧底任务,就好似一次天宫圣境的旅游一般有趣味。

    不过,这中间倒是发生了点小插曲。

    来天庭的第三日,金鳞子与手下几名水族,正在那天河之中巡逻,不期遭遇到一片生长极为茂盛的水草丛。

    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金鳞子遇到的这个草丛是异常的茂盛,几乎延伸到了河岸边,而在这之前,天蓬元帅也提到过此类事情。

    莫非真的是营养过剩或者水质突变而造成了水草蔓延?

    金鳞子在考察了现场之后,才作出了这样的猜测。可是通过检查与白泥,金鳞子却没发现此处与别处有任何不同之处。

    而就在他正专著于这件奇怪的事情时,那天河里的水草却好似生长有锋利的毛刺一样,轻轻地划破了金鳞子中指头上的皮肉。

    按理说,这样的小伤,以金鳞子的修为,只需在眨眼之间就会恢复。可是此次情况却大不相同。

    被划破的皮肤,虽然以看的见的速度愈合了,但是残存在其中的毒素,却带给了金鳞子一阵麻痹。

    麻痹持续了片刻依旧不见消失,这才使得金鳞子不得不看重此事。毕竟他前世是学生物学的,知晓生物的多样性以及不可预测性。

    世间上的生物,他尚未一一知晓,更何况是这种生长在天界的另类生物。

    说是出于好奇也好,或者一种钻研精神也罢,金鳞子在感应到麻痹赶时,却没有催生法力将毒素迫出,他要感受这种异样的麻痹感觉。然后深入研究这类植物的特性。

    果然,在麻痹持续了片刻之后,他的中枢神经遭受了攻击,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他的思维开始错乱,意识有些恍惚,更为恐怖的是,他全身肌肤的敏感度增强了不少。

    这样的感觉,他一定知晓,就好似前世里吃食了蝽药一般,全身躁热,并有一股极强的冲动感。

    炽热的暖流在其周身流淌,他虽然没有催生法力阻挡,可他身上揣着的一样东西,此时却起了极强的反应。

    这样东西,就是金鳞子在子虚国,无意当中获得的朝天阙黑玉石。

    黑玉石在没有被激发能量的时候,通体冰凉,就好似一块被冰封过的石头一般,但是其一旦受到外界的滋扰,尤其是极为剧烈的热流时,它其中蕴涵的能量就会快速释放出来。第一次感应到朝天阙玉石有这般猛烈的神效,金鳞子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有效地将其利用。这样的想法,其实早在子虚国的时候他就有过,只是被鱼灵子那家伙给破坏了而已。

    不过,即便是此时想起,也还为时不晚。

    第十一章 月宫仙子(1)

    感受到朝天阙玉石之上被激发出来的能量,金鳞子需要及时将其利用起来。趁热才好打铁,所以此时,他就趁着玉石正在释放能量之机,立即开始寻找一处安静场所静修。

    天河之中,不是一处理想的修炼场所,这一点,对于熟识诸多修炼方法的金鳞子来说,可以说是再清楚不过了。究其原因,最主要的就是其修炼环境属水性。

    朝天阙玉石生长在山上,汲取天地精华,日月光辉,内藏莫大能量,可是要想在水中炼化这股能量,那却是万万不能的。

    万物相生相克,朝天阙玉石内藏的能量再强,在水里也会大大折扣,这对于修炼者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损失。

    不能及时捕捉到灵宝身上释放出来的能量,而让他物将其克制甚至抵消,这是一个极为愚蠢的行为。精通此类炼化之法的金鳞子,绝对不可能愚蠢到这种程度。

    所以,他要在岸上寻找到一处安静舒适的修炼场所。

    在天河中,金鳞子环视四周,发现天河边,林立着众多的府邸,其中属天蓬元帅的元帅府邸为最豪华。

    豪华的外表之下,必定有一番别样的布置,而且在天河旁边,属元帅最大,一般不会有那些天兵打扰。

    选定了修炼场所,金鳞子就隐匿身行,潜入了天蓬的府上。

    天蓬的元帅府并不大,前后相连,差不多有三座小型宫殿和四排矮屋,由着四条长长的走廊贯通。

    一进府内,金鳞子就觉得特别的冷清,再巡视一周,却不见有一兵一卒把守,几座宫殿都是空空如也。

    堂堂的元帅,府邸之中居然没安排几个守卫。真是奇怪。

    怀着这样的心情,金鳞子将修炼场所选定在了一间矮屋之内。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不引起暗藏起来的其他人发现。

    但事实上,这却是金鳞子多虑了,因为此时这天蓬元帅府中,压根就没有一个天兵在看守,他们都去了灵霄宝殿外把守,而天蓬自己则正在大殿之中看歌舞呢。

    没有了外界地干扰,金鳞子在持续修炼了片刻之后,终于进入了状态。而从朝天阙玉石身上源源不断输出的能量。都在其潜心的炼化之下,全部转化为了金鳞子的妖力。

    朝天阙玉石,这类天地灵宝。金鳞子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所知道的就只有天下的一种黑色玉石,不过诸如内藏能量的传言,那仅仅只停留在传说阶段。

    而就在此刻。他却深刻感受到了,一块石头,在吸收了日月精华达到万年之久以后,所应该具备的能量,而这种能量通常被称之为潜力。

    无限潜能的开发,这本是一个很时尚地名词,可是金鳞子此时把它拿来用在这上面,却再合适不过。从朝天阙玉石之上一波波输出的元力,竟好似无底深渊一样,怎么也不见底。

    突然之间。金鳞子有种虚脱之感。而这种感觉,他在实现终极进化之前也有过,但能与从前相提并论的,这还是第一次。

    时下,金鳞子多么应该感谢金蝉子。如若不是为了保护他,自己就不可能去到子虚国,然后无意当中获得这般天地灵宝。

    再想想那蛟魔王,也地确够倒霉的。如若是不遇到金鳞子,那蛟魔极有可能在无限长的时间内寻觅到这块万年黑玉。而从刚才汲取的能量上看来。这块黑玉地神效。绝对可能帮助蛟魔恢复往日的妖力。

    当然,前提是你必须拥有足够强悍的妖力和正确的炼化方法。将其内藏的能量全都汲取而出。

    再度感受到虚脱之感,金鳞子意识到是该到了收工的时候了。约莫估计了下时辰,金鳞子却才知道,他已经在天蓬元帅府中逗留了三个时辰。

    “想必那天蓬早已回府了。”金鳞子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屋门,然后就欲遁出元帅府。可是此时,他却丝毫感应不到元帅府中有其他人存在。

    诺大的元帅府,竟然在三个多时辰以内,不见一个兵卒,这事情倒是有点蹊跷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管你天庭出了何事,也不关我的事。

    金鳞子安然走出了元帅府,正欲返回天河水府,耳边却传来丝竹之声。

    靡靡之音从灵霄宝殿那边不断传来,其间还夹杂着欢声笑语。很显然,那大殿之中正在举行着一场歌舞宴会。

    “嘿,看来这玉皇大帝还真逍遥自在了。”当耳边传来这靡靡之音时,金鳞子从前的回忆被勾起了不少,尤其是与孙悟空一起大闹天宫那一回,真是畅快至极。

    如今,桃花依旧,而人面全非。

    姑且不去回想过去,金鳞子正好趁着此时,与那天河之中的兵卒好好交流一番。

    没有监督地交流,是一种心灵的相互感应。虽然从这些天河水族的口里,金鳞子打探不到任何对自己有用的信息,但是至少他清楚,天庭对于佛界的态度,根本就不是鱼灵子说地那般。但是其中的详情,还需要一一调查,或者通过和档次高一点的人物交谈了才能获悉。

    一个时辰之后,灵霄宝殿中的丝竹之声终于停止了。而就在金鳞子徘徊于天河边时,他望见了一队天兵正折返回了元帅之中。

    但是,这队人中,却并没有见到天蓬的身影。

    兀自琢磨着天蓬究竟去了哪里?在毫无目地性地猜测之下,金鳞子竟不知不觉地走近到了这群天兵的身边。

    这队天兵自然是认识他这个天河右将军地,看见他来,也十分恭敬,一打听之下,金鳞子才获悉,那天蓬在听完歌舞之后,正在那三十三天宫外溜达。

    金鳞子本不欲去寻那天蓬,但是此时,他却突然萌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加上刚才发现天河水中出现不明水草这个状况,他竟也离了天河,兀自去接那天蓬了。

    不多时,金鳞子早望见了那天蓬在一处白玉桥上发呆,不知在向远处张望着什么。

    虽然距离有点远,但是金鳞子却有能观百里之外的锐眼。顺着天蓬张望的方向,金鳞子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美丽的女人。

    但见那女子皓齿明眸,柳腰莲脸,霞裙月帔,有那一顾倾城,一笑倾国之容。

    “天蓬张望的莫非是这名女子?她究竟是谁?”没有细想,金鳞子随即便联想到了一个名声很响亮的仙子,便是那广寒宫的嫦娥。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嫦娥仙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金鳞子看的心痒,有些心潮澎湃起来。

    嫦娥仙子刚从灵霄宝殿演完歌舞,此时正全身闷热,一出那宫殿,就微露着香肩,一件绣花小袄半遮着胸前,洁白的肌肤显露在外。

    嫦娥兀自向前走着,而天蓬所站立的那座小桥,貌似是其必经之路。待到那嫦娥仙子步行至小桥上,见到正在那处歇息的天蓬元帅,先是上前做了一揖。可是她却没能察觉到,天蓬的那双色咪咪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袒露在外的胸部肌肤。

    口水都快流了出来的天蓬,急忙上前一步,做出搀扶之势。可那嫦娥却惊吓的倒退几步。

    “天蓬元帅,不必多礼。”

    天蓬立直身躯,站在嫦娥面前,人高马大的,几乎可以将嫦娥全部包裹。

    哼……

    天蓬长长的冷哼了一声,摆正姿势,以求让嫦娥仙子心安,并使其暂时将自己视为正人君子。

    良久,那天蓬却才说道:“刚才在大殿之上,仙子的曼妙舞姿,实在是叫人心醉。”

    天蓬说出来的话倒没有什么,可是他那表情,却给了嫦娥仙子一个极为强烈的憎恶感,不说他那副德行与嘴脸,就是他的那双手,老是摇摆不定,左右开攻的,就足以让嫦娥仙子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原来这天蓬竟是在调戏嫦娥?莫非西游记中的情节就要出现了?”想起这天蓬极有可能是因为此事而被玉皇大帝发落,从而贬至凡间,投了猪胎,金鳞子就暗暗好笑。

    调戏仙子,尤其是嫦娥这样的仙娥,那罪名可着实不小。但是此时此刻,金鳞子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天蓬被贬下界,因为他还要借助天蓬之力,来获悉天庭对于佛界的一些内情。

    第十一章 月宫仙子(2)

    天蓬的行为可谓是极其的恶劣,属于酒后壮胆,肆意胡为的那种。如若在眼睁睁地看着他这般胡闹下去,金鳞子料想那嫦娥仙子绝对会忍不住跑去向玉皇大帝诉说。到那时,天蓬可就遭殃了。

    遭是永远都要遭的,但不是现在,所以金鳞子随即窜上前去,凑近到嫦娥仙子身边。

    本以为,这右将军与那天蓬,会被嫦娥仙子认为是一伙的,却没料想到,那嫦娥见到他这个天河右将军前来,甚为恭敬。并立即端正了姿势,向其行礼道:“将军来此,正为我解围。”

    这时,金鳞子方才闻到那天蓬是一嘴的酒臭。

    天蓬胡乱打量着嫦娥的全身上下,虽然并没有动手动脚,但是他那张嘴脸,却已经丑恶到连金鳞子都感到恶心的地步。

    “别在仙子面前丢人现眼了,怪不得嫦娥要去玉皇大帝那里告你一状。”金鳞子下声嘀咕着,随即便要来拉那天蓬。

    天蓬哪里受他来拉,使劲将双手向上一扬,借助酒劲,他猛地转过身来,对金鳞子叱喝道:“你居然敢管本元帅?”

    天蓬说完,继续向嫦娥身边凑近。

    嫦娥急忙躲开,一脸的怒容。忍耐是有限度的,这天蓬酒后乱性,依旧被叫做乱性,是要被处罚的。

    生怕嫦娥仙子此时会一时忍不住。要去大殿上向玉皇大帝告状,金鳞子索性就施了一个法术。将天蓬暂时给定住了。

    想那天蓬,此时哪里还有残存地法力去抵御外力的侵袭,在被金鳞子以法力加持之后,只好乖乖地呆在原地,一时没有了主意。

    嫦娥见到天蓬受制时的那个憨态,气愤也就在一瞬间全都消失了。进而对右将军感激起来。

    “多谢将军解围。”嫦娥说完,随即从天蓬身边绕道前行,直奔那广寒宫而去。

    这时,加持在天蓬身上的法力才全部消除。

    天蓬知道是右将军搞的鬼,当即气愤非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别多管闲事。”

    说完,天蓬就踉跄着朝天河方向而去。

    翌日,那天蓬从醉酒状态下清醒过来,方才知晓前日里的过失,心下有些悔过,自然就想起了金鳞子这个右将军起来。

    “如若不是右将军阻挠,想必我这个元帅也就当到头了。”天蓬这样琢磨着。其实,他又如何能想象的到,调戏嫦娥的罪名会那般的重。以至于有今后西游的一段因果。

    天蓬知道自己酒后差点误了大事,幸亏有右将军,于是亲自登门道谢。

    金鳞子担心他酒后误事,也并非是出自真心,所以在一番应承之后,也就将此事遗忘。不过,天蓬可不同,在这件事情之后。他则更加信任金鳞子这个右将军了。

    天河传言,右将军与天蓬元帅,如今已是以兄弟相称,关系好的不得了。可是这样地关系,却是单一的。仅仅是天蓬对待金鳞子,而金鳞子对天蓬,存在的就只有利用关系了。

    如此关系一旦建立而成,金鳞子就可借助天蓬之口。知晓天蓬所知道的一切天庭景况,包括一些对外的机密问题,当然这里所说的对外,仅仅指的是佛界而已。

    从天蓬的口中,金鳞子获悉到天庭对三界之内其他势力的态度。都或多或少地有一定的抑制。就拿佛界来说。这样一个势力,如若发展到了让天庭地地位岌岌可危。玉皇大帝的宝座都难以维持时,那天庭是势必要压制的。

    可俗话说的好,枪打出头鸟。佛界这一方显现出来的势力如若不足为惧,又或者出现危难之时,天庭还是愿意与之携手,并给予一定帮助的。

    这本就是三界的制衡法则。在四百年前,元始天尊就曾经顾及到过天庭诸神与下界众多妖魔之间的制衡关系,而同处于神级人物佛道两大势力,自然也需要制衡。

    这里所提到地制衡,并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打压。其实打压并没显得如何明智,相反在长远看来,它对维护三界的和平秩序有很大影响。而只有和谐才能持久延续。

    所以,天蓬将自己理解的内容告知金鳞子时,他才真正获悉到天庭对佛界之劫的态度。

    佛界遭遇劫难,势必会影响三界,几方势力如若出现失调,也会带来动荡。所以,天庭是愿意协助佛界顺利度过劫难的。

    这样的结果使金鳞子很满意。不过,这却为他带来了另外一层忧虑。因为此话原本是出自魔神鱼灵子之口,如若当时他只是信口开河还好,而要是其别有一番险恶用心的话,那可就要提早提防了。

    “右将军,前日里我醉酒差点误事,想必那嫦娥仙子一定记挂于心。所以,想与你一同前去那广寒宫,好为那日地事情致歉一番。”天蓬还不至于好色到无可救药和失去理智的程度。所以,套此时邀约金鳞子这个右将军一同前去道歉,原本还是有必要的。

    还别说,这几日里,金鳞子在天河周围游荡,还果真是闷的慌。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份会被暴露,他一般不会轻易在天宫内走动,以防遇到什么厉害角色,引起不必要地麻烦。

    而在这天庭内,金鳞子也没有出去走动走动,多结识些神仙朋友地想法。不过,自从那日里遇见嫦娥仙子之后,他却一直萌生着一个新的想法,那就是想再度见到美丽端庄地嫦娥仙子。

    月中嫦娥,没有传说中冰山美人那般的不可接近,却有着比那月光更为皎洁的脸庞。

    一见钟情?金鳞子自问还没有到底那样一个一发不可收拾的境界。但是一见难忘,那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所以,当天蓬提及这个要求时,他一口就答应了,随即便相约朝那广寒宫而去。

    广寒宫中,冷冷清清,一颗粗壮参天的大树立在宫殿之外,不时传来一阵阵的伐木之声。

    不用想,这肯定就是那永世都要砍伐那棵桂树的吴刚。

    在金鳞子原来的世界观里,如这类的神话传说,其实只是一种理想状态下,人们所设想出来的。但是一进入到自己的现实生活中,金鳞子却不得不承认,原本这些仙人却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愚笨的。

    就好比伐木的吴刚,其实根本就没有成日的伐木,而不部分都处在休息状态之下。只是广寒宫的苦寒,难免给他带来的只有绵绵无绝期的守望。

    守望?嫦娥也在守望,兴许是守望亲人,又或者是尘世里的爱人,但是她始终不敢有任何奢望,岁月的沧桑与无情,早已将她的心剥蚀的只弥留下的一个空壳。

    “原来是天蓬元帅与右将军,怎么有空来这广寒宫游逛?”吴刚最先发现天蓬与金鳞子的行踪,因此上前搭讪。

    “特为寻那嫦娥仙子而来。”

    “哦,元帅稍等,仙子正在宫中,容我前去召唤一声。”吴刚闪走,良久不见踪影。

    月宫之上,轻风微袭,透骨的严寒给人一种甚为凄凉的感受。要不是这里住着一位绝色的美人,像这样的地方,恐怕那天庭里的神仙,上千年也未必能来一次。

    “天蓬元帅,为何事而来?”不知何时,那嫦娥仙子从宫中,怀抱着玉兔而出,一脸的随然。

    随然是种美。金鳞子此时总算是领会到了。嫦娥仙子在宫中,并没有如同那日舞会完毕后,那般的浓妆涂抹,却是一身的青素淡雅,毫无修饰。

    可这恰恰成就了嫦娥仙子的一种另类之美。纯洁无暇的美,勾起了金鳞子的无限回忆。

    于是,金鳞子想到了白荷,想到了许多往昔的琐事,不禁有些感伤,甚至还有点自嘲。

    “原本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所追求的东西竟是别人的追求,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金鳞子兀自想着,那天蓬早就上前搭话道:“仙子见谅,前日里天蓬多有得罪,全因酒后胡为。”

    “天蓬知道是胡为便是了,无须如此。”

    “仙子哪里话,天蓬此来,原本想做个负荆请罪,但却不想此事为更多人所知,因此只约了右将军一同前来。”

    天蓬说完,那嫦娥的一双摄人心魄的眸子,就一点点地移到了金鳞子的身上,打量着他的周身上下。

    金鳞子不由地浑身一颤。

    第十二章 吴刚伐木

    天界的仙女,可以说个个都是极品,但是要论起名气,那当然要属月宫仙子——嫦娥第一了。

    此时此刻,被这天界第一知名美女,如此近距离的观看,金鳞子突然有种怪怪的感觉,全身上下一阵冰凉。

    自己原本那苗条性感的身材,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天河右将军那肩宽腰粗的肥硕身躯。如这样的身躯,要是搁在嫦娥仙子的眼里,那该是多么的恐怖异常。

    想及此处,金鳞子恨不得马上恢复原来的容貌。可就在这时,那嫦娥仙子却缓慢向自己这边靠来。

    “右将军有礼。”

    嫦娥仙子除了观察了自己一番,居然还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金鳞子的一颗心那,那是扑通扑通的跳。

    这可是个没出息的行为,金鳞子及时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可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慌乱,乱了方寸。

    见嫦娥对右将军如此礼仪,天蓬心下就琢磨着,这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