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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侠古今奇缘第20部分阅读

    逃去,呆愣了一会儿,并没看见丈夫到来,猛然醒悟,跑到何莹、何玉面前,左右手一圈,抱着二人亲昵地道:“我的好妹子,若不是你们两人虚张声势,姐姐此时早见阎王去了!”这句话,不仅道出了青青的心声,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同感。

    “真是人的名,树的影啊!我们这些人合起来,不及张少侠的声威有用!想想的确很惭愧!”崔岩边察看三个负伤的师弟的伤势,边自言自语地道。众人听了皆有惭色,觉得技不如人,在江湖上就寸步难行。

    这时,众人忽然发现,有很多飞鹰帮的人慌不择路地奔下山来,争先恐后地抢夺船只,有几个人竟然奔向这边来抢船。当他们看到尚天知时,马上停住了身形,纷纷惊恐地道:“尚左使,大事不好了!张天生杀上缥缈宫了!坤松护法和他的铁卫队都被张天生给杀了!”

    “那人太厉害了,不知他手里拿着什么法宝,但见白光一闪,便有很多人头颅落地,坤松护法跟人家没走过三招,脑袋就搬家了!”

    “尚左使,赶快避一避,咱们一起坐船逃走吧!”

    尚天知面沉似水地道:“难道你们逃出去还想为飞鹰帮继续卖命吗?”

    “小的们不卖命吃什么呀!再说,帮规那么严酷,谁敢背叛呀!”

    尚天知冷笑一声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要想活命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地站在这里,从今以后不准再给飞鹰帮效力了。谁要是不听话,妄图逃跑,只有死路一条。”

    那些个窜逃而来的人闻听后,先是一愣,又看了看其余的人,发现那十几个蓬头垢面的人都是不久前从别处押到这里来的囚犯,同时又发现了倒在地上的两具死尸赫然是身着银衫的高级护卫,顿时明白了一切,这位尚左使已背叛了飞鹰帮,暗忖:“他那么高的身份都不愿效忠于飞鹰帮了,咱们这样的小人物又何必再当替罪羊呢?”其中一个胆大的道:“尚左使,我等早就不愿为飞鹰帮做事了,愿意跟您老人家一起反正,只是担心张天生不会放过我们。”

    “只要你们肯听我的话,我保证他不会杀你们的。此外,我再问你们点儿事?缥缈宫中除了坤松老贼被杀外,还有谁?”尚天知道。

    “小的们只看见张天生杀了坤松护法和他的铁卫队成员,然后又见他满宫搜查着,小的们怕受到株连,偷偷溜下山来,后边的事就不知道了。”

    “白虎堂胡堂主没在宫里吗?”尚天知道。

    “胡堂主率领几名香主前天早上就下山去了,一直没回来。半个时辰前,还有一个身穿金衫的护法率两个银衫护卫出宫去了,不知去了哪里。”

    尚天知闻听后冲朱碧云道:“朱夫人,这里只是白虎堂的临时总部,只住着主要成员和湖南香堂的部分人,胡桥山和几个香主既然不在这里,坤松及他的护卫已被少侠所杀,范江又跑了,这山上恐怕没什么高手了。你看,咱们是否到缥缈宫去一趟,一来避避风雨,二来也有利于伤者调治,三来将这里的真象通报给张少侠,免得他白白浪费时间去寻找早就离开这里的人。”

    碧云听尚天知叫她朱夫人,不禁脸颊有些微红,听他说得很在理,便点点头道:“尚兄所言极是,就按尚兄的意见办好了。”

    尚天知让三个归正的弟兄背上三个受重伤的人,率先领着大伙向山上走去。

    第七十一章 琴仙鸾飞仙子

    众人到了缥缈宫,但见宫中死一般沉静,除大厅地上躺着十多具死尸外,一个活人都没有。张天生并没在宫里。

    尚天知逐个验看了那十几个被杀的银衫护卫和躺在角落里昏迷不醒的艾兴风,最后又走到那具身首异处的金衫人身边看了一眼,用脚尖点了一下那滚落一旁的头颅,将其翻转过来,使其脸朝上,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并俯下身来一把扯下那人的假面具,惊呼一声:“这人不是坤松!”他的话音刚落,但见从门外飞进一颗人头,滚在尚天知的脚前,又忽听门外有人道:“尚兄说得没错,他的确不是坤松,是个替死鬼。你看这个可是坤松的头颅吗?”

    众人寻声望去,但见张天生匆匆走进门来,身后跟着一位青纱遮面,衣着华丽,体态婀娜的美女,像朵云彩般从门外飘了进来。

    “大哥哥!你去哪了?咦!这位不是会弹琴的神仙姐姐吗?”何玉像彩蝶一样扑向天生,至中途忽又停住了脚,呆头呆脑地看着跟在天生身后的美人。

    “听说这位小妹妹不会武功,但眼力却好毒啊!”跟在天生身后的美女是“琴仙”鸾飞仙子。

    因为鸾飞仙子在武林中声望极隆,但却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面孔。碧云、青青、何莹、何玉四个人在荆门途中曾见过她一面,其余众人只闻其名,没见过她本人,闻听这位蒙面女郎便是鼎鼎大名的“琴仙”,无不骇异,纷纷上前施礼参拜!

    尚天知拜见过“琴仙”后,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头,点点头道:“是他,我见过他两次真面孔,决不会看错的。”

    经尚天知的确认后,张天生长出了一口气,十分扫兴地道:“这些恶人太狡猾了!若不是仙子姐姐及时赶来道破假像,恐怕我连一个仇人都找不到!”

    原来,坤松明知范江借故想溜,却没点破,待其走后,他马上与一名贴身侍卫走入密室,调换了服装,并将假面具戴在那个侍卫的脸上,让其冒充自己走出密室,自己却从密室暗道溜出宫外,冒雨向后山疾驰而去。他急急忙忙走到山下湖边,恰巧遇到一只乌蓬船停在岸边,船头上坐着一个蓑笠翁。他连句招呼都没打,跳上船来立逼那位老翁开船。那位老翁道:“这条船已有了主顾,而且这么大的风雨,不宜出船。”

    坤松闻听大怒,一掌将那位蓑笠翁打下水中,自己欲亲自操舟,忽听从乌蓬中传来一声娇喝:“大胆狂徒!你怎敢杀人夺船,拿命来!”

    坤松闻声回头看去,尚没看清人家是谁,但觉一般罡风迎面袭来,忙抬手一圈,化去了对方掌力。然而,对方的第二掌又接踵而至,掌力比第一掌的力道增加了一倍,震得他骨软筋麻,气血翻腾,让他暗吃了一惊!知道今天遇上了高人。他惶恐不安地退了三步,仔细向对方望去,发现竟然是个身段苗条的蒙面女郎,心中更加疑惑,忙道:“姑娘是什么人?令师是谁?”

    但听那位蒙面女郎道:“阁下原来是黄山天地门的人!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看来也是个没什么名份的小人物了,不配问我是谁!”那女郎从对方招法上看出是黄山天地门的人,但不知此人就是门主坤松。

    “请恕老夫眼拙,老夫的确不认识姑娘,不过老夫也并非是无名之辈,天地门掌门便是老夫。”

    “噢!阁下就是坤松呀!你不好好做天地门的掌门,却不顾尊严地为飞鹰帮卖命,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何不将你的钢鞭取出来?凭一双肉掌来与我对抗会吃大亏的!”那女郎闻听来者是天地门主范江,也不敢小觑对方,霍地钻出船舱,嘴上虽然调侃挖苦对方,但却暗布罡气护身,全神戒备着迎战。

    坤松担心张天生赶来,而对方又是个十分神秘并扎手的主儿,不尽快打发了对方,后果不堪想象,顾不得有份,忙从腰间取出九节钢鞭来,道:“得罪了,看鞭!”但见坤松将九节鞭舞得匹练也是,风烟不透,直向那蒙面女郎袭去。但听那位蒙面女郎冷笑一声,也不见其做张做势,身形一晃,让过正面,左手向那团鞭影斜拍一掌,顿时荡开一道缝隙,右手迅即屈指一弹,一缕指风破空袭去。坤松原是一派掌门,又恭为飞鹰帮三大护法之一,武功非同等闲之辈,见对方使出拂|岤指,虽感骇异,但并没自乱方寸。斜跨一步,避开指风,回鞭一圈,直卷对方腕脉。那女郎见坤松鞭法刁钻怪异,亦不敢掉以轻心,缩回玉指,飘身避过鞭梢,兰花指一勾一划,坤松但觉指风飒然,斜蹿三步,虽避开了对方的兰花拂|岤指,肩头亦自感到有点火辣辣作痛,不由得大吃一惊,暗自想道:“这个蒙面女郎倒底是何人?她的兰花拂|岤指端的好霸道!”但他绞尽脑汁也?猜想出对方究竟是谁,心里虽然有些胆怯,但为夺船逃命,硬着头皮再度挥鞭攻去,这一招使得是其鞭法绝技“云麾三现”。此为一招三式,分袭对方上中下三个部位,快得几乎是同时完成。那女郎像是知道此招厉害,身形-一晃,飘飞丈外,毫发无损地避开了。坤松惊呼道:“浮光掠影!原来你是琴仙……这不可能,你到底是何人?”他见这女郎会“浮光掠影”步法,顿时想到琴仙鸾飞仙子,因为江湖上会这种轻功身法只有三人:一为昔日梁山好汉“鼓上蚤”时迁的后人――天下第一神偷时运,二为天山披风剑客谢时雨,第三人便是琴仙鸾飞仙子。但前二位都是耄耋之年的男性老人,三十多年未现江湖,且?听说过他俩有传人。而琴仙亦是五旬以上的老妪,即便其驻颜有术,也不可能如此年轻。原来他已透过对方那薄如蝉翼的蒙面紫纱隐约看出其年龄至多不超过二十岁,故而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难道是琴仙的徒弟?

    正当坤松猜疑之际,蓦地发现那蒙面女郎飘身回到船舱,取来一张七弦古琴,转出来冲其扬指拨弄琴弦,但听铮铮弦鸣,裂石穿云,惊心动魄。

    坤松闻琴音而心骇,忙收鞭回手,胆怯地问道:“你真的是琴仙?”

    那女郎也不答话,只是莞尔一笑,继续抚弄琴弦,琴音萧瑟,气杀更浓。坤松但觉耳鼓轰鸣,头晕目眩,忙运功相抗,又忽觉右臂剧痛,那里还能握住钢鞭?当啷一声,钢鞭落地后,侧目而视,见右臂被洞穿一孔,汩汩血流不止,不禁愈发惊骇!转身欲逃,又觉双腿一麻,扑通一下跪在了船板上,彻底失去了抵抗力。

    原来,那抚琴女郎先用琴音扰乱坤松的神经,趁坤松心悸收鞭之际,又暗发拂|岤指洞穿了其右臂,见其慌恐欲逃,再飞指点了他的双腿“阴谷”|岤,终将其制服。

    其实,坤松不该败得这么快和如此惨状,若是他放心大胆应战,鹿死谁手也很难预测,皆因那女郎取出古琴,又拨弄出惊世骇俗地杀音,令他想到了久不出世的琴仙而畏惧地放弃了抵抗,故而被那女?趁机得手。

    “坤松?堂堂一派掌门,竟然不顾本门声誉,帮着飞鹰帮为虎作伥,涂炭武林,已是十恶不赦,今天,又向一个毫不会武功的老翁突施毒手,天良何在?本仙子本可立取尔命,但有人要亲手杀你,只好让你多活一会了!”那蒙面女郎道罢,左手屈指连弹,又封住了坤松的几处|岤道,转身向缥缈峰顶疾驰而去。

    坤松虽然被封住了|岤道,但神智尚清,见那女郎携琴远去,暗骂道:“这婆娘真她妈地会保养!我怎么这么倒霉,偏偏就遇到她了呢?”他此时仍然坚信这神秘女郎就是鸾飞仙子。

    张天生闯入缥缈宫后,顿被十多个身着银衫的武士围住了,他与飞鹰帮接触过几次,知道这些身着银衫的武士武功都很高强,大多都是重要人物的护卫,也是飞鹰帮的杀人工具。他对这些人恨之入骨,出手时从不手软,见这十多人齐向他攻来,其威力大得惊人,不敢大意硬接来势,忽地转动身形,让过了正面,急掣太阿剑,使出一式“天愁地惨”,但见银光连闪,寒芒所至,人即倒地,连一声叫喊声都没听到,刹那间,十几个银衫武士无一幸存,都倒在了血泊中。那个假冒坤松的‘金衫客’知道自己难逃一死,竟然使出拚命的打法,只攻不守,连使三种杀招,仍没挡住天生那闪电一击,斗大的头颅顿时离开了颈项,一腔血直喷宫殿顶上,身躯立即倒地。天生狂笑一声后,道:“爹、娘!孩儿又杀死了一个仇人!坤松老贼,你当年可曾想到也有今天吗?”

    “可惜他不是坤松,那是个替死鬼!”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自窗外。

    第七十二章 仙子姐姐救急

    天生闻言,旋风般飞出殿外,发现一条倩影闪电般向山背后掠去。天生以为那人也是飞鹰帮的高手,展足疾追了下去。那人好像有意与他较量轻功,满山飞驰,轻如云烟,疾如闪电。天生见状,暗吃一惊,觉得这人的轻功不比自已逊色多少,不知这人是敌是友,若是敌人的话,为何提醒我所杀之人不是坤松呢?而且,凭此人的身手,足可与自己一较长短,一百招内难分胜负!若是友人,为何不与自己相见?却这般发足狂奔?噢!可能这个人有意想同自己较量轻功!他想到这里,一时童心勃发,深吸一口气,使出了八步赶蝉绝技,只几个起落,便接近对方不足丈许,并发话道:“阁下是敌是友?若再不停下,休怪在下得罪了!”

    那人似乎感到身后之人离自己很近,对这人的轻功佩服至极,但仍不死心服输,忽然又使出“浮光掠影”步法跃过了八七丈宽的一个山涧,姿态妙不可言。天生忽然想起,这人可能是仙子姐姐,忙使了一式“鹤渡寒塘”之法,并发声道:“前面可是仙子姐姐吗?”他几乎是与前面的人同时到达对面山峰,只落后半个身子。前面那人停住了身形,面向天生笑道:“贤弟不仅剑法奇妙,这身轻功也堪称天下第一,姐姐我甘拜下风!没什么可奖励你的,就将真坤松送给你吧!”

    天生刹住身形,仔细端详着仙子姐姐,尽管其仍然面罩紫纱,依稀可见玉面轮廓,虽不十分真切,却也认出正是在荆门所遇见的那位琴仙,抱拳一揖道:“果然是仙子姐姐呀!难怪轻功这么好,再跑下去,小弟可就支撑不住了!”

    “你真会说假话!哄死人不偿命是不是?能在快速奔行的情况下,还能说出话来,显然你的内力比姐姐我高出许多,姐姐要是再不停下脚来,恐怕颈上的头颅非搬家不可!”

    “姐姐何时来的?你怎么知道那个狗贼是假的?”

    “我昨天来的,因为风雨太大,便躲在船中没有上岸。坤松从山上像惊弓之鸟般跑来,想强占我的船,被我制住了!”

    二人说笑间来到了山下湖边停靠的那条乌篷船上,天生将躺卧在船上的坤松割下首级后,又在其身上搜查一番,取出几个瓷瓶揣入怀中,因担心碧云等人出事,便同鸾飞仙子欲去山对过湖边,路过缥缈宫时,发现有人说话,方走进宫中,却意外地见到了尚天知等众人。

    天生从怀中掏出几个瓷瓶,走到尚天知面前,道:“尚兄,这是从坤松身上搜来的,不知哪瓶装的是解药,你自己辨认一下吧。”他道罢,将那几个瓷瓶都交给了尚天知。尚天知选出一个紫色的瓷瓶,满眼泪盈盈地道:“这瓶中便是解药。张少侠真是个义薄云天,古道热肠的正人君子,尚某能认识你,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这山中主要人物都不在,只有坤松一人主持大局。”

    何玉道:“大哥哥,你不在的时候,从湖上来了三个恶人,哎哟,他们好凶啊!青姐姐差点被他们杀了。以后,你别再把咱们扔下好吗?”

    天生走到何玉身前,手抚其香肩冲尚天知道:“尚兄,这是怎么回事?”尚天知羞愧地将山下发生的情况简要说了一下,天生听罢后,长叹一声,沉默一会儿道:“善恶必有报,不是不报,是时辰没到!姓范的能逃过今日,决逃不过明天!玉妹,是哥哥不好,让你们受惊了,哥哥以后不会再撇下你们不管的!”

    因为外面风雨未歇,加上华山派任春、白展和雷明三人伤得很重,大家只好在缥缈宫住了下来。天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三粒药丸来,分送给三人道:“三位前辈,这是家师炮制的‘续命安魂丸’,请先服下,晚辈再为三位老人家推宫活血。”

    在张天生忙着为华山三老治伤其间,尚天知领着几个人将大厅内的死尸都抬出宫外处理了,并用水将地面冲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又安排几个人到厨房准备酒席。

    碧云同何氏两姐妹簇拥着鸾飞仙子走进一处雅间聊天去了。青青陪着崔岩、陶运昌两位师叔,看着天生为另三位师叔疗伤。“小白龙”尚天知同“灵柯斧”石万千和峨眉派的几位道长坐在一旁品茗闲话。

    “病书生”炮制的‘续命安魂丸’的确很神奇,加上天生的浑厚内力相辅助,不到一个时辰,任春、白展、雷明三人先后痊愈,但张天生因内力耗损过多,萎靡不振地坐靠在一张太师椅上闭目调息。青青见他脸色煞白,走过去攥住其手,想以自身的内力助其恢复体力,没想到她刚催动内力,但听她“妈呀”一声,被天生潜伏在肌体中的罡气震飞出丈外,吓得她心惊胆战,花容失色。众人不知发生何事,齐向这两人看去,但见天生面部抽搐,嘴角滴血,浑身热气蒸腾,像是得了什么怪病。

    “张少侠像是行岔了气!”崔岩道。

    一个人在行功调息时最怕外界打扰。青青本意想帮助天生恢复体力,但却犯了练武之人的大忌,使天生体内真气四处奔突,万分危险。多亏鸾飞仙子适时走来,见状后惊骇地道:“这是受外力刺激所造成的气脉互噬现象,弄不好会走火入魔的!”她先从怀中掏出一粒粉红色丹丸喂入天生口中,然后握住其手,将自身内力引导其气血归入正途。但见她衣衫风鼓,面纱飞扬,紫气萦绕于体外,并散发出淡淡的幽香。不到盏茶时间,天生的脸色渐渐转红,表情也平静了。又过了顿饭时间,方见他长出了一口气,微睁双目,忽见鸾飞仙子紧握其手,衣衫鼓荡,紫气蒸腾,罩面紫纱内滴落出许多汗珠,身体也有些微微发抖,惊呼一声道:“仙子姐姐,你怎么了?!”他翻腕反抓住了鸾飞仙子的纤纤玉手,催动内力沿对方体内奇经八脉运行了一小周天,但听鸾飞仙子嘤咛一声,抖落了天生的手,幽怨地道:“你刚好,怎么可以再耗损精力呢?”

    “若不是姐姐倾力施救,小弟早就成了废人了!”天生边说着话边匆忙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紫葫芦,从中倒出一粒“乾坤百宝丹”送给鸾飞仙子道:“姐姐快将这枚‘乾坤百宝丹’服下,它能助你尽快恢复功力的。”

    鸾飞仙子不知为何,玉面腾地红似晚霞,多亏有紫纱遮掩,别人看不清,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伸手取过那枚药,但她却没有吃,而是小心翼翼收藏起来,转身取过放在茶几上的焦尾琴,有些底气不足地冲天生道:“弟弟,姐姐还有要事待办,得马上走,不能再陪你了!你要是得闲的话,请到武陵源作客,姐姐还想与你单独比试琴技。”她道罢,转身向殿门外走去,步态如行云流水,优美至极,转瞬即没于殿外。烟雨中飘来一句“我会在武陵源等你的……”那声音仿佛是出自妙龄少女之口,哪像是年过半百的老婆婆之声。

    张天生的魂魄好像也被鸾飞仙子带走了一样,呆立在大厅中,良久后方自言自语地道:“她难道真的是鸾飞仙子吗?有什么事这么急――武陵源――”

    几声啜泣,让天生从失魂落魄中清醒了过来。他转头望去,见青青双手捧着脸,萎缩在墙角里,香肩颤动着似有无限委屈地低泣着,碧云和何莹、何玉三个人围着她劝慰着。天生走了过去,用手揉搓着她的后背道:“青妹,这事不全怪你,你也是好心吗!这不,我不是好了吗!别再哭了,快去洗洗脸,一会儿该吃饭了!”

    青青闻言,反倒嚎啕大哭了起来,边哭边道:“都是奴、奴家无知,才闯了这么大的祸,若是没――没有仙子姐姐在――在这里,凭――凭你的内力――谁――谁能救――救得了你呀!要是你真――真的走火入魔,奴家岂――岂不成了谋杀亲夫的千――千古罪――罪人了吗?奴家恨――恨死自己了!

    “青妹好愚昧唷!我有诸神暗中保佑,别说是你,就是小鬼都夺不走我的命!别哭了,我的命大着呐!”天生诙谐地道。

    青青闻听,噗嗤一声破涕为笑,起身扑到天生怀中,抽噎着呢喃道:“奴家都快被你吓死了,你不责怪也就罢了,还哄――哎呀!奴家会――报答你的――”

    天生用手轻轻拍了拍青青的后背,然后又轻轻地推开了她,悄声道:“快去洗把脸吧!大庭广众前,让人看着笑话!”

    青青闻听,嘤咛一声,手捂着脸,转身向内厅跑去了。

    第七十三章 真是阆苑仙境

    天生看了一眼仍躺在大厅一边的艾兴风,屈指凌空弹了几下,但听其“哎哟”地叫了一声,活动了几下四肢,赶忙爬跪着向天生连磕了五个响头,慌恐地道:“多谢少侠不杀之恩!艾某愿投在少侠麾下,任凭驱使……”天生挥手发功将其托起道:“只要你姓艾的不再帮飞鹰帮做坏事就行了,在下并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去吧!”天生本想废了他的武功后再放了他,见其一副丧家之犬的可怜相,又改变了初衷,让他安然无恙地离开了缥缈宫。

    天生看到十几位被解救出来的老前辈衣不蔽体,心酸地掉了几滴泪,忙让人在宫中找出一些衣裳给他们换上,并同他们亲切地交谈了起来。

    俄顷,饭菜做好了,尚天知让人在大厅中摆放了三桌酒席,男人分坐两桌,另一桌是专为碧云等女眷们设的。用餐时,天生携着碧云和青青亲自为华山和峨眉两派的人逐一敬酒,对他们为了找寻碧云和青青而付出的沉痛代价深表歉意。天生还单独地向尚天知和石万千两人敬了杯酒,对两人不顾个人安危,伸张正义的行为表示了敬意。

    大家对张天生这种居功不傲,平易近人的行为暗暗称赞,景仰之情油然而生。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明白,若不是张天生及时赶来营救,大家此时恐怕早就去了阴曹地府了。大家感念天生的恩情,纷纷回敬了几杯酒,一时间杯觞频飞,豪情激昂,直喝得酩酊大醉方停。好在缥缈宫甚大,房间很多,不愁没住的地方。

    翌日,风停雨歇,万里无云,碧空如洗,湖光山色分外妖娆。大家不忍马上分手,一连在缥缈峰上欢饮了三天方思离去。

    三日后,众人共乘一条大船离开了缥缈峰去了君山。天生想捣毁“揽月村”,免得贻害地方,便建议去了那里。

    众人来到“揽月村”时,发现各个院落里住的都是乞丐,一问方知,这里的主人及员工三天前就都逃走了,于是成了流浪者的乐园和栖息地。天生叹息一声,只好另择了一家酒店入住。

    众人在君山只住了一宿,第二天吃罢早饭后便分手了。

    华山派与峨眉派的人合为一路去了四川。尚天知与石万千两人结伴同行,想找处幽静之地苦修一段时日来提升各自的武功。

    天生本想西去昆仑山,因为这几天来,他听尚天知说,飞鹰帮的总部很可能在昆仑山上,故而想一探究竟。但碧云提出想回庐山家中看看,此外,即使去昆仑山,也得先安置好两位义妹,若带着她们一起去,有点太冒险了。

    天生觉得碧云说的有道理,便同意了她的意见,与众人告别后,携着四位佳丽,到湖边雇了一条大船,出洞庭湖,入长江,顺流向九江驶去了。

    这日,船到九江,天生一行五人下船后,先雇了两乘小轿,抬着何莹、何玉姐妹二人直接去了五老峰。

    五老峰在庐山东南。天生初来此地,但见五峰笔耸凌霄,雄伟奇绝,云烟缥缈,犹如仙境。当来到九叠屏时,又见万竿翠竹浩如碧波,一望无际;清泉叮咚,溪流潋滟,漱石枕流,山花烂漫,鸟语蝶舞,香风阵阵;苍松夹道,虬枝扶风。又前行数里,山径幽深处,忽现数幢白墙青瓦小楼,在万绿丛中显得十分抢眼。天生惊呼一声道:“是何人择栖于此?真是阆苑仙境也!”

    碧云向天生附耳悄声道:“生哥若是喜欢的话,妹子就将这座宅院买下来赠送给你如何?”

    天生闻言一愣道:“你哪来那么多银两?要盘下这处宅院,非两万金休想问津!”

    不想这句话让一旁的青青偷听到了,忙插话打趣地道:“生哥,你不知碧云姐如今富得不得了,别说是两万金,就是十万二十万也拿得出来!”

    天生疑惑地看了看两人,摇摇头道:“你们身上带的那点盘缠,别人不知,难道我还不清楚吗?如今花得也差不多了,恐怕腰里比脸还干净,真是痴人说梦!”

    “生哥这些天来,脑子里恐怕尽想着早点去武陵源同仙子姐姐比琴的事了吧?自从离开洞庭湖以来,你从没碰过我们一下,怎么知道我们腰里没有钱呢?别说是碧云姐能买起这几幢小楼,就是奴家和轿里坐着的两位义妹,任何一人都买得起!”青青妩媚一笑道。

    天生听到这里,猛然醒悟,冲二人道:“你们在缥缈宫发了财是吗?不过凭你们带的那几个小箱子,充其量能装千余两黄金到头了,怎会有那么多?”

    青青道:“黄白之物固然没带多少,但价值连城的珠宝却带了些。实话告诉你吧,在你们大男人整天醉生梦死地喝大酒的时候,我们在那宫中偶然发现了一处藏宝地窖,碧云姐说:‘这些都是飞鹰帮搜刮来的不义之财,不能再留给他们作为祸江湖的经费了。’但这么多的金银元宝又无法悉数带走,于是我们在缥缈宫外寻了处秘密地方,把那些金银元宝运出埋藏了,每人只带了些珠宝出来。当时本想将这件事告诉你的,看你天天醉得不省人事,只好作罢。碧云姐以个人名义只偷偷给了我大师叔千金,做为回去的路费。碧云姐不让我们将真相告诉别人,怕引起意外麻烦。”

    天生看了看碧云,点了点头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不张扬出去也好,免得引起祸端。但此事早晚也会泄漏的,因为,飞鹰帮的人不会忘了那笔财宝的!”

    碧云斜飞了一眼天生,笑道:“恐怕那藏宝地窖只有少数人知道,如今又被我们转运别处埋了起来,哪里会找得到?也许他们会互相怀疑谁私吞了也说不定。”她道罢,忽然想到了买房子的事,笑对青青道:“要买下那片宅院,何须动用那笔款项,若是那样的话,他岂能独领我的情!”

    天生闻言,顿时猛醒,含笑不语向前走去。青青听后却满腹狐疑,忙向碧云问道:“姐姐难道另外还有私藏吗?”

    碧云笑而不答,紧走两步赶上天生,悄声道:“生哥为何不表态,你到底喜欢不喜欢前面那片宅院呢?”

    天生笑道:“我们千里迢迢地到这里来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在那里住几天吗!买与不买都是你说了算,只不过将你自己的钱倒换一下口袋而已!”他说罢仰面大笑起来。

    碧云闻听后,脸腾地红至脖颈,扬起粉拳向天生当胸打去,笑道:“你从来没到过这里,是怎么猜到的?”

    “云妹虽然聪颖敏慧,但忘记了一句话,叫‘言多必失。’开始时,我的确被你蒙骗了,可你却一再卖弄,傻子也该猜出些端倪了。”天生笑道。

    青青闻听两人的话后,顿开茅塞,手指天生道:“生哥武功盖世尽人皆知,没想到智商也让人叹为观止!”她又冲碧云道:“难怪碧云姐在峨眉山夸耀家乡美,当时我还怀疑呢,如今看来,的确并非虚言耶!特别是姐姐所居之处,真是钟灵毓秀的风水宝地,让人感到犹如到了仙境,美妙极了!”

    说话间,众人来到一座高门大院前,碧云让跟在身后的轿子停下来,自己又亲自走上台价,扬手拍了拍门环。俄顷,但见大门缓缓开启,走出一个白发苍髯的老者,见到碧云后,惊喜道:“啊,天哪!是小姐回来了!老爷也是三天前到家的,这两天正念叨你呢,没想到竟然真的把你念叨回来了!这几位是……”

    碧云惊喜地抢话道:“董阿伯,您老人家好啊!爹爹也回来了,真是太好了!这些人都是……都是我的好朋友,等到屋里再分别介绍给您,快请他们进去呀!”

    她走下台阶,掏出五两银子打赏了轿夫,放走了两顶小轿,左携右牵着何莹、何玉两姐妹,同时又招呼天生和青青向院里走去。

    第七十四章 如此通情达理

    一进院,没等董阿伯通报,但听碧云高声嚷道:“爹爹!云儿回来了!您快出来看看,云儿把谁带来了!”

    “庐山狂客”正在书房里百~万\小!说,听到喊声,忙走出门来,见到碧云带着天生和青青及两个不认识的妙龄少女走进院中,高兴得仰天哈哈大笑,道:“魏老道真是神机妙算,所言无半句虚假!生儿、樊姑娘、云儿你们果然都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老夫没猜错的话,这两位姑娘便是何守忠的女儿了!快请进屋!”

    天生携着青青、何莹、何玉三人先向朱万通深施一礼,然后跟在其身后走入客厅。众人进到客厅后,天生没敢马上落座,而是先让朱万通坐在太师椅上,然后让人取过毡垫,铺在地上,率先跪下,向朱万通大礼叩拜道:“岳父大人在上,小婿张天生给您老人家请安了!小婿做事有违风化,还望您老人家多多原谅!”

    碧云没料到天生刚见到父亲,便如实坦白了他们的关系,怕父亲责怪,忙也陪跪在地,眼含热泪,默默无言。

    青青见状,亦跪倒在地向朱万通道:“朱伯伯,请勿责怪生哥和云姐,所有错事皆因侄女引起,若责骂请责骂侄女一人好了!”

    朱万通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互相袒护,情深意笃,仰头“哈哈”大笑,笑声震耳欲聋,让人摸不清头脑,好不心慌意乱。

    俄顷,方听他道:“老夫祖上虽然是儒学的倡导者,但传到老夫这代就已叛经离道了。老夫一生狂妄不羁,笑傲人生,怎么能责怪自己的女儿不遵规守矩呢?更何况人在江湖,不知会碰到多少意料不到的境况,有时很难把握得住自己,甚至生命都无法保证,爱情就显得尤为珍贵了。

    “多少有情人,因为拘泥于世俗礼教而弄得劳燕分飞,痛苦一生,甚至演化成仇,实在令人痛心疾首。其实,你们长时间在一起生死与共,同舟共济,原也用不着什么明媒正娶。举行婚礼也只不过是走走形式而已!

    “人世间很多婚礼都是欺骗亲友的闹戏!有谁知道新婚夫妇在走上婚礼殿堂前都是清白和圣洁的?老夫不仅不会责怪你们,而且还要祝福你们百年好合,相亲相爱到白头!都快起来吧!一会儿,老夫还要为你们摆席庆贺呢!”

    天生见朱万通如此通情达理,感动得热泪盈眶,再次匍匐在地,大礼参拜道:“岳父大人不责怪小婿放浪,并能成全我们,实让小婿受宠若惊!小婿幼失怙恃,不知何为亲情。今天,见到岳父大人如此高义,犹如父亲在世,荣幸之极矣!不过,小婿还有一事拜托岳父大人,望见到家师后多多美言几句,免得家师将来见面责骂。”

    “哼!老夫尚不怪罪,他怎么能怪罪你?这个老东西早就算到了这一步,而且不止于此。”他说到这里略停了一会儿,望了一眼何家姐妹后继续道:“他很怕自己的徒儿打光棍儿,不仅让老夫将女儿嫁给你,还让老夫撮合另外几个姑娘也嫁给你,并美其名曰:‘这是你与她们前世结下的姻缘,命中注定的’。否则就会怎么怎么地,好像他就是仙儿,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朱万通红头胀脸的气鼓鼓地道。

    碧云和青青闻言,齐向何家两姐妹望去,心中不知怎么想的,但脸上却都露出了微笑。

    何莹、何玉两姐妹虽然不会武功,但心思敏捷,冰雪聪明,已听出了朱万通的话中含意,羞得满脸绯红,忙相携跪在地上,向朱万通大礼参拜,齐道:“难女拜见朱老伯!”

    朱万通笑容可掬地道:“两位贤侄女快快平身!老夫与你们的父亲原也是老朋友,没想到他竟先我而去了!你们到这里就是到了自己的家,需要什么找云儿要,千万不要客气。”

    何莹、何玉闻听朱万通也与家父认识,竟泪水盈盈地道:“多谢朱老伯关照!”

    此时,朱万通一面让下人端茶倒水,安排宴席,一面拉过张天生,对坐聊起了家常,俨然不像翁婿,却似睽违已久的老朋友一样,谈笑风生。

    碧云回到家中,自然是竭尽地主之谊,拉起三位同甘共苦的妹妹向厅外走去,想带她们去自己的闺房休息一会儿。这时,迎面走进来一位老婆婆,高声道:“小姐回来了!你这一走差点二年了,快让我看看瘦了没有。”进来的这位老婆婆是碧云的奶娘。

    朱家原本是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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