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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华第31部分阅读

    ,却让她急的发慌。双手被他的右手控在头顶,身体的敏感处不断传来刺激,一波强过一波,韩暮华咬着唇,红了眼眶,双眼中都是迷蒙的水雾。

    当他再次辗转回她的唇瓣时,韩暮华下了狠心狠狠地咬了一口,唇齿间都是腥甜的血腥味,疼痛让李濂微呼了一声,韩暮华直视着他的眸子愤怒地瞪着他。胸前因为急喘上下起伏。

    李濂皱眉俯视着她不知是气红还是情动而通红的脸颊,忽然地轻笑出声,冰冷英俊的脸竟然因为这轻笑乍然的温柔和暖起来,犹如夜间瞬绽的昙花,美的让人惊心动魄。

    一时间,韩暮华被这个笑容蛊惑,迷失在其中,竟忘了他邪恶的本性!

    接着就有魔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暮华。你真是懂为夫的嗜好,你越是这样挣扎,为夫会越觉得兴奋。”

    说着,修长的手指划过腰侧,强势的分开了她的玉|腿,当发现她的湿滑后,又是一声可耻的低笑。

    韩暮华紧握双手。指甲几乎都要陷进手心里,拼命忍着到口的呻|吟,李濂抬头看她痛苦又隐忍的表情,瞧见她因为克制紧攥的手心,那闭起的秀美杏目,长长密密的睫毛上还带着湿湿的泪珠,两腮更是有泪痕。一丝不忍划过。

    他那迫切的冲动忽然间就消去了,从她身上翻身下来躺到一边,左臂一用力,就将她拉到了怀中,幽暗中,他轻轻叹了口气,好似因为自己对她突生的怜爱很无奈,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后背腰侧,“早些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韩暮华这个时候几乎整个身子都在细细的颤抖。靠在他精壮的胸膛前,他没有什么不规矩的动作,她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放过她了。

    两人的身体相贴的这么紧密,她其实能感受到他未消弭下去的欲|望,正嚣张的顶在她的臀上,韩暮华不敢动,就任由着他这么搂着她。

    窗外斜斜的月光洒在帐幔上。透进来缕缕柔光,她借着这柔光隐约能瞧见锦帐上的福寿纹路,她心里乱糟糟的,纷杂地扯在一起。一忽儿是林云鹤平安的消息,一忽儿是李濂突然温柔的眼神,更有三夫人绝望自责的目光……

    原本在这种耗费心绪的折磨下,她应该是很疲惫的,但是她的精神又非常的清醒,不过,害怕被李濂发现再折腾她,只能佯装闭上眼睛假寐。

    这么下去是不行的,夫妻之事按照李濂这种强势以后必定是避免不了,在她的规划中,她的未来并不是曹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为了她向往已久的自由,定不能留下什么牵挂。

    帷帐中,韩暮华的嘴角抿起强硬的弧度。

    她与李濂,即便是圣上赐婚,也怕只能是同床异梦了!

    次日清晨,韩暮华起身时,身边床位已空,她不由地长呼了一口气,好似轻松些许。

    赤芍听见内室有微小的声响,估摸着韩暮华醒了,和妙珍端了热水进来服侍。

    韩暮华换衣服时,在镜中瞥见自己锁骨下的红痕,赌气般地揉了揉,好像这样这块暧昧的红痕就能消失一样。这光景被赤芍瞧见,赤芍担忧地皱了眉。

    妙珍在衣橱里挑了件大红如意纹妆花褙子给她换上,“姑爷清晨起来就去小书房了,让奴婢伺候五小姐起床了后,再叫他一起来用早膳。”

    韩暮华未接妙珍的话,“这衣衫是不是太刺眼了?”

    “五小姐说的是什么话,您是新嫁娘,就该穿这些鲜艳颜色的衣裳,况且今日是您三召回门,更是应该艳光照人才是。”

    妙珍说的头头是道,韩暮华也未反对,由着两人给自己打扮。

    其实妙珍挑衣裳的时候就发现了,衣柜里全是一水儿的鲜亮色儿,都是做工精细,样式流行的款儿,看样子倒是像出自盛京玲珑阁。

    这些并不是韩暮华带来的陪嫁衣裳,韩暮华在韩国公府做的那些新衣里虽也有艳色的,可是大多还是素色的衣裳较多些。

    昨儿,她与妙函想要收拾衣柜的时候就发现衣柜被塞满了,想是曹国公府这边早就预备好的,她瞧着这些衣服华贵美丽,不比她们带来的那些差,就自作主张没换下。

    可是,高门千金出嫁前,贴身的衣食都有身边专门的大丫鬟照管着,阀门中规矩严苛,韩暮华的衣裳首饰又是她在管,尺寸不可能会泄露出去,就连没嫁入婆家前,婆家的人也是不知道的,就算是因为看重儿媳,准备些新衣,甚少是有这般合身的。

    不过,这衣柜里所有的衣服却都好似为韩暮华量身定做的一般。

    韩暮华转头瞧了妙珍一眼,见她托着一只首饰盒子发呆,轻推了她一下,调侃道:“怎么,妙珍也想要嫁人了?”

    妙珍回过神,脸微红,“五小姐就会拿奴婢开玩笑。”

    不久,徐嬷嬷端着茶盏进来,问妙珍和赤芍两个可弄好了。

    韩暮华今日回门,大早,韩国公府世子爷家的大少爷韩诚就送了暖食来,接他们夫妻回门。

    赤芍扶着她从梳妆台前起来,韩暮华问道:“雨花在栖雁居怎样了?”

    昨晚被李濂拦着,今早又忙着回门,根本没有时间料理这件事。

    “雨花昨夜就回来了,受了惊,老奴让她在房里歇着了,今日就不让她跟着五小姐回门了。”徐嬷嬷也觉着奇怪,大奶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相处,竟这么容易就放雨花回来了。

    韩暮华惊讶地看了徐嬷嬷一眼。

    “老奴问过雨花了,那丫头什么也不知道,只晓得昨夜亥时有人去柴房放了她出来。”

    “嬷嬷您去叮嘱她谨慎些,莫要再惹出事非。”韩暮华清亮的双眼一片了然划过。

    李濂进来瞧见她一身华贵璀璨的红衣,微愣了神,脸上显出一股满意之色,韩暮华未理他,两人吃了早饭,一起去清秋阁给曹国公夫妇请安。

    从清秋阁出来,绕过花园,出了曹国公府的垂花门。

    韩国公府派来的人和曹国公府准备的车马都在那里等着。

    李濂没有功名在身,而韩诚则为官多载,已经是四品顺天府丞,官场历练多年,已有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气派。

    韩诚等在垂花门外,身姿修长,举止有度,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转过身来,迎面而来的男女,都样貌出众,般配非常。

    清晨的骄阳中,李濂一身暗红色底紫色步步高升团花的茧绸直裰,这么张扬的颜色穿在他身上没有丝毫突兀,身姿挺拔,眼波似瑶华映阙,哪里有盛京传闻的那般风|流浪|荡样。

    几乎是瞬间,韩诚对这个新妹夫就放下了几分芥蒂。

    韩暮华在妙函地搀扶下上了韩国公府的华盖折羽流苏马车,李濂和韩诚骑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韩国公府。

    过了正阳门,老远的,就听到韩国公府门前鞭炮声震耳欲聋。

    马车停下,李濂亲自扶了韩暮华下车,门口站着二少爷韩霖迎接,桂嬷嬷也在。

    她一脚跨进韩国公府的大门,又是一阵鞭炮声响,费管家高和:“五小姐五姑爷回府!”

    韩暮华抬头看了一眼恢弘的府门,韩国公府为了迎接她回门,挂了好些喜庆的流苏红灯笼,在初夏的微风里轻晃,晃的她眼中的景象好似也模糊了一样,她只是离开三日,却感觉好久没有回来一般。

    进了垂花门,韩暮华的大嫂和二嫂都出来迎接,大嫂怀里还抱着才周岁的小小少爷韩风。

    二嫂鲁氏的身孕已经快六个月,显怀了,走起路来着实不方便,但在韩国公府时,姑嫂两人感情好,即便二夫人不愿意她出来,鲁氏还是执意要来迎接。

    韩暮华很感动,上前搀了两位嫂嫂的手。鲁氏瞧她华衣浓妆,眼里没有愁绪,也颇高兴,”五妹越发漂亮了,在家的时候,我就说你该穿些鲜艳些的料子,你瞧,这大红色的多好,可比你那些素色的好看多了。”l3l4

    第137章 回门(2)

    韩暮华瞧她挺着个肚子,手上拿着的帕子还是她之前在家里专门为她绣的,眼眶红了红:“二嫂,小侄儿可有闹你?”

    鲁氏一听就就笑,“这才刚显怀不久呢,小家伙还没长大,哪儿能这么快折腾你二嫂。[请到看最新章节]”

    大奶奶听着也噗嗤乐了,“等你以后有了就知道了。”说完还暧昧地看了一边立着的李濂一眼。

    桂嬷嬷是老夫人专门派来瞧的,见妯娌几个还没进内院就聊起来,忙打岔道:“五小姐五姑爷快些进去吧,老夫人国公爷还在内院等着呢!”

    大奶奶吴氏忙自责自己高兴坏了,忘了长辈,领着韩暮华和李濂朝内院走。

    内院四处披红挂彩,或贴着喜字,或贴着喜登枝的吉祥剪纸。

    今日韩暮华回门,她如今是长公主名下的女儿,韩国公府的嫡五小姐,身份比韩暮欣来的还要尊贵,两人又是圣上赐婚,就连宫中的贤妃娘娘也派了夏公公送来贺礼。

    韩国公府的两房少爷夫人并着丫鬟婆子簇拥着他们夫妻两朝着懿祥阁去。

    到了懿祥阁的院门口,就有守门丫鬟赶忙的进去通报,旁边的小厮亦点燃了鞭炮,桂嬷嬷在一旁喜庆的高喊,“五小姐五姑爷回门了。”

    不多时,他们进了院门,世子夫人搀扶着老夫人亲自出来迎接。

    身旁是和煦长公主,二夫人,三夫人,小姑奶奶。已出嫁的二小姐韩暮雪还有旁支的伯娘姐妹们。

    韩暮华瞧着站在人前的老夫人,几日未见,华衣珠翠遮盖不了她越加苍老的身躯,布满皱纹的脸上表情激动,眼角更是有泪花,不知怎么,在曹国公府这几日的忍耐忽就放松下来,心绪一放。心情也跟着收不住,泪水像开了闸一样流了出来。

    她轻唤了一声“祖母”,多少委屈多少不愿多少憋闷像是随着这一声都宣泄了出来。

    老夫人也忍不住,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乖孙女宝贝般的哄着。

    府上小姐本也不多,前几年还有韩暮雪、韩暮欣、韩暮琴、韩暮华在身前,后来出阁的出阁。出事的出事,这一年多来,最可心的也就韩暮华一个。日日来问个安询个温暖的,时不时逗逗乐,这猛然的一走,她这懿祥阁都清静下来,心里到处都是空落落的。

    韩暮华这才出嫁了几天。老夫人竟觉得恍若隔世一般。

    桂嬷嬷瞧了也眼热,五小姐可人疼,又是那样的身世,性格样貌都有几分像珏少爷,怎么不让老夫人宠爱。

    “娘,瞧您,这大喜的日子抹眼泪,对身体可不好,爹还在里面等着五小姐和五姑爷呢!”世子夫人忙上来打圆场。

    老夫人这才放开韩暮华,瞧着她艳光照人的样子。又摸了摸她的小脸,才在桂嬷嬷地搀扶下,进了屋。

    瑞雪给韩暮华擦拭完脸上的泪痕,正准备扶着她进去,被李濂一个目光制止,吓的退到后面。

    韩暮华正走着,忽感到一只温暖的大手虚搂着她的肩膀,她转头奇怪地看了李濂一眼。正要将他的手拿开,李濂一个目光扫向周围。

    意思明显:这么多人在看着呢,就算是真与他闹,在外人面前还是都要做全的。

    韩暮华咬唇无奈。便随他去吧!

    她还没有到与他闹翻的时候。

    立在一边的三夫人频频将目光落在韩暮华身上,若不是顾着这么多人,她真是恨不能抱着韩暮华大哭一场,巨大的愧疚和空虚将她折磨的不成|人形,以前丰满的三夫人现在瘦的皮包骨。华衣美服都衬托不了她憔悴的容颜。

    韩暮华瞥了一眼,心口一窒,愣了声,这才轻唤了一声“母亲”。

    看着韩暮华与三夫人之间的互动,李濂眉头一紧,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来。

    踏进主厅的门,厅堂里摆了桌椅,老夫人和韩老国公坐在首席,世子夫妇、二老爷夫妇、三老爷夫妇坐在两旁,下面都是韩暮华的同辈。

    韩暮华和李濂先给老夫人和韩老国公磕头,又给三老爷韩凛、长公主、三夫人磕头,再给世子夫人和二房长辈磕头,最后和家里姐妹兄弟见礼。

    一套礼仪下来,李濂基本上将韩国公府的人样貌和姓名记全。他在盛京声名不堪,是有名的风|流浪|荡子,京中权贵们口中出名的纨绔,狼藉的名声将他出众的外表掩盖,京中多少高门深闺的小姐避他如蛇蝎。

    但是今日他陪着韩暮华回门,玉冠风流,身姿朗俊,双眸深邃有光,举止高雅,哪里有半分盛京中流传的不堪样。

    行了礼,众人坐下。

    两人婚事在闻纳彩吉的时候,李濂曾经随母来过韩国公府,当初韩老国公和韩凛就对他期望有加,今日他一表人才,涵养斐然,他们自是不奇怪。

    不过内眷们可大多是第一次见这位五姑爷。

    “祖父祖母,孙婿字逸之。”李濂向各位长辈介绍自己。

    众人虽对这位与外界传闻大相径庭的五姑爷很是好奇,但是有老夫人和韩老国公坐在上面镇着,也都只是问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一大家子和和乐乐无伤大雅的说笑。

    “逸之,走,陪祖父杀两盘去?正好今日你小姑父也在,雁山可是我朝有名的国手,今天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韩老国公还要把林雁山扯上,这是要考他了。

    李濂谦虚的笑了笑,朝着韩老国公和林雁山各行了一礼:“棋之一道,小婿只是略懂皮毛,今天要请祖父和小姑父手下留情了。”

    李濂跟着韩老国公、世子爷、三老爷等国公府男主子们去了前院的大书房。

    懿祥阁里便只剩下韩暮华和国公府内的女眷。

    韩暮华又起身给老夫人、长公主和三夫人见了一遍礼,这时候余下满屋子女人就要比男人在的时候松快的多。

    谈话间也有了逗笑。

    “瞧我们暮华含羞带怯的水灵模样,嫁到了婆家之后。模样越发的动人了!曹国公府的二少爷真是个有福气的。”二夫人捂着嘴乐呵呵的说。

    韩暮华之前在府上都不喜浓妆,又穿的素净,她杏眸春目,本是生的带些小媚眼的,淡妆不明显,可这今日她为了回门的喜庆就任由赤芍和妙珍给打扮了,浓艳的勾勒中,将她眸间的妩媚勾画了个十成十。就算是平常瞧人,也带着些撩人。若是嗔怒娇喝更是蛊惑人心。

    世子夫人瞧着也感叹,韩暮华真打扮起来确实天姿国色,她不禁又可惜起来,这么聪慧美丽的姑娘嫁给曹国公二少爷真是委屈了,若是能去宫中与她大姐相互扶持该有多好!

    老夫人朝韩暮华伸手,韩暮华便就近坐到了她身边。老夫人拍了拍她柔软的手,叹了一声,“你们就看见她的装扮衣饰了,我瞅着暮华这两天可是瘦了些,在曹国公府可有吃苦?婆婆对你如何?”

    回了娘家门,叔伯婶嫂都争着说吉祥话,夸赞她。从没有人像老夫人一样还记挂着她在婆家的安危,有没有吃饱睡暖,有没有受委屈,公婆姑嫂好不好相处。

    瞬间,韩暮华就红了眼眶,她低头小心地抹了泪珠,再抬起头时,又是淡笑的一张脸了。

    “祖母,您老别担心,我在曹国公府一切都很好。婆婆为人和善,大嫂精明能干,家里有人撑着,我就做个甩手掌柜,白吃不做了呢!”

    韩暮华故意语调轻快,好似真的这般如意一样。

    “暮华能生活顺遂便好,不然本宫这个当母亲的可要愧疚死。这桩婚事可是本宫兜揽下来的。”和煦长公主装模作样的和道。

    “多谢母亲关心。”韩暮华下榻朝着和煦长公主恭敬行了一礼。

    和煦长公主扶着韩暮华起身,嘴角一扬。眼角却是瞥了三夫人一眼:“暮华可别和母亲这么见外,你既过继到本宫名下,就是本宫的亲生闺女,本宫不关心你还能关心谁!”

    三夫人听到这话。端着茶盏的手猛地一抖,险些将茶盏摔碎,幸好被身边伺候的宋嬷嬷护着才没有失态。

    老夫人也皱了眉,可是碍于长公主的身份,她不能苛责。

    她把韩暮华拉到身边,“曹国公府虽是阀门,但你也是我们韩国公府的嫡小姐,又有长公主护着,记住,韩国公府永远是你的后盾,在外有了委屈也不必都受着,再不济还有祖母给你做主。”

    韩暮华感动的扑到老夫人怀里,不管是什么原因,也不管其中掺杂了什么感情,但是这一刻老夫人的维护和爱怜都是真心实意的,是她这么多年来感受到的最温暖的包容。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即使同根生,也不会是荣辱与共了,家族之间的利益冰冷的让人心寒。多少在族中受到宠爱的闺阁千金嫁入婆家就一落千丈,母系能给的少之又少。即便这样,老夫人还能说出这番话,愿做她的后盾,韩暮华怎么能不感动。

    二夫人闻言翻了翻白眼,不忿老夫人给韩暮华的特殊待遇。

    “娘真是把暮华放在手心里疼爱,我们暮雪当初出门的时候娘也没说过这么窝心的话。”

    坐在一边抱着孩子的韩暮雪听到她娘这么捻酸的话连忙拉了她,笑着道:”暮华在我们一辈里可是排行最小的了,都说老么最受宠爱,想来家家都是如此,祖母格外的关心暮华也是情理之中嘛!&ot;世子夫人见气氛缓和了过来,也道:”二嫂,瞧您这,一把年纪了还吃小孩子的醋,若是暮雪在婆家受委屈了,娘难道会不站出来护鸡仔一样的护住?&ot;l3l4

    第138章 回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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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尴尬化开,一厅的人又都说笑逗乐。

    两盏茶时间过去,有前院的小丫鬟来喊夫人奶奶们准备入席。

    世子夫人乐呵道:“你们都各自准备了去前院坐席吧,我先去瞧瞧,看有没有什么纰漏。”说完,向着老夫人行了礼,由葛嬷嬷扶着先去了。

    稍坐了片刻,大家都起身去前院。

    懿祥阁院内的老桂树仍是郁郁葱葱,一个寒冬过去,不但没有攀折,反而更加茂盛。

    赤芍搀扶着韩暮华走出了院门,二小姐韩暮雪和大奶奶吴氏与她一道儿。

    韩暮雪见她抬头看那株老桂,笑着说,“五妹,你也很喜欢这株桂树是不是,我也很喜欢,一到中秋,开了满枝的米白桂花,那时候,祖母整个懿祥阁都是桂花香。这株桂树在我们小的时候就玉树葱茏了,这年数多下来,不但没有颓败之势,还更加繁荣茂盛了呢!”

    韩暮华笑了笑。

    她记得祖母和她说过,曾经法华寺的高僧来府上做法,看到这株百年老桂,说这桂树生的好,且在韩国公府正院里这么多年,百年吸收日月精华,得了灵气,桂树贵树,这株沾了韩国公府灵气的老桂是韩国公府地位富贵的象征,老树越苍翠,就说明韩国公府越昌盛。

    如今,韩国公府可不是正在顶尖儿上,和煦长公主下嫁,贤妃也在宫中得宠,韩老国公又是去年镇压朱首辅叛变的功臣,真真是在权势的顶端。

    从懿祥阁去前院,锦墨居是必经之路,五月初的天气,暖和宜人,韩国公府内海棠花肆意绽放。小道上栽着一溜的垂丝海棠。花瓣粉嫩,花蕊细致。

    将不远处一片葱绿的锦墨居对照得更加明显。

    锦墨居里植斑竹,四季常青,少了这些斑斓色彩,韩暮华颇有些怀念的看了一眼,她也不过才离开几天,竟觉得许久一般。

    吴氏瞧她眼里有伤感之意,忙拉了她的手,“五妹,大嫂和你二姐都是过来人。刚离了娘家谁不想,日子长了就好了。夫婿才是咱们这一辈子要生活在一起的人,大嫂明白五妹舍不得,等一会子吃了席,我陪五妹回来坐坐。”

    是啊,她出了这个门就不是韩国公府的人了,人们不会再称她是韩国公府的五小姐,而是曹国公府的二奶奶。就连姓前面也要加上一个李字,祖母即便是舍不得,也再不能将她纳入羽翼下,贴身呵护宠爱了。

    吴氏是在提醒她,嫁夫随夫,以后她的天是李濂是曹国公府,莫要再留恋韩国公府里的一切,认清以后的路才是正理,吴氏也是好意。

    “多谢大嫂指点。暮华明白,可就是不舍。”

    一边韩暮雪也拍了拍她的手,笑嗔了她一眼逗她,“你现在舍不得,等到像我和大嫂一样有个孩子在身边,整日里忙着伺候那个小祖宗,慢慢连舍不得的心思都忘了。”

    韩暮华被说的一怔,孩子?她和李濂会有孩子吗?她从来都没有考虑过……

    怕韩暮雪和吴氏瞧出什么来,连忙低下头,装出一副羞臊的样子。

    惹的吴氏和韩暮雪又是一乐。

    等到了前院的大花厅,客人们已经入席了,今日韩暮华是主角,被韩国公府的女眷们簇拥着坐到了老夫人的身边。

    隔着屏风,女眷这边刚才安顿下来,那边就传来韩老国公硬朗的笑声:“逸之,不错,竟然只输了你小姑父手上半子,来,今日坐祖父身边。”

    李濂笑着行了一礼,“祖父之命,不敢不从。”

    遂在韩老国公身边坐下,朗朗君子,哪里还有平日半点阴沉的样子,众人眼前更是一谦和公子。韩暮华透过屏风缝隙瞥了一眼,暗暗冷哼了声,这厮倒是越来越会演戏。

    韩暮华脸上粉红致致,今天浓妆又更显娇艳,席上不时有人赞叹。

    “我们倒是都瞧歪了五妹夫,诓信了盛京那些街头绯言,五妹夫真真是个温润俊朗的君子,和我们五妹站在一起啊就像是天上的金童玉女。”和韩老国公同宗叔叔家的一个堂姐笑赞道。

    众人听了就哄笑,说韩暮华好福气。

    还有的更是夸赞长公主给韩暮华选了个好婆家。

    男宾那边竟然还有应和的,“五妹夫,我们五妹在家里可是老夫人心尖子上的肉,以后你可不能亏待了她。”

    男女宾两边一唱一和,好似韩暮华真的与李濂是天作之合一般。

    韩暮华装娇羞,头都要低弯了,早在心里将李濂咒了千把遍。

    老夫人在桌下拉了她的手,轻轻地安抚似地拍了拍,然后抬起头,故做佯怒道:“你们这一个个坏心的,拿新娘子开玩笑,这么好的酒都堵不了你们的嘴!”

    老夫人话音刚落,那边就又有调皮的,“就是因为老夫人您的酒太好了,把小辈们快活到了心里,这才说这些好话!”

    “一个个油嘴滑舌的!”老夫人笑呵呵的回了句。

    席上闹僵了大半个时辰,新姑爷第一回正式上门,韩国公府这边男宾们怎会放过他,韩老国公瞧着李濂被一杯一杯的灌酒,笑着也不阻拦,这下小辈儿们得了默许,更是肆无忌惮。

    等到女宾这边撤席了,屏风那边还在闹着。

    席罢,韩国公府里搭了戏台,就在花园里的邀约台上,女宾们被请过去吃茶听戏。

    瑞雪搀着她跟在老夫人后面,今儿唱的是《鹊桥会》,喜庆热闹。

    在长廊里坐下,看着对面熟悉的戏台,韩暮华恍惚了一下,仿佛还是前年的中秋家宴。

    身边有人轻唤她的名字,韩暮华转回头,韩从蓉正在对她笑,温婉的脸上笑意温柔,若是不看她的眼,没有大婚那日韩从蓉“坦白”,她说不定真的以为这位贤淑的小姑母是真心关心她。

    韩暮华闪了闪视线,唤了声小姑母。

    美丽的妆容,鲜艳的衣裙此刻映在韩从蓉眼里,都成了讽刺,林云鹤九死一生的处境时刻都在提醒着她,都是由面前这个女人造成的!

    “瞧你这孩子,今日定是高兴坏了,头上的钗寰都有些松动。”温柔关心的语气,说着就凑近了身,抬手帮着韩暮华正了正。

    外人瞧来一派姑母关心侄女儿的温馨景象。

    但只韩暮华在五月温暖的天气里一瞬间浑身冰凉,韩从蓉冷冷的声音仿佛还在她的耳边回荡。

    “韩暮华,你该不会忘了林云鹤是谁吧!”

    紧了紧手心,冰凉凉的一块,那是韩从蓉塞在她手里的东西,略低头扫了一眼,一块通体雪白雕刻着福寿如意纹的暖玉,是林云鹤经常佩戴在身上的玉佩!

    韩暮华坐在茶桌前身体僵硬,一时间,冰凉的玉佩好似烙铁,烫的她手心生疼。

    身边的三夫人转头瞧见她脸色忽而苍白,着急问道:“暮华,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

    韩暮华连忙将玉佩拢到袖中,勉强镇静道:“娘,我没事。”

    三夫人担忧地瞧着她,“晚些到娘院子里来,娘有些话与你说。”

    韩暮华胡乱点了头。

    这边老夫人略坐了会儿,就说乏得很,说要回房里歇会儿。

    众人也知道老夫人有午休的习惯,韩从蓉就站起来,“娘,我扶您回去。”

    老夫人摆摆手让她坐下,“你平日里管着府里事,也不是省心,趁着今日与她们好好乐呵,暮华来陪我歇歇去。”

    老夫人这话一出来,大家就猜到她有体己话要与韩暮华说,都识趣的没打扰。

    也没回懿祥阁,韩暮华扶着老夫人就近在邀月台边上小院里的厢房坐了。

    桂嬷嬷朝着房里服侍的丫鬟婆子们使了个眼色,竹叶带着人都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祖孙两人和边上奉茶的桂嬷嬷。

    老夫人拉韩暮华在自己身边的炕上坐了,一张好脸色立刻就垮了下来。

    “暮华你怎么这么糊涂!祖母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你怎生都没记住呢,你这样,让祖母怎么能放心!”

    韩暮华怎也料不到老夫人会说这番话,惊讶地瞪着杏眸看着她。

    老夫人长长叹口气,“你还要瞒祖母多久,今儿赤芍都告诉我了!”

    韩暮华一直坚持的小脸瞬间垮塌下来,目光更是不敢直视老夫人,“祖母,我……”

    她原想一切都瞒着祖母,在回门前,她就交代了徐嬷嬷,莫要将曹国公府里的一丝不快透露到祖母跟前儿,哪知道,赤芍是个如此衷心的,把她的底儿交代个朝天。

    “唉……祖母知道你的难处,若不是长公主暗里簇成这桩婚事,我哪里舍得你嫁到曹国公府。真是造化弄人。”老夫人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

    李濂那个诡诈的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前装的人模狗样,有这分才谋在京中却是那么个名声,如此故意为之,还不晓得内里包藏着什么祸心。

    她的暮华即便聪慧,也斗不过他的诡诈,在曹国公府里定是吃亏。桂魄婕一边瞧着也直叹气,韩暮华委屈个小脸,眼眶红红的样子,哪里还有新嫁娘的半分喜气,真是桩孽缘。l3l4

    第139章 点拨

    老夫人想了想,语重心长道:“祖母知道你有难处,不过圣命不可违,你如今已是曹国公府主母,这是万万改变不了的事实!以后若非圣上准许,那李家小子也不敢轻易休弃了你。[]况高门内宅也联系着朝廷,如今盛京的形式想必不用祖母说,你也明白一二。你是个聪慧性子,祖母也不瞒你。”

    长叹了口气,老夫人接着说道:“若不是当初你父亲与长公主出了那等子事,你祖父和我都是心仪着你入宫伴驾的,你大姐在宫中这些年未诞下皇嗣,但圣上对她颇有几分看重。你若是进宫了,贤妃娘娘定会帮衬着。去年惊变,京中势力就暗暗发生变化,你在深闺中不知道,当今圣上最是个疑心重的,现下,可谓是我们府上,曹国公府,镇南大将军府三足鼎立,祖母当初中意沈家五公子,撇去那孩子人才不说,与这朝中之势也颇有联系。怎奈阴差阳错,我们却与曹国公府结了姻亲。暮华,你当那圣旨来的突然,却不知其中蹊跷。”

    “圣上做事向来就有成算,性子阴狠果决,虽然一向看重长姐,但是你以为就凭和煦长公主一席话就能轻易为韩李两大族求得婚书吗,况还是两家嫡女嫡子之间的联姻。你过继到长公主名下,若是说担得上一个郡主的头衔也不为过,世家大族之间的婚姻盘根错节,其中精妙更是牵扯到社稷。你当是长公主的面子,那不过是长公主的请求恰好合了圣上的心意顺水推舟罢了。”

    韩暮华听了愕然,虽她也明白朝堂高门中不是那么简单的,但这其中曲折和境意,从没有祖母看的这么透彻。

    “祖母,难道是圣上有意让我们府上与曹国公府联合?”

    说完突然惊恐地盯着老夫人慈爱又担忧的脸,出口的声音也有一丝颤抖,“圣上对沈家起了嫌隙?”

    长公主虽是个寡妇,但却是太后掌珠,圣上长姐。圣上既然应允了长公主与韩凛的婚事。便是变相的让韩国公府高枕无忧了。自去年朱首辅叛乱被平,国中兵力圣上手中已经握有十之五六,现下除了山西私盐灾乱,天朝可谓是歌舞升平,古话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国泰民安,也易滋生党乱,前头朱首辅就是先例。

    伴君如伴虎,圣上当初登基颇为艰难。更是想方设法握紧手中权势,镇南大将军是先帝时的重臣。在蛮夷进犯之时立下赫赫军功,手中三分之一的兵力是先帝亲自交予他手中的。后来圣上荣登高位,更是少不了镇南大将军的功劳,不过,这么些年过去了,纵使兄弟还有反目,夫妻还有同床异梦。而一个手握重兵的镇南大将军怎会又不遭到忌惮呢!

    相较于富贵还是象征着权力的兵权最容易让圣上产生猜忌……

    老夫人见她一点就透,拍了拍她的手,“你知道祖母告诉你这些有何用意?”

    韩暮华深吸了一口气,平了平心境,才抬起一双盈盈璀璨聪慧的眸子严肃道:“其一祖母希望暮华与沈家少些来往,以前在家中颇为亲密沈家七小姐怕是也不行了,其二,虽然我们是高阁深闺里的女子,但是不能短视。也要做到心中有丘壑才行,这样才能保得家族荫荣,性命无忧。”

    满意地点点头,她却没看错这个孙女,果是有些想法的。

    “既然你知道,想必也不用祖母提示你以后怎么做了。”老夫人将韩暮华搂到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如今瞧着她的聪慧劲儿,这行举倒是越发的像珏儿了。

    一想到如此,老夫人的眼眶就微湿。

    韩暮华抬头看见,以为祖母因她伤心,皱纹满布的脸上更显得老态龙钟,忙拉了老夫人的手安慰道:“祖母莫要难过,您说的话暮华都谨记在心,以后势必不让祖母担忧。”

    老夫人也不多说,明白她心中自有一番计较。

    用帕子抹了抹泪,却又郑重说道:“还有一事祖母要嘱咐你,凡举事无绝对,你既已成了曹国公府的二奶奶,这是无法改变的,以前心中不管装了多重的感情,现在都应该放下了。祖母虽不看好曹国公家的二小子,但今天瞧他对你举止,也不似一点情义也无,除了那个性子,论家世论相貌,和你也倒相配。往事过也就过了,你也试着从新看待他,说不定琴瑟和谐。”

    韩暮华哪里不知道老夫人的心思,事实不能改变,那就要努力使自己的生活变得好起来。

    不过,李濂以往对她做的那些,让她一时间全然放下又怎么可能!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明白祖母的好意,却一时也不能做到。且李濂那个人,性情多变又深藏不露,她还不知要如何应对。

    祖孙俩又话了会子家常,老夫人问了她在曹国公府中的情况,小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起身时,老夫人让桂嬷嬷拿出一对赤金长命锁的小巧手镯,一看就是婴孩戴的。

    韩暮华有些错愕瞧着,老夫人粲然一笑。

    “如今你是曹国公府的嫡母,趁着新婚,赶紧得一个子嗣要紧,曹国公府不像我们家人口多,现在,曹国公夫妇膝下没有孙辈,若是能够怀有麟儿,生下来不管是男是女,曹国公夫妇都会喜欢。有了孩子,李濂那小子就更不敢轻视了你去。”

    祖母为了她考虑的甚好,可是哪里知道她根本早就绝了要孩子的心思,瞧着祖母一心为她打算,也不好让祖母难过,遂接过了一对小手镯收好。

    老夫人说了这么多话,真乏了,暂且就在院中厢房歇息,桂嬷嬷送她出来。

    一时间,韩暮华心绪难平,和桂嬷嬷说了要回锦墨居看看,桂嬷嬷知晓她难以割舍,也由着她去了,只是吩咐身边跟着伺候的瑞雪小心照顾。

    因她回门,国公府到处都是喜气洋洋,锦墨居也没什么变化,她在家时经常躺的玫瑰椅也仍在窗前,只是平日里一贯用的小巧物事书籍都搬走了,转眼望向窗外,院里那从斑竹倒似乎更加葱茏,也不过几日,就物是人非了。

    只在锦墨居里坐了半盏茶的功夫,瑞雪就搀着韩暮华出来了。

    瑞雪瞧她好似颇伤感,也诞出一丝不舍,“五小姐,要论国公府哪里最得奴婢惦记,不是老夫人华贵的懿祥阁,也不是小姐后来住的清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