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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村官第5部分阅读

    家的庙给修好啊。”朱友立说道

    “着啊!”朱然帮腔道:“和我想的一样。”

    朱友立不由挺了挺胸膛,朱然的赞同让他觉得倍儿有面子,似乎比村里其他人都高明了一头。

    “可是村里哪来的钱就修庙啊?要是用些石头和草木修补怕还是不能让财神老爷满意啊。”张朝文老成持重。

    “刚才我琢磨了半天,已经有了一些思路,既能不花一分钱又能将庙修得很好同时也能赚到钱。”朱然见关子卖得差不多了,终于可以进入正题了:“我会到城里找到专门修庙的公司来帮我们来修庙,你们要做的就是讲财神显灵的故事给孩子听。”

    “财神显灵?”

    “对,比如说某某人的爷爷曾经在夜里小解的时候看到朱公庙中冒出金光,但是当他走到近前的时候却不见了。又比如某某的母亲生了重病家中没有钱医治,儿子无奈之下跪在庙中求了三天三夜,回家之后突然发现口袋中多了一个金元宝。等等,但是这些故事不能说是我说的,要说是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一代代传下来的。记清楚了吗?”朱然循循善诱的说道。

    “不如再请中央电视台拍一个纪录片,名字就叫:‘山村古庙之迷’,贫穷山村突现古庙,村中的老人传说是财神庙,但是无论是庙名还是所供奉之人的长相都与传统意义上的财神庙相差甚远,山村古庙到底是何人所建,庙中供奉的到底又是何人呢?请收看本期《走进中国》。”

    朱然尴尬一笑,情知田甜已经看穿了他的把戏,不过好在他也并不打算隐瞒她。

    “骗子!”众人散后,田甜坠在后头咬牙切齿的低声对朱然说道。

    “我怎么又成骗子了?”朱然喊冤道。

    “你还敢说?你不就是想通过故弄玄虚引来一些猎奇无聊的人吗?但是,朱然你为什么不能用一些正正当当的手段呢?到yz大学请志愿者你伪造照片,求见范局长你又说她是你舅舅,现在你又教这些淳朴的村民编瞎话,难道只有这些方法才能奏效吗?就真的无路可走了吗?朱然,走捷径我并反对,但是我觉得你这样理所当然的弄虚作假的小聪明到头来会害了自己。做人和做生意一样,讲求诚信经营,成功之道一奇一正,一味求奇求快最终会坠入歧途,落入下品了。”

    田甜的一番话让朱然愣了好一会,自己这些自鸣得意的手段仔细想想真的是剑走偏锋了,说谎更是如家常便饭般,但是不之道为什么自己怎么就没有一丝的愧疚呢?“田甜,谢谢你跟我说这些,你说的话真像一个商人,老气横秋呢!”

    “怎么?你不服?”田甜下巴一扬,摆出斗嘴的架势。这些话都是她的父亲自小教导她的,对于父亲,田甜非常崇拜,对于父亲说的话,田甜也认为是至理名言,因此看到朱然的行为与父亲的理论违背,便不自觉的想提醒一下。

    “不不不。”朱然赶紧摆手,“我哪里是不服,简直是服气极了。不过田甜,人生短暂几十载,俯仰之间但求无愧于心,又何必讲求法道,落入窠臼呢?”

    田甜还待再劝,朱然阻止了她:“田甜,我朱然虽然没有堂堂正正,但是我秉承着的是一股正气,我没有为自己私利而求取过一丝一毫,我为得是全村上下一百多家四百多口被社会遗忘在大山深处的村米,我为的是实现我当初的承诺,为的是报答他们对我的信任!田甜,我能力有限,我没有强大的关系和深厚的资本,我没有办法堂堂正正去解决对于村民来说是生存对于官员来说是仅仅只是政绩的事?难道靠钱铺路,靠关系打通就不是弄虚作假?就不是小聪明?就是堂堂正正?武功没有正邪,关键是使用的人是正是邪,碾石村,这是个在地图上都找不到标志的小山村,我不想让宝丫甚至以后的孩子不必再像他们父辈、祖辈这般活着,我不想让更多的二狗因为恋人外嫁而痛不欲生!我不想办什么事都像是接受别人施舍一般,田甜,你能理解我吗?”

    田甜看着眼前这张因为激动而略显潮红的脸,心中翻起了极大的波澜,眼前的这个男人也许没有父亲的成熟和练达,更没有父亲的老谋深算,相比起来,他还显得稚嫩和冲动,但是,为什么自己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如同父亲一般的安全感和信赖感?

    第20章 金色旅游

    “我能理解,”田甜的声音很小,带着几分难掩的娇羞:“你说的我都信――我走了?”虽然说走,但是田甜动也未动,似乎在期待着面前这个男人的挽留,好像还有很多话想听他说,只要他一句话,或者暗示般的堵在她的身前,更或者只需要两根手指在她的衣角拉上一下,哪怕只是一下,她也会留下。

    但是朱然惊诧于田甜态度如此大的转变,傻傻的应了一声:“好。”

    “啊?”正低着头娇羞于脑海中即将发生的事情的田甜惊愕的抬头看向朱然,然后跺跺脚,重重的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转身走出门去,好似还不解气,又回过头骂了一句:“笨蛋!木头!”

    “同志,又来找舅舅啊?”县政府的门卫恰巧还是朱然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他倒还记得朱然,于是促狭的问道。

    “我舅不退休了吗?我这次是来找我姐的。”

    “哟呵,这县政府里你的亲戚还真不少啊,你姐姐是哪一位局长?”门卫乐了,这年轻人出了一次洋相还不够,感情还上瘾了。

    “我姐是卫生局范局长。”朱然一点都不受门卫的态度影响。

    “噗!”门卫憋不住乐了,这年轻人认亲戚怎么老挑卫生局啊?“我说,咱们县的卫生局局长是你们家世袭咋地?你舅舅退休了,你姐姐又接任了?”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请帮我传达一声。”

    估计是还想看朱然的笑话,门卫倒也没有留难,拨通了电话:“范局长您好,我是门卫小郭……没有什么事,只是门口来了个人说是您的弟弟,想见您?……好,好”

    “喂,你叫什么名字?”门卫小郭捂着话筒扭过头来问朱然。

    “朱然。”

    “范局长,那人叫朱然……喂喂,范局长?范……”听筒里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怎么样?”朱然忙问。

    “不知道,挂断了。快走,快走,还等着我请你吃午饭啊?”见范局长挂断了电话,小郭几乎可以断定朱然这个弟弟又是子虚乌有来的,言语间也不再客气。

    “啊?”朱然一下子傻眼了,难不成十多天不见范星竹已经把自己忘到爪哇国了?不过他反应极快:“那请你帮我找一下旅游局局长,他是我――”朱然的话还没说话,门卫已经开始往外推他了,这小子估计一会就要说县长是他加的哪门亲戚了,自己竟然会听他胡扯,这回看来免不了一顿骂了。

    “小郭,你干什么呢?”二人?声看去却是范星竹赶到了,兴许是一路走得极了,她微微有些气喘,白皙的面上也多了两抹红晕。看得门卫眼睛都块瞪出来了,就是上级领导来了也没有见过端庄的范局长激动成这样。

    “姐!我想死你了。”朱然的嘴甜得发腻,这一声姐叫的范星竹心头乱颤。

    “你啊,就是嘴甜,一回去就没了音讯,连个短信都没有,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姐姐忘了呢。”范星竹微嗔道。

    “哪能呢,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山村穷得通讯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治安基本靠狗,嘿咻……那啥,哈哈哈哈。”朱然突觉说漏了嘴,连忙打了个哈哈。

    “嘿咻怎么了?”范星竹促狭着问道。

    “基本靠手。”朱然小声回答道,难得的有半分的害羞。

    “贫嘴。”范星竹示意朱然将带来的半袋烂了唧的山楂丢在地上,“,这次找姐姐是因为什么事?”

    “姐,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想请你帮我参详参详。”朱然将如何发现朱公庙以及他想围绕朱公庙开发旅游项目的想法一一向范星竹说明。

    “朱然啊,姐觉得这其中有一些问题。一,范蠡曾经驻足碾石村史料上是否有明确的记载?二、除了朱公庙之外,村中是否还有别的东西可以佐证?”

    朱然苦笑,无奈的说道:“姐,不瞒你说,来之前我已经翻阅了范蠡的一切史料,很遗憾并没有相关的记载,村中也没有相关的佐证。”

    “这就有些麻烦了。”范星竹的秀美微皱,细葱一般的指节轻轻的叩打桌面:“如果没有这些东西,你打算如何说服开发商呢?即便开放商愿意开发这个旅游项目,恐怕单凭一个朱公庙和青山绿水根本没有什么特色可言,恐怕也没有办法吸引来游客啊。”

    “姐说得太对了,所以我想请姐姐帮忙请几位考古专家前去朱公庙调研一番,一是可以当作学术研究,如果朱公庙与我想的相同的话,那碾石村的金色旅游也就成功了一半。”

    “金色旅游?”范星竹好奇的问,对于这个名词她倒真是第一次听到。

    “是啊姐姐,现在主流的旅游有绿色旅游,用的是美丽的自然风景吸引人,像神农架,牯牛降、黄山、庐山等等。还有红色旅游,用的是红色革命的历史吸引人,像井冈山、延安等等,我就搞一个金色的旅游,用财神的好兆头吸引人。”

    “这倒是新鲜。你啊,需要帮忙了才想起来找姐姐。”范星竹似嗔似怨的白了朱然一眼,这一回轮到朱然的心乱颤了。

    “哪里能够啊?我时刻心心念念着姐姐呢,连说梦话都会喊你的名字。”

    “信你才怪,你的女朋友不活劈了你啊?”

    “嘿嘿。”朱然恬不知耻的笑着,“姐姐,另外我还想和旅游局负责人聊聊。”

    看出朱然一整套的想法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范星竹点了点头,自己这个弟弟虽然年龄不大,考虑问题却很全面,沉稳得不像个嘴上无毛的年轻人,虽然有时候有些激进和冒险,但似乎每次都被他巧而又巧的做到了,一而再,再而三,要说全是运气使然那是他的运气似乎好的有些过分了。

    “老爷……”一座古香古色的别墅中,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站在门前小心翼翼的喊道。房中的老人不动声色的继续晃动着手中的功夫茶壶。

    “和小姐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的资料查出来了?”老人的声音缓慢而平稳,带着古井不波的镇静和安详。

    “是的老爷,和小姐在一起的年轻人名字叫朱然,23岁,yz大学毕业生,今年6月作为一名村官支援睢宁县碾石村――”

    “哦?一个小小的村官?”老人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是的,五个月的时间中,他先是与yz大学医学院签订了志愿协议,又从睢宁县卫生局弄来了一批免费药品,在碾石村中建立起一座卫生所――”

    “哼,本末倒置!”老人不满意的哼了一声,“贫穷的病根不除,靠怜悯捐助而来的卫生所只能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如何能够长久?这小子太没见识――你继续说。”

    “啊,是。随后他又到镇里,并成功让丘集镇减免了碾石村的农业税。”

    “碾石村的农业税又能有多少?不开源仅靠节流终非堂堂之举――没有了?”

    “还有,似乎他与睢宁县的卫生局局长范星竹关系不一般。”中年人有些忐忑的看了老人一眼。

    “无稽之谈而已,不必再提了。”老人挥挥手示意中年人出去。

    中年人微微一躬身,又终究忍不住,咽了口吐沫,说道:“老爷,调查显示朱然似乎正准备开发碾石村的旅游业。”

    “异想天开,年轻人的想法终究是太嫩了些。”

    “老爷说的是。”中年人又一躬身,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从里屋走出一位中年美夫,与田甜依稀有几分相像。

    第21章 凑份子

    “老爷,你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那个叫朱然的年轻人只是甜甜临时拉来假扮男朋友躲避翼然这孩子的。”

    “你这个做娘的对自己的女儿是一点都不了解啊。”老人苦笑一声,“依我们女儿那眼光,那个性又如何会随便拉一个人来假扮自己的男朋友呢?更何况朱然那小子一点都不帅,家世更是一般。”

    “你的意思是说――”田甜的母亲林怡萱依然有些不确信。

    老人点点头,“不离十,我们的女儿对那个朱然最起码是有好感的。”

    林怡萱叹了一口气:“你说翼然这孩子哪里不好了?你那个宝贝女儿怎么就看不对眼呢?”林怡萱在老人的身边坐了下来,打开今天的报纸看了起来。

    “老爷你看,考古专家在一个小山村中发现了范蠡的祠庙。”

    “这又有什么稀奇?曹操墓不都在各地发觉了好多此了吗?恐怕连曹操自己都说不清在哪个角落里还会出现自己的墓地呢!”语气中满含戏谑。

    “我看这是真的,你看――”林怡萱指着报纸上的文字,小声读道:“碾石村中的男女老幼都说朱公庙由来已久,祖祖辈辈口言相传――”

    “等等,你刚才说哪个村?”老人突然针扎了一般问道。

    “碾石村啊?怎么了?”

    老人沉吟了一会:“原来如此,这小子的无耻很有我当然的风范――怡萱,依我看,咱们女儿的眼光要比我们都要好,这个朱然恐怕真的要比翼然出色的多。”

    “啊?”林怡萱惊愕。

    “让这有趣的小子做我女婿似乎也不错啊。既然女婿想要搞事,我这个做岳父又怎么能不凑个份子呢?”田农似乎越说越得意,似乎朱然真的已经成为了田甜的夫君,他的宝贝女婿。

    “去把老秦叫过来,我有事让他去办。”

    “张局长,咱们都是老熟人了,可是说实话这碾石村除了一个破破烂烂的朱公庙,其他毫物也无,搞旅游开发实在有些太牵强了。”说话的是青年旅行社的老总史立。为了成功开发碾石村的旅游资源,在考古专家得出朱公庙确实是建于春秋时期的结论后,组织旅游开发公司现场观摩和招标同步展开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原先设想的各旅游开发公司竞相出价,合同价格节节攀升的局面并没有出面,反而是史立提出了这样一个诘难的问题。

    “是啊,是啊。”其他几家旅游开发公司众口一词的附和道。

    睢宁县旅游局局长张祚洞与朱然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忧虑:这帮兔崽子看来已经事先商量好了,甚至达成了某种协议就是为了今天压低合同的加码呢。

    “各位老总,我不是很懂旅游,但是我有几句话想说,大家帮我看看是不是这个理,旅游开发这东西本来就是见仁见智的事,有些人看着是黄金,有些人看着是臭狗屎――”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识货了?朱副村长大可以再找几家见仁见智的来?我倒要看看谁能把臭狗屎看成了黄金。哼!”对张祚洞,史立还不敢如此蛮横,但是对朱然这个小小的村长,张祚洞就必要再遵循什么五讲四美了,脸上肥嘟嘟横肉随着他的这一声哼,忽悠悠乱颤。

    “史总,我不是那个意思,金色旅游这个概念也是第一提出,至于会取得什么样的效果谁也说不好,要是没有风险,那也不叫生意了不是?”

    “在座的哪一位不是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了十多年的老江湖?用得着你一个小毛孩子在这里指手画脚?”

    “是,是。哪一个不是摸爬滚打了十多年的老江湖呢?可是,你们这十多年都活狗身上去了吗?!”顺眼低眉的朱然突然之间话锋一转,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惊得众人一哆嗦。

    “朱副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史立强自镇定的说道。

    “什么意思?我真不明白你们这帮笨蛋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为什么这次招标只有你们几家?你以为是别人不愿意参加吗?不!是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邀请!因为张局长不愿意肥水流进外人田!不想便宜了别人!可是你们倒好,竟然串通一气压低价码!如此不知好歹,见利忘义,目光短浅,才乏智短之人不足与谋!”

    朱然发火绝非莽撞,第一,这一群开发商看来已经是达成了一致,这次的招标如果不能接受对方的价码就只能崩掉,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还要受这群混蛋的气?其二,如果自己判断错误,对方并没有搓成一股绳,那也没关系,反正自己不是头儿,如果事情有转机,张祚洞大可装模作样的训斥自己一番,甚至一脚把自己踢出门去,这谈判还可以继续的。

    “啪、啪、啪,”朱然的话刚说完,竟然自门外传来了慢条斯理的击掌声。众人看去,却发现门口走进来一个约摸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没有在意众人的目光,中年人径直走到朱然的面前,伸出右手,“我姓秦……”

    “张局长,姜还是老的辣啊,没有想到您还有这样的后手。”朱然弹了弹手中旅游开发合同副本,由衷的说。

    “什么?秦先生不是你请来的吗?”张祚洞惊诧的看向朱然,当秦先生大摇大摆的走进洽谈室的门,并且不理这么多的同行和自己这个旅游局局长,径直与朱然握手的情况来看,这秦先生是冲着朱然来的,甚至是朱然请来的拖儿。及至秦先生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将四千万的开发合同签了下来,张祚洞可以断定这秦先生的来历非同一般。能结识不把几千万放在眼里的人,就冲这一点,张祚洞就可以肯定朱然的背景并非像表面的那般简单。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秦先生似乎并非朱然请来的,这就奇怪了,是什么人会突然插这一脚呢?

    坐在颠簸的驴车上,朱然踌躇满志,五个月前他第一坐着驴车进入碾石村,那时的他是一个感情失意自我放逐的半大孩子,不懂事。但是碾石村淳朴的民风和恶劣的生活环境让他决定竭尽所能要帮碾石村改变现状,虽然他无权无势更没有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些什么,又到底能做成什么。但是也许是上天有眼,到现在为止似乎每一件事情都那么顺利,顺利得朱然都有些不太相信。

    “副村长,要不要来一口?”赶车的老刘头变戏法一般把手的棉兜子中拿出了一个塞了嘴的壶。

    “这是什么?”

    “这可是我偷偷留下来的酒。”老刘头压低声音,神秘的说道。

    酒?那也没有必要如此隐藏啊,难不成驴车也查醉驾?

    看出朱然的迷惑,老刘头嘿嘿笑道:“这酒可金贵着呢,平日里没几人喝得起。副村长第一次来,老村长忍痛拿出了一瓶珍藏很久了酒,谁想到你没沾多少,倒都便宜了朱友立、梁兴百那两个小子,可把老村长气得,事后借故狠狠骂了他们俩几次呢,这事很多人都知道。”

    朱然哈哈一笑,接过酒壶,喝下一口,道:“老刘啊,下次我进城给你带上几瓶来,够你个酒饱。”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一路烧下去,很呛却很舒服。今天朱然确实是高兴了,解决了旅游开发的事情,那就意味着困扰碾石村的最主要的贫穷问题已经解决了,在这颠簸的路途中,能和自己分享喜悦的只有憨厚的老刘头和这一壶劣酒了。

    第22章 “推倒”三艳儿

    “水,快给我水。”坐在驴车上颠簸回到碾石村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酒气一冲,朱然感觉到嗓子都冒烟了,几步冲到房中,桌上的水壶干得如同八十岁老人的脸――只剩下皮了。隔壁就是俏寡妇张三艳的家,朱然抬腿就进了俏寡妇的院子。正房的门没上锁,敲了敲门,没人应。照理说现在还没有到睡觉的时候,虽然说村里的人没有娱乐项目一般睡得比较早,但是也没有天刚擦黑就睡觉的,朱然等得不耐,索性推门进去。老迈的房门发出吱呀的呻吟。

    “是谁!”房内传说三艳儿惊惧的喝问。

    “我来找水――”听到声音,朱然笑着解释道,但是他的话只说到一般便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三艳儿手足无措的蹲在一个大木桶中,羞怒交加。虽然木桶中的热水氤氲着朦胧的热气,但是依然能看到俏寡妇挽起的云鬓,白如凝脂的肩膀和被木桶边沿挡去了一半的两只“玉兔”。

    曾经有好事的狼友总结出女人最美的十个时刻,其中贵妃出浴高居第三:女人白皙细嫩的皮肤在水纹中折射出性感之极的光芒,即便是柳下惠复生都无法抗拒!何况朱然同学一直高举色狼的旗帜,紧紧追随在各位花国前辈之后,冲锋陷阵,奋不顾身,此刻更是双目如炬,如偷腥的猫儿,贼亮贼亮的。

    “呀。”惊觉朱然的目光所向,三艳儿惊叫一声,连忙抓起舀水的水瓢挡在胸前。“不要看!转过去!”虽然是疾言厉色,但是语气中却偏偏含着一丝心虚气竭的酥软,仿佛情人之间的撒娇、。

    “啊?奥!”朱然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有些不舍的转过身去。身后传来一阵水响和?的声音,朱然酒劲上头,一阵晕乎,几次忍不住想回头看上一眼,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你,转过来?”三艳儿的声音低不可闻,无限娇怯。

    “三艳儿,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渴得狠了,家中又没有水,只好到你房中找些水喝。”

    “你好歹也是个文化人,怎么进人家的屋子就不知道敲门呢?”这三艳儿真是太可爱了,文化人又怎么样?文化人也可以作流氓啊?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朱然就是那个有文化的流氓!

    “我敲门了,可是你没有应声啊。”朱然也是冤枉,他的确是敲门了,可是其时三艳儿正在洗澡,水声哗哗的,竟而没有听见,这才闹了这么个大红脸。

    三艳儿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红晕,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刚刚的热水蒸的。

    “你,你!欺负人!”三艳儿一跺脚背过了脸去。

    “哎呀,好三艳儿,我真冤枉――算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真的是渴得极了这才急匆匆的闯进来的。好三艳。”

    “你这人真是,有时像个好人,有时又像个无赖,还不喝水去,难道还要我倒好了端来给你不成?”三艳看到朱然干得起皮的嘴唇,不由心疼得埋怨道。

    “好好好,我喝水。”朱然连声答应,只是不知有意无意,朱然的眼睛老是看向木桶中的洗澡水,好似洗澡水的诱惑力比茶水的诱惑力还要大似的,看得皮薄的三艳儿轻啐一声,刚刚褪去的红晕又布满面庞。只是三艳儿心中也不明白,以前别人对她说句轻薄话儿,她都生气非常,为什么今天被这朱然便宜占尽,自己心中却没有怒气,反倒是羞涩中带着那么一点点的,真的只是一点点的羞喜?

    咕咚咕咚,朱然牛饮一了小半壶的温水,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这壶水一点都没有让他冷静下来,相反像油一般将他胸中的欲火浇得更旺了。

    “你,你要做什么?”看到朱然的眼睛似乎都充血了,三艳儿没来由的一阵害怕,不自觉的紧了紧胸前的衣服。这个动作更加的撩人!朱然狠狠了咽了口唾液,没话找话:“你这床怕是薄了些,这天气冷得,一个人睡怕是要着凉?”

    “呸,胡说什么呢?”这讨厌的朱然,不一个人睡难道要两个人睡?怎么老说这些羞人又撩拨人的话儿?这又的的确确是冤枉朱然了,可怜他只不过是口不择言,哪里来的轻薄的意思?却是俏寡妇想得远了。

    “三艳儿……”朱然的呼吸粗重。

    “嗯?”三艳儿的答应声仿佛是从鼻腔中哼出的一样,轻柔得像舒服时候的呻吟。带着淡淡红晕的粉脸低垂着,衣襟没有遮实的衣服中间露出一小片白皙,正是这似露未露的风情反而是更加的撩人,朱然三两步冲到了三艳儿的床前,一把抓住了俏寡妇挡在胸前的小手,呼吸粗重的像紧拉的风箱。他不是一个未经人事的童子鸡,更不是一个不能人道的银样蜡枪头!大学期间,在学校旁边的大观园小旅馆中,陆菲菲帮他完成了由男孩向男人的完美转变,同时也让自己作了真真正正的女人。那一夜的青涩和笨拙,朱然现在都记得非常清楚。后来在图书馆后面的草坪上,在空无一人的教室中,在支开室友的女生宿舍中,甚至在农学院的试验田中,朱然尝试过陆菲菲性感的小嘴是如何的“有容乃大”,也见识过端庄清纯的她在床上是如何的“放浪不羁”,他们不知节制的相互索取和给予,直到她提出了分手。

    四五个月过去了,朱然都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女人的味道,但是今天,在温柔美丽的俏寡妇的床前,在酒意微醺中,他彻底的爆发了。

    “啊!”三艳儿一声惊呼,胸前对襟的衣衫已经被朱然粗鲁的大手扯开了,两只玉兔颤巍巍的跳将出来。

    “不要。”三艳儿哀求,她不明白平日里温和平易的朱然怎么突然间如此的粗暴,虽然她喜欢他,可是自己是有过丈夫的人,不能做这些伤风败俗的事情。

    “不要?”朱然冷哼,在他的眼中,似乎在自己身下挣扎的不再是无辜的俏寡妇张三艳,而变成了绝情抛弃自己的陆菲菲,她就是这样在新的男人的身下婉转承欢吗?那个自己曾经非常熟悉和迷恋的完美的现在也被别的男人肆意把玩吗?还有她娇中带媚的呻吟,欲拒还迎的风情!啊~~那被压抑了几个月的愤懑、嫉妒和屈辱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朱然状若疯狂,根本不理会三艳儿的苦苦挣扎和哀求。

    “呀!疼……”三艳儿惨呼一声,两行清泪夺眶而出,她知道自己不再是一个贞洁的女人。泪眼模糊中,那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还在疯狂的起伏着,疼痛中带着些酥麻的身体真个说不出来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朱然当“众”推倒了第一个女人三艳儿,以后他还会接连的推动无数个女人,为了这个第一次,给点力来点收藏。

    第23章 活春宫

    此刻,在村长的张朝文的家中,村会计朱友立与张朝文对面而坐,煤油灯的火苗时不时的跳动一下,衬得二人的面目有些阴晴不定。

    “老村长,朱然这小子也太爱出风头了,现在全村除了我这个老伙计,谁还在意您这个村长啊?他再牛不还是个副的不是?咋这么不知进退呢?”

    “友立,你进村委会当会计也十多年了,咋还这么不明事呢?我当了三十四年的村长都没让村里人吃上饱饭,反而是人人争相把女儿嫁出去!朱副村长才来了几个月,村里的气象全都变了,咱有了卫生所,村里人可以免费看病,咱马上还要搞啥子旅游,赚城里人的钱。这说明啥?这说明人家朱然真有本事。老头子我还怕留不下人家这个飞来的凤凰呢,可是我这个村长位置人家看都没看在眼里,你倒还担心什么风头?屁风头?!”张朝文将烟斗往桌上一磕,牛眼珠子一瞪,还真有几分气势。“穷得都卖裤子了,还风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得是什么,你小子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想屙什么屎!可是你不是那块料!我先把话撂在这里,要是你小子敢猪油蒙了心,鬼神迷了窍的使绊子,我第一个放不过你!”

    老村长张朝文的一番话将朱友立那张脸说得红一阵,白一阵的。本来以为老村长一撂挑子,这村长的位置非他莫属,朱然刚进村的那会儿,他也没在意――以往不也来过几任村官吗?还不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最多呆上一个月就受不了了,甚至还有连面都没照过的,他朱然又能呆几天?可是这不长进的混小子,那么多年的书都读狗身上去了吗?竟然还真打算在这里打持久战了?看这态势,不用等到老村长撂挑子了,只怕还没过几天,他屁股一歪就扶正了。不能再等下去了,朱友立觉得自己得有些动作,但是他也清楚自己的斤两,还是搬老村长出来的好。村里人是重感情的,虽然朱然做了很多好事,但是老村长三十多年来起早贪黑的,他要是说句话,村里人还是会听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张朝文年纪大了,心可没糊涂,竟然真的知道他想屙“什么屎”。自己都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被张朝文像训娃娃似的警告了一番,真是别扭。

    朱友立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天已经黑得透了,山路也是崎岖不平,但是这条路他走了近四十年,熟得不能再熟了。

    “嗯?”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俏寡妇的院门怎么都没关?走过张三艳家的院子,朱友立忍不住习惯性的瞥了一眼,这俏寡妇的俊模样全村出了名的,哪里是家里比自己还要“英武”几分的黄脸婆可以比的?虽然明知不应该,朱友立还是忍不住瞥上一眼,这一瞥可就发现问题了。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张三艳的命不好,嫁进门没几天丈夫就死了,村里的小流氓小混混,没少打她的主意,但是碍于老村长的面子,谁也不敢动粗。这张三艳也是规矩的很,天一擦黑就早早的把院门关了起来,守了几年寡竟然没有传出任何的闲话,倒也难得。今天这院门到现在还大敞着,莫不是有哪个胆大包天的楞小子色心起了,强闯进来行那龌龊之事?朱友立终于给自己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村会计瞬间成为正义的化身,抬脚就要跨过门槛进去。

    “谁?出来!不出来我就喊了!”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喝了出来。

    “是我,朱会计。”朱友立连忙撤回脚来,“哟,这不是小闻医生吗?我凑巧路过这里见张家的门开着,我怕是村里光棍来闹事儿,所以想进去看看。”

    “原来是朱会计啊,我刚从三艳姐姐那里出来拿东西,忘记关门了,劳你关心了,这就回。”闻悦走进去院去,砰的一声将个院门重重的关了起来。震的心虚的朱友立浑身一哆嗦。

    同样心虚的还有房中的两人。

    本来闻悦听说朱然回来了,兴冲冲的跑来找朱然的。志愿医生换了几批,凌风也恨恨的回去了,闻悦回去过了一个月就又回来了。但是不巧的是,到了村里才知道朱然正巧去县城谈旅游的事情了,已经几天了。

    今天下午好不容易听赶驴车的老刘头说朱副村长已经回来了,便连忙兴冲冲跑到朱然的房中却哪想到朱然根本就没在!本想坐下等他一会却哪想到隔壁却传来羞人的声响。村里的房子大多是石头磊的,隔音效果本就不好。闻悦一边听房,一边腹诽:平日里倒没看出来这个皮薄脸嫩、端庄巧丽的寡妇原来私下里还是免不了这肮脏苟且之事。继而又有几分好奇:俏寡妇会和什么人做这种事呢?再看看空荡荡的屋子,闻悦突然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莫不是那人竟是朱然?一想到这里,隔壁那个粗重的男声竟然真的越来越像朱然!闻悦忍不住想过去看一看,刚巧碰到朱友立在俏寡妇的院门前探头探脑的,于是出声喝止了他。三言两语吓走了鬼鬼祟祟的朱友立,算是变相“救了”朱然。可是现在难题来了,如果屋中和三艳儿欢好的男人真的是朱然,自己该怎么办呢?

    砰的一声门响,把正在“冲刺”的朱然惊得一哆嗦,闷哼一声,积存了多日的含有大量葡萄糖的“蛋白质”喷得到处都是。

    “吱呀”一声,可怜的房门再一次被粗暴的推开。怒气冲冲的闻悦好像一头被占了领地的雌虎!床铺上,娇艳的三艳儿俏脸如蒸,又红又热,湿漉漉的长发上还沾着些白色的液体,上身的花布棉袄被扯得开了,两团白花花的软肉此刻挺立如峰,下身却被朱然急忙拉上被子遮了起来。

    “闻悦,你怎么来了?”正在整理衣服的朱然惊愕的发现闯进门来的竟然是闻悦,这小丫头不是已经回学校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愤怒委屈的泪水瞬间溢眶而出,闻悦怎么也没有想到再次见到朱然竟然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中,“你,好……好!”闻悦扭头跑了出去。

    “你还不去追!”身后传来三艳儿依旧喘吁吁的声音。

    “她自去,我为什么要追?”

    “你不作人,我还要作呢,我们的事传扬出去,我也不用活了。还不快去。”三艳儿忍不住抬起软绵绵的粉腿一脚踹在朱然的屁股上。

    “你追我做什么?”闻悦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顿下脚步,冷声问道,“怕我把你做的丑事说出去吗?既然你都能做得出,害怕别人说吗?”

    朱然张了张嘴,却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错,事,自己做了,如果还想遮遮掩掩的不要别人知道,这未免太过虚伪了,更重要的是这对三艳儿不公平!那个话语不多,经常羞红小脸的可怜可爱的小寡妇,自己要对她负责!让她欢笑,给她幸福!我朱然不是一个遮遮掩掩,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