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她让我多做几道菜好好庆祝一下,同时算是最后吃顿好的,明天就不知前方是何境况有什么危险,大概也没机会让我给她做饭了。
我自然尽心的去做,把厨房里所剩的食材全部收拾出来,然后开始洗菜切菜做准备工作,当我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隐约听到赫卡在外面讲电话,这房子虽隔音不好,但我并没能听明白她是在和谁说话。
后来吃饭时想起来随口问她,她也没告诉我答案,只催我早些休息,养足精神才能应付之后真正的挑战。
我没想太多,听话的冲凉洗漱,等她也全部弄好,我们一起上了床关灯睡觉。其实在赫卡身边我并没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好像觉得无论什么事,只要有她就一定没问题。
那一晚睡得很安稳,一夜无梦到天亮,醒时发现,赫卡竟已起床穿戴整齐的坐在桌边望着蒙蒙天色发呆,她会比我先起床还真是罕见的奇观,我一边从被窝里出来一边啧啧向她感叹,可说话时摸到她那半边冰凉的床铺,心里蓦的升起一种感觉,赫卡究竟只是偶然早起还是根本就彻夜未眠她倒底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qaq咬手绢,现在这样写一章更一章,好怕自己落掉什么线索没写,好捉鸡~~~噗,我发现我最近一直在捉鸡,鸡都该抗`议了orz
☆、倒立的圣经(十六)
赫卡面对我对她反常早起的感叹也只是“呵呵”的笑了几声,没有过多解释什么,那一天都过得很平静,除此之外赫卡再没有任何异常举动,我们吃过早餐就去了教会,正常的聆听布道,在夜晚结束时悄悄来到之前就约定好的地点,和颜歌等人一起上了一辆专门来接我们的面包车,我们昨晚被要求不准带任何行李,所以大家什么也没带,赫卡更加干脆,连手机都早早留在了出租屋内,她也要求我这么做,我自然得乖乖听命,在临走之前跟妈妈打电话报备过,免得她打过来没人接会担心。
来接我们的是两个男人,上车后他们第一件事就是要我们几人交出手机,有手机的都交了上去,我和赫卡向他们展示自己并没有带手机,还有另外一个人说他没有用过手机,我又不得不暗暗感叹赫卡精准的预知能力。接着,一路上他们都在主动与我们谈论有关圣主教的诫命与教义,似乎在检验我们是否足够虔诚。
除了前挡风玻璃和司机旁边的窗子,其它车窗皆是一片漆黑,应该被经过特殊处理,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景色,因此我无法分辨车子是驶向哪里,心中难免忐忑起来。压抑的黑暗、陌生的人、未知的未来,这些都是滋生恐惧的源头,幸亏赫卡一直在我身边,她紧紧攥着我的手,自从上车后就未曾放开,大概是从我因紧张而失温的手掌中察觉出了我的不安,她知道平日里我的掌心总是温暖的。
车子开了许久,陌生男人说并没有那么快到达目的地,让我们先睡觉,最初也许是都有和我一样的紧张,或是因为马上能到所谓的圣主身边而兴奋,大家都没有睡意,但后来到了半夜两三点钟,车内的人终是耐不住倦意,一一睡下了。
我只知道我睡时赫卡仍是醒着的,而当第二天我醒来时,赫卡也同样是醒着的,我悄悄问她有没有睡,她向我点点头,算是给了肯定的答案。我们的车还在路途上,一点没有即将到达目的地的迹象。
陌生人分派给我们矿泉水和压缩饼干,并不允许任何人下车到附近餐饮进食,当到达高速加油站时,他们会让我们全部下车去上洗手间,接着又即刻起程,在我们下车后,他们不让我们和任何人交谈,也不准我们东张西望,看管得很严格,仿佛被人监`禁一样。
所以我直到现在也不太清楚自己究竟被带到了哪里,赫卡始终显得很淡定,还经常朝我挤眼,缓解我的紧张情绪。
这样一直开了很久,有三四天的行程,那两个陌生男子轮流开车,每天谈论的都是圣主和教义,我们吃睡都在车内,只有去厕所时能拿水洗洗脸,感觉被折腾得心烦意乱,神志都有些模糊。
最后一次下车,只觉得地方很偏僻,后来又行驶许久,但他们再也不允许有人下车,路途渐渐愈发颠簸,非常难行的感觉,我们坐在车里被晃得头晕脑痛,同去的女子本就有些轻微的晕车,平路时还能忍忍,这下子吐得好像快要丢了魂一样,颜歌一直在旁边照顾她。
大家其实都开始产生些厌烦的情绪,毕竟这样失去人身自由又不告诉你目标地的旅程没有几个人能忍受太久,终于,在情绪濒临爆发点的时候,车停下了。
前面那个坐在副驾驶座位的男人先下车,然后把后面车门打开,我们下车之后才看清周围的全貌,都惊得目瞪口呆,这里简直就是荒山野岭,周围全是树林,无比的原生态。
他领着我们步行走进树木之中,而另一个人则将车子继续沿着唯一一条小路晃晃摇摇的向前开,这样好似漫无目的的走了约一个小时,令人惊讶的事情又出现在眼前,在这丛林里竟然有一处秘密庄园。
高高的围墙,大门口有人在站岗放哨,待我们走近,带路的男人上前几步去和看门人私语几句,那人便打开大门为我们放行。
走进去之后发现里面比外面看着更惊人,别墅状的建筑物有五栋,还有几座平房,窗户上全部按照有铁网,不时有巡逻队穿梭于它们之间,于其说它像是军营,倒不如说给我的感觉更像是监狱。
赫卡用眼睛瞄了瞄四周,脸色愈发冰冷严肃,一言不发。
我们首先被带到位于整个庄园中央的别墅一楼的一间房内,里面坐着几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而我们则要站得笔直的面对他们,好像在接受检阅,我感觉他们极少将目光放在我身上,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看赫卡和颜歌的方向。
就这样沉默半晌,然后其中一个男人开始说话,先介绍他们是圣主教的祭祀等等,又要我们一一报上姓名、年龄、身高、等非常细节的信息,另一个男人在本子上做着记录。
随后又让我们一一拍照,接着便是冗长的关于圣主教的诫命的一再重复和强调,以及将完全忠于圣主并且奉献一切的起誓。
本以为会见到传说中活了几百年的圣主,结果在这些琐碎的事情结束后,我们竟直接被派去做所谓的清修,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清修在圣主教中的意义就是吃苦,不断的折磨受累,这样才能抹去自己身上的罪。
当来到清修地点时,我有种超乎想象的震惊,他们所指的清修不是我想象中的身体折磨之类的,而是像工厂的流水线一样,有几十人在里面埋头做工。
我们被分配到不同区域,所以我跟赫卡没有相互交流的时间,我的任务是将一些白色粉末称克,按照精准的度量装进塑料包装袋,从进来时就觉得有股怪怪的味道,但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看看旁边的人都认真的做事,没有人敢私下交谈或左顾右盼,我心里被慌恐感填满,默默吸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就算赫卡不在身边也不能出错,我不傻,自从进入这摸不清来路的庄园我就明白,我们已经完全处于被人控制之下,别提什么人身自由,这种情况下,哪怕被杀也不可能有人知道,虽然仍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我能感觉到,这里很危险。
这枯燥的工作一直做到天黑,中途都有人在看守,若想去洗手间必须要经过允许。有突然响起一阵铃声后,大家立刻停手,我也跟着放下手中工作。门被打开,大家有秩序的离场,随着众人的脚步无声的移动着,沿途两边都有黑衣男子站守着,我不敢开口问要去哪里,等到地方才知道是要吃饭了。
进餐时似乎没有那么严格的秩序,可以随便选择座位,也三三两两有关系好的人聚在一起轻声私语,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找赫卡时,她已经迅速的来到我身边,拉着我去窗口端份餐,这里提供的饮食比想象中还差,只有两份干巴巴的青菜和米饭,连荤腥都见不到,可真是彻头彻尾的清修。我自己倒无所谓,可是赫卡怎么办,若天天如此,真担心她的身体。
不过赫卡的精力好像并没有放在饭菜上面,她心情始终有些沉重,眉心微微攥着,眼神中透露出仿佛在懊恼什么,我不知道现在该不该问她,进入这里以后无论想做什么,都会有一种必须要小心谨慎的压迫感。
整顿饭她都沉默无言,只在吃完后起身送餐盘的一瞬间轻轻的说了句“我后悔让你跟来了”。
我一怔,抬头看她,她却已淡然的向回收餐盘处走去,我也没心情再吃,赶紧随着她过去把剩菜剩饭倒掉,餐盘放好。
吃过晚饭后便是向神祷告的时间,所有人聚集在一个大厅里,粗略估计下足有近百人,我这才发现下午和我一起做工的那些人都是圣主教的信徒,他们人手一本掌事手中的那种黑色封面圣经,我们这几个新来的也各自领到一本。
我和赫卡坐到一起,她眼睛一直在四处打量,我猜大概是想寻觅朱辉的身影,我也尽量不引人注意的到处乱瞄,对于一个只看过他照片的人,要用极短的时间从这么多人之中分辨出来,也许赫卡有这种本事,我是完全没这个天份,一无所获。
有一个被称作大祭祀的四十多岁左右的男人在前面讲经,我放弃寻找朱辉,低头翻看新拿到手的圣经,比起之前的小册子,这里面的东西要丰富许多。
厅内这么多人,那大祭祀声音也不算特别洪亮,竟然不用麦克风就能让每个在座的人都听得到他的声音,可以见得底下的人是怎样的鸦雀无声,安静得连呼吸和翻书的声音都听得到。
大祭祀讲了许久,然后让我们将圣经抵在心口,低下头默默向神忏悔罪恶,又这样维持了不知多长时间,直到铃声再次响起,众人齐齐起身向大祭祀深深鞠躬行礼,在这份恭敬之中,大祭祀先行退场,接着我们才一个接一个的离开。
过了晚祷告时间,墙上大钟显示是九点半,剩下的便是自由休息,有人为我们这几个新人安排住处,是六人一间的类似宿舍的房间,住的环境还算干净,摆设很简单,上下床铺,一人一个桌子一个小柜子,房内有准备好的洗漱和生活用品,甚至连内衣内裤这种东西都有,还真是周全。
我和赫卡、颜歌以及与我们同来的另一个女人一间,加上里面原先就已经有了一位房客,房内暂时空出一个床位。
作者有话要说:qaq弱弱的咬手绢,如果出了bug,请悄悄的提醒叔一下
☆、倒立的圣经(十七)
原房客叫刘佳莉,很热情的欢迎了我们,圣主教的教徒对于同教之人都亲如一家,在我们与她攀谈的时候,我留意到赫卡目光锐利的扫过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在捕猎的鹰眼。
短暂的相互介绍寒暄之后,我开始到桌边整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生活用品,顺便帮赫卡的也整理好,她则坐到床上仍状似悠闲的晃头到处瞄,不久又到起身到房间内的厕所去,半晌,冲水声响起才出来,直接趴到我的后背,小声的撒娇道,[好累,丝丝,早点睡吧。]
[嗯,好。] 我反身把她扶到床上,[先去冲凉吧?]
赫卡微微点头道,[我冲完你也快去冲吧,我们睡一张床。]
她竟破天荒的主动提出要和我睡,八成会是有什么事情,动机不纯。我答应着,转头去给她拿洗澡用的东西,赫卡伸着懒腰慢慢磨到厕所里。
房内其她三人还围在一起谈论着今天大祭祀所讲的圣经内容,只有我一个人显得不太合群,但其实我本身对于圣主教教义没有什么深刻的理解,根本没办法和她们深入讨论。我和赫卡一人上铺一人下铺,我整理完东西又去整理床铺,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忙一些,免得尴尬和让人起疑。
很快赫卡洗完,我便接着去洗澡,在车上折腾几天,觉得自己快要烂掉,再加上又站着做那个莫名其妙的工作一个下午,纵使体力再强再好,也难抵倦累之意,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是缓解疲劳的最佳方式。
独自一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热水浇遍皮肤的每个角落,抬头恣意感觉着水流冲刷脸颊的撞击,仿佛才有些许真正的轻松,因为累得不止是身体,最难熬的是心累,要处处小心谨慎,时时对人防备,生怕一个不留神就铸成大错,以往至少还能依靠着赫卡,今天她不能在我身边的那一阵,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心惊胆颤。
总算洗个够本,调整好心态,我才走出浴室,那三人还在虔诚又激`情的聊着天,赫卡已经爬到上铺去,见我出来便懒懒的招手示意,要我也快点上去。
我用毛巾把头发擦干,然后按她的意思爬了上去,头发还没干透,可现在也没条件讲究那么多,索性就直接躺倒在床上,这一下觉得整个身体的血液都舒畅了,真是好久没体验过的舒服,原来床是这么美妙的东西。
赫卡睡外面,我靠着墙,墙壁沾着暗淡的灰尘,天花板的灯光晃得眼睛发晕,我闭上眼,感觉到她悄悄拉住我的手,先是轻轻拍了拍我的掌心,好像在提醒我,然后就勾起指尖,在上面一笔一划的轻轻写字,原来她是想用这种方式和我交流才要求同睡的。
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态又崩紧起来,所有的感观都集中在那掌心上,努力分辨着赫卡想表达什么。
随着她无声的勾划,我从断点的单字中组合出了赫卡所“说”的语言——已经发现朱辉!
我惊讶的张了张嘴,回想一下,赫卡可能真的是在晚上大祭祀布道的那段时间从那么多人之间找到朱辉的,佩服之余我想到了个很现实的问题,人安然无事自然是值得庆幸的,但接下来我们要怎么离开这个地方呢?暂不说找到朱辉之后他愿不愿意跟我们离开这些问题,就算单单只有我和赫卡两个人,现在想离开这里都很是问题。
我学着她的样子用指尖在赫卡掌心写下“怎么办”三个字,赫卡攥着我的手定定的盯着天花板,半晌,才又轻轻写道,“等我”。
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字,我却已能领会到赫卡的意思和难处,目前的境况,我们犹如牢中困兽,根本处于任人宰割之地,赫卡哪怕本领非凡也是有极限的,她需要时间。不过,我相信赫卡最终会想出办法的,因为她是赫卡,只要她没说出“不可能”三个字,那么她让我等,我便相信会抱着希望。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枯燥和平淡的不断重复,但我们也从中渐渐熟悉了圣主教内的环境,那五栋别墅分别是以圣经中的法律书“摩西五经”命名,外观最新的也是最豪华的一栋为“j□j纪”,是圣主、大祭祀等教内重要人物的居住生活地,普通教众不得入内,若有幸被召入,乃无上的荣耀。教徒住宿生活的一栋为“民数记”,平时大家清修,其实就是流水线工作的那一栋为“出埃及记”,祭祀们布道传教、教徒祷告的一栋为“申命记”,那个能容纳百人左右的主会大厅便是在申命记,最后一个是“未利记”,似乎是建立最早的一栋,自然最为破旧,原先是集圣主等重要人物的住处和布道于一身的地方,因此地下室是一个和申命记差不多的会场,现在叫作分会场,据说当主会场临时有状况时会拿这里当作备用。目前未利记已经变成教徒们受难受罚的地方,所有被定为不洁的教徒都要到这里悔过,并且进行苦修,苦修可是与清修不同,受的不是劳累,而是皮肉之苦。由于它现在的用处和带着瑕疵的外观,利未记常被教徒们戏称为约伯记,确实,“约伯记”这个名字好像才更符合现在这栋楼的形象。
我们每日清晨六点便要起床进行晨祷,一小时后吃早餐,接着便是清修,我和赫卡依然被分派到包装白色粉末的工作,颜歌也是如此,但同舍的另外两个女人则不同,她们的清修内容似乎更加辛苦,总是要煮熬什么东西,听说味道极为浓重难闻,戴了口罩也觉得难受。
中午十一点休息,有三个小时的自由时间,可以吃午饭、睡觉或是研读圣书,下午便一直工作到晚饭开始前,吃过饭是布道和晚祷告时间。
一周有五天时间如此,其余两天则不需要清修,布道时间增长,然后给教徒们自由休息和活动。除了清修时会一直有人看管,并且看守比较严格外,平时教徒们的行动还算是有些自由的。
熟悉了这一切之后,我感觉这里根本就是个小型工厂,哪里算是清修,在我看来明明就是一周五天上班,两天周末,唯一不同的是,在外面你做的什么工作你自己知道,在这里,你做的所有工作都被披上宗教的外衣,每天做的事倒底有什么意义,这些东西是什么,做完之后去了哪里,你根本无从知晓。
我跟赫卡没有机会独处,她也没有主动向我透露有没有什么新发现或是对策,我们有试着在吃饭和自由活动时间接近朱辉,圣主教徒对于同教的教友没有防备心,朱辉也很高兴和我们交谈聊天。看他言谈间的反应,我心里凉了半截,这个男人很甘愿现在的生活,依然沉浸在圣主教所宣扬的永生幻境之中,他说包括他在内的很多教徒都曾亲眼目睹过圣主的真身,如同仙人,还叫我们不要着急,只要虔诚,一定有机会见到圣主。
我不知道赫卡要怎么办,如何营救一个根本不想被营救的人?还是在这种如同监牢般的环境里,时间是有的,也许不急,可是这里的伙食实在太差,每到吃饭时间我都很心疼赫卡,那么挑剔任性的一个人,现在恐怕要比我难受几倍,还得承担着将我们这俩人安全带出去的责任,真是难为她了。
还有件事不得不说,随着几天的深入接触,我开始喜欢上颜歌这个女孩子,她活泼开朗,感觉朝气蓬勃的,虽然也总是满口宗教的荒谬言论,可大概是外貌太过讨好了吧,总觉得她和别的教徒不同,没那么迂腐的感觉。而且别看颜歌长得娇小,力气却惊人的和身材违合,有一次佳莉想喝水,凑巧宿舍里饮水机的水桶没水了,她根本换不动那种水桶,我正在上铺躺着,刚想起身下去替她换水,结果对面下铺的颜歌就过去了,抓起水桶摁到饮水机上,动作连贯轻巧,看起来毫不费力,我和佳莉都瞧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赫卡却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连眼神都很淡漠。
最初的几天就是如此,由不安、迷茫,再到熟悉、融入,最后习惯,面对这个神秘的监狱,我已经开始变得淡定,紧张感少了许多,所以生活起来也没那么累了。
然而不久后的一天,突然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在夜晚临睡觉前,颜歌被一位祭祀点名叫了出去,之后便整夜没回来。
我早上起床还在隐隐担忧,颜歌不会是哪里犯错惹到了谁,被悄悄处决掉了吧越来越觉得心慌,不安的感觉再次填满整个心头。在吃早餐的时候我小声向赫卡提了提颜歌的事情,她没什么反应,只叫我不要担心,不是我想的那种事情。
我觉得赫卡好像猜到了颜歌的去向,但是她不肯说,我也没机会追问。这种忐忑的心情一直延续到了清修的时间,结果我惊奇的发现颜歌出现在了她工作的位置上,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没有受伤,一切都很正常。
不断的确定自己没有眼浊,我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也许圣主教根本就不是想象中那种杀人魔宗教,真是自己吓自己。
中午吃过饭,回到宿舍发现颜歌又不在,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她倒底干什么去了,赫卡从我的神情中读到了我的想法,她食指指尖轻轻放到唇上,微微摇头。
这意味再明显不过,我被警告了。
作者有话要说:呃,这几天叔叔终于把这案件最后那一点理清楚了,qaq,扶额,自从存稿这种东西被我戳碎了之后就杯具了,之所有最近比较平淡是因为案件后面有些东西叔叔还没完全想好,智商比较捉鸡,后面要是没想清楚前面就不敢写,怕落下什么东西,其实前天有码出一千多字,结果第二天醒来看再,想想觉得跟后面的逻辑对不上,又全删了重写的,泪目~~在鸡被我捉灭绝之前,叔叔终于见到光明了。
☆、倒立的圣经(十八)
我不得不承认有时自己的好奇心太过旺盛,因为面对这些离奇事件,我不像赫卡一样能从细枝末节中分辨出发生了什么事,完全处于一头雾水的状态,自然是更加的渴求真相。
不过赫卡的警告是有用的,我努力有意识的使自己按捺住那种好奇心,尽量不去想也不去问。
颜歌这些日子神出鬼末,即使祭祀不来找她,她有时晚上也不会在宿舍睡,同舍的其他两人对此视而不见,我不禁怀疑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颜歌在干嘛,
我们与朱辉越来越熟悉,时常一起吃饭一起做祷告,赫卡还会在闲暇时约他到申命记解读圣经,教友们聚在一起做这种事很普遍,我也会同去,可通常是装哑巴,只听不讲。不是我不愿意读书或不用心,自从得到那本据说稀罕又荣耀的圣经之后我稍有时间便会翻看,内容基本粗略的了解,但实在对于这厚厚的宗教经典没有任何更深刻的感触,最初接触到小册子时觉得上面的话特别有哲理,现在看圣经本书依然觉得是有哲理,但仅此而已,甚至连开始时那种洗涤心灵的新鲜感觉都消失了,大概我这种俗人天生不适合思考更深刻和哲学的人生吧。
在教友的聚会中,我们又与另外一个人相识,她叫艾琳,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却是资历相当老的教徒,来这里三四年了。艾琳住在j□j记,仅此一点就能表明她与我们不同的地位,她平时不会和我们一起清修,连吃饭也不在一起,但教友私下聚集研读经典时她偶尔会参与。
原本赫卡和我除了与同宿舍的人和朱辉外,基本尽量不与外人形成过于亲密的关系,以免将来惹出麻烦,但这艾琳却是个意外,她从第一次打过照面之后就一直对我们很热情,赫卡夜晚时曾在床上用手语悄悄的提醒我不要和艾琳走太近,她没说原因,很多事要用指尖一笔一划的在掌心解释起来确实比较麻烦。
这天,结束晚祷告之后,众人缓慢有序的从申命记离开,走廊窗户透着点点星月之光,这里的星空非常美,藏青色的天幕上点缀着密密麻麻的星斑,在城市里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原来天上有这么多的星星,银色的星月光缠着柔和的灯光铺洒进来,落在窗边一座座黑铜动物雕像上,那些雕像做得栩栩如生,有姿态凶猛的猫,仰天长啸的狼,妖娆吐信的蛇,挥着翅膀的猫头鹰,低头吃草的山头等等各种各样不同的动物,每一个窗边都有,披上夜的光芒,使它们显出几分邪恶阴霾的梦幻。
我无聊的边走边打量着它们,原本以为再平凡不过的一天就这样又要过去,谁知就在走出申命记之后不久,我和赫卡便被一位祭祀不着痕迹的悄悄拦住,他示意我们随他到僻静角落,然后轻声的以一种极为严肃和神圣的语气向我们宣布,大祭祀今晚要我和赫卡两姐妹一起向他献身,以表明忠诚和全心全意服侍神的心。
献身?!我反应几秒才明白他所说的意思,顿时目瞪口呆,第一次切实的知道原来再下流的话也能说得庄重而神圣,前提是只要你足够的无耻!
也许是怕我失态,赫卡立刻伸手握住我的手,紧紧攥着,暗示我不要冲动。我微微张着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祭祀还在那些主啊神啊牺牲奉献的摆出一堆教义哲理,我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响,从头顶凉到脚底,这下要怎么办?难道真的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委身于一个男人?能拒绝吗?有余地拒绝吗?一瞬间好像要疯掉一样。
赫卡仍然很淡定,平静的听着祭祀把话说完,然后低下头羞涩般的轻笑一声,微动双唇,说出的竟是同意的话!
我宛如被天雷劈中,久久不能动弹。后来赫卡又对祭祀撒娇说想回去换件衣服,把最完美的自己献给大祭祀,这个条件得到允许,祭祀要我们等下自己去j□j记,便先行离开了。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依然不敢相信这种事情即将发生在我自己身上,仿佛心底还存着几丝不现实的幻想。我从来不是个思想开放的女孩子,虽然没有保守到只有新婚之夜才能做那种事的地步,可也绝不可能接受随随便便就和陌生男人发生关系。
祭祀离开后,我傻傻的看着赫卡,心底开始从怀有侥幸变成绝望,赫卡又不是神仙,她能怎么办呢,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况,她有什么办法呢
赫卡微凉的掌心轻轻覆上我的脸颊,拉着我的那只手顺势移到我的腰间,将我整个人抱到怀里,她薄薄的唇贴上我的耳畔,暧昧的亲昵中透着温柔的安慰,我听到她极微弱的说
可乐不要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
我霎那间有种想哭的冲动,她这一句话好像将我从悬崖边拉了回来,这说明赫卡有办法她有办法!宛如抓到一丝生机,那种近乎重生的喜悦充斥在我心里的每个角落,这一刻,赫卡真的好像成为了我的神,我唯一的信仰。
在她的淡定我的忐忑中,我们回到宿舍,赫卡挑了几件衣服去厕所换,我一直坐在床边不安的搓着双手,颜歌今天安份的待在宿舍,见我如此便凑过来关心,我抬头看到她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真诚,也只是能僵硬的笑回应,不自然的说着没什么
颜歌似乎还想说什么,赫卡此时从厕所里走出来,勾起嘴角对颜歌笑了笑,然后向我招手,示意可以走了。
一瞬间,我在颜歌的脸上看到了了然的神情,她对赫卡回以了同样的微笑,轻轻的说,[等下我也要出去呢。]
我起身的刹那才后知后觉的猛然醒悟,颜歌这些日子的神秘失踪,难道是被叫去做了这种事情!!!一下子什么事情都对上了,埋在我心头的疑问终于水落石出,可这事实却龌龊得可怕
我随着赫卡出门,一路上都在翻来覆去的想这些事情,然后忽的意识到一件事情,赫卡对颜歌的失踪始终抱着一副淡定的态度,也就是说她早就料到颜歌去了哪里那么也早料到会有今天?!
这样的想法是一针更加强烈的安心剂,赫卡赫卡那个可以解决任何难题的赫卡就在我身边一定会没事的
来到j□j记前,守门人显然被提前下过命令,看到是我们什么都没问便直接放行,进楼后有人给我们带路,带到顶楼最里侧的房间,里面装修豪华气派,超级大的床摆在正中间,睡下四个人都足够。
带路人将门关好后便离开了,房间里开着暖气,大祭祀穿着浴袍斜躺在床边,没有白天的庄严与高贵,神圣的光环彻底消失,只剩下毫不掩饰的情`色。
他伸手招呼我们过去,我僵在原地,赫卡却爽快的坐到了他身边,没有半点忸怩姿态。大祭祀相当高兴,揽着她的腰,即使隔着厚厚的外衣,眼神还是直直盯着赫卡的胸部,[我注意你很久了,听说你们是姐妹一起来的,姐妹可要同心服侍神明,神会加倍宠爱你们的。] 优雅的声音,下流的话语,真让人反胃。
赫卡将脸埋进他胸前,眉梢轻挑,一副轻浮妖孽的模样,能祸害尽天下的男人,嗓音又出奇的妖媚,[我们姐妹一定尽心服侍您,我妹妹比较害羞,要是哪里不周道,您别生气。]
我觉得那大祭祀听得骨头都酥了,口水简直要掉到衣服上,连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