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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卡探案集GL_第7章

    种更接近亲情的单纯的人与人交往关系上。我知道一般人挺难理解,因为人的性格和价值观与曾经的经历有很大关系。]

    [赫卡的家庭]

    [亲爱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对不对。] 苏菲冲我笑着挤挤眼,[如果你想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那就是别去打听她的私隐和过去,除此之外,不管你做什么都不用担心她生气,因为她对你真的很满意。]

    [好吧,谢谢你的指导,我终于知道我工作的雷区在哪里了。] 我对赫卡是怀有一种崇拜,或者说是崇敬感觉,对于她的职业和睿智,像我这种普通人自然觉得高尚又神秘,所以我并不希望她讨厌我,但是比起她对我的看法,我更在乎的还是她的健康。苏菲的话至少让我打消了中心的不安,我的多事并没有引起赫卡的厌恶。

    第二天清晨,赫卡很主动的向我展示了她有好好信守承诺的证据,那就是对被窝温度过高的不断报怨,不过她的脸色要比昨天好上许多,状态也更加精神,早餐后我再次煮了一小锅红糖水,那两人不费力气的全部解决掉。

    苏菲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说她最近几天休息,都要留在这里尝我的手艺,赫卡忍不住抬脚踹了踹她的屁股。

    这时,门铃响起,我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十五分,谁会这么早呢?打开门,是位老者,尽管脸上溢满明显的焦急和不安,但看起来仍是个很有精神范儿的老头。

    [请问赫卡小姐在吗?] 他边问边朝屋内张望。

    [在的,您请进。] 我将他让进屋,然后去弄茶水。

    老头在得知哪个人是赫卡后,局促的搓搓手,[赫小姐,听闻您是这里最聪明的侦探,帮助很多人解决过难题,我的朋友陷入了巨大的麻烦和危险之中,不知您能不能帮忙?]

    [你可以说来听听。] 赫卡伸手想拿桌上的烟,手放在烟盒上犹豫几秒却又收回来,苏菲紧跟着也要拿烟来抽,被赫卡一把抢过来丢到了一边。也许是见有客户在,苏菲并没有立刻发飙。

    作者有话要说:  噗,有木有觉得在贺卡童鞋痛经的时候安排苏菲童鞋出场特别应景啊~~xdddd~~翻滚~~叔的恶搞之魂=w=

    ☆、消失的笔友(三)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一直无法显示,于是重新更新一下,不是有意伪更,抱歉~~~

    qaq昨天去喝满月酒,结果被灌了好多,泪目,整个桌的都不能喝,于是那家主人就只能一杯杯和我一个人干杯otz,不知道是她可怜还是我可怜

    ps:有木有发现叔叔之前写过好多次贺卡童鞋想伸出拿烟又缩回去的情节,嘿嘿,她对可乐小朋友可是超级体贴的

    老者开始讲述他的事情,他叫褚耀强,今年刚好六十岁,在西街区开着一家古玩店,同时帮人家鉴定古玩,一辈子都靠这一双犀利的眼睛吃饭,因为身体原因没办法生育,所以膝下无儿无女,三年前结发妻子离世后就一直一个人生活,他住在自家店铺的二楼,平时基本不怎么出门,请固定的钟点工来照料家务。一年前,偶然的机会从朋友那里得知笔友这一概念,由于生活寂寞便动了交友的念头,将自己的地址和简单的身份信息登在一家杂志的交友栏里,很快就结交了很多朋友,每日书信来往觉得生活多了许多乐趣,大概在六个月前,他又结交了一名新的笔友,对方的字迹十分的漂亮,对书法颇有研究的他一眼就喜欢上了对方的字,几次来往之后他们逐渐的相互了解,得知对方叫陈萍,是一个四十六岁的已婚女人,同样没有儿女,和丈夫感情不是很好,非常寂寞,希望通过笔友来找到心灵的慰藉。也许因为有着相类似的苦楚,他对陈萍非常怜惜和在意,字里行间褚耀强能感觉出那个女人的活泼、热情和风趣,又不失成熟的气韵,只是凭借一封封来信,他便不自觉的在心中将那个女人的形象描画出来。

    一般人只将笔友作为一个消遣,闲来无事时才回信聊聊,陈萍是给他回信最积极和频繁的一个,陈萍的地址就在隔壁的k市,当天寄的信隔天就会到,而算算陈萍给他回信的时间,差不多就是收到信的当天就回信,一直如此。有一个自己充满好感又这样重视与自己交往的笔友,褚耀强自然也倾注了更多真感情,随着交往的深入,他更能体会到陈萍细腻体贴的关心,总是提醒他要怎样怎样注意身体,甚至会关注他这里的天气,担心他会感冒。

    几个月后,褚耀强终于忍不住向陈萍提出想看看她的照片,因为他发现他似乎已经有些迷恋上这个素未谋面又小自己十多岁的女人,每天都期待着对方的新一封来信,仿佛年轻时坠入爱河那般忐忑不安,即使他知道她已然是有夫之妇。

    令褚耀强没料到的是,陈萍没有寄来照片,但竟说愿意到这里来看望他,她觉得见面要比照片更加有诚意。这个消息让褚耀强兴奋不已,双方约定好后,陈萍如约而至,见到面时褚耀强发现陈萍要比他预想中的还要美好,风韵犹存气质温淑。面对心怡已久的陈萍,褚耀强不可避免的动了心,但他不敢抱任何希望,毕竟自己比对方大了那么多,对方还是有家庭的人,也许只是把他当作普通朋友,他也不敢去勉强什么。谁知,陈萍给了他不敢想象的惊喜,她首先暗示出对他的好感,接着又带着羞涩的主动突破了两人最后的底线。两人相处的几天相当甜蜜宛若一对夫妇,陈萍几乎和信中展现出的形象没有差别,甚至要更加温柔体贴,每天晚上睡前给他冲杯牛奶,说牛奶安神,而且上了年纪的人需要补钙,她还带来了相机,拍下许多照片,要留下美好的回忆,约定回去后把照片洗出来寄给他。

    说到这部分时,褚老显得有些羞愧,显然他也明白这种关系的不道德和不光彩,但却压抑不住那份甜蜜的幸福感。不过接下来的事就有些诡异了,两人建立非正常的情人关系,陈萍回去后依然相处甜蜜,但过了一个多月左右,渐渐的她在信里开始吐露出一种慌恐,说是可能有人要害她,她处在巨大的危险之中,并且这种慌恐愈演愈烈,陈萍不断表露出希望褚耀强去救救她,可又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危险,这种状况维持了将近三个星期,直到不久前,褚耀强的信再没收到回复,彻底失去了陈萍的联系,他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去找陈萍,毕竟对方是有家室的人,正踌躇着下不定决心,昨天却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听声音是陈萍,对方好像很惊恐很害怕,只说了一句“来救救我”,电话就被挂断,这让褚耀强再也不敢犹豫,决定去k市找陈萍。可他一个人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听闻赫卡是个很厉害的侦探,便慕名而来寻求帮助,他承诺薪酬绝不是问题。

    听完褚老的叙述,赫卡问道,[你们来往的信件都带来了吗?]

    [我带来了最近几封,就是她开始说自己有危险的时候。] 褚老从口袋里把信件掏出来,信封干净平整,连撕口都整整齐齐,可见这位老人十分珍视与陈萍的交往。

    赫卡迅速看完之后把信递给了苏菲,在我与苏菲凑在一起看信时,她又说道,[我希望您能将全部的信件借给我看看,我是指她与您全部的来往信件,您肯定有保留着,对吧。]

    [这有这个必要吗?]褚老似乎不太愿意。信件毕竟涉及私隐,换作是我,大概也不会愿意让陌生人翻阅吧。

    [如果要我协助调查,那么我就要了解事情的全部过程,若是您只肯提供片面的信息,很抱歉,我恐怕不能接受这种委托。] 赫卡果断而明确的给出了两个选择,要么交出私信,要么另请高明,这家伙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其实很决绝,我的小笔记本上又该多上一条。

    褚老犹豫片刻,最后终于做了决定,[好,我现在回去取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今天就动身起程去k市。]

    [没问题。]

    得到赫卡的承诺,褚老很干脆的离开。我和苏菲也差不多把信的内容大致读完,基本与他叙述的一致,信里透着一种莫名的慌恐,却又没有道出因由,言词间不似有难言之隐,倒好像是根本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危险,就是凭感觉觉得有人要害她。

    苏菲把信扔到桌上,[既然有时间,我就陪你去吧。]

    [没有人希望你同去。] 赫卡懒懒的斜仰着,手下意识的还会护着小腹。

    [切,不希望我去你还把信给我看。] 苏菲伸手去捞被赫卡丢到一旁的烟,却又被赫卡抢先一步拿走,[喂,让我抽一根会死啊,要不要这么小气。]

    [可乐不喜欢烟味,要抽就到楼上去,或者出门去抽。] 赫卡不耐烦的掀开烟盒杵到苏菲面前。

    [] 在一旁的我顿时有些怔住,确实我不喜欢烟味,但从未与赫卡谈过此事,毕竟这是她的家,而我只是她请来的搭档。可是这样一想,自从我住进来后,赫卡就很少会在我面前抽烟,通常我在楼上时她会在楼下抽,我一下来她就会熄灭。

    苏菲听了恍然大悟,嬉笑着把烟推走,[哎哟,早说嘛,忘了可乐是好孩子,肯定不会抽烟的。]

    我摇摇头,[没关系,你们不用特别在意这个,想抽就抽吧。可是赫卡,你怎么知道我]

    [第一次见面就看出来了,人的表情太多必然会将自己的所有想法彻底暴露,只要善于观察就可以发现很多信息。] 仿佛知道我要问什么,赫卡直接回答道。

    难怪我见过很多次赫卡想要伸手拿烟却又收回的动作,原来都是因为我在她身边的缘故。打从第一次见面起,她就已经把我看得很透彻了吧,这样的人真有些令人畏惧,换个角度想想,却也异样的细心和体贴,让我不禁有些欣喜的感动。

    苏菲冲我挤挤眼,[我就说了吧,让你不用担心,这家伙相当中意你呢。]

    [你们说了什么?] 赫卡眯起眼眸,狭长的眼尾微翘,气场瞬间变得危险。

    苏菲根本不怕她,单手抱胸,摸着下巴歪歪头,[这是我跟可乐之间的秘密,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么。]

    赫卡用鼻腔不屑的哼了哼,没再说话。

    很快,褚老就再次回到事务所,用袋子装了厚厚一沓封放到桌子上,[这就是全部了,差不多半年的信。]

    赫卡用她超常的阅读速度在很短的时间便把信全部读完,然后一抬眼,[这么说,你们在一起时那些照片,她并没有给你寄过来?]

    [是的。] 褚老点点头。[我至今也没有她的照片,所以真不知道到了那里万一找不到她怎么办。]

    赫卡把信归还给他,便开始与之签定委托合同,在此期间我麻利去收拾些简单的衣物和日常用品,接着便直接起程去了k市。

    我们开了两台车,一台是赫卡的一台是苏菲的,本来赫卡是要我和褚老都坐在她的车上,让苏菲一个人开另一台车,但苏菲才不愿意,她硬是把我拉上了她的车。于是,我们就以这样一台车两个人的分配踏上了旅程。

    一路上苏菲的话都没停过,大概精神病医生都要很健谈吧,认识赫卡之前我从没接触过这些对常人来说比较稀奇古怪的职业。与苏菲的相处是很轻松愉快,可我心里还有放心不下赫卡,她今天才是经期的第二天,瞧她时时会把手放在小腹的样子就知道一定还是在痛的。

    苏菲好像对我的经历非常好奇,一直问我关于在军队时的事情,听我的回答时,她的神情中带着一种难懂的深奥,最后还似笑非笑的说让我好好照顾赫卡,我虽然轻声答应着,但是不太明白苏菲是什么意思。

    走高速公路,几个小时就到了k市,我们先找了家餐饮解决温饱问题,赫卡不喜欢所有饭店的食物,所以根本就不挑,吃得很少。借着餐馆的热水让她把药吃了,看她脸色不算太差,我还是不太安心。

    吃过饭,我们一行人就直奔陈萍的通信地址,那里是一个旧式的住宅小区,楼房非常密集,陈萍住在其中一栋的一楼,费了些力气才找到她家,外面是铁网式的旧黄色防盗门,里面是红色木门。

    按响门铃,许久才有一个男人来打开里面的门,那男人蓄着胡子,高高瘦瘦的,看见我们,一脸疑惑,[你们找谁?]

    ☆、消失的笔友(四)

    [请问这里是陈萍的家吗?] 褚老开口问道,看他紧攥着的手掌,想必是非常紧张。

    男人一怔,变得有些警觉,说,[是,你们是谁?]

    [是她的朋友,想来看看她。]

    [朋友?] 男人皱起眉,[我是她老公,怎么没见过你们。]

    [呃,是很远的朋友,我们特意来看看她。]

    [她不在家。] 男人表露出不悦,眼睛来来回回的打量着我们,每一个人都不放过。也许是面对着陈萍的丈夫有些心虚,褚老不安的看看我们,仿佛想要离开。

    [那她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赫卡忽然出声问道。

    男人稍稍沉默几秒,蓦的伸手打开外面的防盗铁门,[你们进来再说吧。]

    看男人最初的态度,本以为会直接关门不理我们,意料之外的,我们居然被请进屋内。这是一间不算大的两居室,装修简单,有些陈旧的感觉。我悄悄的瞄了瞄赫卡,她果然正在细细打量着这里的每一处,不知道在她眼里会看到些什么,赫卡让我知道,同样的事物在不同人的眼中,真的是完全不同的,她所能看到的,是我怎么也看不出来的。

    男人请我们坐下后才咳了几声,道,[陈萍她现在生病,住院了。]

    [生病?她怎么了?什么病?] 听到这个消息,褚老的担心溢于言表。

    男人微微皱起眉头,疑心的看着褚老,似乎在奇怪为什么这个老头这么的关心他的妻子,不过他还是说道,[她得了精神病,住到精神病院去了。]

    这一句话让我们都傻了眼,精神病!陈萍会是个精神病患者这实在是出乎意料,想起我看到的她写的信,那漂亮隽秀的字体竟是出自一个精神病之手,感觉真是微妙。

    褚老已经惊得不知要说些什么,苏菲倒是来了兴趣,一手撑着沙发,叠起双腿,浅笑着说,[那可是个很麻烦的病啊,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查出来的?]

    我这才想起,苏菲就是个精神病医生,真是无巧不成书,幸好让她和我们一起来了。这时,赫卡打断道,[抱歉,能不能借下洗手间,我这些日子身体不方便。]

    [可以,就在那边。] 男子指了指自己身后,然后转回注意力看向苏菲,[是前段时间,她突然发疯,总觉得有人要害她,多次报警,警察来了她又说不出来是谁要害她,不是精神兮兮就是哭闹,最后没办法,只好送她去精神病院。]

    我边听着男人讲述,边留意着赫卡,她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我以为她还是不怎么舒服,又没吃多少东西,还想着晚上不知道能不能找一个可以做饭的地方,给她弄些爱吃的菜。可是,赫卡的行为却让我心底一惊,她只是打开了洗手间的手,再关上,并没有走进去,而是向里面的卧室房间悄声快步走去。我顿时明白了,原来借洗手间只是个借口,赫卡真正的目的是去找线索,于是便不敢再看她,立刻移回目光,生怕给她露了馅。

    苏菲不断的询问着关于陈萍的病情,她的语气不似赫卡那般冷淡,也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相当随性,仿似在聊天,再加上性格中的开朗,给人的感觉非常舒服,好像能够在无形中突破对方心中的防备心理,她问出了很多信息,比如陈萍发病时是什么症状,得病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目前在哪家医院等等。

    多亏了苏菲吸引着男人的注意力,给赫卡营造出更多的时间,过了一会,赫卡悄声进入洗手间,接着里面传来冲水的声音,她再淡定如常的走出来,男人好像这才反应过来还有赫卡这么一个人,如同被电了一样立刻回头看她,见没有异常倒也没说什么。

    赫卡坐回我身边,一言不发的听着苏菲继续与男人聊天,直到觉得谈得差不多了,她才突然问道,[你们夫妻住在这里多久了?]

    [我们夫妻住在这儿] 男人好像根本没有料到会被问这样的问题,蓦的愣住,停顿一瞬,含糊的说,[有好几年了吧。] 接着马上岔开话题,下了逐客令,[没什么事的话,就不留你们了,等下我有事要出门。想见陈萍就自己去精神病院。]

    [好,那我们也不打扰了。] 赫卡率先起身,走到门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说,[对了,请问您知道您太太有笔友的事吗?]

    男人仿佛再一次对赫卡的问题有些意外,他皱起眉头,非常不耐烦的说,[不知道,跟我没关系,你们快点走。]

    褚老见状赶紧拉着赫卡出门,好像怕她再多说些什么把事情捅露了。我跟着出去,苏菲却丝毫不介意男人的不悦,仍笑嘻嘻的跟他道别。

    我们四人走回到车边,赫卡回头淡淡的看了看,低低的说,[看到了么?]

    赫卡没有指明在问谁,但苏菲却很有默契的咧着嘴说,[当然,看得很清楚。]

    [看到什么了?] 褚老关切的问道,[他说陈萍得了精神病,这怎么可能,之前我们相处时明明很正常。]

    苏菲打开车门,[有些精神疾病患者属于间歇性发病,不发病时与普通人无异,如果想要真的弄清楚的话,直接去医院看看不就好了。] 说着,她坐回车里。

    赫卡也同样回到车内,我和褚老见状赶紧各自上车,看她们驶出小区后都轻车熟路的跑起来,我感到非常惊讶,转头问苏菲,[你们以前来过k市吗?]

    苏菲抿抿嘴笑道,[我们去过很多地方,这里算是比较熟的了,而且那个医院我还有熟人。]

    [哦,难怪呢,对了,赫卡刚刚问你看到什么了?]

    [看到那个男人在说谎啊。] 苏菲眨眨眼,[他反应是挺快的,但还是看得出。]

    [说谎?什么时候?] 我完全没有察觉到。

    [就是赫卡问的最后两个问题,当然也不能百分百的确定是说谎,只能说他的回答没有说真话或有所隐瞒。]

    [] 我试着回想了一下那个男人回答这两个问题时的反应,他听到问题时确实有些停顿,但那在我看来表情更像是种惊讶怎么会听到这种问题而已,怎么就能判定是没有说真话呢。

    大概是看出我的疑惑,苏菲轻笑一声,[小可乐,察言观色可是门学问,现在跟你解释起来会很难懂。]

    [嗯,我知道,赫卡以前说过通过表情可以看出一个人是否说了实话,有空我可以问问她。] 我点点头,没再继续追问,以后有机会我还是去问问赫卡吧,她从不会吝啬教授我知识,每次聊天时遇到不懂的话题,如果我不想去查书或者电脑,赫卡都会耐心的讲解给我听,在她身边,我的知识和阅历愈发的丰富,若能长久真的是件幸事。

    苏菲还在耳边说些什么,我的思绪却已经飘散到车外,窗外风景掠过,我是第一次与这座城市接触,冬天的k市很美,街道干净整洁,耸立的建筑优雅精致,银白的雪散落在每个角落,为那份美丽锦上添花,虽然不是来游玩的,不过能顺便欣赏到异地城市的风光也算是我的工作福利了吧。反正案件什么的,我也帮不上忙,不如放松心情好好看看风景,再认真考虑下要怎么解决赫卡的伙食问题,看这样子大概是得在这里待上几天,不能让她天天吃这么少,本来这几天身体就虚,哪里受得了这么折腾。

    我正想着,车子一拐,拐进了一所医院的院门,看着那楼顶挂着的招牌,“百合精神病院”六个鲜红大字迎着寒风纹丝不动,应该是到目的地了。

    苏菲将车停好,赫卡的车紧随其后驶进来,我们四个人一起走进医院,我瞄了瞄赫卡的脸色,原本健康的小麦肌肤泛着淡淡的青色,嘴唇微紫,气色比之前要差许多,看来是肚子又痛得厉害了。

    我慢慢走到她身边,擅自握住赫卡的手,一如想象中冰冷如霜,寒意顺着指尖直直蔓延到心头,我叹口气,无声的把她的手放进我的衣服口袋里,忽然想起小时候妈妈在冬天给我焐手时说过的话,她说手脚冷的女孩子没人疼。赫卡的手总是如此的失温,是不是因为从没有人疼爱过她呢…

    赫卡转头看着我的举动,眉尖有微微的波动,像似无奈,又似有些笑意,她没有挣扎,乖乖待在我的口袋里任由我握着她,半晌才说,[可乐,你的手烫得像个火炉。]

    [就算我读书不多也知道你这个比喻用得太夸张。] 我嘴上反驳着,可心里却明白她在指什么,她的手明明凉得像个冰块,我掌心里竟还微微渗出潮热的细汗,赫卡的话让我们的连接处更加sh润,我也不知我在紧张什么,明明抱着她睡觉都没什么,牵个手怎么会成这样…

    赫卡轻声用她特有的形式笑了笑,没再继续说下去,或许是她看出了我脸上尴尬的神色,不想让我更加难堪。

    苏菲先是跑去打听陈萍的情况,回来后见我们“连”在一起,立刻“啧啧”的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盯着赫卡,赫卡很不屑她那八卦的眼神,淡然的解释道,[可乐是好心的怕我冷,收起你变态的心理想法。]

    苏菲勾起嘴角,[她是天然,就怕你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消失的笔友(五)

    [少废话,问到人没有?能不能见到?] 赫卡懒得与她继续再进行这一话题。

    苏菲一拍手,打了个指响,得意的说,[当然,精神病院可是我的天下,这里我熟得很,他们已经肯通融了,跟我来。]

    我们随苏菲来到医院的四楼,一位医生看到苏菲的到来很热情的过来打招呼,两人寒暄几句,在得知苏菲想要见一个病人后立刻主动给我们带路。来到一间病房,里面住着四个女人,那医生抬手一指,告诉我们最靠窗的那个女人就是陈萍,然后和苏菲交互耳语几句,他就放心的把这里交给苏菲,自己离开了。

    看来苏菲真在这里的地位真的很高,她和赫卡一个横行精神病院一个横行警界,可真是相当般配的一对实力好友。

    我望过去,发现除了陈萍之外,其她的病人都被绑在床上,只有她一个人算是比较自由的。第一次看见这次案件的中心主角,虽然穿着医院的病服,可是仍能看出她有一副丰盈玲珑的好身材,微胖但并不臃肿,确切的说是丰满。瞧着并不像有四十六岁,也就是三十八`九岁的模样,眼角细细的纹路清晰可见,但容貌及保养在她这个年纪已属姿色上乘,皮肤很白皙,长长的指甲非常漂亮,上面还彩绘着浅浅的花纹,看得出平日是个爱美的女子,也难怪褚老会动心,确实是不错的。

    她看到褚老时,明显很激动,却又像害怕似的不敢多说多动,直到看见医生走后才颤抖着缓缓站起来,眼泪瞬间盈在眼眶里,褚老向前迈了两步,陈萍几个小碎步扑到了他的怀里,嘤嘤哭泣起来,仿佛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两人相拥而泣,这场面本该说是很感人,或者至少有些伤感,可是当你身边一左一右各站了一个纹丝不动的万年扑克脸和一个一直笑嘻嘻的不正经,她们散发出来的强烈扭曲的诡异磁场,导致就算眼前场面再煽情恐怕也培养不出情绪来。我斜眼瞄了瞄她们俩,暗自叹息,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不是也算一种另类的不食人间烟火呢。

    褚老安慰了陈萍许久,她的情绪才稍稍平复,坐在床边娇柔的倚着褚老,肩膀还不住的颤抖,褚老向她介绍了我们,告诉她我们这些人都是来帮助她的,陈萍揉揉满是泪痕的眼,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谢谢”,眼睛时不时的抬起来看向我们,一副标准的楚楚可怜模样。

    都说女人柔情似水大抵就是指这个样子吧,小鸟依人娇柔易碎,我见犹怜的,我这辈子大概是与这种美无缘了,天生身材就不适合扮柔弱,也没有被人保护的习惯,凡事自立更生能不靠别人就不靠别人,像我这样的女人可能根本没什么男人会喜欢,所以才从小到大都没尝过恋爱的滋味。

    待陈萍完全平复下来,她娓娓的向我们讲述了近来发生在她身上的奇怪事情,她与老公感情很淡,所以一直都是分房睡的,这最近的一个月,她总是不断的遇到极其恐怖的事情,晚上会听到有人磨刀的声音,还有嘀嗒嘀嗒的水声,可出去一看却发现并没有任何人在屋外,老公也都在他自己的房间沉沉睡着,但当她回房躺下后又会出现同样的声音,如此反复,令她几乎每天都彻夜难眠,白天出门时,她又能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那种被监视的压抑感特别强烈,特别是偶尔走到偏僻地方,后面的脚步声清晰明显,一回头,又见不到人,后来她实在受不了了,便去报警,可警察来了一调查又说没有任何异常,说是她的幻觉,还怀疑她是不是吸毒。

    几次报警无果后,日夜的煎熬让她的情绪濒临崩溃,她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幻觉,因为刺激感实在太真实,她没有疯没有傻,就是没人愿意相信她说的话,也没有人能帮她,没有人肯帮她,她写信给褚老,希望他能过来,可始终没能等到,终于在六天前她决定要去揪出那个一直跟踪并折磨着她的人,于是拿着一把菜刀冲出了家门,吓坏了当时小区里的几个邻居,结果就因此被老公强制送来了精神病院,再也没能有机会走出去。

    [也就是说你住进来六天了?] 赫卡把手从我口袋里抽出,慢慢在整间病房里踱步,边看边问。

    [嗯,六天了。] 陈萍点点头。

    [那你给褚耀强打电话时是在医院?]

    [是的,我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依稀记得他的电话号码,偷偷溜出病房打的,因为我表现很正常,也不吵闹,比较听话,所以他们对我看管的没那么严,不会绑着我。]

    [这几天感觉怎么样?还能听到声音觉得有人跟踪你么?]

    陈萍仔细回想了下,摇摇头说,[最初的两天好像有点,这几天没有了,反而睡得很香,就是在这里每天得打针比较难受,我想快点出去。]

    [你家人亲戚中有过患精神疾病的吗?]

    [没有,我从来都没想过这种病能和我沾上关系,我真的没有精神病。] 说到这儿,陈萍显得很恳诚,望着赫卡,又看了看褚老,眼神甚至带着点乞求,好像在求我们能把她弄出来。

    赫卡没什么表情,冷冷的说,[你有没有病等下自有人会下定论,我还想知道你们夫妻平日生活也是分开过的吗?比较吃饭什么的?]

    [那倒没有,我们只是不同房,生活上还是在一起的,平时都是他做饭比较多,因为他以前当过厨师,做的饭菜比较好吃。]

    赫卡走到陈萍的床头柜边,懒懒的伸手用小指勾开抽屉,不甚在意的向里面看了看,然后又顺手推了回去,[我很好奇,既然夫妻没什么感情,怎么不离婚?]

    陈萍微微皱眉,[我是想离,可是我老公不同意,怕我分他财产,后来我们就分房睡了,他每次找情人被我发现我都会一直闹到他们散掉,我跟我老公说,他要是不同意离婚,那也别想找别的女人。]

    [这么逼他离婚也是个好办法。] 赫卡轻声哼了哼,[那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害你?]

    陈萍紧紧攥着褚老的手,垂眸可怜的说,[我思来想去,觉得最可能就是我老公最近新找的那个女人,听说她哥哥是在外面乱来的小混混,有黑社会背景,我一个女人又没有靠山,不敢直接惹她,正在想别的办法拆散他们,那个人女人也很想我死,好不再妨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