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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赫卡探案集(gl)
作者:瓶子里嘀妖精
文案
必不可少的友情提示:雷,狗血,没有文笔乃某不求上进的瓶叔一贯缺憾,请要求高的看官移步,以免自伤。
文案:
我意外的获得一份名侦探赫卡的搭档兼助理的高薪工作,实质却是有着高智商但生活能力中度残疾的赫卡的保姆,在她身边的生活改变了我的整个世界。
平凡的人难道就不值得被爱吗
ps:侦探攻,搭档受,第一人称,比较慢热,文中时间设定为2002年,虚化背景——也就是无需介意这倒底是哪个城市哪个国家之类的。
瓶子智商比较不够orz,如果哪里有bug,或者案情比较小白,请默默的深呼吸,然后饶恕我这个白痴吧qaq~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赫卡,洛可 ┃ 配角:赫亚,苏菲,颜雅茹,云无心 ┃ 其它:侦探,gl,百合
☆、矿铲与血色冥币(一)
我叫洛可,今年24岁,刚刚从部队退伍回来,从十八岁当兵到现在已经有快六年了,说起来其实我很喜欢军队的生活,规律而严谨,不用想太多事情,比较踏实。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突然离世,我也不会选择退伍,虽然父母感情不是很好,经常会吵架,但毕竟是结发夫妻,每天生活上总有个照应,不至于让我担心,现在父亲走了,只剩下母亲一个人,我不得不选择从部队回到她身边,首先是因为希望能有时间多陪陪她看望她,再者,部队的工资和补贴对我个人生活来说是够用的,却不足以让我能给母亲一个舒适的晚年。我这次回来后,却迫切的任务就是能找到一份薪酬比较合适的工作,退伍军人有就业分配和推荐,但是那些工作我觉得不太合适,虽然稳定可薪水太低,我不求铁饭碗,只求高薪,二十多岁还是可以压榨自己的年纪,既然选择从一个稳定而踏实的环境走出来,就没必要再跳进另一个同样的坑里。
可惜现实比较残酷,我一没学历,二没工作经验,除了当兵锻炼出的强健身体和一身格斗功夫外,没有任何一技之长,我这种就是俗称的眼高手低。
正当我仍在为工作发愁时,碰巧遇到了一个以前部队的战友,我们两个人出去吃饭聊天,她退伍的比我早,家里人托关系把她弄进了公安系统,看到我现在还在为工作郁闷,又听闻我不求稳定,只希望待遇好些,她忽然说刚好想到有个工作我可以去试试,说不定很适合。
我顿时来了精神,问她是什么工作。她反倒是有些犹豫,好像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那份工作,最后索性一拍手说要直接带我去见见未来可能成为我老板的那个人。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的被她带到了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下,抬头一看,一楼与二楼之间挂着的招牌上写着“赫卡咨询事务所”,一楼大门上挂着“营业中”字样。没等我说话,战友已经按响了大门的门铃,过了足足有两分多钟门里面都没动静,战友还在淡定的等着,就在我以为里面没有人想提出要走的时候,突然门被打开。
门里站着的是一个个子很高的年轻女人,色泽均匀的小麦肌肤,黑色长发过胸,还带着微天然卷,从那种自然的凌乱程度可以看出不是烫出来的效果,她上半身穿着白色长袖衬衫,下半身竟然穿的是类似于大一号的沙滩裤的东西,刚刚盖过膝盖,光着脚踩着拖鞋。我并不是诧异她的着装风格,而是现在正值十一月中旬,初雪已经过去许久,今天虽然还算是暖和,可温度也仍在零下二到三度左右,就算在家也不会有人穿得这么少。
那女人上下打量了我一阵,然后什么也没说便让我们进了门,屋里的空气确实比外面要暖一些,可是看着她那接近夏日的打扮,我都在心里默默的替她喊冷。
我们刚刚坐下,那女人便端来两杯咖啡递到我们面前,然后坐到另一边沙发上,没什么表情的说,[抱歉,什么都没有了,除了我自己平日喝的纯咖啡。]
第一次听她开口说话,嗓音很好听,并非阴柔却也不是很低沉,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好听感觉。
[因为没人伺候你了么,真庆幸你还能活着。] 战友玩笑似的说道。
[嗯哼。] 那人耸耸肩,算是默认了战友说的话。
咖啡这种东西我之前只是听说过,没有机会去喝,也没想过要特意去喝,既然有机会,那就顺便尝试一下,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所谓的咖啡,不禁皱眉,真的好苦。这时,突然又听到那个女人说道,[看这样子,是带来给我面试的吧?] 显然,这话是问我战友的。见快要切入正题,我旋即放下手里的杯子,下意识坐直了身体,提到工作,我总是不免有些紧张,毕竟从来没有过经验。
战友倒是很放松,笑了笑,说,[嗯,你能看出来不新鲜,她叫洛可,你觉得怎么样。]
那女人闻言又把目光转回到我身上,[这个看起来倒是不错,当过兵这点最符合我的理想要求,而且是刚刚退伍回来的,身手应该还没生疏,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做饭,家务能力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我当过兵刚刚退伍回来?] 从进门开始,战友就没有提过我的任何信息,而且之前说要来见她也是临时起意,她的话让我觉得有些惊讶。
[世上没有任何一类人比在我们这个国家服过兵役更好辨认了,再综合你的年纪、体型、肤色、手掌粗糙程度,以及提到工作面试时的青涩局促,都能很明显的表现出你的经历和社会经验。] 她似乎不太有意愿要解释得更细致,只是这么随便的淡淡一说,又转回话题,[会做饭吗?家务怎样?]
[呃,会做些简单的饭菜,做家务也可以。] 我从小就较为独立,再加上多年的兵旅生涯,所以生活上的那些琐事是难不倒我的,但是我现在仍然一头雾水,倒底是一份怎样的工作,还需要家务能力?[很抱歉,我能不能先了解一下,这里要招聘的是一份什么样的工作?]
女人微微挑眉,望向战友,似乎对于我的问题很意外。战友说道,[因为你需要的工作职位比较难解释,所以我就直接把她带过来见你了,她对工作性质没有任何要求,只要薪水不低而已,不是刚好符合么。]
[好吧。] 那女人听罢轻轻揉了揉太阳穴,[那我就跟你介绍一下,首先我叫赫卡,开了这家咨询事务所,我想招一个呃,算是助理兼搭档吧,负责我的全部生活起居,换言之就是,你得和我一起生活,保证我不会被饿死,然后偶尔协助一下我的工作。] 说到这儿,她又顿了顿,[对了,我还希望你的胆子能够大一点,因为有时可能要面对一些常人不太能遇见的场面。至于薪酬,一年十五万,觉得如何?]
[十五万?] 我惊讶的瞪大眼睛,对我而言这是想都不敢想的数字,以我的条件,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待遇。
[觉得太高了么?如果你能做得好,绝对值得,而且我倒觉得应该给你再高些的报酬。] 赫卡看透我的想法,淡然的轻轻搓手呵气,她似乎自己也能感觉出自己穿得过少。
[哇,看来你对她相当满意,这么简单就开始开价,难得你会不挑剔。] 战友对于赫卡态度也很惊奇。
[情势所迫,而且服过兵役的人确实是我的理想要求。]
战友轻笑,她转头看到我还是一脸茫然,便拍拍我的肩膀,[既然她对你这么满意,那实话跟你说吧,赫卡是个名侦探,我们公安系统里有很多案件都是由她协助破案的,而且是高薪聘请,当然,这是个秘密。说起来,她头脑一流,生活能力却属于中度残疾,所以需要人照顾,你的工作内容大概就是给她做一个称职的保姆,工作轻松,薪酬又高,怎么样?做不做?]
[就这么简单?] 我有点不敢置信,愿望实现得太突然,好像一个大馅饼一下子砸到我的脑袋上,一时还真的难以抓回那种真实感。
[你可以先做几天试试,不习惯的话,我也不勉强。] 赫卡随手拿起桌上的烟,抽出一根点燃,随着她的吞云吐雾,很快,我的视觉和嗅觉就被浓浓的尼古丁味道充斥着。
我微微皱了一下眉,还是说,[好的,我愿意试试。] 和一个抽烟的人生活在一起,对我来说不是件快乐的事,但是那个薪酬对我的诱惑足以抵挡一切。
就这样,我意外的获得了一份工作,住进了“赫卡咨询事务所”,这里一楼是办公场所,二楼则是生活区,赫卡的主卧室旁就是我的客卧房,里面生活家具样样齐全,除了随身的衣物用品外,我几乎不需要带任何东西过来。
整齐的收拾好带过来的行礼,也顺手把床上根本不成形状的被子叠成了极标准的豆腐块,没办法,多年养成的军队生活习惯,容忍不得半点凌乱。我走出房间,隐约听到赫卡正在她房里打电话,便独自去粗略的熟悉一下环境。
这整栋楼都是赫卡的,二楼有一个书房,其实说是书房不如说是一个小型图书馆,书架摆设甚至分类模式都和图书馆一模一样,不知道有没有上千本书,墙壁架子上堆着厚厚的旧报纸。接着还有一个美术室,里面摆放着许多油画,只是画风比较诡异,有一些看起来像是凶案现场,还有一些人体构造,另外一些是完全看不懂在画什么的东西,只有两三幅看着比较正常的风景画,我不知道这些画是不是都是赫卡画的,抛开内容不说,画得确实很好,至少从我这个外行人眼里看,画什么像什么。
除了书房和美术室外,还有一个漂亮的厨房,摸台面时会发现落了些薄尘,似乎有段日子没有使用过,冰箱里有放长毛的青菜,放烂的水果,反正需要新鲜度的食材都已经坏掉。接着是一间储物室,另外两个客房和一个餐厅,这些地方多少都有些落尘,特别是餐厅,不仅脏而且凌乱,这里的冰箱空空如也,角落里堆了半箱待食用的泡面,酒台上有打开不知放了多久的饼干和吃了多半的面包,吃剩的快餐盒泡面盒几乎快摆满餐桌,如果是在夏日,这里一定会散发出阵阵恶味。最侧面是一个带着阳台的清洁室,打扫卫生的工具都胡乱躺在这里,还有一个很大很精致的洗衣机,旁边洗衣存放篮里堆满了各种衣物,堆不下的便丢到旁边的地上,这衣物的主人似乎只会换衣服不会洗衣服,真不知道如果所有衣服都穿遍了,她要怎么办。阳台上的晾衣架全部空着,伸手一摸,不出意料的一手轻尘。看来战友说赫卡是中度生活残疾这话的确属实。看完二楼,我又到一楼细细走了一圈,大门一进来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就是我第一次来时和赫卡谈话的地方,那里是办公厅,再往里面走还有一个实验室,里面有许多瓶瓶罐罐的玻璃器皿。另外还有一个健身房和一个公共厕所,最里面有一个小型的暗房,用来胶卷显影的。
整体看完,我不得不感慨的长叹口气,要有多少财力才能购置这么豪华的一幢别墅,什么时候我也能有钱买一间房,不奢望和这个一样大,普普通通的住宅楼房就好。
我正发呆着,蓦的听到脚步声从楼上稍快的由远及近,转头看到赫卡正从楼梯向下走来,换上了牛仔裤,格子衬衫,胳膊搭着件羽绒服,似乎是要出门,见我站在这里,便开口道,[有case] 大概是觉得我可能听不懂英文吧,她微微停顿,又说,[可能有单任务,有没兴趣一起去?还是你还不太适应想要待在家里?]
虽然我入伍早,可好歹也上过初中,也许说英文句子会听不懂,但是一些简单的单词还是能明白的。不过我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短暂的犹豫后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房子已经前前后后的看过,卫生清理工作可以等回来再做,我还是希望能多了解一下关于赫卡的工作,除了是对自己老板应有的关心外,更重要的是满足我的好奇心,说真的,年少时看过福尔摩斯探案集,但一直觉得那只是小说,现实里根本不可能有那样的侦探,我想知道现实与小说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作者有话要说: 智商不够神马的,又很想写侦探文,叔会尽力的,于是,若想笑,请偷笑。55555555555555555555555
☆、矿铲与血色冥币(二)
她欣然接受我的同往,我迅速的在一分钟之内回房间取出外套,出来时赫卡已经坐在车里等我,我上车坐稳后车子便驶向了那未知的目的地,因为彼此还不熟悉,途中难免寡言,车子行驶了一阵后,赫卡终于先打破这沉默,[会开车吗?]
[会,在部队有学过。] 我如实回答。
赫卡眼睛望着前面,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那就好,以后会方便很多。今天算是你的第一天工作,我们彼此还不了解,借现在这个机会相互了解下吧,你多大?]
[二十四了。]
[小我一岁,十八岁就去当的兵?]
[这你也能看出来?莫非福尔摩斯那种人真的存在?] 我实在惊异她的这种特殊能力,就像巫师能占卜未来一样,她仿佛能读到过去。
赫卡依然面无表情,语气却显得颇为轻快,[很高兴你知道福尔摩斯,其实没什么厉害的,你若习惯这种思维方式,也会一样。]
[能说说是怎么看出来的么?] 自己说出这句话,让我蓦然想起了一个福尔摩斯小说里的情景,似乎华生与福尔摩斯刚认识时也有过类似的对话。
[倒不是真的能看出确切年龄,只是你身上那种自然而然的军人气质不是短时间的军队生活就能锻炼出来的,刚刚经过你房间,无意看到你把床上的被子叠成了标准方块,带的东西也都机械化的摆放极整齐,一方面是在部队生活得比较久,另一方面就是年纪比较小时便去参军,人在少年时养成的习惯才容易融入到性格和气质中去,综合这两点,再加上满十八岁才能参军,你现在也才二十四,你参军的年纪就算不是十八岁,也不会超过二十岁,我也只是随便一说。]
[呵,感觉真神奇。] 听起来确实是挺简单的想法,可是,换作我就根本不会想这么多。
[所有的神奇都是由知识和经验构成的。你喜欢看侦探小说?]
[不是喜欢侦探小说,上初中的时候不怎么爱学习,喜欢看各种小说,也看过福尔摩斯。]
[喜欢看小说的话,书房里最里面第四排h列d行全部都是,有十八部侦探小说、八本探险小说和四本惊悚小说,你可以去随便看看。]
[谢谢。] 竟然连摆放、种类与有多少本书都记得这么清楚,该说这个人厉害还是说她诡异呢。
[书房里的电脑也是给你用的,觉得麻烦的话可以搬回房间,因为之前那个人比较喜欢在书房上网,其它的我就不一一多说了,总之房子里有的东西你都可以用,不需要觉得介意。]
[嗯,我会尽快适应的。]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尴尬的气氛缓和许多,我惭惭也放松下来,赫卡虽然表情总是冷冰冰的,但似乎并不是个苛刻难相处的老板。可是[对了,你之前的那个呃,助理,为什么会走啊?被你炒掉的吗?] 如此高薪又轻松的工作,应该不会有人主动放弃,我希望能知道赫卡的底限,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以免被炒。
[不是,是她主动辞职的,之前的所有都是,不过我希望你能做久一点,一个人生活会给我的工作带来很大的负担和麻烦。]
[为什么?薪水这么高,怎么会想主动走掉?]
[我的搭档这份工作也许没你想得那么轻松,最初见面的时候我说过,和我一起工作会见到许多常人一般不会遇见的场景,比如尸体,或者凶杀现场,甚至更加恶心的东西,有时还会遇到危险。普通女人都会害怕这些,可以理解,但是我又不习惯和男人一起生活,所以,很少有能做得长久的合适人选。]
[难怪你说想要找一个当过兵的等等!难道待会要见的场面会是那些东西?] 我不禁幻象了一下赫卡说的那些场景,身体不自觉的泛起鸡皮疙瘩,心理还没有准备好,不知道到时能不能承受得了。
[啊,那个,倒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等下也不会有机会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说着,赫卡把车停了下来,我向车窗外看去,我们停在了一栋旧式住宅小区的楼前,不远处还停着一辆警车。
我们下了车,直接上到四楼,左手边的房门是开着的,虽然仍有些忐忑,但我还是跟着赫卡走了进去。进去后发现确实并没有我担心的恐怖画面,这是一家很普通的民宅,两室一厅,由于居住时间过长,墙壁略微显得脏黑暗旧,但从屋内家具和摆设上看,生活水平应该不属于窘迫一类。
房内有三个穿警服的男人,还有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妇女,那妇女显得有些肿胖,皮肤干褐,脸上的纹路微深,穿着打扮较有农村味道,她怀里抱着一个正酣睡的婴儿,神情焦急不安。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警服男人看到赫卡后立刻迎上来,[总算来了,这就是刘建民的老婆和孩子。]
赫卡点点头,指指我说,[我的新伙伴,叫可乐。这是萧明,萧警官。]
可乐???我不禁一怔,这时,萧警官伸出手来,[可小姐,您好。]
[] 我只能干笑的握住他的手,小声说,[萧警官,您好,我姓洛,叫洛可。]
萧警官好像顿时明白什么,尴尬的对我笑笑,将注意力转回到赫卡身上,在我们寒暄的时候,赫卡已经开始在屋子里四处转悠,她慢慢的走走停停,不似搜查什么,倒更像是在商场逛街,耐心的浏览各类商品寻找自己钟意的东西。
那妇女紧张的瞅着,不明白赫卡想做什么,一个警官小声的安抚着她的情绪,我走到赫卡身旁刚想打听这是要干什么,结果才开口发了半个音节就见她头也不抬的冲我竖起食指,示意我打住,眉尖微微皱起,显得很不高兴。
我赶紧识趣的退后几步,不再出声,默默的看着她。
赫卡一会拿起摆在桌面的照片看看,一会打开抽屉柜子看看,但是基本只是看,不会没礼貌的乱翻,从客厅到卧室至于是厕所,我跟着她走了个遍,虽然不知道她是找些什么,但就算是我,也发现了一些异常之处,这家人似乎很没有安全感,在许多隐秘的地方都藏了刀具,并且是西瓜长刀。
在卧室床边的抽屉里放着一些药瓶似乎引起了赫卡的注意,她蹲下来研究了近两分钟,还一一打开翻看里面的药物。我微微靠近瞄了几眼,看到了其中三瓶药的名字,醋酸泼尼松片、复方丹参片和肺宁颗粒。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结束这莫名的观察,走回客厅里,此时,那个妇女正和萧警官他们在谈话,赫卡走过去加入他们,[抱歉,刚刚擅自在您家里冒犯。]
妇女摇摇头,[听说你是特意请来的调查官,我只想知道我老公和儿子在哪。]
[在你儿子失踪当天,有些东西被送到了你家门口?] 赫卡话音刚落,萧警官便让人将东西拿了出来,我凑过去看,两个隔离袋里分别装的是一把脏旧的铲边已经有些卷起的小型的矿铲和一张部分被染成暗猩红色的佰元冥币。
赫卡一边仔细观察证物,一边问道,[那你老公失踪时就什么也没有吗?]
[没有,他说有事出门,也没说去哪里,就再也没回来,也没人送任何东西。] 那妇女说完,萧警官又接着道,[到目前为止没有收到任何勒索电话,完全没办法确定是失踪还是遭到绑架。]
赫卡拿起冥币轻轻抖了抖,又说,[是那孩子的血吗?] 显然这话是在问萧警官,萧警官微微摇头,[不确定,检测结果还没出来,要下周一。]
听到赫卡的话,那妇女原来干褐的脸色霎时苍白了几分,我虽然不了解事情全部来龙去脉,但听到这里,大概能猜到几分,应该是一件失踪案。
赫卡也注意到妇女波动的情绪,将手里的物证放下,说,[这东西也未必是人血,别放弃希望,不过,还是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相信赫卡的本意是要安慰那个可怜的女人,但是她的话说完,只是让女人的脸色更差。
赫卡拿过一个警官手里的笔录本翻看,我本也想看看上面写了什么,可惜字迹略微潦草,赫卡的阅读速度飞快,我什么信息也没能获得。待赫卡全部看完,才又开口,却问了一个突兀的问题,[你跟你老公是哪一年认识,哪年结婚的?]
[我们是95年认识的,当年就结的婚,已经在一起生活七年了。] 妇女怀里的婴儿微微发出抽泣声,似乎是睡醒觉得饿了,母性让妇女很自然的掀起衣服喂奶,并未有一点点尴尬的感觉。在场的男警下意识的避开目光。
不过对方的举动好像对赫卡都没任何影响,她神情没有半点变化,[你对你老公结婚之前的事了解多少?]
妇女拧着眉想了想,[也就是在这里做建材,我之前是给他那店里打扫卫生的,就这么才认识的。]
[他好像不是本地人,家乡那边的情况呢?]
[他说他家里人都死了,没什么亲戚,早就断联系了。]
[他一直是做建材生意的吗?]
[是啊,家里就靠他做这生意赚钱,我就在家里带孩子。]
[哦,我看你家阳台和窗户上有的钢筋防盗网很新,而且连厕所的窗户也装上了,是最近装的吗?]
[是,本来只装了阳台和卧室那面的,就是在我们家孩子不见了之后,我老公总是很紧张,特别害怕,让人来家里把所有窗户全都按上了防盗网。]
[这么说,门琐也是新换的吧,看起来也很新,还有那些不是用来做饭的刀,全部是你老公在孩子失踪和收到这些东西之后准备的?] 赫卡微抬下巴,示意桌上的小矿铲和冥币。
妇女点点头,眼睛开始泛红,[他吓得不轻,晚上也不敢睡觉,我担心孩子,想报警,他又坚决不同意,说他会自己把孩子找回来,要是我敢报警就和我离婚。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以为他知道是谁带走孩子的,可是,现在连他也不见了,我实在没办法,不得不报警,警察同志,求求你们,帮我把老公和孩子找回来,那些人是要钱还是要什么都行,千万别伤害人,我这小的才四个月,不能让孩子没有爸爸啊。] 她说话时流露出的那种深深的惊惧和担忧,让人看着无比同情。
作者有话要说: =w=爬走~~
☆、矿铲与血色冥币(三)
赫卡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同情,只是稍稍停止问话,给了几位警官安慰那妇女情绪的时间,尔后又继续道,[在你们结婚的这些年里,有没有碰到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没有,真的没有,我们生活一直挺好的,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我老公是个很老实的人,我实在想不到为什么会有人这样对我们家。]
[嗯,那今天就这样吧。] 赫卡起身将搭在沙发边的外套穿起来,萧警官等人也跟着站起来收拾东西准备一起离开,我们走了门口,赫卡突然又停住脚步,回身问道,[对了,你老公的肺不怎么好吧?什么病?]
妇女先怔了怔,接着点头道,[对,他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特别是肺,药不能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我不识字,他也没跟我说过。]
赫卡叹口气,[你晚上记得将门窗关好,孩子不要离身,尽量别出门,出门也别去偏僻的地方。]
说罢,她便走出了屋子,我们剩下的人都跟着离开,我临走前看到那个女人悄悄抹眼泪,萧警官走在最后,道过别便替妇女人将房门关好。从四楼下到三楼,他便迫不及待的来到赫卡身边,小声的说,[怎么样?找到什么线索吗?张队说很可能是刑事案件,听你刚才问话的意思,似乎也觉得是?]
面对萧警官的急切,赫卡两只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微卷的发梢随着她下楼的步伐规律的轻轻颤抖,极为从容的回答,[有九成机率是,如果再找到些线索,大概可以百分百确定了,而且,结果并不乐观,人很可能已经被害。]
萧警官拧起眉,从赫卡的左后方换到了右后方,[连你都说是,那就八`九不离十了。在矿铲上我们提到了不少指纹,除了放在刘家的那两样东西,我们能用的线索很少,要查矿铲和冥币的来源无异大海捞针,物证科的鉴定结果又要几天后才能下来,开案情分析会时给出了几种方向,一种是拐卖儿童,一种是绑架勒索,还有一种是仇怨报复,孩子失踪九天,大人失踪四天,依然没有任何勒索信息,调查发现刘建民除了收到矿铲和冥币外没有受到过其它任何威胁,他银行存款并未有异常,绑架的机率似乎不大。最可疑的是,刘建民在孩子失踪后拒绝报警,还有他种种奇怪行为来看,我们觉得熟人作案可能性非常大。刘建民的老婆是个全职主妇,对他老公在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通过社会关系走访调查,刘建民为人虽然不错,但做生意难免产生摩擦,我们筛选了几个嫌疑对象,一个是和他有生意竞争关系的梁斌,一个是叫陈锐军,是个好吃懒做的无赖,之前在他店里打工,后来被他辞退,曾扬言要报复,还有几个也是曾经与刘建民闹过别扭的,正在对这些人跟踪调查。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熟人拐走孩子,或者是其另有情妇,为逼婚将孩子带走,然后给刘建民暗示,刘建民在与之交涉的过程中产生冲突,结果发生意外?]
[指纹只是一种能验证你推理的东西,现在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关于这件事的所有调查笔录我刚刚都看过了,把那个叫吴有全的人的联系方式和地址给我,现在没办法给你们任何意见,我也还需要找更多能证明我推理的证据,可能今晚会给你些信息。哦,对了,你们继续你们的调查,但是最好派一组人来24小时暗中保护这对u子。]
[吴有全?那个人身上好像没有查到疑点,你的意思是,嫌疑人还会继续作案?]
[你们按你们原来的思路调查,我有我的方法。我感觉这事还没结束,为以防万一,最好如此。]
[如果是你的感觉,那就不得不当作线索来考虑了,我们会派人在附近暗中监视的。]
听到萧警官的话,我微微讶异,看来赫卡在警界的地位相当的高,否则又怎会单凭她一个直觉便决定了一组警察的行动。
我们走到楼下,萧警官将赫卡提到的那个叫吴有全的人的联系方式写在纸上,赫卡只是借着他的手看了看,并没有接过来,萧警官只好将纸条留给了我。赫卡说要再在这里多想一想,萧警官等人便坐上警车先行离开了。赫卡轻轻呼着气,嫣白色的烟缓缓自她嘴角流出,这是冬日里特有的景象,刚才我始终没敢再讲话,赫卡不高兴时的表情仿佛还能重叠在眼前,怎么说呢,她是个长得蛮漂亮的女人,但不是大众审美的那种漂亮,反倒有种坏人脸的感觉,又鲜少有什么表情,若是不怎么讲话只觉得有些冷漠,但不高兴拧起眉的瞬间莫名有一种很强的凌厉感,会使人不禁感到害怕。仍陌生的接触令我还摸不透赫卡在工作上的习惯,所以,不知道现在我能不能和她交谈。
赫卡仔细观察着这小区四周的环境,大约又过了五分钟,仿佛才记起我的存在,转过头来对我说,[车上副驾驶座前面的拉缩格里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