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这些……我不想生孩子,生下来就要负责,而且还要面对一群给锦绣喂增龄剂的混蛋们。
想到这儿心中一暖,嘴角上翘了个弧度。
身上被扔了一件衣服,再看看自己红果着上身,身上伤口遍布,血迹都干在了上面,怎么看也不能用潇洒来形容。一点都不心疼地用掉大天使的呼吸,让凯特在一旁羡慕去。
伤口好了,但虚弱感还在。
凯特精瘦,一米八的个子,我比竟他还瘦,而此时连衣服也没有力气穿,还是让凯特不耐烦地套在了头上。
夜晚的海边海风很凉,没有「缠」在身上,我不敢去沾shsh的土地,最终凯特又把一件当成包裹用得披风扑在了地上,我心安理得地睡了过去。
早晨是被冻醒的,念依然没有恢复,哆哆嗦嗦地靠近将要熄灭的火堆取暖,昏睡感涌上心头,探了探额头,糟糕,发烧了。而且在荒郊野外,身体这么虚弱,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引发高烧和支气管炎症,再扩散成肺炎就糟糕了。
倒回披风上,缩成一团,头埋在了膝盖中,早晨的露水打sh了披风,眼下更是寒冷,很少遇到这么无助的情况,念力全失,如果是其他小灾小难至少我还有保护自己的能力,遇到问题也可以处理自如。
意识渐渐不清醒。
雷恩我渴了想喝水,雷恩我好热又好冷你过来看看我,雷恩我好难受你救救我,雷恩你快点过来,你什么时候居然让我等你那么久了?
雷恩……好想你。
朦胧中被人喂了水,额头上附了凉凉的东西,好舒服。一股温暖从一双手中传来,进入了全身,顿时舒服了很多,这股热没有停,持续进入我的身体,流了个遍再换新的温暖传入体内。喂!够了,我热了,不要加热了。
叫喊着那人却全然不管我是否欲火焚身,热度依旧不减,一会儿的功夫全身已经开始出汗,扑腾着要推开这个火炉却被压制得紧紧的。
我不要了,我不要这么热,我要水,要凉水!
雷恩有人欺负我你快点来救我,把他打的落花流水。
雷恩救我!救我!
叫喊的声音渐渐嘶哑,我却还是呼唤那个名字。
我不闹了不罚你了,你快点出来啊。你不要我了吗?为什么丢下我不管?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管家就是要陪主人一辈子的,这是你说的,你说要陪我一辈子!
低低的呜咽声传来,不知道是谁哭了。(诗:当然是你!-lc:……后妈)
昏迷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清晨我再次醒来,薄薄的念若有若无,身体也比前几日大有精神,烧……也退了。对于昨天的事我已记不清,大概是麻烦了凯特,他用念替我治疗。
肚子空空,火堆依然在烧着,而凯特不见踪影。
我突然想起那仿若梦中的人出现过,雷恩。昨夜我记得喊过他,而且还责怪他怎么让我等了那么久。
但等你那么久还没有等到你,而且我知道就算我再等一辈子也等不到你了。
想到这儿森林那边一点动静,凯特提着一只野鸡走出,不一会儿功夫收拾利落架起来搭在火上烤。我饿得头晕眼花,当凯特递过来一只烤的流油的鸡腿时,心中一瞬间把他当成了天使。
“凯特真是个天使。”我舔舔嘴唇笑道,谢谢你在我发高烧时没有丢下我,无偿地帮我治疗给我食物而不求得到什么的人,是天使。
他瞥了我一眼没有发话,虽说那次交谈让他接受了我,但毕竟不相识距离还是有的,他年龄比我小,能尊敬我照顾我就好。
酒足饭饱后他突然的询问让我沉默下来。他问:“你有我的老师金的信息吗?”
见我没有回答他便不再问这话,挑开了话题说:“明日我们出发去西弗普斯沙漠,距离这里有一个大洲,你今天好好休息。”
“你做事要带我一起?”
“我不放心你。”他没有脸红,这句暧昧的话到他嘴里仿佛是正儿八经的事,而且仿佛听他的语气我完全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笨蛋一样。
估计念能力现在这一点根本不能防御高大的普通人,而且,我摸摸脸,这张祸水脸根本不能让我安全地生活,一出门包准各种坏蛋全部聚集。
嘴上没说什么只露了个笑容心里却又再次默念了一遍。
凯特是个天使。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十天开学!大半夜了,存稿子中,于是还有人对库零抱有幻想吗?
看这一对儿呢?有爱吗?
唉,凡事不能太早下结论,看问题也不能只看表面……于是乃们猜去吧!
为为数不多的日更撒花!
☆、148相遇侠客x威胁库洛洛
一个月后我和凯特到达了西弗普斯沙漠的边缘,听说它中央的绿洲少而又少,凯特决定让我留在沙漠边缘的小城里等着他,按他所说我会耽误他的脚程。
虽说念能力已完全恢复,但凯特似乎已经习惯我这个与弱者划为等号的伤者,他在我再摸到洛琳卡时没收了毒品非要我保证不再吸才放我自由,不然在列车上上厕所也要跟着;他看我对飞艇上大献殷勤的女郎回笑打招呼不拒绝送上门来的女人当下把那屋里我还没开始动作的女人给打晕丢了出去。
其实男人再克制没有老婆也需要女人。不过这话在他跟我提锦绣时马上改变了,于是我伸手保证不再碰陌生女人,不然凯特一定又会欺负我。
很少见他笑,不过如果有关金的一点小线索就会兴奋地马上开始与上一次出现的线索所在地分析,我本以为他要去追金的脚步哪知他说先完成一个朋友的遗愿。他那个朋友是遗迹猎人,所以我这才得知他去西服普斯沙漠去寻一处传说中的古城了。
我向他保证老老实实待在镇上那一家平凡不过的旅店里等他回来,他这才放心地离开。在他离开后我把头包的和印度阿三一样,挂上一副墨镜,穿上这里人长穿的麻布长袍,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说实话跟凯特在一起的日子很开心,总是他一本正经地说着为我好的话然后强迫我改掉那些坏毛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不知道为什么只想跟在凯特身边不再离开,跟他在身边的日子一直都是暖暖的,温柔轻快没有什么压抑的心理。库洛洛伊尔谜说是背叛也算不上,本就没有给予信任,何来背叛?他们爱帮谁帮谁,那是他们的权利。不去想那些破事,自由自在地旅行就很好(诗:瞧!跟金一个死性子,抛了孩子自个跑路!)。
穿着类似阿拉伯长袍的衣服,随着小城里不少的人群流动我来到了这个城市的小型交易场所,各处支起的摊子上什么样的特色饰品都有,古朴大方,虽不如那些大都市拍卖会上宝物的精致,但这里的东西有一股浓浓的沙漠风格。
戴着手套的左手摸到了一个软木刻的镯子,上面雕刻着大朵的花朵,不识得是什么花,木头虽陈旧却让人有喜感,很朴素简洁的饰品。瞧着手上的又看到了另一旁的手链,同样是手饰,这个就显得活泼得多。不知道用什么材质的透明晶石串起来,大小不一,棱角分明,明显没有经过特别的加工,但仅是串起来就让人觉得戴到细细的手腕上一定很漂亮。(众:啊喂这都是女孩子家看的东西啊!)
放下首饰继续前行,来到一处陶陶罐罐的地摊,呵,上面画的青蛙真是可爱。陶罐大小不一,有黑陶也有彩陶甚至还有。而且紧挨着的铺子上用骨头雕的各种生物惟妙惟肖。我端起一个羊头颅,羊角上的花纹用鲜红的颜料将雕出的沟回都涂上,艳丽又神秘。(众:啊喂这是回到石器时代了吗?!)
耸耸肩,去喝些东西。这块市场区域的四周有几家露天的小摊,挑了一家,坐在小马扎上,看着那辆推车上的菜单。(众:这回市坊分开,回到古代了……)
嗯?这都是些什么?往日冷饮店的水果汁都没有,冰淇淋之类的也没有,有的全是没见过的。
“酥油茶一碗。”而且还是按碗来算的。
不一会儿热腾腾的茶上来了,我爽快地喝了一大口,跟凯特在一起久了,性格也放开了,无拘无束地好不快活。而且难得能逃出凯特的管辖范围,定当好好享受一番,而且没想到凯特那么有钱,果然当猎人开发遗迹很挣钱,不过猎人协会不厚道不讨人喜欢就是了。
我特地换了零钱,点了几盘小点心,尝着入口即化的芝麻球,全身一阵战栗,很美味的小点心,一会给凯特捎回去一份。
唔。再尝一个,我捂住嘴,弯成八字状的细条糕点太硬了,怎么可以这样……换一份。
酒足饭饱我提着一个纸包,纸包里有着刚考好的香芋杂谷芝麻球,听说那面是有这里特产的稻子磨成的,沙漠里的粮食,很奇特。
想来手机和银行卡又不知道从猎人考试跑出来时丢到哪里去了至少得去买个手机,虽说凯特从来不用手机,要打电话就用公用的,要上网就去网吧。我不知道能去联系谁,谁又会联系我,手机会有什么用,但毕竟是想如果两人分开至少凯特能给我打个电话……
为什么留在凯特身边已经不记得了,大概是因为他像雷恩吧。对我好却不受回报的人。
“对不起。”想着事情却在手机店撞到了人,马上道歉却看到那人站住了脚步。
抬起头对上了一双翠绿的眼睛,熟悉又陌生。
侠客。
那一个瞬间我发觉和凯特的生活要结束了,毕竟多么平凡而幸福的日子不属于我,我依旧是那个处所有复杂关系中心被搅得头疼团团转的零诚。这个世界不是跟了凯特就没有了幻影旅团,不是无拘无束就可以忘记猎人协会的存在,不是偷闲了一段时间就可以摆脱自身的责任。
我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库洛洛是我儿子的教父,但是我却把他打伤了,还不轻。而且如果猎人协会真的和我有什么过节的话,和凯特在一起会给他抹黑。我就说尼特罗那家伙纯粹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当时其实也就是普通考试,他非要那么一说才逼我杀人的。
理伯是我杀的,因为他把小凡隔离,在我找到小凡时他那内心的恐惧和横在我脖子上的刀片都必须有人偿还。
想到这儿我再仔细地看了看他,显然他也认出了我,眼睛中没有过多的波动,倒是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
“团长在找你。”
看着他我没有作声,侠客你第一眼见我不说其他第一句就是你家团长。足可见在他心中团长的至高无上。
“找我有事?”
“零凡在流星街蜘蛛的窝里,”他看我的神情补充道,“蜘蛛没有伤害他,他的安全你尽可放心,而零锦绣则消失不见,连猎人协会也不管不顾把她的消失当成很普遍的事情并没有查询她的下落。”
大概回贪婪之岛了。
“团长……他希望你能回流星街一趟。”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就为了来跟我这事的?说完了吗?那你可以走了。让让我还有事。”没好气地推开他,走进手机店。
侠客跟了过来说:“我来是因为团长定的任务,马上可能会集合来这里活动。”
你们蜘蛛的任务跟我说做什么?等等……我看着侠客问:“什么任务?”
“卡卡古城。”
西弗普斯沙漠中的那个古城?我皱了皱眉头,凯特……还需要在那里,他遵守好友的遗愿,他那个性格势必不会放弃,但是就会和马上要来的蜘蛛见面,再打起来?我可不觉得凯特能干掉一群蜘蛛。
“库洛洛知道我在这里?”反问他。
“不,但……”
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但马上他就会知道,因为你要向他汇报,快点吧,我等你。”
侠客犹豫不决,似乎很难堪,肢体并没有动作。我笑,你们这群蜘蛛杀雷恩时有过难堪吗?“你打不打电话?我等你。”说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细细挑选手机。
身后传来侠客的声音。
“团长……嗯,我在西弗普斯边缘的匹克城见到了零诚……他坐在我身旁……了解了。”
侠客正想拍拍我的肩时我站了起来,他将手机递给我,手机里传来库洛洛的声音。
“零诚?”
“有事?”
“零凡昨天得罪一区的吉萨蓝了。”他的声音不紧不慢,似乎叙说一件一点都不担心的事情。
抓住手机的手开始用力,语气瞬间变得冰冷:“库洛洛·鲁西鲁,你什么意思?”你拿他威胁我?后果你负担地起吗?你想让旅团全灭吗?群战我不行,但一只只的收拾总不会有问题。
“回不回流星街你自己决定。”听这声音仿佛能看到那一头库洛洛露出的笑,风轻云淡地似乎掌控大局。
“库洛洛,我不想威胁你,别跟我耍花招逼我,如果你不想在网上看到所有蜘蛛的号码、相貌、念能力、性格全部资料的话。”
他挂了电话,聪明的举动。
我记得古时帝王之争,常常一方掌控了另一方的子爵家眷,每天派人送信让那人交出玉玺军符之类时,那信上都附上几丝头发又或者随身携带象征身份的玉佩,因为那是敌方每日杀一名子爵来逼迫对方。
如果那人拱手交出大权才是失败,正确做法是把那信和信物连看都不看就扔进火中,待到机会来临一反夺回大权,无所谓牺牲过多少自己的亲生骨肉,只要最后胜利了前面的损失一概不论。
然而我从不是成功的人。我选择失败,选择回流星街。
那是我和夜琳的儿子,根本不可以拉进权利利益争斗的漩涡之中,我负担不起那样的危险,所以要回流星街,不管库洛洛到底想做什么都得回去。而且还有凯特,我自我感觉能给他拖延出时间让他完成朋友的遗愿——探查古城的秘密。
“我同你回流星街。”一定要把侠客这个危险人物拉走远离这里才方便凯特的行动。
他点点头,我这才放心下来,看来刚刚库洛洛联络他吩咐的是让他带我回去而不是继续留在这里勘察古城。
“给我一点时间。”
他应许,但紧紧跟着我并没有打算离开,也无妨。
好不容易在打印店找到一台电脑花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把印象中关于旅团的资料全部都输入了进去然后用打印机打印了下来。当然这一切侠客都自觉地没有观看而在面对着我坐着等我,难得的今天很少见他笑。
这家打印店里有扫描仪,我找了只黑色油笔当着侠客的面唰唰地画了起来,这下他看在眼里,呼吸急促了起来。
第一张是侠客的面容,而且不像他现在这样严肃而是笑得开心,大大的眼睛,用一个箭头引了出来“翠绿”,柔软的头发同样标记了“浅金茶色”,衣服在旁边也简明地做了几句备注。
身高体重等数据刚刚都已经输入到了电脑中。
侠客忍不住出声:“你真要把我的资料发上去?”说着人已经占了起来,我抬头看了眼高高的他,耸了耸肩。
“你说错了,一是旅团全部的资料,二是泄露不泄露要看库洛洛的意思。”
“你……辜负了团长……”
“辜负?真是个新鲜的词,那你有没有辜负别人呢?”你有没有辜负我呢侠客?你好意思说出来?心中冷笑,手上的动作不停,这里只有我和侠客两个人,气愤一时紧张起来。
侠客吸了一口气,随后对答如流恢复了常态,精明地闪着眼睛:“见过旅团面目又知道真实身份活下来的你是第一个,团长相信你所以才没有吩咐下令逐杀。”
“那你去问他拿小凡来威胁我是为什么?我也很相信地把小凡给他让他教导了,你现在来跟我说这个?闭上你的嘴,我不介意多宰一只蜘蛛,反正库洛洛不在这里。”想必库洛洛也跟你说过我猎人考试的壮举了,我不是没有能力闹乱子,只是对于大发雷霆后的虚弱期感到很头疼。
我何必怕你呢?
“双方都有筹码,交易才能达成。”说着把标有灰色头发的窝金图放在一边。
侠客没有再说话,冷静地坐下来开始按手机,瞥了他一眼,给库洛洛发短信?随你。
中午时一切大功告成,把相貌都扫描到电脑上,做好了一切准备,然后把包括旅团打印的详细资料和画像分好,一张画像对一个人的资料的订了起来,再装入一个棕色的文件袋中收入怀里。
回到旅店时凯特还没有回来,我也松了一口气避免了侠客和凯特的相遇。凯特说今天只是去寻找位置查看环境,当日返回,做好准备了再根据那里的环境判断我能不能随他一起再进入。
取了些零钱,留了张字条,将那芝麻球小吃放在房间的桌上,随侠客离开了。
不知道凯特回来看到字条会怎么想。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要去办的事情,我在他身边实则也耽误他的工作,虽然相处的日子彼此都很快乐,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那张字条上写着:“身体已痊愈,感谢你的照顾,来日请你喝酒。”
大概凯特会很严肃地对我说喝酒伤身,不能多喝之类的话,其实那些话我听起来舒服,也温馨。
作者有话要说:给我撒花啊!十分有可能这是最后一篇日更的。说不定我看留言多了明天还日更呢,取决于乃们啊!
话说现在猎人同人的时代过去了啊?都不流行了,呜呜呜tat!
☆、149回到流星街x加入旅团
返回的路途多少有些无聊,默默一路竟无言一句。坐在侠客神通广大弄来的吉普车里,他驾车向流星街的方向驶去。
流星街的外围废弃的垃圾很多,而这些垃圾里已经没有价值可利用的,放在这里的年头估计也够长久了,这里是无生命区,又或者偶尔会遇到几个靠自己实力一双脚向外走的人。
远远看去对方身上的「念」稳定地缠绕阻挡辐射,多半他们都一脸警惕地看着我和侠客,匆匆即逝,被吉普车甩在了身后,不知道是否会化为这野外众多骷髅中的一幅。越靠近流星街,遇见的人越多,新鲜的死尸也随处可见。
有人在往外走,有人在向里去。都是流星街人,前者是流星街的强者,后者是世界的强者。
吉普车已经破破烂烂不知道撞了多少回,但不是第一次领教侠客的车技我倒也是有心理准备,怀里装着那个文件夹把手扣在座位头顶上的把手上,身体随着车在空中一晃一晃的。这里没有路,但侠客开出一条路来。流星街是个环型,十三区和一区头尾相连,看侠客的方向是开往十三区。
原来那么多年了,路我还记得。场景也没有变,周围身穿白色隔离服不会念的人们在清理可以用的化学物品,空中朦胧的烟雾实则是致命的毒气。直到车抛锚了我们也没到十三区,无奈只好用跑的。
路过一所所闪瞬即逝的屋子,竟然还有印象。那边那座小教堂库洛洛曾虔诚的过去祷告,说是祷告但其实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做什么。一周以后那里的主教死亡,库洛洛回来跟我摇摇头说:“不是双手合十就能得到幸福”。
在哪里见过这句话。
但在被神抛弃的流星街世界中,没有这句话的存在。
同一个蓝天下的流星街与外面哪里不同?何处不是世界?只要有人。
“到了。”侠客牵强地笑了一下并没有面对我,不得了不得了,上路来的第一句话,虽说很大程度上不是对我说的。
抬头看了看流星街另一边十三区接近海边的位置上的别墅,白色的旧砖瓦依旧泛着光滑的润泽,那样熟悉,这是雷恩安置我的处所,从雷恩死后,一度被蜘蛛霸占……现在还没有夺回来。
不远处就是海边,无人打扫海滩上附着厚厚的虎苔,垃圾到处都是。我这才知道这边的海岸不是没有垃圾的侵染,当时这里的干净全部都是雷恩整理出来,他遣人把垃圾搬走,运来细细软软的沙子,在别墅白色的墙壁缝中听我的话埋上了种子。但那曾经夏季绿荫满墙的叶子早已枯萎。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无泪可流。
厅内人不多,加上侠客才四个。派克,芬克斯,玛奇。
“团长在楼上。”侠客向我说完冲玛奇打了个招呼,后者对他爱理不理。
步入曾经熟悉的房间,摆设也不曾改变。我还记得当初年轻的库洛洛在这里问我能否永远同他在一起。而他现在也不会再问这种傻问题了,这世上就没有“永远”这个词。
坐在桌前的库洛洛转过身,额上的逆十字暴露在空气中,随意地发丝扫过,很久没见到他原貌了。本就该这样不逊的,何必把那地位的象征用绷带包扎起来?
“小凡呢?”
“还在吉萨蓝手里。”他说的倒轻巧。(诗:吉萨蓝这个人就是当初库洛洛从他手里找到小凡的那个人)
你没去救他?我用眼神询问,责怪的意味很重。你怎么能舍下他?“库洛洛你想死呢?”
听到这话他眼神犀利起来,眼神里闪过嘲弄。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我到了流星街,在你手下必须要服从是吗?是说我现在没有把握或者是不敢使用念能力,所以没爆发的小猫咪是可欺的?
将文件夹甩给他:“这里的全部资料如果我未在三天内继续加持时间,就会一丝不漏地展现在全世界面前。三天内我受到任何伤害都可以拒绝给网络上的文件重新加持时间,而且我用了多个账号在不同网站分别设置了三天、六天、九天、十二天、一个月、三个月、一年的时间设置,所以不要以为三天后我第一次加持时间时侠客会有机会破除,或者三天后你排除威胁就可以肆意妄为。”
“话说明白了是不想让你钻漏洞以身试险,没有漏洞可寻的。而且,你应该感谢我把你团员的所有信息都给你交代清楚。”毕竟即使是团员也会对他人留着一招防身,但这些资料上每个人的信息详细地把所有能力都叙述了出来。
库洛洛收好那些资料,然后拿出打火机开始慢慢地烧,我看着他的手有些微微地抖。
“我答应你,这些天以客待你。”百年难得一遇的好话,而且还是库洛洛说的。
我可没闲工夫理会你,我要去找吉萨蓝算账。
踩着一摊摊的血迹,我走到那个胖男人身旁。
“为什么抓……你口中的那个安达?”安达就是小凡,刚刚从关他的狱吏里严刑逼供出来的。
“不不不不!”他腿部已经断掉,只得扭着身子后退,直到顶到墙上。不耐烦地踩到他的胸前,不说就踩碎你。
“不是我!是库、库洛洛洛送来的!他、他他说让、让我、我我只是把他关关、关起来没没、没什么也没做!”
加重力气,一阵咯吱咯吱的碎裂声,脚深深陷在了他的身体里,吉萨蓝的胸腔碎了。妈的,老子又让库洛洛玩了一把,借刀杀人,就知道把我当苦力。这次我知道了他本来打着的如意算盘了,他料到我为了救小凡会不顾一切管他变身后虚弱不虚弱肯定会把这里的轰成碎片,然后变身后虚弱的我无处可去只能再回到他那里。
若不是我真的拿那些资料来威胁他,就真的会被他玩弄在手掌之中,半分不得动弹,又或许被关着受辱呢?被圈养?被他强制留在身边呢?
我不是没这么想过,而且这些不要脸的事,他确实能不眨眼地做的出来。
拖着翅膀走过一道道空门,这里够大,看来吉萨蓝的权利不小,搜刮着残留的生物,就上去解决掉。自从只能召唤奇乐后,我的武器便只能是权杖,以前的镰刀ca作起来倒是也很方便。
坚硬的权杖的顶端沾满鲜血,金色的杖臂上上留下的道道血痕。把桌子下用「绝」的念能力者拉出来不等对方反抗,权杖细细的下端□了他的心窝。一路走到刚刚探查情况来过的监狱,权杖的顶端的宝石再次把人的脑部敲碎。
这就是弱者和强者的差别。
屠杀选择在深夜,而且是不惊扰他人的单人屠杀,不是没想过唤出生物帮我战斗,只是现在手中书本上没有召唤的能力,一个也没有。很久没有这么暴力血腥地杀人了。
推倒牢房的门,便见到了小凡由惊吓变为欢喜的笑容。
本来觉得在流星街会坚强无比的小孩这时说话的声音却变得委委屈屈,拼命压制着泪水:“爸爸,你又丢下我了,爸爸,这里好可怕。”
“乖,爸爸这不是来了,还怕吗?”我用左手的手套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撒娇应该是每一个孩子的天赋。明明不怕地待了好几天,见我来到这里却这么依赖地说着怕怕的话希望得到安慰。这时才似乎有人提醒我,小凡还是个孩子,是我不能抛下的孩子。(诗:你给我记住这句话啊混蛋!-lc:我要是老在他身边,我还演不演戏了?[翻白眼])
正犹豫着身上的血会不会吓到他或者弄咋他的衣服,他便扑了过来,小小软软的身子在怀中微微颤抖。他说:“我好幸福”。
流星街有幸福吗?被神遗弃的世界有幸福吗?
有的,我给了他幸福。
所以我就是神啊!(诗:此句纯属恶搞,你们可以把它从正文中排除)
“爸爸带你走哦,闭上眼睛。”用手捂着他的眼睛在黑夜中飞了出去,又疲倦了,得赶快回库洛洛哪里才行,也只能去那里了。
直接从二楼一间窗户里飞了进去,抬头对上了库洛洛的眼睛,好死不死的怎么是他的房间?走了两步看着鞋子上沾的血迹黏糊糊地在地板上留下了痕迹就觉得心情大好。
“教父。”小凡从我身上下来,跟库洛洛打了个招呼,然后再认真地看着我,“爸爸我去放洗澡水。”
他说的是,曾经是我的房间现在是库洛洛的房间里,附带的那个小浴池。我是无所谓,翅膀自动消失后,脱掉身上那副从古城一直穿到这里来的阿拉伯长袍,一身清爽地走进了浴室。
你问我管不管库洛洛?空气人一个。
扶住池边才能不沉下去,渐渐地抬不起眼皮,身体被抽空了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沿着浴池内的小台阶缓缓爬上去,小凡不在,抽过一旁的浴袍套上,管他是不是库洛洛的,总比被库洛洛看光要好。
踉踉跄跄扶着墙壁打开门,结果第一眼就是看到地板上那几趟血印子被人擦去了。
“小凡在哪儿?”
库洛洛放下去,看了我好一会儿移开眼睛:“二楼最西端的倒数第二个房间是他的。”
靠着墙一点点摸索到门把手,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头几步快走将自己的身子丢到了房间的大床上。双方的交易库洛洛为了稳定军心肯定不会把这事说出去,所以蜘蛛对我这个虚弱的外来者会不会出手不一定啊……
昏睡前想到的最后一句居然是,在这里最能相信的是库洛洛,这太讥讽了……
不是相信……不是相信……只是有了利益的维持所以目前双方保持和平状态啊。
等我幽幽地醒来才知道过了两天,感觉到身旁一个平稳的呼吸睁开眼睛看到了趴在床边的小凡,黑色的头发有些乱糟糟地,我撑着身体坐起来他就被惊醒了,真小心。
醒来的小凡看着我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又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我身上的毛巾被。
“爸爸再睡一会儿吧。”
“不用了,我起来吃些东西。”顺势把手伸到他脑袋上揉了揉,小小的人脸扑的变红了,压住头发跑进了浴室。
“爸爸真是的!”小凡小声嗔道,再出来时头发就已经梳得黑亮顺滑了。
身上还是穿着两天前的衣服——久违的绣着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