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几秒。库洛洛你太自大了,自大到以为自己可以应对。自大到遇到我又昏了头脑做这么白痴的事情。远远的,黑色的洞穴忽然发出亮光,是那头怪兽车的眼睛在一闪一闪,绿色,腥黄,像蛇。很熟悉的感觉,就像前两天的索多玛,没错,他的眼睛在黑夜中就像灯盏一样。
真是一头庞大的兽物,左手缓缓凝念,却再也不能具现化出上次那种绿色的火焰了。这头索多玛比前几天看到的还要大许多,而且身上还披着厚厚的鳞甲,有些许不同,只瞧它潜在水里而露出的两只眼睛就可瞧出那张嘴一口吞下我不是问题。
它张开了巨大的嘴,比我想象中的还大,身躯缓慢地浮上水面,不急不躁,上颚就要碰到我的鞋子时库洛洛又往上移动了几分。
“库洛洛。”我叫他,不过他显然在认真地忙更重要的事情一点不回应。那副认真的神情曾经在小时候也看过,他当时正在认真地解剖一个使他付了很大代价才打败的对手。我就站在旁边,他干完一切得意地将那人藏在肚子里的宝贝项链取了出来,然后给了我一个胜利的微笑。
现在你还会不会笑呢?
我双手用力掰开他的那一只手,在他松开手而我坠落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的目光,疑惑?生气?惊愕?用什么都不好去形容他。只能说他很不爽,很不满,只是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你的帮助,你管好自己吧,没有我你十几秒就可以爬到顶走出去。我眼前一黑,狼狈地向下滚着,好在索多玛没有咬烂食物再下咽的习惯。
我翻了几个圈,伴随着水流被冲到一个平台。脚踩在上面,软软的,用念化作光照,推测出了这是个胃,胃液正在分泌。左手抚上墙抚上了一滴黄色的怪异液体,只见左手那指骨上顿时留下了一个水渍般的淡黄色的印记,发出腐蚀的声音。
低骂了几句,运气太背了,要小心鞋子不要被腐蚀掉。好在这个能容三四人的小处所有充足的氧气。向前走了几步险险被绊倒,将带念的手指放在脚下踩用微弱的光看清了一个金属制箱子。
这么久放在这里只是被腐蚀地失去原有的样子,只剩一个框架,想必材料一定很珍贵,小心撬开箱子,一撬就开了,让我有些吃惊,但很快就被箱子里的物品吸引了过去。那是一卷厚重的黄色羊皮纸,古老简单。
翻开厚重的羊皮纸,嘴角在上扬,然后我将这份希望紧紧揣在了怀里。
小凡有救了,真好……真好……我要让你记起你的母亲,即使你将我当作叔叔,记起过去我就很满足了,一直这么当下去吧,让我来呵护你,不求任何回报……
“咳咳……”一阵被水呛到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我有先见地往旁边闪了闪,有人掉下来了,不会是库洛洛吧,这个白痴。
随后我嘴角一阵抽,看着库洛洛从那个看不出原来面貌的箱子里拔出腿。
“你……零诚你这个混蛋!”库洛洛骂道,回头给了我一拳不过打在了面具上。我躲闪不及,甚至连动都没有动,库洛洛刚才骂我什么?我愣愣地看着他,就像刚刚那句粗暴的怒喊不是从温文尔雅的他嘴里发出一般。
他眼睛眯起来了,这是他发怒前的标志。“这碍事的面具!”他一把掀开面具,在他强有力的作用下,面具碎在风中了。然后他又看到我的脸静立了,终于可以还下来了,凭什么无缘无故地打我?我一拳掏在他肚子上,狠狠地,让他痛的稍稍弯了下腰。他这才回神。
“零诚你松什么手!你白痴啊!你了不起很厉害自己能摆平是吧?”他凶神恶煞。
“我不相信你而已。”我脱口而出,明显深深地刺痛了他,他便安静下了,久久地低头后恢复了往常淡淡的语气冷冷瞟了我一眼,那一眼冷到刺骨,让人心寒。为什么会有这种眼神……我只是想让你恢复冷静而已,库洛洛,你又失态了。
“为什么不松手呢,你松手我就掉下来了,用得着费力挣脱你的手?”我问道。
“掉下来会死哦。”他也很满不在乎,嘴角微微撅起像在开玩笑。
“我死了你岂不是很高兴?”
“高兴?不是。只是大概……会心痛吧。”他缓缓吐出这句话时,确实让人心中流过一阵感动。静静望着他,幻影旅团团长站在那里,手插在裤兜里,身板挺直,即使发丝滴着水,眼神却尤发地坚定。仿佛在叙述一个深刻的道理。
他说心会痛,呵,为什么会感觉到一点幸福的味道。库洛洛总是给我带来惊喜,即使当初的少年已经长大,但总有些东西是不变的。
“切,”我笑道,“我找到了希望了。”
他神情复杂,微楞过后才回话:“那我们的零大少爷就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吧,可好?”
“好。”我答的很痛快,我要奔向我的儿子,一秒钟都不耽搁。
白骨的左手上那块被胃液腐蚀的痕迹已经消失,但我们的状况却不容乐观。我左手幻化出书,希望能找到一丝突破口,于是就看到了第一页的信息,没有了基拉,一切都改变了。
书的第一页赫然立着五个大字——“死神的左手”。后面还有个“未解除封印”。而书本后面的则被冻结住,只能翻开这一页。狭小的空间内,于召唤基拉相似的生涩咒语缓缓响起。
“吾以吾之身份去召唤,那来自地狱的黑暗使者;以吾之力量去除他的封印,为吾效劳。带着死亡气息的光荣术士,将会来到这里,永久伴随在吾之左手……”
强大的念压开始形成,但对我似乎一点影响也没有,“在这里,忠心将会被献达,血统的不纯掩饰不了这巨大的力量;吾发誓,他将誓死守护自己的主人——召唤‘死神的左手’……”额头的汗一滴滴滑落在脸庞,我知道不能停,传说中魔法师的咒语念不完停止会受到强大的魔法反噬,自身受到严重伤害。
“从今刻开始,他将作为我最信任的信使,以黑暗凶灵为代表的凶巫,诞生!” 手掌中淡淡浮现出一个金色五芒星的图案,硬生生从手掌上飘落下来,慢慢变大,金色的光晕毫不减弱。五芒星图案渐渐飘远,渐渐变大,直到长到一米宽的直径。
随后空间更加狭小了,一个矮小的家伙从图案中钻出,漂浮在空中,脸对脸地看着我,我却看不到他的脸,他全身都被白色的巫师袍覆盖,高高尖尖的帽子檐宽大地遮住了脸部,枯枝般的手指只在宽大的袖子外露出半截,其中一只手中攥着一只短小的竹节,黑白相间,黑白处各散发着黑白淡淡的光。大概就是魔杖了。
“基拉?”疑问道,虽然显然不是,但仍觉得他和基拉一定有什么关联,由于发音有些问题,喊成了“奇乐”。随后他恭敬地行了一个巫师礼,深深鞠了一躬。
这……已经命名了?看身旁库洛洛一脸探究和感兴趣的眼神,我清了清嗓子。
“奇乐,我们能不能从这里出去?”
刚说完奇乐一挥魔杖,大量的水涌了进来,下意识抓紧了库洛洛后才发现并没有什么危险。我们三人正站在一个半透明的乳白色球体中呼吸着空气(奇乐呼不呼吸是个问题),缓缓上浮,向下望索多玛的肚子像有一张大嘴在一闭一张,浓密的血不一会就遮住了视线。
我们从索多玛肚子里出来了,只须奇乐的轻轻一挥。我傻眼了。库洛洛笑得更深沉了。
能量球仍旧在上升,奇乐再次举起魔杖,我大惊,等他落下魔杖时我们已站在了刚刚跌下去的那个洞口,原来又飘上来了,除了全身sh透了只是虚惊一场。
奇乐静立了一会儿见我不再说什么,淡淡化为一股白烟消失。(喂,神化了啊,恶俗的化为白烟消失……)我再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催促库洛洛快走。
“你不是要拿什么东西吗?我找到需要的,该走了。”分道扬镳的意思很明确。
库洛洛笑了,不怀好意,让我紧张起来,“我已经找到了,就在这里不是吗?”他抖抖手中的羊皮纸,我挥着拳头扑了过去,混蛋,什么时候偷过去的!
“你再抖掉一个羊皮的一根绒毛,你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母亲大人讲做事要条理,列纲回答:
1今天补课,说中考占教室放的假现在先每周多一天补上,同志们抑郁了。
2我回来看到好多留言兴奋了,所以努力写文了
3好想我的文~忍不住想开新坑,不行,忍住,先打草稿,曾经有过说放“伊尔谜和西索”的番外,一直拖着没放,其实是因为丢掉了……丢个1万啊,7,8千字数的稿子我已经习惯了= =
4猎人考试不超过2章就写到
5困死我了,两点半了[哈欠]
ps:6虽然新坑很遥远,但还是提醒若开新坑的话大家一定一定一定要支持我啊啊啊,我最珍惜下一篇文啦[抓狂]
☆、119索多玛之夜·失去信念
最终羊皮纸让库洛洛看过了一遍后我珍惜地收藏了起来。
在返回的路途上遇到了玛奇和派克,她们实则一直站在门口处根本没有进过迷宫,让我怀疑库洛洛带她们来的目的,而且侠客神奇地追了上来和大甲科川聊得欢快,酷拉皮卡坐在台阶处,听到我们的脚步声才松了一口气。随后现场的所有人又看着我愣了。
库洛洛笑出了声,笑得风华绝代。所有人才回神,大甲科川仍留恋不舍。酷拉首先反应过来,问道。
“你们去哪儿了?”他颇担心。
“吃索多玛烤肉去了。”库洛洛轻松地答道。
于是酷拉皮卡的脸色又黑了下,最终叹了一口气,“不管遇到什么怪物,大家回来了就好。”
“小酷还在为昨天被袭击而耿耿于怀呢,见过几次就习惯了。”我拍拍他的肩膀,他顺应着我嗯了声,一行人这才向外走去。
“我的研究还没完成,太可惜了,大家不如再住一晚?”走到村落口处时,大甲科川打破了安静,问道。
我瞥了他一眼,你有什么企图呢?
“不能留,今天是窟卢塔族称作的索多玛之夜,晚上七时三十二分会有大批索多玛来攻陷村落,而窟卢塔族人虽有时反抗赶走索多玛,但它毕竟是窟卢塔族的圣兽,因得到保护,所以它们来这里村民会准备适当的食物在村口,吃完他们会离开。”
“你……”大甲科川眼睛眯了一下,库洛洛不理会他,扭过头漫不经心地说道:“鲁鲁修先生知识很多。”
“刚刚祭坛下迷宫里有一个图书馆,我翻了几本关于窟卢塔族内部记录,上面有。”酷拉皮卡从容答道。
“可曾借出?”库洛洛每句话都是套人话的。
“很好借的,臂如我直接拿走了几本。”
“借我一本何妨?”库洛洛回道,说着用眼神瞟了一眼抽刀的大甲科川,马上大甲科川抽刀的那只手飞了出去。
酷拉皮卡被吓到了。刚刚还在和他说笑的人……
库洛洛使的这招是恐吓吧。用到酷拉皮卡身上至于吗?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没把酷拉皮卡直接剁了抢书?其实往回走再回迷宫找到书就不无法及时撤离了,酷拉皮卡所说的“索多玛之夜”随后库洛洛的一句话把我魂给吓没了。
“你说窟卢塔族会不会有遗孤?不然尸体为什么都被埋葬地很好?大甲科川先生说的那鬼魅之谈只是说笑而已。”他看了一眼被堵住嘴的大甲科川。
事实证明人越危险的时候,越冷静。酷拉皮卡皱了皱眉头回答道:“有就早该报仇去了,呵,我倒是期盼能看到双活得火红眼,呶。”他从背包中掏出了两本大书递给库洛洛。
库洛洛接过书交给了派克,随后对酷拉皮卡笑道:“活的没有了,倒是标本还有两对,留着也无用,侠客。”
“嗯,回城后我会取出来交给鲁鲁修先生的。”侠客回道,他一直在频频看向我。
酷拉皮卡眼睛亮了起来,闪动了几下还是平息了下来:“那就十分感谢了。”
我耸耸肩,“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再不走……”
“晚了!”大甲科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掉嘴里的堵塞物,吐了出来大吼道,“已经晚了!哈哈,我就要见证伟大的索多玛之夜了,疯狂的圣兽啊!在没有粮食的情况下会发生怎样的……”
我踹了他一脚,将他踹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咳嗽,倒是酷拉皮卡一脸惊异地看着大甲科川:“你怎么能……”
“原来大甲科川先生的真实目的不是魂灵超自然灵异事件呢,我说为什么与我交谈时眼里总在隐瞒,现在终于弄清了!”库洛洛拍了拍手,露出小孩子的神情,不着急逃跑,反而乐呵呵地看着地上的大甲科川,眼里充满了浓厚的兴趣,“我也想看看呢。”
靠!库洛洛你这个变态,我不要留这儿让那些似牛的丑八怪踏成肉饼。脸上印上脚印是不好看的,何况它那蹄子一下就能送人上天呢?
“酷拉皮卡,我们走。”我说。
“晚了。”他愣愣地指了指远方。月色下的山坡上涌来一群黑影。
“呵。”库洛洛很开心,“我们看一场表演吧,表演者就是大甲科川先生,表演项目叫‘大吃活人’。”说着跳上了一个房屋,侠客,玛奇接着还有将书装在手提包的派克都各自挑了一个跳了上去。
“喂,你们……”我动了动嘴唇,什么苦力都让我干,这样大甲科川不跑了吗?上前一脚踩碎了大甲科川的脚踝,拉了拉酷拉皮卡,见他不动,横抱起他就踩着院子里的石凳跃上了一道低墙,走了数步,迈上了一个无人的屋顶,让这孩子和库洛洛多带几秒钟都有危险。忍到现在是极限了。
库洛洛真有闲情,这种游戏流星街看得很多了其实。
大甲科川连滚带爬缓慢移动,看着越来越近的五六头索多玛面露恐惧,惨叫着刺耳。
“喂!你们不……”他刚呆呆地嘟囔了一句我就甩了他一巴掌,玛奇冷冷地看了过来,她肯定看出来了,酷拉皮卡这孩子很不正常。旅团里很难对付的人之一就有她,不亚于侠客……
(诗:其实旅团里哪个好对付了,就着这个冒头的机会再次说明我不是故意让大甲科川这孩子死的,俺描写这孩子还描写得很帅的,毕竟还用了‘大家客串’这个谐音,总觉得对大家影响很不好,绝不是对看文的亲们什么鄙视恶毒的报复啊,虽然乃们霸王,但我习惯了,这人不死,带着又是累赘……以后肯定没人报名客串了呜呜呜……不过现在也没有过报名客串的tat)
撕扯肢体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大甲科川的惨叫,在这个月色下的世界蒙上一次寒意。清冷的风吹过,人类的惨叫声渐渐微弱,直到再无声息,或者说再无衣物,连衣服碎片也被饥饿的野兽们舔进了嘴里。
我看了看酷拉皮卡,他脸色惨白如一张纸。
“你没事吧?”
他木木地摇摇头,最终看向我回过神来说:“其实窟卢塔族就是人祭,我是每年听这种声音长大的,姐姐……”说着美少年的眼泪流了下来,随后惊恐地看着我捂住了嘴,一步步地后退。
这孩子是不觉得我特别仁慈,和蔼就在我面前放松了警惕,而库洛洛不好惹就一直很努力地在克服呢?
我一把捉住他,挡住了身后几人投过来的目光,恶狠狠说道:“把眼泪擦干净,让他们知道你死定了。”
他思考了几秒钟还是选择了相信我,抹掉了眼泪。然后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每年人祭不止一人的,一个喂不饱……”
你不早说!我转身看着分散开的野兽,把他按在了房檐上。
“不想死就老实呆在这儿,如果你想跑,跟大甲科川一样的下场。”(诗:最后一遍叫这个名字……)见他点点头,转身跳下了屋檐。随后库洛洛、侠客、玛奇、派克相继跳下来,各自选择了一头。
但还余一头。
“喂,下来吗?”侠客朝酷拉喊道。
“我帮他解决。”我又拦下了另一头。
侠客不说话了。
“那就比赛吧!”这句热血的话是库洛洛说的。让我惊愕间以为是窝金在这儿。
“好!”这是玛奇的回答。
“我不会输的。”淡淡的声音是派克她放下了包拔出了枪。
“那就开始吧!输的人烤索多玛肉片。”侠客应道并没有拿出手机,率先冲了上去。
“喂,这对我不公平啊,这群混蛋……”我的话似乎被忽略了。
其实……呃,这种气氛也挺好,好久都没有练习体术了,但三人高的巨兽用来练习似乎困难在直线上升。找弱点其实需要的是眼力,但索多玛很难找出身体各处的防守差别。肘部狠狠击向索多玛的胳膊,另一只手用力掰了过去,躲过身后一只的重拳,跳到了第一只的头上,尖尖的指尖□了它的脖子,但皮太厚伤害程度太小。撑住第一只的肩踹向第二只的脸,巨大的冲击力使他后退了几步脸上深深地印了一个鞋印,这时我也被第一只抓住了双手,倒立在了他头上。
一弯身子,双脚从第一只索多玛的后背踹出去让他扑到在地,只听一声咔嚓他的脊椎断掉了,这一脚我用了全部的念力攻击,同时我也被巨大的轮力扔了出去。用脚蹬墙稳住身子稳稳落地,双手的指刃张了张,才意识到左手其实已经是白骨了,自嘲地笑了笑运起了巨大的念力,正欲冲过去割破第二只的血管,左手一暖,一团绿色的火焰燃烧地明亮。
我便如投球一样将手中的火焰投了出去正中,燃烧,成灰。
“哟,我也完了,不过好像晚了一步。”库洛洛缓缓抽出在索多玛身体里的手指,甩了甩手上的血,动作很潇洒,他那头似乎是最大的。
“嗯。”玛奇的声音,往那边望去只见她手里的念线一抽,旁边的索多玛立马成了一块一块,喷出的血雾一瞬间弥漫了天际。
“干掉了。”派克低压的声音,一头脑部上三颗血洞正汨汨地涌出黑色血液的索多玛躺在地上。
那么只有侠客了。众人望去,却看到侠客完全控制住对方,一拳拳向上打去,在发泄,随便他,可怜那头已经昏迷的索多玛了。
抬头望,没有看到酷拉皮卡。我内心突然紧张起来,众人在酷拉皮卡面前那么不在意自己的攻击能力,是不是不担忧酷拉皮卡传出去,而不担忧放下心来的理由是酷拉皮卡一会就是死人了,死人当然不可能泄露了……
“他晕过去了。”侠客灭完索多玛过来解释道。
我叹了口气。还好,他没看到。
两天后我与库洛洛分别在机场,酷拉皮卡一直跟着我,当我站在那家福利院门口时,内心怦怦地跳个不停。
“请问零凡在吗?就是有着紫色眼睛的男孩。”
“您是他的家人吗?对不起,他失踪了很多天了。”
我的世界倒塌了。
人的信念被炸掉后要怎样才能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四点了,今晚效率还可以,下章开猎人考试,小凡好好的。
不知道大家还记得锦绣不,咱很有爱的孙女。
等等人物近在猎人考试大集合……
还有12个小时我就要坐在教室里了,好痛苦唔tat……530凌晨四点留
☆、120小番外
库洛洛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是在流星街七区区长吉萨蓝的家里。
“大概吧,旅团其他人有没有时间不一定。”库洛洛细细打量手中的玉扳指,又将它重新放回了站立在一旁的侍奉手里端着的华丽绸缎包装红盒里。
对面的吉萨蓝手心微微出汗,怎么说他也和旅团有过一次合作的,而那第一次让他坐上了现在的位置。而对面幻影旅团的团长说的什么?“旅团其他人没有时间”?明显的拒绝他还是能看出来的,身为团长的人安排旅团活动时还要考虑团员的时间问题?借他人来推辞,但同时还未表明自己的态度。吉萨蓝有点摸不准了,或许他压根就没摸清过对面的男子。
“鲁西鲁先生不喜欢的话,这里还有一些稀罕物。”吉萨蓝拍拍手,下面的人马上带来了一个瘦弱的孩子,穿着简单却干净的长衬衫,赤脚,脖子上拴着颈圈,体色显病态的青白色,sh漉漉的黑发还在滴着水滴。
“来,我的安达,睁开眼睛。”孩子低垂的头抬起,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
那一刻,库洛洛的心有一瞬间的收紧,但马上平息下去了。
安达有着紫色的眼睛,无神的大眼充满忧伤和不知所措。虽然这个冬天室内燃烧着熊熊的壁火,但浑身却瑟瑟发抖。库洛洛知道有个人也有这样的眼睛,世间罕见他一辈子只见过一个人有,炫目的紫,纯正的紫只有那个人有。
吉萨蓝见库洛洛盯着孩子的眼睛,以为他起了兴趣,便解释道:“是从天上丢下的垃圾桶里翻出来了,当时发着高烧,好不容易救过来。我看着眼色天生的稀罕,便想鲁西鲁先生可能会喜欢便养下了,因为摩达纳传说中有着位紫色眼睛的女神安达,便取得这名。一区区长来向要我还并没有给他呢。”
“嗯。”库洛洛轻嗯了声收回视线,端起了茶杯看着吉萨蓝的眼睛,“不过我不感兴趣。”
吉萨蓝听到这话一下子沮丧下来,“那边只好送到边缘那些夜店里去了,定能卖个好价钱……可惜安达什么都不记得了,人也不怎么明白人情世故……”尽这一句库洛洛的茶杯就“哐”放在了小几上。
“吉萨蓝?”库洛洛打断他的话,收回眼神静静看着茶杯。
“嗯?”吉萨蓝一愣。
“你有时废话很多,可这世界需要动手多的人,”库洛洛起身开始解身上的毛边大衣的扣子。“这孩子在你这没受什么委屈吧?”
“没有没有,绝对处身。”吉萨蓝一听那句话就知道自己在库洛洛眼里其实和死人一样了,而且他很关注这个孩子。
“我很喜欢你的茶杯,就我用的那个,连同你想付出的,明天送到我那里去。”库洛洛脱下大衣走到安达身前,安达抬起头微微不解,“先生您要领我走吗?”
库洛洛用大衣一把裹住安达,横抱起走向门口,立马佣人弯腰打开了门。
“嗯,带你走。”
“您要给我一个家吗?”安达笑了,很单纯很可爱很温柔,夹杂着紫色眼睛里笑意和幸福,库洛洛他这辈子只见过一次这样的笑,不是零诚的奉承笑,不是零诚冷笑,是……是零诚当时失去记忆时的笑,而且不是对自己。
是的,是一样的。
“你原来叫什么名字自己知道吗?”库洛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先生,失忆后有人告诉我说,我叫零凡。”
库洛洛这才抒怀的笑了,没有猜错,真的是。
“先生,您笑起来真好看,而且很温暖。”
库洛洛楞了,停住了脚步,心里涌动着。记忆回番,零诚也说过,他说,“你的笑很温暖,为什么不多笑笑呢,库洛洛?”有一瞬间泪水似乎能涌洒出来,但却止住了。是啊,库洛洛其实早就忘了什么是眼泪,也记不清什么时候不会哭了。
最后一次哭是因为他杀死雷恩后对零诚发出邀请请他永远和自己在一起却遭到拒绝。算不算表白失败呢?他只记得他那次是一生中最耻辱的哭泣,在转角下楼的楼梯口,流下了泪水,扶着扶手,身体没有了支撑,一点点的滑落,直至摔倒在地上蜷成一团失声痛哭,就像……就像失去了整个世界一样。
“小凡?我可以这么叫吗?我们回家好吗?”亲吻了下孩子的额头,库洛洛运起念抱紧孩子向基地跑去。
他想对孩子好点,来弥补对零诚曾经做过的伤害。
他不是没对零诚说对不起,在那一千多封的信中他几乎每天都要重复这个词,但零诚不听,他没办法,那就从他孩子的身上弥补回来吧。带零凡看流星街的世界,让他成为强者,不再是弱者,这样零凡才能勇敢地站在零诚的面前,不再是零诚那般焦急想要为他找回记忆。
库洛洛其实不想看到零诚呵护其他任何一个人的。那份温柔应该只是自己的,但他却对每个人都那么好……
所以让零凡不再成为零诚的累赘吧!
————哆啦a梦传送门————
“零诚先生回来了。”
“是假的。对方提供的孩子戴着隐形眼镜。”走进门的零诚摘掉遮住半张脸的墨镜,眼里露出深深的悲哀。
“没有关系的,相信肯定能有人看到报纸和网上的报纸的,赏金那么高,而且消息能传播的很广,再等等。”酷拉皮卡把饭端上桌,自三个多月前零诚摔倒在孤儿院的木板上抓住他的手问:“人被炸掉信念怎么活后,你知道,就告诉我”后就一直与他住在一起鼓励他不要放弃希望,再找找看。
“今年的猎人考试马上要酷拉皮卡要去吗?”
“是的,我会抓住这个机会的,为族人……”
“我同你一起去。”零诚打断他的话,走向屋内。
“那太好了,你不吃了吗?”酷拉皮卡收住想念族人的话,瞧见零诚走进屋问道,“您都几顿没有吃饭了?”
“不吃了。”房门关紧,随后零诚将自己丢进了床里,满脸深深的疲惫。
“拉斐尔……我会帮你报仇的……连同西洛的一份,一定会问清楚的……”
☆、121她的话
大概是释然了,过分悲痛以致于麻木?我只知道我醉生梦死,一直泡在酒吧里的世界堕落着,仿佛短暂的沉醉能让我忘记这世界我还有个儿子。
生命在堕落的时候,是不会拒绝任何女人的。她们到我身边,我就丢下酒杯去舞池疯狂,去kai房,然后将女人杀死,最后洗净身子戴上墨镜浑浑噩噩地回去。我又吸上了洛琳卡,花费了大量的钱将它们做成了烟。
在这个世界也只有一件事了,唯一还能支撑我精神不至于崩溃的一件事,还能让我维持些许理智不忘记自己还有理由存在。那就是西索,报仇,只有两个词。
我真可怜。
我居然同情起自己来了。
我把头发剪短,染成了黑色,戴上黑色的隐形眼镜,穿上白衬衫,规整的打上领带,最后披上医生袍,黑色紧身裤和中长靴显出三个多月来糜烂的生活的后果——瘦弱得不成样子,病态。于是许多年前那个整日处理事务的零诚出来了。可是与站在这里的人却一点也不同,曾经他精明,理智,冷酷,凌厉,狠毒,视自己外任何人于陌生人,认为一切都是可以替代的,唯有自己才是最主要的。
现在呢?才发现自从有了一种叫感情的东西,一切都变了。我有妻子,有孩子,有过朋友。但他们死了,失踪了,背叛了。
多年前那个零诚在镜子里,与我隔着一层水的世界,我仿佛看见镜子里有许多人站在他身后,身旁。有严肃恭敬的雷恩,敬职敬业地默默站在身后;有笑眯眯的西索不怀好意,红色长发飘荡着,飘渺不定;有低垂眼帘的拉斐尔,金黄色温暖的发色,温顺的垂下耳边;有一身鹅黄色连衣裙的夜琳,微笑着向我伸出手说:“快,让我背你。”
让我想起许多年前的流星街,变身杀掉马丁后体力不支倒在大路上,那抹黄色的影子出现在眼前,伫立着,略带担忧的微笑着伸着手。
我伸出手缓缓向镜中的她移动。
“快,我们一起走。”她说。
“我带你走。”她继续说。
直到手指触碰到冷冰冰的镜面,寒彻刺骨,他们都消失了,我才猛然醒来,望着空空的只有我孤单一人的镜面。
如果,我能同你们在一起,那该多好。
“不出发吗?”酷拉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