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直白的一句话。把伊尔谜当场吓楞在那里,他原本以为或以在家,即使是受到不公平的对待也可是忍受着保护好自己活下去。
原来活下去那么难。他头一次想到了怎样拼命地去做好。
受完刑讯的伊尔谜挪着步子移到浴室前推开门发现了里面的人。刚刚那个叫零智言的男孩。他为什么这样强呢?于是伊尔谜问道:“为什么我打不过你?”
他一笑,说道:“这个道理跟你为什么打不过你奶奶一样。”
“我为什么打不过奶奶?”
“这个道理跟你为什么打不过我相同。”
伊尔谜歪歪头,他不明白。“不明白。”
男孩挑挑眉,他眼中笑意更加明显,“我不能让傻瓜明白什么。”那就像猫逗老鼠的眼神。
伊尔谜突然有点讨厌这个人,第一次如此生气,甚至比对照顾他的那个女仆还要生气。他眼中的怒意盛出,“你该出来了。”声音过大,带有点责备。
男孩最终还是没有理他,在浴池里浅眠起来。伊尔谜等了片刻最终等不及还是下了水,却在碰到男孩的一瞬间被他用锋利的指刃卡住喉咙。只需轻轻一下,自己就会死掉,这一片刻伊尔谜才发现自己与男孩的差距,他双手握拳身体有些颤抖,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第一次与死亡那么近,他害怕。
男孩放开他离开了浴池,面对着镜子露出了从来没有的懦弱。男孩用颤抖的手指触摸镜面,勾画着自己的眼睛,脸,身体。那是伊尔谜第一次看到什么叫脆弱,无论是在揍敌客家还是来到流星街都是第一次看到。那便是第一个印在心底的眼神,也是唯一一个伊尔谜心中最脆弱的存在。
男孩控制了下心情,用手指在唇部划出一个微笑,带着微笑离开。
伊尔谜他看着男孩纤细的背影,又一次回忆了他的名字,零智言。
梅布尔对伊尔谜说基裘怀孕的消息,让他每听到一句脸就苍白一分,内心似乎被吞噬着,一点点直到全部。
“希望下一个孩子是银发。”
听到这句话伊尔谜真希望能把这一头黑发都给揪掉。他又懦弱地想哭,却发现对面的男孩在看自己,瞬间就把眼泪压了下去,一定不能让他再得意。
梅布尔让他带着自己去流星街取一百颗心脏,还捎带着一个女孩,但伊尔谜却总觉得男孩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反而对女孩的关心更多,这让伊尔谜有点小小的妒忌,虽然不知道自己妒忌什么。
第一个目标没有解决,男孩毫不回避地讥讽着自己,顺便纠正了下自己的错误,让伊尔谜眼前一亮,心中隐隐不服,眼中又控制不住地暴露了感情。男孩一巴掌把头从后面拍向自己,轻轻的,很……温暖。这个动作充满温暖,伊尔谜相信不止自己,旁边的女孩也大概这样想。
两周的时间伊尔谜不知不觉中发现自己是如此依赖他。无法缺少他在身边给自己指点动手对象指点招式。他还教会自己一些简单的拳脚攻击方式,让自己大大受益。他谈吐轻松大方,遇到对手常常毫不客气地讽刺着对方,然后帅气地一指自己——上!
他大概没有怕的东西了吧。伊尔谜认为是这样的,却又看到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胁时他透露的紧张,遇到实力强的对手他将自己和女孩护在身后,将后背交给他然后和敌人周旋。他是对自己信任吗?不,大概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威胁吧,他是那样强大。伊尔谜就这样跟自己解释。
他的枪法很准,他烤肉烤得很好吃还会懂得涂上奶油(诗:没试过,大概不好吃考虑的同学不要尝试= =b),他懂得很多战斗方式和暗杀手段,他还和一个叫飞坦的人关系很好,这让自己有点不爽……
伊尔谜回忆着抬头看完成梅布尔任务的他,突然有点羡慕身后的女孩,她是不是一直跟在他身后呢?真是幸福啊,幸福?幸福又是什么呢?
伊尔谜发现自己有点不讨厌他了。
分别的时候伊尔谜很不乐意,他又想哭,小孩子不会表达心里难受就是想哭。可他还得保持面无表情,杀手不都得这样做吗?他问他为什么你会笑。
“因为每个人都会笑,强者是不需要刻意冷酷的,他会用笑容来掩饰,这种人才是高手。”他的话语深深刻在了自己的心上,是啊,零智言他是强者。
“——伊尔谜,杀手不应该有太多好奇,因为这种感情往往带来的是麻烦甚至死亡。”
“——伊尔谜,杀手不应该将情绪流露于外,懂得隐藏才可以让人无从了解和下手反击。”
“——伊尔谜,杀手不应该有朋友这种东西,只拥有能够杀和不能够杀的两种目标而已。”
“——伊尔谜,杀手不应该有强烈的感情,静心如水将自己埋葬在黑暗的坟墓里无欲无求,才能活下去……”
伊尔谜看着对方温润的眼睛又想起了他的话,他还是想哭。但是一想到也许对方又会嘲笑自己,就只好忍下去。怎样能让他留在自己身边?伊尔谜想起如果让他代替自己家的女佣能天天和自己在一起多好。(诗:原来老早小伊就有这种思想,零诚、男佣、服侍伊尔谜,噢天哪!无法联想。0_0b)
于是他对男孩说让他做自己的人。
男孩一口答应了,伊尔谜很开心,就不想哭了,却又开始想笑。
在天空竞技场伊尔谜第一次见那么多人,他们把复杂地眼光扫向自己,伊尔谜觉得浑身不舒服,甚至有点怕,他紧紧跟在男孩后面,这是自己唯一一个认识的人,伊尔谜又加深了依赖心理。
打胜第一场后伊尔谜才发现原来其实很简单,只要有男孩在自己发挥地就很好,也很放心。电梯小姐问伊尔谜到几楼时,他惊恐地后退一步躲在男孩身后,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然后他默默地看着男孩和电梯小姐交谈甚欢。
连续几场胜利后他说让自己等一下,就离开了。伊尔谜莫名地升起巨大的恐惧,周围全部都是不认识还盯着自己看的人,他害怕那样的目光。他望着刚刚男孩跑出去的地方回忆刚刚那个背影,不同于男孩第一次的纤细脆弱、不同与第二次保护自己时的坚强高大,是无限地留恋。
惊恐的伊尔谜在险险躲避对方后本能地因恐惧而掏出了对方的心脏,他知道这是男孩禁止的。伊尔谜无力地顺着楼梯走到了提升的楼层,他恐惧与电梯小姐的对话,他该怎样回答呢?他不知道。
微微颤抖地推开门,大部分人同时望向这边让伊尔谜紧张地流汗。其实他们只是打量着可能成为自己对手的人罢了,伊尔谜不明白,他缓缓压制着极度恐慌的心情往里走,这时一旁的男人说道:“哟,吃奶的娃儿都来了……”
这彻底触动了伊尔谜心中的忍耐点,不是说话内容,而是居然有人同自己说话。在男人手搭在伊尔谜肩膀时他激动地跳了起来狠狠挖出了对方的心脏,随后对旁边大声叫出来的男人进行攻击,一旁的人攻来,战斗开始了。
三人死后周围人没有贸然前进的,伊尔谜的杀戮开始蔓延,却还未碰到第四人时就被人抓住脖子举在了空中。
零……智言,你在哪里?
终于在伊尔谜思想开始混乱时心中叫的人来到了,并用温热的手接住自己。伊尔谜心情稍微平静,那只手抽走时却又十分害怕它的消失,心乱杀戮又将开始。
“伊尔谜。”他抓住曲肢隐入空气的自己仍旧平静地叫自己的名字,可是中间却又有一种不可抗拒的语气,冰冷。让自己彻底清醒了过来,不怕,有他在就好,有他在有什么好怕的呢?
“嗯,你回来了。”伊尔谜终于还是哭出来了,只是他低下头不想让男孩看到。眼泪打sh了地面,浅浅的几点,“伊……”男孩似乎有些惊讶想说什么,但还未说完就被狂暴地声音打断。
男孩将那男人踢出去狠狠镶嵌了在墙中。伊尔谜心里才有些温馨的感觉,不过马上就因男孩的动作而消失了。
在得知事情经过时男孩掐住自己下巴抬起狠狠甩了一巴掌,第一次男孩打伊尔谜打得这么痛,伊尔谜浑身震颤了下,刚深深克制地泪全部涌了出来。
“为什么?”他的声音仍旧那样平静,却带着冰冷和不容抗拒地质问。
“有,好多人,你走了。”伊尔谜听见自己细小软弱的声音。
“伊尔谜?你不是杀人狂,不需要借助杀人来熄灭你的。”随后男孩的语气变温柔了,“我亲自会跟着你。”
我……只等这句话了……伊尔谜止住了眼泪,深深地看了看男孩才向比赛场地走去,不时屏住呼吸倾听身后的脚步声。
男孩给自己吃巧克力,真得很好吃,是伊尔谜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等还想吃男孩摆摆手说没有了,唯一一块给你了。伊尔谜就觉得这话真好听,心里暖暖的,可还想吃东西。
男孩就花钱给自己去买,但伊尔谜觉得还是不如他给自己的那个好吃。
当两个女孩出现时伊尔谜就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果然男孩为保护自己被打飞出去,伊尔谜为他感到紧张,同时对眼前这个扯自己嘴说可爱的人涌出一股想要杀死的念头。
但男孩说不让自己随便杀人,不能对战比自己强的人,于是伊尔谜没有动手,而是被逼迫着带着两个女人回到了天空竞技场。
男孩晚上被两个女人逼迫着给自己洗澡,伊尔谜觉得还是很舒服的,想不到男孩哪方面都很厉害。
当自己与男孩在床上做那些从流星街一些抢来的录像带里看到的事时他突然觉得对不住男孩。
☆、86番外之伊尔迷二[第三人称]
男孩走了,伊尔谜觉得内心空空的。男孩说要陪自己一年的,可是他现在走了,说着一星期内回来的话却走了近一个月还没有消息。
每个晚上伊尔谜都会哭,带着泪入睡。他发现了自己竟是如此的脆弱,脆弱地不像个杀手。他想他,想他对自己的笑,想他那平静的声音,想他温暖的手。
终于他回来了,见到伊尔谜的第一句就是“伊尔谜,你真让我失望。”
他重复着这句话狠狠惩罚着伊尔谜,却不知道伊尔谜的心是多么得痛。
伊尔谜想哭却又高兴他的到来,他笑着说“零智言你终于回来了。”随后又流泪了,男孩承诺不会再离开自己,流血过多的伊尔谜跌倒在他的怀中,受点伤只是痛一点,可是可以得到他的拥抱和关心,就是值得的。伊尔谜在温暖的怀中这样想。
日子过得很快,伊尔谜和男孩带来的那个叫拉斐尔的人一起训练了一年的时间,即使比不上拉斐尔那个鬼才进步地块,但的确是幸福的时间。伊尔谜有时会想如果就这样持续下去,不回揍敌客家也好,就这样到永远。
可席巴还是来了嘱咐自己回家,一年前的恐惧又回忆起来。席巴走后伊尔谜一直发呆,拉斐尔回来男孩才说:“要走就快,今晚有一班回托奇亚加共和国的飞艇。”
于是伊尔谜离开了,差点忘记拿信用卡,男孩甩给自己,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呵,有钱才能买巧克力喔。”伊尔谜记下了,只不过,他心中想的是巧克力最好吃的还是第一次男孩递给自己的那块男孩舍不得吃掉的巧克力,他想自己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从此以后伊尔谜就爱上了吃巧克力,越是苦涩就越要吃,即使不喜欢那味道,但能让自己记起零智言就足够了。
伊尔谜再见到他是在九区阴兽的基地,男孩笑着叫伊尔谜的名字,伊尔谜却扭头就跑,他怎样上去面对,这份惊喜自己不敢轻易去动。在揍敌客的黑暗小屋子里,在充满血腥的刑室他日日夜夜想的人出现在面前,这大概又是一个梦。
为什么现在才遇到你,过了这么久,但我仍然思念你。伊尔谜想着心里就酸。
他停住脚步,身后的人却没有跟上来。
伊尔谜转身望着一直等了很久:“那大概就是梦吧……”
当阴兽队长马丁施展了扭曲空间,随即开始融化时,伊尔谜受着重伤,陪男孩在这封闭的空间中一起等待着。
伊尔谜抹了抹面对着男孩而激动的眼泪,突然想起一个严重问题,他听到别人叫男孩零诚,而男孩对自己说叫零智言。
“你到底叫零诚还是叫零智言?”伊尔谜问道。
“零智言是我弟弟的名字,你随便用。”零诚毫不在意地说,伊尔谜心却狠狠痛了一下,长久以来面对着自己零诚一直骗着他,心里就这要心安理得?伊尔谜重复了两遍零诚这个名字,深深记在脑中。
“我们要死在这儿了?”伊尔谜问道,其实对他来说无所谓的。
“有我在,”零诚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所以死在一起不也挺好的吗,有人陪你。”
伊尔谜说:“好。”随后他开心地、真心地对着零诚笑了起来。
他想说:有人陪我死,真好。有你陪我死,真得很好。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这样死掉也许就不用回揍敌客家了,就可以拜托他们了。
他怕死,但有零诚在这里他不怕。
有零诚在,他不怕。
可是随后他有些失望,零诚说不用死了。他其实还是有点小期盼地,不死,也许零诚他又要离开。而自己不想让他离开。
最终醒来躺在揍敌客家的飞艇上还是没有看见他,
然后伊尔谜就转过身把头深深埋在枕头中哭了。
为什么没和他一起死呢?真的好像啊。
后来在揍敌客家,在伊尔谜那间阴暗的房间里,在女仆将滚烫的药泼洒在自己身上时,他又出现了。伊尔谜感觉他像天使,伊尔谜四岁前在曾经在童话书上看到过,上面说天使是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能带来幸福的。
伊尔谜看着他打晕女仆,看他用左手清凉的手指试掉自己嘴角的灼热,去掉身上被打sh的衣服,细细查看在刑室留下的、渗入棕色汤汁的伤口。
“如果热就说好了,为什么一定要喝呢?”零诚笑着看向伊尔谜,伸给他自己的左手说,“来,让我来保护你。”
“不要离开我。”伊尔谜轻轻说道,说的很慢,很轻,小心观察着零诚。伊尔谜随后感觉到零诚手上用的力,扑倒在了零诚的怀中又开始哭。
零诚跪在床上伸手迎接伊尔谜的拥抱,不觉将他□的身体抱紧,努力让他相信:“不,不会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随后零诚杀掉了女佣,伊尔谜感觉这就是幸福,零诚是属于他的带给他幸福的的天使。
在第一次出任务时长大的少年们在出租车上靠在一起,伊尔谜缩在那个温暖的怀里,他喜欢零诚,这是他渐渐明白的,单纯地喜欢。与他在一起就有一种即将失去的感觉,所以伊尔谜只是单纯地与零诚在一起就好。反正他是这么想的。
零诚知道了他不是基裘生的后并没有讨厌他,仍旧对他很温柔,伊尔谜以为他能一直这么温柔下去。
遇到了西索,伊尔谜瞧着这位同龄少年有点好奇。可是当他开始摸自己全身时,零诚却只是对着自己笑。终于伊尔谜把西索甩了出去,零诚的意思好像是允许自己同西索做朋友,但其实自己只要有零诚就够了。
当第一次任务后,零诚将咖啡泼在自己身上时,他才猛然发觉,零诚走了,伸出手想抓也抓不住。零诚抛弃他了,他让自己回揍敌客家,他在把自己推向黑暗。他不要自己了,是因为他的师弟拉斐尔吗?
飞船缓缓起飞,伊尔谜趴在玻璃窗上看那个背影远去,无助地顺着玻璃窗滑落。第四个背影,是抛弃和离去,是最痛苦地回眸。
原来的那些温暖呢?是骗人的吗?
他刚刚说的话回响在自己脑海中。
“你让我失望已经不是一两次的问题了,我来帮你是做什么?你的母亲不是基裘,但你的身份是揍敌客的大少爷,你的弟弟也许还有很多,就像现在还没有白色头发的家主,糜稽天生不适合当杀手,说明你身上的担子更重。”
“你在揍敌客家的地位不可以这个样子,我一直在帮你,但是你让我看不到希望。所以,我要离开。”
“你需要改变,你要做的是一名杀手,不能因为有了感情就对目标不忍。如果今天不是西索的帮忙,揍敌客家的百年品牌就要砸在你的手里,我不认为你还能活着。”
“你已经有了熟练的念,有了熟练的杀手技能,为什么下不了手?在这个以力量为尊者的世界,你还怀抱着对纯净的向往?你以为有公平,但你错了。有公平就不会有人雇佣揍敌客来杀克里特家。有公平就不会有揍敌客家。”
“不要抱怨这个世界,因为……你姓揍敌客。”
每一个字都狠狠砸在心里,致使伊尔谜微微颤抖。
飞艇上黑暗的空旷走廊中一个人也没有,突然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叫喊声:“不!!!!!!!!!!!!!零——诚————————”
可是这万里上,与零诚隔了那么远的距离,零诚再也听不到了。
☆、87短暂的幸福
浅金色暖暖的阳光在我身上覆盖了一层,我微微眯眼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没有人的气息,很好;身处哥比雅尔市自己的卧室里,很好,但侠客呢?侠客他抛弃我了?
想到这我惊恐地坐起身子撑起身体跳下床,却因身体太过虚弱而摔倒在地发出咚的一声响声,马上楼梯上有声音传来,接着门打开了出现了侠客的身影。
“你又再玩什么?”侠客冰冷的声音刺得我心疼。我尝试站立却依旧坐在地上,发丝仍旧是纯正的玉银色,离灭诺玛威拉那事件不超过三天才对,身体还没有恢复正常。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知应用什么态度来应对。最终还是决定当这事没有发生过,至少侠客在最后一刻接下了我倒地的身体。
“侠客?”我指指自己的头发,“你知道怎么对待这件事,我不希望有人了解我的能力,你是唯一一个看了我变身全程的人,而且我现在身体很虚弱,这是我致命的弱点。”
“呵,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说出去?”他冷笑道,不过与他现在所穿的衣服有点不搭配,他穿着家庭主妇的围裙,上面两肩的蕾丝边上镶有散发着亮光的银边。
我望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那我求你不要说出去可以吗?”
“呵!天大的笑话,零诚你这样的人居然会求人?”他走近我,高高的他俯视着看我很有压迫感。
我挣扎着站起,还没直起腰他伸出手指轻轻一戳我的身体,我就倒在了床上。他俯下身双手撑在我的身体两侧冷冷打量我:“好个玻璃娃娃呢,这还是以前威风的零诚吗?雷恩养的大少爷?像神一样存在四处杀人毫无感觉的异类?”
“侠客你过分了。”我撇头不想去看他那双昔日温和的眸子现在充满讥讽和冷漠。
“什么叫我过分了!什么原因没有说就把我绑来这里!莫名其妙地中了什么诅咒!强迫着陪娇滴滴的大小姐玩过家家的游戏!你却和樱·诺玛威拉谈的甚快,你们在说什么我都不懂!亲眼目睹一场人生中的大灾难,然后稀里糊涂还要收拾你这个累赘!你有什么权利搞得一身血,变成这个落魄的样子还要我来照顾……”
“那是因为我喜欢侠客啊,喜欢用得着这么多理由吗?”未等他说完我笑了,打断了他的话,侠客没有不要我,他还是我的侠客,会在我面前发脾气,露出真实性格的侠客。
侠客脸一红,反过来扭头躲避我的眼睛,“浑蛋,别诱惑我,我会控制不住在你虚弱期推倒你的。”
“呵,那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我伸出双手揽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拥抱,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脖领间,嗅着他特有的气息,感觉到。
我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侠客说要去游乐园,哥比雅尔市是个繁华的大都市,商业发达,自然人们的娱乐也不会落下,侠客说他从来没有玩过,很羡慕。我正坐在沙发上百~万\小!说,听到他的话摘下眼镜歪着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侠客一遍问道:“侠客莫非你骗我,真实年龄不过六岁。”
一个枕头被丢了过来,我笑呵呵地接住,摆在身后腰部。发丝颜色变浅,力量在逐渐恢复,面容在逐渐退掉精致,侠客都说神奇。
“喂,再不照下来轮到下一次你动大招变漂亮得多久?”侠客拿出手机,开始对着我拍照。我又重新将眼睛戴上,手臂撑着脑袋撑在沙发上温和地笑着说道:“只要侠客想,侠客要,侠客出事了我就都放出来。”
“你个混蛋,咒我你高兴啊!”一阵啪声侠客笑着向我摇了摇手机,随后啵了一下放进了口袋。我感觉脸有些发烫。
生活很愉快,简简单单的没有做任何事,每天早晨醒来总能看到侠客下厨的身影,顿时让我吃惊了好久,一个月了,大概这次用的力量太多,恢复地慢,而侠客已经恢复念100痊愈了。
“好,侠客我陪你去游乐园。”
“不像上次我下雨天跑出去的黑濯乐园一样破旧了?”
“是是,陪侠客玩过山车、摩天轮、动力摩托、疯狂齿轮、情侣开炮……”说到这我也不好意思起来。
“你身体没有关系吗?心脏。”侠客面带忧虑指了指心口。
我笑着摇头:“我要是有那么弱小怎么混下去?围哥比雅尔市跑十圈都没问题,不是现在……”
我将我的弱点全部告诉了侠客,包括先天性左心室缺陷,不能单独工作,而机器心脏辅助先天心脏工作,也可单独工作以维持生命。(诗:我真得怕你们都不知道,无数次说这事了,很重要!因为他第一个心脏被最信任的人……唔唔[被捂嘴]-lc:我院跑出了病人给大家带来不便,抱歉打扰一下,继续看文。)
侠客是我的全部啊,他对我信任,用真实的面孔,我也信任他,渐渐发现自己笑得时候越来越多了,还变懒了。不过蛮幸福的,其他什么都无所谓。
游乐园里的人很多,来来往往情侣不少,但是为什么众人的眼睛都集中在我和侠客身上?这都要怪侠客那个笨蛋忽然看中了小摊上的情侣装,绿色的长袖上是红色的杠杠,还带着一个纯绿色的帽子。最后我鉴别侠客的审美观有问题,但还是在他的邪威下穿上了这件丑到赛狗屁的衣服。(诗:有句话说的好:红配绿赛狗屁,红配紫赛狗屎)
据他说为了配他那绿宝石似的眼睛,当我问是不是应该穿紫色的陪我的眼睛那天杀的丢过来一副墨镜,说凑合凑合。
吞掉最后一个冰淇淋球,看着侠客在那里快乐地小心舔着手中的球,脸上的笑容是真的,于是我指了一个游戏:“坐那个吧,看你还得吃半天,很好吃吗?”
“是了,从没吃过罢了。也从没有陪我吃,陪我玩,所以零诚你真是个超级大好人,么么。”侠客把那张沾满奶油的大脸凑近,让我闪了过去。“想吻我下辈子吧,笨蛋!”
话说恋爱中的人是傻瓜,真不错。我就觉得我现在就是个傻瓜。(诗:好久没写文,格调奇怪,就当做lc童鞋恋爱中太紧张了吧。还有提醒你们没觉得这样子的侠客很不正常吗?不是我的问题!是真的他不正常。他实际是……)
摩天轮升的高高的,下面的人都变成了蚂蚁。侠客突然拉紧我的手,肩膀相靠,十指交错,就这样感受着微风。我突然清醒这个世界是真实的,有真实的侠客,而我真实地坐在原本书本上的侠客旁,那是否过去的二十八年在地球上只是一个梦呢?
侠客吃完冰淇淋舔了一圈嘴边的奶油突然偷偷移到对面的座位上了,拿出纸条写了些字,然后看着我又看着纸条上的字嘿嘿地坏笑。
侠客将纸条递给我,不好意思地扭头看窗外风景。
上面草草地写着:“侠客想亲零诚,一下下就好,会很轻很轻。”我望着纸条呆了呆,侠客却已经自己开始叨叨了:“零诚真的好漂亮,从我们认识开始就从来没有kiss过,反正以前做也做过,我们先kiss好吗?我就试一下感觉。”
就试一下感觉吗?其实侠客你不知道,面对你我不会拒绝,我和你什么时候还必须用笔写下,找借口,为什么我们之间还隔着层膜呢?你大度你开玩笑你抱我拿枕头丢我,为什么单单一个吻还要这么麻烦。
吻被叫□情的开始,有些女人她跟其他男人上g可以单却不会去吻他。侠客,会不会我们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要结束。
心情突然压抑下来,墨镜下外面的世界也是阴森森的,就像是要黑天了。
见我没有说话侠客抽走了纸条:“什么嘛,我就是说我从来没被人亲过,你又不是没跟人亲过……”我皱起了眉头,是啊,我跟很多人接吻过,就这世界而言,有西洛、西索、雷恩、夜琳、伊尔谜、李斯特还有很多……
我疑惑地瞧着他在那里独自苦笑,仔仔细细叠整齐纸条藏在手机电池下。他却解释道:“留着以后再用,再写麻烦。亲不到你我誓不罢休!”
“滚下去吧!”我打开门将他踹了出去。
夜里月亮特别明亮,关上百~万\小!说的灯揉揉眼刚要睡,突然听到一阵窸窣声,一个激灵打开灯,却瞧见侠客已经站到了离床不远的地方,没想到我会开灯就那样尴尬地站在那里,头发上还滴着水。他显然刚洗完澡,浴袍匆匆束了束露出了大半个胸膛,粉色的rutou若隐若现。
“侠客,你在诱惑我吗?”我笑道,“今天玩的太累了,为什么不好好休息?”
他上前抱住我,不断用头部摩擦我的脖颈。“我寂寞了。”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给我滚回去。”作势要踹他,却被他搂得更紧。
“求求零,只一起睡就好,我不想失去零,今天去鬼屋了我怕鬼,我好害怕。”
“好好,真拿你没办法,喂,别掉眼泪了,衣服sh了。”箭头开始sh了,是不是我今天拒绝了他?
“零如果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怎么办?比如雷恩?比如我,算吗?”
“雷恩不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你才是。怎么会失去呢?你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出来,然后变身把欺负你的人打得稀巴烂。”我突然觉得侠客今天的话有些奇怪。但侠客他外表那样坚强,剥开层层铁甲,却有一颗软弱的心,他大概又想起什么伤心事了。
“零说好的啊,那我一直等你。”侠客把全部重量都交给了我随后打起了呼噜,我突然有一种想把这只小狐狸丢出去的冲动,但看装打呼噜那样响只好把他放到床上,然后去找手铐,却没有发现。
我最愁这个事情,尽管力量不怎么够,但右手的锋利指刃是暴露在外面的。我找了根皮带,用牙咬住紧紧卡住两只手臂然后系在了旁边的一根椅子上,背对着侠客手搭在椅子上。
我只感觉到侠客从身后轻轻抱住了我。
我想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就是我这样的吧。
☆、88雷恩的离去
怪不得昨晚侠客的状态有些异常,其实我也有一些发觉的。
一早就感觉到身后有动静,我肌肉紧绷起来随即坐起来仔细地看着他在被窝里打滚。上身□的皮肤在深秋室内的空气中感觉到了阵阵凉意。还是温暖的被窝舒服,又柔软又温暖,不但安全还有你最爱的人陪你。
“你在做什么?”我压在他身上制止住他的行动。他把头从被子里探出了,呼了一口气才委屈地说道:“被子里暖和所以待一会儿,一会儿就够了,我马上离开。”
侠客喜欢温暖的感觉,所以我抱紧了他。侠客你想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