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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河岸同人]宅男奋斗史_第14章

    是嫌我笑容碍眼还是什么的?”

    年轻书记官摇了摇头:“不,我喜欢看你笑。”

    乌鲁西差点没被对方的话冻死,他浑身猛得哆嗦。对方面无表情的模样,更是让他冷到了骨子里。

    “伊尔·邦尼,在我心情好的时候,看到你这张面瘫脸还真是影响心情,你就不能换个表情吗?”

    “……”

    “来,给爷笑一个。”他戏谑道。

    之后,某宅男风中凌乱了,自伊尔·邦尼嘴角勾起的温和笑意,仿佛冰雪融化,初春中刚升起的一缕阳光。

    军营另一端,同样身处高地的塞那沙,正在和凯鲁讨论昨天的事:“没想到乌鲁西·夏尔曼居然能有这份谋略,我们这些年是不是太低估他了?皇兄,你觉得他有拉拢过来的可能性吗?我们是不是该试一下?”

    凯鲁笑了笑道:“这点不用你说,伊尔·邦尼早就想到。塞那沙你看那头,他已经去了。”

    两位西台王子一起朝乌鲁西和书记官所在的位置看去,之后顿时震惊了。

    塞那沙:“皇……皇兄,我好像看到伊尔·邦尼笑了。”

    而凯鲁王子,因为比塞那沙更加了解对方,早就石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伊尔·邦尼副本完成度90,下面进入新副本~(≧▽≦)/~啦啦啦

    我的旧文《[hp]亚瑟的杯具人生》定制征集中,希望能凑齐10本,不然印刷不了。

    地址在这,虽然是冷cp,不过写得很用心,大家可以去看看~

    感谢曼曼的长评,积分已送上,评也加精了,这是这文的第一个长评,非常感谢=3=

    感谢两位投的霸王票

    伊斯蒂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1-23 16:42:28

    ifanyilili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1-23 00:26:20

    43想太多了

    黑太子这混蛋最终还是逃脱了。当卡尔基米什士兵提着米坦尼王的首级来领赏,而没有黑太子的时候,乌鲁西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

    凯鲁王子抱着夕梨从城里出来,心急火燎的请来了药剂师。那妞背后中了一剑,气若游丝说了句:“凯鲁王子,黑太子说他把米坦尼给你了。”之后就晕了过去。

    “你给我醒醒,黑太子人呢!跑哪去了?”乌鲁西一把冲过去,抓起夕梨的双肩就要摇晃,却被凯鲁的侍卫拖到了一边。

    “得罪了,夏尔曼神官。”

    “夕梨小姐经不起摇晃。”

    乌鲁西气得发抖:“这女人就不能说重点吗?放走黑太子后患无穷!”

    对方既然能带话,就不能把黑太子逃走时的装扮描述一遍吗?至少能让他们知道对方是伪装成什么模样骗过大军的,搜捕起来也方便呀!

    凯鲁王子正担心夕梨的安危,闻言皱了下眉头,从日本妞的病榻前起身,不悦的对神官说:“那个舍弃自己国家的男人已经没什么用了。夏尔曼神官如果不是来给夕梨祈福的,就请出去吧。”

    “你……”

    “乌鲁西!”伊尔·邦尼抓住了神官的手,“你跟我一起出去。”

    某宅男还想说什么,却从手上传来了力道,他转过头去,看到年轻书记官朝他投来的一个告诫眼神,便识趣闭上嘴不再说了。

    “殿下请放心,夕梨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伊尔·邦尼朝凯鲁行了个礼,在得到对方的回礼后,扫过营帐里站着其他人,对他们说道:“除了赫帝族三姐妹,其他都人出去吧。塞那沙殿下,你也一起——不要打扰夕梨小姐的治疗。”

    此时药剂师正剪开夕梨背后染血的衣服。塞那沙王子只瞥去一眼,就不再往那个方向看。没去问为什么皇兄能待在这,他却必须离开的蠢问题。

    出了门,这个性格吊儿郎当的四王子殿下,脸色有些抑郁,似乎在为日本妞担心,偏偏怕被人看出来,顾不上多说几句客套话,就匆匆回了自己的营帐。

    他果然还是无法对曾经“爱”过的女人释怀,虽然那都是蔷薇水的功效。放在以前乌鲁西会为后遗症的持久力暗自得意,现在却没这个心情。

    “书记官大人,请下令捉拿黑太子。”乌鲁西语气坚决。

    伊尔·邦尼抿住嘴唇,淡淡的回道:“乌鲁西,我们已经胜利了。黑太子说他把米坦尼给凯鲁殿下,就是以国家换一命的意思,你明白吗?”

    “不明白!”乌鲁西怒道,“我只知道放他走后患无穷!只要他不死,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年轻书记官发出一声叹息:“就算他回来也不再是血之黑太子,他什么都没有。你不需要担心……他能把你怎么样。”

    “……¥”乌鲁西很想说:我能不担心吗?只要他下面那根还在,就没到什么都没有的程度!金钱和权势如果跟做那事有必然关系,世界上就不会有强x犯了。

    不过这种很黄很暴力的话,说出来破坏形象,还顺带玷污书记官的耳朵,所以某宅男有口难言。他只能为自己再争取一下,能害黑太子多少是多少:“真的不可以吗?”

    伊尔·邦尼摇了摇头:“乌鲁西,我无权调动军队,更不会为一己之私这么做。”

    “那我就自己去。”乌鲁西手按在了铁匕首上,“书记官大人,我不管这算哪门子默定协议,我跟他是私人恩怨,希望你不要阻拦。”

    “我不会拦你。”伊尔·邦尼摇了摇头,周围没有人,他却走近乌鲁西,在对方耳边轻轻说道:“你跟我不同,乌鲁西,你有私人军队。我无法调动兵力,你却可以——”

    乌鲁西眼睛一亮,果然求人不如求自己,经过对方一点拨,他赶紧大声的将贴身侍从叫了过来:“伊穆霍特!伊穆霍特——!”

    长相朴实的侍从,屁颠屁颠从犄角旮旯里冒了出来:“夏尔曼大人有什么吩咐?”之后就是一段耳语。

    目送侍从离开,乌鲁西望着对方的背影紧握住拳头,从牙缝里挤道:“黑太子,我们走着瞧!”

    而远离西台军营的路上,桀骜的黑发男人,在砍断乌鲁西追兵的武器后,扭头看着卡尔基米什冲天的火光,提剑说道:“竟然将我逼到这种程度吗?我们走着瞧,乌鲁西!”

    在他的额头位置,挂着颗血红的宝石,更衬得黑发如墨,眉角凌烈,即便是失去一切,在逃亡的路上,血之黑太子马帝瓦塞也没如一只丧家之犬,反而像一头孤傲的狼族。

    “我不杀你们,给乌鲁西·夏尔曼带一句话——我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会将我所讲过的话一一兑现!”龙之眼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红光,仿佛在回应他,将铁剑收入剑鞘,他抢过追兵的快马,策马向更遥远的方向奔腾。

    西台前锋军营,伊尔·邦尼在提点乌鲁西后,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仿佛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

    他将双手交叠进袖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说道:“还有四天金星就要升起,夕梨小姐的伤不宜移动,恐怕又要等上一年了。”

    乌鲁西冷哼道:“留在这个国家不是正好?你家凯鲁王子也舍不得她走吧?正好如了他的意。”

    “也正好如了其他人的意。”伊尔·邦尼反讥道,“——不过真正让我惊讶的是,她还能在战乱中心活下来。乌鲁西,你献上攻城计谋时,早就看出来了吧?”

    夕梨会受伤,不是计谋没顾及到的疏忽,而是根本没把她的生死算在里面。

    某宅男痛恨对方总能看透他的想法,却喜欢毫不客气的相互揭底:“以书记官大人你的智慧,恐怕也早看出来了吧?只要在送粮时,让领头的加一句‘护送战争女神夕梨出城重重有赏’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等夕梨受伤了再来责怪,会不会太晚了?真关心她,为什么当时不这么做?你不是认定她是凯鲁王子理想中的完美王妃人选吗?”

    伊尔·邦尼脸色丝毫没有被揭底后的尴尬,一如既往的面瘫表情,仿佛当初对对方笑,也只是个错觉:“从各国公主贵女中总能挑选出合适凯鲁殿下的妃子人选,一个女人跟一场颠覆国家的战争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真正的原因是凯鲁王子的转变,那女人的确与众不同,也在战场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不过正面和负面的同样多。自从殿下遇到她,就变得越来越陌生了,伊尔·邦尼不知道再继续下去,他从多年前就开始追随的王者,是否还能像他精心策划的一样,成为他所希望的王。

    两人正谈着,战车队长卡修驾着凯鲁王子的马车从他们面前跑过,伊尔·邦尼拦住对方问道:“这是干什么?”

    留着清爽短发的俊朗男人,将马车交给自己的副手,从车上跳了下来:“凯鲁王子要带夕梨小姐赶回哈图萨斯。”

    “这个时候?夕梨的伤势禁不住颠簸。”伊尔·邦尼的目光沉了沉。

    卡修耸耸肩,对此也不太赞成:“是夕梨小姐醒了,嚷着要回去,所以殿下准备了很多软垫。”

    “知道了,你去忙吧。”书记官说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乌鲁西觉得对方的面瘫表情,似乎冷了几分。

    他冷笑着煽风点火道:“凯鲁王子就这么放她走了?牺牲真大。不过那女人似乎并不喜欢你家主子,不然干嘛急着走?”

    年轻书记官低垂着眼睑道:“乌鲁西,她走了对你没好处,你来前娜姬雅王妃一定有所交代吧?”

    “我们已经熟到这个份上了吗?”某宅男诧异。什么时候阴谋诡计已经可以彼此面对面放在阳光下说开了?不过这个问题还他真能当对方面回答:“我既然能献计攻城,对她是什么态度你应该看出来了。”

    王妃虽然希望能用那女孩咒杀凯鲁王子,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有了娜娣雅夫人这份天大的功劳,他就算空手回去也不会受到责罚。

    如果王妃在,宅男很想用咆哮体当场对她吼一通:

    尼玛!穿越到西台,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太监有木有!

    反派有木有!!

    日本妞开了光环有木有!

    我说王妃,你整天吃饱撑着了,玩什么诅咒!

    夕梨那妞是你能咒死的吗?

    愁死我啦!!!

    她是连公狮子都能征服的玛丽苏!!

    在心里默默吼完,宅男淡定下来,对夕梨那妞除了赶回原来的世界或者直接掐死外,再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没在战乱中弄死对方,他巴不得对方赶紧回到原来的世界去,不要跟他这个穿越男比拼光环,自相残杀了。

    年轻书记官淡淡地说道:“既然你不打算出手,那只有我来了。”

    喂!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某宅男被搞糊涂了:“既然凯鲁王子都放行了,你干嘛要把她留下来?你不是说能从各国公主贵女中挑选出合适凯鲁的妃子人选吗?”

    “放走她,殿下会后悔的。”伊尔·邦尼目光转向了乌鲁西的脸,视线烁烁,“以前我不理解这种感觉,现在懂了,不论凯鲁殿下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会将她留下来。”

    至于凯鲁王子以后会转变到什么程度,他无法预料。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未来的未来,到底改变更多的是凯鲁殿下,还是他。

    聪明如他,也无法控制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乌鲁西·夏尔曼,就像散发妖娆魔性的罂粟,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靠近,但沉迷在其中的人,必将走向灭亡。

    当凯鲁王子带着夕梨赶往首都哈图萨斯时,面对的是幼发拉底河上,燃烧的大桥,渡河的舟筏也被大火烧掉了,想要调集木材重新制造,来回最快都需要七天。

    知道这个情况,夕梨瘫倒在地上哭了起来:“爸爸!妈妈!我好想回家!”

    背地里做了这一切的年轻书记官,双手交叠进袖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乌鲁西突然感到有些冷,即使他对黑太子步步紧逼,却无法做到在对身边的人下了狠手后,还能保持如此的平静。

    “乌鲁西,这是我对殿下的忠心。”伊尔·邦尼清冽的声音划过空气,“我做了殿下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殿下他身在高位,有太多放不开。你身为娜姬雅的亲信,应该最明白吧?”

    “……”乌鲁西最能明白的是,敌人太强大,居然比他还狠,“对自己人尚且如此,对别人会怎么样?”

    伊尔·邦尼稍稍舒缓了眉宇:“你错了,对别人的事尚且如此,对自己的会怎么样?这么问才对——殿下他现在虽然在为夕梨小姐悲伤,心里却松了口气。乌鲁西,你没有没考虑过,不再与我为敌?”

    乌鲁西笑道:“你这算拉拢我吗?那应该拿出点实际的东西来,我可不是被吓大的。各为其主,除非你转投向王妃,不然绝没有这种可能性。”

    伊尔·邦尼摇了摇头:“我只会效忠一位王者,王妃是绝没有可能的。”

    “你这是在暗示什么吗?”乌鲁西挑眉,“修达王子……”

    年轻书记官打断了他的话:“不用说了,让我感兴趣的是你,乌鲁西·夏尔曼。修达王子他……到底是太年轻了。”

    “年轻才有可塑性,行不行我将他培养的比凯鲁王子优秀百倍?”乌鲁西眯起眼睛,认真地说。

    伊尔·邦尼嘴角微微勾起弧度:“那我就拭目以待。不知道他会被你培养到什么程度,只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更加对你放不开手。”

    乌鲁西不客气的回敬道:“谢谢你的赞美,希望你到时候别后悔。”

    “后悔的事,我只做过一次就已经尝够了其中的滋味了……”书记官的话在风中淡淡飘过,伴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不过乌鲁西并没有听到,他正在赫帝族三姐妹的戒备中,缓缓走向日本妞,将她从地上扶起,用能治愈人心的温柔话语轻轻安慰道:“不要哭了。”

    “乌……乌鲁西。”夕梨从泪眼朦胧中抬起头来,看清了来者是谁,“可是……我无法忍住悲伤。”

    “你哭只会让关心你的人难过,痛恨你的人快乐。”乌鲁西说着回以灿烂的笑容,“而且很吵。”

    “……¥”

    伊尔·邦尼扶住了额头:“……”

    等日本妞止住了哭声,某宅男拍了拍手,仿佛染上了什么脏东西,掉头就走。差点没让夕梨再次飙泪:“我以为乌鲁西是个很温柔的人!”

    “你想太多了。”

    “……”

    伊尔·邦尼跟上去,对乌鲁西问道:“非要做到这种程度吗?夕梨说的没错,你有时的确是个很温柔的人。”

    “你也想太多了,我嫌她吵。”乌鲁西仰头望向天空,轻轻说道:“不过刚才,我有那么点想念我的父母了。”

    看在同时穿越者的份上,安慰一下日本妞也不为过。不过对方跟他不同,至少还能回去,他这辈子是别想再见到家人了。也许就是因此,虽然想让这祸害赶紧走,对方真回不去,他心中却升起了一股子快意,笑容止不住的勾了起来。

    伊尔·邦尼抓住宅男颤抖的双肩安慰道:“乌鲁西——”

    “?”乌鲁西满脸笑容的扭过头。

    “……没事了。”年轻书记官抽cu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小攻是不会挂的,挂了就不能在一起了,所以黑太子没有死,我们的目标是大团圆!

    这章是补昨天的,今天的大概又要到夜里更新了,大家明早起床就能看到。

    感谢米兰的长评,虽然还差200多字才能显示在文旁边。已加精,积分已送上,非常感谢!

    ps贴身侍从的名字是敬荃童鞋留言提供的。

    伊穆霍特:“我终于有名字啦,内牛满面。”

    44、暗流变化

    等造好了桥,金星升起的时段早就过了。夕梨从哭泣中平复下来,开始专心养伤,凯鲁王子寸步不离的陪着她,收兵回国的琐碎事宜,就全落在了书记官身上。

    没有伊尔·邦尼的紧迫盯人,乌鲁西顿时感觉压力轻了不少,没有人喜欢身边有个阴沉的面瘫脸随时跟着,而且对方的长相还有跟主角抢镜头的嫌疑。

    这段时间,乌鲁西每天都过得很悠闲自在,不是和娜娣雅夫人坐在营帐里吃水果闲聊,就是驾着卡修的战车到处兜风,挖起墙角来不亦乐乎。

    如果不是手里没有比西台战车队长更高的职位,乌鲁西相信只要他开口,卡修肯定愿意跟随他。

    有这份自信是因为卡修几乎已经变成了他的狂信徒。他说地是圆的,对方相信;他说天也是圆的,对方还是相信。在这个时代,有这份见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呀!

    “虽然夏尔曼神官说的这些,我都不懂,不过听起来很厉害。神官大人您不愧是神的使者,恐怕连伊尔·邦尼大人都没涉及过这么深奥的东西。”

    听听!卡修这番话简直说到他的心坎里了。谁说武将只会使用蛮力没有头脑?等时机成熟他一定要把对方挖过来!

    浩浩荡荡回到了西台首都哈图萨斯,乌鲁西一路上跟着大军的步调,到达时已经风尘仆仆了。他刚进娜姬雅王妃的宫殿,修达王子就从老远的地方向他奔来,扑进了他的怀里。

    十个月没见,对方长高了不少。不过看上去还是纤细瘦弱,没有一点攻击性。

    “乌鲁西!你回来真是太好了,我好想你!”软糯的声音充满欣喜,金发少年粘着他就不肯放手,“几个月前有捷报说,你在马拉提亚失踪了,我担心了好久,但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因为乌鲁西舍不得我。”

    见修达王子这么依恋自己,乌鲁西心里很得意,能跟未来君主搞好关系,以后还怕没有吃香喝辣的好日子吗?

    他摸了摸对方的头发,将对方从他怀里轻轻推开:“修达殿下,我也很想念你。不过别靠过来,我现在身上全是飞尘,会弄脏你的衣服,等我先沐浴更衣,见了你的母妃之后再来找你,我这趟回来就暂时不走了,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

    修达乖巧的点了点头说:“好,你一定要快去快回。”

    这种事哪快得起来?王妃还等着他将这十个月的事情一五一十叙述一遍呢。乌鲁西笑着拍了拍修达的肩膀,先把他哄回去:“等见过王妃我就去找你,一刻都不会耽误!”

    修达王子这才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走了。

    乌鲁西回到自己往日的休息室,拿了套换洗的神官服。他打量周围,虽然十个月没踏足过这里,房间里却没有半点灰尘,看得出娜姬雅没忘记他,御下有方,手下的女官们也都没有偷懒。

    吩咐女官备好了整池的洗澡水,乌鲁西走进盥洗室,就让她们全出去了。

    他本来能在自己宫外的宅子里换了衣服再来,不过从米坦尼收的贴身侍从和一支近卫队,都暂时安置在那里,临走前他吩咐他们洗干净来见王妃,身为主人的他,自然不会跟他们一起洗。

    脱了衣服,将自己腰部以下沉进了池子里,乌鲁西舒服的发出声悠长的呻yi,西台最好的东西都集中在王宫里,宫外的设施哪能跟这里比?

    瓶瓶罐罐的香油已经被女官事先放在了池子边上,不过宅男还是喜欢用肥皂,既干净又快捷。

    嘴里哼着改良版《童话》,宅男用肥皂将身上抹了个遍,正当他搓得开心时,一阵冷风窜了进来,他停下动作,聆听到细微的脚步声。

    “谁在那?”

    “是我——修达。”金发少年提着桶热水走了进来。

    一看到修达殿下拎着这么重的东西,乌鲁西赶紧站起来想要帮忙,却当即意识到自己下半身的缺陷,又坐回了水里:“殿下怎么来了?是哪个女官当差,居然让你提东西!”

    “乌鲁西,我平时练臂力拿的东西比这个重多了,是我自己要拿的,跟她们没关系。”金发少年笑盈盈的将热水倒进池里,抹了把汗,“一想到要比母妃晚那么久才能和你聊天,我就等不及了,乌鲁西,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殿下您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乌鲁西微笑着说了句讨巧的话,就算对方真做了什么,也轮不到他怪罪,对方是西台王子,他没这个权利,也不敢怪罪。

    修达可不知道这句话客气的成分大过实际,他一直都知道乌鲁西对自己好,不管他做什么,对方都不会怪他,只是有些事情,虽然很想,他却不敢真的尝试去做。

    在雾气翻腾的浴室里,沿着水池来到了乌鲁西身旁,金发少年蹲下-身,将手搭在乌鲁西的后颈上,天真无邪的问道:“我来给乌鲁西搓背,乌鲁西要怎么奖励我?”

    “嗯……”乌鲁西一时间想不出回答。他的注意力被修达从第一个问题引到了奖励上,以至于忘记回绝对方的请求,自己来洗就好。

    修达捋起袖子,露出了两段白嫩的手臂,轻轻触在了乌鲁西的肩膀上:“既然乌鲁西想不出来,那我就自己提好了——今晚乌鲁西给我多讲一个故事吧!”

    “多讲一个?呃……等等!我今晚可没说要去给你讲故事呀。”宅男反应了过来。不过氤氲的水汽一直往上涌,除了泡得他浑身舒服放松外,也延缓了他的思考力。

    修达在他打过一层肥皂的光滑肩膀上,惩罚性的捏了一下,却没用太重的力道:“乌鲁西之前说要来找我的,难道想赖皮!”

    “当然不是,不过你都这么大了,总不能老让我哄你睡觉吧?”

    修达将水泼到乌鲁西的肩上,用白布细心的擦拭起来:“乌鲁西已经好久都没有陪我了,今晚我就要你来哄我!”

    “好吧,好吧——”乌鲁西宠溺道,修达的话让他想起了过去。

    才刚回西台的第一天,战争似乎就已经远离他,又回到了平淡温馨的生活里。

    将飘在水里的白布裹在腰间,乌鲁西任由金发少年为他清洗背后,修达殿下没伺候过人,毛手毛脚的,搓的力道也忽大忽小。

    “乌鲁西背上的鞭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这句话把乌鲁西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刚才只顾掩饰下半身,却忘了背后骇人的伤痕,到底不是这具身体的原装货。

    慌忙将肩膀以下全部潜进水里,乌鲁西尽量平静的问道:“没吓到你吧,修达?”

    少年摇了摇头,将乌鲁西重新从水里拽了出来,伸手抚住他背上的鞭痕,指甲刮得人痒痒的:“我以后要保护乌鲁西,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就算母妃也不行。”

    这傻孩子,难道以为是他没做好上面交代的事,才被处罚鞭刑的吗?

    乌鲁西发出轻笑,想起背后的伤早就不那么骇人了。在被黑太子囚禁的那段时间,他上药的次数加起来比他前半辈子的总和还要多出数十倍。现在背后的痕迹已经不明显了,不至于吓到对方,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可是就算有一天鞭痕能完全去掉,也无法磨灭他心中曾经遭受的伤痛。

    修达小声的讨好道:“乌鲁西,我那有几瓶父王给的药……”

    “不用了。”乌鲁西拒绝了对方,他对西台王的东西有抵触,“留着这些伤,我才能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当初的疼。”这些修达是不懂的,他原本也不懂,不过这具身体原主人将恨意传给他后,他就一并背负了。

    “可是……这么好的肌肤,留下伤多可惜呀。”金发少年软糯的说。

    “修达,伤疤是男人的功勋,这点你要向你哥哥们学习,凯鲁和塞那沙殿下,只大你不到八岁,就已经是‘帝国双雄’了。”

    修达不服气的争辩道:“可是他们身上光洁溜溜的,什么伤痕也没有,皮肤白着呢!”

    尼玛,这算不算王室秘辛?总之他什么都没听到!

    生怕从修达嘴里再蹦出什么来,乌鲁西不想多停留了。他打算赶紧洗完闪人,不过得先把修达哄出去才能穿衣服。水里那层白布浸sh后跟透明的一样,根本起不到遮挡作用。

    乌鲁西刚想开口,修达自己就先发问了:“乌鲁西,我是不是笨手笨脚的?连背都搓不好……”

    “当然不是!您是殿下,这种粗活根本不是您该干的。”乌鲁西告罪道,“我居然没有阻止你,还坦然接受了,真是该死。”

    “请不要这么说,乌鲁西!如果你觉得自己有罪,就乖乖坐好了,让我把背搓完。”

    “……¥”

    乌鲁西算是看出来了,修达王子虽然长得柔弱,性格却非常倔强,不达到目的不会罢休,就跟他老娘娜姬雅王妃一样。即使嘴上客气,手里的动作都没停过,要是不让对方搓完,他今天是别想出去了。

    水蒸气熏得人飘飘然,可见度极低,不过只清洗了一会儿,修达就停下手里的动作,低下头指着乌鲁西膀臂上的一块痕迹问道:“这是什么?”

    乌鲁西的心跳骤然加速,虽然黑太子撕咬蹂-躏过的痕迹,在药物和时间的双重作用下早就消褪了,可是总有下手特别重的地方,因为事后发炎,至今还留有那么点浅淡的影响。

    乌鲁西假装不在意的挥挥手说:“这是我在混乱时,不小心撞进灌木丛里刺的。”

    修达手指微微颤抖着抚了上去:“还痛吗,乌鲁西?”

    虽然他在现代人眼中只是个孩子,在古代人意识里却早就成年了。修达沾了水蒸气的睫毛垂下,挡住了眼中的横掠之色。

    愠容一闪即逝,真当他看不出来这是人为撕咬的痕迹吗?

    金发少年抿住嘴唇,双手攥成了拳头。这地方一定是被人反复撕咬,力道陷进了肉里,哪怕是用施虐来形容当时的场景都不为过了。

    捷报里说乌鲁西和夕梨被黑太子囚禁,之后双双立了大功。他假装不知道这个消息,没去提出来为对方贺喜,因为黑太子临走时说了不好的话。

    他从小就亲近乌鲁西,虽然他们的身份差别很大,却不影响彼此关心对方。曾经以为对乌鲁西好,这样就足够,可是捷报里的内容却横亘在他的心中,让他承受煎熬,之后有什么东西开始变质腐烂了。

    “还痛吗?”修达靠了过去,隔着自己的衣服,贴在对方的后背上,从没有这么靠近过。

    “不痛……你做什么!”乌鲁西被修达接下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金发少年对着那块地方俯下头,凑上嘴唇,在上面吸允了一口,微笑道:“这样就能好得快了。”

    “……¥¥”

    不知道是在热水里泡了太久,还是因为修达的举动,乌鲁西感觉胸口闷得慌,他有些生气的问道:“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修达毫不犹豫供出了元凶:“是服侍我的米勒女官,我练剑磕到了哪,她都会这么做。”

    乌鲁西眼中喷出了怒火,既然找到罪魁祸首,他自然不会放过对方。忍住怒火,他对修达和颜悦色的问道:“这种愚蠢的女人不能留在你身边,因为会教坏你的,修达殿下,你不介意我替你处罚她的失礼吧?”

    修达摇了摇头,神情却很迷惑:“不介意,不过她犯了什么错?”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