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有将近一个足球场大小,里面漆黑一片,整整齐齐码放无数的巨大粮垛,他们藏在接近角落的地方,应当安全得很。
内部空间的高度有半人多高,路飞盘着两腿,两手搭在膝盖上。汉库克抱膝问他:“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在这里?他们追你干嘛?”
“我也不清楚这是哪儿。我想你应该也和我一样,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路飞不安似的又望了望那小开口,旋即又说道,“我想你想知道的挺多的,你尽量别出声,我慢慢给你讲。”
女子点点头。
“首先,确定了一点,这里好像不同于原来次元的不可思议的地方。我听说,如果一个岛屿下面存在大量的海楼石矿藏,是可以完全剥夺掉果实能力者的特殊体质的。就是说,我在这里不再是橡皮人,是普普通通的肉身。”说罢,路飞好像要让汉库克确定什么似的,把她手拉起来,放在自己脸颊,示意让她拉扯。汉库克轻轻掐了一下,随即“呀——”一声缩回来,女子呼呼发热地抱住自己面庞,脑袋埋在膝盖里扭扭捏捏的。路飞朝他呲牙,抱怨她“没事瞎叫唤什么,把村民招来怎么办。”
他显得格外慎重,并且说话富有条理,这大概同他已恢复普通体质有关,从前即使大大咧咧被子弹打到也蛮不在乎,可现在这个体质的变化却给他一种危机感,这危机感让他有了几分理性。他比任何人都懂得生命的意义。
这小空间里,潮sh的陈旧谷物的味道十分浓厚。从路飞的讲解中,汉库克了解到,他们虽然仅跑了两公里左右便跑到海边,实际上这座岛是非常广阔的。岛上有大大小小12个国家,最小的国家也有五百平方公里。最近岛上出了一件事,岛上最文明的国家发生了实验事故。国家科学研究院的一只实验鼠因被注射过量实验体病毒,导致基因突变,变成了专食人肉的怪物。那怪物吃了很多人,吸收了很多人类细胞,具备了越来越多的人类特征。先是体型变大,随后是用后腿站立走路,最后学会了人类的语言,并且具备智慧和学习能力。那巨鼠不断咬食人类,不断修正肉体、进化大脑,终于变成一只用枪也打不死的怪物。那怪物有2米高,头部还是老鼠的头部,尖尖长长的,但是面部和身子一样,完全没有皮肤,全身好像被扒掉皮的活人一样,红通通血淋淋的。据当事国的研究调查报告称,这食人鼠精是因为对人类的仇恨才只以人类为食,它在实验室当场吃掉的都是岛上甚至世界上鼎鼎有名的天才和科学怪杰。它最初时的进化有一个误区,它每吃一个人都要把他的大脑吸收到自己体内,并作为一个独立思考的大脑镶嵌在自己的脑核里。这导致它的头部非常硕大,大得足可一口咬掉人的半个身子。它的好像被扒光皮的头部外皮上长着上百只眼睛,看上去非常恶心并且恐怖,包括脖子上也是,没有皮肤的血肉颜色的头部和脖子上长满了眼睛,每颗眼球都在咕咕转,每颗眼球延伸进去的内部都连接着一个独自思考的大脑。它起初吃掉的几个科学家的大脑都格外杰出,并都有着自己的各色思想,这使它误以为所有的人类都有如此美妙的智慧,故此一开始吃掉的一百人,每吃掉一个,就为他们刻意分割出身体的一个领域,使他们带有个体大脑活性地成为自己大脑的一部分。每吃掉一个,都分出自己一部分的头部容积。可后来发现,有些人类的大脑并不发达,并且有很多消极思想,学习并领悟到这点的鼠精很快就停止了这种进化,往后只是吸收营养。为这一百个人的一百个大脑提供养分。每一个大脑都有各自的饥饿感,鼠精常常要为此吃上很多,分别满足这一百人每天的饥饿感。这鼠精有锋利的像人类那样五指分明的巨爪和异常发达的肌肉,满口鲨鱼一样尖长刚韧的牙齿,捕食起来非常轻易——想吃哪个,只消弓腰从地上抓起来,像吃卷饼那样咬上一口,大脑和五脏六腑——一个人最有营养的上半身就全都没有了。随即丢下喷涌血泉的残碎的双臂和双腿,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食人鼠精每天被上百人的饥饿感蚕食着,每天需要吃一百人来平息一百个大脑的饥饿感。每当饥饿的时候,那一百只眼睛都张得很大,狰狞望着万物。满足一个大脑的饥饿感,相对应的那只眼睛便会闭合。故此,这食人鼠精又被称作百目怪。食人鼠精机敏、灵活、行动迅速,既不怕毒也不怕火,肉体结实得导弹都炸不坏,已经没有国家能应付。鼠精吃光了三个国家的人民,现正向路飞和汉库克所在的国家移动。鼠精每侵入一个新国家或新的村庄的时候,总会事先教小鼠精前去打探,小鼠精只有未成年少女的拳头大小,同本体一样,没有皮毛,不同的是,这个老鼠小,很多大大小小肉瘤一样的眼睛都长在后背上,密密麻麻的,形状不一。小鼠精一般都是趁人熟睡时趴入人们口里,钻破熟睡者的口腔,剥开肉壳进入大脑,控制整个人的活动。小鼠精只能控制肉体,但无法共享肉体的记忆,所以当它的事传遍整座小岛后,大家都异常小心除自己以外的生物,即便是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会相信。后来知道它无法分享记忆后,人类便有了对策,每天早上见面时都问上许多只有他们之间才知道的事,以便确认身份。一经发现无言以对的情况,全村人都会对他进行攻击。直到打碎腿骨站不起身子,随后泼汽油将尸体焚烧掉。这是毫无顾虑的,因为被小鼠精侵占大脑,都是从口内钻破大脑的,所以被侵占的那一刻,那个人的原体就已经死亡了,被控制的只是行尸走肉。
各国都在研究毁灭它的武器。百目怪需要派小鼠精打探各个国家的机密武器,看看是否会出现对自己带来威胁的发明。食人鼠精知道了人们警惕性变高了,故此总是利用外来者的肉体对村庄和国家进行打探。于是之后,人们由相互间的猜疑,又转变成对外来者的排斥,很多村庄都禁止外来者的进入,因为一旦让鼠精得知这个村庄比较弱小的话,它很快就会来吃这个村子的人。
如今,隐瞒自己村庄的弱小已经成了每个人保护性命的任务。
路飞和汉库克来到的地方就是一个非常落后非常弱小的村子。村子前几天已经发现外来者的侵入,于是大家非常紧张惶恐,全体人都带着一股子变态一样的敏感度把那个外来者用棒子打成了肉泥,然后又反复用汽油烧毁。他们非常脆弱。所以在今天,当路飞出现的时候,大家又都是像疯了一样,拿着最野蛮的武器又是杀又是打的。
路飞和汉库克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在这个陈旧粮仓里躲了3天,白天窝在这里睡觉,只有晚上的时候才敢出去,到海边不远的大树林劈一些树枝试图做一只帆船离开这座岛。3天里,村庄的人因为找不到他们,很多人都认为他们是回去给食人鼠精通风报信了。有的人纷纷逃离了自己的村庄,转投其他村子或者国家。留下的人,也失去了团结。他们会认为控制肉体的小鼠精已经换了肉体,现在很可能就寄生在他们中间某两个人的脑内。人们对彼此已经变得不信任,因为自己的弱小,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大家纷纷提出“要怀疑一切,批斗一切”的生存真理。他们开始对自己怀疑的对象进行公开审判,判定成立后,就直接拖出去绑在十字架上泼汽油活活烧死。
真正的鼠精还没来,这个村子就已经垮掉一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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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06
海上的风浪很大,而且到下一个岛又茫茫无边,路飞和汉库克需要做一艘又大又结实的帆船。而且还需要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来藏匿未成品的船。在一座小山的山麓下,他们找到一口小山洞,他们把船藏在山洞里,每晚制造一点。以他们现在的进度,大概要做上一星期左右。现在三天过去了,村子的人已经越来越紧张了,搜寻的范围也慢慢加大了,这严重妨碍了他们的造船进度。
第五天,真正来打探情报的鼠精寄生体进到村里。它看到村里的每个人都把家门加固了三四层,家中棍棒无数,每个人都面黄消瘦、虚弱不堪,手里紧紧抓着一只棒子或者铁锹。他们时刻都在防备着什么,每个人严重睡眠不足,精神涣散,一催即垮。走在街上的人,每见到彼此,都相互问上数十个确认身份的问题,有一样回答迟疑,当头就抡上一棒。并大声吆喝着“打鼠精打鼠精!”随后即是村民们的相互残杀。
寄生体在村子转了10分钟便回去给邻国的大鼠精报信了。当天晚上7点,天色刚刚擦黑,食人鼠精的本体来攻打村子了。村民们呼吁大家团结起来,共克敌患,然而团结起来的仅仅是很少一部分人,更多人中间出现的是这样的声音:
“张老七的家门就要被鼠精砸破了,他的妻儿都在里面,咱们赶紧救他去!”
“去他妈的吧,我才不管他呢,前天他错批死了我的妻子,他不是怀疑我妻子是鼠精么,现在让他看看谁才是鼠精,那挨千刀的王八蛋,现在也让他尝尝失去妻子的滋味。”
村子战力不足,并且每家的大门和窗子钉得比墙壁还厚实,于是食人鼠精都是直接破墙而入,抓起自己爱吃的食物一口口饥饿地吃掉。鼠精流着沾满人类鲜血的口水,咧着嘴巴“咿嘻嘻嘻”地邪笑着。它最喜欢吃年轻人的身体,尤为幼女和漂亮丰满的女人。偶尔为了补充力量,年轻力壮的大汉也吃。一些年迈的有智慧的老者也是补充脑力的营养品。
百目怪将村里剩余的人几乎都吃掉了,实在没有胃口——那些长相不好的女人和没有文化的老者——都是被它扯下四肢,丢进年轻漂亮的女人家里,以便聆听她们鲜活恐惧的尖叫声。鼠精破墙进到家里,发现地上都是女人们吓破胆流下的尿水。它用巨爪把她们一一抓起来,鼠精的巨大头部和脖子上无数的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眼球咕咕转动、上下打量着她们。无数的眼球统一地一同朝上看,又朝她们身下看。难以言喻那种震撼的恐怖感——那种巨大的扒光皮的油润润的皮肤质感,上面好像满脸的青春痘一样的眼球一眨一眨盯着她。令人恶心的恐怖感使人浑身起满鸡皮疙瘩,起出来的疙瘩又让人感觉是它脸上和脖子上的满满一堆眼睛,于是又增添大把大把的恐惧……女人的尿液情不自禁呈喷sh状溢出体外。其余的女人都泣不成声地缩成一团,抱着脑袋蜷在地板上。她们都被吓得两腿腿软,心里非常想逃跑,但身子却连腿都伸不直。偶尔一二个四散逃跑的女人都被它用动物性的灵活追赶上,把两条腿从身上生生揪扯下来。扯下来的腿就那么乓一下丢到其他本试图逃跑的女人身上,许多女人因此昏厥过去。被就掉腿的女人只剩下上半身和胯部,与腿断接的地方还在大肆喷着血水。那鼠精就端着这女人的上半身,好像给花浇水一样,把血水喷淋在其余那些女人身上。
村民们逃亡着,痛苦着,有些村民非常了解百目鼠精的特性,看到鼠精大多的眼睛已经闭合了,证明它很快就吃够今天的分量或者人数了,于是为求生,人性大失的村民都倏然想起一个道理,就是“当老虎追着两个人跑的时候,我不需要跑得比老虎快,我只要跑得比你快就行了”。故此大家都相互背叛,有的说好两个人一起跑,可待鼠精寻味找到他们的时候,看着它溜溜乱转的满脸满脖子的烟色眼珠,体内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惶急得要爆炸一般,脆弱的一方即刻把自己的伙伴推给鼠精,并跪地求饶道“您吃他吧,他肉多,比我好吃。”鼠精用尖长的好像从下水道的小石洞里发出来的声音邪笑着答道:“好啊。”旋即它先吃掉跪在地上求饶的人,在另外一个人报以感谢的时候又一口给他吃掉。互为伙伴、亲戚、甚至情侣的人就这样彼此背叛着,村里的人越来越少。
有些ji滑的人知道自己势必逃脱不掉,便沦为鼠精的ji细,帮鼠精打探什么地方还藏有村民,这些ji猾者心里很清楚,他们从马棚的草垛下面、一些村舍的水缸和地下室里、农园的菜窖里和苹果园里都找到了躲藏的村民,并一一通知鼠精将他们吃掉。鼠精每吃掉一个人,他们都在心里盘算着鼠精脸上的眼睛还有多少,还差几个人的量,弄得好像是业务员在完成业绩一样。真希望能尽快找到足够数量的人,让这怪物吃饱赶紧回去。这个村子自己肯定呆不下去了,他们背叛了村民,背叛了父母妻子甚至几岁大的儿子,为了自己的命把亲人叫出去填鼠精的肚子,填本应存放自己碎尸的鼠精胃袋里的一部分。通过这样的痛苦经历,他要用一生的时间忘记这些,以后要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并一辈子被这种记忆折磨着,被良知谴责着。
ji滑的人们到最后再也找不到新“客源”了,鼠精大部分的眼睛已经闭合,睁着的眼睛,除两只主眼,其余:后脖子上有两只,脖子侧面和正面各有一只,太阳穴有一只,突出来的长长嘴巴上有三只。ji猾者中更为ji猾的人,见已毫无办法,便从背后取出把小刀,将四周几个人扎伤后逃向树林的方向。受伤的人们极力恳求鼠精,看在给它找了很多食物的份上饶自己一命,鼠精只是咧着淌满血的嘴巴嘻嘻笑着,俨然一个完不成业绩就要辞退员工的冷血老板。
很快,村子里的人被它或吃掉或折磨至死,满街凌乱的碎尸,仅有一人逃亡幸存。食人鼠精把刚刚男人和它打斗过的火把一支支丢到房上,少顷,村庄燃起了大火,整个村子就这样轻易被毁灭了。此时的路飞和汉库克正在树林里赶制帆船。鼠精的嗅觉很敏锐,它嗅到了非常诱人的极品女人的味道——在不远的林子深处散发着清幽幽的薰衣草香。它打算去食最后的美餐。它的硕大头颅中,很多独立脑核已经满足了,纷纷闭上眼睛进入休眠。它由站立行走的姿态,转换为四肢奔跑。充满兽性的移动速度很快,朝那只有月光照耀的树林奔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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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07
东方的天被村内的大火照红了。幽长月色下黑腻腻的大树林,在树林内两公里处有一座不算小的山,山脚下的山洞里,左右的石壁上各挂有三支火把。山洞里摇曳着红通通的火光,那只带船舱、储藏室和厨房的帆船已经建造得有模有样了。路飞用深夜从村子里偷来的柴刀、钢锯和刨子之类的工具伐树制造木材,汉库克负责把木材装订好。她力气很大,会画图纸,又搬弄得起钉锤,做过海贼七武海的女人要比普通女性强多了。不知这是什么样的时代,没有电子设备做起这种东西来非常不方便,最不便捷的应当就是没有合适的照明设备。火把不够亮,而且拿起来很不方便,又不能像矿工安全帽那样把火把别在脑袋上。如果火把升得过多,便显得招摇,说不定会引来那些得了“杀人病”的疯村民们。
“路飞,把那里的木板给我。”
“哪个?”
“不是那个,你左脚边稍微薄一些的那个。”汉库克蹲在4米高的甲板上,一手托着坠在眼前的头发一手指着地上一摞打磨好的木材。路飞把木板抱起,“嘿哟”一声两臂一甩抛上去。女子在空缺的甲板一处比了比,木板有些长了,便把木板踩在木椅上用钢锯锯起来。
“路飞,其实哀家……”女子顿一下,想到路飞跟自己说过的,又换了一种对自己的称呼,“我一直在想,既然这些村民知道鼠精要来,为什么不逃出这个岛呢?”
“嗯……我听村里几个老人说过,说是这座岛所处的海域虽然不是无风带,却风浪无常,小型帆船或者竹筏什么的根本无法通过,一个波澜就给打散了。况且海底也寄宿了很多大型海洋生物,倒不是说海王类那种富有攻击性的生物,但它们会时常出现,好像很‘好客’似的在你船附近游窜,动不动就会把旅行者的船顶翻。”
“不是说没有攻击性么?”
“据说那就是一种大型海豚,确实没有攻击性,也并非肉食动物,就是在海里觉得寂寞,把旅行者的船当球顶,完全是出于好玩的心态。”
“那做个大船不就好了?像海军那样,在船底装上海楼石,把帆船和大自然和大海同化融一,那些海洋生物应当就察觉不到了。这海岛下面应该像你说的,有着很多海楼石矿藏。”
路飞一手端着火把一手掌心向上尽量张开,他看着自己如闪电光丝般的横纵交错的掌纹:“是啊……”
“也就是说,从里面提炼海楼石装到船底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可为什么村民们不用这个方法逃走呢,这样等于坐以待毙啊。”
路飞支支吾吾想了想,觉得也是:“我在港口确实没看到一艘像样的船。不是竹筏就是已经破烂得不行的渔船。”
“因为会做船的船匠都逃掉了。”不远处的树丛里骤然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甲板上和船底旁的汉库克和路飞被惊了一跳,纷纷朝发出声音的墨绿树丛望去。男子左右拨开树丛,从里面迈出来。男子大概28岁左右,和尚头,光着膀子,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用布绳做腰带的破烂长裤,脚上蹬一双乌色懒汉鞋。男子受伤了,后背和胸膛四处是血道子,细细长长的血流沿肌肉丰满的身体轮廓蔓延而下。
“你是谁?”路飞问道。男子没理他,仰着头,对高高甲板上的汉库克说道:“村里的人看到鼠精来袭的迹象很明显,都怕得不得了,手艺利落的船匠都忙着给家人、亲戚做船逃走,此外店里的商品船的价格都霎时间增高了好几倍,有钱的人或者身体强壮敢于施暴的人或买或抢都搞到了船,剩下的不是没钱就是弱小的人。村子里的船都分光了,想要找船离开只好请还未离开的船匠现做,可船匠们也都为了顾全自己和家人,匆匆做好一艘船就启航逃走了,因为根本不知道鼠精会何时攻进来。若真攻进来,我们就必死无疑,没人乐意冒这个献。”男子大口喘着粗气,说这段话的时候顿了好几次用来调整呼吸,从表情看他非常惊慌。但还好咬字要算清晰,不像村里的老头,口音重得使人听不懂。
“原来你是村民啊。”路飞压着草帽凑过来,“你怎么伤成这样?”
“路飞!不要靠近他!”汉库克从甲板跳下来,朝男子踹了一脚。男子拿手肘挡住:“大姐……别这样好吧……我可是在树丛里听了半天你们的对话才确定你们不是鼠精的寄生体。”
“你忽然就这么出现了,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寄生体,离我们远点!”
“我只是想一起搭个便船啊……我……我确确实实是活人,我也想活下去的!”男人莫名哭了出来,情绪万分激动,“求求你们,鼠精已经把村子毁了!大家……大家都被它吃掉了……求求你们,它马上就要来了,让我乘上去逃走吧,现在就启航!”
“食人鼠精已经来了?”路飞问道。男子泣涕涟涟指着山洞口,指着东边被火焰烤亮的天空,“是真的,除了我……大家都被吃掉了……你们出洞去看看,村子已经被它烧了。”
“大家都被吃了?那怎么就你活下来了?”汉库克说道。男子紧咬牙关,露出白齿,泪水大股大股落下来:“我……我是畜生……我是砍伤了哥哥和弟弟,把他们当做诱饵才拖住鼠精逃到这里的……”男子缓缓跪到地上,捂住两侧的太阳穴痛声哭起来,“我真不想让他们死啊……我们是一起长大、吃同一锅里饭菜的亲兄弟啊!但是……如果不这么做……如果不这么做……”
沉默。沉默的间隙里都是男子的哽咽声。路飞出洞口望了望东方的天空,那茫茫树林之上,映着一大片不可救药的红色。
汉库克望了望脚边的锯子,用脚用力一踩锯柄,锯子乓一下蹦跳起来,在半空转了几周落进女子手里。女子将锯子驾到男子脖子上:
“你们村里人‘排外’成那样,现在凭什么让我们接受你,据说那鼠精很有智慧,我们现在就认为你是鼠精寄生体,在你身上根本没有信任可言,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的,滚吧,这艘船是属于我们的,不会载你。”
“求求你……带上我吧……”男子轻轻抓着汉库克的脚踝,“带上我肯定会给你们带来好处的,你们肯定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我是渔夫的儿子,我熟悉这片海域……”
“滚!”汉库克用前些日子踢“大黄”一样的踢法给了男子鼻梁一脚。原本趴跪在地上的男子顿时被踢得翻仰过去,地上扬洒一行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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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08
他趴在地上捂着鼻梁痛苦抽cu着,他第一次尝受到被人极度猜疑的滋味,第一次感受到不被任何人信任、不被任何人需要的没落感。他当时批斗、怀疑别的村民的时候,心含某种快感没有任何证据便一口咬定对方是鼠精寄宿体的时候,从没想过被绑在十字架上即将被烧死的无辜村民是怎样的心情,当整整一桶汽油从头顶灌下来浇透自己身体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正看着这场刑法的他的亲人是怎样的心情。心里想必和自己一样吧,是夹杂着各种情绪的愤怒:为别人无论如何都不信任自己而感到愤怒和冤枉;为别人就是看不透真相,为对方的极度愚蠢而感到愤怒;为自己即将以如此的“恶心”方式离开人世而感到怨愤。
路飞踱了几步,在他身旁蹲下来,一只手搭住他肩膀,安慰性地拍了拍。手掌再抬起来的时候,看到上面沾满他的血和汗液。他掌心向上,静静凝视着沾着红色液体的细密掌纹。这些伤大概是他在灌木丛里极力奔跑时留下的剐伤。
“我说,你们不是也有好多人都逃去别的国家了么?你既然没船,干嘛不逃去别的强大些的国家?”路飞问道。汉库克赶忙过来保护似的把路飞拉开,路飞拍拍汉库克拉在自己肩膀的手背,示意“没事没事”。汉库克因感受到路飞手掌上的体温而爱如火烧,心中小鹿犹如被那火焰灼烧到一般狂跳不已。女子很听话,不再干涉路飞,抱着红扑扑的脸颊,蹲在一旁默默盯着路飞一动不动了。
“而且看你体格很强壮啊,不可能抢不到船吧?”路飞继续问道。
男子支起身子,缓缓地盘起腿来,一手撑着膝盖,另一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鼻子嘴巴上的血渍。路飞拿手里的火把照着他。他稍稍眯着眼睛,略显忧郁,可以看到火把的光在他瞳孔缓缓摇曳的样子。
“船抢到了,我的七个孩子,我老婆,还有我的兄弟姐妹的爱人和孩子,再加上父母,船上都是老人、女人和孩子,我和家族里的哥哥弟弟之类年轻的男人都留了下来,那船实在乘不了那么多人,我们跟家人说,不要紧的,你们先走,船总会有的,我们会再抢。但是从现在看……我们到头了……现在别的国家对异地人也排斥得非常厉害,因为根本辨不清是真人还是寄宿体。只有那些有关系有门路的人才能成功跨境。不过……”男子朝身后吐了口口水,口里有一颗牙被汉库克踢得松动了,“不过逃到别的国家真不如远远离开这座岛,越远越好,最好到地球的另一面,光是在这岛上逃,也只是从一个碗里跳到另一个碗里,还是逃不开早晚被吃的命运。”
路飞从山洞里贴墙壁的地方找了一只板凳,放到男子身旁,他拍了拍椅面:“来,坐吧。”
男子缓慢移动伤痕累累的身体坐到木凳上。
“我叫路飞,蹲在那边的是汉库克。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就来到这地方了。你叫什么?”
“阿馨。”
“阿馨……不像是个渔夫的名字啊,这是个女性化的名字。”
“我父亲是个渔夫,也是个诗人,他很喜欢这个字,所以就取了,大概是希望我们温馨一家人能安安心心过上一世吧。”
“现在已经不安心了,背叛自己的兄弟,一定很痛苦吧……”路飞带有乐观温暖的笑容对他说道,“有时男人就是要做这种选择,世事逼你做出必须舍弃一方的选择,你能顾全家中老幼,让他们先行离开这点很伟大,另外,在面对那种怪物的时候,我也不认为有哪种是好的选择。你是和兄弟们一起四散逃跑,然后被一一吃掉?还是合作起来去打一个导弹也摧毁不了的生化怪兽?或者是为了保住一个人生命,强过全军覆没那种背叛兄弟的做法。三种选择,从结果上来说,还是第三种是相较是损失最轻的。这种事是个劫难,这种巨大劫难带来的结果不是你一个人可以控制的事……所以这样也好,起码留下你一条命。你就留着这条命,在世间好好补偿吧。离开这里,找到你的家人,回去好好珍爱他们。连同他们的生命、他们的喜悦悲伤和期待一起活下去。”
“唔……”阿馨两肘戳在膝盖上,两手拖住眉梢,牙齿紧合着,脸上的泪水犹如雨天从繁茂树叶上稀稀拉拉落下来的水点。
“我信任你,阿馨,和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阿馨头部埋在膝盖里,哭得泣不成声。
“哎,”汉库克凑过去给他凳子一脚,“你不是说鼠精马上就来这里么,怎么扯这么多?既然马上就要来这里,你怎么能这么坦然自若的,在争取时间呢吧?”
阿馨仰目望着她,女子瘦瘦尖尖的下巴对着自己,晃悠悠的火把在她脸廓上红红滑滑地绕了一层光膜。阿馨擦净眼睑的泪痕:“哎呀,仔细看,发现你还挺漂亮的!”
于是阿馨被打了。因为他现在才注意到汉库克的美貌。少顷后,阿馨满头是血地和两个人说道:“这树林,算上山上的树林有上百亩,非常大,那怪物嗅觉虽灵敏,但很难找到我们的确切位置。来这里的路上,我当然知道它会寻味找到我,并吃掉我。我是所有准备的。我们家族,以捕鱼打猎为生,叔叔家里有很多祖传下来的‘除味粉’,是用树油和动物骨头的粉末之类的东西炼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