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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同人]海贼在校园之女王伴身边GL_第40章

    ,告诉里面穿衣服的两个女孩“这是你们的酬劳”。

    女子重新把保险柜锁好,在波尔琪醒来前将钥匙藏回原处。她转过身来,骤然察觉到书架上多了一个毛绒玩具。以前书架上只有一个毛绒小猪,现在又多了一个树袋熊。那树袋熊的眼睛比正常树袋熊要大,黑晶晶的,正面向着自己。大概是波尔琪觉得这只小猪比较孤单吧,专为它配了个伙伴。

    昨晚索龙借她的衣服她一回家就给洗了,她把他的衣服和那两副裸体一起吊在洗澡间,倘若那件衣服有生命,则会目睹到她侵犯两个女孩惨烈的全过程。空气一直sh答答的,那件衣服到现在都没干。她拿吹风机吹了10分钟,还是潮乎乎的。她把衣服叠了叠,心想,说不定到了学校就干了。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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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06(四)

    昨晚,雨刚刚把空气清洗过。空气里留着沁人心脾的雨腥气。

    第一节课铃响后,白胡子走进来,给大家颁发集中会的能力证书。这次的集中会,路飞那伙人全部拿到了“证明”。尤其是山治,拿到了“足球”“厨艺”和“跆拳道”的三项证明。正式开始上课的时候,没有人喊“起立”。老头这才发现娜美没来上课。讲台上还剩下一张“地图绘制”的能力证明没人领取。在同学印象中,班长是很少迟到的。最后到快下课的时候娜美也没来。白胡子向大家打听娜美的情况,班里无人知晓。山治有些担心,早上给她发的短信她也没回复。昨天娜美就搞消失。今天怎么还这样。

    课间,南波杏抱着本漂亮彩印的明星八卦杂志,四周的很多女孩都“闻腥”围拢过去。

    “哎呀!草儿乐队要出新专辑了!”小樱指着书页上的巨大标题说道。

    “什么叫‘要出’,昨天都开始卖了。”

    “他们的新歌我下来听了,这次好像和上次大不一样。感觉他们换风格了。”

    “是啊,好像没上一张那么宏伟悲壮了,电子和摇滚的东西更多一些。还有几首有点古典加蓝调的感觉。”

    “杰妮真漂亮,”藤林杏指着乐队合照中间、一个粉红长发的女子说道,“她好像用dior的口红,色泽真好,哪天我也得买一支。”

    杰妮戴着顶毛茸茸的小圆帽,右眼的下眼睑打着一个金闪闪的圆环。女子苗条丰满,下面的咨寻写着“令歌迷难以想象的是,杰妮是个超级大胃王。据说一顿可以吃下九头成年公牛”。那张专辑的封面合照中,女子抱着贝斯站在最中间,其余四个男性成员站在他身后,把她衬托得跟女王一样。而且整个画面的背景和那四个男孩都是灰白的,只有站在最前面的杰妮是彩色的。

    “我就佩服这样的女孩,一个人作词作曲生把一支乐队扛起来。”过来凑热闹的阳平也跟着赞叹道。

    山治把上节课的书收到书桌里。书推进去四分之三,感觉被什么东西顶住了。男生伸手进去摸,掏出一个过去那种装交卷的黑色小塑料瓶来。山治看了眼旁边的布鲁克,布鲁克端着咖啡也看了看山治,然后哟呵朝他笑了下。山治捏着这小瓶,心里暗想着,这该不会是他偷拍的女子更衣室吧?不过从这个重量看,又不像是胶卷。男生怀着好奇又兴奋的心情把盖子打开,瓶子里面掉出一条橘色丝带来。

    【这个丝带……她还给我了……】

    几个意识在脑里强烈闪现着。山治一把抓住布鲁克肩膀:“你早上看到娜美小姐了么!?”

    骷髅有点被吓住了,慢吞吞说道:“我进学校大门时候刚好看到她从校门出来……上了一辆出租车,她还挺怪的,我叫她她也不理我。”布鲁克喟然长叹一声,“昨天罗宾小姐也这样,难道我最近这么不受欢迎么?”

    “出租车?就她自己?”

    “嗯,好像还气冲冲,我没打完招呼她就坐上车嗖一下开走了。”

    这时,布鲁克听到了“嗖”的一声。眼前的山治就那么猝然消失了。

    山治跑到三层,去高一3班找薇薇。结果却得知到,薇薇也没来上课,而且手机也关机了。男生把那条丝带绑在自己左腕上。心里有些发慌,贴触在胸腔最内层的一小块血肉微微颤栗着,发出不详的预感。

    第二节的下课铃打响后,罗宾才不紧不慢来到学校。白胡子问她迟到原因,罗宾把两只手搭垂到大腿前搓来搓去。视线不断游移着,脸上浮着一层羞涩的红光吞吞吐吐说着:“我……我身体不大舒服……”看她这样,白胡子觉得她肯定是痛经了,便马上停止话题。转口又问起她桌上涂鸦的事。

    罗宾向他讲了一些情况,学校传了她很多谣言,有些人开始排挤她,甚至欺辱她。她把自己那些本子和教科书拿出来翻给白胡子看。上面都涂满了,有些页被涂得一句话都没法读。罗宾是语文课代表,文字又写得漂亮优雅,白胡子向来对她存有好感。这次的事给老爹气得够呛,他格外重视,这件事势必会上报校长严肃处理。

    即便在这种时候,旁边还是有几个女生偷望着这边指指点点的。说什么“骚货打小报告了”“变态女伤自尊了”之类的。她们就是这么放肆,即便白胡子在班里她们依然在小声谩骂。

    用这种桌子是没法上课的。罗宾低着头一语不发。左前方娜美的座位是空的。桌斗里没有书包,桌面上也没有课本。她甚至可以想象到昨天他们接吻时,娜美站在门口咬紧嘴唇的样子。她没有来上学,罗宾心里一地愧疚,就像大型回收站,成堆的旧铁皮、成堆的玻璃瓶废乱不堪地摆在眼前。

    “把桌面都涂黑怎么样?”布鲁克凑过来出主意,“拿记号笔把桌面涂满,这样恶作剧的人就再也不能在上面写什么了。”

    “你觉得怎么样?”白胡子转过来问罗宾。

    “全涂黑会蹭到手臂上的,”前面的柯妮丝忽然对罗宾说道。她能和她主动说话让罗宾有些出乎意料。柯妮丝生性善良,可能这次连她也看不下去了,“用这个吧,遮一下。”

    柯妮丝捧着一个粉色带蕾丝花边的桌套,她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微微渗出皮肤的白茫茫的光泽。罗宾有些感动。胸膛里填充着冬天清晨白皙的光照。那些光化成棉絮状的雾气,温柔地缠绕在心脏内层。这种被暖和的东西包裹的感觉让她舒服极了。

    她笑眯眯朝她说了句“谢谢”。温柔的笑容渗透到嘴唇的纹路里。

    “你的书已经不能看了吧,”柯妮丝拾起罗宾桌上一本数学书翻了翻,“下节课你搬椅子做到我旁边来,我们一起看吧。”

    “嗯。”

    “我给你看看,能不能让学校给你补一套教材,现在这么关键时候,没有课本你怎么复习啊。”白胡子放下罗宾的本子,又指了指柯妮丝桌上的语文书,“下次别忘带书了,不然好多需要画线的重点没法画。”

    柯妮丝吐吐舌头。

    柯妮丝这语文书是管2班同学借的,和罗宾开心地交谈后准备拿去还,起身没走几步,被迎面追跑的一个男生撞了一下,课本落到地上,又被后面追来的另一个男生踩了一脚。

    “啊,我这个是管人借的,你们怎么这样啊!”

    柯妮丝又生气又担心。刚刚跑在前面的阳平回道:“哎呀,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罗宾的书呢。”

    “罗宾的书你就能踩了?!”

    “老爹不是都说了要给她配新的么?反正也不要了,踩一脚怕什么的。”

    刚才和阳平一起打闹的鹏也过来拉他,一个劲劝他“算了算了”,阳平这人脾气很怪,而且有失恋内伤,他看不惯女孩朝他蹙眉毛,但凡有女孩对他生气,他会有强烈的被讨厌的感觉,所以每次不管有理没理他都要和女孩纠缠一番。他之所以总被智代打就是因为这个。

    “你说怕什么!?”柯妮丝急了,清秀的眉梢蹙得更紧了。

    “ca……行,你真行,”阳平无奈地一边笑一边点头,那副表情像个庸俗的,“你护着她,看来你的价值也就等同于这种女人了。”

    接着“啪——”一记耳光,清脆而犀利,生性温柔的柯妮丝忽然出手了。眼里挂着泪光。阳平捂着脸,指着柯妮丝朝白胡子大喊着:“老爹!她违纪了!她打人,给她记过,要给她记大过!留校察……”

    阳平未说完,又被气愤的柯妮丝狠命一脚踢中裆部当场昏厥过去。白胡子对这事睁一眼闭一眼,指指地上吐白沫的男生,朝鹏也说了句“别碍事,赶紧给他拖走”就走开了。心里有些sh润。看到这幕,就好像亲眼目睹着上次娜美和山治一起帮自己揍男生a那样,罗宾心里浑是不安宁的感动。

    “这让我怎么跟人家说啊……”柯妮丝端着书一脸愁眉不展。

    “这个书是管谁借的?”罗宾深吸口气,心里有种面团子在上滚来滚去的温柔感。柯妮丝边拿橡皮擦着书页上的脚印边说道:“2班卡莲的。”

    “啊,卡莲啊,那丫头跟我挺熟的,交给我吧,我帮你还。”说罢罗宾抢过课本便朝门外走去。看着她高挑的背影,柯妮丝连声谢谢都没来及说。

    索龙利用课间休息,又到隔壁2班找达斯琪。昨天他赢了她,今天来管她要那三把剑。索龙叫住一个粉红中长发的女孩,让她把达斯琪叫出来。那个女孩抱着本沾着脚印的语文书,一脸不耐烦地告诉他,达斯琪今天就没来学校。听说她父亲昨晚忽然得了心肌梗塞,住院了。达斯琪今天请假去陪床了。

    “父亲?是剑道老师吧?剑道馆戴圆眼镜的那个?”

    “嗯,对,就是他。虽说是后来认的,但感觉比亲父亲还亲。”卡莲一边拿sh纸巾擦着书皮一边蹙眉说道

    心肌梗塞可是大病。索龙让卡莲问了达斯琪医院地址和病房号,打算放学去看看师傅。通过昨天的比试,他终于明白了真相。世事往往非常微妙,对每件事,人们往往都有看不到的地方。如今,索龙终于明白师傅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也明白了达斯琪为什么会受师傅影响主动改变自己。

    达斯琪真的是个善良的女孩。索龙不会再觉得师傅叫她“女儿”有多么矫情了。也不会觉得达斯琪的不择手段是多么卑鄙、无法原谅的事了。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一响,就听到楼下传来一声巨响。路飞又从窗户跳下去了。因为是周五,中午伙食是免费的,并且是上两个档次的大餐,路飞为了能敞开了大吃,用最快的方式冲去了食堂。这已经是校园里司空见惯的事了。

    很快,教室变得空旷起来。刚刚索龙又发了短信和那女孩寒暄了几句。就为了确定对方不是山治。排除嫌疑后,他便履行与那无名女孩的约定,放弃食堂的免费盛宴,把位斗的便当取了出来。手指娴熟地分开一次性筷子,四个饭盒整齐码在桌面上。四个饭盒里分别盛着章鱼烧;叫花鸡;佛跳墙还有一大盒泰国香米。每打开一盒都让索龙惊奇不已。

    “竟然还有佛跳墙……”

    索龙瞪大眼睛自语着。光是飘逸出的丝状的香气就足以让他食欲发狂。看得出,这每一样都是女孩拼了命做出来的。男生尝了几口,味道不坏,接着大口大口地吃出声音。这味道比食堂的大师傅做得都好。少顷,索龙的手机响了,是短信铃声。大概又是那女生发来的。

    然而,翻开后发现是全新的号码,上面写着:“我座位里有个小纸袋,里面装着你的外套和一份小谢礼。外套已经洗好了,也许还没干透。伞在班后的柜子里。这些东西上午一直没机会交给你。昨天的事,真是太感谢你了。谢谢。——rob。”

    这个是罗宾的号码?索龙和之前那个神秘女生的号码进行了对比,说话方式、口气都不像,也许真的不是她。他凑到罗宾座位旁,发现了罗宾所说的纸袋。里面装着叠得整整齐齐散发着清新洗衣粉味道的藏蓝外套和一盒寿司。寿司盒子很精致,想必相当上档次。盒盖上系着手工的红色蝴蝶结。外套胸前的口袋里放着还他的50贝利,她怕索龙看不见,刻意把纸币露出一半在袋口外面,并拿曲别针固定好。打开教室最后面的壁柜,他的大灰伞被冲洗得很干净,靠在里侧的木壁上。伞旁边是山治的球鞋。

    “东西收到了。谢谢。”索龙即刻给她回了短信

    食堂里六个人的桌子,路飞占了整整一桌,上面都是他的食物,即便别人想和他一起坐也没地方放自己的碗盘。食物像座小山一样,码得格外壮观。乌索普坐在他对面,却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没过多一会,汉库克端着自己的饭菜靠过来。因为桌子上没有空间,她只好把自己的食物放在路飞身前吃空的一小块桌面上。路飞忙着往嘴里塞,以为是乌索普又给他加菜了,于是连忙嘟囔着什么,又把汉库克碗里的面突噜噜收拾干净。

    “哎呀……你把人家的食物都给吃了……”汉库克抱着双颊别过视线。

    路飞转过头,看到身旁的汉库克差点喷出来,剧烈咳了几下。真够惨的,在这种地方碰见英语老师。

    “路飞,今天要到老师家补习么?”

    男生鼓着巨大的腮部,连忙摇头。

    “你英语那么差,不去怎么行?你一定要来。”

    路飞就讨厌她总提英语的事,他厌烦这门课程。而汉库克这人又是怕羞鬼,想让路飞陪她又不敢直说,“补习英语”——这是她唯一能把他正当留在自己身边的借口。这是她唯一能说出口的理由。

    这女孩手艺真不错,如果把她娶回家来,以后在伙食上会很幸福的。索龙边吃边这么想着。

    突兀地,背后两块背骨传来一股充满弹性的顶压感。不知什么时候卡立法进到班里从后面搂住了索龙。她把他的耳骨含在口里,拿舌尖轻轻舔着。

    “你怎么没去食堂吃?”嗓音夹带着低沉娇媚的喘息。她刻意发出这种声音挑逗他。

    索龙差点把饭粒喷一桌子,捂着嘴从椅子上蹿起来:“你……你干嘛!?”

    “啊啊,你怎么还怕羞啊……”女子拿指尖戳着男生脸颊,“明明都已经送给我了……童子的精华……”

    “送?!是他妈你抢的好不好!”

    “再来一回吧……”

    卡立法捧着他脸颊,轻轻咬他的下唇。男生推开她,双颊胀红胀红的:“这可是在班里……”

    “班里怎么了?”

    绿头呲起尖牙:“你说怎么了?!”

    卡立法望着桌上的四个饭盒。饭菜已经下去大半。索龙觉得卡立法脸上的表情好像同平时不大一样,虽说声音蛮妩媚,但这种妩媚声音应该配上一脸妩媚的笑容才搭调。她没什么表情,或者说表情很清淡,是那种人熟睡后,表情消除干净,因为梦到什么不开心的小事略微垮下一点的忧愁。

    “佛跳墙?你自己做的?”

    “不是。不知道谁送的。”

    “不知道?”

    “啊。”

    卡立法坐到他座位上,拿他筷子吃了几口。索龙抬着手,没来及阻止,一脸欲言又止的无奈。

    “火候用得不错啊……”

    索龙双手撑着桌角:“你到底找我干嘛?”女子夹着菜站起来,“你尝尝,”另一手在下面捧着,把食物塞到索龙口里。

    “放学去看师傅么?达斯琪也在那里。”

    竟然被喂饭了……索龙脸色有些难看,拿袖子抹抹嘴。

    “应该去吧。病得严重么?”

    “下午6点要做手术。挺严重的,现在是重点监护,有生命危险。”

    看来必须要去了。

    索龙嘴旁沾着颗饭粒。卡立法两手搂着他的脖子用舌头舔到自己口里。男生擦擦嘴上她留下的唾液:“告诉你多少遍,别这样!被人看到就完了!”

    卡立法没理会索龙,说起另一个话题:“这佛跳墙是罗宾做给你的?”

    索龙顿了好一会:“不知道。怎么了?”

    “听说有人在她桌子和课本上画涂鸦侮辱她。白胡子把事情上报校长了。校长让我和卡库暗查这事。”

    “动用你们cp9了?”

    “啊,因为性质恶劣。”

    “那你跟我说什么?”

    “尾田说要不惜一切代价抓住乱涂乱画的人。在罗宾书本上乱画的字迹有好几十种,恐怕里面有很多人参与,尾田说要把这些人一一查清,列在单子上一一从重处罚。我想知道这些人里有没有你。要是有你我就假装没看见,然后弄些伪证帮你洗脱嫌疑。”

    “哈?我干嘛要做那种事?!”索龙有点生气。

    “不是就好。我听说平时你俩拌嘴挺多的。你俩之间的感觉很怪,不知是彼此讨厌还是喜欢。”

    “ca,谁喜欢她啊!”

    “呵呵……这件事挺严重的,没有你就好。”卡立法推了把眼镜,“放学我在校门口等你。”

    “等我干嘛?”

    “一起去医院。师傅平时挺关照我,我也去看他。而且……你一个人找不到吧,我开车带你去。”

    索龙撇下眼睛“切”了一声。

    chapter06(五)

    下午男生b找白胡子请了半天假。他最好的朋友男生a明天就要回老家了,他想多和他聊聊。可能这次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

    一点的时候,a开车来接他。这车是他爷爷的。他爷爷是个退休高干,每个月拿着不少退休费,男生a开的这辆白色老捷达就是他爷爷留下的。

    3年前,当a拿到尾田学园的录取通知后,就和爷爷一起来到了北京。本来应该是他自己只身来这里边打工边上学的,但爷爷放心不下,便带他一起来这里租了房子。平时爷爷最疼他。可谁想到刚到这里不到2年,家乡那边就地震了,a的父母都不幸罹难了。

    a来学校前,去理发店做了头发,中间一行立起来,像莫西干一样。头发的整体染成了亚麻色。他穿的也格外整洁,深色的牛仔裤,碎纹点点的蓝白底的长款衬衫。最下面配着一双烟色的休闲皮鞋。左耳打着一颗银闪闪的耳钉。车里放着backstreetboys的《theshapeofyheart》。是首90年代末的老歌。nick的声音显得有些激昂过头。b打开车门,看到这副打扮的a吓了一跳。

    车子发动起来。男生b坐在副驾,两手抱在胸前好像在思忖什么。黑色的挡把根部套着一串念珠。前面主控台上摆着一个太阳能动力的晃来晃去的向日葵。

    “衣服新买的?”b问道。

    “啊,平时打工攒下来的零用钱还剩下好多,今天都给他花了,反正也没用了。”

    b的脸色不大好看。倒是说话的a挂着一脸明灿灿的笑容。

    “咱们去哪?”

    “福利特商业街,那有个烟酒批发店。”前面的车子减速了,a摘了空挡,“晚上陪我喝个痛快。反正就这么一回了。”

    “火车票订了么?”

    “嗯。t7次,下午4点50的火车。”

    “哦……”b顿了好一会,缓慢地说道,“我去送你吧。”

    “成。”

    此音落下,b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身旁的空气沉下来,好像坠着白敦敦的陶瓷。

    “哎,你觉得咱们女生谁最好看?”a问道。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说吧,咱们以前不是总聊这个么,给她们排名什么的。各种各样的排名。胸围排名;品行排名;长相排名;综合排名。”

    “那你问的‘最好看’是单指长相么?”

    “啊。”a想了想,“你从后往前说吧,像‘十佳进球’那样。”

    “十个我可说不出来,就来5个吧。”

    “成。”

    “第五……我看看啊,”班里每个女生的笑脸像照片一样从脑里翻过去,“第五应该是南波杏吧。第四是坂上智代……第三柯妮丝,第二是班长,第一……”

    b望着斜上方的遮光板话音忽然停住了。a催他:“赶紧说啊。”

    “应该是罗宾吧。我知道你讨厌她,但她那张脸确实很漂亮。”

    “是啊,客观现实。”

    “……”

    车里音响的音乐换成了911的《privatenuber》。高ch部分同样是激情轩昂的高旋律。这张cd应该是欧洲流行经典什么的。

    “你知道么,听说她以前有17次差点被强暴。”隔了5分钟,a又忽然问道。

    “谁啊?”

    “罗宾啊。”

    “怎么叫‘差点’?”

    a笑了笑,说:“就是每次就要被‘日’进去的时候,对方及时放过了她。”

    “啊?不会吧,我要是强ji犯,那么漂亮的美女要是不射进去我肯定不爽。”

    “你听我说完呀。你看,她乳沟里不是总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么。其中里面必备的两样东西就是笔和纸。”

    “装笔纸干嘛?干嘛不装色狼喷雾剂什么的?”

    “每次色狼强ji姑娘的时候,不都要先被姑娘挣扎一会么。先要玩命扒一会衣服,如果对方强捂着不让扒,就揍上几拳,直到屈服为止。同理,罗宾也是先挣扎一番,可每当到了要被扯下小裤裤的时候,就忽然变得顺从起来。她告诉当时的强ji犯,说:‘我已经一年没做爱了,其实我早就想做了,你别那么急嘛,来,我先帮你,弄sh润了你再进来。’你想想,话说到这份上谁不乐意啊,于是那帮人就乖乖把物递到她嘴边。她含住他的东西,忽然拿牙齿咬住,然后从乳沟里掏出笔和纸,在上面写道‘不许动,你要不老实我就把你咬下来。’她咬的那种力度只要再大一点,就可以像切断香肠那样切掉他的命根子。在这种压力下,是男人都会惊慌的,于是只好照她说的做,一动不动。随后她就这样一边咬着男人的东西一边发短信报警,直到民警赶来现场。”

    嘴角无奈地抽了几下:“我怎么越听这越不像真的啊……”

    “哈哈哈,即兴发挥一下!”

    两人这么无厘头地开着玩笑,大概恢复到以前那种嘻嘻哈哈的气氛了。来到商业街,车子停到街旁。a招呼b一起进烟酒批发店去选酒。刚锁好车,前面跑来一穿着深蓝色管理员制服的大叔。戴着同色的帽子,顺帽子边儿龇出来的头发乱蓬蓬油乎乎的。

    “你别给我们贴条了,我们去店里买点东西,买完马上就走。”a指了指旁边绿色店牌的烟酒店。

    “好好,俺不贴俺不贴。”面色漆黑的管理员露出一口黄牙朝他们笑笑。

    进店里,a花了将近1000贝利,买了1瓶低度伏特加,2瓶黑朗姆,1瓶龙舌兰还有1瓶92年的苏格兰威士忌。10分钟后两人提着大大小小的纸袋子走出来。把酒小心放到后座下面的脚垫上,把汽车发动后,看到那停车管理员又跑过来。敲敲他们车窗:

    “你给我一块钱再走。”

    a一听就火儿了:“我开始是不是跟你说‘别贴了,我马上就走?’你还答应了!”

    “俺只说‘不贴条’,但你们得交一块钱。不管到没到半小时,都应该收一块钱。那牌子上写着呢。”

    大叔指了指路旁的停车费说明的蓝色牌子。a没有看,也觉得没必要看。

    “你跟我说不贴了,那我就认为是不收钱了,等我们停完你又想收钱,就等于破坏口头约定。你这属于欺诈懂不懂?!”

    “俺没和你约定什么啊,俺就是答应你不贴条了,没说不收钱啊。”

    “你少跟我这耍无赖,你这种人我见多了!”a降下车窗,指着那人鼻子说道。

    “你不给俺钱,你才是无赖呢!”

    “ca……”a极度鄙蔑地白了他一眼,说,“那既然我是无赖,那你报警抓我吧。”

    “俺不报警,反正你得给俺一块钱!”

    a懒得再跟他理论,一打轮,朝他骂道:“我给你妈了,傻!”接着踩油就走,管理员愤怒地扒着a的车窗,两腿疯狂倒着跟着车子跑:“不许走不许走!不给钱的谁也不许走!”

    a一边猛踩油门一边不停挂着档:“孙子!已经3档了,看你丫能跟到什么时候!”b看着时速表从20升到30,又从30升到40,那大叔还是死扒着车窗。眼看着a又挂了4档,想必现在那大叔的腿倒得跟索尼克一样快,或者是那种,漫画里大胖追野比时,两腿倒成螺旋桨似的圈儿形。b看得有些心慌了。街两旁有很多行人,大家一定都在关注他们。b拍拍瞪红眼睛,正准备挂5档的a说:“我说哥们,咱还是给他一块钱吧,万一他报了警,就为了这一块钱招来一堆事也不值当。”

    a想了想,说:“哦,也对。”然后一脚刹车给车子停住。扒车跑的大叔唰一下飞出去5、6米。a从屁兜儿里掏出一块钱,降下车窗说:“成吧成吧,我不走了,给你一块钱。”a把头探出窗外,看了看趴在地上满头是血的管理员,“哎我ca,不是你说的要收钱的么?怎么睡了?”接着又关上车窗加油离去。

    出商业街,上了三环。辅路上有些堵。a调到f1039想听听即时路况。

    “我说……咱就这么走了?这不算肇事逃逸吧?”b担心道。

    “逃逸啊!从头到尾都是他不讲理,再说后来我不是都给他钱了么!”a长叹口气,顿了顿情绪,又补充道,“尽管他没要。”

    “……”

    “看到了么,这就是生活中最难处理的琐事,”气氛僵了一分钟左右,a又再次开口说道,“因为没法选择,你给了他一块钱,明明是他不讲理,给了他肯定觉得自己又冤又窝囊。但你不给他,为了一块钱在大街上和他大吵,引得路人都驻足观望,那也是非常不值得的。所以无论你用哪种选择,都是错误的。但最错的还是在那些小人身上。”

    “对,这个我懂,就像平日办公室的矛盾,对方严重伤了自己自尊,或被人侮辱,你说是打丫的还是忍着。根本没法选择。”

    “这就是社会。”a好像又来了情绪,拿手指在方向盘敲了敲说,“社会就是大环境。谁都想变好,初进社会的人都想素质高一点。初当领导的人也都想不腐化不贪污,但当你人到了那个环境,会使你迫不得已变成那样。一粒没有味道的米饭,丢进鱼翅高汤里,那你就是香喷喷的。塞进粪井里,那就是臭的。”

    “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呗。”

    “你再看在这种环境里具体干出来的那些事,什么恶俗的东西都有。就中国这环境,无论什么都得搞出点猫儿腻来,即便有再好的政策出台,下面也有更好的对策等着。中国,有一大部分人自己没有能力,却乐意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让自己获得金钱和权势。再小的比赛都得有个贿赂、巴结的烂勾当。就像那帮体育特长生,有天赋的人多的是,可后来为什么没出来?因为没钱。以后你要想进国家队,进职业队,你得给人家好处,没好处人家就不选你。所以说,真正好苗子,真正的才者都被这帮庸人埋没了,他们没有了展现的舞台,功名上远远不及那些有钱有势的庸者,结果最后都沦落到跟没钱没势的中庸者一样,过着庸庸碌碌的日子。这种环境的欠缺,真正好伯乐的欠缺毁掉了一代又一代才者,就好像中国不配有才者。才者们都在跟着大拨人的平庸步调走,一旦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