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山治觉得不大对劲,双臂伸展起来打了个哈欠。天台、要求接吻。如果真的是娜美怎么会要求自己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呢。他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啪地一声振过去,好像也不怎么疼。男生扶住女孩的肩膀,娇弱的肩胛骨被厚重的手掌完全包裹进去。
娜美感受到对方浑厚的体温。
“我明白了!”山治脆落地捶了下手掌,好像恍然领悟到什么,“这肯定是在做梦,真实的娜美怎么可能让我吻她呢,我真傻、真傻……”男生啪啪拍着自己的脑袋。
娜美睁开眼睛,叉着腰:“什么梦,这是真……”
话未说完,山治一用力把娜美按到墙上。女孩轻轻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扶住墙。
“真可悲啊……我居然做这种梦……”男生抬手撩起女孩的裙子,露出里面粉格子的小裤裤,“那没办法了,既然是梦,我只好做一些男人该做的事了——”
说罢山治就要脱女孩的内裤。敏感的部位忽然有了异常的触感,娜美的眼神跟着便凶恶起来,一个抽射踢了男生的裤裆。
天台传来凄惨的闷叫声。
山治面色铁青,躬着身子捂裆倒地。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后悔不已,但娜美已经生气摔门走掉了。
天台上那片宁静的蓝天;那些瞬间触发在心底的悸动和自卑;那些你离开后滞留在空气中软软游动的发香;那张娇白而安详的面孔,全部搁浅在那年盛夏的季风里。它们成为年轻生命中忏悔的花籽,扎系在千年风化的荒野上盛开出漫无边际的寂寞。
“我痛恨自己的不争气。总有一天我会亲口告诉你。娜美。我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
——sanji
chapter06
桌子上摊着一本钱钟书文集。罗宾趴在书上,心情悒郁,高挺的鼻梁戳在中间装订线的缝隙里。人倒霉的时候吃豆腐都会崩断牙。那一边给柯妮丝的道歉书还没写完,结果这边又让娜美误会了。罗宾是个内心敏感的女性,心中的不安常常被她无限放大。她平时玩弄过不少女性,但那些女性大多都玩过就扔,没有真正在乎过哪个人。虽说她在生活上很独立,不需要太多朋友,但也绝不能一个没有。娜美和最近要好起来的柯妮丝就是她精神归宿的主要主枝,一旦这两个人同自己出现了问题,内心的变化马上就会显现出来。
在学校里,罗宾的人际关系处在一个很微妙的位置,看似跟谁的关系都不错,可仔细分析起来,她觉得这也只是出于别人对自己最基本的礼貌。因为从外表看去自己的确是那种稳重贤惠非常正经的成熟女性。这就好比大街上的那些高中生,当他们被穿着西服道貌岸然的上班族问路的时候总会拿出几分庄重的态度。
那封道歉信写好了又拿笔划掉,划完又写,刚刚被娜美瞪过眼睛后现在更没心情了。她看了看手机上的电子表,离下午上课还有将近一小时的时间。她把桌上的橡皮和自动铅笔捡起来放到胸前的口袋里。柯妮丝的事不能放着不管,罗宾在想,还是先换个环境到小花园里好好斟酌下道歉信的内容。在好的环境里往往对写作特别有益。
她站起身。教室里的人少得可怜。巴里已经睡着了,打着破旧卡车一样的鼾声。第一排有两个女生在一起写作业,声音很小很小。布鲁克也趴在桌上,不知是在午睡还是在发呆,没有眼球的人总让人琢磨不透。罗宾在教室一端的角落盯着另一个角落山治的座位。桌面上摆着男生用来当枕头的单肩背书包。书包带长长地搭垂下来。罗宾趁没有人注意悄悄走过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单纯顺从着身体的意识。书包上带着淡弱的余温和飘渺的烟草味,就像冬天刚刚脱下的围脖可以抚摸到自己的温度、嗅到熟悉的紫丁香气。黑色和橘色不规则地在书包面上交错着漂亮的花纹,纹路中间掺杂了一两根男生的金发。山治会选择以这种明亮橘色为主色的书包大概也是为了更亲密地接近娜美吧。到头来罗宾觉得自己还是什么都没做到。几个月的校园记忆,除了平淡的课程就是空洞的xi欲,最后还同最好的朋友产生了隔膜。看来只能说xi欲是瞬间的幸福,这种幸福像酗酒一样,清醒过后,就要面对一个更加空虚的明天。
友情、爱情、梦想她觉得是这三项组成了人生的意义。自从找齐历史正文后她暂时还没有什么理想。友情上除了娜美和柯妮丝,就是那些被逼陪睡的女孩们,在这方面她也一无所获。而剩下的,她还从没碰触过。
她的手掌顿在山治的书包上。透过那些快要消失的体温,她拼命想唤醒那天山治枕在自己腿上的感觉。
或许那就是从未碰触过的感情了。
知了把盛夏唱得又深又长。葳蕤的树冠簌簌地摇曳着,仿佛要析出浓绿的玻璃珠来。小花园的植物拼命向阳光伸展。空气中孕育着沁人心脾的气息,好像尝了一口淌着汁液的小草茎。
按通常女孩的思维,火热的盛夏本该是恋爱的季节。当然也有不少女生也认同春天和秋天,总之四季中有三季少女的内心都是处在软酥酥的红热状态。罗宾在心里想到,看来自己早就越过这种年龄了,和山治那一刻的悸动大概是错觉吧,应该不会再有那种感情了。从前同娜美行房过后,两人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也曾谈过感情的事。娜美告诉她:“爱情是非常宝贵的,有些人一生也找不到那种让自己爱到发疯的人,而即使找到了对方也不一定喜欢你。”
“我觉得自己都快要枯竭了,即使遇到大概也很难再有那种感觉了。”罗宾认为自己体内大概只剩下性了吧。
娜美摇摇头:“那种事都是情不自禁的。当你真正喜爱的人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你会感到一股剧烈的震撼,这种感受同深夜时打开门,忽然有个巨大的妖鬼贴面站在你身前是同样震撼的。你可以感受到全身的血管一根根地膨胀,神经中发出触电一样的麻痛感。”
罗宾从食堂买了两块鲜鱼三明治。“血管膨胀啊……”女子一边思考一边走进花园。
太阳正浓,娜美和薇薇拉手在ca场跑道上散步,以便消耗掉豪华午餐带来的热量。刚刚山治的行为把娜美气得够呛,心烦意乱地把过程同薇薇说了一遍。薇薇边笑边抹着眼泪说:“那是山治睡糊涂了,平时他连手都不敢拉你一下。不过换个角度想,他能对你做出这样的举动就说明他还是很爱你的。”
“爱个屁!他爱人还是爱身体!”
薇薇想了想,说:“都爱。”并悄悄在心里喊了一句:“我也是——”
“男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果然是不同的生物……”娜美皱着眉头,“白天的时候他可以抱着你的肩膀给你讲童话,到了晚上就换下面的头给你讲了——给你讲‘生命的起源’;讲‘蛇和无底洞的故事’。”
“下面的头是什么?什么蛇……”
“呗!”
薇薇抱住面颊,哇地感叹一声:“那无底洞是什么?”
娜美觉得她有点明知故问,指指她的裙子说道:“就是罗宾塞鸡蛋的地方。”
女孩一听这个词就觉得洞口疼,神经质地抱住小腹蹲下来:“哎呀你别跟我提鸡蛋……”
其实自从那天之后薇薇就再也不吃鸡蛋了。那个椭圆的高蛋白食物成了公主最讨厌的东西,甚至连见都不愿见。其讨厌程度远远超过了辛德莉对盘子的厌恶。
娜美牵着她一点点指尖,手指肚因受指尖的挤压而漫开软软的凹陷。
“起来起来,公主的洞就应该比平民的结实。”娜美像拉宠物一样把薇薇拽了起来。
ca场中间不断传来男生们的喊叫声。踢球的群体中少了山治便很难看到进球。两队的前锋射术都很差劲,总是把球踢到跑道上,需要附近在跑道散步的女生频频帮他们捡球。强烈的日光蒸发了他们的汗水,在洁净的t恤上印上浪纹一样的汗碱。
男生a把腹部的t恤撩起来擦擦面颊:“我ca不行了不行了,热死我了——”他的面色红而潮sh,好像刚刚从血浆里爬出来似的。守门的男生b看见a走下来,他也不想踢了,一声不响地走下场尾随a君匆匆离去。场上,“重量强化”的大个子乔巴冲到禁区前沿逼抢,乌索普踩着球,脚跟往后一磕从容回传。和乌索普同队的路飞张着嘴像乌鸦似的哇哇大叫:“门将……门将……不在……”长鼻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着回过头,结果也哇哇叫起来。眼睁睁看着球缓缓滚进门里。
“那个……怎么样路飞,你们输了。”大个子乔巴走过来。
路飞低着头往球门上一靠,挤着眼泪说道:“来吧!男子汉愿赌服输!”
接着乔巴、卡库等十一名球员把路飞绑在门柱上,然后把从前玩过的格斗游戏的大招挨个发了一遍。
他们比赛之前的赌约是:谁赢了谁就可以把对方捆起来练招。
“练”过路飞后,再找乌索普,发现他已经消声灭迹了。同队的洛克·李叫来暗部24小时搜查。
学校的教学楼有些仿欧系古典建筑。每一个建筑都会在内心里产生一个印象,就像每一种味道在心中都对应着一个人或一个回忆。教学楼的设计会让人联想到被吞没在浓黑森林中的白木皮教堂。深夜的大雨冲刷着屋顶,玻璃上爬落着柔软的透明水纹。闪雷扭卷着银蓝的光丝,像一团乱草一样把乌云紧紧缠绕起来。由葱茏的丛林缝隙中可以不时看到被闪电打上高光的白色建筑。
楼顶的屋檐底侧,一个金发的男生静静吊挂在上面。刘海的头发稍稍垂下来。屋檐底部没有任何可以让男孩钩挂的地方,他就像站在山顶上眺望一样,只是方向是反倒的。站在这种特别的地方,可以看到很多常人难见的东西:空调的室外机上挂着长形的蜘蛛网,网上还粘着几只飞蛾;屋檐和墙壁的街角处凝着一个废弃的土蜂窝;高三2班的窗台下面钉着一颗生锈的铁钉,大概以前在这里挂过电话线什么的。墙身上有很多白色的小突起,想必是刚开始盖建的时候油漆没有涂刷均匀。男生拿着望远镜似乎在寻找什么。视界中充满被反转的世界。倒过来的ca场、广场、食堂、小花园……
教学楼最东侧的地方有一排水龙头,男生a、b撅着屁股在那里噗噜噜地洗脸。ca场的大门走出来两个女孩,一个橘发的一个蓝发的,手牵手在交谈什么。枫树和槐树霸占了大部分的小花园,透过繁密的树丛可以看到圆形的喷水池。水池旁边的长椅上,有个女子边吃三明治边在大腿的小本子上书写着什么。
“哈……是罗宾大姐……总算找到了。”男生自言自语道。接着一纵身,突兀地消失在空气里。
男生a洗过脸后毫不客气地把t恤撩起来当毛巾用。b君脱下外套来系在腰上,因为刚刚扑球摔破了肘部,他把小臂伸到水龙头下面冲着暗红的伤口。冰冷的刺痛感沿着神经迅速钻到皮肤里,b君龇着牙咧着嘴,汗珠沿着脖颈滑到厚重的肩膀上。无意中b发现到男生a的手肘也带着些伤疤,结着血痂的应该是昨天早上被罗宾掰了脖子后从自行车上摔下来时弄的,而还有两块浅疤应该是很早以前留下的。
“你胳膊上那疤是怎么弄的?”男生b上前指了指。
“这个啊,”a君低下视线,说,“这是我爸弄的。”
男生a的父母在去年过世了,原本是很幸福的一个家庭。男生b有些担心会勾起他的悲痛,哦了一声便没敢再问下去。
“瞧你那样儿,告诉你,这可不是他打的,完全是无意识的一个动作。”
“无意识?你爸梦到你不及格,半夜梦游起来揍你来着?”
“没没,”a君把t恤袖子卷起来,露出男生大臂上特有的坚硬肌肉,“我4岁的时候,我爸骑车带我去医院,我小时候淘,在家里打墙上自己的影子,最后打了10多下,影子没倒,手腕却骨折了。当时我爸这叫一个着急啊,因为是右手,他唯恐我以后不能写字了,于是拎着我就往医院跑。我坐在爸爸自行车的后座上。最后下车的时候爸爸光顾着急了,疏忽了后面还带着我,那个……骑车下车的时候不都有一个往后跨腿的动作么,结果他一脚就把我扫下去了。这个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男生b大张着嘴心中暗叹道:“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两个人闲侃着往教室走,就要进楼门的时候,b君看到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男生走过去把东西捡起来。
“粉色的……青蛙?”b把青蛙嘴打开,结果两人同时“哇ca——”大喊一声,“这么多钱!!”
“哎?那不是罗宾的钱包么?”两人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侧过头一看,是娜美和薇薇。娜美说道:“你拿罗宾的钱包干嘛?!”
“不是的班长,这是我刚刚捡到的。”男生b诚恳道。
娜美手里挎着校服外套,由于刚刚同薇薇一起在太阳里散步,女生干净的汗水稍稍打透衬衣,可以看到一点点文胸的肩带。
肥厚的树冠漏下淡金的光。多边形的阳光凌乱地布在水泥砖上。罗宾坐在长椅上,左腿搭着右腿,铅笔夹在指间反复转动着。女子闭上眼睛,稍稍抬起头凝视着阳光在黑暗中的涌动。体温逐渐升上来,她可以感受到灵感像雪花一样落到手掌里。
宁静的风缓缓透进肺叶,留下新鲜的负离子又缓缓散出去,空荡荡的,感觉好极了。
金发的男生躲在树墙的另一端悄悄窥视着罗宾的举动。那女子闭目扬着头好像在享受风景。白皙的肌肤反射着白灿灿的光,她的身材、相貌都达到了美的极致。
“以前还真没注意……这大姐好漂亮啊……”
男生蹲在草里,紊乱的思绪像蚂蚁群一样凌乱地四处爬窜。这个男孩有个要当上最强忍者的梦想,他的师傅虽然忍术高强却成日沉湎于酒色。昨天师傅醉醺醺地对他发出通牒:如果男孩今天再不交出约定好的漂亮女生的内衣,就再也不教他新的招式。男生本身是个在女孩面前磨不开情面的人,根本不敢厚着脸皮去偷人家的贴身衣物。今天他从班上的薇薇那里听说,高三1班的罗宾在网上开内衣店。所以为了打发师傅,他决定索性到她那里买上几件。
不过像买女生内衣的这种事不论怎样也很难说出口。男生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咬着拇指的指甲拼命想着接触时的措辞。苦闷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忽然有颗石子穿过树墙打到男生后背上。
“我知道你在那里,出来吧。”罗宾端着本子,头也不抬地说道。
男生被吓了一激灵,慌忙中,双手相合结了一个印,口中轻轻喊道:“变身——”身上腾地响了一声,白雾漫起,接着又缓缓散去,双马尾的金发女郎再次来到世上。
“女郎”从树丛里走出来,带着一脸忧愁的笑容讲道:“咿呀——是我是我,不要拿石头打人家嘛——”
“水兵月!?”罗宾猛站起来,腿上的本子啪地落到地上,“啊啦——真的是水兵月——”
“少女”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她觉得这样错下去应该会很不错。姑且装下去。
“哎呀呀——是这样的,最近几个月我发现自己胸围长了不少,可又不好意思到店里买……我知道你是开内衣店的,所以……想给自己买几条便宜内衣……”
内心那股好像要小便一样的冲动又再次涌现出来,罗宾说:“当然好了,我先量量你的胸围。”
“量量?”“女孩”红着脸,看罗宾一步一步走过来:“哈哈……大姐你真敬业,平时上学也带着皮尺吗,我……”
话未说完,罗宾把“女孩”橘色外套的拉锁唰地拉下来,手掌伸到里面的黑色t恤里:“啊啦……你连内衣都没穿啊,难怪要买。”
纤细的指尖缓缓收拢,胸脯的肌肤贴紧指尖,有种细滑的痒感。“女孩”往后退了一小步,面色红辣起来:“大姐你干什么!?”
“别紧张,只是普通的测量……”女子揉弄几下,说,“你的外套真各色,昨天早上在便利店有个男生也穿你这样的衣服,你们是情侣么?”
修长的手指把“女孩”弄得飘飘欲仙,变身后他从未让别人碰过自己的身体,感觉有些怪,也有些奇妙。
“那个人大概是我哥哥……”少女隔着t恤拍拍罗宾的手,“那个……好了吧……”
罗宾轻轻舔了下嘴唇,说:“好了,75c,身材真好哇……”女子心里甜蜜蜜的,尽管测试结束却仍不愿把手挪开。
教学楼正面的入口有三扇铁门,中间一扇很高很宽,旁边两扇小了一号,像护卫一样守在两侧。男生a、b站在左侧的小门门前,娜美和薇薇在大门和右门之间的地方。
“这是罗宾的钱包,给我吧,我还给罗宾。”娜美摊开一只手说。
男生a从b手里拿过胖胖的蛙嘴钱袋,像棒球一样在手里颠了颠,视线直直落在娜美胸前被汗水浸sh的那一小块t恤上:“为什么要给你?你说是罗宾的就是罗宾的么?万一你私吞了怎么办?”
“废话,你当然要给我,罗宾……”娜美降低视线顿了下,“罗宾……是我的好朋友,这钱包是不是她的我当然知道。”
“嗯,我也见过,真的是她的,学校里只有她用这种钱包。”薇薇附和道。
“那可不行,班长小姐,”a君说,“别在我面前摆架子,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娜美叉起腰:“你这是什么意思?!”
“多明显啊,我们是不会把财物交给一个小偷的。”
“好过分哦——”旁边的薇薇和男生b同时感叹道。
班长攥起拳头,背后笼罩起漆黑的气场:“你再说一遍——”
a君笑了笑,转过身拉住男生b的衣服大喊道:“傻冒!快跑!”说罢两人钻进楼里。
进门后即刻左转,沿着一层的楼道快速冲刺。娜美把搭在小臂的校服外套往薇薇怀里一塞,“你在这等着我。”然后掏出裙里的天候棒拼在一起,呲着犬齿追上去。
“你干嘛,跑什么呀?”男生b喘着粗气,有些不理解。
a君说:“傻冒,上这么多年美术课都听什么呢,这叫透视法。幸好校服衬衫是白的,咱们带她跑两圈,等汗都浸透了连胸罩上的花纹都看清楚了。”
“哦——”b君恍然长叹道,“那也应该到外面跑啊,外面热啊。”
“ca……”a激动地咧咧嘴,喊道,“人才!”
三个人穿过人群,纷纷躲避着楼道里初一初二的小同学,尽头有个涌着白光的长方形出口。薇薇在教学楼外面都有点看傻了,一楼的楼道内传来激烈的惊叫声,大概娜美爆发时又撞倒了无数的小学妹。几个人从正门进去,又从侧门出来,薇薇盯着他们,脑袋缓缓转了半圈,娜美轮着棒子把两人从广场追到了食堂,接着又朝ca场跑去。
“顺便再查查你有没有肿块吧,胸部健康对女性可是很重要的。”喷水池旁,罗宾娇媚地眯起眼睛。
“可是……”
“没关系,大家都是女人,我以前是个妇科医生……”
手掌在两颗ru房上一圈一圈转动着,为了拖延时间本想谈谈自己的历史,但面前忽然传来一阵闷响,像是被什么打到,“女孩”脑子一懵,踉跄几步横向摔出去。罗宾本想拉她,但手还在“女孩”衣服里,急促中可以拉到的只有“女孩”的ru房,罗宾轻抓了下可又觉着不成,结果双手矛盾地卡在她的t恤里跟着“女孩”一同倒下去。“女孩”失去了意识,身体四仰八叉地摆成“大”字。
罗宾在她身上趴了一阵,然后摁着她的ru房支起身子。“女孩”的大腿大开着,分别瘫在自己的胯骨两侧。罗宾有些茫然,侧过视线,看到有个足球在不远的地方砰砰弹跳着。
从刚才这个巨大的力度和两人倒去的方向看,罗宾推测这足球应该是从百米开外的ca场里飞来的。紧接着树墙外面响起急促的奔跑声,声音很急,大概有三四个人。罗宾叫了声“不好”,捡球的人怎么说也来得太快了,她闪电似的把手抽出来,但还是慢了,跑在最前面的男生a已经拐过树墙闯到水池区里了。罗宾静静跪坐在那里,金发“女郎”的大腿分别搭在自己的膝盖两侧,这姿势像极了在草丛中交的情侣。她心里怀着极大的不安,不说现在这诧异的姿势,因为两个男生冲进来时委实有些唐突,几乎是在自己从女孩t恤中拔出手来的同时,或许他们已经草草看到了那一幕,那个仓促的动作会让对方更为诧异。
奔跑中的男生a像打出溜儿似的刹住脚步。跟在后面的b君随着惯性一头把a君撞倒在地。这种画面冲击力让他不知所措,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种时间这种地方会看到这种事,而且还是两个女生。a坐起来瞪着眼前的一幕,结结巴巴地喊着“哇……哇ca——”然后拉着b连滚带爬地逃到树墙外面。而再向外移动的时候,发现面前有一双橘白相间的女鞋,两人慢慢抬起视线,看到娜美怒不可遏的兽眼和弥漫在小花园上空的雷云。接着雷声轰隆隆地滚过大地,两人还没顾上看女生sh透的衬衫便满身焦糊地不省人事了。
与此同时,罗宾也格外慌张,这本是个误会,但也怪自己之前色心大起,非要给人家测胸围,这下完蛋了。罗宾不禁又在心中感叹:“我的秘密……又被发现了……”
怒气消散后,娜美拾起a君手中的钱包。这两人明明知道自己追在外面,却仍要停下来往出跑,想必树墙内一定出了状况。班长跟随着好奇心走进树墙内的水池区,看到罗宾正坐在长椅上百~万\小!说。
正午懒散的阳光打在安宁的水池里。金色的水纹如千缕发丝般绵长地波荡开来。绿丛里穿插着sh沉沉的蝉鸣声。
“啊啦,娜美。”罗宾像个英国淑女似的朝女孩温柔地笑笑。接着很快注意到娜美的衣服,她觉得这是个掩盖刚刚慌乱痕迹的好机会,于是便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汗流太多都能看到里面了。”
娜美的呼吸还很紊乱。经罗宾这么一说,下意识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的内衣已经完全透出来,好像是泳装外面批了件透明的雨衣。女孩捂着身子,“妈的,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两个混蛋——”
圆滚滚的汗珠沿着发梢啪地落到肩上。
“这样会感冒的,”罗宾习惯性把手伸向自己胸部之间的地方,却发觉到这些天自己一直在穿不露乳沟的衬衫(平时罗宾都把随身物品放在乳沟里),接着又伸到裤子口袋里掏出条黑手帕,擦擦女孩的额头,“你等我下,我帮你找件干净的衬衣来。”
“不用了,薇薇拿着我的外套呢,我叫她送来就好了。”女孩拿起手机,另一手把粉色的青蛙钱包递到罗宾面前,“这是你的钱包吧,掉在教学楼门口了。男生a他们把它捡去想私吞,幸好被我看到了,追出好远才要回来。”
罗宾摸了下七分裤的另一个口袋,果然没有了,平时这只胖青蛙都夹在自己乳沟里,换到身上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多少会有所疏忽。
“啊啦太感谢你了娜美!”女子把东西接过来,万分惊喜地望着她。
不知男生a、b到底看到了什么,娜美想了想,大概那个神经质的家伙又犯病了,看到某种幻觉。接着电话很快便接通了,对面传来公主娇细的嗓音。娜美说:“你来小花园吧,我这有点事……”对方爽快地嗯了一声。娜美合上手机盖子。
“光披个外套怎么行?”罗宾察觉到说不定可以利用这个契机跟娜美和好,便热情道,“下午还有半天课呢,哪能让你穿sh衣服呀,我这就帮你找衣服去。”
“你去哪找啊?马上就上课了。”
罗宾没有回复她,坚然走出树丛去。一分钟后罗宾又跑回来。穿过铺满阳光碎纹的林荫道,手中拎着件不知从哪弄来的白色校服衫。她的心情比昨天要好得多,至少娜美已经开始和自己主动说话了。或许这件衣服会彻底改善她们的关系。她开心地眯着眼睛,把衬衣摁在自己脸上深深大吸口气,仿佛可以嗅到布料深处浓厚的温柔。走进几层的树墙,发现原本瘫在那里的男生a、b已经不见了。
娜美坐在池旁的长椅上,后背挺得直直的,尽量不让后背贴到椅背。山治大概陷入了极大的抑郁,发来短信道:“对不起娜美小姐,我午觉睡得迷迷糊糊的,我以为是做梦呢,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娜美写了回复,说:“原来你对我就这种感情,够了。”从字面看女孩是真的生气了。十秒钟后男生又发来信息,但刚赶上罗宾回到这里,娜美没看内容,便把手机放回短裙口袋。
“换上这个吧娜美。”罗宾捧着校服的白衬衫,送到娜美面前。
“你哪弄的?”娜美接过来发现上面还留有余温,尺寸稍微有些小,但应该勉强能穿。
罗宾还未回复,薇薇由外面走来,挎着娜美的校服外套,不时看看身后,样子有些疑惑:“刚才看到绫波只穿着件胸罩一边哭一边往楼里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跟父母吵架了吧。”罗宾双手抱在胸前,“小女孩嘛,正处在叛逆期,难免会有些小烦恼。”
娜美腐烂地看了她一眼:“你干嘛连衣服都抢绫波的……”
“因为……没办法呀,这里本身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以后她会坚强的。”罗宾从容道。
薇薇茫然地望着女子,暗自在心里感叹:“我靠……原来是被她扒下来的……”
衬衣像淤泥一样敷在身上,又sh又热。虽然娜美觉得有些对不起绫波妹妹,但真的就像罗宾所说:你不欺负别人自己就会受苦。这是没办法的事。娜美把绫波的衬衣交给薇薇,然后一颗一颗解身上sh衬衣的扣子。白皙的皮肤一寸寸展露出来,先是脖颈,然后是锁骨、ru房上缘的轮廓,最后是乳沟和小腹。这不比一个裸体忽然出现在面前,缓慢的赤裸会充分挑起les们的情趣。
刚刚全力冲刺的疲惫还留在急促的呼吸里。面颊像膨胀了一样,不断传来快速的搏动感。汗水比想象的要丰沛。白色的胸衣已经变得半透明,可以隐隐看到ru房尖端的粉红色。薇薇和罗宾在一旁悄悄咽口水,两人的视线同时僵硬下来,并同时对娜美的身体产生了邪恶幻想。这时,树墙外响起越发清晰的踏草的脚步声。路飞由树墙后面走来,他是来这里捡球的。ca场上那些踢球的学生中也只有他能把球射得像流星那样,又高又远。然而一拐过来就看到几乎半裸的娜美,路飞一下就慌住了,像猩猩一样喔喔怪叫了两声。他对女人的身体虽然不像山治布鲁克那样有着浓厚好奇,却依然受不了娜美如此美妙的身段。
娜美捂着身子咿呀地尖叫一声,罗宾拾起旁边的足球赶紧把路飞轰出树墙去。
衬衣重新传上去。果然有些紧绷,尤其是胸部的地方。14岁到18岁,这4年的年龄差可以清晰反映出女性身体的变化。一切都在向最美的地方靠近。因为闷热,捏住胸口的衬衣轻轻抖一抖,可以嗅到衣襟里发自肌肤深处的奶香气。来源于14岁少女身上天然的体香。这气息让人感怀,尽管浓醇度不如一些化学香水,却可以使心跨越十几个年代,回归到刚刚上小学的那些夏夜,伴着清淡的蚊香和母亲越来越远的安眠曲,逐渐浸到浓白的睡梦里。
“啊罗宾,索龙不要紧了吧?”娜美问。
“哎,秋姐在校长那里说了不少好话,说得校长还以为她和索龙有什么特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