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有时血气方刚,但由于平时性格过于单纯,罗宾总以为站在自己身边的是只小动物,从他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人类特有的顽劣世俗。再一个是索龙。这是罗宾平日里捉弄最多的男生,虽说这绿头挺有男子气概,但因为粗心笨拙,总被罗宾当成宠物玩弄。
电脑里,影片播放的时候,罗宾向山治说了昨天薇薇失恋的事,还有自己是怎么糊里糊涂把拉到那条小胡同的。女子的下身依然仅穿着件小裤裤,身体的质量充满实感地把皮质沙发压出温柔的褶皱。臀部软呼呼地陷下一块。紫丁香的味道和清淡的乳香均匀地融到一起,这香气使山治迷醉晕眩。影片里的男女主角在大雨倾盆的学校楼顶上拥抱着接吻了。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太多的误会,历经万难,他们终于走到一起。所以正因为有着这些深刻历练做基垫,他们吻得相当激烈。山治在一旁咕噜咽了下口水,声音很明显。他悄悄看了下罗宾白衬衫的圆硕ru房,她的前两颗扣子没有系,可以看到里面黑色的文胸花边。罗宾觉得山治在看他,稍稍转过头,和山治的目光接触上。山治察觉后,嗖一下把目光移开。翘着腿,面红耳赤地盯着笔记本屏幕。目光很不自然。
罗宾捂着嘴巴,用粗媚的嗓音小声笑了笑。旋即伸过手去像蹂躏一只胖狗熊一样捣乱山治的头发。
10点左右,客人零零散散进到店里。山治和罗宾站在吧台里。山治握着罗宾的手,教她摆弄着一种新的料理刀法。
咖啡的甜气弥漫到空气里。男生身上带着淡淡烟草的味道。罗宾和一个主张骑士精神的男子如此接近地生活,她感到自己的生命不再混乱、不再毫无意义。她第一次有了一种“或许嫁一个男人也不错的”的想法。她从他这里感到了从女性身上体验不到的爱与温馨。
【他对我真好……我真想抱抱他……】
但是几乎在同一刻,她又想到了娜美,头脑里旋即出现了“要不要和他保持距离”这样的潜意识。罗宾本能在抑制自己,但身体却不为所动——她停不下来,当她接近他时,当她嗅到他身上烟草和西装布料的味道时,她再也不考虑娜美的事。今天只有他们两个。她希望享受这样的生活。她觉得只有像这样、被温暖有力的手臂所环抱、伴着阳光和咖啡的“生活”,才真正可以使她感受到,她的这个“生”命正在真实地存“活”在世上。
纤长娇弱的手背被她握在手里的感觉,真的舒服极了。这代表着他对她不存在着一丝反感。这一刻她似乎能感受到,她也是有着被爱资格的。
这种暖融融的气氛一直持续着。店里的生意时而繁忙时而闲适,但无论身边有多少客人,罗宾始终都是那身刚刚起床时的落拓装扮——上身套着宽松的长袖白衫,衬衫的前两颗扣子敞开裸露着深白的乳沟。下面光着腿,连裤子都不穿。脚上趿拉着一双白色凉拖。衬衣的下摆刚好盖过臀部,她斜靠在酒柜上,腿部的线条滑长地插断到内裤里。
下午2点多的时候,罗宾的手机响了,铃声有些古怪,像是某个忍者动画里配合色诱术响起来的一段萨克斯曲。女子打开机盖,发现是一条陌生人发来的短信。上面写道:
“爸,我包丢了,手机和钱包都在里面。这是我同学的手机,快没电了,赶紧帮我汇1000块钱到我同学卡上。工商银行。开户人:王小明。帐号是:6220034688006436042。”
“这应该算经济原因……还是素质原因,”女子嘴角抽cu几下,说道“啊啊……这就是生存啊……为了钱和生存,中国人总在不择手段骗中国人自己的钱,越穷还越要骗,最后都变得越来越穷……已经成恶性循环了……”
“怎么了小宾宾?骚扰短信?”山治探过身子问道。罗宾点点头,说:“是要我汇钱的。”
“哈哈……诈骗短信啊——现在谁还上这当啊?”山治靠在她肩上,看了眼女子手机的短信。随后笑起来:“这个,居然还管一个风华正茂的dy叫爸爸,这哥们也太逗了。”
“呵呵……是啊……”女子放下手机,用山治教的新刀法切了一会案板上的土豆,大概过了10分钟,她对那诈骗短信写了一行回复。
“款已汇,请吾儿速查收。”
对方很快回了条“好的,谢谢。”又过了十分钟左右,罗宾手机又响了,看到那骗子回复道:“你哪汇了?骗子!”
罗宾和山治看过后都哈哈笑起来。
“明明是骗子,居然还说人家是骗子,逗死了。”山治指着手机屏幕说道。
稍后,罗宾合上手机,好像又想到什么,她问道:“哎山治,我和娜美换了手机号码,前几天给你发过短信,收到了么?我的尾号是7766,娜美的是6677。”
“收到了!你看小宾宾!我把娜美小姐和小宾宾的号码写在最前面了!”山治掏出自己黑色机身的手机,扭摆着身子说道。罗宾明媚地莞尔一笑,然后伸过一根手指戳了男生的额头。
四点钟多些,娜美拉着薇薇来到了咖啡屋。因为昨天薇薇受到情感重创,所以娜美特意订了块场地,打算邀公主和罗宾一起打网球。
网球帽,素白的短裙和露脐t恤。两个人做了很精心的准备。咖啡厅的木门打开的时候,屋内涌来浓白的光。浅色的衣裙沾到盛夏的光泽,两个女生都被照得很亮很亮。
屋里开着舒爽的冷气。屋内的整体色调成温馨的驼色。空气里浮游着软软长长的咖啡气息和浓纯的酒桶香。进到店里的时候,好像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屋外的强光倏然转化为清淡的室内光。视线过了两秒钟后才逐渐适应屋内的亮度。
娜美眨眨眼睛,看到角落的沙发上,山治正枕在罗宾赤裸的大腿上,神态沉醉。女子一手抚摸着男生的头发,一手拿小耳勺为他挖着耳朵。
当时,罗宾低着头,注意力都集中在男生的耳朵上。山治则是脸庞对着罗宾的小腹,也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门被打开的那一刻,罗宾听到门上风铃的清脆响了几声,于是便随口说了一声“欢迎光临”。
衣冠不整的白衫。赤裸雪白的大腿。罗宾她好像连内裤都没穿。脸上带着温煦安详的笑容。山治窝在她腿上一动不动。这温暖的画面像一柱令人晕眩的舞台聚光深深照耀着娜美。这对娜美来说这一幕太过清晰了,清晰得仿佛可以看清每一道肤线、每一个毛孔。这感觉像极了当时被莫利亚抽去影子的那一刻,光芒炙烤着自己,然后身体沿着阳光的波纹渐渐变得灰飞烟灭了。薇薇看到暧昧的两个人也有些震惊,她伸出手本想打个招呼,但是刚要开口却忽然被娜美捂住嘴巴。
“走吧薇薇,看来罗宾今天没时间了。”她小声地对她说道。
接着门铃又叮叮地响起来。她们离开了。走出去的时候,娜美听到咖啡厅里又传来罗宾一声:“欢迎光临。”她专注得根本不知道是该迎客还是送客。
去网球场的路上。娜美低着头,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水。阳光透过树冠一块一块地落在脸上。她拉着薇薇,随着思绪的紧绷和冲撞,她的手指攥得越来越紧。
在娜美眼里,山治是个干净又爱漂亮的男生,在平日的校园生活中,这男生从没有连续两天穿过同一套衣服。然而,今天他的西裤、领带、白衬衫,每一件服饰都同昨天学校时一模一样的。说明这个原因的只有一个,就是昨天山治留在她这里过夜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两个人是这种关系。说不定每周五为了庆祝周末他们都这么在一起的。她居然曾经对他抱有好感,上学时总是有某种期待。真是太傻了……娜美的眉间蹙着一小层焦虑,她的直觉告诉她:昨晚,这两人一定在床上合体了。
随着风景的快速变换,娜美的掌心逐渐潮sh起来。她体内诞生了一种仇恨。这时,薇薇忽然尖叫起来。娜美吓一跳,赶忙问她:
“你怎么了?”
“你抓痛我了娜美……”
娜美看到薇薇的手不知不觉已经被自己握红了,她刚才想着山治的事,手掌越来越用力。娜美抽出手来,向她说了句对不起。
薇薇的手腕上盘绕着几道细长的微微泛红的指印。几根青蓝的血管浅浅地埋在肌肤里。
“娜美……你这是怎么了?啊……是不是为刚才的事吃醋了?”公主轻挑着两条忧长的眉线。听到这话,娜美的口吻即刻淡漠下来。她用力拉了下公主的嘴唇,凶恶道:“你一小破孩!不知道什么叫交尾却明白什么是吃醋!走啦!”
娜美一边走一边拽她,薇薇的唇肉像兔子一样一下被拉得老长。公主倾着身子被迫向前走,她半流着眼泪呜呜囔囔地呻yi着:“哎呀——你干什么娜美……好痛的……”
太阳在水泥都市里吐着浓浓的长线。方圆50里,有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那里是城内唯一的大山,叫秋名山,是不法分子长年聚集飙车的地方。
秋名山的某片树林。修炼过后,索龙以习惯的“大”字的姿势疲累地躺在草地上。他的四周到处摆放着用巨岩手制而成的杠铃。汗水浸透了他的白色t恤。他喘着粗气,同这片林子一起发酵着墨绿色的青春。
圆鼓鼓的白云软软地团在天上。索龙望着那些树冠、那些罅隙中的蓝幕、还有几只喜欢一边飞行一边拉屎的乌鸦,渐渐陷入了沉思。他回忆着自己的生活,并在反省旧我的同时,预想着将来自己会度过怎样的日子。
人们的生活在时光的轮盘中反复回转。每天早上起来,人们踏着同样的路线,在同样的时间、被同样的闹铃声吵醒。在同样的地方等着同样的车,在同样的学校啃着同一本教材。人们过着5天上学,2天休息的生活。在周一早起的时候,都厌烦着学校的事情。在放学的时候总盼着周末快来。周五或许是最快乐的时候。即使堵车晚一点到家,心里也不会焦躁。其实想想看,一周来,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时间才真正地缓慢下来。由于少了第二天的逼迫和两天充裕时间的保障,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人们感到生活充满了悠闲和快意。但是到了周日,尤为在天色刚刚擦黑的时候,平日的烦闷和苦恼又重新压迫过来。因为他们感到时间被忽然加快了。两天的时光连声音都没有就那样凭空消失了。心里骤然没有了依靠,而取而代之的,是对周一不尽的厌烦。
对人们来说,“上学”和“上班”,就代表着从家里走向社会。而“走向社会”,又代表着从一个温暖的归宿走向一个冰冷未知的现实。现在,有许多人都过着这种“盼周末”的生活。但是很少有人能及时发觉,这样的生活只要随便盼上一阵,就很容易把一个“小刘”盼成一个“老刘”。出于这一点,同样也有很多人都抱怨时间过得太快。但是感觉时间过得快的人,又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生活过得不够充实。
后来在思绪的混搅下,好像是某一些碎念忽然碰到了大脑敏感的地方。索龙猛然地一抬头,仿佛是柯南恍然明白了谁是凶手。绿头后面闪过一线电光,他倏然睁开眼睛自语道:“对了!还要准备个人考试!昨天忘记跟娜美借笔记了!”
男生即刻直起身子,弹了弹身上的草屑,接着又连带性地记起教语文的那胖子还让他补交一篇作文,于是他忽然有了一种周末时光被占尽的逼迫感。
所以迫不得已,索龙只好先给娜美打个电话,然后口是心非地说几句恭维话把笔记借过来。
索龙把手机翻开,看到了手机上记着一串没有名字的号码。他忽然记起,那天罗宾过来找过自己,说是她和娜美换了新号码。她说她们一个尾号是7766,一个是6677,还要他认真记好。而索龙当时因为班主任急着找他,所以匆忙间他只输入了两个人的简写号码:1381xxx6677/7766。
绿头拿着手机直愣愣地蹲在草上。他在想,如果这万一打错了,弄到罗宾那里,不知道那女人又会怎么调侃自己。可后来考虑到升学问题,他又努力换了种思路:像这么近似的号,即使打错了也没什么可丢人的。于是接着,他便拨了其中一个号码。
第一个号顿了两秒钟,然后传来一个女音:您播打的电话已关机……
而后,他又打了第二个。电话响了几声,对方做出回应:
“喂——您好——”一种抽电般的女声。
索龙撇撇嘴,暗自抱怨:娜美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妖媚了。可毕竟有求于人,男生只好努力维持着虔诚的态度:“喂,娜美么?”
另一端,罗宾正在给客人倒咖啡。山治已经离开她的店子。罗宾侧着脖颈夹住手机,她一听是索龙的声音,心里忽然骚动起来。罗宾捏着鼻子把嗓子掐尖,模仿着娜美的腔调说道:“哎呀——索龙啊,你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这不是班主任要给我考试么,昨天我忘了跟你借笔记了,一会我过去取好不好?”
“可以呀,那你过来吧,租借费500贝利。”
“啊……你别闹了……啊……我说,你嗓子怎么了?”
罗宾晃晃胸部,捂住听筒在旁边噗噗坏笑两下,然后在心中暗自感叹道:这绿头真是太好玩了!
女子手中端着咖啡,因为又笑又晃胸,咖啡稀里哗啦溅出来少许。旁边的客人都被吓呆了,一边拿餐巾纸擦着衣服上的水点,一边惊诧地看着这个有些神经质的女子。罗宾向客人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然后对着手机回复道:“呵呵是啊,最近我一直裸睡,有点感冒,呵呵……”
那女子又难以自控地娇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明显的熟女特有的粗媚。但索龙却毫无察觉。他脸色有些泛红,脑里顿然浮现出一张娜美光着身子趴在棉被上的画面。索龙用力地摇摇头,清空思维,沉稳片刻,又问道:“那我一会去海淀桥找你。你家在那桥的什么位置?”
罗宾把捉弄的激情压了压,说:“我现在住我朋友这里,你来三里屯吧,离你家没多远的。”
女子给他指了一条路,直通向咖啡屋的后门。虽说正门是店面的营业厅,但只要让他从另一条路绕到后门,那他就会以为这两个门是两个地方。索龙看了看远处大厦上的巨钟,现在的时间是5点十几。男生告诉罗宾:“我不到6点就能到你那。”
女子又是呵呵地媚笑,然后捏住鼻子回答道:“好啊好啊——”
“哦,那一会见。”
索龙合上手机,心里一直有股莫名其妙的感觉。他在想:这娜美是怎么了?她以前是决不可能对自己那样娇媚的。在路上,为这事他想了好一会,最后他给这女人的结论是:明天王子就要派皇家马队来娶她回宫了。
那个“娜美”的家是在西边,索龙为了辨别方向,他还刻意管打柴的老头借了把斧子(因为他的刀还在教导主任那里)。他挥斧砍了一棵树,然后看过年轮后,匆匆向三里屯跑去。
两小时后,太阳缓缓降下来。直到8点左右,罗宾草草关了店门。她等了索龙三个小时也不见有人拜访。夕阳水朦朦地敷在侧脸上。女子决定不再处管此事,她开上自己的保时捷,独自开向昨天和寇沙见面的那家快餐馆。
罗宾再次回到那里的目的,是为了挖走那个大胸的服务员。她觉得这个服务员对自己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带走她一方面是为了可以随时让自己的xi欲获得满足。而另一方面也因为店子实在繁忙。生意好的时候,即使罗宾变出再多的手,也很难应付所有顾客的要求。有时她会找来达斯奇和可雅给她帮忙,但毕竟这种短期的兼职不能长远解决问题。
周六的交通变得好了很多,罗宾很快便开到了那家快餐店。
女子走下车,从店子的橱窗看去,发现里面人群沸沸扬扬的,充满兴隆的景象。店门上贴着一张“九尾狐”的剪纸,若仔细看,那玻璃门上还用浅色的喷漆写着“foxyrestaurant”。这是昨晚,有些匆忙的几个女生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推门进到店里,那里数十张的餐桌都已坐满。为了不怠慢顾客,仅有的几个服务员都不得不换上旱冰鞋在人群里穿梭。
罗宾躲闪着这些职工和客人,一路挤到收银台那边,把那正在收款的“大胸妹”一把揪了出来。女孩不知这女子要做什么,下意识尖叫一声,遽尔把罗宾推开。这时,其余的店员听到女孩的叫喊全部围截过来。他们认为罗宾是来闹事的。
女子慵懒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挽住那大胸妹的手臂,说道:“你们让一让好不好。这个服务员我买下了。”
听到这般嚣张言辞,几个店员都很是不满,凶着脸纷纷向罗宾骂道:
“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觉得我们这儿的服务员说拉走就拉走啊!?”
“是啊是啊,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起码要先和我睡一觉。”
店里很嘈闹。这时,店长寻声走过来,拿着一张铁托盘,将那个说最后一句话的人一把砸昏过去。接着,两个服务员把昏倒的人咝啦咝啦抬到角落里。另一个人搬来一把椅子,请店长坐下。
店长是个大叔。矮个子,体形发福。他穿着条背带裤,头发很不自然地从中间分开,直直地挺立着。
罗宾指了指这店长,说道:“啊,是分槽头!”
店长受打击似的仰了一下,然后呲牙怒喊到:“你这臭女人!不守在草帽小鬼身边儿,跑我这儿耍什么风骚!”
女子草草环望一周,把一根手指顿在下巴上,说道:“啊啦,你手下怎么都不戴那个奇怪的面罩了?”分槽头刚要回答,又被罗宾堵回去:“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他们太傻,往眼上套那黑假面时总忘掏洞,经常会把餐厅撞得满地狼藉的?”
店长的额头突突地绷起几根青筋。因为愤怒,他的指骨被自己捏得咯咯作响。然而很快他又意识到这是在自己的店里,在这里和她动粗,只会把客人吓跑。他拍拍胸脯,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快说吧……你来我这儿到底什么事?”
“我要这个服务员到我的店里工作。”罗宾把那大胸的姑娘拉过来说道。
蓦地,店长发出一阵狂笑。他笑了两秒,发现他后面的店员都是一脸茫然的表情,于是即刻给旁边长得像猩猩一样的店员使了个眼色,那“猩猩”理解后,赶紧在一块牌子上写了一个巨大的“笑”字,然后举到大家面前。而接着,店内就充满了整齐震撼的讥笑声。
店长做了个个“好了,别笑了”的手势,缓缓压住大家的笑音:“你要想挖我的人,那就拿实力挖吧。不过不巧,这个女孩我刚给她涨了工资。除非你开的价比我还高,不然她决不会到你那儿干的。”
罗宾两只手扶住大胸妹的双肩,问道:“他们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两……两千贝利……”女孩声音有些发颤。
罗宾又转过来,对店长爽快道:“啊啦啦,你才给人家两千啊。我给她四千好了,这个姑娘归我了。”
大胸妹一听,顿时惊喜起来。她抱住罗宾的手臂,一头趴进她怀里:“好!姐姐,我跟你走。”
店长嘀溜地流了鼻涕,碍于面子,他马上又伸出手拉住那女孩的袖子,说道:“我给你4100贝利!不许你背叛我!”
女孩松开罗宾的胳膊,淡淡说道:“好吧,那我不走了……”
罗宾又笑笑:“啊啦,那我给你8000贝利怎么样?”
背景里传来无数店员的惊叹和赞叹声。
“8000贝利!!?”分槽头擦擦鼻涕,颤颤道,“ca……那……那我给你八千一百……”
罗宾不等他说完,又塞话进来:“我出一万贝利。”
店员们又是惊叹一声。
“那我一万零一百……”
又不等店长说完,那女孩已经钻到了罗宾的车里。接着几秒钟后,那辆黑色的保时捷渐渐消失在夕阳尽头。
另一端,分槽头一边向地平线挥拳,一边怒骂着:“小琪!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要是还有良心就马上给我回来!!”
回音缓缓地浅淡下去。店长的背影顿时变得苍白。猩猩男捂着嘴噗噗笑着走过来:“哎老大别喊了,他们已经走掉了……回去吧。”
分槽头灰暗地跪在地上。头顶的乌云开始下雨。
chapter08
车子开往咖啡屋的路上,罗宾给娜美打了电话。今天难得的周末,罗宾本想把班长也叫来玩一晚双飞,但号码拨过去,另一边却一直是关机。
车内开着冷气。凉爽的气流柔弱地顿在小腿上。路途中罗宾和女孩聊了很多。从中,她也了解到女孩身上的许多讯息。
这女孩今年23岁,她小时候同罗宾一样是个身世悲惨的孤儿。
女孩的父亲曾是个马戏团的小丑兼团长。他长着巨大的红鼻子,是四分五裂果实的能力者。父亲的马戏团搞得很好,不过后来由于野心过剩,团内经常不择手段地做一些增加人气的违法表演:比如将身体用电锯分割的暴力场面;砍掉又令其接回原处之类的性表演。
就这样,他利用自己的果实能力,为自己的马戏团引来了大量的观众和钱财。团内的规模也在一瞬间闪速壮大起来。这个小丑的名声从一个小镇,传到另一个村落,搞到最后,就连边远城镇的修女都知道,在山的另一边,有一个即使把剁了,也能马上恢复原样的奇才。后来马戏团的声名传到了宫里,当朝公主听到本土有此等才者,便不顾遥远的路程千里迢迢赶到这个小镇。而当公主亲手挥刀砍落他的下体、又亲眼看到那东西完好地还原裆下时,她彻底折服了。于是在那之后,公主不仅封他做了驸马,并且还为他改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取决于他拥有特技的身体部位,但是鉴于那地方的叫法委实不雅,所以便把那两个字反倒过来,称他叫做小丑“巴基”。
巴基和公主结婚后,一直过着幸福的生活。但时日长久后,巴基发现这公主有个很要命的缺陷:面对自己的欲望她毫无自制能力。
公主名为阿尔丽塔,从前是个胖人,相貌奇丑。但后来自从吃了滑滑果实后,便成了娇美若仙的天女:她的身体消瘦修长,皮肤也因果实的关系变得水嫩起来。
阿尔丽塔是个不懂节欲的女人,对巴基之间也毫无爱情所言,同他在一起纯粹是为了消除欲望。在同居的日子里,他们每天有八个小时都是在房事中度过的。那个时候,尽管巴基身强力壮,但依然不能满足公主的需求。
阿尔莉塔和巴基共同生活的第一年便产下了一名女婴。后来又幸福地生活了两年,随后在第三年的时候,他们的家庭发生了变故。那年公主沾上了酒瘾。她醉酒后行为变得更为放荡,每晚需要做得相当激烈才可勉强消除体内的情欲。但这对于巴基来说是异常致命的。在每晚的房事中,他至多“爱”上几次便早早失去气力。
这种自私放纵的生活持续了3个月。然而在第四个月的时候,他们的“性福”终于产生了副作用:巴基垮了,因为过度的性生活,他被迫患上了阳痿。
自从巴基不行后,那“魔洞”阿尔丽塔便毫不留情把他和女儿(大胸女孩)一起踢出宫门,完全不顾父女两人死活,为了私欲改嫁了一个搞健美的老外。
被赶走的女孩跟着父亲落魄于街头。因为胯下之根已不够壮硕,加上观众已见怪不怪,产生审美疲劳,故此马戏团的生意也日渐萧条起来。
穷困十几年过去,在女孩15岁那年,宫里忽然传来了一个消息:公主因艾滋病发作不幸离开了人世。
女孩18岁的时候,父亲的马戏团彻底倒闭了。家里没有了经济来源,生活日加艰难。但是在那年还有一个好消息。在马戏团倒闭的第三天,巴基不小心看到了女儿洗澡,而就是在那一刻,阳痿很多年的下体竟忽然有了反应。这是令人多么兴奋的事——他被女儿的裸体治愈了,而与此同时这也说明着,他又有能力为自己找一个老婆重新建立一个美满的家庭。不过遗憾的是,好消息刚到,却又马上迎来了一个坏消息——在父亲治好阳痿的下一秒钟,他就受不了多年积压下来的欲望,把女儿给强ji了。
悲痛欲绝的女儿离家出走。而后悔已绝的父亲在家悬梁自缢。女儿拎着衣物和少有的钱财哭哭啼啼地跑出家门。她打电话给北京的香克斯叔叔,打算到红发家里寄住。但是初到北京的女孩,一下火车,便赶上下午五点半。盛大的堵塞将女孩所坐的公交挡在了三环。后来好不容易开动了,却又发生了事故。事故的原因是由于公交司机和出租车斗气。最后出租翻进了沟里,公车和对向的卡车相撞,造成车内一片死伤。
这次的事故给女孩带来了不幸,虽说没受重伤,但因为头部受创,女孩患上了失忆症。
女孩忘了自己的名字。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她披头散发地在北京流浪了三年,后来直到飘游到一家快餐店附近,才最终有了转机。
那是一个寒冬的凌晨。四周又黑又冷。当时快餐店的厕所堵了,店长(分槽头)懒着跑去100米外的公共厕所,于是便悄悄尿在了店外的垃圾堆里。而那时,女孩正在垃圾中翻找食物,她刚找到块像样的面包,就感到有股热泉淋在头上。
女孩虽然失忆,但内心深处仍然留有被强暴时的恐惧,所以当她再次见到男性的棒棒时,她又大哭起来。分槽头见她这样也很是慌忙,为了表示歉意,本性还算善良的银狐把流浪女请进了屋里。
天上阴着很浓的云,即便在大厅里也能呼出明显的哈气。女孩当时仅套着一个粗布麻袋做的衣服,脚上的鞋子已经烂掉很久。从她一边咬牙一边打抖的样子看去,她在这里活得相当顽强。
店长带她洗了澡,又为她理了头发。换上新衣服的女孩显得格外清秀。第二天,店长把她带到大家面前做简单的介绍,并为她分配了职务。之后,当店长问及她名字和家庭情况的时候,她却久久地没有作声。
女孩迷惘地眯着眼睛,好像在顾虑着什么。她缄默了很长时间,到了第一天工作结束,她才开始渐渐向大家讲述起自己失忆后的事:
她刚来北京的第一天遭遇了车祸,她对自己19岁以前的事情已经毫无印象。三年来她受尽苦难,和野猫一起睡在车棚,从饭馆倒出来的垃圾里找吃的。在这孤单冷漠的社会上,她没有朋友,也没有归宿,有时她会被社会青年殴打,还有几次在冬天里患上感冒,险些在车棚里死掉。19岁到21岁,惨烈的成长使她练就了一颗无比强壮的心。她咬破嘴唇坚强地活下来,并且每天都在向自己起誓:总有一天,要像街上那些时尚女孩一样,过上甜满幸福的生活。她要补偿自己。
听过她的自白,所有的店员都相互搂抱着大哭起来。店长尤为伤心,因为他自己也有过离家出走的经历。他知道那种没有归宿、四处被人排挤的滋味。只是他还算幸运,后来被家人找到。
于是在那一天,店长向她约定,他要让她幸福,即使不择手段,他也要让她过上甜满的日子。(对于分槽头来说,他说给女孩的那个“不择手段”也只是个为退路所做的铺垫,因为他在想,若最后实在不行,就直接把她娶回家去。)
店里的人们都很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