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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烽烟第23部分阅读

    腕,说道。

    “小郎君,刘驸马正在听曲,不想被人打扰。”女子苦着脸道。

    “他刘节还能吃了你不成。”白衣小郎君不管她的表情就往楼上拉她。

    白衣小郎君的力度却是不由得女子挣扎,手腕被拉住有些生疼感,不过看在银子的面上,她却是没有喊叫。

    “告诉某是哪一间,你就可以走了。”白衣小郎君拉着女子上了二楼才说道。

    女子就用力的点头走在身前,笑说:“郎君,茉莉厅就在前面呢。”

    白衣小郎君放开女子的手,一声不吱的跟在身后,脸上平静如水没有一丝表情。跟着翠衣女子拐了两个弯,才见她停在最里面的房间门口指着门,说道:“小郎君就是这里。”

    白衣小郎君抬头看了两眼,见门上挂着茉莉厅三个字就冲女子一笑,然后便摆摆手推门走了进去。

    翠衣女子原本还想看看这白衣小郎君与驸马爷哪个厉害,可又怕被驸马爷看到吃罪不起,快跑了两步便回了楼下,继续寻找这冬夜里能给她带来一丝丝温暖的客人。

    白衣小郎君一进茉莉厅,琴声便停了下来,高大壮硕的刘节一见陌生男子推门进来,就带着醉意冷声道:“你是何人?”

    正文 第83章  人皮面具

    更新时间:2012-12-23 12:58:01 本章字数:34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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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刘节刘驸马?”白衣小郎君不看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茉莉,而是瞪着刘节问道。

    “某是刘节,你就是那想与本驸马抢女人的书生?”刘节带着醉意眯着醉眼,倒是看不清站在面前的小郎君面孔。

    “驸马错怪某了,某只是听说秦淮行院中茉莉才色俱佳,特地从润州慕名来访。”白衣小郎君一笑便道。

    “小郎君还是明日再来吧,奴家这曲之后便要休息了。”茉莉见这白衣小郎君与刘驸马比要英俊很多,心里也微微喜欢便笑吟吟的说道。

    “某明日就要回润州,怕是无缘再见,不然某也不会如此唐突,扰了驸马的雅兴,不如……。”白衣男子斯斯文文的说道。

    “可是奴家……”茉莉瞄了一眼驸马,顾自叹息着。

    “哪里来的穷书生打扰本驸马的雅兴,赶紧我滚开。”刘节见茉莉的表情似是对这小郎君很是中意,顿时气道。

    白衣小郎君听此话顿时就变了脸,抬腿就是一脚,猝不及防的就踢在刘节的脑门上。要说刘节也是练武之人,可是被他这突然一击,没有任何反应便倒在了地上。

    茉莉见刚刚还一副笑脸的小郎君瞬间就翻了脸,将驸马踢倒在地又从袖袋里抽了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就立即惊叫了一声:“呀!小郎君这可使不得!”

    白衣小郎君听她说话,回头看了一眼只是一伸手便击在她的后颈部,茉莉便无声的倒了下去。

    白衣小郎君走到刘节身前见他只是晕倒,便半蹲下身体用膝盖骨顶住他的前胸,单手抓住刘节的右手腕,刀尖一剜便挑断了他的手筋,接下来便是左手以及双脚,见刘节疼痛间眉头皱紧看似即将醒来,便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打散放在刘节鼻孔处,然后又将伤口止血,一系列动作异常的纯熟。

    全部做完白衣小郎君才拍了拍双手,回头见茉莉倒在地上,便怜惜的将她抱起放在榻上,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衣衫见身上无血迹,对着铜镜笑了一下这才拉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小郎君,你怎么下来了?”白衣小郎君才走下楼梯,翠衣女子便迎了上来拉住他的手臂媚笑道。

    “驸马在里面,某怎么好打扰。”白衣小郎君微微一笑。

    “那奴家陪你如何?”翠衣女子一见他下来就知他吃了瘪。

    “算了,某明日再来。”白衣小郎君叹了一声,拨开她的手臂笑道。

    看着白衣小郎君离开的背影翠衣女子就骂了两句:“哼,不知好歹的家伙,那驸马也是你这商贾子能得罪的人物?以为有两个银子就了不起了!”

    刘驸马因为与人争风吃醋被人在妓馆之中挑断手筋脚筋,天一亮就在江宁府传了开来,李从嘉听到消息面上就露出一丝迷惑,他给吕德下的任务是杀人灭口,吕德定不会擅作主张,难道这真的是意外碰巧?

    凶手在逃,不过两个妓馆中女子都看到了凶手的模样,画像也已经张榜贴了出去,一大早江宁府四门都是看守的严严实实,无论是谁出城都要经过仔细的查验,但一直到正午也没有任何的线索。

    落花轩内李从嘉正在被周宪和意可两人质问着,前日他说过不要两人操心,可是一转眼人就成了残疾,虽然没死但是比死了忍受的痛苦还要多。周宪和意可也不能不怀疑是他派人去做的。

    李从嘉却是一口否认道:“本王没有做过,宪儿、意可不要想太多。我与太宁公主之事那是在大婚之前,但是本王如今已经失去了那段记忆,对她只当做是姐姐。乐乐是我的女儿不假,本王会关心爱护,不过她年纪尚小,本王倒是希望她能够在一个完整的家庭环境中成长。害刘节之事本王绝不会去做,害他致残倒不如杀了他,本王没有那么残忍。”

    李从嘉说完见周宪和意可还在怔怔的看着自己又说道:“这是有人在害本王,刘节未死自然会想到所有与他有仇之人,他一定会想到本王,所以这才是最危险的,凶手的目的不是在刘节而是本王。”

    周宪与意可这才皱紧了眉头,意可拉着周宪的手担心的说:“殿下,这该如何是好?”

    “宪儿代本王多去探望吧,最好能多从驸马府上探听些刘节与刘崇俊的意图。”看着两人的表情,李从嘉沉思了片刻平静的说。

    “奴家知晓。”周宪看了李从嘉一眼,心里不禁叹道:谁这么可恶居然想到如此恶毒的方法来对付殿下,倒是不如将那刘节一刀宰杀掉。

    “娘亲,你看。”

    开原县城东一处民宅之内,一个七岁小童正将捡来的一张人脸面皮贴在脸上,嘻嘻哈哈的让他的娘亲看着。

    中年妇人看着类似于真人的面皮不禁讶然,从儿子手里接了过来看了两眼便问道:“云晓,这哪来的?”

    “娘亲,这是儿在门口雪堆上捡来的。”叫云晓的小童从娘亲手里又抢过那张人皮面具贴在脸上,面具挂在他的脸上整整大了一圈,但这小童却是丝毫兴致不减,嘻嘻哈哈的笑着。

    “云晓,别再跑远了,一会儿你耶耶回来就要开饭了。”看着儿子笑着跑了出去,妇人冲门外喊了一声。

    “知道了,娘亲。”云晓喊了一声,便将面具贴在脸上然后笑着去找他的小伙伴。

    “王二郎,王二郎,你看我这东西好玩不?”云晓才跑进隔壁的院子就扬起手喊道。

    “什么好玩的?”听见云晓的声音,屋内便跑出一个比他矮上半头的小童。

    “这是什么?”从云晓手中接过人皮面具,王二郎就惊讶的问道,一张嘴惊讶间露出满嘴的豁牙。

    “这是人脸,你看。”云晓将面具又贴在自己的脸上。

    “咦?怎么跟真的一样?”王二郎立即惊讶道。

    “想要吗?”云晓见他的表情就笑着问道。

    王二郎龇着豁牙笑着点头。

    “那拿你的宝剑来换。”云晓倒是个聪明的小子,懂得利用别人的好奇心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云晓对王二郎的宝剑觊觎好久了,可是王二郎一直就不给他玩,这会儿自己终于有了让对方感兴趣的东西,急忙就提了出来。

    “那云晓哥等我。”王二郎拔腿便跑进屋内,很快便拿着一把木制宝剑跑了出来。

    云晓接过宝剑又看了看手里的面具,就将面具扔给了王二郎,转身便跑了出去。

    王二郎看着面具,露出豁牙咯咯一笑就将面具贴在脸上,转身跑进了屋内,见到娘亲就喊了一声:“娘亲,你看。”

    “什么?”少妇怔了半会就将儿子手中的面具从脸上拿了过来,问道,“二郎,这面具从哪来的?”

    “跟云晓哥换的。”王二郎得意的说。

    少妇拿着面具走到走到铜镜前,将面具贴在自己的脸上,看了几眼就笑道:“这东西还真挺有趣,怎么会跟真人一般?”

    少妇将面具从脸上拿了下来,琢磨了一会儿便从针线盒里拿出针线,在两边用针线缝了起来,然后挂在脸上,照着铜镜看了两眼,就转头笑道:“二郎,看看娘亲是不是也变了样子?”

    “娘亲,这是男人的脸呢,应该给二郎带才是。”王二郎咯咯一笑,伸手就去够。

    “二郎别急,给娘亲先用用,等你耶耶回来让娘亲吓一吓他。”少妇面具里面的脸露出一抹搞怪的笑意。

    申时才过,王二郎家中的院子才走进来一个四十左右的官差,一进门就喊道:“喜妹,二郎,我回来了。”

    这中年官差正是江宁府衙门的捕头,王烈,也是王二郎的父亲。

    才刚刚喊完王烈就见屋内走出一个陌生人,恍惚间就觉得这张脸在哪里见过,微怔片刻,脑子里就闪过晨间贴出的通缉令,那凶手就是这一张脸,见这人一声不吱越走越近,王烈便抽出刀来,微微有些恐惧的说道:“你是谁?”

    “咯咯……”看到夫郎见到自己吓成这个样子,少妇怕事后被责罚就将面具摘了下去,掩嘴笑着。

    “喜妹?”见这人是自己的续弦,王烈就愣了片刻,然后才问道:“喜妹,你这是面具哪来的?”

    “二郎与云晓换来的。”喜妹再次将面具挂在脸上,微微散乱的鬓角正好将耳间与自身皮肤的缝隙和细线遮住,看上去倒是与真人无异。

    “给我。”王烈仔细看了两眼,与那通缉令上的男子毫无二致便开口说道。

    王烈拿过面具也不说话便往邻居家里走去,一进院子就见云晓在拿着剑比划着,就问道:“云晓,你这面具从哪来的?”

    一见王捕头,云晓还以为他是来要剑的,就将木剑背在身后,要往屋内跑去。

    王烈见他要跑,伸手就拉住他的手臂,说道:“云晓,叔父只是问问你这面具从哪弄来的。”

    云晓眨了眨眼就说道:“叔父,这面具是云晓从门外的雪堆上捡来的。”

    “带叔父去看看。”王烈立即说道。

    “哝,就是那。”云晓走出院子,拿木剑指着雪堆靠墙的位置说道。

    王烈自打看到这这面具之后就知道他们找错了方向,站在院外四处看了几眼,便轻轻的拍了下云晓的头,说道:“回去吧。”

    王烈有些头疼,这一处民宅区域很大,接近万亩,若是这面具在这里发现,那很有可能凶手也在这里,若是将江宁府府衙门官差都调拨到这里来找的话,人手也是不够,如此一来还会让人提前得到消息跑掉。最重要的就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是何相貌,说不定看着当面也会错过。

    为难了一会儿,王烈也不顾回家吃饭,便拿着面具往江宁府衙门走去。

    正文 第84章  谁是凶手

    更新时间:2012-12-24 13:00:19 本章字数:3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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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在庐山的白鹿洞书院,高元矩已经缺课有几日了,近日来他整日里泡在江州府城的妓院万花楼之中。李从嘉留给他的银子也快被他给败光了,这几日他也知道若是在不想点办法,怕是就要被老鸨赶出去了,想着妓院里女子白花花的身体,高元矩就是一阵叹息。

    天色刚刚暗了下来,翠蝶不胜酒力已经被高元矩灌醉了,这几日以来两人一直都黏在一起。高元矩来这里倒是不附庸风雅找那些清倌人。他与翠叠两人每日都在同床共枕,饮酒作乐,眼看就没了银子的高元矩却是对这个妓女的私房钱动起了心思。

    眼见着翠蝶倒在桌上,高元矩就在她屋内翻了起来,翻了好一会才在妆奁里翻出了四只银手镯和几只耳坠,回头见翠叠还趴在桌上,就偷偷的将这些物件都藏进了袖袋里。把翠蝶扶到榻上,高元矩这才走出了妓院,在城内转悠了半圈,才进了江州府最大的当铺,用那几副首饰当了五两银子,便哼着小曲往妓院走去。

    再进了翠蝶的房间,见翠蝶已经自己脱去了衣物,高元矩看着就呵呵笑了两声,猛喝了两口清酒就也爬了上去,压在没有一丝知觉的翠叠身上蠢蠢的动了起来。

    翌日醒来高元矩见翠蝶还未起身,就将几块碎银子扔在桌上,转身便往白鹿洞赶去,他这也是有些做贼心虚了,不过像他这样的贼还是很少见的,偷了人家的东西当了银子,居然又来嫖人家,拿当来的银子当嫖资。

    骑在那匹老马上高元矩有些心不在焉,一边想着翠蝶会不会报官一边想着回了白鹿洞会不会有责罚。老马晃悠了一个时辰才赶到几日未回的庐山脚下,高元矩困倦的很,也不去书院直接便回到李从嘉为他租住的宿舍倒头大睡。

    一直睡到正午,他才起身吃了东西,往书院走去,刚刚进了学堂就听见汪学长说道:“元矩贤弟,洞主已经将你逐出书院了,你怎么又来了?”

    “什么?”高元矩眨着眼睛微片刻,说道。

    “你入学时难道没有人告诉你白鹿洞书院的规矩吗?”汪学长再次问道。

    “说过。”高元矩看着汪学长,就点头。

    “不请假私自旷课三日者劝退,元矩贤弟已经有六日未归了,就算是有两个你都留不下了。”汪学长说着就不再理他。

    “什么破规矩!”高元矩经受不起打击大吼了一声,一脚便踢翻了课桌。

    “伍乔学长推荐错人了!”汪学长看到这就轻叹了一声,没了心思百~万\小!说,便给他的伍乔学长写信。

    高元矩还在学堂里胡闹的当口,江州府衙门的官差也拍马赶到了白鹿洞,告禀古稀之年的李善道他们所来之事。

    李善道便皱眉说道:“高元矩违反白鹿洞书院的规定,已经被老夫逐出了书院,几位衙差可以去书院以及他的住处去查看一番。”

    “多谢李学士。”几个官差告辞李善道,便直奔这学院而来,碰巧高元矩刚刚闹过离开。

    在学生的指引之下,官差找到了高元矩的住所,正好将在屋内躺着发呆的高元矩抓了个正着,他也无心反抗,便直接被这官差带回了江州府衙,还未上堂便认了罪。

    张洎已经从江宁府出来两月时间了,虽然是南方,但冬季也是天寒地冻的,又是雨又是雪,路十分难走,这会儿才到建州。他并不知这一行几人从江宁府出来一直有几条尾巴跟在身后,这会儿他正在愁着天气耽误了路程。

    他们身后的尾巴一直跟着,却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张洎不知,但是侍卫赵安等人却是明白的知晓,几人平日里都是万分小心,但见如此看来他们似乎只是想从几人身上发现他出行的目的。

    建州的天气一直是阴阴沉沉的,昨日还下了小雨,一整天加上整夜都是淅淅沥沥的,虽然是小雨但天气寒冷,这几人也是无法赶路,张洎只好无奈的选择休息。京城里的消息他还不知晓,只是想着能尽快赶到泉州府,尽快找到殿下所要的人,并且尽可能多的找一些有识之士。

    “小郎君。”门外的侍卫赵安走了进来,低声叫道。

    赵安是这一行六个侍卫中的侍卫长,每天无论张洎走到哪里他都会跟着,以保护他的安全,自从有了李从嘉杖毙齐林和铁木之后,这府上的所有人都对李从嘉敬畏起来,即使远离了王府也只想着听从殿下的命令,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赵安,你说我们还要多少时日才能赶到泉州?”张洎听见身后赵安叫自己,就看着窗外的阴天叹气道。

    若是就这个速度怕是真的来不及回去参加大考了,还未到泉州便用了两月时间,如今已经是一月中旬,再有一个半月就要大考,想到此张洎又叹了一声。

    “若是这天气怕是还要一个月的时间。”赵安想了会就恭敬的回答。

    “若是我们乘海船出海怕是早就到了。”张洎苦笑了一番,他原本是这样的想法,可是被李从嘉拒绝了,如今虽然没有什么海盗,可是海船途径之地可都是吴越的海岸,若是被吴越的水兵抓到,可是得不偿失。

    “殿下也是为了小郎君的安全着想!”赵安笑道。

    张洎又自顾的叹了口气,“赵安你先下去吧,某再睡会,你们也好生休息,今夜若是不再下雨,明日天气好起来我们就上路,不能再这样耽搁下去了。”

    “诺!”赵安拱手便退了出来,站在门口就对门外的两个侍卫低声说道:“好生看着,别让那一路上跟着我们的人进了这屋子,惊扰了小郎君。”

    王烈回到衙门直接将面具递给了钟蒨,说道:“使君,这个害驸马者怕是有备而来,这面具就是证据,卑职认为可以从驸马的仇家查起。”

    在来的路上他便想着此事,若是说大张旗鼓的搜查定是不可行,不过想到这人带着面具去害人,就一定是有备而来,那么一定是与刘节有些过节之人。

    “这面具能证明什么?”钟蒨将面具拿在手里,倒是看不出人脸的形状。

    “使君,这面具与那凶手一模一样。”王烈压低了嗓音说道。

    钟蒨听此就将面具拿起放在桌上铺平见依然没有什么效果,看了眼王烈,说道:“王捕头,你来带上给本府看看。”

    王烈听话的将面具拿起挂在脸上,王捕头脸大,面具倒是微微有些小了,不过看着倒是与那通缉令上的相差不多。

    钟蒨眨了眨眼睛就说道:“江宁府可是越来越不太平了,这面具且先留在本府这里,这事你还是不要出去乱讲。”

    “诺。”王烈点头应了一声,便往门外退去。

    “王捕头,你先回来。”钟蒨看着他退出去,便又喊道。

    “使君何事?”王烈听见声音又走进书房。

    “你去问问哪里能做得如此逼真的面具。”钟蒨吩咐道。

    “诺。”王烈见钟蒨再无他话便又退了出去。

    钟蒨一直就坐在书房之内,思考着刘节的仇人,平日里刘节的生活经常是惹是生非,但是惹得都是一些市井之徒,这些人根本就不会有人敢向他伸手。

    真正的仇家还有可能在朝中,孙党有可能,但是此时孙党示弱,应该不会对宋党边缘人物下手。郑王殿下也有可能,两人或许是因为潜州的买卖问题产生了纠纷,之前又有着郑王殿下将其扔进秦淮河中之事,两人难免旧仇再生新恨。

    钟蒨沉思片刻,潜州买卖的问题坊间只有他知晓,若是真的是郑王殿下所为,这面具之事还是要与殿下说明的好,想到此他便吩咐家奴备下马车。

    宋齐丘府内自从陈觉之后就清冷了很多,虽然说每夜都是灯火闪亮,但人影却是稀少,也不见了往日宴厅内的觥筹交错和歌姬舞姬的欢声笑语。

    此时宋齐丘正一个人独自坐在堂内,桌边只有一壶留人醉,他深知刘崇俊的品性,虽说是刘节被人挑断手筋脚筋与人争抢妓女有关,但是他刘崇俊也不会就此罢手,定会来干涉江宁府查案,宋党现在正是弱势,此时他作为党魁压力很大。

    不过刘节之事倒是给了他一个契机,虽说是争风吃醋,但是只要稍作手脚他便可以让这争风吃醋变成故意伤害,宋齐丘有着他的手段,不然他也不会数十年盘踞在唐国的中枢,虽然说是被贬过,但他一直也没有脱离这个层面,这点小事对他来说闭着眼睛就能做到。

    想到此宋齐丘就是一笑,心道:刘崇俊是一条疯狗,那就让他去咬吧,他咬得越狠越好,将这局面搅得越乱越好。

    “孙晟小儿,你不是要嫁祸于老夫嘛,那就让你这小儿看看老夫的厉害。”宋齐丘饮下一大口留人醉,恶狠狠的自言自语道。

    此时的郑王府,李从嘉刚刚才将吕德送出了府,刘节之事并不是吕德所为,吕德深夜潜进茉莉厅时刘节依旧在昏迷之中,在吕德看到眼前的一切之时,微怔了片刻刚想动手,榻上的茉莉便嘤咛了一声,吕德也不得不急匆匆的离开。刘节还和谁有仇,为什么偏偏在自己要下手之时才动手,难道是对方知道他与公主之事,想借刘节之口将此事抖出让世人知晓?

    李从嘉正在忧思之时就听侍卫禀告道:“殿下,江宁府府尹钟蒨在府外求见。”

    正文  第85章  回府再做

    更新时间:2012-12-24 13:00:19 本章字数:3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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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李从嘉低沉的说道。

    他知道钟蒨这时来访一定为了刘节之事,可能是来请教,也可能是此案有了一些进展,坐在软榻上李从嘉就在想着钟蒨能给他带来什么有用的信息。

    只是片刻钟蒨便走了进来,一迈进厅堂他就拱手问礼:“下官钟蒨参见郑王殿下。”

    “钟府尹免礼。”李从嘉吩咐钟蒨坐下,又叫婢女端上热茶。

    钟蒨不等李从嘉问话就从口袋里拿出那张面具,然后摆在桌上,笑着说:“殿下,可知这是何物?”

    “面具。”李从嘉不知钟蒨在搞什么,笑着回道。

    钟蒨抬头看了一眼见李从嘉脸上带着半点笑意,就说道:“殿下,下官冒昧的想问问殿下与驸马潜州的买卖之事谈的如何了。”

    “钟府尹不会因为这事就怀疑是本王所做吧?”李从嘉不禁一笑。

    “下官不敢。”钟蒨尴尬的一笑,瞬间便又恢复如常,说道:“殿下请给下官一个明确的答复,如今下官已经有了证据刘驸马不是因为争风吃醋被人挑断手筋脚筋。”

    “驸马府上无银筑堤,潜州的地契太宁公主殿下前些日子就赠予了本王。”李从嘉笑道。

    “如此便好,那下官便可放心的去查了。”钟蒨抚着胡须笑道。

    “你说的证据是什么?”李从嘉问道。

    “就是这面具。”钟蒨笑道,然后将王烈的推断又讲了一遍。

    “那钟府尹的意思就是说要从孙党中人下手了?”李从嘉听完犹豫片刻就问。

    钟蒨点头,李从嘉就说道:“钟府尹也可以去查查与本王有仇之人,凶手很有可能不是为了刘节而去,真正目标却是在本王。”

    钟蒨微怔片刻,他脑子有些不够用了,这将刘节弄残怎么会与郑王殿下扯上关系,难道刘节手中捏着郑王殿下的把柄?

    “殿下不妨直说。”钟蒨想到此便问道。

    李从嘉淡淡的说:“此事你不需知道,你只管去按照本王的意思去查就好。”

    李从嘉与刘节的事情是不得宣扬的丑事,虽然当今皇上李璟与皇后钟氏都知晓,但是朝中大臣却是不知,若是此事宣扬出去,李从嘉的声誉将会一落千丈。此事放在当代社会还好说,一个男子与干姐姐或者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有着情感与肉体关系,倒是一件平常之事,可李从嘉此时所处的环境不同,李雪竹是当今唐国长公主,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已经出嫁为人妇,此事传出不仅仅是李从嘉丢了面子,怕是李璟与钟氏都会因此震怒,从而惩罚李从嘉。

    “从润州和江都查起,然后再查孙晟、宋齐丘等人。”李从嘉见钟蒨还在怔怔的看着自己,就吩咐道。

    钟蒨点头,身子未动,李从嘉瞄了一眼就说道:“最好能派人同时查这几人。”

    “下官明白。”钟蒨应道。

    李从嘉送走钟蒨就往凤仪阁走去,一进寝室见王珏正在细心的绣着鸳鸯,李从嘉轻声咳了一声,就笑着问:“双玉,沙河帮的眼线在秦淮河有多少?”

    王珏抬起美目望着他就说道:“殿下,如今已经寒冬这秦淮河上花船都已经停了,哪里还有人。”

    见李从嘉叹息王珏就低声问道:“殿下遇到了什么难事?”

    “确实有些。”李从嘉坐在王珏身前的胡凳上低声说道。

    王珏这一天来都在忙着幕府山军营和白鹭洲军营以及沙河帮的账目问题,对于外边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时间去了解,见李从嘉如此为难的表情就关心的问道:“会有大的影响?”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李从嘉淡然的一笑,“若是说大的话我的这个职位很可能就会丢掉,那么这银枪都是留是散都还是个问题。”

    “什么?”王珏立即就站了起来,怔怔的盯着李从嘉,“到底是何事?说不定奴家能帮得上。”

    “刘节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李从嘉望着王珏认真的表情缓缓的说。

    “殿下做的?”王珏又问。

    见李从嘉摇头,王珏就撇撇嘴道:“那殿下担心什么?”

    见她的表情李从嘉就知王珏不晓得他与公主的关系,就笑着说:“太宁公主是杨吴让皇帝杨溥的女儿,与本王从小在宫中长大,渐与本王互生爱慕有了那种关系,被父皇和母后知道后便将她嫁给了刘节,可是嫁人之后我们的关系还在保持着,之后还生下了乐乐,刘节也是知晓,心中很是记恨本王,本王怕他找不到仇家胡乱的说出此事。”

    “殿下真是过分,这样的事怎么好做的?”王珏皱着眉头责怪道,“公主殿下虽是美人,但是娥皇妹妹可是比公主殿下美艳不只三分。”

    “那时年少无知,只是贪图男欢女爱哪里想过未来。”李从嘉再次叹息,心里也怪这前身的灵魂胡乱给自己添乱。

    “那殿下怎么知道凶手不是因为争风吃醋?”王珏又问。

    “他带着面具去作案怎么可能是为了女人突然起了争执?”李从嘉笑道,“不过那面具本王还是第一次见到,居然与真人一般。”

    “殿下可否让奴家看一看面具?”王珏微皱着眉头问道。

    “已经被钟府尹带走了。”李从嘉摇头。

    “殿下,奴家知道有人做得面具也能与真人一般呢。”见李从嘉如此说王珏便开口道。

    “嗯?”李从嘉一惊,立即拉着王珏的手说道,“双玉带我去寻他。”

    “那人住在白鹭洲上,这会儿城门已关,殿下还是明日再去吧。”王珏抽出小手说道。

    “也好,明日本王一起与你去白鹭洲,双玉早些安歇,本王就不打扰了。”李从嘉说完便往外走去。

    “殿下,”王珏看着李从嘉的背影低声叫道。

    “嗯?”李从嘉回过头怔怔的看着王珏泛红的脸颊。

    “双玉何事?”李从嘉笑问。

    “奴家无事,殿下请回吧。”王珏说完便吩咐妅文关了门,听着李从嘉下楼的脚步声便往窗口走去,将窗子开了个小缝隙偷偷的看着李从嘉离开的背影。

    一夜欢爱意可万分疲惫,清晨里的阳光透进窗子,想着昨夜自己的疯狂,意可脸上便露出一丝红晕。睁开眼见到殿下早就已经起身离开心里就有些失落。殿下昨晚就说过今日要去白鹭洲,怕是这段日子都不会回来了,虽然说府上还有娥皇姐姐和王姐姐两人但还是认为少了很多,心里也空荡荡的。

    昨夜她也知道殿下心里担心着刘节之事,就尽可能的使出自己的所有法子让他舒服,可是自己舒服了几次,殿下却是一声不吱面无表情,也不知他是不是因为她的放浪表现不高兴了。

    身上还带着松散的疲惫感,虽然是忧心忡忡但还是不想起床,看着刺眼的阳光意可翻了个身便又带着忧思睡了过去。

    白鹭洲上王珏很自然的让自己的小手被李从嘉攥在大手里,手心的温软一直传到心窝窝。

    两人的身后只跟着刘继以及少数的侍卫。

    吕德回到白鹭洲就已经开始了训练,他并不知刘节未死会给李从嘉带来什么,若是知道,就算是豁出了小命也会将刘节宰杀。

    白鹭洲军士的喊声阵阵,在这长江两岸回响,不过在码头上混乱嘈杂声中却是被忽略了。

    “双玉,那老人家住在哪?”李从嘉手指轻轻的挑开王珏面上的青纱帷幔问道。

    “殿下,就在前面了。”王珏摇头,两人身后的刘继就接话道。

    “白鹭洲上近日可有外来人?”李从嘉回头问道。

    “这个小的不知。”若是说堆场他倒是清楚,可是这棚舍区谁家来个友人也是常事,他还真的不晓得。

    李从嘉边走边用手指轻撩着王珏的手心,见王珏有意抽出手去就停了下来,回头说道:“刘继,你带着侍卫去本王身前领路。”

    刘继点头将李从嘉身后的几个侍卫一齐领到了身前,王珏以为李从嘉要使坏,就低声说道:“殿下,这里人多不要如此。”

    “府上人少,双玉也不肯本王胡作非为啊!”李从嘉听着她的语病就笑道。

    “去找你的公主姐姐胡作非为去。”王珏青纱帷幔里的俏脸泛着红晕,轻啐道。

    李从嘉刚刚要在王珏的翘臀上拍上一下以示惩罚,抬头就见刘继等人停在了一处低矮的棚舍门前,就不再挑逗王珏而是笑着说:“双玉说回府再做,那本王就回府再做。”

    王珏再次给了他一个白眼。

    “殿下,张老大就住这。”刘继见两人走上前来就说道。

    “嗯,你们在这里守着,双玉随我进去。”李从嘉吩咐道。

    李从嘉虽说来了白鹭洲不下数十次,但还是第一次进这小棚舍,一走进屋内倒是有一股刺鼻的尿马蚤、味,屋子不大才十平米左右的大小,屋内摆设很是简单,几乎没有任何家具陈设,也没有做面具的任何工具以及材料。只有北墙下有一张土坯和木板搭起了床榻,床榻上正躺着一个年老体衰的老翁,李从嘉见张老大如此颓唐倒是不像能做出那精致面具的人。

    听见到屋内有人来了,张老大也不起身,只是哼唧了两声就问道:“是谁来了?”

    正文 第86章  清醒的驸马

    更新时间:2012-12-25 11:23:41 本章字数:3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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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张老大?”李从嘉听见苍老的声音回问道。

    “你是谁?”张老大听着陌生的声音才缓缓的坐了起来,身上露出他破烂的棉衣。

    王珏对张老大倒是了解一些,他一生未娶,如今已经有五十几岁,前些年他还做些营生,做些简单的面具拿去城内或是码头贩卖,不过年纪越大,身体也跟着不好,近两年就什么都不再做,只靠着沙河帮每月的救急度日。

    室内的光线不是很好,从他抬头的瞬间,李从嘉看到他满是皱纹的老脸就笑着说:“这是你们沙河帮王大当家的。”

    张老大听李从嘉说完就明显的一愣,然后就眯着老花眼朝带着青纱帷幔的王珏看去,片刻就笑着说:“那郎君定是郑王殿下了,小老儿身体有恙,不能行大礼还望殿下恕罪。”

    王珏听他这么一说脸上就是一红,她没想到沙河帮所有人都知道她进了郑王府,更没有想到所有人都在传说大当家的改嫁进了郑王府做了侧妃。

    “不必多礼。”李从嘉笑着说道。

    “本王这次来只是想问些事情。”李从嘉看着张老大的眼睛就笑着说道。

    “殿下有事就请直说。”

    李从嘉从他说话的方式来看,这人年轻时也应该是个能说会道见过些市面的人,不然见到李从嘉他也不会如此端坐。

    “你还做面具吗?”李从嘉见他如此痛快便直接问道。

    “小老儿早就不再做此营生,如今老眼昏花的已经干不了了,若是还做也不用帮里每月送钱粮来了。”张老大苦笑了一声。

    “那你可知这江宁府还有谁能做得如真人一般的面具?”虽然张老大说不再做,但李从嘉也知如此面具就是在那一世都是要极高的工艺和价格,不用说这个时代,就算是外人在做也应该与他有些关系。

    “小老儿倒是有个师弟住在江宁府,他的面具做得比小老儿可是要好得多了。”张老大笑着回道。

    李从嘉点了点头,听此他就判断那面具十有八九是出自那人之手便问道:“你那师弟叫何名字?住在何处?”

    “回殿下,我那师弟叫何六,不过他住在哪里小老儿倒是不知,只是知道前几年做了郎中。”

    “郎中?”李从嘉一阵惊讶,“这做面具的匠人怎么就成了郎中?”

    “殿下有所不知,我那师弟原本就是郎中,从小学医,医术还算高明,只是不幸十三岁那年家中起火,烧坏了脸,给人医病患者都不喜欢他那张脸,他这才拜师学艺成了我的师弟,为此他很是刻苦努力,深得我师父的喜欢,将他的绝学都交给了师弟,因此他做的面具也比小老儿做的要逼真很多,就算是站在面前都无法分辨出来真假。”张老大淡淡的说。

    “何六。”李从嘉念叨了两句,又问道:“他年纪多大?”

    “何六年纪今年才过不惑。”张老大思索片刻说道。

    “多谢张老大。”李从嘉说话间就从口袋里摸出一锭银子笑着放在他的床榻上,“这天气寒冷,张老大还要多多保重。”

    “小老儿谢过殿下。”张老大一见这一锭银子足有十两,每天三顿饭,偶尔带些荤腥,也已经够他一个人用上两年多,就连忙叩头。

    李从嘉只是一笑扶起张老大便又与王珏出了棚舍转身往江宁府走去。

    “双玉,待会你就回府吧,天气寒冷不要留在白鹭洲了,本王还要去军营看看。”李从嘉出了棚舍就说道。

    “奴家知道。”王珏低声回着。

    见王珏答应李从嘉就回头与刘继说道:“刘继,现在去多叫些兄弟进城,在城内每个药铺医馆都走上一遍,找找有没有一个叫何六的郎中。”

    刘继不明李从嘉找此人做什么,但也是点头。

    李从嘉见他如此就笑着说:“不要太过明显,要人去装病顺便问问,有了消息立即派人去幕府山军营通知本王。”

    “诺。”刘继近日来总去幕府山大营,又经常在白鹭洲上看军士操练,也学得这话回道。

    幕府山大营此时才进驻了六千人,四千马步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