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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烽烟第15部分阅读

    了一道,可在他看来也未必就会失势,他还是等着陈觉走了才走到门口。

    也是同样的敲了很久,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有家奴出来开了门,一见查元方回来就哭着喊道:“大郎君,阿郎他不行了。”

    查元方听见这声,就从马车里蹿了出来,兔子一般的往后宅跑去。

    正文 第55章  女人香

    更新时间:2012-12-14 16:54:23 本章字数:3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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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码头上只是有着隐约的光亮,李从嘉在白鹭洲上等了近一盏茶时间的船,才有船家从对岸摆渡过去,这会儿才过了夹江。下船上马,李从嘉便往西门走去,可是一到门口他才看到城门早就关上了。

    李从嘉冲着城墙上喊了几声,城墙上才回应了一声。

    听见声音他就喊道:“某是安定郡公李从嘉,这位军士,请快开城门。”

    “又来个安定郡公?你以为听了说书先生的评书自己就是安定郡公了?滚一边凉快去,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小爷这城门也不开。”

    守城门的军士这会儿可没心思跟李从嘉逗闷子,喊了一声便不再理他,任凭李从嘉在下边怎么喊都不开口答话。

    喊了几声李从嘉也听不到回答,还差点被人从城墙上扔下来的臭裹脚布砸到头上,无奈之余李从嘉便往码头上走去。城西外都是些小棚舍,跟没有客栈,酒肆倒是有一些,但这会儿也早打了烊,不得已他便又晃上了码头,望着对岸西南侧一片漆黑的白鹭洲上,李从嘉便又牵马上了渡船。

    “这位客官,怎么又回来了?”这船家正是刚刚渡李从嘉过江之人。

    “城门关了。”李从嘉只是一笑。

    “客官运气还算好,若是你再晚一会,小老儿也要回去休息了,怕是你要在这码头上过夜了。”船家笑道。

    “多谢船家。”李从嘉拱手笑了一声。

    船家一边撑船一边笑着问:“不知客官去白鹭洲,要去哪里?”

    见船家这么问,李从嘉才想到这船家也有可能是沙河帮之人,就开口道:“某去找个朋友。”

    船家听他如此说也不再多问,李从嘉下船摸黑顺着原路返回,叩响了王珏的大门,王珏人还没出来,隔壁的几个宅院却是先后走出了几个人,听见声音都向这门口走来,天色黑漆漆的,李从嘉也看不清来人是谁,待到王珏提着灯笼走来,见到又是他之后就开口道:“民女都与殿下说过了,让你早些……”

    王珏话还没说完就见刘继、张来武和杨招棣三人站在了李从嘉身后,这三人都在盯着两人。

    王珏微微皱下了眉,这才又急忙把没说完的话讲完:“都说让殿下早些回去了,你看这城门都关了吧。”

    可是她这样说这三人也不会想到好的,李从嘉刚刚从这走?这么晚了怎么才走?来这做什么?再见大当家的脸上的红晕,这三个粗汉子即使再粗也能猜个透彻。

    “几位当家的好。”李从嘉回头看了这几人几眼就笑着抱拳打招呼。

    只有刘继在呵呵的笑着,其余两人两人见他笑却是面色不善。

    李从嘉也知道这三人都是误会了,可是王珏这话怎么说都会让人引起遐想,再看她脸上泛着的红晕,在这黑夜里只有灯笼微弱灯光的情况下都能看得清,这三人也不能不误会了。

    李从嘉刚要解释,就听王珏说道:“殿下快进来,外边天气冷,屋里生了火温暖一些,老二、老三、老四这没你们的事了,都回去吧,我和殿下有些事情要谈。”

    见她这样说,李从嘉就闭起了嘴,她一个女人都破罐子破摔了,他就更不在乎,那张来武和杨招棣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吧。

    刘继倒是听话,只是冲李从嘉饶有深意的笑了两声就走了,张来武和杨招棣依旧是一步不动,听见王珏的话脸上的表情更冷了,可是两人也架不住人家是大当家的,王珏只是眼睛一横,两人便缓缓的退了回去。

    关好门,王珏再次牵过马去了后院马厩。李从嘉进了前厅,也没找到王珏所说的炉火在哪,看了两眼这才笑着自言自语道:“这宅子里生火,也只在她的内室吧,怕是自己今夜是无福消受了。”

    王珏将马拴好,就又从内室里抱出了一床被褥,刚刚进来就听见李从嘉的这句话,白了他一眼就将被褥铺在刚刚两人还坐过的榻上,铺好床铺,王珏就冷着脸道:“殿下,刚刚也说过要睡在这里呢,那民女就成全了殿下。”

    王珏说完也不去看李从嘉的表情,转身便从后门走了出去。

    李从嘉看着她的背景干笑了两声,找来水盆打了水,将脸上的胡子洗掉之后这才钻进冰冷的被窝里,虽然冰冷,但是被子上却散发着阵阵的幽香,李从嘉深吸了两下,就觉得这被子上的味道与王珏身上的香味有些相同,抱着透着女人香的被子就进入了梦乡。

    一夜虽冷,李从嘉却是睡得很安稳,清晨起身洗漱之后便在院子里练习着扶摇子秘籍里的那几套、动作。

    王珏也是很早便被李从嘉吵醒,洗漱之后进了院子就见到一英武的小郎君站在院内练着武,便怔了会儿,仔细观察了一会才见这鼻子嘴巴和眼睛都与那满脸胡子的安定郡公相似,就不禁撇撇嘴,然后就才走上前去笑着道:“原来安定郡公也是个小白脸呢!”

    “什么叫也是?”李从嘉收了动作,看着王珏美艳的脸蛋。

    “你的胡子呢?”王珏笑着问道。

    李从嘉无奈道:“本王出来一趟也不容易,不改变下容貌现在也出不得府啊。”

    王珏明白他的意思,就点头说:“那倒是,不过听说那晚殿下很英武呢,一个人杀了三十几个刺客。”

    “运气好而已。”李从嘉笑着回道。

    两人随意的聊了一会,王珏再次想起两人合作的条件,就开口问道:“不知殿下与民女所说那事什么时候能定下来?”

    “这事急不得,皇上也要考虑很多。”李从嘉也不多讲,在他看来有些事情即使说了她也未必明白。

    “无非就是要考虑你们两个兄弟之间的情谊,还有那些大臣们的利益罢了,不过在民女看来你们皇家的兄弟情谊也不算什么,与那歃血的兄弟比还不如呢。”王珏不屑的笑道,眉间闪出一丝让人无法亲近的妩媚。

    “歃血的兄弟间没有这样的争斗,那是没有涉及到切身利益,若是有了利益的纷争,什么兄弟父子都没用。”李从嘉摇头叹道。

    抬头看了眼天,还是雾蒙蒙的,太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窜出来,似乎他盼着出太阳,就像是此时他和王珏的心境,李从嘉在盼着皇上下旨,王珏在等着李从嘉募兵,只是等着却是不知道具体时间。

    低头见王珏一脸平静的望着他,水汪汪的眸子里清澈的映着他的影子,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番,李从嘉刚刚要夸赞王珏两句,敲门声就突兀的响了。

    王珏红着脸去开门,见到是张来武和杨招棣就低沉的问道:“老三、老四,这么早有事?”

    “大当家的,我们兄弟二人只是过来看看。”王珏背着这李从嘉,不过听她对两人说话的语气,李从嘉就能想象出王珏说话时的一张冷脸。

    张来武和杨招棣看着大当家带着微微红晕的脸,就往门里看去,瞪了眼李从嘉,看到他正在看着三人,就把目光转到一侧。

    “老三老四,还是去码头或是堆场看看吧,今日有一批货要送过来呢。”王珏知道这两人的心思就想将两人打发掉。

    张来武和杨招棣应了两声,又朝李从嘉看了过来,然后才点头与王珏告辞。

    “殿下,进厅内坐着吧。”王珏关好门,这才回头笑道。

    “不了,张兄弟和杨兄弟那眼神已经快要把本王吞下去了,本王也不能再留了。”李从嘉就笑着道。

    “殿下说的是什么话。”王珏听他这么说脸上更是泛红,心里也怪他说话这么随意。

    “我走了。”看着她的媚态,李从嘉也真的不敢多留,怕再留就要犯错了,于是就头也不回的走去马厩牵马。

    “嗯,那民女恭送殿下。”王珏看着李从嘉的背影就是柔美一笑。

    这时城门刚刚才开,上工的人都已经走完,出城进城的人都不是很多,李从嘉此时回府倒是不怕有江都和润州的探子盯着,这一大早的也是这些探子打盹的时候,这帮人一般都是在白日和晚间活动,这个时辰应该都还在睡梦中。

    李从嘉一回府,就被皇甫继勋拦了下来,“殿下昨日不再府上过夜?”

    “刚刚才出去。”李从嘉笑道。

    皇甫继勋只是一怔,心里就闪过一丝笑意,他想到殿下如此说可能是在外边养了外室了。

    “殿下下次若是出去,可以带上侍卫,这样安全一些。”皇甫继勋笑着道。

    因为纪国公遇刺一案的事情,安定郡公交给他的任务没有完成,他就想表现的勤快一些,其他方面做的不好,就想着在另一方面补回来。

    “本王只是在外边走了走。”李从嘉淡然一笑点着头,他没有扶摇子的本事,自然不知道皇甫继勋的心思,若是知道了,也会表扬上两句。

    回了落花轩,李从嘉就见早起的周宪闷闷不乐的站在院子里,一见他进来转身便往厅堂之内走去,不打招呼,也没有笑脸。

    “宪儿?”李从嘉不知她在想着什么,走上前去就拉住她的袖子。

    被李从嘉拉住了衣袖,周宪才停了下来回头冷着脸道:“殿下,奴家也不是不允许殿下纳妾,为什么殿下还在外面私养妾室?”

    “宪儿怎么会这么问,是不是谁嚼耳根了?”李从嘉就一脸的苦相。

    “若不是如此,殿下怎么会整晚不归,即使不回府,也要派人回来说一声,难道殿下不知奴家与意可妹妹惦记吗?”周宪凤眼微微瞪起,柳眉微皱。

    “是宪儿想多了,我昨日去了码头,想要回城时城门已经关闭,就被隔在了城外。”李从嘉解释道。

    “隔在城外?那殿下身上的女人香如何解释?”

    在李从嘉一走近时,周宪就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这与她和意可两人用的熏香都不一样,味道很是素雅。

    正文 第56章 一箭双鵰之棋

    更新时间:2012-12-14 16:54:23 本章字数:3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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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从嘉听到这句才自己闻了下身上的味道,然后就苦笑道:“宪儿,昨夜我在沙河帮王大当家的府上过的夜。”

    周宪撅起嘴问道:“那大当家的可是给殿下安排了侍寝的女子?”

    李从嘉猛摇头笑着:“哪有的事。”

    “那殿下身上的味道是从何而来?”周宪见他死不承认,继续追问道。

    “是被子上的味道。”李从嘉莞尔笑道。

    “那也只有女子的被子才能有这样的香味呢,殿下又说那大当家的没给安排侍寝的女子,那殿下怎么会睡女子的被子呢?”周宪继续不依不饶道,她倒不是嫉妒,而是怪李从嘉在外边有了女人,不与自己说,害得她担心了整夜。

    “沙河帮生活清苦,王大当家的家中连个家奴婢女都没有,哪里来的侍寝女子,昨夜那被子还是王大当家的呢。”李从嘉笑道。

    “王大当家的是女子?”听李从嘉这么说周宪顿时明白了。

    “没错,那大当家的的确是女子。”李从嘉点头。

    “那大当家的可是让殿下动心了吧?”周宪不禁笑着,说话间似乎还带着些调笑的意味,“若是殿下真的喜欢收了那女子就是,这样一来沙河帮不就也进了殿下的手中嘛。”

    李从嘉干笑了两声:“宪儿真是好计谋,不过你不要乱想了,那大当家的是女子不错,可是长相却是其丑无比,昨日我也只是睡在厅中而已,天一亮这便吓得跑了回来。”

    周宪此时得了满意的回答便浅笑着说道:“奴家没见过可不知那大当家的长成什么模样,不过就这熏香倒是别致,一般人家的粗俗女子怎么会用这么精致的熏香?殿下下次去了可以帮奴家问问她用的是什么香呢!”说着周宪便贴在李从嘉身上闭起眼嗅了一番,似是很陶醉的样子。

    虽然皇上的圣旨还没下来,但李从嘉也不能闲着,现在手里无人可用,他也要加紧网络人才,与周宪聊了一会他便叫来伍乔,叫他代自己写了招贤纳士的榜文。虽如此一来可能会有江都和润州的人混入,但他也是没有办法,若是等着皇上下旨了,一切再开始就迟了,朝上现在的争斗还不停,陈觉的事情还没有最终的定论,刺杀李从善与嫁祸李从嘉之事也没有具体的线索。

    虽然沙河帮刺探到了这次的消息,但是却不知这次的人来自哪里,当然李从嘉能想到的也只有江都和润州,殷崇义也是顺着这两条线在查。沙河帮虽然在码头上能探听到一切消息,但是在城内还是有些欠缺,这也是两方合作一旦开始,李从嘉所要强化的事情。

    伍乔按照他的意思将招募榜文帖了出去,之后李从嘉就又去折腾起因为齐林和铁木被杖毙而变得听话的侍卫。

    他推算自己的任命最少还要一个月的时间,而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用自己的科学方法训练这些还算是有些底子的侍卫,应该还来得及,等到任职确定,若是真如他所想从零开始的话,这些人也可以进入军中直接担当职务带领新兵,此时李从嘉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剔除这些侍卫身上的坏毛病,让这百人能给后来人起个带头作用。

    伍乔在贴好榜文之后,便又回到别院将前几日在法光寺带回来的和尚吕德送进了安定郡公府内。

    吕德来这王府之前的法号为惠安,蜀国华阳县人,原名常渝字吕德,二十四岁,才进那法光寺有半年时间,当然做和尚也不是他情愿之事。

    李璟崇尚佛教,若不是李从嘉在重生到这个身体之上,日后的李从嘉更会大肆兴建寺庙,将国内所有的钱财全部花费在此,就说江宁城,此时僧人就有近万人,当然出家当和尚也是有好处的,只需吃斋念经就可以,每个月还是大量的香火、月俸,因此此时的和尚里可是聚集了大量的好吃懒做者和无赖泼皮。

    吕德半年前才从蜀国来这江南之地,谁知在进了江宁府之后就不小心丢了钱袋,挨饿了几天,听说法光寺在收人,他这便剃了光头从此为僧。可是这寺庙僧侣实在太多了,这群人整日除去念经就是聚众赌博,他对这些都是没有兴趣,便偷偷跑到无人的角落去练武,正巧被去求佛的伍乔碰到,伍乔知道这法光寺里都是一些半路出家之人,就仔细的观察了他几日,微微了解之后,才又问他是否想出人头地,吕德听着伍乔的话就动了心,他就是认为蜀国皇帝孟昶昏庸,这才来这江南想谋个出身的,只是出了差错丢了银子,一听伍乔这话只是犹豫片刻就点了头,然后从那法光寺偷偷的跑了出来,也改了名字。

    李从嘉为了试探吕德的武艺,安排他与府上的神武禁军较量了之后,见他武艺过人便将他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做贴身侍卫。

    招贤纳士榜文才贴出两天,就有近三十人慕名而来,其中多半为武者,能文者也不都是只好诗词歌赋者,皆是有着理想与抱负又不得出路之人。

    其中让李从嘉最为感兴趣的还是他了解的刘茂忠和申屠令坚两人,这两个从小就是无赖,骁勇好斗之人,居然也是慕名而来,自然是让他欣喜不已。若不是李从嘉这次贴榜文招贤纳士,这两人就要离开江宁去淮北小城寻找出路了,这也算是无意中的机缘巧合。

    来投者李从嘉皆是好生款待,然后将这些武者编入了王府侍卫的团队之zg同操练,能文者皆是交给了伍乔,由他带进了别院,以便日后留作军中书吏,与此同时李从嘉却是也将那些只好诗词风月、又只有半吊子才学、混吃混喝者从别院中赶了出去。

    就在李从嘉一步步向前时,在生死线上熬了两天两夜的查文徽终于过世了,不过查文徽的势力早已经被削弱的什么都不剩下,查府也只有查文徽的大儿子查元方在朝中任水部员外郎,也没有什么实权,宋党之人也都不待见他,李璟听到查文徽过世的消息也只是心痛了半日,叫人送去了挽联,封了个谥号。

    就在几日之后查文徽府上大办丧事之时,陈觉的突然拜访让李从嘉有些惊讶。

    他就在这正午艳阳高照时,丝毫没有避讳的登门拜访了。

    一见到李从嘉这一身武者打扮,陈觉也是微微惊了一会,就笑着说:“殿下,微臣打扰了,微臣此来是有些要事想说。”

    陈觉说完便看了几眼李从嘉身边的吕德和门口的婢女。

    李从嘉不知陈觉要说什么秘事就屏退了左右,然后才笑着问:“陈副使,这几日可还好?”

    “托殿下的鸿福,微臣日子还算过得去。”陈觉一笑脸上的皱纹便堆在一起,似乎是忘记了前几日李从嘉还在殿上要求皇上治他的罪。

    “陈副使,有什么话还是直接说的好。”李从嘉听了这么一句便没有心思与他再去多聊便催促道,有这时间不如多操练一下侍卫。

    “殿下,不请老夫饮一杯?”陈觉自顾自的坐了下去。

    李从嘉见此无奈的苦笑一声,便叫来婢女准备酒宴。

    酒宴摆上,陈觉却是低头不语只顾着饮酒,偶尔才会抬头看上李从嘉两眼,饮下一壶酒之后他才眯着眼笑着,缓缓的说道:“殿下可知宋齐丘、冯延巳等人在谋划什么?”

    陈觉如此说,李从嘉才知他不是为了前几日朝上自己抖出库部私售军械之事,就睁大眼睛望着他,不过李从嘉心知宋齐丘等人是要谋天下的,但是陈觉这样说,他有些想不明白,陈觉若是与他说了这些,难道就不怕自己也被掺和进去,看着陈觉笑容满面的脸李从嘉微微有些困惑。

    “殿下想不想听微臣讲讲?”陈觉浅酌了一口,嘴角带着笑意,“还是这留人醉的味道让人回味无穷啊!”

    李从嘉见他端着空空的酒壶,就笑着让婢女上酒,然后又说:“陈副使,请讲。”

    “在微臣说过之后,殿下可要想好对策。”陈觉端着酒杯呵呵一笑。

    李从嘉只是一笑就开口道:“陈副使,有话请讲。”

    陈觉见李从嘉的笑似乎很是单纯,心里就笃定这计谋十有八九能成,然后就直接说道:“宋党明面结为朋党,图的朝上朝下的利益,其实却是意在唐国天下,殿下,有那沙河帮的帮助可探得这样的情报?”

    “陈副使不要与本王说笑了,这事事关重大怎么好轻易就说出口,你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本王只能当陈副使是醉话了。”李从嘉一脸的笑意,心里却是很不可思议,对于宋党谋逆之事他一点也不好奇,只是居然连陈觉都已经知道他与沙河帮往来之事,不得不让他担心江都和润州知道后的手段。

    “微臣怎敢?”陈觉此时也放下了酒杯,将这一年来宋党集会所说之事一一都讲了出来,当然他敢如此说就不怕被掺和进去,因为宋党所谋皆是口说,根本就找不出任何证据,若是皇上信了,对宋齐丘等人动狠手不怕他们不招。

    李从嘉听他这样说再见陈觉说话时的神态,很快就想到他很有可能是因为宋齐丘将他踢出宋党,推给孙党而心生怨恨,想要将宋党所谋之事公之于众,让天下人皆知,皇上也会因此震怒,定会派人严查,即使查不出证据也能让宋党的行为有所收敛。

    但李从嘉也不是傻子,若是他听了陈觉的话站出来直指宋党谋逆,有证据还好说,没有证据只凭着陈觉的话,就等于是听信谗言诬告朝中大臣,到最后陈觉再来个死不承认与自己说过此事,那他李从嘉在皇上眼里的印象肯定会一落千丈,很有可能就会从此失去信任,这或许也就中了陈觉的计谋,由此可见陈觉的小人之心,这一步棋子可以说是很妙。

    李从嘉只是稍微一细想,便能想到陈觉这登门看似是告密,实则是想他做那出头的椽子,这居然又是一步一箭双鵰之棋。

    从正午时分进府一直到酉时三刻天色暗了下来,李从嘉没有给陈觉明确的答复,他才摇着头微微叹息晃着微醉的身体上了马车,出了安定郡公府又吩咐车夫大摇大摆的在江宁府转了半圈,这才回府。

    正文 第57章  韩熙载升官

    更新时间:2012-12-14 16:54:23 本章字数:3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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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从嘉自然不会被陈觉这老滑头的想法左右,他使得计谋已经被识破,陈觉一走,他便亲自往殷崇义府上走去。

    殷崇义作为唐国仅次于皇帝的高官,府邸却是很小,这宅子与李从嘉的别院都是无法比,更不用说与宋齐丘、孙晟和韩熙载三人的大宅相比。殷崇义一家十数口人,儿子、儿媳、未出嫁的女儿以及孙子皆是住在这个宅院之内。

    李从嘉一进宅子,走了一炷香时间便将院子几乎走了个遍,看到的家奴不过十数个,婢女也只是十几人,还都是年纪较大的。

    殷崇义将李从嘉引进了书房,他便看到殷崇义还未出嫁的小女儿正在教着小侄子练字。见到生人进来她便红着脸捏着裙角退了出去,才三四岁大小的殷明俊睁大眼睛看着李从嘉,却是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

    “明俊与小姑母去后堂习字吧。”殷崇义见小孙子还呆呆的盯着安定郡公看就笑着道。

    “是,祖父大人。”殷明俊听话的收起桌上的书本便躬腰退了出去。

    李从嘉看着殷明俊退了出去,就转过头笑着问道:“殷内使,本王今次来也只是想问问库部私售军械的案子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回殿下,臣都已经已查明,殿下所说之事皆是属实,明日一早便会上报给皇上。”殷崇义如实的说道,他对宋党没有任何的好感,对于宋党把持朝政之事很是不满,不管宋党是否将陈觉踢出,他都希望陈觉能得到惩治。

    “如此就好。”李从嘉就点头。

    “殿下还有它事?”看着李从嘉点头,殷崇义便问道,他眼神犀利,可是早就看出了李从嘉此行不单单是为了这么一件事。

    李从嘉抬头看了眼殷崇义,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殷内使,本王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殿下有事请说便是。”殷崇义眼里透着一丝笑意。

    看着他的眼神,李从嘉就笑道:“殷内使,陈副使刚刚从本王府上离开。”

    “殿下,是想为陈觉求情?”殷崇义还未听完便道,“若是殿下为此而来那就请回吧。”

    “殷内使误会了,且听本王说完,陈副使从正午进府,刚刚才出府,期间他与本王只说了一件事,并不是这库部私售军械之事。”李从嘉面色如水般的平静。

    殷崇义面色严肃直接说道:“殿下不妨直说。”

    “本王也不能断定陈觉所说真假,一是没有任何证据,二是陈觉可能是因为宋齐丘将他推给孙党而心生怨恨,所以本王想请教一下殷内使。”李从嘉嘴唇轻动。

    殷崇义见李从嘉说了几句又没在关键话语之上,但刚刚那几句他也能想到,定是陈觉说了一些与宋齐丘有关的事情。

    殷崇义眼神正看向李从嘉,等着他的下文,就听李从嘉缓缓的说道:“陈觉说宋党明为朋党图的朝上朝下的利益,实则是在准备谋逆,从我李家手上夺取唐国江山……,想要在宋齐丘夺得皇位之后也能成为皇亲,陈觉还将自己的外甥女嫁给了宋齐丘做妾,只是因为前几日之事,那女子被宋齐丘借机杖毙了……。”

    殷崇义在李从嘉说话时就一直皱着眉头,直到他说完就紧皱着眉头道:“殿下此事可大可小,若是陈觉只为了报复,造谣生事倒是还好说,若是真如他所说,这事被世人知道,唐国少不了要一番大乱。”

    “本王也知,所以才会来府上想与殷内使商议对策。”李从嘉微微一笑。

    他来这里到不是为了商议对策,他与殷崇义说而是想借机看一下他的反应,看他的心思是否够缜密,能不能当得大任,再有就是通过殷崇义让皇上也知道此事,通过殷崇义的嘴也能让他脱离干系,把风险化解到最小,从陈觉的一箭双鵰之计中走出。

    殷崇义沉思了片刻又说道:“若是没有证据,即使散播出去宋党也不会有什么动作,还好殿下没有上了陈觉的当,没有去大殿之上直接点明,陈觉他有库部的案子在身,皇上严惩定是要被贬出京了,若是皇上对宋党谋逆之事认真,查不出证据,他陈觉在最后再来个死不承认对殿下说过此事,那殿下的以后的日子可是不好过,他这是在报复殿下和宋齐丘啊,不过陈觉所说之事也不能不信,这事不如就直接与皇上说的好,还请皇上定夺。”

    “那就烦劳殷内使了。”李从嘉听此便拱手告辞。

    在他的思想里,就算殷崇义与父皇说了,父皇也不会对宋党严加防范,但也不能就此带过,多少都会提上两句,但宋党就陈觉和查文徽之事后,再经此事怎么也会紧张上一段时日。

    李从嘉一离开,殷崇义便乘着马车进了皇宫。

    对于陈觉今日进安定郡公府之事,此时皇上、宋党、孙党、江都和润州都已经知晓,而李从嘉在陈觉离开之后去了殷崇义府上,众人也是知晓,联系到前几日朝堂上发生的事,众人一致认为是陈觉去求情了,而安定郡公也被陈觉说动,又去了殷崇义府上,这才有殷崇义的进宫之事。

    与李从嘉所料相同,殷崇义进宫之后便将库部之事的奏章递给了皇上,之后又将陈觉在安定郡公府之事讲了出来,也说了自己的看法,李璟自然是懒得多想,也认定了陈觉是记恨六郎和宋齐丘想要报复。

    陈觉还不知昨日李从嘉与殷崇义见面之事,翌日早朝,他一如既往的来上朝,看到宋齐丘等人他便冷哼了一声,他在等着安定郡公上朝来指责宋齐丘,让自己看出好戏。

    朝会一开始,李璟便当众宣布贬陈觉为江夏县令,然后又将陈觉与李从嘉所说之事讲了出来,原本所有知晓昨日之事的人都还以为陈觉是投了安定郡公,哪里想到他进府是说了这么一件事,满朝文武此时都是看向宋齐丘等人。

    宋齐丘、冯延巳等人一听这话便异口同声的指责陈觉诬告。

    李璟见此只是一笑,然后就笑着说:“库部案子已了,陈觉已经定罪,这事就这么算了,朕心知宋卿、冯卿衷心就够了。”

    陈觉愣愣的没有任何反应,他本以为安定郡公会像那日一样上朝来指出宋党谋逆,这会儿听皇上说出此事心里就冷了。

    但只是片刻陈觉就豁出去了,大声道:“回皇上,罪臣所说皆是事实,宋齐丘等人谋逆属实,曾经还想过要将安定郡公立为傀儡皇帝,请皇上严查。”

    不等宋齐丘等人反驳李璟就一脸严肃道:“陈卿,朕念你是东宫旧人,就不再治罪于你,回府去收拾行装吧。”李璟说完一挥手,便有侍卫将陈觉拖了下去。

    宋齐丘等人见陈觉被拖下了大殿就舒了口气。

    李璟听陈觉在殿外的喊声又是一笑道:“众位爱卿的衷心,朕都明白,陈觉私心所使,这些话朕都不会在意,只要众卿家一心为国,朕自然不会亏待。”

    “皇上圣明,陈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皇上不记他诬陷之过,实属明君之治。但此时陈觉被贬,兵部侍郎空缺,还望皇上早日定夺。”宋齐丘听见李璟如此说便开口道。

    “朕心中已有了想法,兵部侍郎之位就由韩熙载兼任。”李璟瞥了眼坐在最后的韩熙载笑道,他喜爱六郎,而六郎在朝上只有韩熙载这么一个人可用,作为父皇的怎么说也要提拔一下。

    “微臣谢过皇上万岁万万岁。”韩熙载一听立即大喜道。

    韩熙载是喜了,可宋齐丘等人却是苦着一张脸,本以为这个职位空缺出来,宋党要为魏岑争取下来的,哪里想到半路杀出个韩熙载。

    韩熙载可是喜不自禁,这投靠了安定郡公还没两个月就一下子从从五品官升了三级,变成了三品侍郎。

    李璟看着韩熙载外露在脸上的笑容就笑着说:“韩卿,今日是不是要摆酒宴大宴群臣啊?”

    “臣今晚就摆答谢宴!”韩熙载满脸挂着笑容,这升任侍郎,就与他少时的梦想又不远了。

    韩熙载升官大宴群臣,韩府的夜间比安定郡公娶妻都是热闹,虽是夜里但是李从嘉依旧是训练着府上侍卫,只是派人送来贺礼,并未出席。李璟却是亲自到场,喝了三杯留人醉这才离开韩府。不管宋党、孙党还是保皇党,虽然朝上争斗不休,但是这面子上的事情还是做得过去,宋齐丘、孙晟、冯延巳等人皆是到场祝贺。

    韩熙载一夜大醉,王屋跟着山水涨船高也是醉的不行,天已经大亮,过了辰时两人都还睡在榻上,冬日室外湿冷,房间内的炭火炉却是烧得很旺,阳光透进窗内,温热的空气里王屋山半条光洁的小腿搭在韩熙载长满黑毛的腿上,裸着的白嫩小脚丫露在绸缎被外。

    江宁府去往鄂州的大船上,陈觉站在甲板之上望着越来越小的江宁府城,心里的落寞比那入眼的两岸萧条还要悲戚。

    “阿郎,甲板风大,还是进船舱歇息吧。”陈觉身后的老仆人将一件裘皮大麾披在陈觉的肩上,哑着嗓子说道。

    “陈田,你先回去吧,我再看上两眼。”陈觉心知自己被宋党踢出,朝中没了依靠,皇上将自己贬出京城,已经是最大仁慈,自己年纪已经年近花甲,再回京怕是无望了,这一别怕就是永别了。

    老仆受着风寒站在陈觉的身后,甲板上只有这一主一仆两人,冷风吹来,陈田微微抖了一下,低头间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影子正好映在他的脚下,一回头只见一把钢刀向他砍来,还来不及出声,人就没了知觉。

    正文 第58章  陈觉之死

    更新时间:2012-12-14 16:54:23 本章字数: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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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扑通一声,一颗人头便顺着船边的护栏坠落进了滔滔江水里,陈田的头在飞离身体之后,身体还直立着站了良久,血水就像是喷泉一般的从碗口大的刀口上喷出,随着风落在陈觉的裘皮大麾和幞头上。

    人头坠进江里的声音陈觉却是丝毫没有听见,依旧是望着越来越小的江宁府城,一阵阵的叹息着,直到陈田的身体倒了下去,他才回过头,看着陈田无头的尸体,再看眼前的几个黑衣人就惊恐的睁大眼睛,怯怯的问道:“你,你们是谁?”

    黑衣人听到问话就故意压低嗓音回道:“我家先生说了,让你死个明白。”

    “谁,你家先生是谁?”陈觉的小腿忽然就不停的抖了起来,江风吹来他就感觉到腿上一阵阵的湿冷,却是又不敢低头去看。

    “我家先生是白文元!”黑衣人说完便一刀砍了下去,又是扑通一声,陈觉的头也飞进了江里,但是陈觉的头太小太轻,声音却是不及陈田的头落进江里的声音大,两颗人头飘在江面上,也没有激起任何的风浪。

    陈觉临死之时听见的名字,到了阴曹地府也没打听出这个白文元到底是何人。

    此时江宁府码头上,一伙手持钢刀穿着统一服装的家奴簇拥着一个身材矮胖身着褐色长袍,头戴黑色幞头的中年人登上了几艘小船,直奔江宁府码头西南方向的白鹭洲驶去。

    数十人一下了船便一直穿过堆场,穿过棚舍区,来到王珏的宅子前,矮胖中年人见到目的门口此时正围着数十个手持各种武器的苦哈哈,就居高临下的大喊了一声:“某是孙丞相府上的管家,你们且让开,让某进去与你家当家的说话。”

    “孙丞相?哪个孙丞相?”说话的正是刘继,他虽然不想惹朝堂之人,但是此时有人找上门了,他也不能客气,现在又有着安定郡公的支持,他说话也就自然很是硬气。

    “混蛋,这唐国还有哪个孙丞相?”矮胖子看着黑脸大胡子就瞪着一对三角眼,目光似是要杀人一般。

    刘继知道现在沙河帮与安定郡公的合作还未开始,这孙丞相府上来人定是为了此事,就冷哼了一声道:“某只认得安定郡公,不认识什么鸟丞相,别来这给爷爷添堵,小心你们的狗命。”

    “把他的狗头给某砍了。”矮胖子听到这声就吼了一声,孙丞相府上的家奴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了上去,这群人吓唬人还行,打架根本就不是这些苦哈哈们的对手,人手数量相当,武器方面孙府家奴可是比沙河帮好了很多,但也是抵抗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都趴在了地上。

    “哈哈,”刘继一直没有伸手,就在一旁看着热闹,这会儿看着刚刚还威风八面的相府家奴都倒在地上呻吟着,就冲着矮胖子喊道:“来,你过来,爷爷我跟你说个事。”

    孙管家见此也没了刚刚的嚣张气焰,愣在原地不敢多动一下。

    “说你呢,就是你,那个矮胖子。”刘继见他不动就喊道。

    “好…汉,有,有,有何贵干?”孙管家怕挨打被吓得身体与说话声音一起抖着。

    “回去跟你家丞相说,我们沙河帮跟你们丞相府井水不犯河水,他要是再来这白鹭洲挑衅,别怪爷爷我烧了他的宅子。”刘继见他不敢过来,自己就走了过去,捏起他的衣领低着头恶狠狠的说道。

    “是,某这就……”孙管家见刘继瞪着眼就急忙改口道,“小的这就回去说给丞相听。”

    “滚。”刘继照着孙管家的屁股就是一脚。

    看着一众人耀武扬威的走来,灰头土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