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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烽烟第13部分阅读

    劳力充军?”

    “充军,不是也有军饷吗?”王珏只是个女人,虽然她是沙河帮大当家的,但此时她只顾着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上的事情,也没有心思去管别的,自然也不会知道这唐国此时所处的局势,怕是在她知晓当今各朝走势之后,也不会说的如此轻易简单。

    李从嘉见她没有意义,就笑着道:“自然,本王的军队军饷定会比其他军丰厚,就算是家中没有劳力,养活一家人也是足以。”

    “那还请殿下尽快给民女答复。”王珏眼前一亮就柔美的一笑,美艳不可方物。

    正文 第48章  做梦数银子

    更新时间:2012-12-14 16:54:22 本章字数:35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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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珏的这个要求对李从嘉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压力,若是皇上给他的是一个完整的军队,那么这事就可以说是基本宣告破产了,他此时只能盼着皇上封他的是空壳军队的将领。

    李从嘉因为急需,此时对沙河帮的一些违法之事也没了太多的想法,两万帮众,数万家眷,不做贩卖私盐的营生还真的养不活,即使如此,这群人也都是在扎紧腰带过着生活。

    李从嘉只能睁一眼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不再做打家劫舍的勾当,这贩卖私盐,虽然损了唐国国库收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也不能让沙河帮这些人都活活饿死,沙河帮依靠着这钱在活命,你夺了人家的用以活命的营生,闹不好,合作不成,还会毁了自己的前程,别看着这些平时莫不做声的苦哈哈,可是一旦火了,后果还真不可想象。

    带着王珏的一脸期盼,李从嘉从后门进了府中,才一进府就见到皇甫继勋与和罗洪在比试武艺,李从嘉见两人不注意,就回了落花轩,将脸上的胡子用水阴湿洗掉,这胡子粘在脸上,虽然让人认不出来,但自己着实有些不舒服。

    才刚刚洗过,李从嘉就见周宪含着笑向自己走了过来,笑盈盈的说道:“殿下,身上的伤还没好,怎么又出去乱走呀?”

    周宪的语气里带着关心,还有一丝抱怨。

    李从嘉将她拉进怀里微微笑着说:“出去码头走走,与那刘继聊聊。”

    周宪一听这就忙问着:“那沙河帮可答应了殿下的要求?”

    “还没,不过等着父皇的旨意下来,差不多就能成了。”李从嘉握着周宪细致的小手笑说。

    “那这几日,殿下就好好休息吧,将伤养好了。”

    周宪那日看了李从嘉背后的伤之后,就不忍心再看下去,这会儿想到就叫来柳絮,让她看看殿下背后的伤,柳絮也是硬着头皮,见昨日还是新伤未愈的样子,这会儿居然已经结痂了,就惊讶的转过身去说道:“小娘子,殿下身上的伤已经结痂了呢,再有几日差不多就能好了。”

    “这就好。”听柳絮如此说周宪这才满意的笑道。

    李从嘉也是惊讶,不知柳絮说的真假,不过想想也是不太可能,才两日的时间,昨日还因为皇上的试探抻裂了伤口,今日怎么可能就结痂呢,定是柳絮在安慰周宪,不过自己今日起身之后就没了痛的感觉,也就不去管那伤口如何。

    周宪让他休息,可李从嘉却是不能闲着,他要趁着这圣旨还没下来之前,将那蒸馏器打造出来,养兵在即,还是先做好这来钱的营生比较重要。

    与周宪聊了一会,李从嘉就着人下人按照自己的要求,去铁匠铺做用白鉄打造一上口窄小下口粗大的圆筒和几根接水槽,还有像清朝顶子帽一样的盖子等等简单的物件。

    下人不敢多问,按照李从嘉的吩咐直接小跑了出去,有了足够的银子,铁匠铺倒是很快,只是一个时辰,便将李从嘉所需之物都打造完好,又按照要求连接在一起。

    李从嘉看到这东西与自己的思路差不多,就检查了一下气密性,然后就取来一些发酵酒倒了进去,等了好长时间经过蒸馏的酒这才出炉,李从嘉倒出,轻轻的抿了一口,经过一次蒸馏,酒还不是很烈,但着实也比那些发酵酒要好了很多。

    又给一直站在一边一同看着的周宪和意可各自倒了一杯,见两人皱眉饮酒的样子,李从嘉就笑着问道:“本王这发明怎么样?”

    周宪就直接蹙眉道:“不好喝呢。”

    意可抿了一小口,也是同样点头,然后将剩下的酒给了梅子,梅子好奇却是猛喝了一口,之后就猛烈的咳了起来。

    李从嘉见此就摇头叹道:“你们真是不懂得品酒啊,这等美酒给你们喝实在是浪费了。”

    “确实是没有桂花酒好喝呢!”意可就是喜欢桂花的味道,所以认为什么都没有桂花的味道好。

    周宪见李从嘉微微失望,也不故意气他,就笑着说:“我们女子是喝不习惯这样浓烈的酒呢,怕是男人们会很喜欢呢!”

    李从嘉见周宪这样说,这才笑着道:“本王这就是给男人们发明的东西,明日宪儿与本王去见见岳父大人,让他老人家也尝尝这酒的味道,看看这条生计能不能有大量的银子的进账。”

    牙刷早就已经上市了,经过宣传前几日虽然卖的很好,可是不过七天,市面上就有了其他的店家来仿制,周氏商铺虽然一直有在贩卖,可是却是不如之前几日火爆,但愿这酒一上市,效仿的不会这般迅速。

    李从嘉脑子一转就又是一笑,只要这蒸馏器不外流出去,那就不会有人竞争,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

    殷崇义的调查虽然证明了钟蒨诱供,但同时从纪国公府上搜出了大量的刀箭,有着这些物证,又有血迹和脚印,李璟就很是震怒,他虽然不说,但这事在众人的眼里已经有了定论,那就是皇上已经认定是纪国公所为。

    这一天里李璟都在犹豫着把这个儿子贬去哪里,是吉州还是剑州,他有些犹豫不决,虽然都是偏远之地,可是这吉州相对来说,还算是太平,剑州也是偏远之地,但是经济繁荣一些,可是处在与吴越的边境之地,又有清源留从效,经常会起兵乱,他不想儿子遭受太多的苦难,但也不想他在吉州过的那么太平,毕竟他还是做了错事的。

    最近这几天来,李璟都是很晚才睡,这会儿皇后钟氏才刚刚哄睡了小儿子李从谦,回到寝宫见皇上正在叹着气就开口道:“皇上,又在为六郎七郎之事发愁?”

    李璟又是一声叹息。

    钟氏跪坐在榻上叹道:“我看还是去吉州吧,七郎的腿也残了,去剑州若是遇到了兵乱,跑都没法跑,被人抓到了,七郎怕死若是说了自己唐国皇子的身份,定会被吴越要挟。”

    李璟略做沉思点了点头,叹道:“明日,朕就起诏,让七郎后日就离京,皇后想看,明日就去再看一眼吧。”

    钟氏面色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是像五味瓶打翻了一样不是滋味,想着七郎离京,怕是这一辈子就再也看不到了,眼泪就簌簌的掉了下来,她又怕皇上看到,便转身哽着声音,故作笑意的说:“我也不去看了,看了更舍不得……。”

    一夜间老夫老妻二人都躺在榻上各自叹息着,直到三更天才迟迟的睡下。

    翌日的天气晴朗,没有一丝风,没有一片云,太阳照射的也不是那猛烈,李从嘉和周宪两人上了马车,脚下放下一个盛酒的坛子。

    周宪看了那酒坛一眼,就掩着嘴轻笑了一声,想起昨夜里李从嘉的样子,她就笑得不行。

    若是历史正常的走下去,这蒸馏酒可是要到元朝才能传进中国,而李从嘉鼓弄了两日不到就给弄出来了,整整比历史上提前了三百年。

    就是因为这蒸馏酒的事,昨晚李从嘉居然做梦笑醒了,他一梦见了日后酒水盈利,有大笔的银子进账,整天数不完的银子,数到手脚发麻,最后边笑边数银子,便笑醒了。

    他这一笑醒,倒是也将身边睡得不踏实的周宪也给惊得醒了,周宪睁开眼见他坐在榻上就问道:“殿下,这么晚了在做什么?”

    “本王数银子呢,太多了,本王都数不过来了,宪儿快来帮帮忙……。”李从嘉还在梦里没回到现实呢,周宪一问,他就回道。

    周宪看了两眼,见他手里空空的没有一物,就知他是在做梦了,然后就笑道:“殿下再睡会吧,梦里银子比这还多呢!”

    一大早起来,周宪还拿这事嘲笑李从嘉,他只是对昨晚的事有个大概的印象,就尴尬的笑着。这会坐在马车上,周宪看着酒坛笑了会,就提起了这事,说道:“殿下,若是急于用银子,奴家与耶耶说说……”

    “不用,这酒水的事谈成了,本王就不用愁了。”李从嘉一大早起来,还特意给皇甫继勋和罗洪等人尝试了一番,这帮人尝完就大声叫好,一直不停的追问李从嘉从哪里买来的,所以这会儿他才这么有信心。

    周宪见他不打自己家产的主意,心里也是高兴,毕竟这么大的家业都是靠着耶耶一个人辛苦经营得来的,耶耶还没过世,要是女儿和女婿就来抢家产,虽然他有心将家产分给两个女儿,可是这会儿心里也不会太痛快,还会疏远了两人。

    一到周府,禁军侍卫们就守在了门外,见到岳父岳母,问过好之后李从嘉就与周宗进了书房,周王氏与女儿则是留在前厅里聊天。

    李从嘉遇刺之事,周宗也是才知道,人老了身体也跟着不爽利,这天一冷他就受了风寒,今日才感觉好了一些,这才从榻上下来了走了走,便听家奴说起此事。

    这会儿见到女婿相安无事就笑着说:“殿下受了惊,身体无恙就好。”

    李从嘉也是对周宗的身体关心了一番,这才将酒坛子捧了起来,给周宗倒了一杯,笑着说:“岳父大人,尝尝这酒如何?”

    从女儿和女婿一进门,他就注意到他手里的坛子,这会儿就笑着道:“殿下这是专程为老夫送酒来了?”

    李从嘉点头看着周宗抿了一口,然后就见他闭起了眼,像是在回味着,良久这才又将杯中之酒全部都饮了下去,大笑道:“好酒,真是好酒,老夫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饮到如此美酒。”

    才赞叹完周宗就又笑着道:“只是不知殿下这酒出自哪里?”

    周氏也有自己的酒坊,与其他商铺一样,遍布在南唐各个州县,周氏酒坊所产之酒也与其他酒坊相同,都是一些发酵的米酒和果酒,远远不及李从嘉这蒸馏酒,他是商人也是好酒之人,自然知晓这美酒水的利润。

    “岳父大人,认为这酒可值多少银子?若是在周氏酒坊贩卖,盈利能有几何?”李从嘉不急于回答周宗问题,而是眯着眼笑问道。

    正文 第49章 抓阄

    更新时间:2012-12-14 16:54:22 本章字数:3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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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宗可是一般人比不过的精明人,听女婿这么说就想到这酒很有可能就是他自酿的,于是就堆着满脸的皱纹笑道:“殿下这酒可是无价之宝,这天下世人定会为之疯狂!”

    李从嘉也听不出他这是真实夸酒好还是在奉承自己,就回道:“岳父大人也不用说的如此夸张,小婿也只是想赚些银子,养兵而已,皇上这几日就会给小婿一个差事,虽然有国库的拨款,可是那点银钱也不好做什么,这差事都要落实了,这银子的事自然就得摆在前面,所以小婿还想借岳父大人的酒坊就这酒推向全国。”

    “既然殿下如此说,那么老夫就要个三成利润如何?”

    周宗自然明白这酒水若是上了市,定会销售的异常火爆,三成利润已经是一笔很大的收入了,这才开口说道。

    “岳父大人不要这么草率就做决定,这酒的工艺还还要一种特殊的工具,为了避免效仿,这工具是必须要保密的,不能被外人知道。”李从嘉也是为了赚更多的银子,养兵打仗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若是战事一起,未来的十年,甚至二十年或许都不得安宁,这银子的耗费,自然是少不了的。

    “殿下,还请放心,老夫的酒坊都是周府的家奴,皆是忠诚于老夫的,绝对不会泄露。”周宗很是自信的笑着。

    “不过还是谨慎的好,最好是能派最为信任之人,给他们最丰厚的酬劳,当然还要时时的派人盯着,不要其他酒坊买了去,这样才能保证。”李从嘉也知周家家产丰厚,所用之人皆是衷心,但是这种酒不同,利润丰厚,难免他人有觊觎之心,若是想得到方法,高价买通酒坊伙计还是很有可能的。

    “老夫就依殿下所说去办。”周宗见他说的严肃就认真的点头。

    “如此一来,开销就会加大,小婿只要六成利润就好。”李从嘉微微一笑,然后从怀里掏出蒸馏器的图纸放在书案上。

    “那老夫就多谢殿下。”周宗无论多少家业早晚都是两个女儿的,但这会儿见女婿这么大方也很是开心。

    两人在书房谈话间,周宪也与母亲在前厅聊着,知道女儿怀孕,周王氏心里也是一阵欣喜,只盼着女儿能给安定郡公生个儿子。

    李从嘉和周宗谈好,这才出了书房。

    一进前厅李从嘉就见周宪笑盈盈的盯着自己笑,他不知两母女都聊了些什么,周宪笑了一会儿就迎了上去,趴在耳边低声道:“娘亲说怕奴家在府上受欺负,让奴家给殿下生个儿子呢。”

    李从嘉抬头看了眼岳母,就对着周宪一笑:“咱们府上宪儿是大当家的,我才是二当家的,谁敢欺负你?”

    周宗和周王氏都听见李从嘉的话,知道女婿疼爱女儿,相视会心一笑。

    李从嘉夫妇二人还在周府时,韩熙载起草的诏书已经送去了纪国公府上。

    李从嘉被刺一事,李从善早已经知晓,可他知道自己是被人冤枉的,一直在喊着冤,但也是无济于事,皇上和皇后也不给他见面的机会。

    润州嫁祸李从善这事,要怪也只能怪李从善自己,他与晨露讲了自己太多的抱负,坐上皇位、除掉李弘冀、再除掉李从嘉等等,这些他都与才进了府几日的晨露讲了出来。

    可是晨露那是什么人呐,润州派来的探子,虽然是负责挑拨纪国公与安定郡公的关系的,但是李从嘉所说之事她还是传了出去。

    原本润州来的大船,只是想在江宁府增加一些人手,无意间就刺探了江都来人要刺杀李从嘉的消息,于是这边也来不及上报,江宁府的负责人秦郎中也不敢去杀人,便直接想到了要去嫁祸李从善,这才有这些血迹和血脚印。

    听着诏书,李从善泪流满面,有苦也说不出,明日他一走这纪国公府也要关门了,府上下人,有一些趁着府上乱套,早就勾搭了一些婢女,收拾了值钱的东西跑了,晨露在沉思了良久之后,也扔下了李从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跑回了宝和药铺,等着润州来的大船回返。

    这一日纪国公府上更是乱糟糟的一团,还好这府上的李管事还在,还有几个衷心的下人也围在李从善的身边,瘸了腿还未康复的李从善本还想着有晨露在身边,这一路上能解解烦忧,可是没想到这晨露也跑。

    晨露一跑,他便想起了寒玉,可是现在寒玉的尸体早就被府上下人扔到了城外,怕是这会儿早就被野狗给吃掉了。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李从善,就在那想着父皇母后在自己临行前怎么也能来见自己一眼吧,正在这眼巴巴的等着呢。

    想着自己即将有了任命,李从嘉心里就在心里盘算着,该着人去闽地了,这才回了府上,韩熙载、张洎、伍乔、宋贞观便来拜访了,这几人来的正是时候,李从嘉便想着将这事与这几人说说。

    五人跪坐在蒲团之上,每人的桌上都摆着一小壶留人醉,也就李从嘉蒸馏得来的新酒,周宗琢磨了只是片刻便想出了这么个名字来,李从嘉倒是觉得不错,很合这酒的本质。

    虽然这大户人家好文雅,喜欢精致小物件,可是每到宾客来访,饮宴之时也都是用酒坛盛酒,很少有像李从嘉这样,只给每人桌上摆了一小壶的,酒壶不大,也就是能盛酒三两不到的样子。

    宋贞观是经常来这府上饮宴的常客了,见到这,还是微微怔了一下,只当做是殿下今日有事相商,不想众人饮酒太多,这边自顾自倒了一杯,刚刚才放在唇边便感觉这酒与往日的酒有很大的不同,才一入口便怔住了,回味了好一会儿才笑道:“某还以为殿下今日有事,不想众人多饮,原来是这等美酒。”

    李从嘉正在听韩熙载聊着这市井之间流传的事,自从那晚之后,他已经被塑造成了一个神的形象,单刀力敌六十刺客,挥手间就让刺客断了性命……,不管说什么的,但都是在夸奖这安定郡公,武能安邦文能兴国。

    李从嘉想不到这不幸的遭遇了刺客,居然还能让世人对自己的看法有了这么大的改观,不过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众人这还在笑着,就听见宋贞观话,李从嘉抬起头就笑说:“贞观若是想饮个够,本王这酒也随你喝,但是就要看你的酒量如何了。”

    经过两次蒸馏的酒,与那一世的高度酒也是无法相比,也才三十几度的样子,李从嘉喝这种酒自认能喝一斤半,多了是一点也喝不下,他不知这几个大才子能饮多少,所以他才叫婢女在每人的桌上只准备了一壶,先让其品尝一下。

    众人见李从嘉如此说,这才每人倒了一杯,还是如往常一样饮了下去,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杯下来,张洎就面红耳赤的了,韩熙载与伍乔倒是还好一些。

    几人对这美酒品头论足了一番,李从嘉这才讲起已经摆在案头的事,道:“皇上前日在本王进宫时,已经允了本王领兵,这几日圣旨就要来了,但是本王心中还有一事,还请诸位帮忙。”

    众人听此就一阵道喜,宋贞观这一会儿下去两壶酒已经进肚了,听了一边道喜一边说:“殿下有事请说,某万所不辞。”说话时舌头都打卷了。

    李从嘉面色平静,望了众人一眼,道:“领兵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一定要有能人辅佐,本王也早就有了一些心仪的人选,但是此时这人在南州,本王想请诸位能代替本王走一次,将人请回来。”

    “这事对本王来说很重要,当然这一去,或许也会耽误三位的人生大事,此行路途遥远,又有那不听从圣意的留从效,或许会耽搁了明年的大考。”李从嘉边说边看着三人的表情变化。

    韩熙载也如李从嘉一般眯着眼,看着伍乔、宋贞观和张洎的表情。

    李从嘉才说完,三人都没有任何的犹豫就都抢着开口道:“殿下,某愿意效劳。”

    见三人都开了口,李从嘉就不禁笑着:“好,可是三位都想去,本王也不好点哪一个,三位不如就抓阄来决定吧!”

    三人相互对视着看了几眼,同时笑道:“就按殿下说的方法决定吧!”

    从李从嘉回到江宁府,这才几日时间,宋贞观一早就在李从嘉的别院之内,张洎先于李从嘉等人回到江宁,一来江宁便也住进了别院,伍乔是最后一个,但是三人短时间的相处,同样的博学,已经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李从嘉见三人同意便当着众人的面,拿出一张蜀纸裁成三张大小相同的小块,只在一张写了一个行字,然后折成同样的形状,放在手里打乱了顺序之后才放在桌上。

    张洎距离李从嘉最近,手也快直接便抽出一张,还不等两人起身伸手就说道:“两位兄长不用抓了,师黯抓中了。”

    说完张洎就是不羁的一笑,也不将纸条给任何人看,就撕成了碎片,塞进了袖袋之内。

    正文 第50章   密信

    更新时间:2012-12-14 16:54:22 本章字数:3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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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李从嘉倒是没有多想,便收起了桌上的两张纸条,冲张洎微微一笑,然后便嘱咐道:“师黯,辛苦你了,此行入闽,山多路险,行程遥遥,本王会安排一些侍卫与你同行,切记凡是遇到事情保命为主,其次才是完成任务,这是我所托之事。”说话间李从嘉便从桌上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信封交给了张洎。

    微醉的张洎接过信封拱手道:“多谢殿下关心,师黯必定不负所托。”

    有人即将远行,席间必少不了推杯问盏,不知不觉中三人已经醉得不成样子,眼看天已经黑了,李从嘉就笑着道:“师黯,还请早日回去休息,明日一早本王亲自为你践行。”

    宴席散后,李从嘉将半醉的韩熙载留了下来,之前李从嘉就一直见他有话要说,三人在这里饮酒,他却是缄口不言,在看着三人一同出了府,李从嘉这才问道:“韩舍人,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说?”

    “殿下,不妨打开另外两张纸一看。”韩熙载眯眼笑着。

    李从嘉望了韩熙载一眼,不明所以,找出收起来的两张纸条,打开之后见到他写的字还在,沉思了良久这才点头笑了。他想得出张洎如此做的想法,一定是因为伍乔与宋贞观年龄已近而立,而他今年才二十岁出头,明年即使错过之后还有大把的机会,而伍乔和宋贞观却是等不急,三年一大考,但三年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韩舍人,你可是收了个好学生啊!”李从嘉举杯笑道。

    “殿下,师黯一心为殿下,还希望殿下不要辜负了他。”韩熙载如此说也为有这样的学生感到骄傲,抿着酒笑滋滋的模样倒像是他的授意一样。

    “韩舍人,大可请放心,跟随本王的人,本王绝不会轻视了他!”李从嘉主动为韩熙载斟酒,笑道。

    韩熙载只是一笑,此时揭过,然后又缓缓说道:“殿下可知皇上将纪国公贬到吉州了?”

    李从嘉便摇头,今日一早便他去了周府,回来就开始见这几个人,一直到现在,他还没机会接触到外边的事情。

    他虽然知晓皇上已经认定刺杀案是李从善所为,但还不知这么快便有了结果,不过想到李从善即将被贬吉州,也就没了想法,那种偏远地区,他想闹也闹不起来,暂时就这么随他去吧。

    大夜已经拉开了帷幕,送走韩熙载,李从嘉也是微醉,摇晃着身子走在甬路之上,他的身后跟着妅文,妅文想扶着李从嘉,却又不敢伸手怕被他轻贱,但又怕他摔着,正在这犹豫见便撞在突然停了下来的李从嘉的背上。

    妅文急忙道歉:“殿下,婢子错了。”

    “是本王错了。”李从嘉呵呵一笑,便又往前走去。

    只是片刻就又回头道:“妅文,在这府上还住的习惯吗?”

    “多谢殿下关心,婢子一切都好。”妅文便笑着回道。

    “嗯,如此就好,若是不习惯,就与本王说,本王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李从嘉眯着醉眼笑着。

    “殿下,婢子不想离开。”听见李从嘉这句话,妅文便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那就不走,”李从嘉刚要俯身去扶,一个踉跄便绊倒在妅文的身上。

    他只是微醉,但是身下妅文身上散发出的女儿香,也让他有些无法控制,都是说酒为色之媒,还真是不假,嗅着妅文身上的香气儿,李从嘉便不自主的吻了上去,身下上妅文被他这样轻薄,便闭起了眼睛。

    就在这黑夜里的甬路上,妅文被迷醉的李从嘉吻得动了情,虽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可还是不自主的嘤咛了一声,她能感觉到胸前的饱满被一只大手隔着衣襟握了起来,微微睁开眼看到殿下那双迷醉的眼睛,就想到是他救了她的性命,她喜欢他,可是却是知晓自己的身份低微配不上他,但也不能就这么糊涂的将身子给了他,忽然妅文就使出了全身的力量,推开了那只已经摸上胸前的大手,怯怯的说道:“殿下,王妃还在落花轩候着呢!”

    李从嘉听见这声才放开了妅文,抖了下身上的灰尘,还带着醉意的嘿嘿笑道:“这是本王和你之间的秘密。”

    妅文羞红了脸应了一声,夹着感觉滑腻腻的两股跑进了黑暗之中。

    此时,安定郡公府的后门,有两个身着短褂的男子刚刚叩响了门,两人皆是神色匆匆,被侍卫领进门之后,就由人带着直奔落花轩而去。

    李从嘉才进了门口就得了通报,便一直等在这里,两人将信件亲手交给他之后便又从后门走出,消失在茫茫夜色。

    李从嘉回望落花轩内,此时正是春色满园,周宪与意可都坐在厅内,炭火炉烧的正旺,穿着各色艳丽服饰的歌姬、舞姬正在一展歌喉,翩翩起舞。

    转过身李从嘉这才拆开了王珏派人送来的信件,借着灯光看完,刚刚还迷醉的双眼,顿时闪出一道冷峻之色,眉头也随之皱紧,沉思片刻便急忙跑出了院子。

    一阵乔装打扮之后,李从嘉才只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天朦朦亮,江宁府城门才开,从纪国公府上便缓缓的走出十几辆马车,马车纵向排成一排,前边的车上皆是一些生活必须的用品,中间的几辆高蓬马车里面才是载着人,后边的几辆无顶马车上也是一些随行的忠诚下人,一行十几辆马车,数十人浩浩荡荡的出了西门,直奔码头而去,李从善初次离京,马车出了城,他却是一直也没探出头来,留恋回望一眼这他一直生活了十五年的京城。

    江宁府四个城门,这会儿城门才开,南北两门相对安静些,东门有一些倒夜香的苦哈哈推着车子吃力的通过,西门则是最为拥挤,往西门外码头去的都是一些为了生计忙碌的人,或是为了出行坐船的游人,也还有一些昨天夜里下了船,城门关闭给隔在城外想要进城的人从相对的方向走来,再有这一行十几辆马车,原本就狭窄的官道,顿时就更显得拥挤不堪。

    车队才刚刚出了西门,距离码头还有一些距离,车轮轧在泥灰路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即使在人群里也是显得很是孤寂寥落。

    行人虽多,可是却没有人停下来留意这路过的车队,这些人早起多数是为了上工,有的去江面上打渔,也有的是在码头出力,另外一些则是要跨过夹江去白鹭洲做活计,只有进城的人偶尔会瞥上两眼。

    行人走在狭窄的官道上,挡住了车队的去路,李管事倒是不与车内招呼一声,便让车队停了下来,等着这一拨人都走完,才又吩咐车夫前行。

    前车才走了几丈,远处码头上便响起数十匹战马的嘶鸣与马蹄哒哒踩在泥灰路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马上清一色黑衣人,蒙着头,只露出两双眼睛,手里摇摆着锃亮的钢刀,由远及近的向车队狂奔而来。

    路上行人见此纷纷慌乱的逃窜,纪国公府上的车夫们一见这就立即从辕子上跳下马车,往后跑去,这一群黑衣人却是不管他们的去留,拉住缰绳停在中间的几辆马车前。

    领头之人一双鹰鹫般的眼睛四处扫了几眼,然后只是一摆手,身后便有十数人跳下马,拖着钢刀便钻进了马车之内,只听几声男女撕心裂肺的惨叫,行事黑衣人便又跳下了马车,冲骑在马上的领头之人点了点头,这一众黑衣人便又打马回转,一系列动作不过一炷香时间,黑衣人就消失在官道上,踏上了码头,只留下从马车内流下满地的血迹以及未死之人惊恐的叫喊声。

    就在黑衣人杀人之时江宁府码头上,也有数十艘小船从夹江另一端的白鹭洲靠了上来,黑衣人才骑马赶到码头,小船上便冲下了无数的带甲军士截住了这几十人,面对着多过于自己四五倍的带甲军士,黑衣人立刻展开了防守阵型,但也只是经过半盏茶时间的混战,黑衣人便全部倒在了地上,无一活口。

    就在码头这边打斗、案发现场官差还在忙碌着查看现场、询问目击证人时,安定郡公府外,却是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蹲在墙外,听了好一会见府内没有任何动静,这才有人翻了墙头,然后又从下边的人手中接过两个麻布包,瞅着府内无人,便扔进了墙角隐蔽之处,这人藏好东西,转身便又从墙上翻了出去。

    码头上带甲军士的首领检查了这些黑衣人之后便不停的叹气,略显青涩的脸上透露着明显的失望。

    此人正是皇甫继勋,看到这些伤不致死的黑衣人嘴里都流着黑色的血水,他才知道这些人都是服毒自尽,一阵懊恼间便见到几个神色匆匆之人,见到这一切正要往城内跑去,而从城内出来的追兵则是将这几人也抓了起来。

    想到安定郡公给他的任务,皇甫继勋便冲那些军士喊道:“本将军要活口。”

    他这一喊不要紧,这几个刚被捕之人也是咬毒自尽了,倒在地上的几人,黑色血水顺着嘴角缓缓的流出,脸上则是一副死灰色。

    正文 第51章 纵火者

    更新时间:2012-12-14 16:54:22 本章字数:3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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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继勋脸上一阵惨白,他知李从嘉出仕在即,本想借此在安定郡公殿下面前露上一眼的,哪里想到这帮人居然还有这么一手,人都死了,死无对证,除去使用过的钢刀是军制武器之外,这一群人再无任何可探的线索,这对于他来说可以算没有丝毫的收获。

    可是安定郡公府内李从嘉再次看到这些武器时的想法却是不同,这些人嫁祸李从嘉居然想到的也是将武器送进他的府上,两个麻布包里都是带着血迹的武器,可能这主谋是因为受到了之前李从嘉嫁祸的启发,才会如此行事。

    李从嘉只是看了两眼,见又是军制武器,就是一笑,这倒是给了他一个新的机遇,之前因为不了解这军制武器泛滥,他便让钟蒨换下了钢刀,从而错过的打击宋党的机会,那么机会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可不会再次放过。

    今日一早这城西官道上发生的事情,都是经过李从嘉精心策划好的,昨晚李从嘉接到沙河帮大当家的王珏派人送来的密信之后,便去布置了一切,今日一早从纪国公府出去的马车上,李从善也不在车内,而车内被误认成是李从善的也只是个替身。

    皇甫继勋等人也是连夜便从城北出了城,从幕府山一侧乘坐小船上了白鹭洲,一直等到天亮黑衣人下船,皇甫继勋才从对岸摆渡过了夹江。

    虽然李从嘉也想刺客杀掉李从善,可是刺客想要嫁祸于自己,想要来个一箭双鵰,那就是另一码事了。只是沉思了片刻,李从嘉就想到了自己救下李从善能给他带来的好处,不仅仅是能向父皇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且还能让自己的声望更上一层,所以他选择了让李从善活下去,再将今日之事通过沙河帮之人口中散播出去,安定郡公不计前嫌,将曾暗杀自己的兄弟于润州或江都刺客刀下救出,如此行为定会被那些士子以及有识之士看中并且歌功颂德,或许还能得到大量人才的投奔。

    江宁府连续几日发生了两起轰动的刺杀案,这还是自立国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前几日有刺杀安定郡公的案子,这会又有人来刺杀已经被贬出京的纪国公,虽然之前的案子已经破了,是兄弟间的残杀,但是此次呢,李璟当然也会想到兄弟残杀,饶是再有涵养,他也是怒了,这会儿李璟正在朝堂上破口大骂着。

    不过李从嘉能伸出援手,不眼见着自己的兄弟死于刀下,他还是很满意很欣慰,只是他不计前嫌的这一做法,便让李璟感觉到很是自豪,有这样的儿子,他也算是知足了。

    在李璟登基,立自己的弟弟李景遂为皇太弟之后,他还认为这唐国的皇储之争不会前朝如关陇李氏那般激烈,可是这会儿他才知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眼前两个最没有实力的兄弟间的相残,已经让他想到了这日后血腥争斗。

    李璟坐在龙椅上沉思着,大殿内的臣子鸦雀无声,就连平日最为活跃的宋党,都选择了闭嘴。

    李璟想着第一次七郎对六郎的刺杀,是凭着六郎自身的能力化险为夷,而这一次也是与六郎得到的密信有关,才让七郎保住了性命,两件事都与六郎和七郎有关,一个从受害者变成了救世主,一个从操纵者变成了受害者,差点惨死,两件事结合在一起来想,不禁让他唏嘘了不已。

    想到情报,李璟心里便有些恍惚,虽然从前日的刺杀案之后,进一步对这个儿子有了些了解,可是他却是不知他又在什么时候有了自己的谍报机构?居然比自己的谍卫还神通,李璟这个不算昏庸、不算太糊涂的皇帝,当然不会知道自己的谍卫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之人,让他们跟跟人可以,若是查探有些难度的消息纯属白玩,不然上次在船上也不会被周宪听见了声音,被李从嘉给当场抓到。

    沉静的大殿没有一丝声音,李璟一会沉思,一会看着众位朝臣,正在这时,殿外的侍卫便喊道:“安定郡公上朝觐见。”

    这突兀的一声,让众人都是惊了一下,李璟也被打断,不过听见是他正在想着的儿子,他也正有事想问,便急忙喊道:“宣!”

    李从嘉缓缓的走了进来,一身洁白的长袍,眉间带着坚韧刚毅,倒是与他十八岁的年龄很不相符。

    “儿臣参见父皇。”声音也有些低沉,没有一丝十八岁的朝气。

    李璟朝跪在殿上的儿子看了一眼,然后就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六郎请起,你今日上朝可是为了今晨之事?”

    “回父皇,儿臣正为此事,”李从嘉依旧冷着脸面色严肃,“父皇,儿臣来是想给父皇看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不只是李璟,就是朝堂上的所有人都在盯着他。

    “今日西门外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