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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烽烟第6部分阅读

    阳光下的笑容显得很清澈。

    “小郎君好学问。”

    说话的男子从外表看年纪只比李从嘉大上几岁的样子,不过长得倒是微微老成,此时他正拱手称赞道。

    李从嘉只是笑而不语,打量着男子,同样拱手道:“在下李煜,不知郎君尊名?”

    “某滁州张洎,”男子爽朗的答道。

    “张洎?可是韩熙载韩舍人的爱徒张师黯?”李从嘉便吃惊道,前日韩熙载还说过张洎近日要回乡探母,没想到居然让他在这船上遇见了。

    “正式!”张洎笑着回答,他在江宁府也是很有名气,所以面对李从嘉的追问他也毫不吃惊。

    站在李从嘉身边的周宪自然也听说过张洎的名号,只是一直未见过本人,这会儿见了,也没有过多的新奇,只是微笑着看着两人相互问答。

    张洎从一出来就听见李从嘉在朗诵诗词,自然也看到了两人亲密的一幕,虽然周宪是男儿装扮,可是她的姿色却是无法掩盖,如此扮相只会更加的诱人,但张洎却是没看过去,拉着李从嘉站在甲板上就聊了起来,直到太阳露全部升起,甲板上的温度高了一些,两人也熟络了,约好了午后再见,这才各自回了船舱。

    从两人的谈话中,李从嘉得知张洎原本是滁州人,可是母亲此时住在池州府,他这次是因母亲生病,才与老师韩熙载请了假,回乡探母。

    不过李从嘉也他口中得知,张洎对韩熙载的作为有些不满,整日花天酒地,呼朋引伴的饮宴赋诗,这样的生活让他不能接受,在生人面前,却是也羞于提起韩熙载是他的老师,若不是李从嘉刚刚就指明,怕是他还不会承认。

    他此时的志向可比他的老师年轻之时,都想成为宰相,李从嘉自然喜欢有志向的人,不过能力与志向不是相辅相成的,好高骛远的也是大有人在。

    “殿下,这张师黯能否为你一用?”进了船舱周宪关切的问。

    “韩舍人前日已经说过,待张师黯回江宁就引荐与我。”李从嘉开口道。

    “那我们的身份要不要告诉他?”周宪笑着为李从嘉倒茶。

    “暂时不用。”李从嘉笑道,此时他已经有了想法,若是不遇见张洎,那么他就会直接在江州下船,可是这次见了张洎,他就不想错过,从这里到池州还要近两日,他也想用这两天时间尽量的了解一下张洎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有可能他还会跟着张洎下船,看看的他的家庭情况。

    这半个上午到是安静,邓及再也没有找来,怕是昨日被那些壮汉收拾的不敢再乱来,不过让李从嘉微微愤怒的事,齐林和铁木居然还没有回来,他就有些着急了,这船上两人不回自己的房间,又能去了哪里?

    正在李从嘉皱着眉头之际,柳絮就拉着妅文走了进来,两人依次请安,然后妅文就抿嘴道:“殿下,奴婢妅文谢殿下昨日救命之恩。”

    “怎么又来了?”李从嘉就苦笑着,然后摆摆手,“这事以后休要再提。”

    “殿下,奴婢还想求殿下做件事,”妅文说着就再次跪在地上说道:“瑞娘姐姐,还在被那邓及欺辱,希望殿下能将瑞娘姐姐救出苦海,不然等邓及下了船,她就要被卖给这船上的妓馆了。”

    “这船上还有妓馆?”李从嘉眨了眨眼睛,忽然就想到这齐林和铁木这两人该不会狎妓去了吧?

    “回殿下,这船上除去妓馆,还有赌坊、当铺呢!”这时柳絮就接话道,她一边说着就一边看着周宪,见她笑着就又说:“其实这都是周家的产业呢!”

    李从嘉回头轻描淡写的看了周宪一眼,不可思议的笑了,他知道岳父是个能人,只是没有想到这大船居然就是岳父的产业。

    “不只是这一艘大船,就是这江面上跑的七七八八的大船都是周府的产业呢!”柳絮再次说道。

    李从嘉这次是彻底的惊呆了,不说那周家地面上的那些铺子,就只是这些大船的造价,花费可就是个惊人的数字,看来这岳父大人还真的是富可敌国。

    虽然此刻,李从嘉知道了齐林和铁木两人很有可能流连于赌博和妓馆之中,但他也没心思去找两人,这事还是等回到江宁之后再做处置的好,是杀是罚以后再做定论。

    正文 第23章 沙河帮

    更新时间:2012-12-5 16:43:40 本章字数:3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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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才过,周宪就困怏怏的眯在榻上打盹,虽然说有单独的房间,但是大船坐久了也会让人觉得烦闷困倦,此时有柳絮和妅文陪在她身边照顾,李从嘉也不用担心。

    这会儿他正在隔壁房间与张洎饮酒,清酒寡淡无味,羊肉清汤清水,这船上的吃食着实有些无味。不过这个时代的酒水皆是如此,他也早就习惯了,只是羊肉的味道着实不是很好,与府上那些大厨的手艺比可是差了很远。

    但张洎却是吃的很香,一边吃,一边口若悬河的聊着,他知识渊博,与李从嘉这两世为人的比懂得都要多一些,但是李从嘉说的东西他也是不懂,当然他说的东西这个时代也没几个能懂的,说地球是圆的,力的作用是相互,这东西对张洎来说也是没有任何意义,只是能让他好奇一点,若是张洎认真,让他证明地球是圆的,就连李从嘉都无法去验证。

    虽然清酒寡淡无味,但是张洎酒量一般,远远不及李从嘉,被灌下许多了,他就醉了,当着这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人说了很多掏心窝子的话,两个人一个面相成熟,一个还带着略微的稚气,倒是成熟的人趴在桌上,讲着家常里短,心中抱负,反反复复的一遍接着一遍。

    就连在一边伺候着两人的秋红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趁着张洎醉酒迷迷糊糊之际,李从嘉说了自己的想法,张洎听见就从桌上抬起感觉微微沉重的头,看了眼就说道:“多谢李家小郎君,待某家中事情处理完毕,亲自陪小郎君一同前往白鹿洞。”说完便倒在了桌上,醉得不醒人事。

    别看张洎是韩熙载的学生,可是他却是家贫如洗,又有生病老母,生活很是清苦,这次回乡探母也是买的通铺。平日在江宁府虽然说在韩熙载的府上吃喝不用花钱,但是出去结交朋友,他都是靠着自食其力,卖些字画,身上即使有多余的银子,他也不会浪费在这船上,李从嘉怕他休息不好,就特地叫秋红去给张洎开了一间上房。

    回到房间,周宪午睡未醒,为了不打扰妻子休息,李从嘉便出了船舱,甲板上的风已经停了,阳光在晌午的那一阵阴云之后也逐渐的露出头来,站在甲板上,只是一会就觉得太阳晒的全身发烫,一种暖洋洋的舒爽之感传遍全身,不过这阳光虽好,可是出来晒太阳的却是只有李从嘉一人,只是片刻他便也觉得无趣,转身回到船舱,刚刚走进就听见船舱底部的通铺里传来了阵阵的打骂声,李从嘉很是好奇的走了下去。

    一间通铺客舱内,他走到门口,正好看到几个穿着短褂的汉子,正在殴打着一个白衣男子,此时白衣男子已经没了声音,只有那几个打人者嘴里还在叫骂着,同时脚上也不留情的用力猛踢着,客舱内的其他船客也没有阻止,都是躺在自己的位置看着热闹,要么就是装着看不到。

    若是任凭他们再这样打下去,即使身体素质再好的人怕是也要一命呜呼了,李从嘉见到人情冷漠就很是气愤,走上前去瞪着眼睛大吼一声道:“快住手!”

    “你是何人,居然敢管我们沙河帮的事!”听见有人阻止,就有人回了头。

    李从嘉见几人还不停手,伸手就揪住了说话之人的衣领,双腿一用力,手臂一提就将人拎了起来,狠劲的一摔,就将他扔到了身后狭窄的过道间,看热闹之人一见如此文弱书生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将一个一百多斤重的汉子,一只手就拎了起来就不禁叫好,船舱内的气愤顿时就热闹起来。

    这时其他打人者已经停了手,转而向李从嘉围了过来,刚刚被李从嘉扔在地上之人也已经爬了起来,抖了下身上的灰,打量了他一番,这才笑呵呵的说道:“原来是小郎君啊,昨日我们还打过交道呢。”

    嘴上这样笑着说,可他心里却是暗道:这年轻书生能单手将自己拎起来又摔出去,定是个不好惹的人物。想到这他就笑着将另外几个同伙驱散,并恭恭敬敬的问道:“请问这位小郎君尊姓大名?”

    “江宁李煜。”李从嘉微微一笑。

    他也认出了这几人,他们正是昨日邓及找来收拾自己的,最后反被他收买的那几个壮汉。

    在报过姓名之后,他也不去管这几人,就去扶蜷在地上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还有呼吸,只是脸上已经被打的脱了相,从肤色看他应该面相不错,不过要是恢复原样怕是也要有个十天半个月的。

    被李从嘉扶起,白衣男子就痛的呻吟了一声,可能是李从嘉无意间,触碰到了他身上的某一处疼痛。大略的检查了一番,见他都是些皮外伤,李从嘉就将他放平,躺在铺上,然后才反过来质问刚刚打人的几人为何施暴。

    被李从嘉扔出去之人明显是个领头的,听着李从嘉的问话便开口道:“这小白脸偷了我们沙河帮的东西。”

    “偷你什么东西?”

    李从嘉不禁蹙眉,大略的打量了这几人几眼,就在想着这沙河帮是个什么江湖组织,规模有多大。其他的他想不出,不过听着名字倒像是在水上混生活的,即使不在长江,起码也是在某个河道。

    “他偷了我们饼吃!”听到李从嘉问话打人者就回道。

    李从嘉听到这就苦笑了一番,看了眼躺在铺上的男子,又看了几眼打人者就拱手说道:“各位兄弟,给某一个面子,这位小郎君偷了你们的饼,某赔给你们银子就是,还请诸位放过他。”

    “银子就免了,今日某给李小郎君个这个面子,放过了这小白脸。”刚刚被李从嘉摔出去的黑脸汉子嘿嘿笑了两声,他也是个识相之人,知道这主身手好,又不缺钱,说不定以后就能用到。

    李从嘉此时见他还算是仗义,就笑问:“不知这位壮士大名?”

    黑脸汉子笑着回道:“在下刘继,是这沙河帮二当家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李从嘉才从船工那要来跌打药,给白衣男子涂上之后,再看沙河帮的几人已经散了,只有刘继还在站在一边,其他人却是各自躺在自己的铺上,李从嘉一心想要知道这沙河帮是什么组织,就很好奇的问道:“刘兄,你这沙河帮是什么帮派?”

    “李兄弟,沙河帮也不算什么帮派,就是一帮苦哈哈,为了讨生活,在这长江沿岸聚集成的帮会,不打家劫舍,不欺负幼小,做的都是正当生意,跑跑船,运运货。”刘继也不藏私就嘿嘿笑着,说话时他很是得意,这唐国地面上还没有不知他们沙河帮的,别看他说的谦虚,这沙河帮在唐国凡是有江河湖泊之地便有,打渔、运货凡是与水有关的生计他们都在做,规模甚是庞大。

    刘继才说完看着李从嘉的表情就愣了一下,心道:这小郎君难道是第一天出来跑江湖?居然连沙河帮的大名都没听过!

    李从嘉听着他的话就笑了,刘继说沙河帮只是为了生存聚集在一起,不欺负弱小,可是昨日不也是收了银子,充当了打手,今日这不也是打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过他却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笑着问:“沙河帮在水上讨生活,应该有自己的船吧?”

    刘继点头又嘿嘿笑两声:“有倒是有,但是都是些小船,只能小河道上行走,不能进这大江的。”

    李从嘉如此问也是想弄清楚,他认为自己有能力将这帮人控制在自己的手里,若是能为自己所用,那么沙河帮还是对自己有很大助力的,从刘继的口中他知道沙河帮人数众多,整日就在码头上混着,本身人就多,接触的人也是方方面面,定会知道一些常人所不知的事情,他现在最急的事就是情报和人才。再若是这沙河帮有自己的大船,那么以后发生战争倒是也可以利用一番,当然不是让他们做肉盾,做做后勤补给,运兵、运粮也是不错的选择。

    刘继见李从嘉似是在想着什么,就又是哈哈一笑道:“李兄弟,可别小瞧了我们沙河帮,我们虽然没有大船,可是就说那江宁府小船就有几千条呢!”

    李从嘉怔了会儿,就吃惊的张大了嘴,瞬间他就想到电视里看过的《水浒传》,梁山水泊好汉们以小船群狼之术,大破朝廷官船的故事,这小船多,利用得好,倒也是大大的战斗力,不过要想将他们收为己用,还是需要的时间和耐心的。

    李从嘉拉着刘继聊了很长时间,这时躺在两人身边的白衣男子就坐了起来,看到刘继坐在自己的身边,就恐惧的躲了躲,龇牙刚刚想说话就被刘继打断了。

    “咳,我说小白脸,哥哥我不打你了,你怕什么?”刘继看他的样子哈哈笑着道。

    白衣男子畏惧的看了刘继一眼,然后就盯着李从嘉。他对李从嘉有些印象,虽然刚刚被打得有些发蒙,但还记得是他救了自己,又给自己上了药,踉跄着从铺上爬了下来就跪在地上,咧着肿胀的嘴唇就说道:“高元矩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正文 第24章  是痴还是傻

    更新时间:2012-12-5 16:43:40 本章字数:2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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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从嘉将高元矩扶了起来,笑着道:“俗话说的好,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和娘亲,元矩可别折煞了某。”

    “就是,傻小子。”刘继就跟着附和道,他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是对这下跪之事却是不耻。

    高元矩由于脸上肿胀、疼痛,也不敢多做表情,见他这么说就一直感谢着李从嘉,刘继见两人聊着,这白衣书生又畏惧自己就坐回了自己的铺位上,听着两人聊天。

    从高元矩的口中李从嘉才得知,他原本是宣州人,去江宁国子监求学的,可是却是因某些意外而被拒之门外,原本家里就不富裕,这一来一回就花去了全部的积蓄,最后的银钱也都花了买船票上,在这船上饿的没了吃的东西,看到刘继等人刚刚吃了东西,行囊里还多余的饼子,就趁着几人午睡时偷吃了一块,可是却没想到被人发现了,差点被殴打致死,幸亏有了李从嘉他才幸免于难。

    “元矩去江宁求学不成,难道这是要去庐山白鹿洞求学?”李从嘉此时都有些不忍心看着高元矩那张变形的脸,心里也怪刘继等人下手太重,在转身看着刘继的瞬间便开口问道。

    “白鹿洞过于遥远,元矩此行是回乡。”高元矩倒是说了实话,这距离相对远,那么花费就要更多一些,这也不是他所能承担的。

    “元矩若是不忌讳,不如与某同行。”李从嘉就建议道,他虽然不知道高元矩的才学如何,但是有爱才之心,也不想就让他如此荒废了。

    “恩公可是要去白鹿洞?”高元矩听了便惊喜道,只是一咧嘴笑间便触动伤处。

    “正是,不过某在池州可能会停些日子,我有一友回乡探望家母。”李从嘉就说道。

    高元矩对这莫名奇来的机缘是欣喜不已,他倒不是怕自己冒然的跟着刚刚才认识,还不知道名字的人同路打扰了人家,而是怕这人看中了自己的俊朗的相貌,现在大富之家男人好多都好男风,不过转瞬一想现在自己的这张脸根本就没法看,这才放心的笑着问道:“元矩不会打扰恩公吧?”

    “元矩不必多虑,一同上路大家也算是有个照应。”李从嘉看他如此的谦逊小心就满意的笑道,似乎还在感叹他这一上路运气就这么好,先前有张洎不说,这结实了沙河帮,又认识了高元矩。

    “元矩多谢恩公,”高元矩再次拱手谢道。

    只是片刻,李从嘉就与刘继两人混熟了,只是高元矩有些不敢单独与刘继等人共处,李从嘉见他可怜,本想为他单独开上一间上房,可是上房客满,也只能将他送进了张洎的船舱之内。

    安顿好了高元矩,李从嘉这才想起妅文所托之事,想到一个女子被人糟蹋够了就卖到妓馆,心里就很是愤怒,于是就下了通铺舱,又与刘继等人聊了很久这才说了自己的事。

    刘继听着倒是二话没说,拍着胸脯就说:“李家郎君的事就是我刘继的事!”直接就招呼起了自己的十几个兄弟,跟在李从嘉身后,在这船上找起了邓及来。

    几人倒是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在上等舱的最里间将邓及和他的家奴揪了出来,邓及一见又是这帮人居然两腿发抖,直接就吓得尿了裤子,他的老家奴倒是敬业,一直将邓及挡在自己的身后,不过看到自家小郎君被吓尿了,还是老脸一红,丢人的低下了头。

    李从嘉没有难为邓及这个白面小郎君,直接就进了房间,走进内室就见榻边坐着一个半裸的女子,正在慌慌张张的穿衣,见到李从嘉走了进来女子就尖叫了一声。

    李从嘉见此也急忙退了出去,看着门口邓及脚下水漉漉的就不禁摇头笑了。

    片刻间内室的女子走了出来,脸上还有一抹绯红,见到李从嘉她就是一怔,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又不能确定,怔了会她就走到门口,柔柔的说道:“诸位壮士,这是为何,我家小郎君哪里得罪诸位?”

    听到这李从嘉也是怔了下,这语气根本就不像是强迫的嘛,难道是妅文说了谎,门外的刘继等人也不答话,都看着屋内的李从嘉。

    瑞娘见这些汉子都等着他拿主意,这才转了进来,微微一福就笑道:“这位小郎君,很是面善,不知道奴家在哪里见过?”

    “某是受妅文小娘子托付,来救你出苦海的。”李从嘉就直接说明来意。

    “妅文?她还活着?”李从嘉这句话让她一阵惊喜,转头就将目光投到了邓及身上,见邓及低着头,她才知道她被骗了,不过她也是亲眼见着妅文投江的,也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好命,因祸得福,遇到了这么一个小郎君。

    “奴家多谢恩公救了妅文妹妹的性命,但是奴家如今已是我家小郎君的女人,恩公的好意奴家心领了……。”瑞娘面色没有一丝悲喜,声音淡雅平静。

    李从嘉见她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多说,只是摇头苦叹了一声就转了出了门口,众人即将散去,只是片刻他就走了回来,将瑞娘拉进了内室问道:“听妅文说你们是被江都皇太弟府上买走的?”

    瑞娘听这么一问这才想起在哪里见过他,急忙跪下请安:“奴家瑞娘见过安定郡公殿下。”

    “不必多礼,瑞娘只需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是。”李从嘉认真的看着瑞娘。

    “诺!”瑞娘再次作揖,然后就将她所听到的事,从头到尾的都讲了一遍。

    李从嘉经过瑞娘这么一说,也肯定了自己的推测。

    临离开时他就看着瑞娘笑问:“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的身份,还想留在这吗?”

    “奴家多谢殿下好意,我的心和身体都已经给了邓郎,还请殿下能够成全小女子。”瑞娘再次下跪,微微一笑,露出两只浅浅的酒窝,倒也迷人。

    李从嘉只是无奈的摇头,这女子居然如此痴情,只是她的痴情用错了地方,若是在邓及下船之后将她卖给妓馆,她会不会认为自己的决定很傻呢?

    大船还在长江广阔的水面上缓缓前行,此时张洎的房间内,他已经醒了过来,只是还未睁开眼睛,不胜酒力的他不觉得的头有些痛,并且感觉身边似乎还躺着一个人,压在自己的身边,让他呼吸有些吃力,他就想到了刚刚认识的李煜,可是睁开却是惊了一下,一张被打的肿胀的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禁错愕道:“怎么刚刚的李家小郎君变成了这副模样?”

    正在他吃惊慌乱时,李从嘉便推开门走了进来。张洎看了眼刚刚进来的他,又看了两眼躺在榻上的这个人就问道:“小郎君这位是?”

    李从嘉讲了事情的经过,张洎这才认真的看了几眼躺在那睡熟的高元矩叹道:“若不是我才学比一般人好,怕是我师也不会收我为徒呢!”

    李从嘉也是叹息,这乱世里人命如草荠,门第世家掌握着朝廷大权,虽然不及关陇李氏唐朝时门阀大家那般显著,但朝廷里的派系党争却也是十分的尖锐。一些有才之士想要报国却是无门,只凭着科举制度出人头地,却是极其是困难的一件事,再说唐国去年的大考因年初的大火已经取消,不知道这样一来又要耽误多少人,想到这李从嘉就又是一阵叹息。

    两人聊天的声音微弱,怕打扰了高元矩,但他还是醒了过来,李从嘉介绍了两人认识,虽然此时高元矩脸上还有些骇人,可是见着他的学识,张洎就是连声赞叹:“国子监放弃了元矩,那是国子监的损失!”

    高元矩知道张洎的话里多少有些是恭维话,但他也不说什么,只是拱手微笑,从这儿李从嘉就看出了高元矩骨子里那种文人的高傲,这些他从韩熙载,从张洎的脸上都看到过,只是再看到高元矩那张脸,忽然就想起他偷食的事来,只是想不通他若是真的高傲为何会去偷食。

    正文 第25章 赌债

    更新时间:2012-12-5 16:43:40 本章字数:35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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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从嘉想到的只能是他的家教与品行的缺失,学问高不代表家教也好,更不能代表他的品行操守好。

    看着高元矩与张洎款款而谈,李从嘉倒是没有将他的品行想到有多么的坏,偷食而已,虽然说有句话说的好,不吃嗟来之食,可是人饿得将死,又有几个能不吃的?那样气节之人古往今来都是少之又少。

    天色渐晚,太阳的余晖已经散去,江面上闪着黑黝黝的光泽,似是一张张开口的大嘴,让人看去不免觉得有些恐怖,李从嘉、周宪两人站在甲板上,看着两岸的荒凉。良久周宪见身边只有柳絮,这才开口叹道:“殿下,真想不到江宁如此繁华,这里却如此的冷清萧瑟呢。

    “世间有繁华就有萧瑟之地,这都是相对的,宪儿也不必难过,待为夫有了实力定会要这唐国繁荣起来。”

    “殿下志向远大,只是奴家……”周宪靠在李从嘉的怀里低声说着,越往后声音却是越小。

    他当然明白她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在担心自己的安危,这皇位的争夺,自古就充满了血腥,毫无亲情可言。可是如今这已经不是他想放弃就能放弃的事,他也不想放弃。若是没有他,那么历史会按照正常轨迹去走下去,可他已经来了,历史就会走向另一条路,他已经改变了大局,虽然这蝴蝶效应还很小,但对未来来说,已经是截然不同了。

    天色虽晚,甲板上偶尔还会有三三两两的人,有人在聊着,也有人故意的往李从嘉和周宪身边走来,他再次见到了那个丢失身份凭证的船工,李从嘉就冲他一笑,那船工就咧着嘴逃似的走开,其余的几人,他也无法辨别,哪个是探子,哪个才是真正的船客,但见没有干扰自己,就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就在李从嘉与周宪回到船舱时,在门外的地上周宪却是发现了一封信笺。

    “这是什么?”周宪不禁惊讶,然后好奇的睁大眼睛问道。

    “信。”李从嘉推开门,走进房间才将信拆开。

    见周宪还是惊讶的表情就笑着说:“是父皇的人,齐林和铁木两人正在赌坊,他们输光了银子被扣下了,不敢来找你我求救。”

    “不如殿下去将他们赎回来吧。”周宪对这两个侍卫的大胆还是有一丝无奈,如此说却又有些放纵了他们的行为。

    “不必了,等下船时再说吧,让他们二人先吃些苦头,才能让他们明白,他们这一生的责任是什么,这次带他们出来的目的又是什么。”李从嘉靠在胡凳上严肃的说。

    周宪也就不再说话,坐在他的对面,单手托着下颏盯着李从嘉,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油灯下闪闪发亮,一抹微笑挂在俏脸上,只有长长的睫毛在一眨一眨的,似是在整齐舞蹈着。

    “谁家的小郎君,如此的俊俏?”李从嘉刚刚想事想得出神,这会看到周宪的俏媚模样就笑着打趣道。

    “殿下,”周宪又娇嗔的拉长了音,脸上瞬间就爬起一丝红晕,将头上的幞头摘了下去,就故作生气瞪着眼盯着他,。

    两人刚刚有了点情趣,当当当的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

    周宪不等李从嘉说话,转身就进了内室,李从嘉打开门就见高元矩和张洎两人,捧着酒坛拎着几块羊肉站在门口。

    “恩公。”

    “贤弟。”张洎年纪比李从嘉要大,自从被他灌醉之后就换了称呼。

    “兄长和元矩这是来找我吃酒?”李从嘉就笑着道。

    “正是此意。”张洎笑着回道。

    将两人请进了屋内,李从嘉怕周宪一个人在内室烦闷,就转到内室让她过去隔壁与秋红柳絮等人聊天解闷。

    周宪知道这帮男人喝酒也没个时间,就点头应了,才出了内室,见到高元矩那张恐怖的脸,就微微怔了一下,然后就急匆匆的逃出了门,张洎没有任何反应,可是高元矩却是一直盯着周宪的背影在发呆。

    他的确认出了周宪是个女子,不然怎么会有男子长得如此俊俏,洁白如脂的肌肤,在这油灯之下透着诱人的粉。

    “元矩,吃酒。”张洎见他失礼,此刻还望着门口发呆,就拉过他说道。

    高元矩却是呆愣的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眼身边的李从嘉,见他没有任何的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洎便醉倒了,高元矩倒是因为身上、脸上有伤,没有喝太多,两人将张洎扶回房间,李从嘉就走了出来,高元矩却是也跟了出来。

    李从嘉看着他就笑着问:“元矩不早些休息?”

    “恩公,我,我……”高元矩吱唔了一会也没说出他想要做什么。

    李从嘉见他如此也不再多问,转身就进了隔壁的房间,四个女子倒是很有闲情逸致的在打着叶子牌,一见李从嘉进来,几人都要请安,他忙摆摆手,就笑着坐在周宗身边说:“你们玩着,我也学习学习。”

    周宪一边玩牌一边笑盈盈的看着李从嘉问:“怎么这么快就散了?”

    “师黯醉了。”李从嘉笑着回答,眼睛却是在盯着她手中的牌。

    “张先生酒量可是真差呢。”秋红也跟着笑,虽然才进了安定郡公府不久,但是秋红和柳絮都知道殿下随和,说话就也很随意。

    谈起张洎,周宪这时才开口问道:“殿下,那个人是谁?长得好骇人呢!”

    李从嘉忙解释道:“他那可不是长成那样的,是被人打的。”

    “贼眉鼠眼的,一定不是个好人。”周宪不再追问就自言自语道,她虽然只是从厅内经过,但高元矩的目光却是被她注意到了。

    李从嘉也不过问她如此说的原因,高元矩让她讨厌的原因,他也看在了眼里。有他在,四人也只是再玩了片刻,就各自散了。

    周宪输了一些银钱,倒是不多,不过心情却是很好。两人刚要离开,李从嘉见妅文还在盯着自己看,似是有话要说,就无奈的笑笑说:“妅文,本王今日见过瑞娘了。”

    妅文听着就睁大眼睛等着下文。

    “她说要跟着邓及。”李从嘉无奈的摇头道。

    “瑞娘姐姐,真是的,明知道邓及只是贪图她的身体,却……”妅文没有说完就微微泣道。

    李从嘉摇头拉着周宪出了房间。

    回了房间周宪就问道:“瑞娘怎么回事?”

    李从嘉说话也没经过大脑就叹息着:“女人的脑袋一根筋!”

    “殿下,真是讨厌呢!”周宪轻啐了一声,便坐在塌边捏着小腿在发呆。

    已经是二更天了,船上微冷,李从嘉夫妻二人才刚刚熄灯睡下,秋红却是突然敲响了房门,披着衣服,李从嘉站在门口,就看到秋红的身后居然还跟着几个陌生的壮汉,这几个人倒不是刘继那些人,李从嘉微愣了下就听秋红说道:“小郎君,他们说是船上赌坊的伙计,咱们家的两个家奴欠了人家的银子不还,人家来要账了。”

    “齐林和铁木两人在哪?”李从嘉蹙眉道,早知道那会就把事情给办了,这大半夜的也不让人休息好。

    “这位小郎君,你那两位家奴此刻正在赌坊里,没银子是走不掉的,我们这是代他们来收账了。”站在秋红身后的领头之人,听着李从嘉的问话就开口道。

    “你是管事的?”李从嘉看着这个长相还算斯文的中年男子问道。

    “小人是赌坊的账房先生。”中年男子笑着回答。

    李从嘉也不是不想给银子,只是认为这帮人居然也不分白日黑夜的就来敲门,着实有些烦人,再说他也不想齐林和铁木两人就这么回来,怎么也要吃些苦头才是,就皱着眉说:“把你们船上管事的叫来,什么事要他来跟我说。”

    听到李从嘉这句话,账房先生身后的壮汉就瞪着眼挤了上来,想要对李从嘉动手,账房先生打量了李从嘉一眼就笑着说:“小人看这位小郎君也不是缺银子的人,两位家奴所欠也不多,也才百两而已。”

    说话间这账房先生就看了秋红一眼,见她姿色不错就又习惯性的笑着道:“实在没有银子,小郎君这个俏婢也能值些银钱,不如就卖了楼上的妓馆,换些银子……。”

    账房先生还没说完,就被李从嘉一巴掌拍到在地,连着牙齿也飞出了两颗,牙齿落在地板上发出几声响动之后才停了下来。账房先生倒在地上,揉着腮帮吐了两口血沫子,这才对身边的壮汉恶狠狠的吼道:“把这个贱婢和那屋内的两个都带走,卖去妓馆抵债。”

    秋红一听这,就趁着壮汉们还没反应过来,往李从嘉的身后钻了过去,这时周宪听见外边的打骂声,也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李从嘉还站门口,他的身后站着纤弱的秋红,门口的四个壮汉皆是要比李从嘉高上半头,身子看起来也很结实的样子。

    账房先生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会头还有些发懵,看到屋内又走出个绝色小娘子,就张牙舞爪的怒吼着:“还傻站着做什么?把她也给我带走。”

    四个壮汉听到这声,就都去推堵在门口的李从嘉,可是最前面的人刚伸出手,就被李从嘉单手拧断了手腕,一声骨裂的脆响,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在这安静的舱室内突兀的响了起来,惊了好多船客的酣梦。

    其他三人见自己的兄弟被这小郎君不经意间就制服了,立即如临大敌一样的往后退了两步,一边做着防守的架势,一边回头看着账房先生,等着他的吩咐。

    “这是怎么了?”周宪刚刚才出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着秋红慌乱的样子,又见殿下在动手打人就皱眉问道。

    “小娘子,齐林和铁木欠了赌坊的银子,赌坊来要债了。”秋红从门口走到周宪身边,说完就鼓着两腮看着门外。

    听到这些,周宪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走到李从嘉身边瞪着凤眼就厉声道:“去把你们周管事的叫来,就说安定郡公府周宪有请!”

    正文 第26章  公平交易

    更新时间:2012-12-5 16:43:40 本章字数:3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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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账房先生就算是再糊涂,这会儿也明白自己是捅了马蜂窝了,人没见过,可是这唐国第一美女的称号,听也听说过,周宪那是谁啊?那可是自己主人的大女儿,安定郡公的正妻,她能出现在这,那这小郎君他即使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是谁了。

    四个壮汉,其中一个已经废了,这会儿正跪在地上单手托着手臂,另外三个也是发着愣,不知这貌美的小娘子究竟是何人,说一句话就把平日里吆五喝六的账房先生吓成这个样子。

    账房先生却是不管这几人在做什么,当即就跪了下去,一连叩了十几个响头,之后才晃着发晕的脑袋说道:“小人不知是殿下,还请殿下饶命。”

    见他这副模样,李从嘉就笑了,这人还都是欺软怕硬的主,他也无心再跟他计较,随即就开口道:“本王那两个家奴,在赌坊里就一直关着吧,等本王下船自然会去叫人通知你放人。”

    账房先生听到这就又是一怔,这是什么意思?他根本就没弄明白,就算是长两个脑袋,他也不知道这安定郡公如此说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心里已经打好了主意,那就是回去要好生招待两位。

    “我们是微服出访,这事就算过去了,本王不会与你计较,但是本王也不希望被人打扰。”

    这句话这个账房先生倒是懂得,很多大人物都喜欢玩这套,既然是微服私访,那么就一定不喜欢人家打扰。

    见他点头,李从嘉接着说道:“以后无论是面对谁,都要以礼相待,特别是要尊重女人,知道了吗?”

    “小人知晓了,小人知晓了……。”一连重复了几声,账房先生这才带着四人悻悻的跑回了赌坊。

    回到赌坊之后,这账房先生亲自就将齐林和铁木放了出来,又连忙道歉,请两人吃酒狎妓,齐林和铁木两人也不多想,皆是来者不拒。

    天才朦朦亮,张洎就睁开了眼睛,身边不见高元矩,他就起身舒活了下筋骨,掌灯读起书来,忽然他想起昨夜里酒醉似乎听见打骂声,不过记得却是很模糊,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了会也没什么头绪,他就静下心来读书。

    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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