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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第65部分阅读

    碗糖水了,那里还记得自己这一身狼狈。

    不过一双漆亮眸子,落在赵晓潼洞悉一切的眼神里,多少闪过一分不自然。

    “那个……晓潼,这糖水虽说是我第一次煮出来的东西,不过我试过了,还是……嗯,勉强可以入口。”他说着,将碗往赵晓潼面前递了递,眨着光彩流华的眼眸,期盼的看着她。

    赵晓潼看着面前忽然没了高高在上尊华清越的男子,看着他抹着灶灰略带别扭的俊脸,心头就软软的暖暖的。

    “傻瓜!”轻嗔一声,赵晓潼含笑伸手将碗接了过来,“赶紧拿毛巾擦擦脸,瞧你把自己弄得,像只大花猫一样。”

    有个人,有一天能抛却身份尊严地位,只将你放在心上;一心只想着为你好,这样的人;赵晓潼以为在这个世界她一辈子也不会遇到,可是现在,看着满身灶灰带着傻气又别扭的司马晨,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糖水味道……很好。”赵晓潼慢慢吹着冒着热气的糖水,小口小口的喝了下去。原本假装在专心擦拭灰尘,实则心不在焉竖着耳朵等着赵晓潼称赞的司马晨,眼神立时亮了亮。就连嘴角也弯出了大大明显的弧度,赵晓潼瞄见他灿烂潋滟的笑容,心情忽然就大好起来。

    在小镇歇息了一宿之后,赵晓潼与司马晨便马不停蹄的往上京赶了。

    百越与楚国并没有国土相接,司马晨在楚国培养的势力自远不如在大梁的多。

    不过,要查点消息,设几个局什么的,人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赵晓潼有她的打算,本就没将司马晨算在里面,她要赶在楚云舒回到上京之前设局,自然也不需动用司马晨的力量。

    他们赶到上京,得知楚云舒仍然没回来的消息后,赵晓潼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只要楚云舒还在路上就好,这样她就有足够时间来布局。

    可是,赵晓潼低估了楚云舒的狡猾,也因为这是楚国她处处不便利。即使时间占了先机,没了地利人和,她终被楚云舒狼来了的手法给耍了。

    没有人知道楚云舒是怎么将五姨娘与赵紫茹偷送进上京的,在赵晓潼知道楚云舒大摇大摆回到自己府邸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这一局被摆得很惨。

    而这个时候,楚千浔也回到楚国来了。楚千浔知道赵晓潼悄悄一个人前往楚国之时,立即就紧急传讯让人协助赵晓潼。

    只不过,楚千浔心里十分清楚,赵晓潼走之前一直绕来绕去问前去楚国的其他捷径,就猜测到赵晓潼不会按常规来走。

    他很清楚自己的短处与优点,所以并没有盲目的扎进深山追赵晓潼。

    楚千浔一到上京,立刻就找到了赵晓潼,并说服赵晓潼住进他家去。他倒是没邀司马晨,可司马晨哪需要他邀请,没有直接反客为主就不算了。赵晓潼住进楚千浔家,他不看紧点怎么行。

    楚千浔亲自接赵晓潼那天,做得很高调。一是表示他楚千浔重视赵晓潼,二是向外界表达一个讯息,与赵晓潼方便那就是与他楚千浔方便。

    在楚国上京,提起赵晓潼,大概没几个认识;可是楚千浔,绝对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

    “啧啧……月光之子?”赵晓潼站在花香扑鼻的花园里,看着那温润儒雅的浅杏身影,就一阵咋舌,“想不到千浔你的知名度高得这么……”特别!

    楚千浔眉梢略动,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苦笑一声,“晓潼别笑话我了。”什么月光之子,不过虚名而已。

    赵晓潼笑脸一收,站在石子路上三步之遥,很认真的盯着他,“千浔,我没有笑话你,这是你的荣誉。”

    楚国,一个半农半牧的国家,百姓大多信奉月光之神。高高在上的神,百姓只能敬仰想像,可楚千浔这个楚五公子这个有月光之子美誉的皇子,那就是他们看得见靠得着的真实存在。可以说,楚千浔在楚国那绝对是神化的超然存在。百姓对他有着狂热的崇拜与尊敬,在楚国,那是绝对礼遇的人物。

    赵晓潼总算明白,楚千浔身上特有的圣洁宁静是怎么来了。敢情楚千浔这月光之子,不是白叫的。

    “五公子,四殿下派人送了请柬给赵姑娘。”楚千浔不喜欢家仆殿下长殿下短的叫他,所以在上京,一律让家仆称呼他为五公子。

    “将请柬拿给赵姑娘。”楚千浔并不意外,楚云舒将人质掳回了楚国,自然得引赵晓潼上门谈条件。

    “邀我独自到云王府……赴宴呢!”赵晓潼翻开烫金请柬,漫不经心的冷笑起来。

    “晓潼,这事……不妥!”司马晨眉头皱了皱,不太赞同的看着她。

    指明邀赵晓潼独自前往,任谁都看得出楚云舒不怀好意。可话又说回来,楚云舒对她从来就没怀过好意。

    “没什么不妥。”就算火海,楚云舒敢邀,她也敢跳一跳。

    赵晓潼淡淡看了司马晨一眼,刻意将他眼里的担忧忽略。

    三天后,赵晓潼一身正装前往云王府。司马晨不放心,刻意化装成侍卫模样混了进去。

    说是宴会,其实就是在云王府正殿的宴会厅中,弄了满满一桌的佳肴,其实楚云舒也就邀了赵晓潼一人而已。

    望着在下人引领中着淡绿色长裙的少女袅袅行来,楚云舒眼睛立时亮了亮。只见摇曳而动的袖口上绣着淡色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明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四小姐果然是四小姐,这风华仪态着实让人叹服。”楚云舒从主位站了起来,笑着对赵晓潼摆出相迎的姿势。

    赵晓潼不在乎他是否惊艳这身庄重打扮,只为她是正式赴宴不失礼人前,才会这般隆重穿着。

    “云王殿下果然是云王殿下,晓潼也是佩服万分。”刚见面,便是一番不见血的刀光剑影。

    楚云舒嘴角动了动,直接将赵晓潼的讽刺当恭维了。

    赵晓潼趁机打量了一下这个奢华的大厅,壁上搁置着数十琉璃盏,内里以夜明珠为照明。

    地面是没有一丝瑕疵的汉白玉,长方形的桌子是金丝楠木所做,椅子也是清一色价值不菲的金丝楠木。

    桌上的菜式应有尽有,赵晓潼粗略数了一下,大概有五六十道之多。

    眼眸微眯,眉梢溅出一缕寒意。楚云舒这是显摆呢?还是素来如此奢侈浪费?

    “四小姐请坐。”没从赵晓潼脸上看到惊诧或羡慕的表情,楚云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哼了哼,随后礼貌的招呼赵晓潼入座。

    赵晓潼也不客气,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坐下。就算心里再怎么恨,面上该怎么做她还是怎么做。人前该有的端庄淑女礼仪风度,她绝对不会比任何人差。

    楚云舒一袭流金滚边的墨云锦袍,衬上奇异妖冶粗犷的面容,实在是让无数怀春少女尖叫的人物。

    可惜,他再怎么表现,赵晓潼也没对他流露半分礼貌外的眼神。

    既然是正经八百的邀赵晓潼吃饭,这饭自然得吃起来,才能继续往下谈正事。

    赵晓潼不急,楚云舒就更不急了。

    “四小姐,这是祥龙双飞,这是佛手金卷,这是花菇鸭掌……”楚云舒一口气给赵晓潼介绍了十几道菜,不但介绍菜名,还有板有眼的对赵晓潼介绍起各道菜肴的详细做法来。

    赵晓潼很耐心的面带微笑听着,从她脸上绝对寻不出一丝不耐或羡慕的表情。她现在已经百分百肯定,楚云舒有意在她面前显摆。

    楚云舒这是打算做大厨的节奏呢?还是向她炫耀他云王府的生活是多么奢侈富厚?

    他约她来,不是为了跟她谈条件的吗?

    眼下怎么看,她都觉得楚云舒像在有意……拉拢她?

    是她错觉吗?还是楚云舒以为用这种方式可以打消她的戒心?

    “四小姐,为了庆祝我们在楚国上京有缘相聚,我们先干一杯。”

    赵晓潼瞟了眼楚云舒举起的精致酒杯,心想这厮一定是讲得口水干了,才记得要向她敬酒。

    不过,这满席的酒菜有没有问题呢?

    赵晓潼略略偏头,不动声色的端着酒杯斜了楚云舒一眼。

    “云王殿下有心。”赵晓潼端着杯子往楚云舒方向举了举,楚云舒为了表示诚意也为了向赵晓潼证明这酒没有问题,随即一笑豪气的仰头将杯中酒一口饮尽。

    赵晓潼心里冷笑,楚云舒越是这般做派,她越不相信这酒没问题。

    只不过,拒酒也是个技术活。至少私底下大家再怎么仇恨,面上也要做得漂漂亮亮不引人诟病。

    赵晓潼可没忘记,她身后站着的是楚千浔,楚国的月光之子,名满天下的楚五公子。

    赵晓潼自然是有备而来的,楚云舒劝酒劝菜,她一律不拒。样样只是浅尝耴止,可再怎么样有准备,也经不起楚云舒一而再的劝酒。

    她藏在袖子里的海绵,已经吸收不了更多水份了。而且,再继续下去,她特制的香料也掩不住这酒的味道了。

    “哐当!”赵晓潼佯装微醉模样,不经意的弄翻了一只杯子。

    楚云舒自然而然的被这意外一声给吸引了视线,而赵晓潼趁着这短暂的一刹,将楚云舒面前的酒换成了她的。

    刚才她看得十分清楚,楚云舒在她的酒杯中做了手脚。

    前面的酒没有任何问题,楚云舒跟她玩虚虚实实的心理战,直到刚才方在她酒杯中加了点料。

    可换了酒杯之后,赵晓潼眉头便几不可见的皱了皱,因为她从楚云舒这杯酒中,也闻到了跟她刚才那杯酒一样特别的气味。

    “四小姐,我们再干!”几杯下喉的楚云舒,似乎也豪爽了许多,完全放开了拘束的贵族做派。

    赵晓潼凝着手里的杯子,略略犹豫了下,随即垂眸将杯子就近嘴唇。

    楚云舒微眯的眼里闪出诡谲光芒,赵晓潼迷蒙的眸子后,也是一片狡黠的冷意。

    “怎么,四小姐不喜欢这酒?还是已经醉了?”楚云舒见她将杯子就近嘴唇,却一直没有将酒喝下去的意思,忍不住微带轻蔑的激将了一下。

    赵晓潼转了转手里散发着莹白光泽的杯子,红唇一勾,嘴角笑容漾开,“云王殿下这酒……真是让人醉在心头。”

    “四小姐这是说本王,比这杯中物更令人沉醉吗?”

    楚云舒那融合了奇异俊美的面容,荡漾出极度迷人风情,那双似乎转动便会带出浅浅琥珀色的眼眸,正脉脉温柔的凝视赵晓潼。

    不得不说,楚云舒绝对是个勾魂弄情的高手,拜倒在他这诱惑无限含情眸下的女子,只怕不知凡几。

    赵晓潼低下头,唇畔微微勾出讥讽弧度,皓腕略动,对着唇仰起了酒杯。

    ------题外话------

    时间太赶,没有捉虫,有哪位妹子发现的,提醒一下。

    谢谢呀……

    ☆、第120章 谁下的黑手

    赵晓潼一杯饮尽,很快便见脸颊微红,眼神朦胧,完全一副醉酒模样。

    “殿、殿下?你怎么……怎么在晃个不停?”少女半眯眼眸,抬着玉指晃晃悠悠的指点着楚云舒人影。

    “哈哈,四小姐,本王看你也同样在晃呢!”楚云舒微晃着站了起来,虽然那双勾魂眼还残存着三分清醒,可看他的模样分明带着七分迷醉。

    “来、来人……。”楚云舒笑得绝对不怀好意,晃着脑袋朝门口喊了声,“送、送四小姐去休息。”

    随后便有两名婢女走了进来,一左一右的架着醉意朦胧的赵晓潼下去,楚云舒自己则摇摇晃晃的带着几分得意跟在后头。

    许是穿过走廊时吹了冷风,又或是赵晓潼意志坚强,一时半会的还未完全醉去。

    两个婢女快手快脚将她送进一个透着妖冶与冰冷气息混合,处处透着男性阳刚冷硬的房间,很明显这绝不是客房,而是楚云舒的卧房。

    楚云舒随后进来,大手一挥将两名婢女挥了出去。

    赵晓潼被直接扶到了原木大床上,似乎被婢女那一推之力给推得清醒了几分。她吃惊地站起来,跌跌撞撞扶着床沿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一脸防备又难受的盯着反手锁门的楚云舒,

    “你……云王,你竟然在酒里给我下药?你好卑鄙!”赵晓潼纤手抖了抖,环抱双臂,防狼似的往椅子缩了缩。

    似是醉酒的赵晓潼虽在指责楚云舒,可她这娇软的语气再加上迷人的醉态,根本没有一点冷叱的气势,落在楚云舒耳里,反倒像在娇嗔骂情。

    楚云舒眯着眼睛笑了笑,笑声里带着几分得意,只不过他那没有焦距的眼神,看来也是有了几分醉意。

    他慢慢晃着朝赵晓潼坐的椅子踱了过来,勾魂的眼神微微看来,声音略带着委屈:“赵晓潼,别将话说得那么难听,什么下药不下药的。那不过是几道菜的香气混合在一块有些许助兴之效罢了。再说,我还好心好意的特别给了你醒酒的药,是你自己偏偏不肯喝。”

    赵晓潼心里紧了紧,楚云舒指的是特意让她看到加料的酒?

    那他现在这副醉态是故意装出来唬她的了?

    “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赵晓潼沉吟间,掠见楚云舒那金丝滚边的墨云锦袍已然凑近跟前,立时一脸惊慌防备的盯着他,双手下意识揪紧了衣襟。

    楚云舒看到她这般害怕的模样,脸上笑意更欢快明显了。

    “赵晓潼,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热很难受?浑身都跟着了火似的,想要有个人……嗯,好好疼惜你?”楚云舒看着她越发酡红的双颊,在跟她仅半尺之遥站定。混着野狼猎食般的掠夺热气,一下下拂过少女泛红的俏脸。

    赵晓潼偏头避开他的气息,扶着椅背想要站起,可楚云舒哪容得她逃避,颀长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完全堵死了她站起来的空间。

    “云……云王,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晓潼拼命佯装镇定,可她的眼神与声音都透着不可抑止的哆嗦与乞求。

    好吧,为了将戏演得逼真,赵晓潼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

    为了从楚云舒嘴里套话,装单蠢小白兔什么的,真是太为难她了,她这两辈子都不是什么良善小白兔的脾性。

    “赵晓潼,你不知道吗?”楚云舒虽然也同样有些微醺兴奋的模样,可他的心智明显比赵晓潼清醒多了,“我一直很欣赏你的才华,以前在大梁京城的时候就很欣赏。”

    他会突然领团出使大梁,完全是因为周兴数次在他面前提起赵晓潼这个女人如何如何的厉害;除了与梁琛达成那些交易外,他去大梁最想做的就是见识见识赵晓潼,顺便想着将这个厉害的女人弄到楚国成为自己人。

    “云王既然欣赏我的才华,那又何必对我使这种手段!”赵晓潼眨着光华流转的迷蒙眼眸,隐含期求的看着他,“你将我娘亲与妹妹掳走,不就是……就是欣赏我吗?”

    欣赏,不好好用心笼络,反而用强盗手段对待。赵晓潼真是服了楚云舒的逻辑!

    赵晓潼差点一个绷不住,就将心底的骂声吐了出来。

    “不错,本王正是因为欣赏你,才特意请了她们两位来楚国做客。”楚云舒眯眼居高临下盯着惶惶无助的少女,笑容难掩得意;他留下线索给赵晓潼,就是引她追来。

    “云王既然有心,不妨……嗯,先解决了我现在的困境如何?”赵晓潼似是难抑的,咬着唇还是发出了一声的低吟声。

    好吧,勾引男人,尤其是勾引一个自信心膨胀又极度自恋的男人,她不得不做些牺牲。今天的做法,实在是毁她形象。

    楚云舒看着她难受求饶的模样,心情极好的笑了起来,却又一脸惋惜的叹道:“可惜……就算本王有心,现在也无力,那些只是助兴的香味,根本不是药物!”

    “你想舒服一些,只有……心甘情愿的从了本王。”楚云舒说罢,眼角暗示的往旁边那张原木大床掠了掠。

    从?从你妈的头!赵晓潼真想立刻暴起敲晕楚云舒这只自大的猪。

    赵晓潼垂下头,伤心的拭着眼睛,“云王你想让我为你效力,明说就可以,我娘亲与妹妹都还在殿下这作客,我怎么可能……”不拒绝!

    何必非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一个弱女子,堂堂云王做到这样,传出来面上还能有光吗?

    “大丈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本王可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楚云舒冷笑一声,一点也不急着将赵晓潼拆吃入腹,反正难受的是赵晓潼又不是他;而且,赵晓潼今日孤身踏入了他的云王府,还想无损无缺的再走出去?那是做梦。

    “本王听说,只有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跟着那个男人,她才会愿意心甘情愿为他付出一切。”

    死心塌地?赵晓潼真想爆粗口,到底是哪个害人精告诉这个妖冶男人的歪理?

    让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有了那层关系,那个女人就会对那男人死心塌地?

    “赵晓潼,事到如今,你铁定成为本王的人。”楚云舒一脸踌躇满志的倨傲姿态,却以怜悯的语气道:“本王也不怕明白告诉你,那些香气虽然不是什么要命的药物,可一个时辰内若你不能跟体魄强壮的男人共享鱼水之欢,以后你……”

    楚云舒没有再往下说,他相信赵晓潼一定十分明白他的意思。

    赵晓潼低垂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梢的寒意更甚了几分。楚云舒,这是暗示她他那方面能力很强?还笃定她必定会捱不住最后从了他!还确定她最后绝对会死心塌地为他服务?

    她真想敲开楚云舒的脑袋研究一番,究竟是谁给他这般自信?

    “殿下……”赵晓潼的声音抑制不住的娇媚里,含着一丝委屈与两分祈求,“既然我注定成为你的人,那能不能安排个时间让我见一见娘亲与妹妹?”

    楚云舒透着朦胧醉意的眼神警剔的瞥了过去,突然俯身往困在椅子中的少女压下,“那个不急,只要你乖乖的,本王一定会让人好生照顾她们。”

    “现在我们的事比较急……”楚云舒的俊脸在赵晓潼眼前无限放大,呼吸带着刺鼻的酒气喷了过来。

    “殿下说得对……确实是我们这事比较急!”赵晓潼迷蒙的眼神期然一冷,也不知她怎么做到的,就在楚云舒那张令人讨厌的嘴快就到她面前时,右手一个起落。十分利索的在楚云舒后颈一劈,过度自信的男人瞪大眼睛,下一秒却不得不两眼一黑昏倒过去。

    “丫的,真当我赵晓潼是谁都可以踩两脚的软脚虾呢!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敢往我身上招呼!”赵晓潼气哼哼的将人推到一边,管楚云舒跌到地上会不会满头冒包。

    查看了一下,想要确认这个卧室会不会暗藏什么密道机关一类的,可找了半天,赵晓潼很失望的发现除了躺在地上那个可恶的男人,这卧室什么鬼东西也没有。

    “晓潼,你没事吧?”就在赵晓潼站在楚云舒旁边生闷气的时候,屋顶的瓦片被揭了一角,露着司马晨改装过的脸。

    刚才,赵晓潼吸引楚云舒注意的时间里,司马晨不带什么期望的在云王府里找了一遭;结果,当然没发现五姨娘与赵紫茹的踪迹。

    “我还行。”赵晓潼仰面轻声应了句,有事的是楚云舒。

    这混蛋竟敢对她用药,如果不是顾忌她的母亲与妹妹还在楚云舒手上,她这会肯定毫不手软阉了他!

    司马晨虽然伏在屋顶上,却似乎能透过她微微变幻的神色看到她的内心一样,旋即阴恻恻的冷笑道:“晓潼你放心,我一定让他很舒服的过。”

    敢动他的女人,他保证让楚云舒欲仙欲死,以后见到女人都……硬不起来!

    云王府的守卫虽然森严,可赵晓潼与司马晨这两人,都不是一般的菜鸟小偷。

    他们总有办法不惊动任何人,就悄悄从楚云舒的卧室溜出云王府。

    离云王府远了,赵晓潼才略带好奇的看着司马晨,“你刚才让人给楚云舒送了什么大礼?”看你那眼角笑得,那一个j邪恶劣,实在是她想忽略都不行。

    “也没什么!”司马晨瞄了瞄少女婀娜腰肢,紧张的将手掌开合半天,也没敢搁去扶一扶。

    他不过就是让人火速找了十几个上京最丑的女人,送给楚云舒同时享受而已。

    不过楚云舒享受的过程,大概会被他府中数十美姬同时观赏学习一下什么的,就当是楚云舒现身表演现场教学了。

    不过这种事,司马晨是怎么也不会对赵晓潼说实话的。

    “真没什么?”赵晓潼瞄着他嘴角那抹掩不住的坏笑,一脸表示怀疑的斜眼打量。

    司马晨遗憾而幽怨的瞄了赵晓潼一眼,刚才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要搂上她的腰,却不想在最后关头,她侧身错开了。

    他觉得,赵晓潼一定是故意的。

    “绝对没有什么!”司马晨应得郁闷,心里对楚云舒更加的咬牙切齿。

    他就是让楚云舒面子里子都在府中一众女人面前丢光了而已,这比赵晓潼那直接阉了楚云舒的方法,他觉得他这做法可仁慈多了。

    赵晓潼加快了脚步,语气略带愁意,“可惜,今天这一行一无所获。”

    楚云舒还真是头狡猾的狼,她当初以逸待劳逯着他,今天她故意以身犯险引诱楚云舒,还是没能从楚云舒口中套出一丁点有用的消息来。

    “放心吧,就算暂时没有她们消息,楚云舒也不敢对她们做什么的。”司马晨不知该怎么安慰赵晓潼,五姨娘与赵紫茹在赵晓潼心中的重要性,他可是很早就领教过了。

    他相信,楚云舒如果脑子没被摔坏,就一定不会对五姨娘与赵紫茹动手。

    “既然套不出消息,那就只有出手逼他主动放人了。”赵晓潼也只是气闷了一下下,握着拳头望望头顶蓝天,很快又鼓起了斗志。

    据说,楚云舒在赵晓潼溜走之后,被一群同样吸了助兴香味的丑女同时强犦了……,咳咳,那现场说不出的惨烈。

    而那些被司马晨引去围观楚云舒与丑女大战的美姬们,回头基本都被楚云舒给清空了。

    据说,自此后,楚云舒严令任何雌性不得出现他视野内。云王府内什么婢女侍妾一类的,统统赶到王府偏远的院子去待着。

    虽然吧,楚云舒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对女人都有心理障碍。可是在这位风流成性,喜好女色的云王殿下,早前努力勇猛耕耘播种下;府里有三个女人几乎同时发现怀了身孕。

    三个女人中,身份最高贵的是侧妃,另外两个都是侍妾。凡是有点地位的女人,都是楚云舒从各世家中纳进来拉拢世家的。

    那胡侧妃既然能坐到侧妃这个位置,娘家背景实力自然宏厚。

    只不过,这个胡侧妃美则美矣,就是性子不怎么讨喜,张扬跋扈得紧又小性子喜欢装腔作势;平素在府里干的事,总是得罪人多,因而在云王府根本没几个人喜欢她,就算是明面上,也没人愿意搭理她。

    可这么一个人,本就是个目光短浅的;一朝有孕,更是趾高气扬的将尾巴翘上了天,见谁谁不顺眼,看谁就指使谁。

    就连楚云舒的正妃,已诞有一子的脾气温和的云王妃,这胡侧妃仗着自己有孕,都敢颐指气使将人当丫环来使唤。

    云王妃为了楚云舒着想,无伤大雅的事,她一般都忍了。

    但是,云王妃脾气好,不表示府里其他侍妾个个也是好脾气任胡侧妃欺负的。

    于是,胡侧妃第数次指使其他侍妾时,不小心发生了群起攻之的恶件;一众女人在仅米宽的拱桥上推搡拥挤,胡侧妃很不幸的落水了,更不幸的是她肚里那块可以拿来炫耀的肉也掉了。

    其实吧,被挤落水的除了胡侧妃,还有两三个侍妾。

    可另外两三个侍妾,她们没怀有身孕,这落水冻一下,顶多生场病而已。

    胡侧妃失了炫耀的资本,顿时成了落井下石的对象,心里开始极度不平衡了。

    她一口咬定是另外两个怀有身孕的侍妾合谋推她下去的,使尽各种撒泼手段威逼云王妃处置那两个侍妾,云王妃均以太极的手段将她的无理取闹给推过去了。

    但是,胡侧妃这人就是看不清形势的,除了一味缠闹云王妃外;还暗中听了丫环的拾掇,刻意挑起那两个侍妾的事端,让那两个女人互相掐架去。

    最后的结局是,一个侍妾的胎儿莫名的流产了。那个侍妾认定是被另外一个害的,过了几天,人们发现,没流产那个侍妾却死在了那个被人害流产侍妾的屋子里。

    云王府乱成一锅粥,云王府外那几个女人的娘家也开始闹开了,一个个在官场上生意上,都开始了相互攻诘算计倾辄。

    待楚云舒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时,那些原本支持他的势力纷纷调转枪头,一个个摆出受害者的姿态,要他给一个交待。

    “放肆!交待?让本王给交待?这简直天大笑话!”楚云舒气得狠了,大掌重重一拍桌子,却拍得手掌隐隐发麻,当场将桌上一套上好白玉茶具扫落地面。

    云王妃走进客厅的时候,正好看见楚云舒黑着脸,在哧呼哧呼的扯着粗气。

    “殿下,为那些烦心事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云王妃是典型的似水温柔型大家闺秀,虽然容貌不是一顶一,可脾气那绝对是受了委屈往肚里吞有泪往自己肚里流那种。

    面对楚云舒,永远展露的是她良好的教养与温和似水的脾气。她小心翼翼拨开地上碎瓷片,走近楚云舒身旁。

    “王妃你来了。”面对气质高雅的云王妃,楚云舒也不好意思再黑着脸,这事也不是云王妃的错,他要撒气也不能对她。

    况且,想要争上帝位,他还需要云王妃背后的娘家支持。

    楚国皇帝在立储一事上,跟大梁完全是持相反意见。大梁早早立下三个太子,将皇位之限定在最小范围内;可楚国,皇帝却从来不会早早立下储君,万一皇帝发生什么意外来不及留下遗旨指定下一任继承人;那就让有资本去争的皇子都去争斗一番,反正最后能坐上那个位置的,都是手段能耐非一般的人。

    楚千浔因为一出生就患眼疾,这等于从小就绝了他争夺皇位的可能。所以楚国皇帝对他尤其爱重,而楚千浔自己也争气,从小什么都淡然物外看得开;是以在楚国,不但皇帝喜爱他,就是百姓们也十分喜爱他。

    楚千浔除了眼疾的缺陷,简直就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在上京,无数贵族豪门拉拢他,与他交好。而楚千浔对任何人的态度都一样的不偏不倚,永远如天边的祥云一样,含着圣洁幽远的微笑,站在云端淡然看众生百态。

    楚千浔不需要拉拢任何势力,可楚云舒不一样,他有狂热追求有勃勃野心,他爱美女爱权力,爱权力钱财带给他的一切享受。

    对于圣人般存在受人爱戴追捧的楚千浔,楚云舒无论是心底还是面上,都是厌恶的。

    这样完美的人存在,简直就是为了反衬他的丑陋。

    想起楚千浔,楚云舒不得不想起赵晓潼,心里有模糊念头慢慢浮起,渐渐清晰,他忽然再度重重拍了一掌桌子。

    “哎……”哟!疼死他!可云王妃就站在边上,一脸关切的看着他,楚云舒最后不得不将呼痛的声音吞了回去。

    “殿下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云王妃十分善解人意的扭过头,让下人奉上茶来,好让楚云舒有机会将心头压抑的疼痛舒缓。

    胡侧妃的娘家再与另外两家斗下去,不仅云王府的实力被削弱,就是她的娘家出被无辜波及了。

    “办法?”楚云舒沉着脸摇了摇头,他能有什么办法。除了胡家,另外两个侍妾的家人也坚决让他将另外两家人都“处置”了,好替自己死去的女儿讨回公道。

    三家人,因为三个女人在外头闹翻了天,他就是再能耐,一时半刻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平息他们的怨气。

    无论他处置那个,最终都会顺了哥情失嫂意,哪一头都落不了好。

    云王妃观察着变幻脸色,有意放轻了声音,温柔的道:“殿下,兴许别人有办法摆平他们。”

    云王妃这话原本带着三分试探,可楚云舒一听这话,脸色立时黑得惊人。云王妃心里一惊,原本的怀疑变成了八分肯定。殿下也是知道这些事,是谁弄出来的。

    既然那个人有这手段,自然也有的是手段摆平外头闹哄哄的三家。

    “千浔,你说他还能再坚持几天?”那死了女儿,又失了外孙的三家在云王府外闹得厉害的事,全上京的人都知道了。赵晓潼与楚千浔就算不去打听,这些消息也是源源不断的传进耳朵。

    楚千浔垂眸,端起桌上抚出柔润光泽的木杯子,淡淡道:“一天,顶多只能再坚持一天。”

    楚云舒那个大哥,他了解得很。只要楚云舒想明白这些事是怎么闹出来的,一定会以最快速度想出有效办法阻止事态继续恶化下去。

    楚云舒太过渴望权力,他输不起,更经不起他的支持者一个个少下去。

    而想阻止事态恶化,除非楚云舒将赵晓潼想要的交出来。

    “晓潼,我觉得楚云舒连一天的时间也坚持不下去。”司马晨微带不满的掠了楚千浔一眼,心里更郁闷为什么赵晓潼不跟他商量,非要找楚千浔。

    楚千浔明明就是个什么都不管的甩手掌柜,事态的发展能有他了解吗?

    赵晓潼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倒是没说话。她对楚千浔的感情,是无话不谈的知己,在楚千浔面前,她几乎没有一丝压力。

    可司马晨不一样,在他面前,她心里总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横亘其中。

    再者,楚千浔身为楚国皇子,又是楚云舒的弟弟,能不比司马晨这个外人了解楚云舒?

    赵晓潼那一眼,理直气壮得很,半点也不觉自己跟楚千浔商量有什么不对。

    司马晨撞上她这样的眼神,心里更觉郁闷了。

    幸好,楚云舒没让他的郁闷持续太久。

    第二天,就再次派人送了贴子邀赵晓潼到酒楼一聚。经过上次被人众目睽睽欣赏过现场活春宫教学之后,楚云舒想要征服赵晓潼的心思更重了。

    常言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不过,他想要征服赵晓潼,也知道用强的方法对付不了赵晓潼;于是,改用怀柔手段,他就不信凭他杀遍楚国无敌手的手段,还征服不了赵晓潼这个女人。

    一天后,按照约定时间,赵晓潼欣然前往楚云舒指定的酒楼赴约去,似乎上回在云王府的不愉快不曾发生过一样。

    只不过楚云舒仿佛不知,云王妃在他离开云王府后,悄悄叫了马车出城去了。

    而司马晨再次心甘情愿的为美人做起跑腿工作,亲自在暗中盯云王妃的梢。

    云王妃轻车从简,一路出了城便直往一座香火尚可的寺庙奔去。

    司马晨跟到那寺庙看了看,默默将普济寺的名字记了下来。

    云王妃烧过香拜过佛之后,捐了一笔香油钱,然后要求面见主持听佛偈。

    “听佛偈?”隐在暗处一直关注云王妃动静的司马晨冷笑一声,他倒是不知普济寺主持的名气大到如此,能够劳云王妃前来指名听佛偈。

    不管司马晨怀疑还是相信,小沙弥宣了一声佛号之后,就转身去禀报主持了。

    而没过多久,就见那个小沙弥出来将云王妃引到了主持清静的禅房。

    “难道我们都猜错了?楚云舒并没有指示云王妃前来取五姨娘身上的物件要胁晓潼?”

    念头一起,只在脑子里转了转便被司马晨否定了。就算他与赵晓潼不够了解楚云舒,但楚千浔是绝对了解的。

    连楚千浔都肯定的事,凭他们三个人的智慧绝不可能同时推测错方向。

    可云王妃在主持的禅房里听佛偈却又是真的,底下佛理声声传来,偶尔间夹着云王妃虔诚的声音,司马晨绝不可能听错;再者,他眼睛还盯着呢。

    只不过在司马晨狐疑不解之间,似乎又有两个小沙弥匆匆进出那间禅房。

    司马晨怕被主持察觉到他的存在,因而选了极远的地方藏身,对那两个匆匆进入禅房的沙弥倒是一时看不清面貌。但凭感觉,他觉得那两个沙弥的身形怪怪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在脑里盘旋。

    司马晨正诧异在想着到底那两个沙弥什么地方不对劲,接着,主持讲佛偈的声音停了停,似是告一段落了。

    再然后,是云王妃轻声细语感谢主持,再劝茶表示谢意的客套话。

    让人奇怪的是,后来进去那两个沙弥却一直没有出来。

    司马晨心头忽涌起一阵极不安的预感,他敛了气息,轻身一掠,准备靠近一些看清楚禅房底下的情况。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