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思想,跟你们所主张的「尚同」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嘛?”
吴心却说:“所谓尚同,自然是对圣的明君王尚同,又岂能对昏庸的君王尚同?”
我说:“你的这番说法,让我突然想起了儒家所倡导的孝道;孔子曾说,当父母犯下过错的时候,身为子女的理应明确指出,而不能明知是错的还要去顺从,否则就是不孝;然而,孝的本意就是顺从的意思,不管父母是否有犯下过错,只要身为子女的不去顺从,那就是不孝;说到底,这样的道理其实不过就是在狡辩而已;自己一开始提出的道理出现了漏洞,就再找一个道理来将漏洞补上;难道你以为道理就跟衣服一样,破了打个补丁就可以接着穿了吗?”
吴心张了张嘴,一时间默然无语。
我又说:“你们的道理,嘟嘟拉拉说了一大堆,搞得自认为懂得了很多道理;可是你们有没有仔细地想过,为什么时至今ri墨家的学说会衰落如斯?为什么当初汉武帝会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为什么几百年了你们的学术依旧被压抑着不得伸张?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你们有没有好好地思考过原因?”
吴心沉默着没有说话。一众墨者也不禁都相互看了看,似乎都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我又接着说:“你们连自家的学说都不能发扬光大,还谈什么创建治世,谈什么让国家变得强大,岂非在自欺欺人吗?”
不可否认,墨家学说中的有些道理还是比较正确的,好比他们所倡导的非命、节俭。
所谓非命,即做人不应当相信天命所归,而应该相信人力所为。
说起节俭,其实在我看来只要能做到不浪费,就已经符合节俭的要求了。并不是说你耗费的成本越低,创造出的价值越大,就越能显示出你的xg价比来。
虽然从表面上看道理好像是这样的没错,但请不要忘了「物极必反」这句话。当你所耗费的成本降低到一定的程度时,所创造出的价值就会达到极限,若再要降低成本的话,就必然会适得其反了。
“唉!”却见吴心深深地叹了口气,又说:“阁下不愧是得道高人,发出的疑问着实令吴某人深感佩服;吴某人也不止一次地思虑过为何会至如今这般地步,但总是思虑不出个所以然来;如今听了阁下所言,却似有所悟;不知,阁下可否以「圣贤之道」指点一二?”
我便说:“其实很简单,真正的道理是不会有漏洞的,只要是有漏洞的道理,就不能称之为真理;如果你们遵循的真理出现了漏洞,就应要当机立断将之丢弃,而后寻找另一番真理出来,直至找到没有漏洞的真理为止;所谓凤凰涅槃,破而后立;不丢弃不破灭,就不会有新的文明诞生。”
吴心又问:“具体又要怎么做呢?”
我说:“你们墨家不是最注重实践的吗?这个问题你怎么反过来问我了呢?”
吴心不禁一怔,旋即说:“我明白了;请恕吴某人冒昧,可否请阁下担任墨家巨子之位,带领墨家门徒寻找阁下所谓的真理,吴某人愿退位让贤。”
此时此刻,我不禁诧异了。墨家的尚贤之说的确非同一般,不论是谁只要有这个本事,就可以成为组织里的最高领袖。
“巨子,你——”这时一旁白铭不禁想要说什么。
吴心却说:“什么都不必说,我意已决!”
却见所有的墨者此刻都静默着,似乎都甘愿遵从吴心的决定。
我不禁说:“真是抱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对你们那个巨子的位子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如果你想要探讨那些大道理的话,我随时欢迎;现在,我要捉拿袁隗那帮逃犯,要么你们就主动把他们交出来,要么你们就给我让开。”
此时的我,已不想再跟人说太多的客气话。我的规则你可以不遵守,但是请你不要跟我敌对,否则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消灭。
吴心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我,似乎并没有想到我会拒绝他。旋即,他微了微嘴角,却说:“真是抱歉,我们墨者最注重的是一个「义」字;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我皱着眉头说:“你们当真要阻拦下去?”
吴心却说:“想让我们退开也不是不可以,只要阁下接了巨子令,而后一声令下,所有墨者自然会遵命行事。”
我不禁说:“荒谬!我身为朝廷命官,怎么可以结党营私搞自己的帮派?你们都给我让开,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一遍!”
吴心便说:“既然如此,那我等墨者便只好坚守下去了。”
对于他这样固执,我不禁很有些气愤,就没见过几个他这样脑浑的人。要不看他们都是一帮激进的知识份子,我还真想都拖过来扒了裤子往屁股上揍个几板子,让这帮人都好好地清醒一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退敌(一)
我盯着吴心,不禁有些发怒地说:“你简直就是一个混蛋!你难道不拿门徒的xg命当回事吗?你以为他们都是你的奴隶吗?”
吴心却摇了摇头说:“非也,他们的xg命全在于阁下,而不在于吴某人;吴某人还是那句话,只要阁下接了巨子令,墨者们自会退避三舍,绝不犹豫半分。”
我怒道:“我去!老子都说不感兴趣了,你还要我说多少遍,啊!”
却见吴心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狐疑道:“老子?此事跟老子又有何干系呢?”
“尼玛,少给我装傻,jg告你不要逼我!”我顿时无奈到一副被他打败的样子。
吴心又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说:“非也,吴某人生平最不喜欢的就是装傻;傻就是傻,不傻就是不傻,既然原本就是不傻,却为何非要装傻呢?”
我立时说:“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不让开就是我的敌人,是敌人我就一定会把你铲除!”
这时,一旁的白铭不禁说:“我看不如这样吧,您二位以武功来决一次胜负;倘若巨子胜了,便照他说的做;倘若阁下胜了,我等一干墨者尽数退去,如何?”
吴心说:“也好,吴某人也想同阁下较个高低,看看阁下的武功是否真如世人传言的那般高明。”
我却说:“荒谬,倘若那帮逃犯趁我跟你比试的时候逃脱了,又该怎么办?不要给我拖延时间,我最后再说一遍,要么给我退开,要么我把你们都给打平了!”
却见吴心抬起手中的剑说:“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
我冷哼一声,下令道:“众将士听令,敌对者杀无赦!”
墨家人的xg格都很固执,立誓去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完成,否则除非死了为算。我觉得我的xg格都有够固执的了,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比我还固执。如非必要,我是真不想跟他们兵戎相见,和和气气的做个朋友多好。
“驾!”却见我一声令下之后,秦谊、张骁他们便带头冲杀了过去。由于此时不能有效的发起冲击,因而就没有列下适于突击的阵形,只能让他们各自捉对厮杀。
蓦然间,吴心嘴角一翘,噌的一下腾空而起。我禁不住眉头一挑,嚯,好强的弹跳力和滞空力。
唰唰唰。正在我惊诧之时,墨家门徒却突然从腰间拿出连环弩来,对着霍村的弟兄们一阵疾shè。
我立时眉头一拧,心下有些意外,未曾想方才倒有些小瞧了他们。看这些墨者的样子,貌似不仅仅只是民间的武者团体,而是组织较为严密的军事集团,有点跟后世的雇佣军差不多。
虽然墨者们有先发制人的优势,但霍村的弟兄们胜在装备jg良,因而方才那一轮疾shè根本就没能伤到他们分毫,这不禁让一干墨者目瞪口呆。
旋即,双方交战在一起。这时,吴心也从半空落了下来,但却没有人主动上前找他交战,似乎众人都很默契地将他留给了我。
却说,为了保护弟兄们的手脚不受到损伤,我便设计了一套软钢甲护肢,就是那种缝隙比较紧密、如链条一般环环相扣的软甲。然后,将之套在四肢上与盔甲卡扣起来,这样既可以起到保护的四肢的作用,而又不失灵巧轻便。
说起来,墨家人在科技方面的成就是比较高明的,但那仅限于物理、几何、光学等一些科技方面。而对于化学方面的研究,他们就少有涉及了。因而他们所装备的武器铠甲的xg能虽然也属于当世翘楚,却还不及霍村匠人所制造出来的装备jg良先进。
于是乎,就看墨者们的兵刃砍在霍村弟兄的身上屁事没有,而霍村弟兄手里的长枪几乎是一戳一个对穿,很快就把对方给杀了个遍体鳞伤。不过,霍村的弟兄们也都会默契地遵守一些原则,那就是没有绝对的必要不会在战场上杀害老人、女人以及孩子。因而,对方阵列中的那些女xg墨者们就比较幸运了,任凭她们怎么砍杀,霍村弟兄也不会对她们下杀手,只因弟兄们个个都有怜香惜玉之心。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去,这都什么词儿啊!
这一刻,面对如此惨烈的情势,吴心顿时皱紧了眉头,此情此景是他无论如何也未能想到的。
我盯着吴心说:“怎样,难道你还要再继续战下去吗?”
却见吴心神sè凝重,说:“誓死奋战到底,乃墨者之毕生宗旨!”
我便说:“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说罢,我一夹马腹,便朝吴心冲了过去。却见他又噌的一下跃起,而后拔出宝剑朝我刺来。我扯了下嘴角,浑然不以为意,反手一戟迎着他刺去。这时他身形一转,招式一变,竟在半空以三百六十度转体的技术,避开了我的戟刃,而后竟又贴着我手中的长戟继续向我刺来。
我不禁很是惊叹他的身法卓绝,凭他的武功恐怕整个天下都少有敌手,即便是换成奉先,也不好说就一定能敌得过他。不过,对于我来说他的武功实在不能把我怎样,只因我的天眼可以提前jg确的预测到他接下来的每一步动作。
说时迟那时快,但看我将长戟转了半圈,旋即往后一拉,月牙形的侧刃便疾速地朝着吴心的后背钩来。吴心顿时眉头一皱,赶忙收招转身回防,只听铛的一声,月牙刃立时钩在了他的宝剑上。而后,强大的力道将他从半空给钩了下来,并且在他正下落的时候,我突然坐在马鞍上转了下屁股,继而一脚迅速踹出,将他给踹出了老远。
随后,吴心跌落在地上,继而一个鲤鱼打挺又站了起来。不过,他的白衣此刻却沾染了一些灰尘,让他看起来显得有些狼狈。
我轻笑了下说:“怎样,我这招「神龙摆尾」的威力还不错吧?”
他却微了微嘴角说:“威力还可以。”
不得不说,吴心这个家伙的心态还是挺有些让人佩服的,即便是弄了个灰头土脸的形象,也依旧保持着一副优雅的笑意。此时此刻,我不禁想用一个词儿来形容他,那便是「赃帅赃帅的」。
旋即,我又说:“别藏着掖着了,看得出你武功不错,把绝活都拿出来让我见识一下吧。”
吴心微了下嘴角说:“好啊,就让你见识一下墨家剑法里的绝学「斗转星移」的威力。”
但看吴心又一下跃至半空,一剑朝我刺来,貌似又如刚才那般一样。然而,这时的我却不禁皱起了眉头,此刻我竟不能预测他下一步的动作了。好一招「斗转星移」,不愧为墨家绝学。
却说,我的戟法「无双十式」也是我自创的武功,不过到目前为止只有第一式「暗影沉杀」可以使得出来。而其它九式则都是理论上貌似行得通,实际上却根本就没法使出来。不过也没有关系,虽然仅仅只有一招可用,但也足以让我打败这天下最顶尖的高手了。再者,厮杀的时候通常用的都是最简单的劈、砍、刺之类的招式,类似于那些强大而华丽武技基本上是用不着的。
就在我凝神静气想要对着半空逼近跟前的吴心使出「暗影沉杀」时,却不料我周围的磁场顿时发生了变化。而就在下一瞬间,尚处在半空中的吴心竟然渐渐地便成了虚影,继而又消失不见了。
我立时震惊了,难道在中国古老武术中,真的存在这种鬼神莫测的强大武技吗?而在后世除了特勤队的那些超能战士外,就再也没有人能够使出如此惊世骇俗的武功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后世人类的能力会退化到如此弱小的地步?难道真如科学家们所说的那样,人类在进化的过程中因为感染了某种病毒,而致使身体里的基因发生了某种变异吗?这一切问题的根源,愈发地使我感到困惑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退敌(二)
正当我还在诧异之间,身后突然传来了一股杀气。蓦然间,我未及多想便将长戟往身后一戳,只听锵的一声,竟一下别住了吴心的剑刃。
吴心立时神sè一变,很显然是大吃了一惊。我微了微嘴角,又使了把力道一下将他推开,而后只见他往后一退,缓缓地飘落在了地上。此时此刻,原本双方正在厮杀的人员,看到了这一幕后,竟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目瞪口呆地表情。
旋即,我将坐骑调转过来,说:“好一招「斗转星移」,竟然一瞬间就从我的跟前转到了身后。”
此刻,吴心却显得有些不可置信,他说:“不可能的,这一招屡试不爽,你怎会发现的?”
我回道:“因为我已经开了天眼,所以只要是我视线能够触及到的范围,哪怕是一只蚂蚁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天眼?”吴心似乎有些不解的样子。
我指了指眉心说:“没错,这里就是天眼所在的位置;用佛家的术语说,叫作「天眼通证」,可以照见世间一切因果循环。”
吴心说:“原来如此;那你所谓的「因果」,又是何意?”
我解释说:“所谓因,即你初始想要干什么事情;所谓果,指你做了以后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这就好比你事先窝藏逃犯在这座城里是为「因」,事后又跟我变成了敌人是为「果」;倘若刚才你不执意要跟我敌对,之后我也不会下令诛杀你的门徒,这同样也是一种「因果」;现在,你明白「因果」是什么意思了吗?”
吴心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我便又说:“既然明白了,那就赶紧带着你的门徒走吧,不要再让他们做无谓的抵抗了;袁隗那个老家伙为了个人的私利,而不惜发动不该发动的战争,是属于犯了罪的;因而我才必须要将他捉到之后绳之于法,以正国威;这正如你们墨家所谓的「伤人者刑,杀人者死」,是一样的道理。”
吴心点点头说:“吴某人明白了;众墨者听令,所有人退避三舍,从今往后不得再与神将为敌,违令者必遭墨家家法惩处!”
但看一众墨者恭身应道:“我等谨遵巨子圣令!”
随即,吴心便带着一众墨者迅速地离去了,连同那些死去的墨者也一并带走了。正所谓,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继而,整个战场就只剩下了满地鲜血散发出的血腥味,还证明着刚才那场大战的存在。
随后,我又带着众弟兄来到了阳城跟前,城头上防守的士卒见了似乎有些惊惶的样子。
这时,我淡淡然地说了句:“传我军令,降者不杀。”
“诺。”张骁应了一声,旋即上前一步喊道:“卫将军有令,降者不杀!劝尔等速速开城投降,以免大战触发,生灵涂炭!”
却见守城的将领骂道:“尔等逆贼,践踏礼法,祸害朝纲,y乱后宫!又意图谋害当朝太傅,理当人人得而诛之!”
我不禁眉头一挑,却说:“这混蛋在胡说些什么,谁y乱后宫了?”
这时,一旁的张骁忽然说:“回禀卫将军,过年那一ri,天子在宫中宴请满朝文武;那晚相国喝的实在有些多了,故而便将公主——卫将军你懂的。”
我勒个去!敢情还有这档子事儿?我不禁挑了下眉头,旋即说:“算了,就当那货说的对好了;唉呀,我还是有点想不通,这个董相国怎会一时酒后乱xg的,以前都没看出来啊?”
这时,一旁的秦谊忽然说:“老子曰「饱暖思yyu」,此事本在意料之中的。”
我便说:“也许吧;算了,不说这个了;既然这货不肯投降,那就直接攻城吧。”
秦谊不禁问:“我军没有带攻城器械,要如何攻呢?”
我说:“没关系,我有办法;去几个弟兄给我找块大石头过来。”
“诺。”一旁的两个弟兄应了一声,便往旁边的山脚下搬了一颗石头过来。
“卫将军,石头搬来了。”但看两人合力将一颗大石头给搬了过来,放在了一旁的地上。粗略地估计一下,这石头差不多有石磨盘那么大。
旋即,我下了坐骑,将长戟往旁边一竖,便搬起石头掂量了一下,觉着重量还行。而此时城头上的守军见了,不禁又是吃惊又是狐疑,似乎有些弄不清楚我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目测了下前方城门的距离,大约一百多米。旋即,我以投铅球的姿势,将手中的大石头给抛了过去。而后我抬手仰望,只见大石头丝毫不差地撞上了城门。却听咚的一声,木制的城门板上立时出现了凹陷的裂缝。虽然没有一下将门砸个大洞,但只要再多砸几下相信是一定可以砸开的。
此时,我身后的弟兄们不禁都jg神振奋地喊道:“卫将军威武!”
反观城头上的守军,却个个都目瞪口呆不已。却见那守城的将领吞了吞口水,似乎都已经忘记应当要如何应对了。
我点了下头说:“嗯,效果还不错,再去给我搬几颗大石头来。”
“诺!”旁边的弟兄们都齐声应了下,而后麻溜地跑到山边搬石头去了。
这时,一旁的秦谊不禁赞叹道:“卫将军这一手,可谓堪比一台投石机了;以往怎也没见着您有这般神力啊?”
我笑笑说:“以往见不着,是因为没有用武之地,当有了用武之地的时候,自然而然就能见着了。”
此时此刻,藏身于城中的袁隗不禁有些忧虑。只因此刻连同袁氏家小及侍婢在内共数十口人,想要一次全部逃走是不大可能的。可若不及早逃离的话,守城的军士又不知能否坚守得住。左思右想之下,袁隗始终拿不定主意。然而,他的迟疑不决,最终将他送入了灭亡的境地。
随后,在我一连串的「狂轰滥炸」之下,城门最终告破。
我立时指着前方的城门说:“弟兄们,我还是那句话,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弟兄闻言,便喊着冲杀了过去。
蓦然间,有一个弟兄却突然喊了句:“女人,粮食,财宝,统统都是我的,不要跟我抢啊!”
我勒个去!这二货谁啊,到底是来捉拿逃犯的,还是来抢钱粮抢女人的?
话说,那个二货名叫庞大书,年少时没怎么读过书,只学了一身半吊子的武艺。后来他觉着世道乱了,想混口饭吃真心不容易,甚至于身上的那点本事连自保都显得很是差强人意。之后他听说霍村在招人,不但给饭吃还有房住有钱拿,心下顿时觉着终于找到了依靠,便加入了我们的队伍。
平ri里这个家伙有事没事总喜欢跟人吹吹牛打打浑,老爱跟人瞎吹说只要是他看上的姑娘,便绝对没有手到擒不来的。然而,这样的话他说过不下一百遍了,却从来也没见他真的手到擒来过。
逐渐的,大伙对他说的话都几乎免疫了,只当是耳旁风。而用后世的话来说,这就是一个标准的吊丝。
话说,吊丝活着的价值是什么?答案是,在于逆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退敌(三)
当众弟兄在秦谊、张骁的率领下杀向城门的时候,城头上的守将才慌忙地回过神来,赶紧组织属下士卒发起抵抗。然而,抵抗是没有丝毫用处的,只因他们根本就抵挡不住我军强大的战力,很快所有的弟兄全都杀进了城里。由于守城的军士都被我先前的举动震慑住了,无法提起激昂的斗志,因而这场战争可谓是一边倒的屠杀。
“不好了太傅,少然的军队已经杀进城了!”就在袁隗依旧还筹措着的时候,一名侍从为他带来了他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什么!怎会这般快?”袁隗很是不可置信地问。
侍从回道:“那个少然简直就是个怪物,竟能抡起几百斤重的大石,几下便将城门给砸破了!”
“啊?我命休矣!”袁隗闻言,顿时心神俱丧差点没站稳。幸好那侍从眼疾手快,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了他:“太傅当心。”
只见袁隗叹息着摇了摇头说:“唉,这真是天要亡我袁氏家族啊!”
我不禁轻哼一声,天要亡你,这是什么逻辑?都事到临头了,非但不知悔过,倒怪起老天来了。
却说,此刻城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我都是一清二楚的,就包括他们所说的话我也能听得到。当然了,这个「听」用的并非是耳朵,而是磁场。因为人的声音是有波动频率的,我用自身的磁场去感应地球的磁场,再通过磁共振的效应,去分解地球磁场中传来的声波频率,从而可以得知他人嘴里说的什么内容。而这种能力就是先前王大叔口中所说的「天人合一」,也是我从虫洞里出来之后渐渐自我激发出来的能力。
随后,守城的将领全部被斩杀,继而剩余的一千多士卒放弃了抵抗,全体缴械投降。除去投降的士卒以外,城里还有不少的百姓也成为了俘虏。
随即,我对张骁说:“派人守住两边的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一步。”
“诺。”张骁领命而去。
这座城是依山而建,西面是颖水,在刚好经过这里的位置就拐道往南流了。因而,这城就只有西、南两道门。
随后,我带着几个人来到了县衙,袁隗及其族人此刻全部都聚集在院子里。
我看了看袁隗,轻笑着说:“你有没有想过,从你反对新制改革、将我排挤走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会有今天的下场?”
袁隗却说:“什么也不必说了,正所谓「成王败寇」,如今我败了已无话可说;我知道你为人刚正不阿,你打算如何处置我都可以,只请你放过我的孙女儿与我侄子袁基那尚在嗷嗷待哺的幼子。”
我说:“我少然又不是嗜血的恶魔,岂会滥杀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即便是你,我也不能私自处决,得押回朝廷按罪论处才行。”
袁隗点了点头说:“好,不愧是少然。”
这时,一名弟兄突然来报:“报!启禀卫将军,城南十余里的山路上,有一支军队正在赶来,约有万人。”
从这里再往南走个百十里地,就是阳翟县了,那里有豫州刺史孔伷率军驻扎。想来,这支军队应该就是孔伷的人马了。
我看了看天,发现时间还早,便对秦谊说:“宜禄,你带领一千弟兄,将俘虏和百姓全部押回洛阳,交由董相国处理;另外,把城里的粮食也都顺便带上。”
“诺。”秦谊应命道。
旋即,我又对袁隗说:“袁太傅,劳烦您跟您的族人也一起去吧。”
“好。”袁隗点头说。
随后,我来到城南,对张骁说:“凤羽,你带领五百弟兄负责守城,顺便协助宜禄装载粮食。”
“诺。”张骁应明道。
继而,我挑了五百名弟兄出城,往南边山道间的颖水河边列阵迎敌。
等了好一会儿,敌方阵列才终于逐渐地出现了,而后来到河对岸摆下阵列。这河面并不宽,不过数十米罢了,因而很清楚地就可以看到对方主帅的麾盖。却见大旗上书写着一个大大的「孔」字,很显然这支军队的统帅就是孔伷本人。
孔伷见河对岸早已有军队列好了阵势,不禁感到很是诧异。原本他一接到消息,就赶忙率军赶了过来,但没有想到还是来迟了一步。
我也不跟对方说什么废话,直接拿起紫电一箭将对方麾盖上的大旗给shè落了下来,把对方的将士给惊了一跳。
旋即我说:“孔伷,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肯投降,就还继续做你的豫州刺史;否则只要我一声令下,我这五百弟兄只消顷刻之间,便能将你手下这帮杂兵给杀得片甲不留!”
“杀!杀!杀!”霎时间,弟兄们气势如虹地喊杀声,响彻天际。
“啊?竟是少然,他不是被天子免职永不录用了吗,怎会出现在此地的?”孔伷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
在我的军中因为人数少,所以并没有设立显眼的麾盖。一来是不需要,二来不想敌人一看到我的旗帜就吓跑了。
我微着嘴角说:“天子先前免我的职,不过是迫于袁氏在朝中的权势罢了;如今董相国执政,再将我召我回来又有何不可吗?”
孔伷顿时吃惊道:“不、不会吧,隔这样远也能听见?”
我轻笑了下说:“别说隔这么点距离了,就算你跟前隔了一座山,只要我想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也一样可以听得见。”
孔伷顿时目瞪口呆,显得有些惊疑不定。
因为每个人自身的磁场都有其特定的频率,所以只要我见过了这个人,就算他跑到了外国,我也一样能知道他在干些什么。当然了,前提是必须我得见过这个人,并且是处于地球磁场的作用范围之内才行。说句玩笑话,若是跑到了火星,那距离太远我倒确实没辙了。
蓦然间,孔伷身旁的一个将领突然不屑道:“哼,什么狗屁神将,我看不过就是个爱捆风的竖子罢了——唔!”
不等那人把话说完,我随手一箭便shè进了他的嘴里,将之秒杀了。对方的将士见此状况,不禁都立时大惊。
这时,我又说:“怎样,愿不愿意投降?如果不愿意投降的话,那么下一个可就轮到你咯?”
孔伷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惊惶的样子,却见他吞了吞口水,强自镇定地说:“尔等都是乱臣贼子,我孔某人又岂能与尔等苟同!”
我不禁拿着箭矢掏了下耳朵,很是不屑地说:“不要拿你祖先的那套理论来跟我说,什么狗屁忠孝仁义,不过是用来奴役民众的思想工具罢了;我最后再问你一遍,降还是不降?”
说着,我又一边缓缓地搭上箭矢,一边瞄准了孔伷。此时,他身旁的将士见了,都不禁一阵慌张:“孔刺史当心!”
孔伷不禁忙摆了下手说:“且、且慢,容我想一下。”
我便说:“我数三声,如果你还没有想好,我就当你是不愿降了;壹——”
当我数出第一声的时候,孔伷身旁就有人开始劝道:“孔刺史,还是投降吧,他说的不无道理啊!”
孔伷不禁犹豫道:“我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我怎能就此丢弃祖宗传下来的家法呢?如此岂非背祖忘宗大不孝了吗?”
“贰——”这时,我又数出了第二声。
他身旁的人不禁又说:“哎呀,什么祖宗家法呀,连命都快没了,还守着狗屁家法有何用啊!”
“这……”孔伷依旧有些犹豫着。
“三——”这时,我毅然大声地数出了第三声,然后一下将弓弦拉出个满月来。
孔伷见状便赶忙摆手喊道:“别shè别shè,我降了,我降了还不行吗!”
我微了下嘴角,旋即说:“真抱歉,太晚了。”说罢,便将手指松开了。却见嗖的一下,箭矢竟如流星一般一下便穿越了这数十米的距离。
此时此刻,孔伷张大了瞳孔,瞬间露出一副被惊呆的样子。一旁的将士见状,也不由惊骇不已:“孔刺史!”等到下一瞬间,他们才蓦然发现,那支箭矢不过只是shè在了孔伷的头冠上而已。
“哈哈!”我身后的弟兄见他们那副狼狈的模样,不禁都笑了起来。
我轻笑了下,又说:“放心,我这人向来说话算话,这一箭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好了,赶紧带着你属下的人马回阳翟城去吧;如果袁术来攻打你,你不需要跟他正面交战,只要不让他北上就可以了。”
说完,我便带着弟兄们撤退了。
“哎呦我的个娘咧,真真是吓死我了!”孔伷看见我走了,不禁身子一软,差点从坐骑上率了下来,幸得他身旁的将领将他扶住了。蓦然间,他突的发现,自己竟已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其实,投降有时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只要对方确实是一支值得投降的队伍,那么投降反而会消除不必要的损害。当然,如果对方是一支喜好毁灭别族文明的残暴队伍,那么你可以为了保存自己民族的文明而抗战到底。(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退敌(四)
当我率领弟兄们返回阳城的时候,秦谊他们才刚将粮草装载完毕。此次获得的粮食还不少,装了大概几十车。
秦谊见我回来了,不禁有些意外地问:“咦,卫将军您不是迎战叛军去了吗,怎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说:“叛军已经投降了,所以我就回来了。”秦谊闻言顿时一怔。我继而又问:“粮食放在这里吧,先让大伙埋锅造饭,吃饱了以后再回去;对了,那些俘虏和百姓的食物也要跟咱们的一样,尽量不要亏待了他们。”
秦谊点头说:“属下明白。”
由于回去的人比较多,各人都大包小包地拿了不少行李,以及又拉了几十车的粮食,因而行程就慢了许多。等到接近傍晚的时候,一大帮人才沿着颖水赶了二十多里路。继而便又在岸边安营扎寨,准备埋锅造饭。
此时,虽已至二月下旬,但由于山里的光照不足,气温依旧有些偏低,因而积雪还没有化完。
众人找了一处积雪不多的平地,稍稍打扫了一下。将随身携带的草垫铺上,再拿出被褥棉衣什么的,百姓们围成好几十个圈,将火堆燃起。等吃过了晚饭之后,就准备这样过夜了。
却说,西迁的队伍里人数众多,鱼龙混杂,此刻却发生了让人意外的一幕。由于之前城中的许多贵族富豪,常常都会欺压城外的贫苦百姓,例如什么克扣工钱啦、强买强卖啦、强抢民女啦、强占土地啦此类的一些事情发生。而此刻,那些平ri里受到欺压的穷人们,却合伙商议着干起了强抢那些贵族富豪的事情。
有了第一起事件的发生后,第二起、第三起事件便也跟着发生了,继而事情愈演愈烈,致使一发而不可收拾。除去抢钱抢粮的以外,还有抢女人的。倒也是,大晚上的光抢钱抢粮多不过瘾,自然还要抢一把女人,才能满足一下那些人陡然迸发的土匪本xg。
其实,这种事情也已经在我的预料之中了,所以说我也是故意赞成迁都的。因为我需要这种数百万人同时大乱的情况发生,让那些以往意气风发的贵族们好好醒悟一下,他们的尊贵是不会一直保持下去的。终有一ri,他们或者他们的后人,也会尝到这种被人欺凌的感觉。
营寨扎好之后,百姓们也已将晚饭做好。吃过了饭后,我让秦谊和张骁各带一千弟兄在四周jg戒,两人夜里轮换着休息。
这时,一个看似弱不禁风、文人模样的男子,忽然朝我的营帐走了过来。门口守卫的弟兄见了,不禁呵斥道:“喂,干什么的你!”
那人不禁作了个揖,笑说:“在下有话想与你家将军说,不知可否通报一声?”
那弟兄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下眼前的男子,旋即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禀报卫将军。”
那人笑道:“有劳有劳。”
于是,那位弟兄便过来禀报我说:“启禀卫将军,帐外有一男子求见,说是有话想对您说。”
我点头说:“嗯,我已经知道了,带他进来吧。”
“诺。”那弟兄应命而去。不一会,便将那个男子带了过来。
我问:“就是你要见我?”
他笑着回道:“正是;在下姓薛名聪,字锋毅,见过卫将军。”
我说:“好了,客套话少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笑笑说:“卫将军真是快人快语;敢问卫将军,豫州刺史孔伷既已投降,将军何不就此率众进驻阳翟城呢?凭将军之文韬武略,要扫灭袁术,想来应是轻而易举的吧。”
我看了看他,旋即问:“扫灭袁术之后呢?”
他回道:“招兵买马,攻城略地,建立一番霸业!”
“呵呵。”我听他这样说,禁不住笑了起来。他见我笑了,便也跟着笑了。
旋即,我脸s?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