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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夜二之统一第16部分阅读

    就不敢再上前应战了。说起单挑厮杀,这可把董卓给看得过瘾的不得了,在耐不住的情况下,他也上到阵前来叫战要求单挑。然后,一个叫徐晃的人就出来应战了。

    别说,董卓这胖子还真有两下子,硬是跟徐晃打了个不分上下。两人打了几十合,累了以后就各自退回阵中休息,休息好了就继续上阵前来打,一连打了好几场都没分出胜负来。

    董卓不由咧嘴笑道:“他姥姥的,这架打得可真是过瘾,真亏了成廉你能相出这么个对阵的法子来。”

    在这个时代以前,两军交战还没有武将单挑对决的例子,然而自从我来了以后,就开始有了。

    我笑笑说:“哪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消磨一下时间呢。”

    董卓笑道:“哈哈,有道理;唔,与老夫交战的那个小子武艺不错,打了好几场老夫都战不倒他;你们谁去将他擒下,老夫必有重赏?”

    这时,牛辅上前请命道:“岳父,小婿愿去。”

    董卓不由说:“你的武艺老夫是知晓的,你还战不倒他;我看军中也就只有奉先与成廉二人有本事将他拿下,你二人谁去?”

    我笑笑说:“长兄为先,还是兄长去吧。”

    董卓点了点头说:“嗯,也好,就由奉先你去将那小子拿下,擒到老夫帐中来。”

    “诺。”奉先领命而去。

    此时此刻,牛辅不禁有些纳闷,脸sè看起来有些不大好看的样子。想来,他也许是在嫉妒奉先我们俩在董卓跟前得宠了吧。

    第六十二章 洛京风云(六)

    话说,两军阵前单挑,必然都是要处在双方本阵的shè程之外的,以免到时候对方会有人耍诈放暗箭。

    却说,奉先来到阵前,要求与徐晃对决。然而,徐晃却迟疑了下,才上前来迎战。徐晃心知自己不是奉先的对手,交战之时却丝毫不敢懈怠。但尽管他一再谨慎,却依旧不是奉先十招之敌。而后他虚晃一招,想要抽身离去。奉先又哪能容他溜掉,坐下赤菟一加速便追上了他,而后一枪将他扫落马下。

    正在远处观战的董卓不由高兴地拍手道:“哈哈,好,奉先不愧号为「飞将」之名,出手就是干净利落,不过三两下便将那小子给擒下了!”

    我笑笑说:“董州牧有所不知,其实兄长的武艺还没有到达登峰造极的境界,如今的他虽然也算得上是当世一流的武者,但比他厉害的人还大有人在;不过,若要再等上个三年五载的话,凭借他的天赋和资质,定然可以成为这世上最顶尖的武者。”

    “喔?”董卓听了我的话,不禁感到颇为意外。

    就在这时,奉先带着两名士卒,绑缚着徐晃走了过来。随即,奉先来到跟前,拱手说:“启禀州牧,属下已将贼将擒下,还请州牧发落。”

    董卓笑道:“哈哈,好,奉先果然武艺高强,老夫一定要好好地赏赐于你;传我军令,晚膳给吕主簿加十斤烧酒跟二十斤羊肉。”

    “诺。”一旁的传令兵领命而去。

    奉先拱手道:“谢州牧赏赐。”

    通常情况下,士卒从军的俸禄是固定的,每天吃的饭菜也都是固定的份量。如果有表现比较出sè的,就可以得到加餐的赏赐。而类似于财物方面的赏赐,通常都是由皇帝下诏给予,只有建立丰厚功勋的将领才能够得到。如果将领高兴的话,就会将自己得到的赏赐分给自己手下的士卒。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士卒愿意为某些人效死忠,有些士卒则觉得为谁效力都是一样的原因了。而属下对主公那所谓的「忠」,多数时候都要看主公所给予的物质丰厚与否,与「忠」本身的意义并无多大关系。

    蓦然间,被绑缚的徐晃突然吼道:“放开我,我不服气!”

    “唔?”董卓不禁看了看他,却问:“你说你不服气,你有什么好不服气的?”

    却见徐晃一副义愤填膺地样子说:“先前我与你连续大战了好几场,待到他上场之时,我早已身乏力弱,他不过是捡了个便宜罢了!”

    “呦呵。”董卓不由笑了下,又说:“有意思,行啊,你且说你想怎样?”

    徐晃便说:“放我回去好生歇息歇息,待我歇息好了,再来与他打过。”

    董卓不由说:“笑话,两军交战,岂有捉了敌将又释放的道理。”

    徐晃却扯了下嘴角说:“哼,就知道你没这个胆子。”

    “你放屁!”董卓不由立时有些发怒的样子,看情况他很不喜欢别人这样藐视他。

    这时,我不由开口说:“董州牧,我看他应该是个讲信义的人,可以放他回去休息好了再来应战。”

    董卓不由问:“倘若他要是不守信义呢?”

    我笑笑说:“不管他是不是个守信义的人,他的心里都是不愿意归降我军的,如此留着他也不过就是浪费粮食而已;咱军中不缺能征善战的大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董卓便说:“既然如此,那便将这厮拖下去砍了。”

    我忙说:“不不,不能砍。”

    董卓不解道:“为何?”

    我解释道:“如果仅仅只因为他不愿归降就将他给砍了,那么势必会引起白波军的惶恐,会让他们对我军甚至于对朝廷的抵触情绪更加高涨;一旦他们对我军誓死抵抗到底,那么这一仗即便是我军胜了,也会造成不小的损失,这样很不划算;但如果将他给放了的话,一来可以减轻对方的抵触情绪,对我军往后的交战更为有利,二来也可以凸显州牧您的胸怀大度,让世人对您更加刮目相看。”

    董卓听了我的话,不禁沉吟着看了看徐晃,虽然心里还有些不高兴,但还是点了下头说:“好吧,便放他回去吧。”

    于是,士卒便上前为徐晃松了绑。我不禁又对他说:“这位兄弟,以后在说话做事之前,一定要考虑清楚,免得招惹不必要的祸端。”

    徐晃不禁对我拱了拱手说:“阁下的告诫,徐晃记下了,ri后有缘,必当回报今ri之恩。”

    说着,徐晃便转身离去了。董卓看着他的背影,不禁说:“这小子,倒也是个懂得知恩图报之人。”

    这时,一旁的牛辅突然上前道:“岳父,随后还请让小婿上前叫阵。”

    董卓看了看他,点头说:“好,你去吧,可不要失了我军的威风。”

    牛辅应道:“岳父但请放心,小婿定然不会让您失望的。”

    “嗯,去吧。”董卓不由摆了下手说。

    “诺。”牛辅领命而去。

    随后,牛辅策马来到阵前,叫阵道:“尔等贼子,可有人敢上前来与你牛爷爷决斗!”

    却说,单挑的时候为什么要骑上坐骑前去?主要原因就是如果打不过了,可以逃得比较及时。但若要论起马战和步战谁更厉害一些,答案是步战。说起马战来,骑在马上的时候,一来要得有很好的骑术,能控制得住马的方位;二来不大容易能顾及到后背,且转身也不够灵活。所以说,步战要比马战更加占便宜些。这个观点,也许多数人都不会赞同。其实在通常情况下,手持长兵的骑士,一但被步兵近了身,那么骑士手中的兵器基本上是没法发挥的。而一旦兵器没法使用,便等于是输掉大半了。而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项羽在最后关头会选择步战,而不选择骑战的主要原因了。

    却见对方一人应道:“我韩暹前来会会你。”

    话说,牛辅的武艺也是不赖的,他与韩暹斗了几十合后,便将其给斗败了。不过韩暹人比较机灵,见势不妙,就事先虚晃一招逃走了。牛辅的坐骑自然是没法跟赤菟相提并论的,因而也就让韩暹给逃掉了。这让牛辅气闷不已,嘴里只骂了句:“算你姥姥蹿得快!”

    此时,董卓看到这一幕也不以为意,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嗯,还算没失了我军的威风。”

    随后,牛辅又斗败了几人,便被杨奉败下阵来,不过杨奉也没能擒得住牛辅,让他给跑了回来。对此,董卓不禁脸sè稍有些不佳,却说:“不知见好就收,真是蠢材一个!”

    随后,再换了个人上前叫阵,对方便不敢再应战了。这不禁让董卓纳闷道:“他姥姥的,这才打几场就不敢应战了,这帮窝囊废。”

    对于董卓如此的情绪化,我不由笑着摇了摇头。旋即我说:“州牧,既然他们不敢应战了,那咱就先鸣金收兵吧。”

    董卓不由说:“哎呀,我这才刚来了兴致,哪能这么快就收兵啊。”

    我说:“如果您要觉着无聊的话,我陪您下会儿中国象棋,怎么样?”

    董卓不解道:“中国象棋是啥玩意儿?”

    我说:“中国象棋是一种很有趣味xg的对战棋谱,跟围棋差不多,不过玩法要简单一些。”

    董卓点点头说:“好吧,便暂且先鸣金收兵吧。”

    随后的几天里,董卓便开始专注于象棋方面的对战了,这让他玩的更加忘乎所以。然而,安逸的ri子没过多久,麻烦的事情就来了。这一ri,正当董卓玩象棋玩得正兴起时,大将军何进却突然差人传来军令,说要他立即率兵前往京城,一同诛除宦官。

    董卓不禁纳闷道:“真他姥姥的烦人,这头白波贼还没收拾完呢,那头又要收收拾宦官了;哎呀不去不去,几个死阉人,大将军只消一声令下,还不都给砍了,哪用得着我去啊!”

    这话说的不禁让传令兵愣了下,却问:“那前将军您是不打算遵从大将军的军令咯?”

    董卓一听这话,不禁咂了咂嘴,心下一琢磨还是去吧,免得落下把柄在上头手里可不是什么好事。旋即,董卓便说:“请回去禀告大将军,就说董卓遵令行事。”

    “嗯,那就好。”于是,传令兵便又回去了。

    随即,却见董卓不禁又是一阵骂骂咧咧道:“他姥姥的,这班闲人真是没事吃饱了撑的,整ri里就知道搞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我不由立时奇怪道:“怎么,看州牧的意思,好像是不大想去的样子?”

    董卓不禁说:“哎呀,别提了,朝廷里的情势复杂得很,我才刚从里面出来没多久,哪还想再搀和进去;要知道老夫都年过半百了,又哪里还能经得起那班人的折腾。”

    这话说的,让我着实一阵意外。

    随后,董卓让牛辅留在大本营暂时统领大军,他则带上三千骑兵轻装前往京城,奉先我们俩也一同随行。

    第六十三章 洛京风云(七)

    却说,我们一路南下渡过黄河,经陕县(今陕县)往东到达黾池(今渑池西三十里,观音堂镇以北)这里停下。只因这时天已经快黑了,所以便要暂时留下来过夜。

    随后,我们将坐骑交给了驿馆的驿长拉到马厩去,接着又饱餐了一顿。而后,董卓不禁表现出有些烦闷的样子。我见状,不由问:“州牧,您怎么了,是嫌饭菜做的不好吃吗?”

    董卓叹道:“不是饭菜的事,是来之前忘记将象棋给带上,这会儿实在有些烦闷。”

    我笑笑说:“没关系,等这件事完了之后,有的是空闲下棋;对了,这会儿您应该写封奏章上呈给朝廷,告诉满朝文武您前来清除宦官了。”

    董卓不由说:“哎呀,老夫书念的不多,文采实在有些差强人意,奏章这玩意儿老夫不大会写啊。”

    我不禁哑然。也是,通常像奏章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玩意儿,一般人还真就写不大好。万一要是写的意思不大对劲,让上头误会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这时,一旁的奉先忽然说:“无妨,由属下为州牧代笔便是。”

    董卓点头说:“嗯,甚好。”

    随后,驿长拿来了笔墨及竹简。奉先如是在竹简上写道:中常侍张让等,窃幸承宠,浊乱海内。臣闻扬汤止沸,莫若灭火去薪;溃痈虽痛,却胜于内蚀。昔赵鞅兴晋阳之甲以逐君侧之恶,今矹庸娜肼逖簦胧照湃玫纫郧錴iān秽!

    而后,这封奏章便让驿馆的驿使拿着连夜送往洛阳去。此地距离洛阳已不算远了,约莫也就一百五十多里的路程。由于此时的朝政大权是掌控在何进手里的,因而这封奏折其实就是送给他看的。

    当何进看了这封奏章以后,不由立时赞叹道:“唔?想不到这个董卓竟还有如此文采,以往还真没让人看出来啊!孔璋,你一向文采过人,你且来看看这封奏章写得如何?”

    何进口中的「孔璋」是陈琳的字,这时的陈琳还是何进属下的主簿,这封奏章便是由他收到而后呈送过来的。却见陈琳接过竹简,打开看了下,而后恭身道:“禀大将军,依属下之见,这封奏章应不是出自董仲颖的手笔。”

    “喔?”何进不由感到有些意外,却问:“你言下之意,董卓手底下还有其他文采这般出众之人?”

    陈琳不由回道:“想来应是了。”

    何进不由沉吟着说:“唔,回头等董卓来了,一定要见一见这个人。”

    陈琳不由神sè一动,却说:“大将军,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进示意说:“但说无妨。”

    陈琳便道:“依属下之见,大将军召诸将带兵前来,并无多大用处,还不如让诸将暂且停留在原地驻扎;诛除宦官一事可私下里与太后再行交涉,免得强行为之反而落下把柄在阉宦手中,让其借机向太后诬告大将军想要某朝篡位,如此反而不妙。”

    何进不由点了点头说:“嗯,你所言不无道理;待明ri早朝将这封奏章示于群臣,先看看太后的反应再说。”

    翌ri早朝,何进将奏章命黄门侍郎荀攸念给众人听。众人听后,以何进为首的党人集团不免都出言附和,认为奏章所言甚为有理。对于大臣们的附和,何进不由略微有些得意,旋即对何太后说:“太后,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事儿你怎么看?”

    何太后的脸sè不禁有些不佳,却道:“依哀家之见,这个董胖子真是没事儿吃饱了撑的,放着白波贼不去打,却偏要来找几个内侍的麻烦;他这个「前将军」要是当不下去了,就换个人来当,反正底下想升官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他这一个半个的;诸位大臣且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底下的群臣不禁相互看了下,却都没敢吱声。何进的脸上看起来颇有些郁闷的样子,旋即冷着脸道:“这样说来,太后是一定要袒护那班宦官咯?”

    何太后立时斥道:“够了,哀家做事还轮不着他人来指教!要知道哀家可是当朝太后,是皇帝的生母,宦官是否该除哀家心里有数。”

    “你——”何进不由立时有些发怒的样子。此时此刻,一旁的小皇帝刘辩被何进此时的模样给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跪坐在皇位上。

    正在这时,一旁的车骑将军何苗突然劝道:“哎呀大哥,你没事儿干吗非跟几个常侍过不去啊!想当初,若不是张让几人在先帝跟前说好话,又岂能有咱们今ri的地位吗?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啊!更何况张让还是咱异母妹的公公,都是自家亲戚又何苦非要咄咄相逼呢?”

    何进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有一点气闷的样子。却听何太后又说:“传哀家的懿旨,让董胖子带着部曲给哀家退回河东去,好好打他的白波贼,别来京城给哀家瞎捣乱!”

    这时,何进却道:“慢着;种邵,你且去传我军令,让董卓率兵进驻城外的夕阳亭候命;不,就说这是皇帝的旨意。”

    “诺。”时任谏议大夫的种邵领命而去。

    “哼。”何太后不禁有些不满,却道:“退朝!”

    而后,随着荀攸的一声“退朝——”,何太后与少帝便在侍从的搀扶下离开了。只留下何进那y沉不已的脸sè,以及满朝文武面面相觑的表情。

    正当朝堂之上还在起争执的时候,我们已经进入函谷关,行驶到了离洛阳城只剩十余里远的地方。远远的我就看到了宏伟的城郭,那古朴的建筑,蓦然给人一种颇为波澜壮阔的感受。

    又行驶了不大会儿,便正面迎上了几人,于是众人便都停了下来。却见一人说:“传陛下旨意,命前将军董卓率领部曲驻扎于夕阳亭候命,立即执行,不得有误。”

    董卓不由奇怪道:“一向不都是大将军负责传达军令的吗,怎又突然变成天子的旨意了?”

    传命的这个人便是种邵,却见他又说:“此乃天子的旨意,尔等只需速速从命。”

    董卓不禁沉吟不已。蓦然间,我不禁想到了什么。按照正史的记载,何进大概也就在这前后被宦官给咔嚓了的,难道说这时候的何进已经被杀,朝中的大权都落入了宦官的手里吗?不对啊,这完全不符合历史发展的进程啊?或者是,历史的走向已经开始发生转变了吗?

    旋即,我神sè一动,赶忙对董卓说:“州牧,按照大将军的意思,是要您率兵赶往洛阳,所谓「事出突然,必有变故」,如今却又突然变成了皇帝的命令,这事儿搞不好有诈。”

    “唔?”董卓闻言,不禁脸sè一变,旋即沉着脸道:“来人呐,将这几个乱臣贼子给本将军拿下!”

    “诺!”众将士闻言,便迅速上前将种邵几人给围了起来。

    却见种邵立时斥道:“大胆,尔等竟敢违抗圣旨,就不怕诛夷三族吗!”

    众将士一听,立时又迟疑了起来。董卓不禁脸sèy晴不定地看着种邵,一时间有些弄不大清楚该如何判断了。

    我不由沉吟了下,旋即又对董卓说:“州牧,不管事情是否出现变故,与咱们都并无多少瓜葛,还是权且先遵从圣旨吧,以防万一。”

    “嗯。”董卓点了点头,便摆手说:“都退下。”众将士便都退了开去。而后董卓又拱手道:“方才是老夫莽撞了,还请使者见谅;请回禀天子,就说前将军兼领并州牧董卓遵从圣旨。”

    种邵便说:“嗯,我回去会禀报天子的,你且快快退兵吧。”

    随即,种邵等人离去。我们便又退往夕阳亭驻扎。听说,夕阳亭是一处风景优美的胜地,古往今来有不少文人雅士对之都不乏赞美之辞。就连后世的歌词都有唱道「最美不过夕阳亭」——诶?那个唱的好像是「夕阳红」吧?——呃,好像是。

    第六十四章 洛京风云(八)

    却说,下了朝堂以后,何进带着有些沉闷的脸sè回到了家中。这时候,袁绍听自己的叔父袁隗说起了朝堂上的事情,便赶忙前往大将军府去觐见何进。

    袁绍不由对何进说:“大将军,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您可千万不能妥协啊,否则便等于是前功尽弃了。”

    何进叹道:“唉,非是我想要妥协,而是我妹子那个人太固执了,非要偏袒那班阉人不可,就连我那个亲弟弟也要替着他们说话;我如今已是有些无可奈何啊。”

    袁绍不由说:“绍有一计,不知大将军愿不愿听?”

    何进便说:“你有什么好计策,快说来听听。”

    袁绍回道:“太后执意要袒护阉宦,除却张让是您异母妹的公公之外,无非就是因为从那些人的手里得到了许多好处;倘若我们将这个好处的源头给掐断,阉宦们不就无法再行贿赂之事了吗?届时就算太后面子上过不去,明面里仍要护着那些阉宦,咱们大可给太后留几分薄面,不在宫中处置,转而将之全部赶出宫去,私下里再行处置也是一样的。”

    “嗯。”何进点了点头,不禁又问:“详细又当如何行事呢?”

    袁绍便说:“可差人去搜集阉宦宗族在州、郡任职期间所犯下的罪证,而后按照律法将之逮捕入狱,如此便可断了阉宦搜刮民脂民膏的途径。”

    何进点了点头,又问:“那依你之见,如此重任可委派谁去负责呢?”

    袁绍不禁拱手说:“绍不才,愿替大将军分忧;另外,从事中郎王子师为人刚正,也可委以任用。”

    何进便说:“好,这件事情我便交付给你二人去办理了。”

    “大将军但请放心,绍一定不负厚望。”袁绍拱手回道。

    随后,何进传话给尚书台,让尚书周毖拟写诏书任命中军校尉袁绍兼任司隶校尉,假节,可不经请示就处死罪犯;又任命从事中郎王允为河南尹,负责查处在司州治下各郡、县任职的宦官宗党犯法的证据。

    袁绍到任后,一面派遣自己属下的人去监察宦官的动静,一面又派人去知会董卓,让董卓继续上书声明要继续率兵进驻平乐观,务必要诛除所有宦官。

    当袁绍的命令传来的时候,董卓就更加纳闷了,这一会儿是大将军的命令,一会儿是皇帝的命令,如今又突然冒出个司隶校尉来,他姥姥的,这都啥子跟啥子啊!旋即,董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骂了句「去他姥姥的,本将军不管了」,就径直率兵前往洛阳而去。

    却说,董卓的这副牛脾气倒让我有些哭笑不得,难怪到后来他会犯那么多低级的错误,这都要怪他缺乏良好的耐心啊。

    当我们赶到平乐观的时候,在这里驻守的禁军就不让我们继续前进了。对此,董卓不禁气闷不已,却说:“这班人真是吃饱了撑的,让本将军带兵前来诛除宦官,来了却又不让进,真当本将军有闲工夫在这里陪他们耍乐呢!”

    这时,统率禁军的将领忽然说:“前将军消消怒,此事也怨不得大将军,这事儿都要怪何太后非要袒护那班宦官,不然对付区区几个阉宦,又哪需要耗费这般周折。”

    “喔?”我听了不禁神sè一动,问:“这样说来,何大将军暂时还安然无恙呢?”

    那名将领不由奇怪说:“何大将军一直都没事啊,阁下何故有此一问?”

    我笑了下说:“喔,没什么,随便问问;对了,不知将军怎么称呼。”

    他忙道:“不敢,末将乃北军五营之步兵校尉吴匡。”

    我点头说:“哦,原来是吴校尉,幸会幸会。”

    吴匡笑道:“阁下有礼,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我回道:“言重了,在下是前将军帐下佐军司马成廉。”

    吴匡闻言,不由神sè一动,却问:“喔?莫非阁下就是那位号称「神将」的成廉吗?”

    我不由说:“哪里哪里,那不过都是虚名而已。”

    他却说:“原来真是阁下,阁下大名末将早已如雷贯耳,如今能得见真容,实乃三生有幸。”

    我笑笑说:“吴校尉实在太过奖了,成廉何德何能啊。”

    这时,一旁的董卓忽然有些不耐烦地说:“哎呀,老夫说你二人就别在这里套近乎了,这大将军的意思到底是进啊还是退啊?”

    吴匡不由笑笑说:“前将军稍安勿躁,依末将之见,您如今已是进退不得了,不如就在此地驻扎,等候上头的军令。”

    我点点头说:“嗯,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唉。”董卓不禁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真是一帮没事吃饱了撑着的闲人啊。”

    我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说起来,按照正史的记载,距离何进被宦官谋杀应该没多少天了。何进死后,就应该由董卓掌控朝政了。可是,具体的情况又会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真如史书上说的那样呢?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跟起初预想的不大一样。

    事情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董卓率军进驻长平观的事情很快传到了朝堂上,何太后一看董卓是玩真格的,心里头就开始有些犯嘀咕了。继而,何进又从旁以言语相胁迫,不断地对何太后施加压力,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何太后最终选择了妥协。旋即,何太后下旨将一干宦官全部罢免逐出宫去,且将统领禁军的将领全部替换成了何进亲信的人。

    随后,宦官们各自回到家中收拾家什,打算回到封地去。此时,何进已派遣丁原带人在途中作好埋伏,一旦宦官的车队经过,便立即予以格杀。不料,此事竟被车骑将军何苗暗中透露给了张让等人,把正在收拾家什的宦官们给吓了一大跳。张让等人心下极度恐惧,而后恶向胆边生,打算孤注一掷,跟何进来个鱼死网破。

    话说,张让的儿媳是何太后的亲妹妹,这也是何太后为什么会一直袒护宦官的原因之一。于是,张让便示意自己的儿媳去跟她的姐姐说情,说是为了报答汉室一直的以来对自己的恩德,打算再进入宫里服侍最后一次,之后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了。张让说话时的表情显得很是凄凉,这让她不禁深感哀怜。而后,她便去跟自己的生母舞阳君表达了张让的意愿。舞阳君得知后,便又去向何太后说情。何太后经老母亲这样一说,便又下诏随了张让等人的意愿。

    何苗向宦官们通风报信的事随即就被何进知道了,这让何进感到很是生气。为了不让预先定好的计划起变故,何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径直就前往去跟何太后说,无论如何自己都一定要诛除宦官,任谁也别想拦着。由于何进的态度相当强硬,何太后无可奈何,只得在言语上向何进表示妥协。

    未曾想,此事早已被张让等人算计在内,而后一干宦官便预先设下埋伏,将何进诛杀了。之后,张让等人想要通过更换自己的亲信来掌控京城周边的重要职位,以图将局势控制在自己手里。袁绍的司隶校尉一职,及王允的河南尹一职,都被张让等人以诏书替换成了前任太尉樊陵以及少府许相二人。

    当尚书周毖看到任命诏书的时候,认为这不大像是何进的意思,于是便请求让大将军何进前来共同商议。然而,张让却命小黄门将何进的人头扔给周毖,说何进意图谋反已被处死。这让周毖不禁一阵愕然。

    于是乎,宦官便又暂时掌控了朝中的局势。

    第六十五章 洛京风云(九)

    很快,何进意图造反被处死的消息就传遍的了京城内外,这让所有人都感到措手不及,当然除了我以外。

    当吴匡听到这事的时候,不禁露出了满脸地不可置信,转而凝重的脸sè略带着一些忧虑道:“如今大将军一死,中常侍再次掌控朝政,我们这些曾经追随大将军跟他们作对的人,恐怕将在劫难逃了。”

    董卓显得有些不可置信地道:“这可真是怪事了,何大将军怎会突然造反的?”

    我不由沉吟了下,觉着这里面好像有点儿不对劲,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我却一时还说不上来。按照正史的记载,何进一死,袁绍等人就带兵攻打禁宫要为何进报仇,这会儿怎么又变成宦官们掌控局势了呢?这事儿实在有些莫名其妙,历史究竟有没有在朝着原来的方向发展啊?

    吴匡经不住摇了摇头叹道:“事情哪有那么简单,这不过都是张让等人的y谋罢了,定然是阉宦们谋害了大将军,而后又诬陷大将军造反。”

    董卓不禁立时骂道:“他姥姥的,这班阉宦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谋害当朝大将军,难道就不怕被抄家灭族吗?”

    这时,一旁的奉先突然说:“州牧,依属下之见,此事似乎没那么简单。”

    “喔?奉先此言何意?”董卓略有不解地问。

    奉先便回道:“何大将军是天子的舅舅、何太后的兄长,按照律法,谋害皇亲国戚可是杀头的大罪,何太后又岂能轻易容忍那些阉宦?何况,车骑将军也是何大将军的亲兄弟,他又如何能容忍自己的兄长为他人谋害呢?故而,此事若仅说是张让等人的y谋,恐怕难以瞒天过海让众人信服。”

    “瞒天过海?”董卓一听,不由点了点头说:“唔,奉先所言老夫明白了,看来此事多半还是何太后在背后设下的y谋,否则张让等人犯下如此大罪,又岂能还安然无恙的活着?就算张让的儿媳是何太后的亲姊妹,此事也断然不可能就这样轻易了结的;唔,为了权势不择手段,连自己的亲哥哥也丝毫不手软,这个女人还真有当初的吕雉之风啊!”

    我不禁感到有些诧异,这件事情会是何太后在背后主使的吗?我想也许不一定,但何进既然这么容易就被宦官给谋杀了,想来还是得到了何太后默许的。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的情节又该如何发展呢?

    蓦然间,吴匡不禁道:“如此,可怎么办才好啊;如今袁校尉与王府尹已被朝廷撤职,只怕我们这些人一个都少不掉啊。”

    正在这时,突然有几人策马来到了营中,而后一名文官模样的人拿出了诏书念道:“大将军何进以下犯上,意图谋反,今已伏诛;太后有旨,命前将军兼领并州牧董卓速速率兵回到河东,不得有误;另,尚书台有诏,以都尉张璋,替换原步兵校尉吴匡之职,立即执行。”

    吴匡不由道:“慢着,你说大将军意图谋反,有何证据?”

    使者不禁一愣,却说:“证据?你要什么证据?”

    吴匡又说:“要知道何大将军可是当今圣上的舅舅,位极人臣,怎会稀里糊涂去谋反的,这分明就是诬陷!”

    使者立时斥道:“大胆,你这厮难道想要抗旨不尊吗?”

    吴匡不禁说:“末将并未想要抗旨,末将只是不相信大将军会谋反罢了。”

    使者却说:“此乃太后的旨意,哪里轮得到你这区区校尉的质疑?来人呐,校尉吴匡抗旨不尊,将这厮拉下去就地正法!”

    “诺!”使者身后的几人立时应道。

    “你——”吴匡顿时感到不忿。这时,一旁的董卓突然走上前来,斥道:“都给本将军退下!”

    使者及身后的几名官兵都被吓了一跳,却见使者指着董卓道:“董卓,你不快快遵旨行事,还想要做什么?”

    却见董卓骂骂咧咧道:“他姥姥的,好好的一个朝廷,全被这班阉宦给弄了个乌七八糟,本将军不能眼睁睁看着汉室再这样败坏下去;众位将士,阉宦弄权,祸害汉室,且胆大包天谋害了何大将军;本将军yu为何大将军报仇,愿追随者且同本将军杀入城中,诛除阉宦,以谢天下!”

    吴匡见状,不由立时喊道:“诛杀阉宦!为大将军报仇!”

    却见吴匡属下的众将士相互看了下,连同都尉张璋在内也随即跟着喊道:“诛杀阉宦!为大将军报仇!”

    那使者不禁脸sè有些发青,却指着董卓道:“你等好大的胆子,竟敢意图造反,就不怕诛夷三族吗?”

    “诛你姥姥的嘴!”就在这时,董卓身旁突然有一名大汉蹿上前来,以手中直剑一下将使者给刺下马来,而后使者顿时当场气绝。但看此人气势刚猛,神情凶悍,却正是董卓的侄子董璜。

    随后,董卓拔出腰间佩剑,立时挥向半空道:“随老夫杀进洛阳,诛杀阉宦!”

    “杀呀!”于是乎,一场清除宦官的运动便由此拉开了序幕。

    此时此刻,我多少有些不可置信,原来何进死后诛杀宦官之事是董卓发起的。这事儿,还真是有点儿匪夷所思。

    众人随从董卓一同朝着洛阳城冲去,而后奉先我们俩一马当先,一左一右。当我们冲到距离洛阳城西门不过一二里的时候,城头上的守将见了顿时大惊,便赶忙下令关闭城门。适时,奉先扬起青虹,抽箭瞄准。待到刚刚行至shè程范围内时,城门已被关得只剩下一三指宽的缝了。只见奉先立时一松手指,嗖得一下箭出弦去,却正好一下卡在了两门的夹缝里,使得城门没能关上。

    董卓见了不由大笑道:“哈哈,奉先好shè艺;众将士,挡我者杀!”

    就在这时,城头上的守将突然喊道:“弓箭手,快shè快shè,别让他们入城!”

    不过呼吸之间,城头上便立时箭如雨下,而奉先我们俩也已冲到了城门下。紧接着,我二人同时扬起坐骑的前蹄,一人一边,一下便将大门给踹开了,连同门后的人也给一并撞得七荤八素。

    随后,就看一帮子禁军呼喊着朝我二人冲了过来。不作迟疑,我跟奉先立时拍马迎了上去,而后一阵枪起戟落,直将那帮禁军给杀得七零八落。不大会儿,后续的大部队就都冲了进来,而后一阵开杀,不过几合便将他们全部杀退。随即,董卓便又带着我们继续往城内杀去。

    却说,洛阳城总共只分为两层,即外城和皇城。外城是一些王室贵胄以及达官贵人们生活的场所,四方城门都是由城门校尉统属的戍卫军负责守卫。皇城主要分为宫城和禁宫,宫城是皇宫外围的城墙,有十二扇大门,由卫尉属下虎贲中郎将统领的虎贲甲士负责守卫;禁宫又分为南北二宫,是皇帝平素生活办公的场所,由光禄勋属下羽林中郎将统领的羽林禁卫负责守卫。百姓平素都是居住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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