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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夜二之统一第7部分阅读

    所以才会总往这边跑,看样子就是找情人来的吧。

    话说人类跟动物有一个比较明显的区别,那就是动物有固定的发情周期,而人类却没有,这也许是人类能从动物界脱颖而出的原因之一。

    起初,赤兔马看到水池边有两位异xg同类,就表现出了很是欣喜的样子,然而让我感到疑惑的是,牠却筹措着死活不肯过来。我禁不住问:“这什么情况,牠怎么不到雌驹跟前去呢?”

    此时,奉先也感到很是疑惑,旋即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说:“噢,我懂了,想来牠一定是发觉了大雄在这里,出于jg惕,故而才不敢挨得太近。”

    我有些意外,这么远都能看得到,那这马的视力还真是够好的,旋即我说:“那好,我带着大雄走远点。”

    旋即,我便牵着大雄又跑开了几十米,接着我让大雄在草丛里卧倒。不一会儿,那匹赤兔马果然就慢慢朝着母马走了过去,对于十多米外躺着的奉先竟丝毫的不在意。

    这时,我不禁明白了过来,原来只要有同类在,即便是人类也在旁边,野马也通常会受同类的影响,以为人类不会轻易地伤害自己。至此,我们的第一步计划算是完成了。

    我远远地望见,赤兔马开始往其中的一匹母马旁边蹭了蹭,看样子大概是在跟那母马交流,结果人家却屁股一甩,竟然跑到一边去了,赤兔顿时碰了个钉子。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你说这外来的野马就是没教养,想要跟异xg求爱,总要得有个过程不是,你说你俩丝毫没有感情上的基础,人家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接受嘛。所以说,别看这赤兔长得是个高富帅,牠还要得好好学一下该怎样来谈恋爱。

    赤兔见这匹马不愿意,倒也没有强求,就又凑到了另一匹马的跟前去,不料想那匹马竟然也不情愿,这可把赤兔给郁闷坏了。别说赤兔郁闷了,就连我此时也感到有点儿纳闷了,这雌驹不是一向最喜欢威武雄壮的雄驹吗,怎么这会儿都不愿意了呢?

    我不禁看了看奉先,却见他正怡然自得地闭着眼睛,嘴里还衔着一根草,脸上颇为享受的样子。

    我不禁喊了一声问:“兄长,那两匹雌驹是怎么回事啊?”

    奉先微笑着说:“莫急,雌驹还没到发情的时候,且让牠们处一处再说。”

    听奉先这样一说,我大概就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这回事儿还要得母马的感觉也来了才行。亏得这事没发生在人的身上,不然男方该要纳闷对方是不是更年期提前到了。

    其实,这样的事情即便是在动物界,那也要讲究你情我愿的,而动物自身也通常会默默地遵守着某一规则,几乎很少去违犯。从这一点来说,比起某些人类还要强一些,这也是为什么以前的某些人会被骂「禽兽不如」的原因了。

    随后,赤兔又试了几次,都没能得逞,于是乎牠就只好暂时按捺下来,跟两位异xg“培养”起感情来了。这小子,脑子转得还挺快的。

    这边的事情还没结束,李匠人那边就传来了好消息,说是所有的黄金都提炼完了,所得纯金在原先成份的九分以上,损失的成份还不到半分,也就是说得金量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这可比我预想的要高多了,我原先预想用那种落后的炼金法,能得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就不错了,没想到竟然可以得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不得不说这位铁拐李还真是个挺有本事的人,只可惜我跟他之间无法用语言来交流,不过还好我能懂他的意思。

    提炼黄金的事情完了以后,自然就是打造装备的事情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先将黄金给分了分,得到各自分红的他们,每个人都很是兴奋不已。我跟奉先自然是不需要从中拿分红的,因为剩下的那些就等于全是我俩的,有需要的话直接从里面取一点出来用就好了,除去分红和购买牲口的花费,剩下的大概还有三十几公斤。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钱,实在太值钱了。

    之后,我们便开始着手打造装备的事宜了,当然只是打造我们这几人要用的装备。关于我之前说过的灌钢法,这是一种比较简便快捷且实用的炼钢方法,正常的情况下一两天就可以出一件优质的钢制装备,其质量较之百炼钢丝毫不差。

    我一边给李匠人讲解要领,一边为他做示范。所谓灌钢法,首先需要将一块材料用高温融化,材料可选用生铁,也可选用熟铁,若用熟铁效果会更好一些。当材料融化成液体后,不断地搅拌均匀,然后将液体材料浇灌在用来铸造装备的固体材料上,并要用铁钳将固体材料来回翻转,以保证液体材料浇注的足够均匀,这样高温液体内的碳、猛、铬等元素才会均匀地渗入到固体材料中。而后,便可以快速地炼出材质优良的钢制装备了。

    当然,要铸造出优良的钢制装备,jg炼材料还只是第一步,第二步便是成型之后的淬火工序。在此之前,淬火的手艺基本都是单液淬火,而不同温度的淬火液体,会造成装备不同程度上的xg能差异,因而其效果不如双液淬火来得好。所谓双液淬火,即要先用冷却速度较快的液体进行第一道淬火工序,比如寒xg较高的江河之水,快速冷却可以保证装备的坚硬程度;当装备的温度降下来、还没有完全进入常温状态时,再用冷却速度较慢的液体进行第二道淬火工序,缓慢冷却可以保证装备的韧xg程度。简单一点来说,双液淬火的好处在于,既可以让装备的材质十分坚硬,又不会因为太过坚硬而出现开裂、变形的情况。

    对于我在经验上给与的指点,李匠人则表现的十分激动,不仅连连对我拱手作揖,还让他的小徒弟给我磕头,以此来表达他内心的感激之情。磕头之事我肯定是不能接受的,这才多大点事情,哪用得着下跪磕头啊,再说我的目的也是为了能更快地打造出好的装备来,又不是为了故意显摆的。

    不过,他这个小徒弟倒还挺招人喜欢的,为人既勤奋又懂事,说什么也要叫我一声「二师父」,这事搞的我还怪不好意思的。只因通常古人称作「师父」的,那便是要奉承「一ri为师终身为父」的信念。话说这信念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若眼下的师父是个良善之人倒还好,若要是个jiān邪之人的话,那可算是十足的害死人了。

    他既然叫我一声二师父了,那我自然也要知道他的姓名身世才好,他今年才十三岁,无父无母,是李匠人捡来的,李匠人为他取了个名字叫蒲元。

    蒲元?唔,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的样子。

    第二十四章 组团(六)

    打造装备的事情就暂时不需要我烦心了,李匠人还需要一段时间来熟悉一下新的冶炼法,为了利用一下这段时间,我便画了个草图,让他试着用新方法帮我打造几根尖锥出来,到时候我好安在大雄的脖套上。

    之后,我便又专注于跟奉先一起驯服赤兔的事情了。经过了几ri的相处,两匹母马都渐渐接受了赤兔。这一ri,其中有一匹母马突然出现了发情的征兆,只见牠与赤兔彼此间相互蹭了蹭脖子,大概是进行了一番交流或者是后,两匹马儿便开始交配了。这档子事儿,看得一旁的大雄瞪着个眼睛,一眨不眨的。

    这时,奉先一见机会来了,便拿着套马杆悄悄地靠近了,随后就在两匹马刚刚交配完成的时候,奉先迅速地一下就套住了赤兔的脖子。却见赤兔立时被惊到了,赶忙一下跳起想要逃跑,哪料想奉先经验老道,率先一步将套马杆扔掉,并及时将绳子系到了一旁的榆树上。赤兔一时逃不掉,便开始用力地挣脱,猛的一下竟把绳子给挣断了。奉先见势不妙,赶忙一下跃到了赤兔的背上,不料赤兔却卯足了劲硬是活蹦乱跳了起来,看样子非要把奉先给甩下来不可。然而,奉先又岂是寻常的牧马人,只见他双腿紧紧地夹住赤兔的腹部,一只手抱着牠的脖子,一边向我喊道:“贤弟,绳子!”

    “马上!”我见状,赶忙拾起地上的绳子,这时我担心这根绳子依然绑不住赤兔,便赶忙搂起甩了几圈,从中间打了个折让两截绳子拧到一起,然后把另一头也系到树上,接着我便把绳头打了个活套,朝着奉先扔了过去:“兄长,接着!”

    却见奉先眼尖手急,一把就接住了绳子,继而他想要用绳子将赤兔给套上,哪晓得这货闹腾的实在厉害,却怎么也套不进去。于是乎,奉先便将绳子套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然后两只手紧紧地抱住马脖子,任凭牠怎么闹腾就是不松手。

    此时此刻,我不由瞪着个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下惊奇不已,要说这奉先的耐力可真是够强悍的,只见他的手臂整个青筋暴起,如同钢钳子一般有力,硬是将那颗小榆树给生生地拽成了歪脖子,也最终没有撒手。这事儿,还真是有够神的,这世间怕也没几人能比得了他这把耐力了。

    我见奉先的样子挺幸苦的,便问:“兄长,需不需要我帮忙?”却见奉先憋着一口气,只是摇了下头说:“不劳贤弟。”我不由感叹不已,看来驯马这活计还得一个人来完成才可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搞不清是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那如火一般的赤兔终于不闹腾了,奉先也终于松了口气,说:“这马不愧为传说中的龙驹,真是够烈的,我都差些快降不住牠了。”

    我走到了跟前,笑道:“是啊,想不到兄长你竟能驯服这样烈xg的野马,可真是了不起。”

    “贤弟过奖了。”奉先笑了笑,将手臂上的绳套解开,旋即便跳下马来,微微喘着气说:“贤弟,这坐骑归你了。”

    我不由抚了抚牠脖子上的鬃毛,发现牠比一般的骏马还要彪壮得多,我禁不住立时赞叹道:“这真是一匹龙驹啊!”

    这时,一旁的大雄忽然低声吼了下,却见牠双目圆睁,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赤兔。原本我和奉先都担心赤兔会被大雄给吓着,哪料想牠却并不畏惧大雄的威势,就这么昂首挺胸地站着,与大雄四目相对。

    这一幕搞得我跟奉先都惊奇不已,听说过龙虎斗的,却没听说过马虎斗,「马虎」这个词语倒是有。我说:“这马竟然无惧于猛虎之威,真是奇了!”

    奉先笑了笑说:“此马为既能称之为龙驹,自然就不会轻易惧怕寻常野兽。”

    寻常野兽?大雄是寻常野兽吗?看着不像。

    说话间,我看到了奉先眼中的惊羡之sè,我心中明白他肯定是很想要这匹宝马的,但由于之前答应要为我驯服的,所以他也不好意思再据为己有了。

    我心下了然,便笑了笑说:“看刚才兄长骑着牠的样子,颇有一股气盖天下之势,仿佛这马就是为兄长而生的一样,我看就把牠就送给兄长吧。”

    奉先不禁神sè动容,却不禁又道:“这怎么可以,先前不是说好了,为兄只是替你将牠驯服,为何贤弟又突然变卦了呢?”

    我说:“不是我突然变卦了,只因这是牠的意思,既然牠愿意让兄长降服,那就表示牠肯认你为主,这同样也是上天将牠赐给了你,难道说兄长还想要违背上天的旨意吗?”

    奉先听我这样说,不禁一阵感动,却叹息着道:“不瞒贤弟,我早就想要这样一匹龙驹了,今ri承蒙贤弟割舍,愚兄感激不尽!”

    我不由摆了下手说:“看兄长这话说的,既然你能降服牠,那牠就是属于你的,更何况牠原本就是你的坐骑,我又岂能夺人所爱呀。”

    奉先不禁疑惑道:“贤弟此话怎讲?”

    呃,一时没注意,说漏了。

    我赶忙说:“噢,我的意思是这匹龙驹是上天赐给你的,因而牠原本就应该是属于你的坐骑。”

    奉先释然地笑了下说:“为兄知道贤弟这样说,只是为了让我收得心安理得,贤弟如此恩德,为兄ri后自当以命为报。”

    我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不然怎么说圣人的道理害死人呢。对于所谓的忠义,看的主要是这个人的为人值不值得,而非是看他给了自己多少物质。所谓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别有用心的人通常就会利用这些道理作为手段,来笼络那些被忠义迷惑的人为自己谋取私利。对于这种用心不良的人,就算是身死,也要离得远一些,不然只会把世道搞得越来越乱。

    旋即,我不禁道:“对了兄长,这么一匹神骏的坐骑,你打算给牠取个什么名号呢?”

    奉先不禁稍稍思索了下,旋即说:“看牠通体赤红,雄壮如虎,当为其取名「赤菟」,意为堪比猛虎的神驹。”

    我点点头说:“嗯,这个名号倒挺符合牠的雄姿,也很有气势。”

    此时此刻,我不禁看了看大雄和赤菟一眼,突然间又灵光一现,牠们俩不正是十二生肖里的一虎一马么?这还真是有意思的巧合。

    随后的ri子里,李匠人渐渐掌握了灌钢法和双液淬火的要领,并按照之前我的要求打造出了钢制的小尖锥,并用四块弧形的基座将它们一根根的焊接起来。因为这些钢锥需要跟我之前做的兽皮脖套缝合在一起,因而弧形的基座上面还需要开出一些小孔来,然后再用钉子将二者接合起来。于是,脖套这活计便算是就此完工了。

    此时此刻,带上新项圈的大雄,看起来更加有威势了,脖子上竖起的那一根根小钢锥,看起来就像是一根根尖锐而粗壮的刺一样,搞得我都不得不防着它会用脖子来蹭我。

    快要到农忙季节了,因而接下来的几个月,便都在田间的忙碌中渡过了。话说,在田里收收粮食耕耕地,还是挺让人感到畅快的。正如曾经有位哲人说过:这世上有两个职业是最伟大的,一是教师,二是农民,因为教师教育着天下人,农民则养活着天下人,这是两项真正任重而道远的工作。

    其间,李匠人将我需要的长戟和唐刀打造了出来,却见两件兵器都通体银白,在太阳光的照shè下闪闪发光。戟身上雕有龙纹,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就叫作方天画戟。刀的名字则是李匠人取的,名为七星刀,刀身刻有错金铭文:中平四年五月丙午造作此刀,堪比百炼,上应星宿,下辟不详,曰七星。

    对于七星刀我还是很熟悉的,演义里曹cāo行刺董卓用的不就是七星刀么,只是这会儿咋变成我的佩刀了?当我问及李匠人为何要替这把刀取名为七星时,他则表示当年欧冶子与干将曾联手铸造一把宝剑,名曰七星龙渊,能削铁如泥,震慑jiān邪,而如今他打造的钢刀也可以轻易做到削铁如泥,比之那把七星龙渊有过之而无不及,因而就取了这么个名号。

    我看李匠人的意思,八成是在拿自己跟欧冶子相媲美。说起来,欧冶子的一生打造过不少的名剑,除去七星龙渊外,还有太阿、湛卢、纯均、鱼肠、巨阙、胜邪等等,确实算得上是大师级的铸剑名师了。然而,论起铸剑的水平来,如今的李匠人确实不比欧冶子差,甚至于还略胜一筹。没办法,这都是我教他的灌钢法促成的。

    却说,灌钢法这种炼材之法,以及双液淬火之法,一直到二十一世纪初叶依然还有人在用。至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种炼材之法的,有人通过查找史料进行了推断,大约是在东汉末年。

    第二十五章 组团(七)

    却说我的兵器方天画戟,枪头的两侧各有一支月牙形的刀刃,可以使出砸、扫、钩、拉、别等动作,是用jg铁混合软锡矿所铸,并添加了一定成份的铬元素。软锡矿里含有非常丰富的锰元素,使得即可以大幅度加强兵器的坚固及锋利程度,又可以做到耐磨防磁。而铬通常可以起到防锈的作用,因而在铸造装备的材料里添加一定的铬元素,是很有好处的。

    说起来,这样一件兵器在一般人用来是很麻烦的,尤其是在向前刺的时候,比较容易被对方用兵器架住小枝,从而会丧失一招制敌的效果。因而,一般人基于命中方面的考虑,通常都会倾向于选择长矛。

    然而,这个缺陷对我来说却是忽略不计的,一来我知道怎么更好的运用它,让它发挥出别的兵器所不具备的优势;二来我的臂力比较强,随便一戟刺出便是一两百公斤的力道,凭一般人的力气是很难招架的。

    话说,演义里的奉先用的就是这么一件兵器,武艺甚是高强,尽管现实中的奉先在我看来也是数一数二的,但还没有演义中写的那么夸张。另外,演义里叙述的也太不合逻辑了,奉先的箭术那么jg绝,竟然回回都弃之不用,不免让人觉得有些伤脑筋,再有勇无谋的人也不至于会傻到这种程度。估计,构思这些情节,没少耗费作者的一番心血。

    每天,我们下到田里忙活完了以后,回来我便开始教他们练习武功,当然在练习招式之前要先锻炼身体的强度。所幸他们个个都是体魄健壮之人,体能方面的训练并没什么能难得住他们的,只有一个稍微有些肥胖的魏续,对于仰卧起坐却显得很是吃力。

    李肃见魏续那般吃力的模样,不禁笑道:“让你平ri里吃那么多,这下好了,起不来了吧。”

    魏续一边吃力地做着仰卧起坐,一边憋着通红的脸说:“死黑娃儿,少在这里说风凉话!”

    随着农忙的结束,村子里的一些年轻力壮的人,便也开始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因而训练的内容也开始有所变更。上午的训练项目主要是耐力、柔韧,下午则是力量、敏捷,傍晚便是拳脚以及兵器的练习。

    拳脚方面我教的主要就是格斗和擒拿,比较实用。而兵器方面,除了李肃选用十字戟外,其他人都清一sè的选用长矛,这主要是因为用起来比较简单上手。

    为了进一步加强原本长矛的杀伤xg,我授意李匠人把矛头进行了改良。以前因为材料的质量不够jg良,因而为了坚固度匠人便把矛头铸成一定的弧形,这样虽然可以增强矛头的坚固度,但却不怎么能够做到贯穿的效果。因而我画了张图纸,将弧形的矛头改成了尖锐的三角型,而且是那种四十五度以内的三角形,这种兵器便是后来的长枪了。由于软锡矿和铬矿非常的稀少,不够供给那么多人的装备所需,因而除了奉先以外,其他人的兵器,枪身都只用纯钢铸造,枪头才用一定成份的合金铸造。

    另外,平ri里由奉先负责教导他们shè艺和骑术。

    话说,他们这些人的岁数大都在二十岁以上,只有少数在二十岁以下,练其它项目的倒还好,就是练柔韧的时候一个个吼叫得跟杀猪似的,一套流程下来以后,基本上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那副被摧残得不成样子的表情。一些年纪太大的人就纷纷表示练不下去,这种练法简直比死还痛苦,根本就是痛不yu生嘛。

    对于他们那些不愿意练柔韧的人,我也不强求,毕竟他们已经过了最佳年龄段。总之,愿意练的就练,不愿练的就练习别的,又不用去参加比赛,而且对于骑术也没什么影响。

    目前我们新增收的这些人,仅仅还只是本村的村民,也就三十几个人,这些是目前我们队伍里的骨干力量,不仅每个月有固定的工资可以领,而且还是以后选拔将领的优先人员。

    除了练功以外,每天我跟奉先还要教他们读书识字,兵法战阵,以及做人的道理,包括一些年幼的孩子们也是,告诉他们什么叫作人人平等,什么叫做团结一致,什么叫作共同生存。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这是在给他们洗脑,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所教授的内容是什么。人无时无刻不在被别人洗脑,也无时无刻不在给别人洗脑,甚至于无时无刻不在给自己洗脑,因而内容才是最关键的。

    ri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快乐。渐渐的,前来投奔我们队伍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人大都是穷人,有来自周边村子的村民,也有从外地流亡过来的,他们大都希望能够得到一口饭吃,只要能吃饱肚子,有个地方过夜,他们也就满足了。对于这些落难的人,我们自是不能不管的,于是凡因生活困难前来投奔的人们,我们都予以收容,不过我们也定下了一些规矩,若有谁违反了规定,不论男女老幼,一律都要撵走。

    我们的队伍ri渐壮大,不过数月时间,已有千余人在这个村子里安家落户,我按照后世大杂院的建筑风格,为他们建造了住房。不过,这件事情却渐渐引起了官府的重视,也许是怕我们会聚众作乱,所以官府就差派了一队官兵前来霍村盘查。

    原本奉先正在屋里查阅账簿,我则在校场上为众人讲解枪术的要领,却得人来报,说:“报!禀报二首领,有一队官兵正在村口,说是要进到村子里来盘查,黑拓哥带着弟兄们已将他们拦住,让小的回来请示二位首领该如何定夺。”

    我不由好笑不已,这搞得就好像咱们是一群土匪一样,我说:“不用拦着,他们想进来盘查就让他们进来好了,反正咱们都是安分守己的大汉百姓,又不是聚众叛乱的土匪强盗,去请他们的长官到议事厅来。”

    “诺。”他应声而去。

    一直以来,我们建立队伍的宗旨就是要保卫村庄,只要别人不来侵犯我们的村子,我们也不会去侵犯别人的村子,只要官府不压迫我们,我们就会做个安分守己的国民。若说什么聚众起义、打出一片天下之类的话,那纯属胡扯,现在还根本没倒那个份上,也没那个条件。

    随后我让宜禄带着大伙自己练着,便去屋里找奉先,我道:“兄长,有官兵到村里盘查来了,你要不要见一见?”

    奉先将账册合上,点头说:“嗯,要见。”

    随后,我二人来到议事厅,备下茶水,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这段时间里,我们将奉先的宅院进行了拆迁扩建,将原先的篱笆院给全部拆除了,在他住的房屋前建了一座村子的标志xg建筑。这座建筑分为里外两个屋,里屋是堆放簿籍的地方,也是奉先平ri里处理文书的办公室。外屋则比较大,是平ri里众人开会的地方,也就是议事厅,但也打算作为以后招待客人的场所。

    奉先住的屋子里也重新粉刷了下,按照我的要求将原先的单人床换成了双人床,还摆了沙发、茶几、书橱、衣柜、盆栽等家具装饰。另外,挨着奉先房间的旁边又起了一间屋子,这是奉先的意思,说是给我建的新房,要给我娶媳妇儿用的。我汗,你说我哪能在这个时代结婚啊,再说我还有个对象在二十一世纪呢,万一哪天我一不小心回去了,或者是她一不小心过来了,到时候我怎么跟她交代啊?所以说,房子建了我住可以,但媳妇儿我却是万万不能娶的。奉先见我执意不肯,便只好打消了为我相一门亲事的想法。

    原本我也问过奉先,要不要解除先前的那门亲事,再重新娶个媳妇儿。关于这件事情,魏续他老爹也是这样认为的,他家的那个闺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得来,不能因为这个就把青chun给耽误过去了。对此,奉先却摇头不赞同,他说做人一定要讲诚信,既然定下了婚约,那就一定要等到她回来,不然到时候她人老珠黄了,便没有人肯要她了。对于他这种固执的xg格,别人又能说什么呢?不过,貌似我的xg格跟他是相似的,只要认为是对的事情,就一定会坚持下去,这可真是十足的丝xg格。却说,古时的圣贤们,好像也都是丝一枚呢。

    第二十六章 组团(八)

    我和奉先等了不一会,李肃便带着几个官兵走进了议事厅,为首的那人看着面容和善,一见面便拱手笑道:“唉呀,二位首领,久仰大名,今ri得见真颜,真是张某人的荣幸啊。”

    奉先笑道:“足下有礼,快请坐。”

    “请请。”他也道。

    我不禁微笑着问:“不知这位长官怎么称呼?”

    他笑着说:“喔,某人姓张,名杨,字稚叔,乃并州刺史张刺史帐下的别驾;这位想必就是二首领成廉了吧,听闻足下有万夫不当之勇,曾降服过一头猛虎,十里八乡的人都赞誉足下为「伏虎神将」,今ri一见,果然貌若天神,俊逸非凡啊!”

    我不由立时感到肌肉抽筋,史书上说张杨xg仁和,无威刑,喜欢对人讲大道理,如今看来,确实有点罗里吧嗦的。

    我说:“哪里哪里,这不过是乡亲们的谬赞而已;对了,听说张别驾这一次来,是为了盘查霍村的,是吗?”

    张杨笑道:“喔,此乃例行公事而已,二位首领不必多虑,稚叔不会叨扰太久的。”

    这时奉先却微笑着说:“张别驾哪里话,既然是例行公事,那便随意盘查就是了;某家也曾从过军伍,明白足下此来的意图,还请回去转告张刺史,只要给我村里的百姓安生ri子过,我等便会安份守己,做个良民。”

    张杨笑道:“足下言重了。”

    奉先却说:“某家说的可是实话,前年那个亭长来我霍村索要孝敬,还想强抢民女,被我一气之下打了一顿,至今也不敢再来造次,想必这事张刺史也是知晓的;某家看足下也是个和善之人,想来心中还有些良知,请恕某家直言不讳,你替那jiān官卖命,不过是在为虎作伥罢了,长此以往,恐必将惹火烧身,还望足下好自为之啊。”

    奉先这话说的霸气侧露,连我都不禁为之动容,这年头,估计这样的人不多了。

    却见张杨忽而脸sè一转,又叹了口气说:“张某人晓得二位首领均是正直之人,只叹如今朝廷公然买官卖官,致使政治,仕途昏暗,我自是不愿做那jiān恶之人,然我却也有难言之隐啊,唉,此事不说也罢。”

    “喔?”奉先神sè一动,却是有些不解的样子。我看了看张杨,心下觉着他不像是装的,便问:“别驾的职权仅次于刺史,在州内位高权重,想来要坐上这个位子得花不少钱,话说张别驾姓张,张刺史也姓张,难道说你们是一家人吗?”

    张杨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二首领果然机智聪慧,张刺史乃我家叔父,我也曾劝诫过,然却根本毫无用处,我亦不敢悖逆纲常伦理,故而只能听之任之。”

    难怪,原来是自家亲戚,要不他怎么能坐上别驾这么重要的位子的。

    我不由扯了下嘴角道:“什么狗屁纲常伦理,就算是做长辈的也不能是非不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在道义面前理当人人平等。”

    张杨有些吃惊地看了看我,旋即叹道:“唉,真是一言难尽啊!”

    我便又说:“张别驾,我看你干脆辞职算了,搬来霍村加入我们的队伍,每月按时给你发家用,所劳所得都归自己所有,既zi you又快活,还不会跟人结怨,多好。”

    奉先不禁点了点头说:“嗯,我看行,张兄弟可回去好生考虑下。”

    张杨闻言,却笑着摇了摇头说:“二首领可真会收买人心啊,足下的好意稚叔心领了,若二位首领不嫌弃,我三人交个朋友,如何?”

    奉先不由说:“既然张兄弟看得起我兄弟二人,那你这个朋友我二人便交下了,贤弟,你意下如何?”

    我点头说:“嗯,兄长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奉先便说:“稚叔与诸位兄弟远来劳顿,且在此处喝杯茶,稍事歇息,待我命人备下酒菜,好生招待诸位一番。”

    张杨不由说:“那便多谢大首领了。”

    奉先却摆手道:“欸,稚叔太见外了,叫我奉先便可。”

    张杨便道:“奉先兄,成廉兄。”

    对于奉先和张杨结交的意图,我自是明白的,若能与官府中人拉上关系,那么对于我们以后的发展是比较有好处的。看得出奉先还是想要通过进入官场的途径,来展现自己的抱负,虽然这是目前唯一比较快捷的方法,可让人无奈的是官场是个十足的大染缸,身处其中很多时候都会身不由己。若我不能阻止奉先进入官场,那么他的结局很可能就会像原本的历史那样,如此我又岂能忍心。

    我们和张杨又进行了其它方面的交涉,通过他的口中我们得知了当今天下的一些形势,西凉方面的叛军数月前发生了内讧,韩遂杀死边章、北宫伯玉等叛匪首领,吞并了他们的部属,拥兵十万进围陇西郡。陇西太守李相如叛变,投降了韩遂。后来凉州刺史耿鄙率军讨伐,结果却因属下倒戈而致使其被叛匪杀死。叛军势力越发做大,太尉张温因平叛不利,被撤消三公之职。

    紧随其后,泰山郡太守张举、中山国国相张纯举兵造反,并与乌桓首领丘力居联合,拥兵十余万,屯兵辽西。如今,张举又自称天子,且发布公文通告各郡县,说要推翻朝廷,还要求汉灵帝赶紧退位。

    对此,我却不以为意,这样的事情早在我的预料之中了,距离天下再一次的大乱,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头而已,重头戏还在后面呢。假如我可以阻止奉先进入官场,那么改变他未来的命运却是必然的,尽管历史的大方向不会变,但未来的结局肯定就不一样了。

    等到张杨一众走后,我便单独问奉先说:“兄长,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奉先见我这样问,有些疑惑道:“贤弟这样问,是指哪一方面?”

    我说:“我看兄长的意思,是要进入官场的打算?”

    奉先笑笑说:“贤弟何故有此一问,这不正是我们最初的目的吗?先组建起一支队伍,然后打出一片名声,再得到朝廷的赏识,最后得个一官半职,为民谋福利,怎么贤弟不是这样想的吗?”

    我微微叹了口气,说:“我起初那样说,为的只是想改变一下你的家境,而且那时候我对当下的朝廷形势还并不了解,现在既然了解了,那么就不得不改变战略了。”

    “战略?”奉先不由一阵茫然,却摇头说:“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你所谓的战略是指什么?”

    我说:“之前我就说过,天下早晚有一天还会再乱起来的,现在已经开始应验了;如今的汉室,已经到了行将朽木的地步,如此困境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所谓「邦将亡者贤先避」,在一个黑暗腐朽的组织里,jiān邪得志,正义受屈,这就好比一颗被掏空了树根的大树,轰然倒塌不过是一阵风的事情;所以,为了应对未来的突发变故,我们不得不随时注意调整自己的战略方针,以免将大伙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奉先听了我的话,不禁一脸慎重地点了点头,道:“嗯,贤弟所言极是,那我们应该要怎样做才好呢?”

    我见他能听得进去我说的话,不禁立时松了口气,便说:“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巩固好自己这块地盘,一旦未来天下再乱起来的时候,一来我们能有足够力量保护村庄和村民,二来我们能有足够的粮食来应对战乱造成的饥荒;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在未来的乱世中立足不动,而一旦条件允许,我们还可趁势建立一番霸业,如此才不失为明智之举啊。”

    奉先听了我的分析,不由赞叹道:“听贤弟一言,真是令为兄由衷佩服!倒并非是为兄不懂得机变,只是为兄处事也有自己的一番考虑;如你所言,天下也许确实会再一次乱起来,然却未必能够动摇朝廷的统治,正所谓人心思定;虽说如今有韩遂、张举之乱,但那不过只是一些跳梁小丑罢了,无需多久便能被朝廷平息;即便浩如黄巾之势,也不过仅仅一年就被平息了,可见他们这些乱匪都并非一些有才略之人;倘若那些乱匪之中,能有像贤弟你这样文武兼备的奇才,那为兄倒不得不相信他们确实可以威胁到朝廷的统治,然就如今的情势看来,却根本不可能的。”

    就奉先的分析而言,眼下的形势确实如他说的那样。可问题的关键在于,我说的是未来的汉室真正没落,诸侯各据地盘,群雄逐鹿,相互攻伐,便等于是瓦解了汉朝的统治。然而,我又不可能把还没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即便是说出来恐怕他也未必会信的。

    如此,我便只好叹道:“兄长你说的也没错,但愿将来你不会后悔。”

    奉先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却什么也没说。

    第二十七章 突生变故(一)

    都说人定胜天,如今看来好像不是这样。很多时候,当我们自以为掌控了未来的时候,往往在不经意间却发现,其实自己一直被未来所掌控着。

    对于奉先想要进入官场的打算,我自是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