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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乃伊之携手末世第20部分阅读

    。

    它们大多是绝版,仅此一件,量身打造。alka的视线停在一挂式样古朴的祖母绿项链上,直愣愣地盯着。

    “你还好吗,alka小姐?你看起来——”丹尼经过她身边,不由停下来问道。

    alka的嘴唇微微张开,又迅速合上。她转头看了丹尼一眼,仰面倒了下去。

    “alka小姐!”丹尼一把抱住她,才没让她后脑着地。绮芙莲闻声过来帮忙,和他一起慢慢把女孩放到草地上。alka双眼紧闭,脸色从惨白中透出一种不自然的红晕。绮芙莲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摇头道:“糟糕,她又发烧了。”

    to be ntued……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上一章似乎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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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最新更新

    安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在一片黑暗中睁开眼睛,身体依旧不想动弹,但是意识已经清醒了

    。

    身下宽大的床铺十分柔软,安娜转了转头,脸颊便贴上了一片灼热而富有弹性的肌肤——伊莫顿就躺在她身旁,把一条胳膊横在她颈下。他似乎十分放松,绵长的呼吸伴着前胸微微起伏。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安娜第一次看到他熟睡。

    夜色不能阻隔她的视线。安娜缓慢地支起上身,低头望着伊莫顿,竟然有一种偷窥的愉悦感。她专注地用目光描摹他的前额,眉峰,双眼的弧线……顺着鼻梁下滑到他饱满的嘴唇。

    安娜有些燥热地把披下的长发掠到耳后,凝视了一会儿,小心地把手撑在他耳侧,俯身向前。随着一寸一寸凑近,她能清晰地感到他的呼吸拂在脸上的微痒。伊莫顿似乎毫无防备,依旧静静地睡着。她的唇迅速在他的上面压了一下,热血上涌,整张脸都红了。

    安娜刚想撤退,就感到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滑过自己的唇角。一只大手环过她的后颈,把她固定在那里。伊莫顿仰起头,低笑了一声,随即缠绵地吻了上去……

    离开泰姬陵后,因为安娜的情况,两个人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亲近了。下午的险情带来的紧张和后怕在此刻爆发出来,安娜只僵了一秒,就热情地回应起来。

    楼下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以及别墅大门被拉开和关上的轻响。但两个人谁也无暇注意它了,伊莫顿托着安娜的腰肢把她抱到身上,右手在她曲线柔美的颈项流连了一会儿,顺着脊柱往下探去。松脱的丝绸睡衣滑落下来,伊莫顿终于忍不住翻身把安娜压下……

    绮芙莲半夜醒来,先去亚历克斯的小床上看了看,确定他没有因为白天的惊吓而睡不着。原本alka的情况需要陪夜,但是她在别墅醒来后,就坚决要求一个人呆一会。上一次消炎药的药效已经过了,伤口也需要重新包扎。绮芙莲看了看夜光表,摸黑拿了昨天晚上剩下的药品和绷带向alka的卧室走去。

    她试探地推了一下门,它是虚掩着的。绮芙莲小声唤道:“alka?”

    房间里静悄悄的。她扣了一下随身带的打火机,跳跃的一点儿火光冲破了黑暗。淡黄的光晕投射在房间中央的公主床上,那里空空如也。

    “alka?!”绮芙莲张大了眼睛,她随后注意到:自己帮女孩搁在衣架上的外套也不见了。

    “没有?”瑟琳娜懒洋洋地靠着一颗芭蕉树,看着一脸失望的alka。

    她抿着嘴摇了摇头,“亨利叔叔,能不能再开得远一点?”

    亨利已经坐回了驾驶座:“alka小姐,你之前承诺在天亮之前回去的。”

    “但是现在才三点,也许他们就在前面。我母亲的项链掉在那里,人一定在附近。明天我们就要跟着伊莫顿离开这里了,再往前开一点好吗?”alka的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她明白她的父母可能已经被炸弹杀死了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但是,她宁愿看到他们的……遗体,也比带着疑问过一辈子要来的轻松。

    亨利叹了口气:“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话了——我们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就到前面那片废墟为止?”

    alka轻声回答:“以上帝之名。”

    瑟琳娜耸耸肩,跟她一起上车:“事先说好啊,我可没探到那里有什么低级感染体……倒是……”她挑挑眉毛,露出深思的表情。

    那片废墟并不远,汽车稳稳地停在唯一站立着的围墙外,alka第一个跳下车,打开手电筒为自己开道。亨利靠在椅背上,为自己点燃了一根雪茄:他想起了他的女儿。

    alka盲目地向前走着,那条祖母绿项链就在她的口袋里——至少母亲的遗物被她捡了回来。她的情感虽然还在挣扎,理智却已经放弃了希望。一阵微风吹过,脚下的草坪发出瑟瑟的响声。突然,她觉得脚腕一凉,随即被向下一拉。低头看时,只见草丛里探出一只枯瘦的手,被手电筒的光照得惨白——紧紧地扣住了她的左脚!

    坐在车里的亨利船长听到一声振聋发聩的惨叫。

    即使历经劫难,圣地亚哥的清晨依然美丽。安娜从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就看到伊莫顿身姿笔挺地站在窗前,望着湛蓝的海面出神。

    即使历经劫难,圣地亚哥的清晨依然美丽。安娜被映入室内的阳光叫醒,她舒展双臂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感到久违的身心愉悦。伊莫顿正身姿笔挺地站在窗前,听到身后的动静,笑着回身坐到床上:“你醒了,还想睡么?”

    安娜挑起眉梢回视他,伸手握住他的肩膀,拉着他躺下:“昨天后半夜我休息得很好——倒是你,没怎么睡吧?”

    伊莫顿有些无奈地把她的手抓在手心里,和她并头而卧。如果他是普通人,这会儿必然会有很明显的黑眼圈。安娜正在特殊时期,他再怎么……也不会失去理智。前一晚两人虽然闹了一番,但只限于单纯的互相纾解。兴致前所未有地高昂却又得不到满足,不敢继续和她考得太近,他已经在窗前站了好几个小时了。

    安娜笑得像个偷了糖果的小孩,故意凑到伊莫顿耳边说:“现代医学研究表明:其实只要当心些,它并不是完全禁止的。”

    伊莫顿虚着眼睛审视了她一会儿,纵身把哈哈大笑的安娜扑倒在床上。

    早上十点,所有人整装待发,亨利船长在院子里发出高空信号弹。这是高速那些还在岸上探险的船员,离开的时候到了。几人之中,alka的行李最多。庄纳顿看着最大的那个皮箱惊讶地说到:“哇哦,这简直可以装下一个我了!”

    alka已经不发烧了,但是看起来非常苍白。她瞪了庄纳顿一眼,用余光注意着楼上。又过了十分钟,安娜和伊莫顿才挽着手走下来。

    和她构成鲜明对比的,是安娜玫瑰色的双颊,神采焕发的眼睛。她放开伊莫顿,张臂抱了一下好友:“哦,alka,你觉得好点儿了吗?”

    alka低下头应了一声,安娜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她没有热度后,放心地回到伊莫顿身边。

    亨利船长走进大厅,对伊莫顿说道:“大人,一切准备就绪。”

    伊莫顿向他颔首,和安娜一起当先走了出去。他们的宝马和凯迪拉克停在门外,加满了油——亨利决定把这两辆豪车一起带上船。

    alka以为自己准备好了,但真到了这一刻,酸楚的感觉汹涌而来。她抱着巨大的希望踏上这里,却依然得一个人离开。不过,alka看了一眼那个箱子——她也并非一无所获。

    一上维多利亚号,亨利船长就开始清点人数。三分之一的船员已经等在船上了,还不时有车子开进港口——毫无疑问,这些人满载而归。他们还带来了其他几人的口信:‘船长,我觉得我们需要更多的物资,我会在一个小时之内赶到的。’

    亨利又气又急,脸色都变了。伊莫顿经过他身旁,淡淡问:“现在这些人,够开船所需了吗?”

    “……”亨利嗫嚅了一下,迟疑着答道:“虽然也可以,但是他们需要日夜换班……”

    伊莫顿什么也没说,点头回了船舱。只剩下亨利一头冷汗地站在那里。他再发了一个信号弹,捱了5分钟,终于咬牙对大副道:“准备起航!”

    “alka,这么多东西,要我帮你整理一下吗?”安娜从之前的陶醉中醒过神,立即自责起来。对方正在最失落的时候,自己却完全忽视了她。

    “不,不用了。”alka坚决地把她推了出去:“只是一些纪念性的东西,我现在还不想打开。其实我昨晚没怎么睡着,现在只想补个觉。”

    安娜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一下子又想不清楚,见伊莫顿走过来,她只得说道:“那好,你先睡吧,有什么事叫我。”

    船震动了一下,甲板上传来水手的吆喝声。alka后退了一步,当着她和伊莫顿的面把门关上了。安娜对伊莫顿耸了耸肩,上前挽住他的臂膀:“伊莫顿,我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伊莫顿对alka的行为漠不关心,只顾带着安娜往舱内走:“什么问题?”

    “我们甚至都没有想好下一步去哪里!”

    to be ntued……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12月21日,传说中的末世……

    能生逢其时,见证一场几千年前的传说,也是很有意思的事。

    到现在为止,没有洪水,没有火山喷发,没有地震,没有海啸,没有小行星撞地球。

    活着是多么美好的事。

    愿所有读者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某蓝敬上。

    ☆、72最新更新

    伊莫顿一怔,随即说道:“你的意思是?”按照约定,接下来亨利船长会去意大利找他的女儿。有了圣地亚哥的经历,他并不认为继续随行是一个理智的决定。不过,他多年的习惯是先倾听,再建议。

    安娜合上舱门,对他笑道:“既然我们没说方向,现在船肯定是往西行驶,途中会经过埃及——伊莫顿,你是不是想去看看你在菲萊的神庙?”

    伊莫顿伸臂把安娜拉进怀里,浅浅地微笑起来:“是的。”

    在泰姬陵听说了诅咒板的来历后,那个印度总督口中的神庙就一直隐隐地牵动他。生前为自己建造神庙,是实力的显示。而在那么不名誉地被处死后,竟然有人会在墙上书写他的功绩——伊莫顿从不后悔为安娜刺杀法老,身受酷刑,被抹去身前身后的一切荣耀。但是他曾经尽心竭力地为那个国家所做的事情,也是他那一生的价值所在。

    他稚龄进入神庙学习,短短的十数年间,已经精通文字,音律,武技,绘画,医术,建筑以及多国语言,无论在法老的宫廷,神庙或者民间,他都能挥洒自如,做出了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完成的创新和改变。伊莫顿熟谙权术,但是他敬奉神祗;铸造神庙;行医济世,却都发自内心。

    “那么我们就去菲萊。”安娜抬手抚摸他的额头,“让亨利他们都等在船上,就我们两。既然那里已经被发掘了,附近一定有住的地方。你想在那里呆多久,就在那里呆多久。”

    alka确定隔壁没有动静了,才小心翼翼地打开皮箱。

    搭扣一松开,皮箱的盖子就弹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它是路易威登的订制款(1),一般的箱子早就因为里面东西的重量和体积四分五裂了。

    巴新在箱子里蜷成一团。被伊莫顿重创后,他看起来糟糕极了。alka使足全身的力气把他‘倒’出来,拉下一条被子包住他冰冷的身躯。

    “巴新,为什么你会在圣地亚哥?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她蹲在地上看着他,喃喃问道。

    早已陷入昏迷的感染体当然不会给她答案。女孩叹了一口气,到其他行李堆中去翻找家里带出来的药品。巴新需要食物和医疗,光靠她和亨利船长不知道能撑多久。瑟琳娜只答应她不向伊莫顿和安娜告密,指望她是不可能的……

    “你为什么要瞒着安娜夫人?”昨晚,亨利船长奇怪地问道:“如你所说,这不是你们的同学吗?”

    “巴新和伊莫顿有矛盾。他们一碰上就会不可收拾。”alka叹了口气,她的这个决定,更多是处于一种直觉,“他和瑟琳娜一样,是高级感染体。带上他,也许他醒来后能帮我们大忙。”

    亨利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要找女儿,同意了alka的请求。那两位大人未必会继续和他们一起行动,多一个强者就多一分力量。他心理隐隐掠过一个念头:伊莫顿的实力过于强横,和他在一起可谓喜忧参半。如果自己这边有两个高级感染体,也许就不用再过仰人鼻息的日子了。

    巴新痛苦的扭动起来,打断了alka的回忆。他低声道:“水……”

    安娜正在船长室讨论下一步行程:“我们只在岛上停留很短的时间,取道阿斯旺段的尼罗河。然后,你就可以开往欧洲了。”

    “安娜夫人,你们会去意大利吗?”亨利船长把雪茄叼在嘴角神经质地咬着。

    安娜摇摇头,坦率地答道:“抱歉,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

    亨利的脸色变了变,低头道:“一切听两位的意思。”

    安娜正想再说些什么,一股恶心感突然涌起。她勉强压住不适,匆匆起身说道:“那么就麻烦船长了。”

    也许是三千年前的宫廷生活,让她下意识地不愿公开怀孕的事。伊莫顿虽然没有和她商量过,一直以来也是这般。

    亨利抬头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把口中的雪茄甩到地上。

    安娜推门而入,伊莫顿见她脸色不对,起身迎了上来:“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她点点头,靠在他怀里。伊莫顿略微粗糙的掌心覆上她的额头,一股暖流从眉心涌入,传入四肢百骸,立即缓解了她的不适。安娜舒服地吁了口气,“我和亨利先生说过了,下一站就是菲萊岛。”顿了一顿,又说道:“他问起我们是否去意大利的事,我没有同意。他看起来不太高兴。”

    伊莫顿像哄孩子一样一下下轻柔的拍着她的背,低声说:“我会留意。”

    经历了两次远程航行,船上的众人不管实力怎么样,对船上的生活都驾轻就熟了。每天啃点难吃的干粮搭配鲜肉,柠檬茶,无休无止地聊天……安娜一天早上九点看到伊西懒洋洋地躺在甲板上晒太阳,等到她下午三点出来散步的时候,他还在那个地方,保持那个姿势。欧康纳一家人就坐在他旁边打桥牌,几张脸被太阳晒得通红。

    她也出门得越来越少了。贵宾舱中设施齐全,每天的饭食都会送到门口,然后伊莫顿亲自为她端进来摆开。安娜被鼓励尽可能多地躺在床上,因为此时正是胎像最容易不稳的一段时期。

    一旦习惯了终日无所事事,时间就过得飞快。当埃及亚斯文行省的景色出现在船舷两侧,安娜都不敢相信竟然已经到了!

    “不,你不能出去!”alka一把拖住兴冲冲地往外蹦的巴新,几乎想要撞墙。

    “为什么?我已经在这里闷了半个月了!”

    巴新怒道:“你们每天都能出去,只有我一个人……”

    alka倒退了一步,看他咧着大嘴拉扯身上的床单,无语凝咽。

    “你不能出去!”

    “我要出去!”

    “不能出去!”

    “要出去!”

    巴新的大尾巴砰砰砰地打着地板,木屑四溅。alka终于忍无可忍,大吼道:“安静!!!!”

    那尾巴一下子僵住了。巴新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委屈:“你凶我……”

    幸亏安娜和伊莫顿到甲板上去了,不然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不会发现才怪。alka顶着满头黑线上前两步,摸了摸他的头:“乖,等到他们走了,就带你出去好不好?”

    巴新高兴地眯了眯眼睛,世界终于安静了。

    “请两位攀着绳子下去,这里下面有暗礁,维多利亚号无法靠近,只能划着小船过去。”亨利船长躬身对安娜和伊莫顿说道:“小船上备了三天的食物和水,我会在这里等着两位。”

    安娜对他微微点头,伊莫顿已经双手一托,把她横抱起来,笔直从栏杆外跳了出去。饶是亨利知道他们的能力,也不由吓了一跳。伸头望时,他已经稳稳地落在维多利亚号边的救生艇上,也不划桨,一摇一荡间,那小船便在尼罗河面上划出一道白线,径直向庙宇林立的菲莱岛驰去。

    to be ntued……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部门聚餐,增强向心力,就是一群人吃吃喝喝,然后一身烟味地回来,可怜某蓝胃还没好……

    本来想多写点,但是从早上八点半上班到现在已经不行了,争取明天继续吧。

    谢谢大家的等待。某蓝出了考试月,过年前肯定会大量更新的。

    ☆、73最新更新

    对于菲萊岛,安娜和伊莫顿都不陌生。早在十九王朝,它就以‘不没之岛’的名誉备受瞩目。它处于尼罗河上游,尼罗河年年泛滥,淹没两岸,水位却从未高过它。不过三千年前的菲萊岛上庙宇规模不大,远没有托勒密王朝改建后那么规整的建筑群。

    因为后期不断地增建,它有庙岛”(jazirat al-birba)之称,被现代学者誉为“古埃及国王宝座上的明珠”。、

    随着船只渐渐靠近,伊莫顿皱起眉头:难怪大船不能靠近,原本的泊口已经完全浸入水下,小船附近出现了石柱,柱子的下半截也隐入水中。菲萊半岛竟然被尼罗河淹没了?

    “我们再往前一点,应该还有干燥的部分。”安娜靠在船头,举目四望。天空一碧如洗,倾颓的墙壁、石柱上,伊西斯女神的浮雕清晰可见。因为水浅,不时能看到鱼或者水蛇从船边一略而过。岛上一片寂静,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二十年前,埃及人建造了阿斯旺低坝拦截尼罗河水,水位比之前高了很多。”她对伊莫顿解释道:“据瑟琳娜的父亲所说,那个小神殿在菲莱神庙的后面。那里地势较高,可能没被淹没。”

    他们这一路兵荒马乱,有一直有别人同行。如此的情境还是第一次,安娜伸手抚摸那些被岁月侵蚀的墙面,想到他们竟然比它还要古老,不由有些好笑。这里水已经很浅。伊莫顿不愿让她涉水步行,便将小船腾起,船底几乎贴着水面。安娜用手指扣着船沿,开口唱起古埃及的老歌来。

    “那撑船的男子,穿着洁白的邱尼卡。他的眼睛比鹰隼更锋利,他的肩膀比虎豹更健硕,他的身手比眼镜蛇更灵敏,他的皮肤像尼罗河面一样反光;他的眼睛如同黑曜石,他的亲吻如蜂蜜,他的拥抱胜美酒;我的爱人啊,穿着洁白的邱尼卡,我送他黎明出行,我迎他深夜回归。”

    伊莫顿正在思考水坝的事,此时不由展开眉结,接着安娜的节奏和道:“那在尼罗河边眺望的姑娘,身形刚刚长成,修长的姿态比水波更柔和,一双眼睛让我心旌摇荡;她比迷鸟更轻盈,比猴子更灵巧,比细棉更柔软,比宝石更夺目;每个清晨我向她挥别,每个夜晚我和她重逢,当拥她入怀的时候,就像抱住了温暖的月光。”

    他的歌声浑厚而低沉,在断壁残垣间回荡。伊莫顿一边唱着,一边缓步向安娜走去,侧身坐在她身旁。两人彼此凝视,互相贴近。当他唱完最后一个音节,安娜已经仰头吻上他的唇。

    两人就像毫无经验的青涩男女一样,急切地追寻着对方,交换了几个不成功的浅吻后,才找到彼此。安娜的胳膊紧紧环住伊莫顿的颈项,他的双臂紧绷,小心的托着她的腰肢。空旷的天地间,俯视着他们的只有伊西斯女神。

    “咯啦啦”一阵乱响,救生艇剧烈地震动起来,他们这才发现水路已经到了尽头,救生艇擦上了坚实的地面,在一片缓坡上搁浅了。

    伊莫顿早在第一时间护住安娜,两人微微一惊后,额头抵着额头笑了起来。凭他们任何一个的能力,这差错都不会发生,但是刚才他们实在太过投入了。

    “我们已经到了岛的边缘。”跨出小艇,安娜说道,她已经听到不远处海浪拍打石壁的哗哗水声。“那个神庙想必就在附近。”

    伊莫顿抱着她的肩膀,视线已经锁定了坡上的一处。一小圈石柱立在那里,表示它是某一个建筑的遗址。不过它实在太小,与其说是神殿,更像是堆积物品或者给临时上岛的僧侣借住的地方。柱子的基座一目了然,除了这个架子,它什么都没有留下。

    “是它?”安娜有些疑惑:“但是这不像能藏着诅咒板那么多年的地方。”

    “这只是地面以上的部分。”伊莫顿看着那破败的石柱,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淡淡的怀念:“那时候,帝王谷发生了好几起盗墓事件,我向法老提议可以建造一个中型神庙,在其下设置地宫。神庙日夜有守护的僧侣和前来祈祷的信众,无形中就威慑了盗墓贼。当时我上呈了一幅简易草图——和它的外形一模一样。”

    “你是说,这是塞提造的?”安娜惊愕地睁大眼睛,随即摇头:“你那时候正如日中天,如果建庙,不会是这种规模,我也不会不知道。”

    “当然不是。”虽然路并不难走,伊莫顿还是小心地扶着她:“塞提不认可这种方式,看在我的面上没有驳回,但也只是把图纸随手一搁。不过,能拿到图纸的,只会是王室之人。”

    安娜的脚尖踢到一根木棍,她低头看去,一块大石后面横着一柄废弃的铁铲。伊莫顿指指地上:离那建筑不到百米远散落着一些零碎的生活垃圾。安娜心里一动:“这是挖出匣子的那群人留下的?”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是他们一定打开了地宫。”伊莫顿一脚把那戳出来的铲柄踢开,铁铲弹跳了几下,“铛”地一声砸到一块石板上。两人对视了一眼:石板下是空心的!

    “我们说好的啊,只出去一会儿,两个小时就回来!”安娜和伊莫顿走后,维多利亚号又放下一条救生艇。不过因为巴新坐上去的时候它差点翻掉,里面只有alka和瑟琳娜两个人。

    巴新真是应了‘如鱼得水’那句话,一下海就活泼得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海马?)先是一个深潜游到瑟琳娜都无法感应到的深度,再快速上浮,从船尾高高跃出水面,在两个女孩的头顶很得瑟地划了一个弧线后,从船头垂直入水。巨大的尾巴有力地一拍,硬生生地甩了她们一脸水。

    “难怪王子不娶小美人鱼,果然童话变成现实后都是悲催的……”瑟琳娜一边抹脸上的水一边恨恨说道。

    巴新再次从海面上冒出头来,alka很想洗眼睛:只露出上半张脸的时候还有点像神话,整个头出来了就像惊悚片啊!而且,这‘惊悚片’还咧开大嘴,冲她们露出一个孩子一样得意的笑容。她垂下眼睛,心中突然涌出一股酸涩: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欢畅地笑着的巴新,比之前那个阴郁的青年更让人觉得悲伤。

    “alka,坐好,我们要出发了!”巴新抓住系着救生艇的缆绳,就像离弦之箭一样游了出去。瑟琳娜淬不及防,差点滚到船底。

    “瑟琳娜,看好他!只能在近海游一圈,不要接近菲萊岛!”亨利船长站在船头上叫道。

    瑟琳娜默默地爬起来,嘟囔道:“就提醒alka,当我不是人吗?……就算我确实不是人……”

    “不要大口呼吸,这里已经被封了二十年,里面的味道短时间散不掉。不然,你还是在上面等我吧?”伊莫顿一手拉着安娜,一手举着强光手电在四壁照着。

    “不用,他们干的挺专业,这个盗洞还有通风口。”安娜用一条丝巾蒙着口鼻,“这种人一般不赶尽杀绝,不会像野路子那样在壁画上乱涂或者砸毁不值钱的东西。也许一进去,我们就知道是谁造的了。”

    不要说他们本就是三千年前的人,安娜还学过考古。萨达教授格外严厉,一上来背诵历代法老名字年份纹章是必修课。埃及人有在器皿,壁画上留下建造者姓名的习惯,后世的学者往往据此判断器物的年代。

    然而他们踏入地宫时,却为它的朴实震惊了。

    没有满墙的壁画,没有复杂的结构。这个地宫比地面上的那个大不了许多。十二根莲花雕刻石柱支撑着穹顶的重量,这里看起来就像一个一无所有的大厅。

    他们右侧的那面墙上写着文字,却因为接触到空气的关系剥落得不成样子。印度总督还转告了他们几句几乎完整的话,但是现在已经很难找到三个以上连续的词了。

    两人快速的浏览着每一个词汇,安娜几乎立刻就找到了印度总督提起的那句话:“他为……带来平静,……神,…垂爱……”,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根本无法拼凑出这几个词的内容。看遍了全篇,也没有任何姓名,纹章或者其他暗示,能表面建造人的身份。

    安娜往前踏了一步,突然停下,对伊莫顿说道:“你照地下。”手电的白光随即下移,落到地板上几个黑色的阿拉伯数字上。

    这几个数字明显是用现代特殊的记号笔写的,二十年了依然清晰。数字之上,还有非常规整的正方形,长方形和梯形的,用同样的笔画出来的封闭图形。这种感觉好像是考古现场,工作人员移走了文物之后,在它原先的位置标注。

    “这里曾经放过很多东西,但是都被带走了。”她对伊莫顿说道,“数字也许就是物品的件数。”

    伊莫顿点头,低头一一审视那些数字,“一百八十二,五十,五百六十四……安娜,我知道这里放过什么了。”

    “是什么?”安娜惊讶地问道。

    “我自己整理的一些东西,正式的文书都要写在粘土版上,我为了练手,把平时搜集的一些有关建筑,医学,乐理,星象,水利的资料用粘土版记录,分门别类,想到什么了就随手加上。这里存放的,可能就是我留在神庙的所有笔记。”伊莫顿哑声说道。

    to be ntued……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班的时候,真的好安静,大家都在过周末……

    菲莱岛:

    伊莫顿的小庙:

    今天下了这里罕见的大雪,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腿就冻僵了。

    2012年的第一场雪,距离2002年已经过了整整十年光阴。但是感觉,真的没有那么久。

    明天还要上课,求收藏,求评论,收藏掉了好桑心><

    ☆、74最新更新

    安娜蹲下来细看那些标记:“这些东西在我们出事后理应被销毁。能把他们保留下来,分类齐全地搬运过来……可惜现在还是不在了。”

    这些珍贵的札记,随便几块残篇都可以震惊世界,让业内的学者欣喜若狂。但是一些富豪的趣味就是收集这类玩意儿,只在圈内炫耀:即使他们可能根本看不懂。

    “它们中的很多已经没用了。”伊莫顿却并不在意,伸手拉起安娜,轻松地说道:“我曾自诩博学,然而在这个时代,我的见识还不及七岁顽童。三千年前,只有神力才能驱动钢铁巨船;让人御风飞行,现在人类把自己变成了神。等到一切安稳下来,我也很想继续学习你为我找的书籍。何况,笔记上的东西,我基本没有遗忘啊。”

    “你看起来似乎很高兴?”安娜疑惑地看着他。他们为神庙而来,却一无所获。伊莫顿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走吧,这里呆久了不好。”

    “可是——”

    “我想要寻求的答案,已经找到了。”伊莫顿低沉的说道,把她揽在怀里:“我所参与的,有关法老陵墓修建、神庙改建和尼罗河泛滥研究的工作,都是顶级机密。这些粘土板虽然是随手书写的,也会被僧侣们谨慎地保存起来。大王子五岁时,塞提命我做他的老师。因为他的好奇心很广泛,我把他带到神庙中,允许他自由查阅我的笔记——当然,前提是他学会阅读和书写。除了他之外,连法老都没有进过那个房间。”

    安娜默默地听着,伊莫顿脸上出现一丝骄傲的神色:“当时我就知道,这位王子一定会支撑起帝国。但是看了他留下的遗迹,我才知道他走了多远。”

    安卡苏纳姆对大王子的记忆并不深刻。她比他还小一些,被塞提召进宫时,他已经是个手握实权的少年。他们地位悬殊,即使后宫迎面遇上也从不交谈。和当时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许多王族不同。在他眼里,她似乎只是个能让他父亲愉悦的女人。

    “伊莫顿,这里是拉美西斯二世建造的吗?”无声地叹了口气,安娜挽住伊莫顿的臂膀:“他如此器重你,即使你犯下弑君重罪……如果没有我,你会有多么辉煌的未来?”

    伊莫顿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因为意外,安娜惊叫了一声。他低下头方便她把手揽上他的脖颈,拖着她在原地转了个圈子。

    “我很早都想这样抱着你——无论是在神庙里,还是在你前往法老寝宫的走廊上。你刚进宫的时候,我甚至想从你的居所把你掠走,带着心腹一起逃到希腊去。我是个缺乏决断的人,安娜:如果那么做了,你就不会吃那么多苦了。”伊莫顿低头在她的头顶吻了一下,哑声说道:“我爱你。”

    安娜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几乎狂热地仰头寻找他的唇。伊莫顿把她埋在怀里,狂风暴雨般地回应起来。在这间承载着太多过往的地宫里,他们彼此探索着对方,努力夺取更多灼热的肌肤和急促的呼吸,两双眼睛都像豹子一样闪亮。

    伊莫顿把安娜压倒在地上,却又立即举起她,让她覆在自己身上。一瞬间,他感觉到地面都在微微震动,如同他此刻狂跳着的心脏。

    安娜拨开他胸前的黄金项圈,俯身啄吻他的胸膛。用蜂蜜一样柔滑的脸颊,反复在他的小腹间磨蹭……她第一次掌握了节奏,伊莫顿展开四肢,一身肌肉因为忍耐而虬结。他猛地仰起头,头顶撞到了泥地上……

    就在这时,安娜一骨碌跳起来,俯身去拉伊莫顿,还带着晕红的脸满是焦急:“我们快走,伊莫顿,涨潮了!”

    地面的震动感已经非常明显。如果没有人造水坝,尼罗河涨潮根本不会漫上菲萊岛。但是现在水位越来越高,安娜已经听到头顶传来海水的奔腾声。

    地宫因为入口较高,一时还没有被殃及。但两人都曾不分昼夜地观测尼罗河涨潮,仅仅根据此时海水的声势,就知道情况不妙。

    这很可能是一次数十年一遇的大潮!

    果然,不过四五秒钟,大量的海水已经漫过小神殿,从盗洞和其他通风空洞倒灌下来。安娜和伊莫顿刚刚跑到入口处,至上而下的水流就一下子漫过他们的小腿。

    菲萊岛的地质坚硬,主要由坚硬的花岗岩构成。伊莫顿拉着安娜跑回大厅,一边扬手前推,流进地宫的海水顿时昂首后退,自行升起,挡住了后面持续冲下的河水。以两人之力自然可以从入口出去,然而地面上水声如雷,恐怕此刻菲萊岛已经整个被尼罗河淹没。且此刻尼罗河水势湍急,一上地面,即使伊莫顿的神力也难保万全。

    “我们就在这里等候……”安娜刚说了一句,耳中已听到墙壁碎裂的细微声响,脸色大变。她扑上前抱住伊莫顿,一个容纳两人的水膜瞬间形成。与此同时,那面写满文字的墙壁终于出现了明显的裂缝,从其中涌入的河水如同喷泉一般,立即撕裂了整面墙壁!

    原来,地宫四壁并不全是花岗岩,有一部分为沙土填埋而成!此时遇到大水,犹如软皮鸡蛋一般,一触即溃!

    安娜觉得身子一轻,已经和伊莫顿一起被汹涌而入的激流拍了出去。周围的河水太过霸道,她勉力维持球形的水膜,却见伊莫顿耸身钻出,化为一小股飓风把水膜托出水面。此时正是傍晚,他们从高处俯视,只见尼罗河浩浩荡荡,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般横冲直撞,已经看不到菲萊岛的踪影了。

    在昏暗的光线下,伊莫顿眯着眼睛找了一会儿,终于发现维多利亚号银色的影子。硕大的远洋舰在这样的水势中,也不过是一叶飘摇的小船。幸而亨利船长经验丰富,才使船身不至于倾覆。

    伊莫顿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带着安娜下落,安娜突然惊道:“看那里!”

    他把‘水膜’托得更稳些,举目望去,不由也睁大了眼睛:一个白点在远处的滚滚浪潮中时隐时现,它似乎完全不受流向的影响,竟然是逆着潮水快速赶来!诡异地是,它明明像是一艘救生艇,却犹如活鱼一般,从水面高高跃起,在前方的河面上一点,再跃到更前方……即使是飞鱼,也没有这么强的跳跃能力!

    安娜眉毛一皱,在隆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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