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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乃伊之携手末世第15部分阅读

    到大钟另一侧,用贝壳镶嵌的床柱上。

    伊莫顿睁开眼睛,轻轻动了动肩膀,身边马上传来‘嗯’地一声。他眼神微动,侧过头去,嘴唇就触到了安娜光洁饱满的额头。她枕着他的左臂,半睡半醒地用脸颊蹭他的肩膀。

    伊莫顿抬起左手,指尖划过她的耳廓,轻轻捻了捻柔软的耳垂。安娜迷迷糊糊地问道:“天亮了?”

    他并不回答,右手伸到床头柜上拿了一个雪花石做的小罐,挖出一点油膏匀到手掌上,顺着安娜的后背揉了起来。一股辛辣的芬芳顿时弥漫开来。安娜低声闷哼:他的手掌到处又是油润又是清凉,却引得肌肤下一阵阵酸胀。一日两夜积累的劳累不是几个小时的睡眠就能缓解的。伊莫顿手劲一大,她就酸痛难当,在被子下挣扎着滑来滑去。

    伊莫顿哭笑不得,抬手在她臀上拍了一下:“别动!”

    安娜立即不动,双手抓着锻被把自己包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哀怨地看着他。

    伊莫顿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皮,然后直接把被子掀开,露出细腻柔韧的腰背。他利落地翻了个身,压住安娜的双腿,十指打着圈儿揉按下去。

    安娜瞬间弹跳起来,又被压进鹅毛垫子里,咬牙叫道:“伊莫顿!轻点儿!”

    这时,门口传来轻轻的敲击声。卧室的房门悄悄打开一线,一束还带着露水的红玫瑰被放在银托盘里滑了进来。

    安娜:“……”

    伊莫顿:“……”

    房门再次悄无声息地合上。僧侣b面朝着房门退了六英尺,才转过身来走到站在走廊入口处的僧侣a对面。

    僧侣a:“大祭司对花满意吗?”

    僧侣b:“这是当地的礼仪,你看这里有写:仆役必须每日清晨为主人卧室提供鲜花。”

    他手里拿着一本精装本的手册,牛皮封面上写着一排烫金英文:t e g服务生工作指南。(1)

    数日后,一群被唤醒的英国人冲进白金汉宫,帮助乔治五世恢复了神智。在亲卫队的护送下,他颤颤巍巍地走出皇宫,看到海德公园的景象,顿时悲从中来:“谁把我的玫瑰拔光了?

    伊莫顿手下不停,一寸寸揉按安娜的小腿,帮她松泛已经抽筋了腿肚子,笑道:“大马士革的花这儿倒有。”

    安娜反抗无效,索性由着他,整个人在床上摊平。一行动起来,每一寸骨骼筋肉都想是被狂奔的大象踩过,无一处不疲累。伊莫顿把她翻过来,轻抚着他留下的痕迹。安娜伸手在他的脖颈和前胸蜻蜓点水般的戏耍:“伊莫顿,你弄痛我了。”

    他微微一顿,上半身往前一送,把她覆在身下:“抱歉,这是第一次不用注意时间,我——”

    安娜伸手抵住他的唇,把他拉到身侧。刚才两人肢体相接,她明显地感觉到他又……如果放任他不管,大概她不久又需要亡灵黑经了。

    “看着我,伊莫顿。”她勉强让混沌的大脑恢复一丝清明,捧起他的脸:“我们就在这里,没有塞提,没有神殿律例,我们已经是神一般的存在,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伊莫顿微微动容,目光又带着情/欲的炽热转为沉静,专注地与她对视。

    安娜偏头,轻吻了一下他的鼻梁:“伊莫顿,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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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我想自己整理东西,你们能不能再楼下等我一会?”alka先带着欧康纳一家去他们家收拾了些细软(绮芙莲夫妇十年来盗墓所得的文物若干,亚历克斯的衣物若干),再带着他们走进对面自己和巴新住过的别墅。被哈夫兹的手下打坏的玻璃窗还没有修好,用木板挡着。这块木板还是巴新去找来的。

    “没问题,如果碰到什么危险就大声喊。”绮芙莲心情不错地说道。不知怎么,伦敦的感染体突然不再集中攻击他们了,而是有一拨没一拨的,哪怕没有那层水壁也能解决。

    亚历克斯把欧康纳的手臂当做秋千,大笑着吊着摇晃。庄纳顿紧紧抱着怀中那一堆金饰古董,笑得春光烂漫。

    alka走上楼梯,默默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心里竟然猛地一升起一股挠心的难受:她饱受惊吓,父母兄弟九死一生,曾经保护她的巴新变成怪物。他们却合家欢聚,在这个混乱的世界如鱼得水。她对于这场灾难最初的记忆就从这家人开始,他们受到袭击,绮芙莲被绑架,然后……伊莫顿出现,感染体蔓延。巴新带着她外逃,却在地中海坠机。

    虽然看似毫不相关,但是压过理性,alka就是无法与他们亲近。

    她深吸了一口气,沉下心来,开始收拾东西。那些英镑美元,现在毫无用处。她回来只为了拿一些母亲给她随身带着的东西:几件家传的首饰,一张全家合照。

    打开保险箱,alka拿出一枚石榴石戒指。它不像时下流行的珠宝那样璀璨,反而暗沉沉的,黄金的戒托因为年代久远有些变形。alka把它戴到手指上,想起这是母亲亲手从自己手上摘下来给她的,不由抽泣了一声。

    她粗暴地用脚踢翻几个装衣服的藤香,从中间拿出几件料子最牢又便于活动的,刚要下楼,视线又被走廊另一头半开着的门吸引了。

    如果巴新在这里,他会带走些什么呢?

    alka想着,快步走进巴新的卧室。

    “船长,我们过不去了!”这艘做工精良的远航船足以应付海上莫测的风浪,却对爬楼梯毫无办法。恰巧的是,横亘在他们和岸之间的就是这么一架诡异的‘水梯’。大副试图用船头去撞它,但是它滑溜得像一块布丁。这时,站在瞭望台上的一个水手突然惊叫道:“船长先生,那里有艘木船!”

    他爬山瞭望台,接过水手手中的望远镜——事实上根本不需要望远镜。只要站得足够高,就能看到一艘样式老旧的木船诡异地被海水包围,却丝毫没有浸水。否则,那松散的结构只要几下就会被浪头打散。如果不算当中的水墙,那艘船离他们不到一英里。

    “找几个会水的好手,游过去看看!”盯着那艘诡异的‘船’看了一会儿,他断然决定。

    三个能够横渡英吉利海峡的好小伙子被推举出来。船员们在高处架起跳板,让他们能直接落到水梯的上面。众人紧张的围在甲板上,看着三人一个接一个地跳了下去。

    海面溅起浪花,他们很快地游了起来。谢天谢地,那块海面依然正常。在船长望远镜的追踪下,不用二十分钟,他们已经到达了另一头,灵巧地跳到那块被海水圈出的空地上。

    他们绕着船走了两圈,确定上面没有任何人的踪迹,小心翼翼得靠了过去。三人中动作最敏捷的一个抓住垂下的绳梯一拉一荡,已经翻上了甲板。他大声嚷嚷道:“这该死的船上没有一个该死的家伙!啊!!!”

    “斯蒂文,怎么了?!”下面的两人被这突发的惨叫吓了一跳,也大声吼起来。

    但是,那刺破耳膜的叫喊后,甲板上再也没响起任何回答……只有细细的,不易察觉的水流声,嘀嗒,嘀嗒。

    船长的手一抖,望远镜从他僵硬的指尖坠落,重重地砸进海中。

    to be nt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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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责任番外:

    万圣夜,天刚刚擦黑,小公寓大门口就传来挠门声: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alka戴好三英寸高的尖顶巫师帽,手提一袋牛奶硬糖,高声叫道:“g!”

    老旧的房门‘咔哒’一声打开。她把头伸出门外,外面只有初冬萧瑟的院子,“hi,谁在那里?”

    “咯吱咯吱……”细小的声音又从房门背后响起来。

    一轮圆月当空,已经点亮的南瓜灯在屋檐上摇摇晃晃,配上这种声音,格外让人毛骨悚然。

    alka往门外跳了一步,蹑手蹑脚地把木门转过来。哈!门背后赫然扒着一只黑乎乎毛茸茸的小东西。如果不是四只白色的小爪子,几乎已经完全与黑夜融为一体。

    alka哭笑不得,伸出一指指着它到:“图雅,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小小猫尖而挺括的两只耳朵一竖,‘喵呜’一声,从门上跳了下来,直接扑到alka的鞋子上,用爪子抓住她的脚背。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尾巴焦急地在身后甩来甩去。

    “知道了,不会不给你糖的,不过你现在,应该更喜欢吃小猫饼干吧?”alka小心地抬起腿往房间里走,“喂,伸出爪子就告诉你妈哦!”

    不远处的一幢老式别墅里,安娜猛地打了个喷嚏。伊莫顿闻声而来,提起一块克什米尔大围巾把她包住,“今晚怎么没看到图雅?”

    “哈哈,不用管她,今晚是她的节日。”安娜拢了拢围巾,笑眯眯地说道。

    伊莫顿点了点头,心里暗自思忖:听说明天是这里的鬼节,那么,明明应该是我的节日才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夜是万圣夜,加了一个小番外,希望大家喜欢~

    因为部分同学对僧侣ab组合的喜爱,特别给了他们一个出境的机会。

    船员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人能猜到?

    安娜和伊莫顿马上就要离开伦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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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最新更新

    一个浑身焦黑,缩成一团的东西伏在他们可怜的同伴身上,他就像一个破洞的面粉袋一样瘪了下去。从船长的望远镜中,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它努力按住他的伤处,试图一滴不漏地饱餐那飚出的鲜血……

    “哦,上帝……上帝……”船长喃喃地说着,不住在胸前划着十字。望远镜已经脱手,他灰蓝色的眼睛被泪水充满——对他来说,这些朝夕相处的年轻人就像他的孩子。

    ‘它’伸出长舌卷了卷唇边的献血,慢慢沿着飞艇的船身往下攀爬。下面两个船员见到它,发出惊怖的尖叫。随即‘啪嗒’一下,斯蒂文已经被吸空的一层皮囊从它怀里落到他们眼前。

    这些海员并非手无寸铁——他们随时带着手枪和匕首。看到同伴的惨状,他们牙齿格格作响,其中一个大叫一声,转身就跑。另一个拔出配枪,对着那东西的头脸前胸疯狂地射击。

    子弹深深的嵌了进去。那个东西停下来。它歪了歪头,伸手一抹,手心里就出现了六枚还在冒烟的子弹。

    “袭击女士的面部和胸部,可是相当失礼的哦~”在水手放大的瞳孔中,怪物裂开嘴,露出一个歪斜的笑容。

    他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已经被从咽喉至小腹地撕裂开来。一腔鲜血直接泼了怪物满身,它有些陶醉地伸手沾了一些送到嘴里:“我从不浪费食物,可惜,你让我生气了。”

    船长看着那个黑影闪电一般扑向正在逃跑中的另一名水手的后背。蠢货,海员都知道遇上不可思议的事件,迎面相应还有生路,逃跑则有死无生。一个硬块涌上了他的喉咙,让他必须十分用力才能低声命令:“转舵!”

    然而,庞大的远洋船和这个怪物比起来,是如此笨重。船头刚刚骗了30°,那个怪物已经轻易地跃上凸起的海面,一路向这里冲来。大副突然尖叫起来:“看,是个女人!”他奔下瞭望台,一把抢过大副的望远镜,几乎再一次把它摔坏。

    刚才还看不出形体的黑家伙,竟然变得白皙而丰润,一头秀发在风里飘着,这一幕符合了所有海员最疯狂的想象——一个在浪头裸/奔的女郎!她像猿猴一样灵敏地跳跃,转眼间就到了肉眼也能看清楚的距离。

    “亨利——”女人对着甲板上那群长大嘴巴,瞪大眼睛的小伙子们微微一笑,纵身跃下,正落在船长面前:“亨利叔叔,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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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娜不得不重新审视她先前忽略的服装问题。原来那套已经不能再穿了,而衣柜里那些成衣?她不习惯穿别人穿过的衣服,尤其那堆衣服里还掉出一封信。安娜捡起来一读,立即眉梢一抖。信的开头是:“我亲爱的辛普森夫人……”

    “怎么了”伊莫顿随手系上他的围腰,有些着迷地看着安娜的背影。天鹅一般优雅的颈项下是削瘦的双肩,背后展开一对完美的蝴蝶骨。他的目光顺着腰线往下,丰饶的臀部猛地在她最纤细的地方形成一个激烈的转折。伊莫顿喉结微微一动,眼神变深了许多。

    三天,是他竭力克制后的结果。这只是一个开始。伊莫顿为这个词微笑了一下:开始。他曾经绝望地用指甲在棺盖背面刻上‘死亡只是一个开始’,但这次是不同的。他找到了她,他复活了她……她是如此的耀眼,万千人群中他也不会迷失。伊莫顿不再抑制自己,往前走了几步,把头凑到安娜的脖颈旁亲吻着。

    “哦,伊莫顿……”安娜一侧身,伊莫顿立即抓住了她的唇瓣,热情地宣告所有权。她闭上眼浅笑着回应,却故意不给他太多:“伊莫顿,我们已经在这里太长时间,应该出去了。”

    “出去,像这样?”伊莫顿的手指轻刮了一下她的腰腹,低声笑道。

    “哦,我不是在开玩笑。”安娜伸手捧住他的脸,像他们过去无数次做的那样:“我的大祭司,你应当知道适可而止。”

    “对于你,永远没有适可而止。”伊莫顿托起她的下颚,轻轻用自己的前额抵住她的:“希望你下一次能够变得更加……熟练?”

    “伊莫顿!”

    “我喜欢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是这么美,安娜。那时候,我坐在法老下首,看着你一路走到他身边,我无法控制不去看你。当你摆动腰肢的时候,我的呼吸停止了。而这双凛冽的眼睛看向我时——我甚至只能用牛皮经卷来遮掩我的冲动。”

    他伸手从背后抱住她,舔着她的耳垂。安娜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这时,alka的尖叫突然在脑中响起:“安娜,救命!”

    她用指甲刺了一下自己的掌心,脑中迅速出现清晰的景象。她看到在他们到过的别墅区,alka,亚历克斯惊慌失措地躲在大厅的桌子下面,欧康纳,绮芙莲和庄纳顿趴在窗台下持枪射击外面聚集过来的感染体群。alka的护罩消失了,这些东西并不怕枪。

    “哦,见鬼。”安娜跳了起来。她不明白alka为什么失去了对水墙的控制。她不再挑剔,随手扯出一套塔夫绸的晚礼服裙往身上套。想到它可能曾经属于那个放浪的美国女人,她就感到一阵恶心。

    伊莫顿默默地站在原地,安娜拍了拍他:“抱歉,伊莫顿——”

    “要去哪儿?”他并不显得沮丧,只是恢复了平时的表情。

    “我们离开伦敦前一晚去过的别墅区。”安娜快速回答。

    下一秒,伊莫顿化为一阵黄沙,迅速带着她消失了。

    alka听到欧康纳的吼声,感染体已经进来了。她拼命集中精神,却无法恢复他们的屏障。就在刚才,她开始讨厌这些同伴,并且一心要快点摆脱他们回家的时候,它消失了。就像从未存在过。

    这三天,她感到空前的强大。可是这一刻,alka呆呆地看着桌角:她发现她依然什么都不是。

    “alka,再试试,你可以的。”亚历克斯一边拿着一块碎裂的玻璃挡在身前,一边鼓励道:“快点,它们太多了……”

    这时,那些进入的感染体一起大叫起来。一股无形的力量把它们重重地撞了出去,有两个特别瘦小的悲惨地被压成肉饼。

    alka麻木地看着地上的那些血肉,一双修长的腿快速跑进来,淡青色的绸缎在它们周围摇晃。它们蹲下了,她面前出现了安娜的脸:“没事吧,alka?”

    她像一个被雷声吓坏的孩子,过了一会儿才找回她自己。alka一把拉住安娜的手臂,尖声说道:“我要回家……安娜,带我回家!”

    欧康纳身上已经被咬伤多处,绮芙莲也狼狈得很。几乎在屏障张开的瞬间,她就扑向丈夫:“瑞克!”

    “我很好。”欧康纳低声安抚着妻子,一边用眼神示意伊莫顿。要想和亚历克斯一起安全地活下去,就得跟紧他。

    “alka,你会回家的。放松些,我们去找艘船,很快就能到美国。”安娜轻拍着她室友的背,alka扑到她怀里放声大哭。

    to be ntued……

    作者有话要说:众侍卫,众僧侣:“=o=等等我们,主人!”

    写到伊莫顿带安娜瞬移的那段突然想起‘你是风儿我是沙’,差点笑场。

    辛普森夫人,温莎公爵的妻子,让他放弃王位让给弟弟的女人。情夫无数,作风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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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最新更新

    安娜早就想摆脱来自驾驶员的约束——没有欧康纳的好友伊西,即使她和伊莫顿也控制不了飞艇。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他们选择的交通工具同时也是储备仓,她更希望有完全属于自己的。何况,绮芙莲也未必愿意和他们一起去美国。

    与其每次离开飞艇,都只能指望欧康纳一家的‘守信’,安娜宁可花点心思复活一个经验老道的舵手,再弄一艘好船,让他把他们送到美国。

    希望alka的家人不要是那不被感染的十分之一……安娜想到。如果是感染体,辨认方便,复活也容易。但要是被一群感染体啃得七零八落,她可不敢保证亡灵黑经有用一小块骨骼变出一个人的本事。

    她利落地拉起alka,对绮芙莲说道:”如果事情办完了,就一起回飞艇。alka要去美国,我们可以把物资交割一下。

    绮芙莲默默和她对视,一双明眸闪了闪,突然对她深深弯下腰来。

    安娜微微一愣。在古埃及宫殿里,每次和奈菲尔提提公主相遇,她总是乐于向她展示自己线条精致的下巴。即使是绮芙莲,也自有傲气。几曾想到她也会有向自己俯首的一天?

    绮芙莲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再次向下压了脖颈,低声问道:“我知道这很冒昧——可是,你们能否把亚历克斯带在身边?”

    “什么?妈咪?”

    亚历克斯从桌下跳了出来,一把抱住绮芙莲的腰率先叫了起来:“妈咪,我不要离开你们,我会很当心,决不再惹麻烦!”

    安娜垂下眼睛:“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对于孩子来说,没有比跟在父母身边更好的了。”她走到伊莫顿身边,挽住他的胳膊“何况,我们也没有义务照看他。你和欧康纳身手都不错,形势也只会越来越好,没必要把他托给我。”

    绮芙莲微微苦笑了一下:“我想你也不会答应。那么,能否让我们和你们同行?无论去美国还是其他地方都没关系,我们一切自理,不会造成任何拖累?”

    安娜摇头道:“抱歉,在帝王谷的事件发生后,我认为绑在一起行动已经没有必要了。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她始终记得伊莫顿被逼到穷途末路的那一刻,虽然奈菲尔提提现在消失了,但是她不愿冒险。

    “放心,绮芙莲。有我在,就短不了亚历克斯的。有我一口,就有他一口;那些家伙如果想咬他,嘿嘿,我会让它们饱尝老拳的滋味儿!”庄纳见气氛僵滞,急忙接口说道。他走上前拍了拍亚历克斯的脑袋:“万事不用担心,对了,安娜小姐,你几时能帮我拆个线?”

    伊莫顿突然转过头,默默的盯着他。

    “什么发生了?我说错什么了吗?难道现在的医科学生管缝不管拆吗?哦,等等~”庄纳顿一拍脑门,怪腔怪调地哼道:“伊莫顿……夫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伊莫顿和安娜身上。她的连一下子涨得通红,伊莫顿伸手揽住她的腰,向庄纳顿投注了第一个赞许的浅笑。

    “安娜,你们结婚了?”alka都被从思绪中拉了出来,她下意识地看向好友的左手,那里空空如也:“没有神父,没有证婚人,甚至没有戒指?”

    伊莫顿伸出食指和中指,轻轻拨起安娜的下颚,让她和他对视。手指沿着她小巧的下巴颏儿往上,在淡色的唇瓣点了一点:“在卡纳克神庙的圣坛,拉神在上,我们的承诺与世长存,不需要其他任何形式。”

    安娜仰起头迎向他的目光,用唇形问道:“什么承诺?”

    伊莫顿笑了起来,淡淡的纹路从他眼角散开,却毫不显老,只有一种特别的性感。他的声音不是在她耳旁,而是在她的心中响起:“拉照耀万物。在他面前,承诺是不用说出,也无从隐瞒。早在还是大祭司时,我就向拉神直陈了我的罪,身为神官,却对一个女子有了凡世的情感。但是拉神对我降谕:破坏规则,终将遭来不幸。而若不幸的尽头,这份情感都不会磨灭;那就是连诸神都敬畏的,爱。”

    回到海边的路上,安娜和伊莫顿并肩走在前方,其他人各怀心思地跟在后面。

    安娜突然皱起眉头——从她把飞艇圈起来的位置传来了新鲜人血的味道。伊莫顿拍了拍她的手臂,低头说:“我去看看?”

    安娜看着他黑色的眼睛,想起它们在阳光下变成金黄竖瞳的样子,突然有些想笑:“恩,快去快回。”

    伊莫顿的手掌掠过她的额头,哑声道:“等我。”

    绮芙莲不自然地转开目光。他们明明只是正常地交谈着,却让她有一种偷窥的错觉。

    过了三分钟,伊莫顿就重新出现在他消失的地方。他快得如此离谱,以至于正在走神的伊西完全没注意到他离开过。

    “怎么样?”安娜问道。

    “有一位客人不请自来了。”伊莫顿淡淡答道:“它袭击了两个人,现在已经离开了那里。”

    “他们是怎么进去的?”安娜觉得不可思议,伊莫顿的下一句话转移了她的注意:“有一艘船停靠在里飞艇很近的地方,船上的人既没有死,也不是感染体。我想,它就是你要找的那种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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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我的朋友。我们一路开到这里,本想在伦敦补充一些物资,但是岸上太危险了。只要一百斤面粉,20斤柠檬干和150加仑汽油,我们就能把你送到任何地方。”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银发的中年人,脸上带着那种欧式的标准微笑。灰蓝色的眼睛和额头的纹路让他看起来老练睿智,却又不时闪现出航海人特有的,非常会为自己打算的狡黠。安娜打赌,如果不是生不逢时,他一定能干好获得王室许可的‘海上巡逻’的活。(1)这是个老油子,不过此时倒正是她需要的熟手。

    ”东西不难。“她笑着说道:“不过,你怎么保证收了船费后,会送我们到目的地?”

    那男人哈哈地笑了一阵:“谨慎的小女孩!我虽然一直在海上,对于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有些了解的——你们不仅能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还把最珍贵的物资看做小菜一碟。即使到了海上,我这老头子也远不是对手。我不担心你们,你又何必担心我呢?来,告诉我,你们要去哪里?”

    alka走上前一步,充满期望地回答:“美国。”

    船长这次真的笑了:“小姐,你们这个阵势,我还以为要去亚特兰斯呢。走船的人哪个月不经过一两次美国?无论要到哪个港口,对我来说,就像是去镇上喝一杯啤酒!”

    安娜被他的比喻逗乐了,她扭过头,却看到alka捂着眼睛哭了起来。

    面粉和汽油,飞艇上的那些已经足够了,但是柠檬还要进城里搜集。欧康纳一家立在飞艇旁,并不愿放弃跟随他们的打算。尤其,是看到地上那两扒拉人皮袋子之后……

    等到他们都下了船,船长立刻敛了笑,肃容下了底舱。五六个水手蹲着腿,有些古怪地站在一个舱室外面,又是畏惧又是渴望,直瞪瞪地把舱门盯着。

    他打心里对这群小毛头摇了摇头,又宽容地对他们摆摆手。径自走上前,在铁门上拍了两下:“瑟琳娜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亨利叔叔。”

    to be ntued……

    (1)英国女皇曾经批准在海上大肆劫掠过往船只的海盗,甚至给他们爵位。当然,他们抢回来的东西要给国库一大部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一直想找点好看的图,但是貌似能找到的越来越少了。他们接下来会走向何方?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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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最新更新

    伊莫顿站在飞艇的甲板上,反复确认那些凌乱的血迹中遗留下来的气息。安娜用海水设置的障碍,低级感染体根本不可能跨越。除了这两个倒霉的家伙,那个袭击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和安娜都对气味非常敏感,感染体的气味又十分刺鼻。但是,他竟然闻不出飞艇上有除了他们一行之外留下的痕迹。

    这是一种挑衅。

    他的视线始终追随着正在清点物资,忙进忙出的安娜,无声地向所有的侍卫和僧侣下令:凡是接近安卡苏纳姆的可疑人物,格杀勿论!

    拥有一群能干的下属,面粉,柠檬干和汽油很快就凑齐了,甚至比要求的要多得多。安娜可不只是想租用一条船,她希望能真正得到一条船。这些东西在海上都不可或缺。当他们再次来到甲板上的时候,得到了如王公一般的热烈欢迎。

    “从现在开始,您的愿望就是我的使命。”那个银发船长及其标准地弓下腰,托起她的指尖。他正要充满敬意地在那纤细的手背上吻一下,一股刺骨的恐惧感突然从右侧切过来。亨利以多年练出的直觉猛地停在原地,安娜若无其事地把手抽了回来。

    ‘伊莫顿,这只是一种礼仪。’

    ‘猎首仪式(1)也是一种礼仪。’

    伊莫顿给了毫无表情地瞥了一眼亨利,他谦卑地低下头,表示绝对服从。从安娜和伊莫顿出现后,亨利就一直在观察他们。他久经风雨,可以说没有什么人没有见过。但是这两个——女的既有属于少女的腼腆,又有一种天然的优雅妩媚。男的,亨利可以发誓,他的气势超过任何一位他觐见过的国王。

    “他们根本不是这世间的人,”亨利这时才有些相信瑟琳娜对他说的话:“他们戏弄了死神,甚至可以重塑生命。”

    alka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关心,她走到安娜身边:“安娜,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安娜看向船长,对方立刻站直身子,像一个军人般回答:“小姐,任何时候,立刻。”

    这艘船和安娜见过的大型油轮当然不能比,但是它的每一个细节都极为精致,这是一个世纪后所没有的。

    “请允许我带您去最好的客舱。那里一直备着床铺被褥,我本来是给我的女儿准备的。”在一阵阵轰鸣声中,这艘船像一个被惊醒的怪兽一样摇晃着。好客的船长把驾驶舱留给大副,亲自带着三个客人熟悉他们的舱室。

    您有一个女儿?”

    “是的,像您一样,她美丽,聪明,富有同情心,非常会体谅别人。但是自从这次出海后,我们已经8个月没有见面了。我上个周四还接到她的电报,告诉我她要和女陪伴一起去翡冷翠。我不知道,我不敢去想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很抱歉。”

    安娜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微笑的面具下露出一丝真实情感。alka怕冷似的抱住自己的肩膀,低低地抽噎了一声。

    “庄纳顿……庄纳顿,你真的确定?”绮芙莲一把拉住蹑手蹑脚地走在前面的哥哥。

    “当然,这种小破船,我简直就是在它们上面长大的。结构怎么样,躲在哪里不被人发现,我称第二,就没有人敢说第一!”庄纳顿得意洋洋地说着,摆脱了那些线(羊肠线)让他身心自由。

    ”你真的确定?”绮芙莲侧头看看他:“另外,你不带食物和水,背着这包珠宝有什么用?金银在海上一文不值。”

    庄纳顿一把护住那个包裹,瞪大眼睛说道:“相信我,只要看一眼那船上的伙计们,我就知道这艘船上有足够的食物。他们面色红润,精神饱满,只是好像陷在什么问题当中,对伊莫顿和安娜心不在焉——使得我们的加入更容易。好了,我下去了,听到一声口哨,你就把欧康纳,亚历克斯和伊西带下来。”

    “小心,庄纳顿。祝你好运。”绮芙莲点点头,看着他灵活地从一人粗的管道攀了下去。他们的目标,是要找一见离食物储藏室很近,又有通风设备的舱室,在那里躲到船离岸足够远为止。

    欧康纳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声音,绮芙莲稍微放下心来。然而,在原地等了三四分钟,下面都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一种不祥的感觉从她心中升起。她刚想回身去找欧康纳,一个身材高大的水手痞笑着从角落的一堆杂物后走了出来:“去哪里?美丽的夫人?”

    船舱确实很舒适。亨利先生体贴地给了他们一个大套间,里面有两个卧室,足够他们支配了。安娜把alka安顿进另一间,回到她和伊莫顿的房间里,迅速摆脱了那件绿色的衣服。

    伊莫顿已经用一种舒适的姿态坐在床头,明明是很松散的姿势,他做出来却有一种神职人员独有的庄严。安娜向他露出一个浅笑,像一条鱼一样滑过去,靠在他的膝盖上。他抬手顺了顺她的头发,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伊莫顿,突然觉得我真幸福。”

    伊莫顿问道:“为什么?”

    “alka要回去寻找家人,船长漫无目的地搜寻他的女儿,欧康纳和绮芙莲他们则要找一处安身立命之地。而我在去寻找之前,就已经拥有了。”安娜从嗓子深处嘀咕道,让自己更贴近他灼热的体温。

    “伊莫顿,当着所有的事情解决之后,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离开阿姆谢之后,他就不再提出自己的建议,她去哪里,他就跟随。但是伊莫顿并不是一个没有主意的人。安娜有时也会思考:在习惯了这个世界后,他到底想过一种怎样的生活?

    伊莫顿伸展肢体,让她和他一起躺到床上。他缓慢但是坚定地握住安娜的肩膀,轻轻吻上她的额头:“我不确定……也许回埃及,也许另找一个气候怡人,不荒凉也不喧闹的地方定居。也许我可以做医生或者什么其他的。无论在哪儿,只要和你在一起。”

    安娜伸手搂下他的脖颈,手掌亲昵地抚上他的耳际,后脑,感受着这个男人颅骨的形状,在他不可侵犯的头顶好奇地探索。

    “你要做的,就是我要做的。”

    “你们来的太好了。我们正缺少这样肉质坚韧的汉子。三个男人,一个小孩也许就足够顶到美国。”

    庄纳顿,伊西,欧康纳和亚历克斯被五花大绑,扔在墙角。一个瘦小的水手在他们嘴里塞了一大团颜色模糊的布。绮芙莲努力克制住颤抖站在他们前面,另一个人用手枪抵着她的背心。

    “你们在说什么?我们只是……想要搭一程,我们会付足够的船资。”绮芙莲咬咬牙,试图和这群水手交涉。

    “嘿,不要动,否则我会打爆你的头。反正身体用起来也没什么区别。”另一个水手走过来,一把抬起她的脸:“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我们发愁,你们倒送上门来了。小妞,看在你还有点姿色的份上,乖乖听话,咱就不会用你去喂那个怪物……”

    他嘿嘿嘿地笑着,眼底却有子夜一般黑暗的恐惧。

    to be ntued……

    (1)把奴隶当做猎物,这是贵族的游戏,斩下最多的奴隶的头颅的人胜出。

    作者有话要说:被老爸要挟断网了……求收藏,求评论!

    ☆、56最新更新

    亨利船长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安娜和伊莫顿再次走上甲板的时候,伦敦已经成为海平面上的一个小点,四处都是茫茫的海面。她穿了一件雪纺衬衫,一步裙,和旁边依旧身着埃及民族服饰的伊莫顿形成了有趣的对比。

    然而他们的肤色和神情是那么相配,并肩站在一起,如同从童话中走出的人物。甲板上的几个水手都不由偷偷地望向他们。

    安娜无声地对伊莫顿说道:“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你看……”她目视前方,亨利已经换了一身晚宴妆,仪表堂堂地迎了上来。

    “两位出来散步?请务必让我做前导。离晚餐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可以欣赏一下海上的日落。”

    “好啊。”安娜笑道:“不过,我对您的这艘船也十分着迷,能否带我们参观一番?”

    “当然,请跟我来——我在这里服役已经八年了,它就像是我的一部分。向左转的房间,这里是驾驶舱,这个转盘能控制船速,那个连接涡轮……”

    “令人印象深刻。”安娜说道。

    “你们有没有——关于这些东西的书?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