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咳咳……比较复杂。
不管怎么样的心思都好,周围的人虽然议论纷纷,各执已见,但大多都是看热闹的,根本没有插手进去的意思,毕竟这樟树平日里却是太过嚣张跋扈了,如今个个看了都是心中解气的。
“小姐!”
“小姐……!”几个侍卫赶忙跑了过去,一个个都是死了爹一般的样子,这小姐的安全可是他们的任务啊,如今竟然被抽了一鞭,回去相府肯定要惨了。
“你,你竟敢打我?”尖利的声音自樟树紧捂面容的手掌下溢出,仔细看去,还能看到那指缝当中还有丝丝红艳渗透而出,很明显,柏玄这一鞭抽的可不轻。“你,你好大的胆子。”
“胆子大吗?”面对张漱的指责,柏玄却是连眼光都不施舍一个,只是冷冷的站在原地,接话的却是转过身来面色冷然的柳于萧。
“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恶毒蛮横。”柳于萧冷笑一声,将杨玉环拉到了身后,“我柳于萧再怎么不堪那也是当今圣上亲笔册封的晋阳侯爷,你小小宰相小姐,有什么资格在本候面前大呼小叫,莫非张丞相家的教养就是如此不堪么?”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分啊分啊……
☆、第三十一章(上)(下)
第三十一章(上)我来教
一个教养不良,一个不成体统的帽子扣了下来,樟树却是不知该如何接话,捂着面容的双手早已放开,却见那本算是娇俏的面容一道鲜红血痕自左眉起斜拉来下直至右耳,这一道痕迹却是硬生生的划过了大半个脸庞,看的众人那是不忍再看,真真是惨不忍睹。
“你?”牵涉到宰相府的名誉,张漱却是不知如何反驳,她知道今天她是要栽了,如同哥哥一般栽在了这个柳于萧的手中,而且她还不知如何挽回自家的颜面。脑中纷乱不堪,却是无济无事,到了最后张漱只能是手指着柳于萧,气得全身颤抖。
“我又如何?”柳于萧上前一步,面色冷然,对于这些个依靠家中荫蔽而张扬跋扈的官二代,他最是厌恶了,他柳于萧虽然爱钱,也不算什么伟大人士,但至少他的钱来的正正当当,从来不会依靠自己的权势来欺负其他人,当然有些该受些教训的人的除外。“张小姐,你父张说可是这大唐朝的右丞相,可是威名远播,贤名天下,张小姐一个女子家,不去好好学习剌绣琴棋,却在这里舞枪弄鞭,逞凶斗狠,可真真是扫了你父亲的颜面。”
柳于萧一顿,随即轻柔一笑,却是灿烂如花,如春风过迹,听在张漱的耳中却是全身发凉,汗毛直竖。
“你,你要做什么?”张漱不由的倒退的几步,惊恐道。
“干什么?”柳于萧眉头一挑,自柏玄手中拿过那根皮鞭,随手的挥舞了几个,不错,还挺称手。
只见向前微万几步,黑色发丝随风微微扬起,“丞相大人政务繁忙,为我大唐呕心沥血,作为大唐朝的侯爷却是毫无作为,本侯心中深感不安与愧疚。想着前几日张丞相进宫向陛下请罪,认为是因为自己过于劳繁了公务才疏忽管教子女,本侯别的不行,这管教人却是很有一套。”却见青年一脸正气凛然的姿态,“今天本侯就帮丞相大人好好的管教管教张小姐,省得你再在外面损坏丞相大人的美誉。”
话语落下,柳于萧手臂一伸拎起了鞭子却是要朝着张漱狠抽过去。
他的意思很明白,既然你丞相觉得的自己教育不好孩子,那爷就费心费力帮你管教一下,你不是要利用爷给你涨名声吗?不用你费心,爷自己凑上来。
“啊,你,你敢。”宰相小姐听他如此言语,如何不知接下去会挨鞭子,顿时吓得噔噔后退。
“不,不要过来,走开,走开啊。”
“不要跑,给我站住。”眼见着柳于萧追上前去,张漱顿时被她吓得脸色苍白,猛的拨开人群,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远远的还能听到她竭斯底里的尖叫哭骂之声: “柳于萧,你给我等着。相府一定会找你算帐的……。”
找我算帐?
作势追了几步,柳于萧停了下来,冷笑一声,你那个贤良远播的丞相父亲不要又跑进宫去请罪才好。
“父亲,你这样,那个张丞相他……”杨玉环走到柳于萧的身后,俏脸上满是担忧。
柳于萧却是灿然一笑,拍了拍少女稚嫩的肩膀,笑道,“放心,没事的,就算那个老东西真找上门来我们也不怕。”况且那张说狡诈j猾,指不定要怎么谋算这边,但至少在这个多事之秋他是绝对不会找上门来的。
那个老家伙还眼巴巴的瞅着他柳于萧的皇家主管之位呢?
说到这皇家主管,柳于萧本来悠然散开的眉头又紧蹙起来,虽然已经决定了要接下那个吃力还不一定讨好的任务,但估算着给自己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再说,不管如何这女儿的事情就一定要先解决。
想到这柳于萧一手拉起女儿在众人囧囧有神的目光中走向了自己的马车,走到半路脚步微微一滞,目光盯在了那辆豪华到了极点的相府马车之上。
看来是那张漱跑的太快了,连自家的马车都忘了。
嗯——浪费东西是可耻的,浪费这么豪华的东西更是可耻的,身为爱钱爱财之人,怎么也不能容忍别人浪费东西不是?这杨钊也说了,这张说是贪污受贿,无所不做,怎么得救济一下自已这个穷的要命的侯爷,那也是应该的不是?只是该以什么名义带回家呢?
“父亲?”杨玉环眼见身前之人脚步停下了脚步,有些疑问间,却见青年双目冒着精光的看着那辆暂时无主的豪华马车,聪慧的她如何不知自家这爱财如命的父亲所想,当下却是双腿一软,若不是柳于萧扶的急,差点倒在了地上。
“玉环怎么了?”柳于萧心中一惊,赶忙扶住,却见少女突然面色惨白,双目紧闭。他眉头一皱,却是不明白为何方才还健健康康的怎么的就晕倒了。
正在思虑间,却见掌间突然传来一阵疼痛,疑惑的看去,正见宽大的袖子下面,少女的手指正掐着自己的手背,而那又本来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了一下,瞟了一眼豪华马车,又紧紧闭上。
柳于萧一愣,随即开怀,差点欢声大叫,真是知我者玉环也啊。
自已本来还在烦恼着怎么拐带着相府的马车回家呢,这下正好,名头送上来了。
却见某清俊侯爷抱着怀中晕厥的少女,满脸心痛的急声喊道,“玉环,玉环,你怎么了,你怎么了,难道受了惊吓。”却见青年满面惨白,随即否认了自己的猜测,“一定是相府的人下了毒手,玉环,你等着,父亲现在就带你去找大夫。”
却见青年抱起起少女,身旁的红衣男子一步上前接过,两人大步走向了——豪华的——张家马车,红衣男人一甩马鞭,顷刻间,马蹄飞扬,轰然离去,让围观的众人却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这晋阳侯坐的那辆马车是丞相府的吧?”
“呃,你没看到杨玉环突然晕倒了吗?该是急糊涂了吧。”
“这样的糊涂,我也想急。”
“……”
“对了,侯府的马车呢?怎么不见了?”
“咦,刚才还在这的?”
“……”
“你说这马车侯府会不会还给相府啊?”
“那是肯定的,晋阳侯不过一时心急才坐错了马车,那是肯定……应该……可能会还的吧。”
奔驰在朱雀大街上,看着前面一骑绝尘的豪华马车,在太阳光的映照下,份外的耀眼。柳十狠狠的抽了一鞭,满脸黑线,他算是明白了,自家侯爷那是光明正大的拐车啊,想要回去,门都没有。
第三十一章(下)女儿撒娇要什么?
时光总是匆匆流逝,辗辗转转又是半月而逝。
长安城中,天子脚下都是有着这样那样精彩纷呈你来我往的八点档故事。比如说太子殿下第n次拒绝皇帝陛下的赐婚啦,又比如说寿王殿下近段时间常常往太傅所住的紫竹林跑啦 ,又比如说这御史家的千金与家中的护卫私奔啦,抑或者是侯府出去左拐那个赵寡妇被人抓到偷汉子了……
“吧嗒”一声将手中的茶盏放到了茶几之中,眼见着说的口干舌燥的柳十眼巴巴的看着桌上的茶壶,柳于萧顺手倒了一杯白水递了过去,秀眉一挑,“就这些?”
柳十赶忙接过白水,咕咚咕咚的连灌三杯才算是有些尽兴,抬手擦去嘴边残留水痕,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就这些。”
开玩笑,这打听消息他可是专业的,就算是老爷也不能怀疑他的专业能力。
挥手示意柳十站到一边,柳于萧面色有些发愣,这都半个来月了,这张说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也太能忍了吧。要知道,他可不只打了那老家伙的女儿,还抢了他相府的一辆豪华的极致可说是价值连城的马车啊。
你说没杀上门来也就算了,怎么一点儿动静反应都没有啊。
这老家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啊。
自位置上站起,柳于萧面色发沉,明日便是他与杨钊约好与那些个老东西对喷口水的日子了,可是这张说这样子隐在暗处,实在是叫人心里有些发麻啊。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会叫的狗不咬人,会咬人的狗都不叫的。很显然,这张说就是条不叫的狗啊,你妹的,还是个阴险狡猾的。
本来想着去找杨钊商量的,可也不知道这小子最近有忙些什么,老是不见人影,就算是等到天黑也看不到。
其实关于第二日与对峙他心里是有了一些想法的,好歹咱也是21世纪的经济金融系的高材生不是,况且还有系统提供的各方面关于商业的材料,从古自今,那是详细的不得了,而柳于萧所要做的就是将这些材料整理一下,并且详细参透,已备明日的对战之用。
虽说准备也算是充分,但也不能肯定就说柳于萧一定能赢,毕竟他要对战的可不是普通人,就算再怎么老顽固,老不死,那些个人也都是真正有才华有实力的,只不过是脑子与时代out了而已。
“他|妈|的。”突然一句粗口自青年的口中而出,很显然柳于萧的心情并不算良好,不止是张说的事情,当然也还有自已脑瓜子中的那个坑爹的系统,自己主动去接触从来不会回应,而有时却又突然出声,柳于萧常常想,还好自己算是个心脏强力的人,否则非吓出心脏病来不可。
况且自己的任务还与好友有着极大的关系,这样的任务让他心中很抗拒,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不管他如何去沟通,系统向来都是无视他的。
唯一的一次沟通是自己完成了《女儿又闯祸》任务,并且花费了10点养成点换取了系统的资料时,自已曾经向系统提议换个终极任务,不要将女儿养成贵妃,你说这个唐朝最伟大的女商人不是很好吗?自已也就钱财方面擅长,女儿又那么聪明,如果将女儿将成天下第一富的话相信柳于萧的兴趣和动力会猛然间提高数佰倍,但是想归这样想,当他真正与系统提起之时,对方只回答了他一个铿锵有力的词语——no!!!!
no?no你妈啊,柳于萧恨恨的在心中笔了个中止,你个假洋鬼子反动派。
心中刚刚有了这个念头,脑中瞬间有了反应。
“叮咚,警告宿主,不得侮辱系统,念你初犯,惩罚扣除养成点200点,若有再犯,惩罚加倍。”
“等等——”一听着要扣除养成点,柳于萧顿时急了,但是系统不由的人,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刚刚完成任务得回来的300点养成点扣去兑换材料的10点,现在又扣了200点,只剩下可怜兮兮的两位数90数,你妹的,一下回到解放前啊。
“我说系统啊,你不能这样啊,你这是法西斯,没有人权,你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告诉你,这样是不对有……”
“叮咚,若宿主还加以纠缠,系统就惩罚扣除……”
“等等,我服我服,我不说话了成不。”赶紧停住自己的牢马蚤,柳于萧一本正经,一脸乖乖小孩的样子,即便是心中也不敢有半分的腹诽吐槽,没办法,形势比人强,这系统你妹的真是坑爹啊。
正当他噤若寒蝉,规规矩矩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一前一后走进两道人影来,正是手拿着纸砚笔墨的已经有向超级保姆转化的柏玄小攻同学以及刚刚自妙仪坊回来的杨玉环小姐。
柏玄拿着笔墨纸砚是因为柳于萧觉得明天大对抗可能不只要比嘴皮子,还要写上一些东西,到时如果自己的狗爬子上去了,那多丢人不是,所以柳侯爷的生活中又多出了一项内容,练字,时间——呃,已经半个月了。不过这学东西还是要靠天分的,至少这半个月下来,柳于萧的字也就是稍稍能见人了,倒是陪着练习的柏玄半个月下来一手草书那是龙飞风舞,笔走龙蛇,气的柳于萧每次都是满脸黑线,气愤不已。
眼见着杨玉环来了,柏玄自是知道自家爱人现在定是没有功夫练字了,当下只是拿起了砚台,而旁边的柳十也很是主动上去研起墨来。
柏玄拿出了苏州湖笔,这练字他倒是难得的有兴趣,况且怎么看自家的财迷侯爷是没这个耐性练下去的,看看他那看到笔墨时一副纠结的样子就知道了,自已练好一些,到时候也许能帮上些什么也说不定。
这边柏玄摊开了纸准备下笔练字,那边杨玉环粘上了自家老爹开始一万个为什么。
“父亲。”杨玉环一步上前,拉住了柳于萧的手臂,一副小女孩撒娇的模样,自从那日归来之后,这丫头到是与柳于萧亲密了许多,不再像以前一般即便是亲近也存在着一丝隔膜。
柳于萧淡雅一笑,这二个多月下来,这丫头的脾气他也算是有了几分了解,如今她这般撒娇粘人,定是有什么东西要恳求自己,这可真是难得啊。要知道这丫头可是硬气的很呢?嗯,看在丫头难得恳求自己一次的份上,那就尽量答应他吧,柳于萧心中暗道,随即他又加上了一条条款,要钱的另外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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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分啊,亲们————————更新更新了,亲们,分啊……………………
☆、第三十二章(上)
第三十二章(上)丞相张说
却见这杨玉环拉着柳于萧的手臂,怯生生的一幅的模样,真是好生的乖巧水灵,不知道的人见了只怕是要都要让她都骗了过去,谁又晓得这丫的心里是个彪悍暴力女呢。
柳于萧心中轻叹,笑道,“有什么事,说吧。”
他当然来会傻的去放下什么都会答应的毫言,毕竟以女儿这古灵精怪的性子,天晓的这丫头会扔出什么炸弹来。
“父亲,”杨玉环嘻嘻一笑,“今天那个樟树来上学了。”
自从柳于萧那里听到“章鱼”和“樟树”的别称之后,杨玉环就很主动的自动套用了,用的那叫一个自然啊。
旁边柏玄正拿起湖笔,听到杨玉环如此话语,唇角轻轻一扯,一笔按下,笔墨飞舞之间,一个“脸”字赫然落于白纸之上,端的是挥洒自如,入木三分。
只是……柳十挠了挠头,这柏护卫写的这个“脸”字是什么意思呢?
“回来上学了?”另一边,柳于萧眉头一挑,桃花眼一掀,有些诡异的笑道,“那她的脸……”青年在脸上做了一个划痕的动作,“有没有破相啊?”
柳十一惊,眼见着一丝笑意自柏玄的眼角快速闪过,心中暗道,没这么邪门吧?
“破相?”杨玉环摇了摇头,“我没看见啊,她带了纱帽的。”
纱帽,我勒个去啊。
柳于萧拧起了眉头,手指头敲在了女儿光洁的额头上,“她戴了纱帽,那你不会动手去掀啊?”
他这边话语落下,而那边柏玄笔下一个“掀”早已大大的落在了白纸之上,一旁陪衬的是柳十小奴才惊鄂的表情。
杨玉环揉了揉被敲的地方,哼道,“我去掀了,就是没掀成。”
柏玄手下一动,两个字——再掀,而柳十也竖起了耳朵。
“一次没掀成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一定要将丫的纱帽给掀下来,将樟树的花容月貌呈现在众人的眼中。”柳于萧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话语那个是掷地有声,节节上扬,“□告诉我们,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反正我们与那右相府已经成了敌人了,既然抓住了对方的把柄和漏洞,我们就要往死里打,打到他怕了为止,听懂了没有?”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嘴中念念有词,杨玉环满面沉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抬道问道,“父亲,这话的意思我是懂了,只是这□是谁啊?”
虾米?柳于萧嘴角一抽,嘿嘿一笑道,“呃……这□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继续努力,彻底打倒樟树,让她再也不敢在你面前放肆。”
“没错,”小女孩的问题一下子被转移,却见杨玉环狠狠的揪紧了小拳头,狠声道,“这棵死樟树竟然敢说表哥和父亲的坏话,还想抽花我的脸,我一定要她好看。”
“不过……”柳侯爷突然灿烂一笑道,“不过这掀纱帽这样的事情不一定要自己动手的,有时候这纱帽会被不小心被别人带着掉下来的……”看着女儿沉思的面容,柳于萧挑起了眉头,“你的……明白?”
纱帽自己掉下来?不用自己动手?杨玉环眼前突然一亮,嘻嘻一笑,恍若一只动了坏心思的小狐狸,“父亲放心,女儿明白。”
说罢,便向柳于萧微微行了个礼,在后者欣慰的表情中退出了屋子。
看着女儿端庄大方的姿态,浑身昂然的气势,柳侯爷不由的得意起来,看来这教育女儿是越来越上轨道了。
哎呦,我的侯爷哎,你确定这是越来越上轨道了吗?丫的怎么感觉这女儿是越教越坏了呢?可千万不要一个仪态万千的贵妃娘娘没出来,倒出来一个魔女了啊?
你妹的!柳侯爷手中中指一笔,就算是出来个魔女又怎么样,与贵妃娘娘根本不相冲好不好。
不管这冲还是不冲,这边柳于萧暗道自己这养成大业进了一大步,又将厚黑字的本质塞到了女儿的心底深处,这满脸的得意那是谁都看的出来。
不错啊不错,虽然花了一些口水,但自少这效果还是不错的,就是这话讲的有些多了,喉咙有些干。
窗外,日正当空,绚烂的阳光伴随着火热的气息烘烤着大地,让整个长安城仿若火炉一般。
没有空调,没有电风扇,哎呦——这该死的古代。
正当柳于萧纠结之时,一碗酸梅汤出现在眼前,清透的汤水间还散发着凉凉的冰气,很显然,这是冰封过的。
柳于萧赶忙自柏玄手中接过,朝着后者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随即一口灌下,刹那间冰凉入体,什么热气火炉全部化为了浮云,爽——啊。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身旁的男人,似是因为天气男人的眉间渗出了不少汗珠,柳于萧自袖中拿出巾帕,小心仔细的一点点的擦去,双目对视间,却是柔情蜜意,水光波转,却不知是痴了谁?
这两只在卖弄甜蜜,而身后的小奴才却是瞠目结舌的看着白纸的字,除了之前的“脸,掀,再掀”之外,后面赫然写着“努力,借刀杀人。”
你妹的,这也太神了吧。
且说这杨玉环要打定了心思对上了樟树,而这边柳于萧对阵诸大学士老夫子的日子却是终于到了,因为是准备在大理寺的大堂之中对阵,允许普通百姓观听,整个长安城却是一片哗然。
而在就在外界一片轩然的时侯,右丞相府内,却一片平静。
这座比之皇宫都不惶多让的的府邸,花园水池,亭台水榭一应俱全,端的华丽尊贵,气势斐然。
“噔噔噔噔!”大门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头发发白的老者,穿过花园,大步向相府最里头的书房走去,只是不经意的步伐,却是有些急迫。
“老爷,明日就是那晋阳侯与翰林士予以对阵之日了,” 老管家躬着背,神态毕恭毕敬,站书房门口一字一句禀告道。
书房内静默片刻,随后传来一个古井无波的声音:“知道了。”
话语落下,老管家微微一呆,随即又道,“小姐今天在妙仪坊被人掀了纱帽,回来之后就再也不肯去学府了。”
“不去就不去吧。”张说淡然的应了声,却是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可是老爷,听说是那杨玉环唆使……”老管家的话语还未落下,便听得屋中一声呵斥,“住口!!!”
老管家一愣,便不敢再多言,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官居高位,大权大握的丞相大人要如此纵容一个小小的侯爷落了自己的脸皮。
“退下吧。”许久之后,屋中传来声音,依旧如沉井一般平静。
“是。”
“等等……”
老管家刚准备快速离去,他身后书房的窗户猛然打开,露出一个消瘦的身影,头发花白,面色淡然,唯独那又狭长的眼眸中满是狰狞与阴鹜,赫然是丞相府的主人,当朝一品大员右丞相张说,“传我命令……”
===(下)相府赴宴==
今晚本相于家中设宴,邀请晋阳侯到席,以解两家之误会。
这是丞相府送来的请帖上的一句话,当然也是唯一的一句话。但是柳于萧却是反反复复颠来倒去的将请岾翻了n遍,若不是柳管家抢的快,估计这货还要拿出剪刀来将请帖从里到外好好的分解一下,看看到底有什么名堂。
你妹的。
“哐当”一声将剪刀扔到了茶几之上,柳侯爷毫无形象的瘫到在红木椅之上,满脸的不解。
这张说老混蛋脑子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妙仪坊中发生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不愧是他柳于萧的女儿该出手时就出手,略施小计就让以前与那樟树一大堆的有怨之人上前掀了那丫的纱帽,让那个蛮横的相府小姐哭爹喊娘的跑回了家。
难不成——
某侯爷全身软软的趴在了茶几之上,右掌托着下巴,难不成张说这老家伙再也忍不下去了,故意借请宴之名将自己骗过去,难后ko掉自己?
这个念头一出来,柳于萧自己就是满头黑线,随即否认。
是,也许真干掉他柳于萧可以让他丞相府出口气,但如果真这样做的话,结果呢?
且不说他这丞相府于侯府下请帖是这光明正大的事,再怎么说现在他柳于萧在这长安城因为之前所发生的诸多事件也算是个热门人物,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这侯府,若他柳于萧真在相府出了事,那罪过可不是清的,怎么的也要他相府脱层皮,刮层肉,搞不好还抽筋拔骨的。这么损人又不害已的事,这张说好歹是个有脑子的,绝对是做不出来的。
更何况众所皆知他柳于萧身边有个超级护卫,真动了手,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既然这个不可能,难不成还真是解决误会的?
去,就连脚趾头的都不会相信这样狗屎的理由与借口。
这老家伙到底请自己过去干什么呢?长叹了一口气,柳于萧无奈望天。
得,转来转去,这问题又回到了最开始。
“侯爷,这晚上的宴会你是去还是不去?”柳三看着自家仿佛全身没有骨头一般耷拉在桌椅上的主子,抽搐的问道。。
“去,干嘛不去,有便宜不赚是傻瓜。”柳于萧一个利索自位置上跳了下来,却不想宽大的衣袖勾住的桌角,原本想一个潇洒落地的柳侯爷差点摔了个狗□,幸好他的超级保姆动作快,扶住了他,才维护住他那英明神武的伟岸形象。
“咳……”某人赶忙自红衣护卫的怀中站直的身躯,冲着男人悻悻一笑,随即转身面向柳三,“丞相大人如此厚爱,我柳于萧也不是个不识相的人,今天晚上的相府家宴我柳于萧一定准时赴会。”
时间如沙子一般,转眼间便是半日过去,黄昏漫天,日落西山,正是赴宴当好时。
右丞相府座落在京都东城,离朱雀大街还有一段距离,也看不到皇宫。这里住着的都是达官贵人,并没有平民百姓立足的余地,所以显得比较安静,却是更为的奢华。冷清的一条大街上,隔着十来丈就有一座府门,每座府门外都安静地蹲着一对琐大的石狮子,威严而又肃穆。
“吧嗒,吧嗒……”一辆豪华至极的马车自远处而来,最后在宰相府的门前停住。
守在相府门口的侍卫们眼见着这辆熟悉至极却又换了主人的马车,个个只觉的脑袋晕眩,满脸黑线,这晋阳侯拐带相府马车的事虽然其他人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们相府中的人却是明明白白的。
只是这位晋阳侯爷也太过嚣张了吧,你说你拐带走了相府不计较也就算了,你这还光明正大的跑到相府门前来这算是哪门子意思啊?示威么?
侍卫们的诸多的心思柳于萧自是不知道,就算知道了这货也完全不会去管,因为侍卫们猜的没错,他丫的就是来示威的。
当然也不排除这么大阵仗来到相府,也有想要吸引京城众多势力注意的想法,毕竟这注意的人多了,这张说真想要动手脚也要多多思前想后不是?
反正他柳于萧贪钱爱财的名声早已传遍整个京城,甚至有可能传遍了整个大唐,如今他还有什么好忌讳的呢?
当然柳于萧没有说出口的是,他还想用这样的一种方式来营造自己的一种暴发户,爱贪小便宜一般的形象。既然已经跌进了泥潭当中,那么少不了的总要有一种保护色。他与杨钊不同,杨钊本身人就是性子比较缜密,心思比较深沉,极其要形象面子,他每做什么事都是希望能够在保持良好形象名声的前提下达到任务书的成功,这样的人说的好听一点就是君子,说的难听一点那是死要面子,当然杨钊可不是个君子,他这样面上君子心底腹黑的货最多算是个伪君子;柳于萧却是不然,那些个形象面子什么的都比不上生命金钱重要,如果说牺牲形象什么的能换回来好的结果和成功的话,柳于萧完全不在乎做这样的牺牲,所以这货丫的就是打定了心思让别人认为他是个爱钱嚣张因为杨钊而起势的暴发户,反正之前他所做每件事都脱离不了嚣张二字,到了如今为何不继续下去呢?
更何况,也许这样的认知会让明天那帮老顽固们轻视自己而疏忽了呢?到时后自己再一鸣惊人打到对方不是更好吗?
扮猪吃老虎这样的事如果真成功了,柳侯爷会很开心的。
却说这柳于萧怀带着兴奋夹杂着诡异的心情下了马车,在众侍卫诡异而又惊艳的目光中走进了相府的大门。
大门里早候着一位老人,看那气势姿态却是比之柳三都要高在半分,不用说,这定是相府的管家了,
却见老人引着柳于萧与柏玄二人进去。一路往里,只见庭院幽幽渐深,内有假山湖泊,怪石嶙峋,花枝浅水,与晋阳侯府相比却是少分精致,更多奢华。
而沿路遇着些侍婢奴才,一见这有人而来,都是敛声静气地守在道旁,一点不见纷乱,到时柳于萧眼见着相府中人如此谨慎的姿态,不由的暗下了心思。这张说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
几人兜兜转转,不知走了多少时间,终于来到了宴厅之前,回廊满灯,灯烛夺目,小小家宴,却是琳琅满目,而正桌之前,坐着一位威严老者,不用说,就是当朝一品大员,相府的主人,张说张丞相。
☆、第三十三章(上)(下)
第三十三章(上)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何谓家宴,却是只是一主一宾,主要是家中成员参与,也许会宴请其他的客人,但也却是极为的少数。
与之其他的宴席相比,家宴怎么说也算了简单寻常一些的。
而在柳于萧看来,这相府的这个家宴却是过于的隆重了一些。
好吧,人员很简单,相府中一干人等,包括丞相张说,相府公子张渝,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很简单,是不是?可是你看看那桌上的菜肴,你妹的,就算是满汉全席也没有这么夸张的吧,这让过惯了简约日子的柳侯爷很想有种将所有菜肴塞进肚子的冲动,更是懊悔这相府的请帖来的太晚了一些,否则咱今天的早餐与午饭就可以省了,空着肚子不是更能够多塞一些吗?
好吧,柳于萧的想法实是太过于小家子气了,若是说出来这张说的脸上一定很精彩,但是柳于萧终究没有说出来,毕竟在人家请你吃饭,还办的这么的隆重,怎么的也得给一点面子不是。
所以在行了礼之后,柳侯爷就拉着身后的柏玄大大方方的在客席上坐了下来,视相府公子如刀一般的目光于无视。
张说一掌消瘦的面容满脸笑意,端得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只见他一举手中的酒杯道,“早就听晋阳侯爷一表人才,文武双全,今日一看却是不同反响。”
一句简单的表面话语却听得柳于萧心中抽搐不已,你妹的,说话能不能真实正常一点,自已有几斤几两他可是清楚的很,这相貌嘛一表人才咱也就接受了,这文武双全……
柳于萧很想扯起嘴角问上一句,老家伙,我最敬爱的丞相大人,你老哪只眼睛看到本候文武双全了?你丫的不会得青光眼了吧?
当然,心中虽是如此吐槽,虽然对于官场做秀是万般的不情愿,人家既然开了头,自己就得接着演下去,当下柳于萧也是温和一笑,举杯相迎,“丞相大人过奖了,于萧小小侯爷,哪里有丞相所说之重,倒是贵公子文学满腹,才华横溢,当得是人中之龙。”
好歹咱是21世纪过来的,这八点档狗血剧不知看了多少,怎么得也不会弱上多少不是?
听柳于萧一番赞叹言语,张渝顿时多云转晴,冷哼一声,这小子还算识相,正想开口奚落那柳于萧几句,正位之上一道凌厉的目光横扫而来,张渝面色一僵,顿时没有了言语。
眼见着张渝收拾好了心态,张说才转眼看向柳于萧,满脸和蔼姿态,“柳侯爷过谦了,如今这长安城中谁不知柳侯爷克勤克俭,巧言善辩,柳侯爷才是这小辈的佼佼者啊。”
他如此一番言语柳于萧却是听得满脑子汗滴,他从来不知道自已死爱钱,占理还咄咄逼人的个性竟然能用褒义词来形容。
克勤克俭?还巧言善辩?
我的妈哎,到底是官场中的老狐狸啊,这词用的真的是忒好了。
虽然不待见这张说,但不得不说这一番话语下来,这即便是柳于萧怀是极其戒备的心思而来,这心中还是难免生出一丝得瑟来。
当然,柳于萧还是注意到了张说所说最后一句话中的一个词?
小辈。
没错!不管是年龄还是别的各方面来算,与张说这个历经唐中宗,唐肃宗,唐玄宗三朝的元老大员大比,柳于萧却是算的上是一个小辈,甚至于官居顶峰的杨钊也一样。张说要如此说也无可厚非。
但柳于萧听了却是一扫心中得色,更加的戒备了起来。
张说点明了这一点是什么意思,是警告自己要识相,之前的一番动作他不予反应是身为长辈,不与自己这些小辈计较么?
又或者更进一步,借警告自己的这番心思来警告自己身后的太傅杨钊么?
不得不说,这姜终究还是老的辣,张说区区一两词却是引的柳于萧脑中翻腾捣海起来。
似是没有注意到青年侯爷的异样,张说只是哈哈一笑,招呼两人吃喝起来。
一提到吃喝,什么纷乱的心思一扫而空,当下柳于萧也不再客气,拿起筷子招呼旁边柏玄就大吃大喝起来,那仿若难民进了御膳房的架势,看的旁边的张宰相那是一阵怔愣。
以至于这顿饭有些人吃的没形没相,没心没肺;有些人吃的是没头没脸,没滋没味。
看着爱人那一幅吃货的神态,又瞟了眼主位上那位还极力撑着笑脸的宰相大人,柏玄眉头微微一动,眼眸中划过一丝宠溺来,赶忙招呼着青年慢着点,没人抢,却也是将爱人最为喜爱的菜肴放到了他的跟前。
“咦,这东坡肉怎么没了,”柳于萧海吃胡喝一顿之后,伸手便去夹,却发现碗中的菜肴早已干干净净,连汤汁都不留一点。“怎么烧的这么少啊,人家才吃了没几块?”
听着青年抱怨的话语,对面的张渝差点自位置上蹦起来,这人的脸皮也太厚了吧。人家请你赴宴吃饭,你竟然还嫌人家烧的菜少,天底下还有比这丫的脸皮更厚的人么?
事实很快就告诉了张大公子,这世间不管什么都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见青年满脸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