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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娱乐攻略第31部分阅读

    ,到了这里,就有了一种我暗敌明的感觉。当然,事实上,这种变化对于高手来,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就算是在绝对黑暗的雨夜,高手也一样能凭着无比强悍的夜视之能行走如常。

    一前一后,两边同时闪出一道寒芒,那是宝剑在皓月反射之下,泛起了光亮。宝剑的主人,是两个黑衣人,全身除了手和眼睛以外,完全被包在黑布里面,目光炯炯,杀气逼人。

    “艹!”柳纯狠狠地骂了一句,想不到薛绍那厮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还是派人来跟着了。想来他派来的,都是身边高手中的高手了,否则以李智远的武功,早就发现了。

    生气已经没用,柳纯知道自己站在这里等进攻的话,必然手无还手之力,加上这屋檐之下并没有腾挪的空间,必无幸理。多次历险磨砺出来的良好判断力促使他举起匕首立即向当先的一个杀手扑过去。

    “哼!”杀手嘴里发出一个轻蔑的声音。柳纯甫一起身,那姿势在他眼里就显得十分笨拙,这样的对手,并不是一个高级的杀手所喜欢的。

    柳纯忽然抬手,做了一个甩手的姿势,那杀手很是轻蔑地让了一下。柳纯并没有真正甩出匕首,而是立即抓住这个机会,向杀手的左边突了过去。

    杀手眼中爆出恼怒的光芒,他不是没有被骗过,只是被柳纯这样武功的人骗过,绝对是奇耻大辱,他有些气急败坏地转身扑过来。

    但是,还没等他出手,一道皓白的光芒朝他飞了过来!柳纯等的就是他气急败坏的一刻,毫不犹豫地把唯一的防守武器——匕首丢出。

    杀手身形微微一滞,面对那飞速并不很快的匕首,他还是无奈地选择了闪避。避开对他来说,并不困难。应该说,以柳纯的武功,就算是正面的飞刀,都不可能伤害到他,更不要说这种干扰式的侧面飞刀。

    就是这短短一瞬间的耽搁,后面的杀手追到,越过了同伴,一下子扑到了柳纯的身后。

    柳纯心中泛起了一种无力感。他已经尽了全力,能够多延长了这一个须臾的性命,已经是邀天之幸了,此时再想反击自然是不可能。

    后发先至的杀手米轻蔑地扫了一眼同伴,同样发出一声冷哂,手中长剑却是毫不留情,像一条毒蛇一般,狠狠地向柳纯的后背刺进去。

    柳纯的心中一片空白,闭目待死。

    “叮——”一个刺耳的声音在柳纯的身后响起。柳纯身上一颤,发觉自己还没死,预料中的剧痛也没有出现,他知道肯定又出现了什么意外。大喜之余,他保持了冷静的头脑,身子就地扑倒,往边上一滚,很是狼狈地逃出了战圈。

    待得柳纯再次回头的时候,发现场中多了一个人,一个身材极为高壮挺拔的青衣男子。男子也是蒙着面,站在两个黑衣人面前,就好像一座大山一般,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而那两个杀手之中,那个后发先至的,手中宝剑已经落在地上,反倒是被他讥笑了一番的同伴手上依然握着宝剑,遥遥指向青衣人。

    “阁下何人,请通名报姓,你可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手中握剑的黑衣人对于青衣人极为忌惮。他方才看得清清楚楚,就凭着一枚普普通通的石子,能弹开自己同伴的剑,这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办到的。面对着这样的高手,他这边虽然是两个人,也没有多大的胜算。

    “滚!”青衣人显得不怎么耐烦,沉声说道。

    “你,你敢和郭长史作对——”

    “滚!”

    两个黑衣人对望一眼,不怒反惊。他们抬出郭信的名字,本以为对方多少会有些忌惮,没有想到人家对于郭信这个人,根本不放在心上,和路人甲,路人乙没有任何区别。

    眉宇同时一动,两个黑衣人骤然出手无声无息地向青衣人冲杀了过去。

    手中持剑的黑衣人手中长剑带着“嗡嗡”的轻响,向青衣人的左胸刺去,而空手的黑衣人也来不及捡起兵刃,向黑衣人的右翼猛攻。

    青衣人冷哼一声:“不知死活!”也不闪避,身体如大鹏一般腾空而起,反而向两个黑衣人迎了上去。别看他的身体十分巨大,这时候却显得颇为灵活,就在黑衣人的长剑就要刺中他的胸口之时,他的身子忽然难以置信地在空中一扭,躲过了这一剑,而他的右手手指往前一点,正好点在黑衣人持剑的手上。

    黑衣人吃痛之下,手上一松,长剑落地。

    而另外一个黑衣人也在同一时间攻到,青衣人左掌忽然推出,和黑衣人的右掌狠狠地撞在一起。

    “砰——”三个人同时坠地。青衣人轻轻松松,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两个黑衣人一个以“屁股向下平沙落雁式”坐倒在地上,另外一个则踉踉跄跄地吗,勉强保住没有跌倒,眼中却只剩下骇然,再也没有半分杀气。

    “立即给我滚蛋,下次再让我见到,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青衣人道。

    他并没有刻意提高声调来显示决心,两个黑衣人却不敢聒噪。他们虽有千般不甘,最终还是没有敢丢下一句场面话,就灰溜溜地跑了。

    风流和尚 第111章 老j巨猾

    更新时间:2012-07-26

    这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过是短短的瞬息,柳纯甚至都没有怎么反应过来,战斗就结束了。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上前去,+青衣人道:“这未兄台如何称呼,多谢救——”

    “跟我来!”青衣人一点也不给面子,打断了柳纯的话。言罢,他转身就走。

    柳纯有些尴尬,考虑到对方好歹是救命恩人,柳纯还是捏着鼻子跟了上去。

    走过大街,拐过路口,柳纯便看见一辆马车停在那里,马车里面透出暗黄|色的光芒。在这样的黑夜之中,这样一辆马车的存在,显得很有几分诡异。

    青衣人指了指马车,道:“上去吧!”

    柳纯终于暗暗明白车子里面是谁人了。从来不知道怕为何物的他,此时竟然生出了那么一丝惶惑。不想,那青衣人根本不给柳纯犹豫的时间,将柳纯一把抓住,提上了车子。

    柳纯只好硬着头皮,钻进了车子里。

    不出意料的,许圉师静静地坐在车子里。柳纯进来的时候,他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柳纯。在他的面前,是一张矮几,矮几上插着一根蜡烛,烛光摇曳,将两个人的面色,都照耀在对方的眼神之中。

    “坐吧!”许圉师指了指对面。

    柳纯暗忖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后悔也没用,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老子也没必要怕他!”给自己鼓了一会子劲,他心态好了一点,便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不过,柳纯打定了主意,绝不先说话。想起今日出发去赴宴的时候,在许欣然的车子上,自己对许圉师的那一番冷嘲热讽,他还是有点脸热。当然,柳纯绝不是后悔那时候所说的话,只是当时他还没有预料到,一次宴会下来,他和许欣然的关系会有如此突破的进展。当时他讥讽许圉师的时候,和许圉师还只是普通的官民之间的关系,现在却是准女婿和准丈人的关系了,心态自然是完全不一样。

    许圉师忽然说道:“昨天府里的那个不速之客,就是你吧?”

    “不是,小侄昨天一直在寺里念经,没有时间拜会许伯父府上。”柳纯毫不犹豫地否认。尽管是对着准丈人,该抵赖的他还是丝毫也不会含糊的。不知不觉间,他的称呼已经变化,成了“伯父”和“小侄”。

    “哼,好个j猾小子,你可知道外面的那个高个子是谁?”许圉师冷笑道,他倒是也没有反驳柳纯的称呼。

    柳纯道:“那一定是许肃吧,还没多谢他救命之恩呢!”

    “着啊,还说昨天那人不是你,不是你的话,你如何知道那人叫许肃的?”

    柳纯神色不变,想也不想,随口应道:“小娘子曾经和小侄提起过他,说他武功高强,为人忠勇,深得伯父信……”

    “好你个小子,‘j猾’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你了,反应如此之快,谎话张口就来,这等本事,比起老夫见到的那些在官场滛浸数十年的老狐狸,也不遑多让了。我看你不是j猾,而是老j巨猾!”话是这么说,许圉师的脸上倒是没看出多少不悦之色,反而泛起了一抹笑意。

    柳纯死猪不怕开水烫,抵赖到底:“许伯父对小侄已经有了成见在心,说什么都是白塔。咱们还是尽快进入主题吧,您把我找来,不会就是为了问一个无聊的问题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请恕小侄不奉陪,要回去歇息了!”

    “事后想想,我知道是那个丫头把你给藏起来了,所以我特意放松了警戒,这才让你能轻松地逃出去。不过,我到现在还是有些奇怪,你到底藏在什么地方。这个问题,我问了小丫头,她都承认是自己把你藏起来的,就是不说是怎么藏+起来的。”许圉师看起来真有些惑然。

    柳纯谎话被揭穿,也没什么羞愧,反而倒打一耙道:“许伯父真是没有长者风度,居然套我们晚辈的话。至于那藏身之处……对不起,恐怕这要成为许伯父一辈子的疑惑了——如果小娘子不主动告诉你的话!”

    看见许圉师并没有动怒的意思,柳纯虽然还无法把握许圉师的全部想法,却是明显地放开了许多,言语也轻松了不少。

    许圉师摇摇头,道:“这个话题的确不重要,你既然不说,那也罢了。我只想问问你,前天晚上在元宝山大闹一番的人,是你吧?”

    柳纯错愕无比,道:“什么元宝山,小侄没有听说过咱们歙州还有叫这个名字的一座山啊!”

    这一次,他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假,表情却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很震惊。想不到,印象里无所事事,被郭信压得毫无作为的许圉师,居然知道元宝山上的事情。怪不得此人以前可以当宰相,此人真的不像看起来那样宽厚、无能啊。

    许圉师又是微微一笑,道:“好像你是从山上取得了一本账本吧,今天晚上有没有把它交给了薛绍?”

    “什么账本?许伯父说话真是……高深莫测,小侄根本听不懂啊,还请伯父不吝赐教!”

    许圉师微微一笑,道:“年轻人城府深一些,不是坏事,而是好事。因为有城府并不代表品性恶劣。就我老头子本人而言,我也不讳言,老夫的城府从来就不浅,宦海沉浮这么多年,弱弱强势,谁又能纯真如纸呢?你放心,老夫并不会向你讨要那账本。事实上,那账本就是惹祸的根源,落到谁的手里,谁就有姓名之虞。我只希望你能尽快离开歙州而已,今天晚上就走!”

    “许伯父,你的话,小侄真的不明白。”柳纯道。

    “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你不要以为躲在普度寺就万事大吉了。事实上,今天晚上郭府表现出来的实力你应该也看见了。老夫要告诉你,你看见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这就是濛阳郡公想要救你的性命,都要装疯卖傻的原因所在,也是老夫这个三品的一方牧守,也要对他这个从五品的小人物忍气吞声的原因。你可以说老夫懦弱,也可以说老夫j诈,老夫若是拿到了账本,也有性命不保的危险!你的身份,最多明天早上,长史府那边就会一清二楚。到时候你只要还在歙州城里,莫说躲在普度寺,就算是躲到主簿山的山洞里去,也不是绝对安全的。至于你的去处,老夫没有任何建议。不过,老夫知道你这人睚眦必报,我想你一定会去京城的,对吧?”

    柳纯很无辜地摊手道:“一切都是许伯父在自说自话而已,小侄至今都不明白你说的账本是一件什么物什,更不要说什么京城不京城的。”

    “你若去京城,老夫建议你也不要走官道,不要以为出了歙州就安全了,那只是相对安全了一些罢了。我这里为你准备了一点资斧。老夫为官虽然不算大有作为,自信还是清廉的,有了点闲钱,也多花在了书画上面,不多,足够你抵京而已。总之,希望你成功吧!”

    许圉师取出一个包袱来,放到桌子上。

    柳纯叹口气道:“虽然不知道许伯父所言何事,不过既然有钱馈赠,小侄这种喜欢小便宜的人,自然是不会拒绝的。”老实不客气地接过了包袱。

    许圉师点点头,伸个懒腰,叹气道:“老咯,今天白天啊,为了查证你的事情,很是忙活了一阵,有点吃不消了。老夫就先回去歇着了,你就请自便吧!”

    柳纯正要问许欣然的事情,看见这老头已经闭上了眼睛,仿佛真的睡了过去,便有些郁闷。想一想,老头子既然对自己都是这个态度,对宝贝女儿态度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也就稍稍放心了一些,拿起包袱,爬出了车子。

    许肃早已在车头上等着了,柳纯甫一下车,他立即抡起鞭子,抽在马背之上,随着马儿一声长嘶,车子疾驰而去。

    柳纯站在那里回想着老头子的话,有些纠结。不知不觉间,自己似乎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风波之中,现在想要回头,已经是来不及了。

    “草,老子怎么那么命苦啊?”柳纯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谁命苦啊?有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主动送上门来,还命苦?”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柳纯回头,就看见一大一小两个美女正紧紧地贴在一起,站在那里。方才发话的,不用说,便是章九妹了。几日不见章九妹,她变化不大,本来脸色就黑,现在似乎心情不怎么好,加上夜晚光线的原因,她的脸色怎么看着都觉得又黑了不少。

    许欣然则是静静地看着柳纯,妙目流波,仿佛要渗出水来一般,根本没有掩饰自己的深情。

    柳纯暗忖道:“许圉师这老头子毛病虽多,这一次倒是做了一件好事,临走之前还让我和他女儿见一面。话说,这老头子这么拼命撺掇我去长安,是不是为了让我不再马蚤扰他的女儿呢?”

    章九妹看了看柳纯,又看了看许欣然,冷笑道:“几日不见,你们两个j情就这么火热了!看来,我的存在,就是你们的阻碍啊,若没有我,你们恐怕早就勾搭到一起去了吧。也罢,我先回避,你们有什么衷肠,便趁现在倾诉吧!”

    风流和尚 第112章 分别

    更新时间:2012-07-27

    柳纯和许欣然坐在一户人家的门槛之上,紧紧相依,却都没有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同时回过头来,张口欲言。许欣然微微一笑,道:“算了,看你要滚蛋了,这次不和你抢,你先说!”

    柳纯笑着伸手捏了一下许欣然那粉嫩的俏脸,道:“这么希望我滚蛋啊?那你还巴巴的送上门来给我……嘿嘿嘿……”

    许欣然啐了一口,道:“谁送上来给你这花心鬼…”

    “花心鬼?”柳纯心下一动,嘴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什么花心鬼?如果我是花心鬼,这世上还有一心一意的人吗?”心下却加了一句:“我对每一个都是一心一意的!”

    许欣然冷哂一声,似乎对柳纯的话根本不相信:“一心一意?那我问你,你的胡说是怎么回事?”

    柳纯听得胡说的名字,略略一愕,他是有些心虚,不过心虚的原因是洛雪,而不是胡说。听见许欣然提及胡说,柳纯心下顿时涌起了一阵愧疚之意,自从分别之后竟然很少想起她,实在是惭愧得很。

    “怎么样,被我说中,无话可说了吧?”许欣然嘟起小嘴,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醋意。

    柳纯心下着实有愧。若在平日,定然是矢口否认,今日因为离别在即,以后未必还有再见的机会,那违心的话对许圉师可以说,对许欣然却是怎样也不好意思说了。当下,他只是尴尬地笑了笑,不语。

    许欣然本以为以柳纯的性子,定然要虚言狡辩,想不到他竟然默认,失落之余,也有一丝欣慰。

    “那我问你,你说那个胡说漂亮还是我漂亮?”

    柳纯有些头疼。他知道,一旦女人开始问这一类的问题,说明她开始钻牛角尖了,不论怎样回答,都难以让她满意。从内心而言,胡说无疑是要更加漂亮一些的,若是胡说日后长开,甚至有成为洛雪那一类绝世美女的资质。但许欣然无疑也有她的可爱之处,柳纯和她一起历经了几次生死考虑,和她的感情无疑更为深厚。

    “算了,你不说,我日后见到了,自然会知道!”许欣然倒也没有不依不饶。接着,她又问道:“那你们两个进展到哪一步了?亲过嘴没有?”

    柳纯苦笑着摇摇头。

    “那就是摸过……摸过这里?”

    柳纯又摇摇头。

    许欣然终于怒了:“原来你这贼和尚早已经把人家给吃掉了,枉我还当你是个好人,原来你竟是个不折不扣的花和尚!”

    柳纯无辜到了极点,无奈地说道:“我就不能什么都没有对她做过吗?你觉得我像一个还没成亲,就对女儿家胡作非……”一言至此,蓦然想起自己对许欣然的作为,觉得自己还真是有些像在狡辩,便无奈地住口。

    “哼,没话可说了吧!”许欣然不悦地瞪了柳纯一眼,将头偏过去,待得她重新把头转过来的时候,眼里又多了几分笑容。

    “诶,我说,她的味道怎么样?”

    柳纯瞪大了眼睛,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儿家的问题噎得一个字也说不上。话说回来,似乎也只有许欣然敢这么问,有可能这么问。

    还没等柳纯反应过来,许欣然又凑到了他的耳边,轻声地说道:“那你想不想要我?”

    “什么?”柳纯抖了一下。他素来知道许欣然是个开朗性子,敢说敢做,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毫无准备之下,他显得有些狼狈。

    “大惊小怪!”许欣然白了柳纯一眼,然后又摆出幽怨之态,道:“我许欣然也不是个没脸没皮的人,可谁让我是小老婆呢。你们家胡说小娘子,天生就占据着正妻的宝座,后顾无忧,就算你不宠爱她,日后也是柳家当然的女主人。我们这些命苦的人就不一样了,不加意讨好自己的男人,不努力展现自己好的方面,哪天被扫地出门,无家可归不说,还要惹得娘家人鄙夷,这如何能受得了!”

    柳纯被许欣然这半真半假的埋怨挤兑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斥道:“胡说,什么正妻小老婆的,我可不是那种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人……”

    “被我说中了吧,你和那些男人都一样,就算看起来道貌岸然,心里都会想着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柳纯一时语塞,这次是被许欣然一语中的。

    看着柳纯欲语还休的傻样,许欣然忽然又是一笑,轻轻凑到柳纯耳边道:“还是方才那个问题,想不想要?我们这样为妾为婢的,除了色相也没什么可以用来羁绊住花心的男人的了。”

    柳纯心下一动,那心思便活动起来。本来,在这样一个夜晚,在这样一个场面之下,他是绝不可能生出色心的。只是今晚的遭遇实在是太奇,也太险了,说是屡屡死里逃生,也毫不为过,这种百劫余生的心态,让他特别想放纵,发泄一下心中积淀下来的悲愤。

    “在这里?”柳纯四下里看了看,有些犹豫。

    “就知道你这个色鬼,在这种鬼地方都想把人家给要了。人家再怎么像男儿性格,也是个女儿家吧,你竟然”

    柳纯一阵无语,这才明白,原来自己被许欣然给骗过去了。想想也是,女孩儿比起男人来,往往更加讲氛围,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地方主动求欢?

    许欣然略有些得意地看着柳纯的反应,欣赏了一会子,才见好就收,缓缓地把自己靠在柳纯的肩膀上,道:“不过,除了那个,其他的,就随你了……”

    柳纯心下顿时又火热起来,“嘿嘿”笑道:“那我摸下,促进你的身体发育。”便伸手将许欣然搂到怀里。

    许欣然红着脸不说话,似乎是默认。柳纯大喜,暗暗下定决心,要在这个回合把方才丢掉的面子统统找回来。他一伸手,便按在许欣然的胸前,正要有下一步的动作,许欣然一挣脱,便脱离了他的控制,站了起来。

    柳纯简直要泪奔:“你们女人怎么都是骗子属性的,不是说好其他都随我的吗?”

    “是啊!”许欣然戏谑地笑着,道:“不是已经摸了吗?”

    “那只是半下,哦,不,应该是十分之一下,百分之一下而已。”

    许欣然促狭地笑道:“那是你自己没有抓准时机,我可不管。就算是百分之一下吧,剩下的等下次回来再给你补上便是。你这种人,我早就看透了,处处留情,不吊着你的胃口,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的话,没几天我们这些可怜的女人就要成为了无趣味的黄脸婆了。再说——”

    “我说你们两个该说的应该说完了吧,该做的也做完了吧?是不是要等到小孩子出生再回去?”远远的一个声音传来。

    “九姐姐——”许欣然又羞又恼,娇嗔无比。她忽然回过头去,向柳纯道:“九姐姐在催了,我要回去了。老头子只给我半个时辰和你见面的时间,如果超过的话,以后大概还有麻烦哩。”转身便走。

    刚走出几步,她忽然又停下脚步回头笑道:“你的包袱是我帮你准备的,里面有我送你的礼物,记得要小心保管哦,下次见面如果不见了的话,咱们一拍两散!还有,你的那个弹弓我留下了,不管那东西对你有多大的意义,它现在是我的!”也不待柳纯说话,转身就跑,一直跑到章九妹身边,才回头望了柳纯一眼,挥手作别而去。

    柳纯心下一笑。本来,他还以为送别场景会弄成一把鼻涕一把泪,想不到最后如此轻松,倒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说实在的,他还真有些不习惯那种哭哭啼啼的场面。许欣然性子开朗,处事干净利落,就算是分别,也这么潇洒。相形之下,柳纯倒是有几分怅然,望着缓缓消失的背影,发了一阵子呆。

    柳纯不知道的是,刚拐过弯去,许欣然便靠在章九妹的怀里偷偷地饮泣起来……

    柳纯忽然想起了许欣然的话,包袱里有她准备的礼物,不由好奇心大起。想起许欣然那促狭的性子,真不知道她精心准备的礼物是什么物什。当下,他拿下包袱,便要打开来看看,忽然,他感觉自己的侧面多出一个人影来!

    几乎是条件反射,柳纯想也不想,便那包袱向那人甩去。包袱是柔软的,没有多大的杀伤力,它的主要功能是迷惑对方的视线,而真正的杀招,是随着这包袱一起发出的一腿。若是被袭击者只注意到包袱,却忘记了看下面,厄运难以避免。

    “阿弥陀佛!”那人气定神闲地微微一让,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轻易就避开了柳纯的偷袭。

    “搞什么啊?老秃驴,这大半夜的,你没事装神弄鬼的想吓人啊?你好歹也是人人敬仰的高僧,不要总这么乐意展现自己的阴暗面好不好?我也是普度寺的,我真的不能不为我们寺里有你这样一位长老大师而羞愧啊!怎么样,今天收获如何,不会又打我的主意吧?”

    柳纯是知道老和尚的厉害的,紧紧抱住包袱。开玩笑,前面小娘子刚说了礼物要是弄丢,要一拍两散的,这要是刚分手就丢了……

    风流和尚 第113章 有故事的老和尚

    更新时间:2012-07-28

    老和尚有些尴尬地摸摸自己的光头,他显然也对自己在柳纯心目中的形象感觉赧然。

    “好徒孙,今天晚上做得不错,救了你师父一命,没有辜负我们普度寺对你的栽培,也没有辜负你师祖他老人家对你的殷切期待啊!”老和尚笑道。

    柳纯不屑地哼了一声,对于老和尚自称“你师祖他老人家”十分不满,他不耐烦地说道:“不会就是为了表扬我而来吧,我没时间和你聒噪,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老和尚一听此言,便轻叹一口气,道:“我说徒孙啊,你今晚就要滚蛋了吧,就要逃离歙州了吧,要去京城?”

    柳纯心下一动,暗忖道,这老秃驴怎么也知道了,要是全天下都知道我要去京城,那我还去的成京城吗?即使到了京城,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吗?

    “老秃驴,你休要胡说八道,我承认我是不想回到普度寺了,不想回去吃斋念佛,和一群死人脸混在一起了,可天下这么大,我为什么就一定要去京城啊?我去扬州不行吗?我去苏州不行吗?我甚至去成都也可以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将要飘向何方,你是凭什么帮我做出决定的呢?”柳纯面不改色地否认。

    “虚伪,虚伪!”老和尚不断地摇着头,道:“我喜欢你的虚伪,也十分厌恶你的虚伪。不过,我今天来,倒不是关心你去向何方的。其实呢,你若去长江以南的任何地方,我老和尚倒是可以提供保护,但你去长安,我老和尚就爱莫能助了,因为,多年以前,我老和尚就曾立誓,今生今世绝不再踏上江北之地。所以,老夫今天不能不告诉你一个秘密……”

    柳纯假作不经意,道:“说过不是去长安,你偏说是去长安,罢了,随你怎么想吧。至于你的秘密,你也不必指望我问,你想说便说,不想说我自然不会强求。话说,老人家,如果您不打算用您的光头为我照亮前路的,就请让一让吧!”

    小九九被一口道破,明恒的脸上露出孩子般赧然的笑容,他讪讪地说道:“真是不给面子。不过倒不是我要掉你胃口,才不告诉你这个秘密的,实在是怕你小子打我老人家。”

    “我打你?”柳纯听得这话,觉得新鲜:“方才我好像就打过你了,你会怕被我打?再说了,你老人家不是一直以我的师祖自诩的吗?你难道不能站在伦理道德的高峰上,向你的徒孙提出要求,还怕我打?”

    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明恒显得颇为愧怍,言语完全没有平日的爽快:“主要是这个秘密和你,也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甚至有可能会对你的心情有一丁点的负面作用。加上你这人性子本就急躁,所以……”

    “快说!”柳纯忽然怒了:“老小子,你不要以为你的话我听不明白!你所谓一丁点,其实就是很多的意思。换句话说,这个秘密和我关系很大,而且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我的心情,甚至令我不顾实力上的巨大悬殊,想要和你这老小子拼命,对不对?”

    “也不完全是,主要……”

    “快说!废话只会点燃怒火,不能熄灭怒火!”

    明恒老和尚见柳纯发怒,才嗫嚅道:“其实,其实传授你武功之初,我和你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就是——你本身年纪虽大,天赋其实是很不错的,要是勤学苦练,也可以略有小成的……”

    柳纯听得面皮都抽搐了起来,用颤抖的声音道:“也就是说,那个所谓的‘猛虎拳’,就是你为了糊弄我,专门搞出来的玩意?又或者说,我如果一开始就是学的绝技,说不定今天晚上就不用这么危险了?”

    明恒“嘿嘿”贱笑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柳纯给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真应了明恒的预料,他想把老和尚给生生撕了。但他这时候已经是空有怒火,没有气力了。

    老和尚从怀里掏出一本本子,双手递上:“其实,你学的猛虎拳,是一套很好的拳法,结合这一套内功,练习的时间长了,虽然注定不可能成为你师父那样的高手,但对付一般的游侠儿,不在话下。”

    柳纯一把抢过,看也不看,塞进自己的包袱里面,然后他又粗声粗气地向明恒道:“还有什么事吗?”

    明恒站直了身体,脸上忽然现出几分怅然之色,他很装逼地作了一个凝思状,摆了半天的pose,才喟然地向柳纯道:“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老和尚的故人,若是能见到,麻烦替我老和尚向故人带一句话:知足常乐!”

    柳纯看着老和尚这罕有的情绪流露,被勾起了好奇心,抛下了方才的不悦,问道:“老和尚,看你的样子,你所谓的‘故人’,是你的老相好吧,能不能给我说说你的风流韵事啊?你老小子剃了头发当和尚,是不是和老相好有关系呢?”

    老和尚果然露出了些许忸怩之色,但他还是很快板起脸,道:“老衲出家为僧,已经二十好几年了,对于前尘旧事,早就忘记得精光。至于你所说的老相好,我是不记得有。即使有,忘记了也就等于没有。”

    柳纯暗笑。他知道老和尚这么绕来绕去,意思还是说有,只是不愿意公然承认而已。不过老和尚这人看似全身是嘴,有一些事情你想他说,他也是不可能说的。所以,逼问也是没用。不过柳纯倒是很期待,想看看老和尚的老相好是个什么人。

    “行,你这句话,如果我见到她的话,一定替你带到。只是,我既然不知道她是谁,见面也不会识得她啊,又如何去给她带话呢?”

    老和尚微微一笑,道:“你这小子倒也j诈,明知道我不会告诉你什么,就这么旁敲侧击,来套我老和尚的话。不过,你不会探听到什么的。我猜你们两人如果见面,她会认出你来,如果认不出你来,当我老和尚这话没说就是。”

    柳纯大为扫兴。他方才这样套话倒不是单纯出于八卦,更主要还是想抓住老和尚一点把柄。老和尚今天把这武功图谱交出来,看起来似乎是出于好心,但事实上也未必,老小子到底安着什么心,也是难说得很。若是能抓住老和尚一个大把柄,总是有些不踏实。以前,他手里是握着老和尚一个把柄,换得了一套猛虎拳,现在这个把柄显然已经完全失效,他自然想要重新弄出一个来。可惜……

    话说回来,老和尚人老倒是不糊涂。

    “既然如此,我便走了!”

    这话一出口,柳纯忽然觉得有些不舍。他暗暗骂自己愚蠢,自觉和老和尚之间,一向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并没有什么深情厚谊,平日里甚至相互勾心斗角,相互算计。就在前一刻,老和尚还说出了一个最大的骗局。没想到,临到头,自己居然生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难舍之情……

    柳纯暗暗嘲讽自己道:“柳纯啊柳纯,如果你一直都保持这样厚道的话,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道里,真不定要成为谁的食物呢。”

    老和尚双手合十,长宣佛号,道:“方才我给你的,一本是武功图谱,你可自行修炼,不要传与任何人知道。倒不是我老和尚吝啬,不愿天下人强身健体,实在是那东西本就是一件惹祸的物什,传扬出去,对你有损无益。还有另外一本,是你的度牒。你走南闯北,行动不便,若无度牒为凭,会多出许多麻烦。这度牒,你离开普度寺,本来是该收回的,念你这些日子在寺里也算表现不错,算我的馈赠。”

    柳纯暗道一声“惭愧”。远行之人,有个路凭之类,当然要方便许多。而在如今这个时代,最好的路凭吗,莫过于国教道家的度牒,佛门的度牒虽不比道家的度牒那样横行无忌,倒也能在天下主要地方畅通无阻。这一点,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还有,你家里人,你也放心便是。我老和尚旁的没有,薄面总是有几分的,你父母,还有你那个可爱的未来浑家,我老和尚都会尽量庇护,想来一般的牛鬼蛇神想要动他们,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了!”老和尚又轻轻地说道。

    柳纯心下终于生出几分感动,再回想老和尚长期以来的种种作为,居然发现自己自带了治愈系眼神,不论是坑骗还是耍赖、偷窃,居然都变得十分可爱,而不是以往感觉到的可恨。最主要的是,就连老和尚以前对自己的欺骗——比如在武功一事上的作为,柳纯都勉强可以接受了!

    “如此,有劳师祖了!”柳纯第一次把“师祖”二字,叫的有些心悦诚服。然后,他颇为洒然地朝着老和尚鞠个躬,转身而去。

    夜色中,柳纯的身影有些孤单,有些萧索,老和尚却在这时候蹦出一句很不和谐的话:“这本子交给他了,以这小子的聪明,说不定能有所成就,看来我老和尚要好好诱导这小子的‘师姑’好好学我老和尚的武功了,不然以后被这小子欺负,我老和尚岂不是吃亏了?”

    风流和尚 第114章 第一次相会

    更新时间:2012-07-29

    二十天之后,柳纯在杭州的街头游弋着。

    他现在的境况颇为窘迫。当日离开歙州之后,他立即北上绩溪,打算在绩溪歇息一天,调整一下状态,然后北上宣城,在芜湖过长江,到了河南道境内,天子脚下,想必就轻松了。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