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娱乐攻略》
作者:摘新桃
内容简介: 穿越的最伟大意义在于,让吊丝瞬间变成高富帅。 可高富帅有高富帅的烦恼!譬如柳纯,前一刻他还在泡妞,下一刻他哭着喊着要去当和尚 然后,他发现,佛寺的高墙大院里面春光明媚,外面桃花盛开,某小和尚的心中住满了那种名叫“女人”的老虎 于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一只和尚出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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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和尚 第1章 观光和旅游
更新时间:2012-05-23
大唐仪凤元年(公元676年)七月的某一天,歙州城外的柳家庄,又迎来了今年的第三位村学夫子。
“诸位同学,今天是我第一次给大家上课,对大家还不熟悉,很想知道大家的课业进展怎么样了。这样吧,今天趁着这个机会,大家每个人即兴给我赋诗一首,我好考较一下大家在诗书上的功底。”
新来的村学夫子和以前的两位老先生大不一样,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长相颇为英俊,说话的时候面含微笑,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诶,三郎,这位夫子看起来似乎不那么好对付啊,这一次你可是遇上对手了,好好干,看好你哦!”胖子在柳纯旁边贼兮兮地笑,一双眸子在夫子和柳纯的身上不停地睃巡,仿佛柳纯马上要和夫子打起来一般。他显然是觉得夫子给人的印象和好对付程度是成反比的。
胖子是柳纯的堂弟,名叫柳庞,人如其名,身躯十分庞大,说起话来,两边面颊上的肥肉不住抖动。他比柳纯小一岁,今年十八,不过和柳纯却不是一路人。他和柳纯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功课上都很差。
柳纯懒懒地剜了胖子一眼,道:“早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以前那两个夫子不是被我赶走的,他们看穿了本少爷肤浅外表里面隐藏着的深邃内质,自惭形秽才走掉的,下次记住不要乱嚼舌头,别惹你三哥我教育你!”
胖子不住点头:“是极,是极!”脸上的笑容却明显地在向人宣示他完全把柳纯的话当作笑话来听的。“自惭形秽——扑哧!”
柳纯转过头去,懒得再理会胖子。
事实上,今年的前面两个村学的夫子,还真都是因为柳纯才走掉的,以至于现在大家对新来的夫子最大的疑问是,他什么时候被柳纯赶走。
柳家,在柳家庄是绝对的第一门户,柳纯的父亲柳郁就是柳家的家主。而这村学,也是柳家出钱兴办的,这也是柳纯在“赶走”两位夫子以后,还能无所顾忌地出现在村学的原因。
今年的第一个夫子,是个鬓发俱白的老先生,当时柳纯上课迟到,老先生脾气不好,拿起戒尺来就要打,不想却被柳纯一把抓住戒尺,嘴里还不住抗辩,尽是“体罚有害”“学生也有人权”之类的歪理邪说。老先生一气之下,丢下一句:“打不得,骂不得,这样的学生非我所能管教!”转身就走,说什么都不肯回来了。
接替老先生的是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夫子。
据他自己所说,当年他曾经三度“差那么一点点”考取秀才。大唐的秀才可不比后世,在科考诸科之中,秀才科是最难考的,比时下最热门的进士科还要难上了很多。考取秀才,最低从从八品开始授官,比进士的第一名还要高!
在学生们看来,老夫子的话,实在是吹牛过分了,“差一点点”考上秀才的夫子怎么会跑到乡下来当夫子!
不过,老学究脾气倒是好,不像前面的老夫子那样喜欢动粗,学问也颇为不凡,经义和诗赋水平都很不错。但他有一样毛病,就是过于敬业,喜欢拖堂。一旦上起课来,老夫子便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有时候接连两三个时辰都不歇息一下,害得学生们经常误餐。
后来,柳纯终于忍不住了,跑去和老学究探讨了一番“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劳逸结合”之类的科学教育方法。
老夫子是个“差点”考上秀才的牛人,心高气傲,哪能受得了别人对他指手画脚!他气得发抖:“老夫传道授业一辈子,桃李满园,还不如你这小子知道怎么教导学生吗?你这么会教学,你来好了!”不顾挽留,坚决地辞去了馆师的职位。
两位夫子的辞职,让柳纯深深地感受到了文化差异造成的冲突。两位夫子坚持的是这时代通行的教育方式,他们没错。但柳纯也坚持地认为,坚持一千年后更为先进教育方式的自己,也没错。大家觉得他错,只是因为这两种理念碰撞的时间,在大唐而不是一千年后。
“诶,三郎,叫你呢,夫子在叫你!”胖子的声音把柳纯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柳纯抬眼望去,却看见新来的夫子也正在注视着自己:“柳纯,你第一个!”夫子的和煦的目光之中,蕴含着一种别有用心的味道。
整个教室里面所有的学生,各自露出了不同的表情,有胖子这种幸灾乐祸的,有同情的,也有木然的,不一而足。
柳纯顿时明白,夫子今天这第一堂课,不像以前的夫子那样讲什么“头悬梁,锥刺股”之类的劝勉学习的话,而是直入主题,检查学生在诗书上的功底,恐怕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这老小子肯定的听说了前面两位夫子的“悲惨遭遇”,这是要借他这个“罪魁”来立威了!否则的话,他一个新来的夫子,还没有经过点名,怎么就认得他柳纯的?而且这么巧,单单就认识他柳纯一个人,其他人都不认识。
柳纯暗暗冷笑,站了起来。
“这诗的内容,我就不限定了,唯一的要求,就是一定要应情应景,不能是信马由缰,想到哪就是哪。”
柳纯暗忖道:“应情应景?不就是怕我抄袭吗?可问题是,捉对滛湿这种事情,从来不是哥这种外表yd,内心纯洁的人的特长。除了抄袭,哥什么都不会啊!”。
柳纯皱起眉头,开始苦思冥想。本来他心下就不记得几首古诗,记得的那几首,也多半是残缺不全,拿不出台面的。这还要应情应景,实在不是一般的难办。
柳纯一双眸子开始乱转,以胖子为代表的那一群暗暗偷笑的则是笑得更加的愉悦了。那夫子也不生气,反而捻须微笑,从行为上暴露出了他的目的——并非是真的要考较柳纯的课业,而是要打压一下这个刺头学生的气焰。柳纯越是作不出诗来,他就越是高兴。
蓦然,柳纯的眸子一转,透过窗牖,看见了学堂外面的池塘之上,有几只鹅正在缓缓地游动着,不时伸长脖子,发出一阵阵的叫声,仪态甚是娴静。
“有了!”柳纯脑海里灵光一闪,苦瓜脸顿时舒展开来,很淡定地吟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这是小学课本上的,小时候就背得滚瓜烂熟的,柳纯倒是记得十分的完全。
所有人都像是瞬间中了定身法一样,石化住了,不论是笑的,皱眉的,木然的,都保持着原先的神情,半天也没有动一下。而那夫子的脸上,则是一阵红,一阵白,神情古怪到了极点。
怔愕一阵,夫子动了,他伸手指着柳纯,手指不住地颤抖,而他的下巴的山羊胡子也随着他手指颤抖的幅度不住地哆嗦,整个人模样看起来十分滑稽。
“你……这诗……是你写自己写的吗?”夫子的声音和他的声音一样颤抖,听起来像羊癫疯发作一样。
柳纯对于这首诗的效果,实在是太惊喜了,本来他只是想着蒙混过关就好,低调处理,看夫子如此震惊的表情,看来真是无法低调了。他只好“谦虚”地应道:“正是!仓促之间也没什么灵感,这诗拙劣得很,还请夫子批评斧正!”
他心下爽到了极点。本来,这诗在后世是用作小学生启蒙的,对于小孩来说,算得上才思敏捷的妙文了,但在成|人看来,绝对不骇人听闻,没有想到还能将大家震慑成这样。怪不得以往那些穿越前辈一个个都喜欢玩抄袭,原来感觉如此的好啊!
学生们听见柳纯慨然自承,一个个都露出了敬佩到了极点的神色,就连胖子的眼神里,也充满了崇拜。
柳纯只感觉浑身骨头都轻了不少,作为坏学生的他,还真是从没有如此被这些同学刮目相看过呢!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夫子蓦然发作,抓起戒尺一把拍在讲台之上,发出一声震天价的巨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通!
“胡说!想不到你这小儿不但顽劣,更是j诈,居然妄图蒙骗过关!这是观光先生儿时的诗作,谁人不知!你当我是爪子吗?”
柳纯反应极快,脸色丝毫不变,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蹦出一句:“唔,原来古人里面也有和我想得一样的,真是巧的很啊!”
心下却忖道:“擦,不会这么倒霉吧,这诗已经出世了吗?这下真是糗了!从语言风格上来看,这完全像是明清时候的打油诗啊。”
想了想,他终于明白方才一群同学那“敬佩”神色背后的含义了:“擦,他们佩服的不是我的文采,而是我的脸皮。娘的,这回我英明神武的形象算是毁尽了!哎,看来,抄袭也是技术活啊,没文化的人,真不能随意玩这个!”
“你……你……竖子!”夫子看见柳纯脸皮如此之厚,也是为之失声,憋了半天才骂出来。
胖子笑了,轻轻提醒道:“观光先生不是什么古人,他就是骆宾王。”
“艹!”柳纯简直无语,又一次丢tnnd人了,居然把如今这时代最著名的诗人骆宾王成为“古人”。不过,他也恼火啊,骆宾王的名号,他是如雷贯耳啊,直呼其名不好吗,偏要装逼叫什么“观光先生”,怎么不叫“旅游小姐”呢?晕死这鸟人了,不是挖好了坑等人来跳吗?
“竖子,竖子!”夫子气哄哄的一把丢掉戒尺,气鼓鼓地走出教室,嘴里喃喃地念道:“嘴利而腹空,浪荡而无行,不学而无术,知错而不改,真乃朽木不可雕也!一旦从商,必是j商,一旦为官,必是佞臣!我世代读书,身世清白,岂能教授这样的学生,以致玷污了身后之名!”
教室里只剩下了静默,十几个学生一言不发,落针可闻。
柳纯的脸上,依然挂着那满不在乎的神色,心下却知道,自己在大唐的学业,走到了尽头。从结果上来看,他是失败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种失败,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通过读书考取功名造成的。他这个穿越不到一年的人,和这些从小学习孔孟之学的同学相比,差距不可以道里计,坐上火箭也未必追得上。
也罢,当不了儒士,回家老老实实当个纨绔吧,反正家里衣食无忧,完全可以不必辛辛苦苦地寒窗苦读。还是风流恶少的日子爽啊,斗鸡走狗,吃喝玩乐,欺男霸女……比起混在馆舍里听天书混日子岂不是要好得多?
自我安慰两句,柳纯的心情又是一片阳光,施施然向自己家走去。
风流和尚 第2章 谁敢动我儿子
更新时间:2012-05-23
“你,你这个逆子!”柳郁气得浑身乱颤,胡子都翘起来了,操起一根棍子,就往柳纯身上抡过来。他是气得实在不行了,这小子从小就捣乱,本以为少年顽劣,长大以后会懂事一些,没想到这两年反而越来越混账,接连气走了三位村学的夫子,实在是岂有此理!
饶是这村学本就是他柳家出资建造的,他也没有脸面再把这小子送进去了。
柳纯一跃而起,大声喊道:“救命啊,虐待儿童了!救命啊,要打死人了!”他可不会以这时代标榜出来的那些孝子一样任打任骂。还手当然是不行,逃跑却是必然。
柳纯这也是第一次动手打儿子,本来也只是给一点小小的教训而已,打完一下估计也就狠不下心来打第二下了,看见这小子居然跑,嘴里还不干不净地乱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嘴里喊道:“给我站住,今天不打死你这小子,老子就跟你姓!”
柳纯头也不回:“当我傻啊,挨打都不会跑!”脚下跑得更快了,嘴巴却没有停下来:“不对啊,你和我本来就是一个姓,你跟我姓和我跟你姓,还不都是一样的吗?”
别看柳郁年过四十,中年发福,身前已经挂着一个啤酒肚了,此时在极度的恼怒支配下,竟是跑得极快。柳纯一看两人渐渐拉近,吓了一跳,连忙收敛心神,一心逃跑,也顾不上顶嘴了。两人沿着村里的道路上一前一后飞快地疾奔,少顷便引来了不少的围观者,大伙儿都是指指点点,一如那些学生在今天上午课堂上的幸灾乐祸。
柳纯从小就不老实,恃强凌弱、调戏小女孩、把人家刚刚洗好的衣服弄脏、把人家钓出来的鱼倒回河里……他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村里没谁不恨这小子的。
虽然近一年以来,他貌似略略有点收敛,少有这样的劣迹传出,但大家对他十八年以来的固有印象太深刻了,都巴不得这“坏小子”受个教训,所以大家只是看着,笑着,并没有一个人前来栏住柳郁,甚至没一个人帮柳纯说好话。
柳纯不敢回头,不停地疾奔,心下对于自己的老爹开始佩服起来:“老爷子真是很能‘追’啊,怪不得我老妈这样完美的女人都被他追到手了,以后得要和他讨教一下‘追’的学问。”
前面是一个路口,穿过这路口,就是他三叔柳阳家,柳阳就是胖子的父亲。柳纯的母亲裴氏和柳阳的浑家李氏关系比较亲近,经常在一起玩双陆戏或者下围棋,柳纯往这边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期望遇见母亲。他知道,母亲裴氏就是父亲柳郁在这世上唯一的克星了。有母亲在,父亲再大的凶威,也发挥不出来。
刚刚转过路口,柳纯就看见一团白色的影子扑面撞来。其实,那影子移动得并不快,只是他自己跑得太急,感觉上就像那白影极速凑上来一样。
柳纯跑了这一阵,腿脚有些不听使唤,他想停住脚,却有些刹不住车,身子还是很快地向那白影撞了上去!
就在柳纯马上要和那白影撞在一起的时候,那影子里分出一只手来,似乎极为缓慢,却堪堪一把将柳纯的身子挡住。
柳纯只感觉一股大力袭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停住。他低头一看,眼前竟是一只洁白无瑕的手,白皙得像是美玉雕就的一般,看见这双手,柳纯的第一反应,自己眼前的应该是一个大美女,他连忙抬眼向前望去,顿时忍不住翻个白眼。
眼前此人美是美得很,却是个男子!那在阳光之下发出盈盈亮光的光头无疑在告诉柳纯:这是个和尚,一个极为美貌的和尚!和尚看起来约莫三十岁上下的年纪,面如冠玉,星眉朗目,俊美得像个温婉的处子,眉眼之中,流淌着一种令绝大多数女人难以抵挡的温柔,让人想要亲近,却唯恐亵渎。
“这秃驴庙里的生意一定好得很,而且大多数都是女施主,男施主里面也有999都是同志!”柳纯顿时有些不爽,暗暗诋毁了一句。他对于自己现在的这幅尊容还是比较满意的,算不上绝顶的帅,但走在街上,也是颇有回头率的。现在和眼前的这个和尚一比较——靠,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比啥啊!
柳纯有绝对的理由相信,自己若是和这个和尚一起走在街上,这厮就算不靠他那油光可鉴的秃头,也能将所有的美女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柳纯一直都不喜欢比自己帅的人,因为这些人会让他在泡妞的道路上走得更加的艰辛。而对于眼前的这个和尚,柳纯绝不仅仅是不喜欢那么简单,第一眼看上去就很不爽,然后就是想一拳把他那张俊脸打成包子,而且是蒸烂了的包子。要是人人都长他这幅模样,那他柳纯还怎么混吗?
“小子,别跑!”忽然,柳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柳纯这才回想起,自己现在还在逃跑的路上,也顾不得对这和尚的错误长相进行批评教育,更没有时间去进行一些带着暴力性质的修正,挣了一下就要逃走。
没有想到,那和尚抓住柳纯的手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柳纯这一下竟然没有挣开。
柳纯急了,怒道:“和尚,快放手,哥身上没钱,可没什么布施给你!”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柳纯的声音传来:“前面莫不是智远大师吗?帮我抓住那小子,别让他给跑了!”
柳纯一听这和尚和自己的老爹居然是老交情,暗道不好,连忙又使劲挣了两下。没有想到这和尚看起来弱不禁风,美得像个小娘子一样,力气居然是奇大,一只手就像一只铁钳一般钳住柳纯的手,不论柳纯如何使力,都是纹丝不动。
柳纯急了,眼看着柳郁越跑越近,连忙喊道:“死秃驴,快放手!”
和尚俊脸微变,那洁白如玉的面孔之上,泛起一抹因为恚懑而产生的红霞,那清泉一般清澈的眸子里,升腾起一丝怒意。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说话。
这和尚真是俊美到了极处,生气的时候,看起来倒像是在害羞,更添“美艳”。柳纯现在在愤懑之余,也有些庆幸,庆幸村子里自己喜欢的几个少女今天没有在现场,否则的话,就凭这贼秃的魅力,绝对把她们的魂儿给勾去,以后就没他柳纯什么事了。
柳郁看见柳纯被这俊美的和尚制住,大喜,施施然地挥舞着手中的棍子走上来,“嘿嘿”冷笑道:“小子,你倒是跑啊,你跑得出你老子的手掌心么你?”
柳纯见逃跑已经不可能了,立即改变策略,堆起谄媚的笑容,道:“当然不能。我就算是孙猴——唔,是个金元宝,老爹您也绝对可以随意捏圆捏扁,哪能逃得出您老人家的手心。不过,我相信老爹您老人家英明神武,大仁大义,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的,对吧?”
柳郁追了这一阵子,有些气喘,但气也已经消了大半,想想若是把这小子打坏了,夫人那边绝对交代不过去,再听见儿子这样变相的道歉,怒气又消散了不少。
不过,他还是觉得不能轻易放过这小子。以前,他每次要管教这小子,都被他夫人拦住,他将这个归结为儿子现在这么不成器的根本原因。而今好不容易裴氏不在,他可不想错过这个给儿子一个教训的大好良机。
“现在讨饶,却是迟了,还敢和你老子顶嘴,真是反了天了!今天,我就是要如你所言,‘惨绝人寰’一回,把你这锭金元宝狠狠捏,看是变成圆的听话还是扁的听话!”
挥舞起手中的木棍,高高举起,摆出十足用力的架势,就要往柳纯的身上招呼下来。
柳纯吓了一跳,赶忙闭上了眼睛。
就在此时,远远的一个不温不火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儿子,谁敢把他捏圆捏扁!”这声音不急不躁,仿佛两个女子在话家常一般,但听在柳纯的耳中,不啻仑音,他连忙睁开眼睛,拿出全世界最委屈、最无助的语气,高喊一声:“娘!”
那和尚和柳郁同时色变。那和尚终于说话了:“柳檀越,小僧忽然想起,寺里还有一些事情亟待处理,来日再叙吧!”一把松开柳纯的手,身子一晃,扑闪几下就不见了。只留下急切而又柔和的语音还在空气中回旋!
柳纯顿时石化!
轻功!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身轻如燕,惊若翩鸿,矫若游龙!
“我,我终于看见传说中的轻功了!”柳纯内牛满面,太不容易了。
同时,他也有些疑惑,在他看来,他母亲裴氏是一个温柔若水的女子,而且可以肯定不会一丝一毫的武功,父亲柳郁怕她也就罢了,这俏和尚如此武功,怎么也对她这样忌惮?
一时间,柳纯对自己的母亲又多出了一份倾慕。太厉害了,远远的一句话,不含任何的烟火之气,就能让这样一个大高手立即远遁,这是何等的威力啊!
正思忖间,前面柳阳家的柴扉缓缓打开,一个中年女子缓缓地走了出来。
这中年女子看起来约莫三十三四岁的样子,模样十分秀美,虽然年纪已经不小,身上还是散发着一种强烈的女性魅力,着一身淡绿色的绝罗长裙,秀出不肥不瘦的身材,行步款款,给人一种极为娇媚文弱的感觉。
中年女子的脸上,带着绝对的淡然神采,仿佛世间的所有烟尘,都不可能将她腐蚀一般。但面对如此淡然的神色,柳郁却是神色大变,脸上时而红,时而白,变化极为丰富。
“娘,您别怪爹,他只是和我开个玩笑而已!”柳纯迎上去,满含真挚地说道。他对于裴氏的性子,早已摸得通透。讨她的欢心,对于柳纯来说简直太容易了。
果然不出柳纯所料,裴氏的眼中泛起慈爱之态,轻轻摸了摸柳纯的头,道:“看我的儿子,多懂事,都要被捏圆捏扁了,还要替那个坏人说话!”
柳郁看着这母子二人的模样,无奈摇头,嘴里轻轻地念了一句:“慈母多败儿!”
“你说什么?”裴氏秀眉微微一皱,眸子里倏忽闪过一缕湛湛的光芒,锁住柳郁:“柳大,老娘年纪大了,耳朵有些不好使,请你重复一下方才的话好吗?”
柳郁顿时后悔失言,噤若寒蝉。裴氏则是转向柳纯道:“儿子,你且自己回去的吧,我和你爹有点私话要聊聊!”
柳纯心下替他老爹默哀,知道一场家庭暴力已经迫在眉睫,他假惺惺地说道:“娘,您可千万不要怪老爹,都是我的错,不该惹他老人家生气!”
“知道了,你去吧,我自有分寸!”裴氏轻轻地伸手推了柳纯一把。
风流和尚 第3章 哥要当和尚
更新时间:2012-05-24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谈恋爱,谈恋爱。两只都是公的,两只都是公的,真变态,真变态!”
柳纯没有径直回家,而是躲在旁边学习了一阵母亲裴氏对柳郁的调教手法以后,才哼着和这时代格格不入的歌曲,心满意足地离开。
有这样一个老娘,真是太好了,天塌下来她都能帮忙顶着!想起来,以后在她的光辉照耀之下,这纨绔少爷的生活一定会很丰富吧!
可是,再一想想,如果有这样一个老婆,就没那么——额,其实也是挺好的,看老爹的样子,虽然天天受虐,不是还乐在其中吗?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老婆有老娘美丽温柔的一面,又没有她偶尔展现的那不很和谐的一面,是不是更好呢?
柳纯回想起本村他曾经调戏过的几位小娘子,忽然感觉意兴索然。这群小娘子,和老娘比起来,似乎总少了一种叫做气质的东西,而这东西,也并不是后天调教可以轻易培养出来的。一个女子,长得再是美艳,没有了这东西,就好像一道绝佳的菜肴没有盐一样。悲剧啊!
柳纯决定去找胖子,找他一起去歙州城里玩玩,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小娘子,就算不能一次性骗回来,有个目标,以后总好下手嘛!
这不是要辍学当专职纨绔了吗,总要做点纨绔经常做的正事才是,老在这村里晃荡,格局总是太小了点啊!
可惜,柳家庄离歙州城虽只有十里路,柳纯对城里却并不熟悉,离不开胖子带路。他虽然很不喜欢胖子,还是只能去找他。
柳纯刚来到胖子家的后门,忽然听见一阵抽泣之声传来。柳纯听见这哭声,不惊反喜,这声音他很熟悉,中气充沛,肯定来自肺活量惊人的胖子!
柳纯勉强算对胖子有所求,但他绝对乐意看胖子的笑话。尤其是想想今天上午,胖子在课堂上幸灾乐祸的表现,柳纯就牙痒痒。
当下,柳纯循声走过去,果然看见胖子家的门槛上,一堆肉山正团在那里轻轻地抖动,发出一阵公鸭一般的“呜呜”哭声。
“咦,这不是六郎吗?”柳纯故作惊讶状,罕有地没有叫胖子的绰号。但他不停抽搐的腮帮子出卖了他欢愉的心情。
“呜呜——”胖子哭得很专心,没理柳纯。
“我说六郎啊,你这是怎么了?”柳纯慢条斯理地劝道:“大好男儿,有什么好哭的,被邻居小鼻涕虫给欺负了?还是被踩到你家小黄的屎了?”
“你才被小鼻涕虫欺负,你才踩到屎呢!”胖子终于忍不住爆发,抬起头来,含含糊糊地反击,一双眼睛眼睛肿的老高。
“原来没被欺负也没踩到屎啊,那有什么好哭的。我说,咱们去城里转转吧,子不是曰过吗:‘大好时光,正好泡妞。’”柳纯道。
“呜呜呜——”柳纯不说还好,一说,胖子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泡妞?以后我是再也没法子去泡妞了,我要当和尚去了!”近墨者黑,他对于柳纯的口头禅,也已经是用得十分熟练了。
“当和尚?你?!”柳纯十分惊异。胖子和他一样,也是一脉单传,他父亲身体又不好,看来以后也不大可能再制造出一个儿子来了,还舍得把宝贝儿子送去当和尚?
“这么说来,刚才到你们家来的那个和尚——”柳纯霎时间明白了一点事情。
“不错,他是主簿山普度寺的和尚……”胖子抽泣着,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原委讲述了一遍。
原来,柳纯和胖子的爷爷笃信佛教,当年曾经发下宏愿,自己这一族之中,以后不但对普度寺要多施香火,每年还至少派一个男子在普度寺里面剃度。
这以后,柳家的六房就开始按照抽签的顺序,每隔三年就派一个人前往普度寺剃度为僧。今年,终于轮到了三房柳阳家,这次派去的,自然是胖子柳庞了。
柳纯心不在焉地听着,一个信息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十八年前派在普度寺里为僧的,就是柳纯的老子柳郁。
“我今年十九岁,也就是十八周岁,那时候老爷子正在这寺里当和尚!这岂不是说,我家老爷子是剃着光头把我老娘给骗到手的?”朦胧间,柳纯似乎终于有些明白老爹和那俊和尚为什么那么害怕老娘了。如果你正处在人生的最低谷,却意外泡上了一个顶级的妞,你这一辈子恐怕也很难不变成“耙耳朵”了。
“三郎,三哥,我知道你一向热心肠,助人为乐。要不,你去和你爹说说,今年你去普度寺里当和尚,咱们两家对换下位置,怎样?反正三年以后就要轮到你们家了,晚去不如早去。你看看我这模样,哪里受得了寺庙里淡出鸟来的斋饭!”
胖子看见柳纯沉吟的样子,还以为他在为自己同情,心中忽然燃起了一线希望,满怀希冀地循循诱导。
“去死!”柳纯一脚踢在胖子那肉感十足的大腿上,嘴里说道:“晚去不如早去这句话,给你自己最合适。你去照镜子看看,剃个光头就是个弥勒。天生就是个秃驴胚子,由得你不当和尚吗?”
反正胖子今天是不可能陪柳纯去城里泡妞了,利用价值既然消失,柳纯哪里还会和他客气!起身就走,也不管胖子在他身后又一次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柳纯向前走了一阵,心中对于自己当年当和尚的老爷子和母亲当年的那点八卦,越来越有兴趣,开始盘算着怎么用花言巧语撬开裴氏那并不严实的嘴巴。
忽然,斜刺里伸出一只白皙的小手来,十分准确,一把揪在他的耳朵上。
柳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另外又有一只小手伸出,一把抓在他腰上的绦子之上,一把将他拉进了路边的小巷里面。
然后,柳纯终于看清了“凶手”的真面目,刚刚泛起的一点怒气立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一双含嗔带喜的妙目,眼转流波,泛着湛湛的光芒,倾注在柳纯的身上。一张半红半白的俏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欣喜,殷桃略略张开,露出两排整齐的皓齿。
小娘子身着一袭墨绿色的裥衫,细柳也似的腰上系着一根赤绦,绦子上悬着一块碧绿色的美玉。脚上穿着一双轻巧的尖头乌皮履,鞋面上绣着颇为可爱的花纹。而最为显目的是,她的头上居然戴着一顶绿色的幞头!
这是一个极为俏丽的小萝莉,大约十二三岁的年纪,身上穿着的,是一袭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为她量身定做的男装,非但无损她的美丽,反而为她平添了几分别样的俏皮和可爱。
这时代还没有“绿帽子”一说,柳纯对于戴着绿帽子的男人已经屡见不鲜了,可是看着小娘子头上那顶绿色的幞头,还是有些头晕。男人戴绿帽子,是什么意思,他是明白的,可女人戴绿帽子,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看见人家,一点也不惊喜吗?”小娘子看见柳纯木然的样子,不悦地嘟起小嘴,
柳纯认得这小娘子是村西胡家最小的姑娘,名叫胡说。他以前也见过这小娘子几次,觉得十分俏皮可爱,但一直没有忍心把魔爪伸向她,因为她还实在太小了点,让人实在是不好意思下手。
不过,看小娘子现在这般模样,似乎是早已被“自己”勾上手了,看来以前他的那点不忍,实在是画蛇添足,根本没有必要。
“惊——!”柳纯苦笑。
“那你怎么不叫我?”
“唔,胡小娘子——”柳纯无语地叫了一句,他纵有千般泡妞的手段,面对如此娇嫩的小萝莉,也不好意思施展出来,反而显得有些古板。
“以前你可是直接唤人家名字的!”小娘子还是不满。
“好吧,胡,胡说——”
“那个字读‘月’!”胡说更加不满了,嘀咕一声。大眼睛狠狠地剜了柳纯一下:“还有,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叫人家的呀!”
“那我以前是怎样叫你的?”柳纯硬着头皮问道。
“你——”胡说气结,但她脸上的怒气刚刚显现,立即化作了歉意:“人家忘记了你去年生病,把很多事情都忘记了!你不会怪我太凶了吧?”扑闪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便往柳纯的怀里钻来。她的表情变化之快,简直令人目不暇接。
“你以后还像以前那样叫我小月月好吗?”
小月月?!一阵恶寒袭上了柳纯的脑海,他打个寒战,同时轻轻一闪,避开小娘子正要投入自己怀里的娇躯:“能不能换一个称呼,胡说——小娘子!”
“是悦!”胡说撇撇嘴,道:“那你想怎样称呼?”
“说?不好,一个字不顺口!小说,不好,哥要不是小说看多了,也不会穿越到这该死的小说里来了!还是说说吧,这个名字蛮有爱的!”
胡说这次倒是没有坚持纠正柳纯,而是低下头去,摆弄着自己的衣角道:“你喜欢,就这么叫吧,只要你以后对人家好就好!”羞赧之态毕露。
柳纯心下大骂“自己”,实在是太禽兽了,这整个一个小学生啊,居然下得了手!话说回来,“自己”以前名声一直是很差的,能把这样一个小女孩哄成这样,手段也的确是厉害。
“小娘子,哦,说说,咱们之间,以后——”
“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以后——你要怎样,人家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小气了,任你施为就是了!”胡说俏脸染霞,把小酥胸一挺,大眼睛一闭,摆出任君采撷的样子。
柳纯吓了一跳,倒退一步。他本来只是想解释清楚两个人的关系,不想反而让小娘子误会成这个意思,有些无语。“什么你是我的人?”他怔愕地问道。
小娘子睁开眼睛,满怀羞喜地看了柳纯一眼,轻轻跺脚道:“你这死人还在装!今天上午,你母亲让你三婶来我家说媒,过了这个年,咱们就——就成亲!你可别说你家大人没和你商量过。”
“啊——”柳纯的嘴巴张大,足以装得下一个大苹果,他这才明白,老娘这几天神神秘秘的老是往三婶那边跑,竟是为了这事。他指向了胡说,道:“你?!你和我成亲?你多大?”惊愕之下,他没有注意到自己所指的方向,正是小娘子的胸前微微凸起的地方。
“人家十二了,不小了!”胡说有些没有底气地顺着柳纯所指的方向。看了自己胸前一眼:“再说了,人家还会长大的嘛!”的确是,她这个年纪,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
柳纯却浑然没有注意到胡说的“不小了”的那一层含义,而是苦笑道:“十二,也就是十一周岁,成亲是不是太早了点?要不咱们回去和家里商量下,推迟几年,等你长大了再说,可好?”
“可是你都十九了,过了年就是二十。如果不成亲,官府要强行婚配了!再说了,人家真的也不小了!”她再一次努力地挺了挺胸,整个身子成了个倒弓形。
柳纯这才回忆起,当年贞观的时候,为了增加人口,太宗李世民曾经推出过一道政策,百姓男到二十,女到十五,如果没有特殊原因而没有婚配的话,官府要强制执行的。如今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