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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魔教第8部分阅读

    韵犹在的美妇行礼。

    “文殊奴儿,起来吧。”美妇一直紧闭双目,如果不出声,还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谢母后。”耶律隆绪站起,走到榻前坐下,“母后,刘禀林又从中原得到什么消息?”

    “景星已经出现。”美妇睁开眼睛,那是一双锐利之眸,淡淡地望向儿子,眉宇间还是挂着那份不容忽视的王者之气。

    她就是大辽的萧太后,萧绰,小字燕燕。

    ☆、夫妻齐心

    风忽起,吹乱一头秀发,带来诗词中才有的花雨,带走一腔扰人的烦忧。我望着眼前的景色,暗叹:芳草鲜美,落英缤纷,人间仙境,桃花源林。俯身拾起地上一片花瓣,放在鼻下闻了闻,无味,好奇问喜儿,“这是什么花?”

    “回夫人,这是藿香花。花呈淡红色或青紫色,离茎失味,不过茎叶却有强烈的香味,是一种药草。”喜儿笑盈盈展现自己所学之长。

    我望了望手中的花瓣,“那种风中淡淡的味道!”离开了茎,失去了味,唯有残香,多么凄美啊!“我喜欢这花。”眼神闪了闪,流过波光。那天银发妖男出去后没再回来,唉了口气,我的心非常乱,特别不想一个人待着。

    活泼的燕儿眨眨大眼睛,看我一脸悲伤,眼珠一转,拉着我向右司堂跑去,“夫人,右监司那边还有好多这种花呢,我们去看看吧。”

    我承认我是个路痴,曾经来过这里也不记得,瞪着眼前鲜花似锦,开始怀疑是不是进入了一块春秋不分的境地。“这些都是草药?”这里有新出芽的嫩草,还有郁郁葱葱的矮树红果。

    “是啊,夫人。”喜儿点头,指着院中一排开满蓝紫淡红色花的植物,“夫人,你看,那就是藿香。”

    我看了看,那整株的花一丛丛的非常漂亮,有点像风信子,刚想踏前去摘,被突然飞来的白影拦住,吓得我捂着胸口连退数步,看清来人,“你这只假仙,做什么,想吓死人啊!”一怒之吓又开始忘记这里没有善人。

    乐逸弯弯的眼眉眯眯而笑,“吓死的比毒死的有趣。”缓缓的声音,有点嘲笑之意。

    这时,喜儿惊呼一声,颤抖着跪在地上,“夫人,奴婢有罪,奴婢粗心没有发现夹杂在其中,刚刚出土的断肠草。”

    “啊?”探头望了望那片苗圃,紧贴在地表上真有一层嫩绿,不注意得话,是看不出来。转头瞪上乐逸,这只假仙,直接说有毒不就好了,干吗吓我们。“哼。”送上一个白眼,拉起喜儿,我道:“不知者无罪,我们走。”美人果真都如毒蝎。我一点都不喜欢乐逸这个人,他好似无时无刻都在盯着我,抓到机会就会教训我。

    “夫人,请留步。”眯眯眼又缓缓开了口。

    我有些不耐烦,一脸有事快说,有p快放的表情。

    “教主他一分为三,三为一体,是也,亦非也,请夫人好自为之。”最后那句话的语气好似在威胁。

    我愣住,仔细品味着他的话,突然领悟到什么,却不甘示弱地又瞪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离开。身后的喜儿和燕儿暗叹,看来神教两位监司好像都不太喜欢新夫人。

    再见到龙寒武,是几日后化成阿龙的他,我顿时委屈了,向他哭诉银发妖男的罪行,“阿龙,那只妖男欺负我。还有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还有第三个存在,吓死我了。”也许只有阿龙在,我才可以无理取闹,也只有他才会温柔的哄我开心。

    阿龙沉默,轻轻把我搂进怀里,我能感觉到他的悲伤。是因为没有好好照顾我么?

    我不忍心见到他这种表情,吸了吸鼻子,嘟着嘴说道:“一个阿龙,一个小武,外加妖男寒,组成一个龙寒武。算了,算了,我慢慢适应吧,其实也挺好,三个老公来爱我,呵呵。”乐逸说的对,三个人是一体的,他们谁也离不开谁,纠结这些,只会让我们一起不开始。就像在家时,姑夫对他讲得,人性是复杂的,所以拥有欢喜、烦恼、忧伤、气怒、开朗、郁闷等等性情的人才是正常的,按我的理解,就是能控制自己的神经病才是正常人。而对于龙寒武三个形态分别有不同性格,而组合在一起又是一个完整的人格,就是性格太恶劣了。

    “鱼儿,谢谢你的包容。”他的手臂有力而紧实,眼中闪过庆幸与欣喜的光。

    我很高兴,轻轻吻了吻他的唇,他这张脸因为有花纹而看上去诡异,但眼眸却如此的深邃,好像能被吸入一样。

    新婚的日子很快乐,没有妖男的出没,没有小武的别扭,只有阿龙暖暖的爱。

    “阿龙,我想这一切都是巧合而已,我就一个刚毕业的高中生,还没进入大学,没啥本领,怎么可能像他们说得那样助贤为德呢?”鱼儿坐在飞龙轩外的回廊上,倚在红脸龙寒武怀里,皱眉问道。

    “呵,可能吧,没关系,反正不管你是与不是,都是我妻子。”他用下巴蹭着我的头顶,我很喜欢这样。

    我不由嘴角上扬,轻声道:“阿龙会说甜言蜜语了。”

    龙寒武只是一笑,并没多言。

    “啊,对了。”鱼儿转身跪坐在他面前,“那日,那些官兵为何叫你药人?为什么也要抓你?”

    龙寒武微怔,轻扯嘴角,不屑笑道:“赵恒老小子和他老爹一样怕死,到处找寻长生不老的方子,晓月对我恨之入骨,一定是她说用我的血可以炼成长生不老丹。”

    “啊?”我惊,“那可怎么办呢?”不是皇帝一想着炼丹国必亡么!

    “放心,没有人能找到奉月神教的具体位置。”周围除了树影阵外,还有不少机关陷阱,就算他们能找来,也进不来的。

    “是么,你还真有自信,不过事有万一,所以我们也要做好被他们找到后的对策。”我扁嘴道,“想要活着,就要给自己留条退路啊!”如果真会亡国的话,不过……,大宋朝好像挺长时间的啊。

    龙寒武挑挑眉,眼睛浮现笑意:“鱼儿,你这脑袋里除了血、脑浆、头骨、经脉外,有还一样最宝贵的东西。”看我一脸好奇,接着说:“智慧,时不时涌现出来的智慧。”

    我很高兴,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的赞美。在家时,可没人这般夸奖过我,虽然知道家人都爱自己,但常年不与父母来往已经产生疏远,与奶奶年龄相差过多出现代沟,与大伯与姑姑的感情隔阂。其实我知道我根本没说出什么建设性的东西,可是听到心爱之人的赞美,嘴角就是忍不住上扬。

    龙寒武的眸光又沉了沉,我知道这是为什么,有些羞赧地向他怀靠去。

    “呜……。”突然一声狼嗥划破天际,阿龙迅速退开我的唇,眯眼望向外远,又好像在认真倾听着什么。

    被吻的迷迷糊糊的我,傻兮兮地拽着他衣襟一脸茫然,“怎么了?”

    “不,没什么。”龙寒武避开我的目光,“鱼儿,我是一教之主,近日中原江湖人对神教虎视眈眈,外阜各堂出了点儿事,所以我必须离开几日。”

    “哦,好,我等你回来。”温柔笑道。心想,小说上写的那些贤妻良母都是这样回答的,乖乖的,不给丈夫添乱,表现得很贴心,然后眨眨眼睛诉说不舍之情,让他心里愧疚,好早日而返。

    “鱼儿,你眼睛怎么了?”

    “你,你!竟然问我眼睛怎么了,你不知道这叫暗送秋波么?”我气,想装成贤惠的妻子,却被人怀疑眼睛有问题。

    “哈哈。”龙寒武大笑,搂住我猛亲,他是故意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42章后就是空的,因为我给移到上面来了啊,谢谢观看

    ☆、被考验上

    过了沅江,一主一仆踏进苗疆。劲装仆人雇来一名会讲汉语的苗人为向导,一路向西南打听神出鬼没的奉月神教。

    “主上,您不相信李老将军?”仆人用党项语问道,他们大厦国还是家奴制式,能被赐与宗主同姓之人应该最为忠诚。

    华服之人一脸笑意,轻轻摇摇头,“老将军一片赤胆忠心,寡人不会怀疑,但是他儿子嘛!”目光一闪,其中的含意不言而喻。

    仆人暗惊,低语:“主上,那用不用属下去……。”

    李明德抬手,“不用,他还有用。”眯了眯眼,问:“伦哥儿,你确定中原还没有人知道景星已经落在奉月神教手中?”

    “是的,他们那个武林盟主派出去调查之人,都没带回任何有用线索,所以他们下一步计划是找毒妇晓月仙子,想从她那里探听一下。”

    “这样啊,那就先不要告诉李老将军这事。”李明德吩咐。他们得知景星踪迹,也是在回大夏的路上偶然听一名樵夫说的。当然,樵夫并不认识景星与狂魔等人,他只是绘声绘色给和同伴讲了一个他亲眼看到的兔儿相公故事,兔儿相公的相貌出众,尽然大庭广众下与一名男子非常亲密,由此他推断,樵夫口中的兔儿相公,正是他们要的助贤为德、助纣为虐的景星。

    向导并不知他们再说什么,但看他们的表情,他心里不由打颤。结结巴巴用不太标准的汉语说道:“小的,小的,有事说,爷您要,找,找的那些人,并不,不是苗寨人。”

    “哦?”

    “苗寨人,一般不,不会出苗疆,除了那些,那些住在这里的,异,异族人。”

    “异族人?”李明德很感兴趣,觉得这越来越有意思了。

    “是,是的,凤凰城,城里有些汉人,很,很狡猾的,他们经常出去。还有一群,据说住,住在野人山附近,可,可是,从来没人见,见过他们。”

    “野人山。”诡异之光从他眼中流过,轻轻扯动嘴角。“咱们就先去野人山看看吧。”

    右司堂中,乐逸翻着医书,霄汉在屋中踱来踱去,“教主怎么不说一声就回大理,他不是不想承认他那个父亲么?”

    “教主有他的用意,你何必在意。”又慢慢翻了一页。

    “据苏州半月堂密报,中原朝廷已经纠集人马向苗疆这边赶来。”霄汉站定,“我想少林与丐帮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呵,那又怎么样呢,反正咱们就是过街老鼠。”语气中有些嘲讽,又有些悲伤。突然视线从书上移开,神情一变,“为什么她要打我草药的主意!”咬牙切齿低喃,蹿身而起,飞离屋庐。

    白影闪过鱼儿头顶,喜儿与燕儿急忙跪于地。

    “夫人,好兴致。”潇洒转身,双鬓垂顺碎发划出漂亮弧度。笑眯眯地问候,语气缓慢却别有含意。

    我抬头看看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今天的天气太闷热了,看来是要下雨。在龙寒武走的第三天,我实在太无聊,所以来乐逸的药园采点花做干花熏香。说明来意,并表示这个可赚钱。

    “夫人,教主不缺钱。”

    “知道。”我点点头,“可谁也不会嫌钱多不是。”

    霄汉随后跟来,听到这样的话,脚步顿了顿,脸色瞬间不好。可他接下来却听到,“蟒山上,晓月仙子说龙寒武是药人,那么想必那些人会来抓他吧。我不会武,也不知道做些什么才能帮他。就想如果能赚点钱也是好的啊,不是说有钱好办事么。”

    “你……。”听到声音,我转头望向身后的霄汉,有事?他的表情很奇妙,轻咳一声,把脸转向另一边。这人,毛病呀!

    “这点收入太少,而且现在是雨季,干花不好晒。”乐逸还是那么无情。

    “我知道,总会积少成多,只要尽力就好。”就像我想他,一天一天的数着过,思念就越积越多,唉!所以,“我要用我的方式来保护我的家。”让他有个安全的地方休憩。

    他们俩对视一眼,转头又默默地望着我,我奇怪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难道你们是舍不得这些花?入药的不是茎叶么?好啦,好啦,别那么小气,好歹咱们是一家人。”我给他们解宽心,这是怕我浪费东西吧。

    一家人,一句无心之语,却让两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乱了心神。家人,对于他们多么奢侈的词汇!乐逸与霄汉怔愣后,乐逸轻缓道:“夫人,教中真不缺那点钱。”对上她认真的脸,他再说不出刻薄的话,不管她是否无知,是否贪婪,却真心把他们当成一家人,无意中的话语和坚定的表情竟会让人这般感动,也许这就是教主喜欢她的原因。

    “夫人,还是做别的事吧,教主不在,很多事务都要有人来做决断。”霄汉清了清喉咙。他觉得可以试试夫人的能力,毕竟她是景星其人。

    乐逸嘴角上弯,更像狐狸,瞬间明白他的想法,暗附:很不错的主意。

    有位教徒前不久下山,带回一位小姑娘,但神教的规章制度中,不许带任何外人进入,违令者斩。

    问清事情原委,我坐在左司堂的办公大厅下令道:“放了,放了。”

    “夫人,教规……。”霄汉后半句话被我拦住。

    “教规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家小哥明知道那条死规矩,还要舍命从恶霸手中救下小姑娘,这等英雄之举应发扬光大。”我真不明白了,不应该鼓励乐于助人的人么,“还有,不准为难小姑娘,想当初我进来时,也不算你们的人啊。”

    霄汉了然一笑,轻轻点头,接下来道:“那么,就请夫人尽快想办法摆平那恶霸吧。容我提醒,那恶霸,名为阿木果尔,是黑苗土司,与我教有生意往来,如果他发怒毁约,我教将损失近一成收入。”

    “啊?”我头痛,“那一成收入有多少?”不行就不要了。

    “一年,近百万两。”

    “啥?”这么多钱!我咬着唇,望着堂下跪地之人,他老老实实低头不发一语,放在膝头的手不由轻颤,显露了他的恐慌。百万两和一条人命。

    我从没想过会是这样,脸色不大好转头望向霄汉,“人不能杀,至于生意嘛,先让我见见那个什么土司吧。”

    阿木果尔土司40多岁,满脸褶皱,一脸尖酸模样,用一条黑巾包裹出枣胡头型,身上那件黑袍上绣了漂亮的五彩线,颈上挂着一串宽大银饰,足够说明他的地位显贵。

    我一身绵袍男装,英俊潇洒,昂首挺胸坐在马背上,侧头望了一眼那大叔,暗中皱眉。因为旁边一群看热闹的少男少女对我指指点点,并掺杂着惊叹,虽然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上,能看出他们在夸奖自己,所以心气一来,没等人过来帮忙,我就抬脚跃了下去。

    “唔……。”震得脚后跟痛,还要硬撑着保持形象,却换来霄汉的白眼。

    教内与黑苗做生意的教徒上前一步,与阿木果尔他们用苗语寒暄,并介绍了我们这群随行人员。阿木果尔点了点头,向我走来,用不太标准的汉语问道:“公子就是奉月神教现任主事?”

    我咧着嘴点头,“土司安好。”

    阿木果尔也同样点头回礼,并把我们请入苗寨,“主事大人,你来的太巧了,今年我们的桃丝竹长得又高又好呢,想必做出的簟也会更柔韧。货品已经备好,你是否愿意随阿木去看看?”小眼睛闪着精明的光,让我好一阵紧张。

    “哦,好啊。”眨眨眼,不明白他为何不直接提阿奴(被教众拐进神教的小姑娘)之事。

    苗寨大门是排高大的木牌坊,木牌坊上雕刻着兽与自然的抽象图腾,牌坊中间一展黑旌随风舞动,脚下一米来宽的碎石还算平整,树型发散着向寨中延伸,黑黝黝的漆木屋顶,烁石墙壁围成院落,苗人一座座木屋参差错落在山坳间。一阵轻风吹过,顿有阴风徐来的感觉。我吞了吞口水,回头望了眼黑黝黝大叔,还好他没离太远。

    跟着阿木果尔在各家穿梭,看他们的货品,大多数是草药、武器,也有少量的农具。有一家很特别,他们养了好几罐子虫子,有一罐好像是蛆虫一样,白白的肉芽恶心极了。

    我一个踉跄,对着回头看我的阿木果尔傻笑,“很不错,很不错。”

    “呵呵,事主大人,今年寨里还培育了新品种,是用雪山圣水喂养的冰雪蚕,请随我来吧。”阿木果尔皮笑肉不笑道。

    听到冰雪蚕,霄汉皱了下眉,抬脚跟了上去。

    冰雪蚕,身体比普通蚕小很多,全身雪白,还有的呈半透明色,据说,这种蚕吐出的丝,织的衣服可刀枪不入,是价值千金的宝贝,而冰雪蚕炼出的盅极具杀伤力。

    “主事大人,你看,这个我只收你们三倍价如何?”阿木果尔看看我,侧首望向霄汉,“实际价格,可比其他盅虫贵五倍余。”那眼神像是在说,你才是真正的领导,我早就看出来了。

    这明明就是威胁利诱,和他合作就要处罚教中那人,把阿奴送回这人手里,不和他合作,神教就会失掉这块大奶酪。怎么办,怎么办呢?

    霄汉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转首对我说:“您看呢?”

    “呵呵,那真是太好了,没想到土司大人这般优待咱们。”暗咒,臭黑大叔,竟然跟他一鼻孔出气,气死我了。“可是咱们却有点过分,今日来得急忙,没有带够钱,这样吧,咱们先回去,改日再来,要好好的谢谢土司大人呢。”重重瞪了霄汉一眼,想用目光杀死他。转首对阿木果尔说了一些客气话,又带着教众回去了。

    霄汉也不阻拦,只是恭敬地跟在其后。

    作者有话要说:

    ☆、被考验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才知道价值百万两银的货物竟然是这些东西,我所了解的苗族只有华焕的银饰,没想到货品竟然这么丰富。可是对于这些我真不懂啊,药草,兵器,农具,盅虫……。

    我在飞龙轩前厅绕来绕去,一转向不小心撞到身后的燕儿。

    “夫人,小心。”喜儿扶着我,转头对燕儿说:“你怎么搞的。”

    燕儿扁嘴,有些委屈道:“我在帮夫人想办法嘛。”

    “唉~!”窗外一米阳光射入,打在纱帷上有种朦胧感,纱帷随着我踱步而轻轻浮动,带动光影形成涟漪。

    梦幻;理想;真实;现实。生命与金钱,如何选择?我不否认我喜欢钱,但从来不觉得生命可以用钱来衡量。我不喜欢这样的选择,这太突显自己的无能了,当初还在大言不惭,现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小武,阿龙,快回来吧。我非常想哭,可当我看到身后同我一样着急的两个小姑娘,还是忍住了。

    “没办法了,还是去问问吧。”既然黑大叔叔这么镇定应该是有办法解决的。

    厚重的大门被推开,下属禀明夫人求见,霄汉并不诧异,从书桌上抬头,看到一脸怯怯的余空窈窕,羞涩地表明自己实在没想到办法。

    暗自点了点头,这才是女子该有的神态。

    避开她清澈儒弱的眼神,霄汉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工作,同时清了清嗓子道:“5年前,我教与黑苗正式通商,刚开始时是以物物交换,那时我教用一些铁矿石、布匹与他们交换草药、铁器等。去年,我教传授他们养蚕抽丝法,铁石淬炼法,他们才有这如今这等技术。”

    “哦,这是互惠互利吧。”

    “嗯,算是吧。他们的工匠淬炼技法学得很好,而且有很多地方有所改进,炼出的兵器较中原地区的坚硬,这次他们用这技术打造了一批尖刀,他们不太想供应给我教。”

    “为什么?”

    霄汉抬起头,平静的脸上有丝嘲讽,“整个苗疆分为白苗、黑苗、青苗、红苗、花苗五族,白苗与黑苗是比较大的群落,也离得最近,在土地上等诸多问题经常发生争执。而前不久,黑苗与白苗的冲突中,黑苗落败,后来才知道白苗与凤凰城那边有联系并得到帮助,所以阿木果尔便请巫医占卜了他们失利的原因。”

    “没明白……,等等,你的意思是,阿木果尔把这次失利怪到阿奴身上。”

    霄汉满意点了点头,继续手中的工作,“苗人信奉自然图腾,敬畏鬼神,所以那是安抚族众最好的办法。”

    “图腾,鬼神呀~。嘿嘿,我有办法啦。”

    再次来到苗寨,我带来一马车珍贵草药。阿木果尔满脸褶皱更深了,眼神也多了几分敬意。“主事大人,您真是太客气了。”

    “哪里,哪里,我教兄弟打伤贵寨兄弟,抢了阿奴,也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呢。”一招手,让人把阿奴带过来,“听说这妮子是大巫医占出的不祥之人,今日特此带来归还。”之前他不提,这次我来个开门见山。

    阿木果尔笑着点头,刚想叫寨里的壮汉把阿奴带下去,却被我拦下,“阿木土司可否为我引见一下贵寨的大巫医啊?”

    “主事大人?”

    “呵,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请他帮我占个卦。”神秘而笑。

    “这……。”

    “不行么?”

    阿木果尔小眼睛转了转,谦卑笑道,“哪里,哪里,这边请大人。”

    这个巫医衣着黑灰,用大披风把脸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有一对贼光乱闪的眼睛在外,我趁他们不备,迅速拉着霄汉胳臂低语。霄汉却不适后退,我纳闷:“你躲什么躲,我又不吃人,刚刚说的话,听清了么?”

    “听清了,夫人。”黑脸大叔很无奈,还是退了一步。

    “就是这位想要占卦?”大巫医凶恶的厉眸瞪着我,顿时让我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是。”我上前一步,“听说大巫的占卜术很是厉害,不知可否请您帮我占一下命运。”背着其他人,从袖袋中抽出一张银票塞给他,笑道:“这是我的生辰。”

    巫医微低头一看,没有表情变化,但眼睛中闪过一丝光,我暗笑,人活着都有欲望啊!

    “咳,主事大人和诸位,请随我来。”巫医转身,把这张纸揣里怀里,引众人进木屋。

    黑漆漆地木屋,只有门口有点光线,众人围坐在一起,巫医双手执羊角,奉在手心里,念了一段咒语。一对羊角自由落体,清脆落在石地上,一个阴面,一个跳到好远,撞到桌脚,一下子碎成数块,众人大惊,巫医茫然后一脸惊恐望向我,“你……?”

    我被吓到了,这大巫,表演还挺认真。

    “这,这是……。”神色慌张的巫医,盯着碎掉的羊角念起咒语,过了很久,他还不发出一语,额头却出了层薄薄的汗珠。

    巫医深深吸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那双诡异的眼睛,若有似无扫向阿奴,默了默道:“您是上天派来的收服这不祥之人的贵人。请看,这阴角向下,说明镇压之意,而那只碎角,正好分落的方位为甲木、寅水、巳火、申金、辰土,这些明明就是五行中的阳位,意在变数无穷,智控四方的意思。”

    “这是怎么回事,柯孜巫医?”阿木果尔追问,不知道是不是大巫把他唬住了。

    “哦,土司大人,这位主事大人是天赐之祥贵使啊,具有能镇守鬼怪的强大力量。所以,将阿奴交于他是在好不过了。”巫衣淡笑道,偷偷瞄了我一眼,见我笑了一下,才收回眼神。

    成功带回阿奴,我心里美得不行,一路上哼着小曲,到达神教后,我凑到霄汉身边:“谢了啊,大叔。”主意是我出的,羊角是他打碎的,事先与巫医搭线的人也是他找的。

    霄汉无奈叹息后退一步道:“夫人,辈分不对。”

    “啊?”他没在解释,转身回左司堂。

    此事后,霄汉得到秘报,柯孜的占卜其实完全属实,他对阿木果尔说,奉月神教中这小子命格不凡,那卦非常精妙,但其中却缺少一块非常关键的碎角,那碎角表示的寓意应该为如何驾御他的方法,却不知落于何处,这卦就此变成了万变之卦,但此人的能力绝对不假,如果能拉拢此人为黑苗效力,那么他们绝对会远远胜过白苗。

    霄汉皱眉,景生这事中原已经传开,恐怕各国也会有所耳闻,如果这消息让黑苗人传出去,那神教将永无宁日,更何况这里还有他们想要的神水,他们所谓的长生不老丹药。

    如若这些人们接踵而来,那他不敢想像以教主现在不稳定的情绪,会不会也被逼疯,从而上演多年前那残忍一幕。

    “他们说我真的是天赐之祥贵使。”逛园子逛到左司堂里的我,听到霄汉对阿木果尔他们的跟踪报道,乌黑之眸闪过流光溢彩,“嘿嘿,我就说嘛,我都成全国名人了,这小地方能不知道,好事,真是好事,咱们可以多加利用啊!”一手环胸,一手托着下巴在屋里转了一圈,“有了,有了,就先用我这优势把他们的货压个狠价,想个方法最好让他们白送。”

    “夫人?”霄汉本来黝黑的脸更黑了。

    “什么?”转头看到一对不赞同的责怪之眸,我轻哼:“有什么不对吗?许他们打我主意,就不许我打他们主意?”我又开始嘚瑟,虽然有他人帮忙,也算我完成一件非常艰巨的任务。

    “夫人,这绝非儿戏。”

    “我没当儿戏啊,所谓土地之争就是资源之战,而他们的战争除了土地这个因素之外,还有就是祖先身份问题。”

    “身份?”

    “嗯,我听阿奴说的,传说他们苗族是尚武强盛一时的蚩尤后裔,属于号称‘九黎’的部落。在长年与炎黄尧舜禹各部落的争战中,多次战败,逐渐从其生息之地黄河下游与长江中下游被迫南迁,陆续定居于西南荒凉的崇山峻岭。而据说他们两族开战的导火索是一个黑苗人和一个白苗人争论谁才是真正的蚩尤后人,一言不合打起来的。”

    “夫人,那只是借口,他们就是为了土地。”

    “黑大叔,你好笨啊,对,那是借口,实质问题是土地,但是为什么会用这样的借口,你有没有想过?”

    为什么会用这样的借口?霄汉索眉,他从来没有深研过,想打战什么借口不能用!

    “战争不过是统治阶级的一种手段,一方面通过战争揽取钱财,一方面也可以通过一个共同活动增加民族的团结与凝聚力。而要激起整个民族共同对敌,一定要有一个具有说服力的借口,这个借口不可能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霄汉眼睛豁然一亮,怔怔地望着我,无法言语。

    “嘿,所以啊,解决这个问题就要先把这个导火索浇灭,然后再解决实质问题,要不然任由这导火索烧下去,雷不炸才怪。”这也是我事后想到的。

    ☆、初遇某娃子他爹

    作者有话要说:

    晚秋的清晨有一丝凉意,湿润的风吹动片片苍翠,一俊美白衣少年独骑黑色骏马,带领着身后两人向树林深处走去。

    “夫人,该向右了。”少年后面的黑脸大汉无奈叹着。

    “哦,呵呵,知道了。”少年尴尬笑笑。

    一马当先的余窈窕双腿夹紧坐骑,拉紧右手缰绳,“过了这片林子,就有路了对吧。”曾经走过二次树影阵,这次,鱼儿想自己已经认得路了。

    霄汉没有说话,只是无奈地摇头着,而他身边的教众咬牙隐忍笑意,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们左监司这种想怒又不能怒的表情,左监司是刚直不阿之人,遇到问题总会一板一眼的行事,就算是怀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心,也不会直接表达出来,跟在他身边多年,他才慢慢知道这位上司的内热外冷性格。

    走出山林,趟过小溪,嘹亮的山歌回荡山间,回头找了找,只看见红黄相间的树影“那是什么?”我好奇问道。

    “是白苗人在庆祝丰收,每年的这个时节他们会放下手中的活儿,从分散的四面八方赶来,聚在一起,选出最强大的勇士。”

    “选勇士!做什么?”打战么?

    “他们选勇士,只是一种精神上的嘉勉,不具实效意义。”

    “哦?”我不能理解,“可是不具意义选他干吗?”

    “属下曾听说,他们被选出的勇士会得到奖赏,而且可以在这次的大会上选择自己喜欢的姑娘。”某位教众附言道。

    “嗯,很有意思啊!快点走,我想去看看。”这种有趣的活动,错过可惜啊。

    虽然白苗人的木屋也是黑黝黝地,但是却不像黑苗寨里那种死气沉沉,远离木屋的空地前,正围着一群人,人群中正有一男子高声歌唱。虽然我听不懂他在唱什么,但从他的表情上,也能感觉到他对生活的热爱,对族人的热情。

    歌声结束,土司宣布庆祝大会正式开始,只见人群散开,从人群中走出一名高大魁梧的棕红色皮肤之人,他打着裸背,着一条白色长裤,光着赤脚,腰间的红色腰带上的穗子随着风飘动,那种气势就像出山的猛虎。

    我不由吞了吞水口,暗想:这就是勇士么?真男人啊!

    这时从人群的别一端也走出一名男子,此男子个头较小,同样的装扮,却有不一样的气势,他更像一只狐狸,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容。

    猛虎男子不屑冷哼,给白苗的土司大人使了个眼色,土司点了点头,让族人架起高高的刀架,铺好烧得通红的炭火,指了指前方说了一堆话。

    “他说什么啊?黑大叔。”

    “攀上刀刃高峰的人,是无谓的英雄,趟过熊熊烈火的人,是真正的勇士。”霄汉的手下翻译道。

    “哦,这就是所谓得上刀山下火海啊!”我点点头,以前在电视中看过人踩玻璃,脚下无伤,据说已经练出来了,脚底板厚了,所以他们行如平地。看了看人群中那一高一矮的光脚,不免有点担心。

    首先出场的是高个棕红色皮肤的猛虎男人,他又瞪了矮个子的狐狸男人一眼,大胆的攀上了刀架,一步步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还好并没出什么危险,他成功爬到顶上大吼了一声,引来下面众人的掌声。

    矮个人还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打了个哈欠,也跟着人群鼓起掌来。

    我奇怪,更加注意这人,想他是就不把对手放在眼中,还是另有隐情。那矮个男人好像注意到我的目光,回过头望来,突然那副无所谓的表情没了,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之光。

    我拧眉,自己好像不认识此人啊!

    机警的霄汉早就发现此人诡异,而且他明显感觉到,在此人的目光之后,还隐藏着另一对锐利之眸,越过此人望向人群,那是一位气质不凡的壮年男子,正用审视的目光同样望着鱼儿,他直觉敏锐,猛然抬头,无惧的目光直直对上霄汉,有一种说不了的压迫感。

    就在此时,猛虎汉子已经从刀架上爬下来,众人一阵掌声,白苗土司上前邀狐狸汉子参加比赛。随着众人的欢呼声,李明德向眯眼打量他的霄汉点了点头,转眼把目光投向矮个选手,而这目光又有意无意扫了一眼余窈窕。

    宵汉的神经紧绷,加强戒备,就算他们距离不算近,但他还是能感觉到那人武功与自己的能力在伯仲之间,如果是敌人,很是危险。

    我正看得兴奋,感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目光,转头望去什么也没有,可一扫那堆人,却注意到一位出众的中年大叔,眉宇浓重,眼窝深陷,鼻翼高挺,有点新疆人的味道,很帅气,又带着些许成熟中的稳健,这成功人士的模样是我欣赏的类型!

    不自觉留露出欣赏的微笑,突然听到身边,轻咳的警告,转头望了望黑大叔一脸便秘。“他没你帅。”我安抚道。

    全场热闹的掌声把我和霄汉的目光吸引到矮个人身上,矮个人尤如灵猴,动作轻盈,视银闪闪的刀架如普通树木一样攀爬,一眨眼的功夫,他轻轻松松地一上一下,稳稳地站在白苗土司面前。

    白苗土司眨眨眼睛,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对矮个人说了一堆话,矮个人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向长3米的火炭堆走去。

    一些白族人立刻把烧得通红的木头打成炭火块,虽然火焰已经熄灭,但红炭上那蒸蒸热浪好似已把靠近它的所有一切都能烤得扭曲。

    矮个人轻松的表情,引来周围观众的议论,我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话语,但也能看出他们和自己一样,对这位矮个男子的无谓抱着一种敬佩和一丝怀疑。

    矮个人转头又看了我一眼,别有用意地笑笑,我很是奇怪,皱了皱眉,抬头望向霄汉。感觉到我的目光,霄汉不动声色低声道:“夫人,此人诡异,咱们还是先回神教吧。”

    是呀,很奇怪,不管怎么样还是小命要紧,那个狐狸眼儿看我的目光就像在算计什么,好可怕,接下来一定没好事,所以还是回神教比较安全。

    在他们刚刚转身时,听到身后掌声雷动,我忍不住回头,那矮个人已经站在火炭路的另一端,白苗土司走到他面前,不知在说什么,而他的目光又一次向我望来。

    我全身冷汗,调头迅速撤离,只听身后一声怒吼,一群全副武装的白苗人快?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