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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爱我:上错床,爱对郎(完)第13部分阅读

    楼下等我。刚走出楼门,看见晓菲和娟子走了过来。

    “哟,看看这是谁回来了?”晓菲故意高声叫道。

    “晓菲!”娟子拉拉晓菲的袖子,“小泉,回宿舍拿东西啊?”

    我冲娟子点点头,道:“嗯,我买了些水果在我桌子上,想吃就拿去洗了吃吧,我先走了。”

    “找了有钱男人做靠山就是不一样啊,鼻孔都朝天出气呢!见了面也不知道打声招呼,不知道是谁教的礼貌。不就是水果吗,当咱们买不起啊!”

    晓菲不住地拿白眼撩我,娟子站在一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甚是不自在。我说娟子你先上去,晓菲激我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不能让娟子听见?我不理她仍对娟子说,你先上去,娟子犹豫了下还是走了。

    “看看这皮肤,多光滑啊,被人养的滋味不错吧?”晓菲在我身边绕来绕去,“你说说,全向瑞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货色?你在外面究竟勾搭了多少男人?”

    “勾搭男人不在多,一个有钱有势就够了。找个研究生有什么用?奉献了半天人家是给你钱了还是给你什么了?还把你喜欢的人气个半死,真不知道咱俩谁笨。”

    我是真的不想再把龚兆霆的事拿出来说,虽然我讨厌他们两个,但龚兆霆变成那样我多少有些责任。晓菲找茬我可以理解,不过她也不能老借着这个缘由不断地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就算欠那也是我欠龚兆霆的,我可没欠她的,难听的话谁都不想说那么多遍。

    “放手,潘蒙。”

    晓菲的眼睛里有盈盈的水气,正大喘着气瞪着我,扬起的手被潘蒙抓住。

    每次兴冲冲地跑来讽刺我,说不到两句就气得动手,她下次能不能想出点新鲜的词儿来?

    “放手,潘蒙,这是我自己的事,让我自己解决。”我低声道。

    潘蒙放开了晓菲的手腕,却没有走开。晓菲的手刚一被放开,便立刻再度扬起,如愿以偿地掴了我一掌。潘蒙也毫不客气地还了晓菲一掌,力道大得让晓菲跌在了地上。

    第十三章殇离(6)

    “走开。”

    我有些生气地瞪了潘蒙一眼,潘蒙仍站在原地。我上前一步,想扶晓菲起来,晓菲推了我一把,我退了一步蹲在她旁边。

    “快起来,天这么冷坐在地上会生病。”

    我伸了手给她,她一把拍掉,“少在那边假惺惺了!今天你给我的,早晚有一天我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坐在车上,潘蒙说这个女孩不是个省油的灯,我说今天的事不要告诉韧哥,他已经够烦的了。隔了一会儿,潘蒙才说,夏小姐如果真是心疼老板不妨退一步,就算老板真的跟别人结婚,对夏小姐的心也不会改变。我沉默无语。

    我明白,我给韧哥出了个大难题,乐青和娄夫人的态度一致表明,我应该从韧哥的生活中消失。门当户对啊门当户对,这个千百年来制造爱情悲剧的真理,如今也考验着我和韧哥。已经离新年越来越近了,我的要求那么苛刻那么明确,这一点时间韧哥能做到吗?

    玛索里的玻璃器皿打破了几个,有一些也有了残缺,早上去了专营玻璃器皿的商店新购置了一些才去店里。默默和陈亮正在聊天,问他们严钊来了没有,他们说在后面操作间。

    “干吗一大早就躲在操作间?是不是怕碰见我挨揍啊?”我倚在操作间的门框上恶狠狠地说道。

    “老板来啦?员工干活勤快你还不高兴啊!”严钊少见的嬉皮笑脸样,“没事干的话帮我打个下手吧,老板?”

    我洗了洗手,照着严钊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严钊叫道,你怎么学得跟陶昱似的没轻没重的。

    我说谁叫你上次通风报信!

    严钊嘿嘿笑了两声,人家找你找那么急肯定有事,随便挂人电话多不好。

    我说要你管!给你的彩票你怎么又还给我?

    严钊说,我的姑奶奶,那是支票好不好?你发昏我可正常着呐!你不知道我把电话拨过去,他有多着急,一听说我跟你喝酒呢,一个劲嘱咐我别让你喝,说你胃不好,你也是,跟陶昱一样让人不省心。

    “小姐,小姐!倒错酱啦!”

    严钊叫着,我低头一看,想着拿番茄酱,倒成了千岛酱。光听他说话了,拿了什么也没注意。

    唉,最近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感动了呢?以前,细细想来韧哥这样的关心并不少,只是我没在意罢了。有句俗话,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我已经懂得了,老天爷,你能不能别让我失去?

    回到别墅,韧哥已经回来了,衣服都没换便倒在沙发里,西服外套扔在一边。我放下包走至他身后,帮他捏捏肩膀。韧哥说公司里有些事情不太顺利要去趟南方,不知几天才能回来,他会尽量争取回来陪我过平安夜。看他疲惫的样子,估计不是个小问题,我只是说别累坏了身体。

    第十三章殇离(7)

    中午放学,娟子叫住了我,说想同我一起吃饭。我们到食堂里打了两个菜,找座位时碰到了全向瑞,他神情默然走过我们身边,一句话也没有。

    “小泉,晓菲说的是真的吗?”

    我们找到了座位,相对而坐,娟子攥着筷子扭捏了半天才开口问道。

    “什么?”

    娟子说,有次晓菲在外面喝醉了回来说,我为了抢龚兆霆才与全向瑞分手。我说你信吗?娟子说不知道,最近身边发生的事情好乱,她还告诉我晓菲又和那个研究生在一起了,为什么口口声声说忘不了龚兆霆却又很快跟别人好了呢?

    “可能她很需要有个人安慰她吧!”

    “小泉,我以前就觉得你跟我们都不一样。”娟子慢吞吞地吃着炸鸡翅,“你和全向瑞在一起时,你的心没在他身上,因为你脸上从来没有校园女孩谈恋爱时该有的快乐。倒是你跟他分开之后的一段时间,你变得开朗爱笑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像晓菲说的与龚兆霆有关,但我们四个的关系的确是越来越糟。我们要一起生活四年,真希望这四年之后能做一辈子的朋友。”

    现在看来,肯定是不可能了。晓菲对我的恨别说朋友,就是陌路人都做不成。因为晓菲,娟子与我的隔阂肯定也是除不去了。无所谓了,现在除了韧哥我也没有精力顾及其他人,朋友本来就是缘分,就跟爱人一样。

    午饭时间客人不多,我与默默一起出去买饭,顺便到附近的小店转转。默默忽然很想去洗手间,我让她忍一忍走两步就回玛索了,她不听钻进了一家麦当劳。

    街角是一家婚纱摄影公司,我走过去看着橱窗里的婚纱。简单的样式,插肩立领,没有花纹,与旁边那些加了花加了蝴蝶结的繁杂样式比起来倒显得精致。

    不远处,一个卖报的小贩刚出来摆摊,扫了一遍货架上的报纸和杂志,我随手拿起一本。

    娄氏……乐氏……喜结良缘?

    “小姐,你买不买?”

    望着小贩,我恍恍然把那本杂志放了回去,往街的另一边走去。

    明天就是平安夜,他说他会争取回来,他说争取了就肯定能回来。那是他父母的意思,不是他的意思,他不能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回答我的。

    我穿着单薄的线衣走上阳台,手里拿了杯白酒,一遍又一遍拨叫着韧哥的号码,电话里却只有一个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关机,我想骗自己都不行呢。

    就在几个小时前,某个频道播放了韧哥与乐青订婚礼的片断,我就差拿着放大镜趴在电视上辨认那个穿着燕尾服的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他没有回来,因为他要牵着未婚妻的手接受众人的祝福。

    第十三章殇离(8)

    半斤白酒下肚,我倚着栏杆滑坐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玉锁握在掌心。

    只有爱就够了吗?我们还是太渺小了啊……这就是你的答案了吗?抉择之后你还是选择妥协,如果知道会妥协,当初还会不顾一切地将我留下吗?我错了,我不该收下娄夫人那张空白支票,这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不怪你。

    北风像鞭子一样抽着我的身体,我抱紧双膝,在心底喊着那个名字。娄韧,娄韧,回家来好吗?回来吧,这里才是你的家呢,家里还有一个我在等着你。我还想给你煮汤喝,还想跟你一起看夜景,还想再跟你去那座教堂,告诉耶稣上次的话不算数,我是多么想嫁给你,多么想做你的唯一!所以,快点回来吧,回来吧,我一个人好冷……

    有人靠近我,弯身把我抱了起来。好温暖的怀抱,我攀上对方的胸膛,对方却在闪躲。不行喔,韧哥,你也是我的。

    悠悠醒来,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盖着厚被。屋外有些声响,我猛然起身,不管眼前金星在冒,摸去厨房。

    “是你?”

    厨房里传来淡淡的粥香,潘蒙正拿着汤勺在锅里搅拌。

    “你醒了,夏小姐?昨晚你有些发烧,现在好些了吗?粥很快就好了。”

    转身回了房间,我将衣物收进行李箱,走过客厅,潘蒙跑过来拦住了我。

    “你拦不住我,非要试试的话,今天我就死在这。”

    手里拿了一把裁纸刀,不很锋利,但割喉割腕都不是问题。

    “夏小姐,请不要让我为难。老板他十分担心您,请您不要离开,有什么事等老板回来再说。”

    “又想像上次那样囚禁我吗?哼,我不跟你说,有话留着让他自己跟我说,你给我让开!”

    我要走,潘蒙伸手拉我被我刺中手背吃痛放手。拖着行李走到门口,我顿了一下道:“放心,我不跑,我就在玛索等着他。”

    当我拖着行李直勾勾地冲进玛索时,他们三个的目光充满惊讶。开了间最里面的包房,我把行李丢进去,严钊已经上楼来,我说别问,我什么也不想说。

    我在玛索里闷了几天,等来的不是韧哥却是海成。他说上次走得匆忙也没留电话,想再到玛索来碰碰运气,没想到我在玛索打工。

    要默默泡了两杯花茶,又让严钊拼了个果盘,我和海成在一间包间里坐下。海成穿了休闲装,毛衣仔裤运动鞋,倒有几分学生时代的影子。

    “上次怎么没告诉我你在这里打工?”海成喝着花茶。

    “你没问,所以没说。”

    怎么告诉你呢?告诉你这是韧哥送我的礼物,因为我跟韧哥上了床?这样的话我怎么对你开口?

    第十三章殇离(9)

    “我看到新闻了。”

    海成凝重地说了一句,眉间带着焦色。这么说,他已知道我和韧哥的事了?是啊,他们两个关系那么好,韧哥一定会让他知道的。

    “是不是这么好的日子没有通知好朋友你有点遗憾呢?”我淡笑着道,“没关系,等他回来,你好好宰他一顿就是了。”

    “泉,我们重新开始吧。”

    一口没咬实,牙签差点穿进我的肉里。止不住地大笑起来,一年之前如果他对我说这句话,我会开心得不得了吧?

    “你不觉得有点晚吗?”我捂着笑疼的肚子看着他。

    海成面色复杂,两只手交握,右手拇指搓着左手拇指,轻声道:“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都已经过去了,所以别再说重新开始之类的话,这趟浑水我已经搅进来了,想脱身没有那么容易。”

    韧哥他还欠我一个解释,我听不到他亲口说的话是不会死心的。

    “跟我走,我带你离开。”

    “我还有两年大学要念呢。”

    “我等你,等你毕业了,我们一起去国外。”

    一种无比坚定的力量从海成的笑眼中流淌出来,慢慢地流淌到我身边将我包围起来。只是,我已经不再感到欣喜与感动,那些我已经不再需要,它只让我心里留下酸涩,还有点点的痛。

    “为什么?”我望着心中曾经的白马王子,缓缓地问道,“为什么要等到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些话呢?你不喜欢我了,不然你早就回来了,那为什么还要同情我呢?我不需要,海成,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和韧哥不过就是玩玩,他结婚了,我的日子照旧还是要过的。”

    “你一定要这样说自己吗?”海成眼里的光跳动着,“我认识的泉对爱情有着始终如一的忠贞不渝,我和袁园……那一走便是老死不相往来,我以为把你留在韧身边,或许他能做得比我好。”

    我无法消化他话中的意思,把我留在韧身边,难道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吗?

    “还记得那个时候,我跟你说分手,你因为急性胃炎住进了医院,韧去看了你,之后去了我家。我们的关系一直都那么好,只有那次为了你,他打了我一拳。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去酒吧喝酒,开车回家的时候出了车祸,险些把命送掉。”

    我怎么会忘了,他只来看了我一次,他喝酒是因为我?因为看到我伤心?

    “我和袁园到了国外,她说绝症的事是骗我的,不久我们便分开了。我回来过一次,就在那年元旦,我很想去看看你,但是韧先找到了我。他说你的情绪稳定了很多,已经能回到课堂认真地复习功课,还有半年的时间就高考了,他希望我不要打搅你。我去了你的学校,韧在校门口等着接你,你看到韧时的表情……”海成的神色有些黯然,“我问韧,他说你已经接受他了。”

    第十三章殇离(10)

    仰起头,眼泪还是跑出来一颗。所谓的荒唐事就是指这些吧?认识我之后?他究竟还做了多少?那一晚讨了他亲手调的酒,还为自己诡计得逞窃喜,可没想到那是他精心布了局等着我来跳。韧啊,你在我身上究竟还花了多少心思?

    “我很后悔当时没有留下来,如果我留下今天你也不用面对这样的局面。泉,给我个机会让我补偿你,好吗?”

    海成握住了我的手,望着那双手出神,多么希望此刻我愿意握住那双手的。

    慢慢地从海成手中褪了出来,我道:“你不需要后悔,如果你留下来,我定然考不上大学。我感谢你,也感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情。”

    韧哥怕是一辈子也不会让我知道他是这样在乎我,连海成都明白的事,只有我还时时在心里猜测他到底喜不喜欢我。

    这么处心积虑地留我在身边,却直到现在即便送出了玉锁也不对我开口,他心里是在害怕吗?害怕我心里还装着海成?害怕面对婚姻时我会弃他而去?

    傻瓜,他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我要个答案,难道你真的认为我在乎那一声称呼吗?你的心为什么不能早一点送给我?非要等到不能送的时候才让我知道?

    海成几乎天天都来,有时上午有时下午,要上一杯咖啡在角落里一坐就是几个钟头。默默问我那是谁,我说是一个老朋友,默默说,他在等什么人吗?我说也许吧。

    偶尔拨了一下韧哥的手机,仍然是关机,不知道是不是在躲我。潘蒙的车也是每天都在玛索附近出现,就像监视器一样盯着玛索。

    过了元旦,韧哥终于回来了。

    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念书。

    “请坐,我去叫默默泡杯咖啡。”

    我摘下眼镜放下书,走到门口,韧哥拉住我的手臂。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韧哥嗓音低沉,有些喑哑。

    “还是先泡杯咖啡吧。”

    韧哥放开手,我走下楼跟默默吩咐两句。回到房间里,韧哥端坐在沙发上,一臂横于胸前,另一臂支在其上抽着烟。默默进来端上了一杯黑咖啡,出去时带上了门。

    “恭喜你,青姐很美,你也很帅,真是非常的郎才女貌呢。”

    韧哥面色阴郁,头发凌乱,下巴和唇边有些新生的胡茬,这不该是准新郎该有的形象吧?

    “韧哥看起来不太高兴啊。订婚礼上客人还不少,你这些天累坏了吧?这样可不行,等到结婚时你不是要把青姐撂在一边?”

    我半嘲笑半淡然地看着韧哥,韧哥掐灭了手中的烟,眉头紧了起来。

    “我看你倒是高兴得很。”

    第十三章殇离(11)

    呵,潘蒙那个跟屁虫,必定把海成每天来光顾的事情告诉了他。

    “你答应过我不见他。”

    韧哥的眼神透过额前垂下的碎发直直射向我,我亦不躲闪地回视他,“除了这个话题,你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吗?”

    “想听什么?那个答案?我不是已经回答你了吗?”韧哥的嘴角挂着阴柔的笑。

    是真的呵,难怪他会出差,难怪潘蒙能够进入别墅,这原本就是事先安排好的,倒是我弱智了。他那个脾气,如果他没有点头,别人又怎能强迫得了他?

    以为夹杂很多东西在心口,竟也没有想象中澎湃,也许已经接受了他们订婚的事实,还偏偏要坐在这里听他一句亲言,真真是要好和好散。

    “从此后,我们两不相欠。”

    我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屋门,不再看他。

    韧哥盯着我,几乎是恶狠狠的,走到我身旁,一个大力将门碰上。

    “你欠我的还多着,约定作废。”

    韧哥与我错身而立,脸庞微侧,我扭过头,“你当真要我做你的情妇?”

    “是你自己先违规,怨不得我。”

    “你不可理喻!”

    我开门要走,韧哥反身倚在门上,将我圈进怀中,我拼命踢打终于挣开了他,踉跄了两步坐在地上,韧哥迈上一步,在我前方蹲下。

    “我早说过,要么你兑现你的诺言,要么放我走。这是你自己选的,你非要反悔我们大不了一拍两散。别忘了你身后还有父母,还有青姐,我要是向他们求助,相信他们会很乐于帮忙。”

    “你未免太小看我,我的东西,只要我不愿意没人拿得走。”

    他从不接受别人的威胁,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这么快就已经把我当成他的所有物了吗?

    我单手撑地站起身来,韧哥想要扶我被我躲开。有人推门进来,海成轻喘着气,脑际的发悠然降下。韧哥背对着我,将我拉至他身后,右手握住了我的一只手腕。

    “够勤快的嘛。”韧哥发出森冷的声音。

    “小泉,你没事吧?”海成望向我的方向。

    “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不需要你来关心。”

    “韧。”海成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你订婚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你还抓着泉不放,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你先放开她,有什么话大家坐下来说。”

    “这是我和泉之间的事情,跟你没关系!出去!”

    “怎么没有关系?”

    我走到韧哥身旁,韧哥握住我手腕的手猛然一紧,让我不能再向前。我求助地看向海成,用眼神示意他接下来的话不要反驳。韧哥的另一手抓住我的下颌,将我的脸转向他,他黑色的瞳孔里正酝酿着巨浪。

    第十三章殇离(12)

    “韧哥,这一年多时间,我们都从彼此身上得到不少快乐,也慰藉了彼此的寂寞。既然你已经决定与青姐结婚,我祝福你,海成回来了,请你也大方一点,祝福我,好吗?”

    韧哥眼中的怒气掀起了万尺千层,抓住我下颌的手慢慢下移勒在颈部,“再说一遍,想清楚了再说一遍!”

    我嫣然一笑,极至灿烂。抚过他勒在颈部的手,韧哥木然松开,注视着我的笑脸,神色不明。我挨上他的身体,稍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角,闭上眼睛将所有快要溢出的都印在这一吻之中。

    “你这情场高手反倒当起真了,我们都是在打发无聊时光,总归要正经八百谈恋爱结婚的。”探到他的耳边,我轻轻吹气,“你不知道,我多想跟海成再续前缘。”

    带到与他分开来,我带着企盼望着他。韧哥的胸口起伏着,额角青筋隐现,已经垂下的手扬了起来。我下意识地侧了脸庞,海成却挡在我身前。

    “韧,放了泉吧。”

    韧哥的手握成了拳,指骨泛白,“你们……”

    “不要,韧哥!”

    我没能错过韧哥的眼神,在我的话语出口之后,在他眼中有什么东西熄灭了,连带着怒气,只剩下浑身慑人的恨意。丢开我手腕的同时,韧哥的拳砸向墙壁。

    “我不会祝福你,你这样的女人不配。”

    韧哥抛下诅咒般的话语,决绝地离去,我退了两步,坐在了沙发上。

    海成拍拍我的肩,“如果觉得难过就哭出来吧。”

    “我不难过,我从来没觉得这样轻松。”

    我不难过,我不难过……

    即使我伤了他,即使我戳了他最痛的地方……

    ☆★。。===更新线===。。☆

    本日已更新完毕,下次更新为明天中午。

    第十四章混沌(1)

    打完了最后一个字,我合上电脑伸了个懒腰,拿起背包离开了公司。

    走出大厦,闷热的空气迎面扑来。走到公交汽车站,拿出手机刚准备给陶昱打电话,她的车子已经驶到我的面前。

    “上车吧,美女!”

    陶昱载我去了一家海鲜城,叫了一大桌子的菜,她却没吃两口。

    “吃啊,叫了这么多不吃!”我敲敲她的碗道。

    “你吃。”

    陶昱说刚从海南回来,海鲜看都看够了。

    “两年多没见,你越来越漂亮了啊!在澳洲混得不错吧?”

    “哪儿啊,你那混得才真叫不错,都是有车一族了!”

    陶昱依然是钢丝发,大圈耳环,艳丽的妆容,手里夹着香烟。

    “得了,你就别笑我了。”

    陶昱说这两年,大家变化都挺大的。娟子去北京了,现在在一家房地产公司上班。全向瑞跟一帮同学干过一阵运输公司,后来去了北京的一家公司。

    “你也不错,刚回来就找着工作了,干得还习惯吗?”

    “还行。对了,你和严钊还有联系吗?”

    “开始有。”陶昱给自己倒了杯茶,“现在已经没有了。他交了女朋友,再这么跟我通信,我怕人家女孩会误会。别说我了,你呢?还是一个人吗?”

    “是啊,一个人挺好的,自由自在。”

    陶昱晃晃烟盒,我摆摆手,“已经不抽了。”

    吃完饭出来,陶昱说要不要一起去pub里玩会儿,我说不要了,加了几天班很累,想回家休息一下。陶昱说当初要帮我介绍工作我还不让,没有熟人的新人肯定都得受人排挤,不行就说一声,不用在那受罪。我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先干干看吧,我还挺喜欢这份工作的。

    回到租的小公寓里,洗了个澡,端了杯冰水坐到电脑前。邮箱里多了一封新邮件,是海成的,询问我回来后的情况,适不适应、工作顺不顺利云云。我简短地回了一封,关上了电脑。

    坐在窗边的矮台上,我看着高层下的景致。

    这座城市的面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道路规划更加整齐,许多老城区已经被高楼大厦所取代。刚回来时,去中心商业街那边逛了,原来玛索所在的那片老楼已经变成了一片绿荫广场,有些东西真是经不住时间的洗刷。

    海成跟公司申请,回到国内工作了两年,等到我毕业的时候,本来爸妈发了邀请函,也托人帮我办了手续,但最终我还是决定跟海成去澳洲。

    澳洲风景优美气候宜人,最重要的是有海成的照应,我很快就融入了当地的生活。海成帮我联系了一所学校,我也找了几份兼职,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打工,生活既忙碌又充实。

    第十四章混沌(2)

    我和海成成了不错的朋友,海成依然来往于澳洲与中国内地之间,休假的时候,我们便结伴旅行。到过欧洲很多地方,还去过美国,海成陪我去北卡看望了父母。

    爸爸还在那所大学里工作,妈妈自己开了家餐馆,两人生活十分甜蜜。见海成与我一同过去,他们还以为我们是恋爱关系。我说我们只是朋友,爸爸说觉得海成是个踏实的年轻人,如果我和海成交往他很放心。妈妈却在私下里问我韧哥的事,我说我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对我很好的大哥。妈妈说怎么看都觉得还是韧哥好一点,我一笑了之。

    在我办下护照之后,韧哥与乐青结婚了,婚礼十分盛大,很多杂志和电台都有报道。韧哥穿着白色的礼服,乐青穿着白色的婚纱,在聚光灯下他们光彩照人。之前海成曾找过我,问我是不是想清楚了,如果韧结了婚想做什么都来不及了。我说如果我可以去现场,肯定会成为第一个献上祝福的人。

    拿了杯子,我到休息间冲咖啡。受了外国文化的熏陶,我已经能够接受咖啡的味道,为了保持身材,也开始喝不加任何东西的黑咖啡,苦到极至也能品到一种特别的香味。

    “给我冲一杯!不加糖不加奶!”

    苏浩,我们的组长,把杯子放在我面前,我笑吟吟地看着他,“怎么了,一大早的什么事把组长气成这样?”

    “还不是跟显登的合作计划没谈成!”

    显登是一个跨国公司的名号,总部设在英国,在欧洲、美洲很多地方都有它的分部。

    几年前,显登对中国的南方市场作了调查,也和几个公司有过成功的合作。这次,他们带了大批的财力和人力,准备进驻中国北方市场。这个消息一经公开,大量的公司企业都开始筹划运作,争取与显登的合作机会。我所在的公司规模并不大,名声也是一般,不能吸引到显登得注意也是情有可原。

    “不合作也就算了,你说说那些外国佬们怎么就那么牛气呢?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搞得头儿们窝了一肚子火,回来跟我们这些小喽们玩命,真是受不了!”

    我泡了杯奶茶递给苏浩,“来,喝杯奶茶,把不愉快通通赶走,保持一天的好心情!”

    “唉,还是我们泉泉贴心,不枉我疼你一场,来,抱一个!”

    苏浩恶心吧啦地冲我张开双臂,我一个猫腰闪过去跑回了办公室。

    刚被分到苏浩这组时,看着苏浩那张冬瓜脸,我还担心会不会是个很难相处的上司。没过几天我就发现,他只是长得严肃而已,性子却很爽朗,甚至有些神经大条,直来直去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组长的。也许头儿们觉得这样的人比较好控制吧,反正他挨训时总是第一个,发奖金时却总是最后一个。

    第十四章混沌(3)

    苏浩说,显登的case虽然没有谈成,但大家这些日子干得很辛苦,所以他打算请大家到公司附近的一家饭店里聚餐。晚上,整组人到了饭店预订好的包间里,苏浩让每人都点了一个菜,他自己要了一箱啤酒。

    大概是白天被骂得不爽,他喝了很多,还一个劲地拉着我陪他喝。苏浩说,到公司的这几年很多人都把他当傻子,干了多少活上面也不会夸他一句,有什么事就先把他找去顶着。说着说着吐了起来,我穿的是短裙,铺了餐巾在上面,一大部分都溅到了我的腿上。苏浩直跟我说对不起,我说没事,便去洗手间清理。

    一个女人站在了旁边洗手盆边,觉得侧影有些眼熟,仔细一看,竟是舒妍姐。

    “什么时候回这里的?”

    “一年前吧。”

    和同事们告别以后,我与舒妍姐去了一间酒吧。舒妍姐穿着青色的西服套装,身形略微发福,眼角出现很多细纹,眼袋也垂下来了。

    我问舒妍姐离开之后去了哪儿,舒妍姐说,她和男朋友回了老家还结了婚。但她丈夫一直对韧哥的事情芥蒂很深,动不动便拿这件事出来与她吵架,后来还经常拳脚相向。她忍无可忍之下与丈夫离了婚,之后她到过很多城市,最后还是回到这里来。

    “当时真不应该跟他结婚,本来我对我和他之间的旧情还有些难以割舍,可没想到他与我结婚就是为了要折磨我,他要把他那点怨气全发泄在我身上。我开始想就忍了吧,可我的忍耐却只是让他更加的变本加厉。”舒妍姐喝着饮料,平静地陈述着,“我提出离婚以后家里不理解,他还扬言要把我当年和韧的事告诉我所有的亲戚朋友,要他们知道我是一个多么不要脸的女人。”

    “他不会真的那么做了吧?”

    他敢泄露韧哥公司的商业秘密给竞争对手,我绝对相信他有这个魄力。

    “他不会,因为他笃定我不敢离开他。后来他也确实没跟我家里人或者别人说过什么,可我在那个地方却也没法呆了。虽然如此,我还是很庆幸我那么做了,不然我们都会死在那段婚姻里。”

    “舒妍姐,你和韧哥,你们……”

    “我喜欢他。”舒妍姐宛然地捋了一下头发,“有人说,同龄的男女,女人要比男人成熟许多。韧就不同,他比我还要小上一岁,却何时何地都会表现出超乎年龄的沉稳。与他共事,我钦佩他的智慧与能力,欣赏他看待事物的眼光与角度,他身上的一切都让我深深为之折服。他这样优秀,我从来都不敢有任何的奢望,只是希望能多在他身边陪陪他。不过后来我发现一件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韧的心里有了一个人,虽然他很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但对那个人的关心却是从来都不加掩饰的。”

    第十四章混沌(4)

    说到这里,舒妍姐看向我,道:“怎么不说话呢,小泉?回到这里,还想着要是找不到工作,就去玛索找你,我走的时候不是嘱咐你多陪陪他吗?”

    望着舒妍姐微笑的面庞,我道:“他有老婆陪了,当然不用我了,我想他现在应该过得很好吧。”

    舒妍姐看着我,仿佛在问你真的这么想吗?

    离开了玛索,离开了别墅,换了电话号码,但我知道他仍然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以为他会立刻关了玛索,但是他没有,而是将玛索一直营业至他结婚前夕。于是,我就常常约海成见面,两人四处走,做着很多与多年前相同的事情。我知道,一定会有人向他报告。

    玛索关门了,严钊来找我说他要走了。那时陶昱跟朋友去pub玩,结识了一个三十出头的已婚男人,那个男人是美籍华人,妻小都在美国,他随公司到中国来工作。这件事对严钊的打击很大,陶昱已经很久没有那样生活了,而且之前她与严钊之间也有了一些相好的迹象。严钊说人活着是要懂得知足的,陶昱就是想要的太多,他劝我珍惜拥有的,不要患得患失。

    等我想珍惜的同时也不得不放弃了,重要的不是韧哥是否会与乐青结婚,而是他主观上不能或者不想改变那种局面。只有我一个人坚持是不行的,那只会令他难做,而我又不愿退一步放弃自己的原则,所以只能结束。

    舒妍姐说在报上看到韧哥结婚的消息有些意想不到,还以为我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心。我说,看是看清了,只不过有些事情是注定的。

    也许,我和韧哥今生无缘吧。

    坐在梳妆台前,我打开抽屉,取出了锁在锦盒中的项链,抚摸着那把不知摸了多少次的玉锁。那时我用了差不多两年的时间放下海成喜欢上了韧哥,这次会用多少时间来放下韧哥呢?会不会是二十年?还是更久……

    公司前段时间与某广告公司合作为新产品作了广告设计,由于新产品的销售方案主要是由我们组参与完成的,所以苏浩让我和另一名同事一起到拍摄现场去。刚好那天陶昱给我打电话,听说之后叫我小心一点。

    忘了说了,广告的女主角叫做郑晓菲。

    龚兆霆那件事之后,我与晓菲的关系一直处于真空状态,直到毕业前夕,我们俩基本上没再说过话。这次回来,大街小巷贴了不少她的海报,问了陶昱才知道一二。

    陶昱说毕业后大伙都忙着工作,要不就是再准备考研、考公务员什么的。晓菲没有回上海,留在这里也不急着找工作,后来听人说,她认识了一些导演,加上她天生丽质很快就有了上镜的机会,摇身一变成了时下最走红的广告女郎。

    第十四章混沌(5)

    “咱还在学校里那会她对你那样,绝对不是一个善茬,这么快就混出头了,背后不定有什么人给她撑着。反正你小心着点,工作之外尽量别跟她多接触。”

    陶昱的话还在耳边,我坐在厂棚的角落里,看着正在拍摄的晓菲。

    她皮肤嫩白,大大的眼睛,眼眶边沿贴了些乌黑卷翘的假睫毛,双唇涂着粉色的唇膏,外面还有一层精亮的唇彩。娇人的面容再配上那一头长长的卷发,额前还散落着整齐的刘海,说不出的俏丽动人,就连我身边的女同事也看得专注。

    拍摄过程中,晓菲不曾注意过我们,中间休息的时候,她会坐到导演旁边不时地与导演交流,而那个导演对她说话的态度颇为恭敬。

    第一天的拍摄结束,晓菲带着她的人走了。我正跟同事商量要不要先回趟公司,晓菲的一个助理回来说晓菲请我过去一下。

    我刚上车,车子便开动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