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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重生碧空第4部分阅读

    了吧。

    不过,那确实是那一刻时主角的心情。

    因为第一次写文,所以角色驾驭上有问题,希望能得到指点。

    仔细数了一下出场人物,确实人数太多。

    但是为了把故事铺开,这些人物都要出场,所以……,请大家能指点。

    ☆、下章的标题可能会好点

    普拉已经全部种下去了,地还有一大片空着,我琢磨着也许可以搞点其它副业。

    怎么说,既然要短暂地在这里生活,那么就尽量让自己过得舒服一些。

    身体已经像医师说的那样可以活蹦乱跳了,我盘点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打算去林子里碰碰运气,反正有守护兽在,不会有多大的凶险。

    而且因为汉克和菲斯他们要在雨季的第一天,也就是十天后举行结伴礼,受他们照顾,我总要回报,不想欠别人太多,这样走时可以干干脆脆。

    调整了下背萎,里面装着一个剖好洗净的大皮囊,是从屋子角落挖出来的,水不会渗出去,呆会可以装些鱼在里面。

    在脑袋里想了想方向,瞧了一眼太阳和影子,向部落后方出发。

    抹把汗,看着连绵的山脉终于断了个边,我不禁开心地笑起来。

    估计了下那处凹陷到悬崖壁上的距离,我想自己有工作做了。

    沿着记忆里的路途,向小溪出发,这次很小心脚下。

    风狼怪物的尸体已经消失了,地上散乱着一个头骨和几断脊椎,我小心地摸了摸那些肋骨和尖牙,捡了块大石头,敲下几根,某种程度而言,是很好的利器呢。

    小溪往西偏北流去,顺着它,喝了点水,坐在地上休息。

    摸出刚才塞进去的兽皮,拿出一根炭条,开始在上面画方才走过的路。

    以一步为一米计算的自己走过的路程,标出大概的坐标和方向。

    为什么会做这种事呢?

    我停下,茫然地问自己。

    画这种地图干什么?我又不是徐霞客。

    这么做,是潜意识里意识到了什么吗?

    我蜷起双腿,默默地抱住自己。

    (作者吐槽:你要是回去了,我怎么办?)

    “啊,好了,继续吧。”

    也许是阿尔经常在森林里出没的原因,这副身体的体能很是惊人,当然也有可能这里的雌兽都是如此。

    影子有点东斜时,听到湍湍的河水声,顺手在路上扯了些藤条塞进背萎里。

    找到流水缓浅的地方,观察了一会,搬些石块从左右截流,将藤条编织成网挡在石块中间。然后在周围找野果。

    仍然无法分辨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只能找那些有虫子飞绕野果。

    回到河水边,藤条边上有十几条鱼正扑腾地欢,石块已经松了,估计跑了不少。

    看来力气不小啊。

    老实说,我挺害怕鱼这种生物的,它的鳞片总让我想起不好的东西来。

    将鱼抓起来,装进那个大皮囊里,手舀了些水,呃,只能装三条大的。

    其他的佛陀保佑,全部放生。

    等等,扯了几根草,试试结实程度,捡了条看起来最大的鱼,将草从腮部穿过去,用个石块压住吊在河里。

    这只要贡献给部落。

    掏出地图研究,这个方位回去的话,应该是部落的集结区吧。

    皮囊堆在野果中间,口扎地不是很紧,留点空气;左手提溜着鱼,看看日头,迅速地往西南方向折去。

    路上碰到斯莱尔,他远远地朝我笑着点头,神情里带了点意味不明。

    旁边站着一个兽人,也向我看来,是那个冰蓝眼睛的兽人。

    我呆了一下,向他们远远露了个笑。

    回去的路上,手里的鱼变得沉甸甸的。

    想到他的话:离我远点。

    虽然,但是。

    回到部落时,迪美已经快发放完食物了。

    看到我的装扮,他怔愣了一会,露着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神色。

    我走上去,把手里的鱼交给他,卸下肩上的背萎:“迪美,嗯,这些果子,不知道可不可以?”

    尼纳凑上前来,“哟哟,只有嗖唧兽的爪子才能抓住这么小的果子吧,看这虫眼……”

    迪美打了一下他的手,“虫眼的话,你别吃。”转头对我笑开,神情有种欣慰,“阿尔做得不错。”

    “我以后会天天来的。”我接过迪美递过来的食物,低声说。

    “咦,你害羞了。”尼纳歪着脖子。

    我白他了一眼,背好背萎回家。

    “喂,懒惰的家伙,你得请大家吃饭。”

    嗯?我转过身。

    尼纳笑出一口白牙,“腿伤时的回礼啊,瘸过腿的隆隆兽不会忘记吧。”

    “好。”

    “喔,答应得真是爽快,”尼纳眯了下眼睛,喃喃道,“配上这表情……”

    “怎么了?”

    “没什么?”说完胳膊架上来,“你打算怎么请我们啊?汉克前段时间送来的嗷牙不错,嗯,加斯抓来的咕咕兽也不错,堤提来的三角看起来也很美味啊,文特那家伙眼光还是一如既往,只喜欢尹姆纳那种只能看不能吃的东西,啊,迪美来时带的果子你还有没,陶罐里的蜜是琼给你的吧,刷在烤嗷牙上很不错的……”

    我给老天了一对卫生眼,这货纯粹是吃货吧。

    回到房子,取下那根刻画了标记的藤锁。没有锁这件事,让我这个地球人很不安。

    把鱼放进一个大陶罐里,看着它们从蔫里吧叽到活蹿乱跳,顿觉得这个世界的生命都强悍无比。

    盘点了房子里的食物,因为前些日子受伤,汉克加斯他们送来的东西还有剩的,琢磨再过几天,积攒些食物,宴请大家。

    天气越来越热,他们总说雨季快到了,只怕是会像南方的梅雨期一样,又潮又湿,那些肉食的东西也放不了多长时间。

    拉过之前编得差不多的草席,之前因为藤条太硬了,藤席坐的时间长了/屁/股/疼,我特意找了些柔韧度好的草,先编了几个小的试了下手,然后开始给床上编……

    啊欠——多编几个吧,请客那天屋子里肯定坐不下来,反正外面天气也好,啊欠——放在树下大家啊欠——应该也不会介意吧……

    病愈后走一天的路,啊欠——真累……

    几天后,福克一家子,迪美和卡黑、汉克和菲斯两对伴侣,堤、文特(那只尹姆纳的毛我用来装饰房间了)、尼纳聚集在我的树屋下。兽人们并不讲究,大家在树下团团坐了,对着我的草席嘀咕着,琼很得意地展示怎么使用。= =!!!

    脸红着请了科涅帮忙,因为对这个世界的烹饪不是很熟悉。

    “真不好意思,本来是回谢你的,还是要请你帮忙。”

    “说什么话呢,这些事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只是时间上迟了些而已。”科涅手下不停,“帮我递个青丝果。阿尔,你要好好学着呢,姆恩节马上就要到了呢。”

    姆恩节,为什么老要提这个话题?

    也许某些时候,生物们对某些事情有共同的排斥和逃避感吧。

    “对了,汉克和菲斯结伴日你准备送什么?”我清洗着手中野果问科涅。

    “送青丝果吧,反正父亲最近采回了好多。”

    “嗤——”我牙软了一下,那酸到要死的果实拿来做什么礼物啊?

    “怎么,羡慕了?”科涅转过头来,促狭地朝我一笑。

    我摇摇头。

    “哈——,羡慕的话姆恩节上就好好表现。”

    我低下头,不妙,这话咋地如此耳熟。

    科涅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我抬起头看他。

    “不用担心,”他手指抚摸过我的眼睛,“我们会帮你的。”

    我笑了一下。

    这几天在河边抓鱼,水里倒影的左眼角上有斜拉的一道痕,从额头上直划到颧骨。

    破相了。

    阿尔,对不起。但是,如果你能再度回来,我想你是不会介意这点小问题吧。

    虽然准备了大量的食物(来做客的人都带了些礼物),但是还是被兽人们的好胃口小小吓了一跳。

    大概兽有天性,自从命名后,青丘小狐狸就很喜欢蹿到我怀里呆着,我也乐得养成。瓦对此很是感激,虽然兽人们热爱生命,便对于青丘这种特别的形态还是无意中保持了点疏离的跨度。

    吃完饭后,大家嚷嚷着要去看我的鱼池。

    经过这几天的努力,鱼带回来了三十多条,全是体型比较小的,让加斯帮忙在田地头挖了个深坑,造了“u”型的人工渠,把鱼全部放了进去。

    忘了交待,有条大河绕了部落后山半圈,地表支流部分经过部落,雌兽的田地靠近山的部分便有几条小溪,不过大概因为雨季的原因,很少被用,取水的话都是到比较深的地方去取的。

    “你为什么不上交?”尼纳第一天看见鱼池的时候就问。

    “你喜欢天天吃这个?”

    兽人们都是大口吃肉的种,雌兽们又大多喜欢吃水果,鱼并不是受欢迎的生物,也许这可以解释为什么河里有那么多鱼。

    尼纳翻翻眼睛,表示理解了。

    “阿尔这个方法好啊,哪天想吃鱼了哪天就可以吃了。”福克眯起眼睛,思索着。

    “是啊。”我乐呵呵笑着。

    “想吃的话直接去抓不就行了吗。”文特摆摆脑袋,“一爪子下去好多条。”

    我摇摇头,“我又不是兽人。”

    啊啊,养殖文明,拥有彪悍战斗力的兽人们是不能理解的。

    “你每天都是穿过西边林子去抓的,直接走北边林子不是更近吗?”

    我一怔,想起跟文特的初次见面,它站在部落入口处的石柱上,俯瞰着一切。

    “对啊,最近都见不到阿尔哥哥呢。”琼委屈地说,青丘小狐狸也在怀里啾啾乱叫。

    思来想去,我抚着狐狸柔软的毛,“我有自己的事。”

    尼纳马上撞了一下文特,“哈哈,有了这个鱼池,阿尔的财产看起来也不那么空荡了吗。”

    我望了望西山。

    我需要计算从部落到那片悬崖的时间,以便防止以后万一出现什么奇象无法在短时间内赶来。

    考虑过借助兽人的力量,毕竟它们的速度简直会让人嫉妒得死去活来,但想想如何能让一个兽人同意带一个雌兽呢,这是个问题。

    而且如果出现异象,只怕它们,会全部敬伏在地上。

    靠什么都不如靠自己啊。

    汉克和菲斯结伴日的前一天,在布置好的陷阱里,我得到了两只长牙兔、四只额吐。

    额吐大约有我巴掌那么大,有极其长浓的细毛,胖嘟嘟的,甚是可爱。因为身体小,经常被用来给刚出生的小雌兽们做衣服。

    以上的消息是琼告诉我的,他建议我把额吐们送给菲斯和汉克做结伴日礼物。我表示同意,把小兽们收进背萎。重新布置了一遍陷阱,带着琼往回走。

    大抵是因为对鱼池特别感兴趣,琼一直央求我带他到林子里来,我没有同意。结果今天走到半路,就听到后面气喘吁吁的声音,“啊”,一个东西绊倒,回头一看,是琼,他偷偷尾随着我上了山。没有办法,我只好带着他,好在林子里有守护的兽人,真遇到什么危险喊一声应该没什么问题。

    “阿尔哥哥,小心。”

    “怎么了?”我回头看他。

    琼一脸的痛不欲生,“啊,讨厌,沾上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向下,脚底下踩烂了一个黑地好似腐烂的果子,几滴黑汁溅到腿上。我扯了叶子擦擦,却发现那些黑汁根本没有晕开。

    我不信,又使劲擦了几遍,“唉,只能回去洗了。”

    “要过半个维纳尔才能消掉呢,”琼说,“乌玦的汁是最难洗掉的啦。”

    哦,简直跟墨汁一样吗。

    我弯下腰,拔了拔那个被踩扁的果子。

    “呀,阿尔哥哥,你还用手去摸它!”琼尖叫,“很难洗的!!!”

    “快帮我找找哪里还有?我有用。”

    背萎里的地图因为炭条很容易污掉,几乎每次翻出来都要认真地勾勒几遍,如果用这个果子的汁,会不会好一点。

    “呶,这里。”

    我顺着琼指的方向看过去,一株低矮的植物正藏在隐蔽的山脚阴影处,在岩石间露出半边身子来,近乎黯淡的绿叶,中间挂着些黑色的果实。不注意的话很容易就会忽视。

    “难道阿尔哥哥打算拿它在身上做装饰吗?但是大家都用柯卡特之草或者法色草啊。”

    摘了些树叶,拽下几颗乌玦,包好放入背萎。

    手背触到额吐柔软的长毛,我灵光一闪,毛笔。

    幸好这个世界有树脂,毛笔很快做好了。虽然写字的时候有点歪歪扭扭,但画地图却不会出现太大问题。将画好的地图摊开在桌上,清理了一下自己,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明天早上将试验的兽皮用水洗一下,如果晕染得不是很厉害,可以考虑当毛笔用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啪啪啪”的拍门声惊醒。

    “谁啊?”我移开抵在门后面的木头墩子,门“哗啦”一下被打开。

    “快点快点,给菲斯和汉克他们帮忙去!”

    我抓住门沿,无奈地对扯着我胳膊就往下走的尼纳说:“我才起来,啊欠——,还没有洗脸呢。”

    “不用了,去那边洗一下就行了。”

    “你得让我把衣服换了吧。”

    尼纳转回头,“你说什么?没事吧?”他打量了我一下,“这衣服怎么了?”

    我叹口气,裹了一□上的兽皮:怎么向你解释地球上有睡衣这个词呢。

    作者有话要说:借这里小小的推介一下自己的《高峰路上的公交车们》

    是关于公交车拟人的。

    以下放上一则短篇,希望能得到您的喜欢,与这篇的风格不一样:

    11路是个贵二代,贵二代的11路停歇在古老的南门城墙下。

    沉淀着历史沧桑的城墙与春日的绿柳将11路衬托地尤如诗中的王子一样气质安静典雅。

    但贵二代有一颗马蚤动的心,它常常思念着远方的10路。

    在每个情人节、圣诞节、七夕节……等等,包括平时在内的周末,城墙和往来穿梭的人群情侣成双成对的越来越多,11路的心越来越寂寞。

    虽然它是个牛逼的贵二代,可以停留在热圈的南门树荫下作长时间的休息,但它却与所爱相隔了半个城市。

    有时候它会闹别扭,于是乎南门外排队等候的人会变成长长的s型,从站牌一直到公园南北的拐角。

    这是思念的s。11路默默地想,10路,你可知我在想着你。

    有人问,为什么11和10是一对。

    你看,11和10都姓“伊”。

    你看,就算是兄弟,1后的1和0是多么和-谐,天生攻/守已定。

    所以,它们佳偶天成。

    ☆、结伴礼

    地球上越来越多的人举行集体婚礼,但我相信永远没有哪一场能比得上兽人们的婚礼。因为气势和g情。

    你可曾听过非洲那些原始民族的鼓点?

    你可曾看过杨丽萍和她的舞踏团队所跳出的烟盒舞?

    原始的、简单的、没有任何修饰意味的声音和动作,吐露心底最真实的/欲/望/,用肢/体和歌喉夸张地表现着,如同一句话说的那样:

    赤/罗/罗地把心送到你的面前。

    雨季的第一天,广场的三棵大树下,聚集着整个部落的兽人和雌兽们,每张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即将结为伴侣的六对新人(请允许我在这里用这个词)在众人的欢呼声里走到广场的高台下。兽人们穿着自己所能猎来的最最威猛的兽皮,雌兽们则穿着色泽艳丽且轻柔的织物,他们脖子上挂着大团大团白色球花扎出来的花团,身上绘着鲜红的花纹,一双双眼睛里满是柔情蜜意,彼此深情地凝望着对方。

    比小山还高大的老虎跃上高台,长长地啸了一声。

    广场上一片寂静,朦朦细雨中,大家纷纷仰头看向族长。

    费舍尔如钟的声音在广场响起,

    “今天,我们全族见证着伟大的时刻。今天,六个兽人和六个雌兽将组建起新的家庭。

    此刻起,

    他们将一起渡过漫长的雨季和严寒的冬日,

    他们将生育一窝强壮的小兽人或者可爱的小雌兽,

    他们将与部落其他成员一起抵抗侵入者惩罚背叛者,

    他们将双手抵挡起所有悲伤不幸痛苦和眼泪,

    他们将彼此分享所有欢乐喜悦惊奇和笑容。

    阿普切神无法使他们分离,

    黑暗蒙玛无法将他们欺骗,

    夏克神与伊斯切尔神将庇佑着他们,

    直到柯卡特的吟唱在耳边响起。

    兽人们,你们可愿向柯卡特发出你们的誓言?”

    兽人们齐声高喊,“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雌兽们,你们可愿对柯卡特发出你们的誓言?”

    雌兽们也高声齐喊:“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整个部落开始,欢呼声与口哨声里,那些有伴侣的兽人们凑起热闹来,敢高喊,“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他们低头去看自己的伴侣,雌兽们承接着他们的目光,脸红地应答到,“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声音远远地传开,连大山也似乎颤抖起来。

    我发誓,对所爱至死不渝。

    菲斯和汉克的婚礼过后,我和堤两个人开始相对无言起来。

    早上出去打水,琼叫道:“堤,可不可以帮阿尔哥哥打些水,他只有一个桶,要走好长路呢。”

    堤打来水,琼已经不见了,留在树上看家的我对上一张沉默的脸。

    吃完饭背好背萎,琼推着堤:“快点啊,阿尔哥哥在山里抓了好多猎物,得有个兽人帮忙把东西带回来。”

    琼以自己年龄小不适合进森林留在部落。堤沉着脸跟在我身后。

    下午在地里扒拉着翻土的我,被一阵冷气震得抖索了一下,然后就看见琼对着一头黑豹说:“堤,你尾巴一甩就不用阿尔哥哥那么辛苦了。”

    等堤几尾巴甩过后,琼只留了个乐蹦蹦的背影给我们两人。

    晚上去迪美那领食物时,琼抱着我的胳膊可怜巴巴地看着堤,“堤,我想和阿尔哥哥说些话。”堤把食物接过去,琼一溜烟跑开,“啊,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堤你帮阿尔哥哥把食物送回去吧。”

    堤瞬间黑脸。

    我瞬间郁闷。

    如此了几次,便是个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揪住琼的耳朵,“你到底想干什么?”

    琼眨巴着眼睛,“没干什么呀?”

    “没干什么?”我眯起眼睛,“那这几天怎么回事?”

    “什么,什么回事?”琼低下头,心虚地对着手指。

    “为什么最近堤出现后你就不见了?”

    琼嗫嚅了半晌,才低声说,“堤是很好的人,配得上阿尔哥哥。”

    我翻了个白眼,“可我不喜欢堤。”

    “为什么呢?堤是守护森林的兽人之一啊,又强壮又温柔。每次狩猎都能带回小山一样的食物呢。”琼鼓着小脸蛋说,神色却是恹恹的。

    那只只是对你温柔吧?我腹诽,但看到琼脸上神色时,不禁叹了口气,这孩子,大概还没有看清自己心中的感情吧。

    我摸摸他的头,“不错,堤是很厉害的兽人,但是我不喜欢他啊,你再这么努力下去,堤不愿意见你,我也不愿意见你了。”

    琼闪了闪眼睛。

    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这莫名其妙的拉郎配了,琼苦恼地对我说:“你不喜欢堤,难道喜欢文特那个花心兽人?”

    我差点栽倒,抬手抚额:“琼,为什么我必须得喜欢上一个兽人啊?”

    “因为三天后就是姆恩节了啊,得赶紧找一个你喜欢的呀,要不然到时候族长指配给你的是你不喜欢的兽人怎么办。”

    什么?什么什么?

    “部落里跟我们熟的兽人也就只有堤、文特了,你不喜欢堤,文特也太有点花心,难道要和其他不熟的兽人结成伴侣吗?”

    我只觉得大脑里轰轰响着,“难道……难道不是相互喜欢才行的吗?”

    琼为难地说:“阿尔哥哥的话,要再不找个伴侣就来不及了。族长已经说了,姆恩节你必须和兽人结伴,如果没有喜欢的兽人,他会亲自给你指派一个的。”

    天,我,我听到了什么。

    敢情,这大龄雌性到哪里都是个问题啊。

    我的第一反应是:“关族长什么事!他敢管老子的事!”

    婚姻大事,连老爹老妈都做不了主,更何况是个无关的人。

    琼吃惊地盯着我,“阿尔哥哥,你刚才说什么?”

    呃……

    “怎么能不关族长的事呢?”琼继续说道,“就算雌兽没有喜欢的兽人,到规定的时间内也是必须得嫁出去啊。族长负责来给大家指配啊。”

    啊,原来部落族长也当红娘啊,这不是应该是祭司之类管的吗,不过好像还没有看到过祭司,如果遇到祭司会不会找到回去的正确时间啊啊啊,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吧。

    “阿尔哥哥,你想好找哪个兽人了没?咱们要不要先去把那些没有目标的兽人都先观察一遍?”

    “琼,你先回家吧。”我笑着对琼说,“我去族长那里一下。”

    “嗯,你打算跟族长说再等一屯吗?你上次逃跑,族长发了很大的脾气喔,你求他肯定没用了。”

    “我再去试试啊,你赶紧先回去吧。也快到吃饭时间了,科涅要做饭,加斯不会照顾弟弟,你回去赶紧帮你阿爸照顾青丘。”

    我推着琼往他家方向走,琼仰头看了我一眼,“唉”叹了一口气,“阿尔哥哥你加油吧。”

    “嗯嗯。”

    加油?

    我现在连族长房子在哪都不知道,现在加油逃跑吧。

    兽人们说是雨季,看来要多带衣物、吃的干粮之类的。先躲着吧,反正在那片悬崖下一直呆着也比在部落好吧,万一突发事件的话,绝对近水楼台。

    我慌乱地把皮毛卷了一些塞进筐子里。

    对了,盐。

    夏季的野果比较多,可以活下去,林子里也没有什么危险。

    鲁宾逊能活下去,我也能。

    河在那里反正也知道了。

    啊,差不多了吧。

    对了,骨镰、骨刃什么之类的。

    检查检查,火把,在;衣服,在;盐,在;利器,有。

    关好房子,往外看了一圈,没有什么人在晃荡。

    好,走啦。

    “阿尔,你这是去哪?”汉克憨憨摸着头。

    “我,我去趟林子。”三天后就姆恩节,赶紧逃吧。我就说结伴礼后,雌兽们怎么看起来那么忙碌,尼纳科涅也很少过来。

    “这么晚了,林子里危险,阿尔还是回去吧。”

    我往右一闪,汉克伸出他粗壮的左臂;我往左闪,汉克伸出他粗壮的右臂。

    我看向他,汉克咧出一口白牙:“阿尔回去吧,别让大家担心。”

    我怒,“让开,到底为什么挡在我面前?”

    汉克摸着自己的脑袋,“族长说了最近由我来看着你。”

    what?

    “看看我干什么?”

    “族长说你必须找个伴侣了,他会让你选择的。阿尔回去吧。”

    我瞪了半天汉克,终于放弃。

    夜里,又偷偷溜了出去,结果半道差点被两只发光的眼睛吓死。

    “阿尔,呵呵,是我。吓倒了吧。”

    “汉……汉克?”

    “嗯,族长说让我晚上也守着。”那只熊摸着自己的脑袋憨憨笑。

    “你,你现在不是应该跟菲斯那个啥吗?”新婚似胶,热情如火的吗?族长忍心这么对待你们?

    熊只摸着自己的脑袋傻傻地笑。

    结果第二天,菲斯上门了。

    “菲斯,你要不要喝点水?”

    ……

    “你饿不饿啊?要不要吃点?”

    ……

    “那啥,汉斯昨天守了一晚上,挺累的,你要不要回家看看?”

    ……

    泪啊,这个祖宗跟在我后面,黑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跟我走了一天。

    姆恩节的前一天,我跑去找科涅。

    瓦见了我很是高兴,“正说让琼去找你呢,快过来,阿尔。”

    “瓦叔,怎么了?”我抱住扑到我怀里的小狐狸青丘,抚着它的软毛,在床边坐下来。

    “呵呵呵,明天就是姆恩节了,你阿爸去的早,也没人教你这些。姆恩节那天,雌兽一定要打扮地漂漂亮亮的,我和科涅前段时间给你做了件衣服,赶紧穿起来……”

    “阿尔,你要干嘛去?”

    我抬起头,弯着腰,朝端着野果站在门口的科涅嘿嘿笑了两声。

    瓦回过头,“你这孩子,准备溜哪去?快过来换上。”

    我笑了两声,“瓦叔,要不我给族长说说,我看上你家加斯了?”

    科涅挑了挑眉毛:“我之前告诉过你吧,加斯要三年后才成年。”

    “我等上三年。”

    三年后才成年好啊,那时我差不多已经把回家的方法该试的都试过了,说不定就回家了。

    “喔,你确定你要等三年吗?我们兽人定下了伴侣可是一定要在一起的啊。”科涅把“一定”两字咬得很重。

    “去,阿尔在开玩笑呢。”瓦走过来,把一件漂亮的两截式薄皮衣递到我手上,“孩子,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再不找伴侣,以后会生不出小兽人的。”

    我咬咬牙,我不是在开玩笑啊。

    “是不是紧张了?”瓦摸摸我的头,“别怕,如果有什么不懂,都可以过来问我噢。”说完,向我轻轻眨了眨眼。

    科涅在旁边笑得暧昧。

    我勉强笑笑,在瓦的催促里把那两截薄皮衣换上。

    “哇,阿尔哥哥好漂亮啊。”琼拍手叫道。

    “是呢,阿尔是个很美丽的雌兽呢。”瓦伸手将我的头发整理一下,手在眼上伤痕处停顿了片刻,“别担心,如果有什么喜欢的兽人,一定要大胆表示,我们会帮你的。”

    我惟有苦笑。

    姆恩节算得上是兽人部落非常大的节日了,从广场的装饰和堆积的食物来看,是整个部落狂欢的日子。

    兽人们不知道从哪里采来了各种各样的鲜花,将广场四周装饰起来,吊下鲜艳的尹姆纳羽毛,在风中长长地拂动。

    从家门口搬来的巨石围着广场成了巨大的餐桌,上面摆满了烤得流油的各种肉类、散出发甜甜香味的蜜、饱满的反射着火光的野果、肚大的陶缸。

    餐桌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火堆,上面架着一头长着两只粗壮无比的大角的生物,正被火舔得吱吱地响。

    没有伴侣的适龄雌兽们穿着漂亮的皮衣,薄薄地贴在身上,露出白皙的肚皮和四肢来,那些找寻伴侣的兽人们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过来,有些已经情意暗许的,便偷偷地眉目传情。

    已经成为父亲的兽人们赤着胸膛,从陶缸里倒出一碟一碟酒来,直接倒进嘴里,哇哇哇吼吼吼不知道互相叫嚷着什么;雌兽们则围成一堆,或者依偎在伴侣身边,看着满场的热闹,照顾着身边的小雌兽;小兽人变成了原形到处乱蹿,小熊啊、小老虎、小豹子啊满地跑,看得我这个毛控笑了两下。

    族长费舍尔跃上高台,长啸了一声,吵闹的声音便静下来。

    “兽人们,我们都知道今晚的最欢乐的人是谁?”

    “吼——”底下的兽人欢叫起来,声音排山倒海。

    “首先,让我们将最鲜嫩的眼献给伊斯切尔神,是它给了我们生命!延续着我们。”

    “让我们将最鲜嫩的耳献给夏克神,是它滋润了我们的生命!繁荣着我们。”

    “让我们将最丰盛的猎物献给柯卡特神,是它保佑我们的战斗!护卫着我们。”

    负责烧烤那两只粗壮大角生物的兽人依次从兽头上割下眼睛、耳朵,分别投进了火里,最后将兽头投进火堆,火“滋”一声旺起来。

    “来,部落永远繁荣!”费舍尔举起陶罐咕咚咚仰起来。

    兽人们也情绪高涨,纷纷单身擎着装满酒的陶罐大口大口吞咽起来。

    费舍尔喝完,将陶罐扔到一边:“兽人们,还等什么?”

    那些原本虎视眈眈雌兽的单身兽人纷纷仰头长啸,化出原形来,开始上演真兽斗。

    雌兽们尖叫着避在一旁,眼睛却往广场火堆中央的身影看去。

    我在一片喧闹里,心沉到海底。

    作者有话要说:注:文中神祗代表的权力:

    阿普切神:死神

    黑暗蒙玛:恶魔

    夏克神:雨神、繁荣之神、生命之神

    伊斯切尔:为月亮之神、生育之神

    柯卡特:暴死、人祭、战斗之神

    萨姆神:太阳神

    弗雷兹:火神

    ☆、番外:堤和琼的故事

    瓦生琼时,难产。

    血大股大股地往出流,医师喊着“再努力点,再努力点。”

    瓦白眼都翻出来了,孩子还是生不下来。

    福克在外面已经接近昏厥,最后还是忍不住闯了进来,一看瓦的情况,当即兽化,将屋子掀去半边。

    科涅抱住福克粗壮的爪子,害怕地大哭。加斯跳到床上,一边撞着瓦,一边在他耳边呜呜凄叫。

    在幼儿的哭叫声里,瓦无力地睁眼睛,对上伴侣那血红的兽眸,安慰地一笑,“福克,帮我。”

    巨大的白狐立时变成丨人形,将左手伸到瓦嘴边,坐下。

    瓦一口咬上去,腹部剧痛再次传来,嘴里有了腥咸的味道,意识陷入分肝裂脏的痛苦里去。

    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孩子终于出生了。

    医师和其他雌兽抢救着瓦,福克在旁边红着眼像头困兽一样走来走去。

    科涅和加斯趴在篮子旁边看着自己新出生的弟弟。

    “哥哥,为什么它和我不一样?”

    “笨蛋,他是小雌兽啊。”科涅细声细气地说。

    “那为什么它头上跟我一样?”加斯好奇地用爪子拔着孩子头上那对毛茸茸的耳朵。

    没有睁开眼睛的孩子嘴巴一撇,“汪汪”低声叫起来。

    “你听,”加斯兴奋地说,“叫起来也和我一样呢?”

    科涅皱着眉头,小手翻起盖在孩子身上的布来,底下也是光溜溜的啊,为什么头上会有加斯弟弟一样的耳朵啊,等等,这是什么?小雌兽怎么会有兽人一样的尾巴?!!!

    医师也皱了眉头,按说,雌兽一般生下来都是人形,否则瓦也不可能出现难产这种情况,但为什么会有兽的耳朵和尾巴呢,难道原本是兽人,化形不完全?还是?

    “再观察一段时间吧。”医师说。

    后来,福克一家才发现,这孩子平时就跟雌兽一样正常,只有在情绪激动时才会化出兽耳和兽尾来,然而身体却没有变得有什么攻击性,耳朵和尾巴是像装饰品一样的存在。

    在力量为上的兽人世界里,琼这一特征便成了它的缺陷。

    因为它,不算是雌兽,也算不上是兽人,尽管长得很可爱。

    琼的少年几乎是没有玩伴的。

    兽人的力量他无法承受,雌兽们又不喜欢跟他这个二调半子在一起,所以他总是孤单一人。虽然家里父亲阿爸和哥哥们都很爱他,但没有同伴的琼还是相当寂寞。

    这天,琼又偷偷跑到林子里躲在那棵树下哭。树是琼一年前发现的,会开很美丽的花,就像雨季后夕阳的天空一样燃烧起来的颜色,花落里掉到地上,发出很大一声“噼叭”的声音,就像在应答他那些自言自语一样。

    他哭得正伤心,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抬起头来,一双碧绿的眼睛从树上的花丛里正看着他,黑色的身体优雅地盘在树上。

    那是一只黑豹。

    堤吃得很饱,睡得正欢的时候,树下传来嘤嘤的哭声,又是那个小雌兽。

    小雌兽几乎每天都来,聋拉着个脑袋,看不清样子,只是感觉很伤心。

    堤就想,怎么会让小雌兽这么伤心呢?

    他很长时间没有回来,难道部落里对雌兽的宠爱变了么?

    探出头,他打算安慰安慰小雌兽,底下的小雌兽突然抬起头来,瞪大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红通通的眼角泛着泪;粉嘟嘟的嘴巴微张,就像,嗯,就像一朵花一样好看。

    对上他的视线,小雌兽的脸瞬间红起来,“嘭”一声,头上冒出两个白白的毛耳朵来,身后也露出一条尾巴。

    堤惊讶地看着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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