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兽人之重生碧空
作者:酒爷
=
☆、睁眼最可怕
当胃再也不能承受饥饿的灼烧感时,我狠狠在地上撞了三下头,长叹一声:眼前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吧。
起身望了一下四周,刚才吸引着我沉溺的美景现在统统变成了恐怖的潜藏着不知名危险的恶地。
是的,我现在在一片异常茂密森林中,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高度恐怖的树,这其实是只有原始植物研究学家才会深入的荒林地带吧?到底我是怎么一闭眼,就到了这种鬼地方?难道是2012的地球真的开始莫名其妙出现虫洞,瞬移了我么?
很害怕……
睁眼后到了陌生的地方,却发现不是做梦,发现自己还活着……
无法确定自己在哪里?但我肯定的是我绝对不会是在做梦,因为低血糖带来的眩晕已经开始在身体上出现……
摸遍全身,发现自己身上一无所有。有经验的人都知道低血糖来不及补充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慌乱地看着四周,突然发现在我身后不远处有一个倒在地上的背蒌,四周散乱着几只水果,有的破了皮,上面飞绕着些小虫子。来不及思考,我跑上去,颤抖着手捡起来就吃,好在水果很甜。连吞了两个,手的颤抖终于停止了,眩晕感也消失,我慢慢吃了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膝盖和手肘很疼,低头一看,膝盖上破了皮,手肘上也是,有点血肉模糊,还夹着些小砂粒,后背疼得像火烙过一样。
怎么回事?这是?
这是……
我再次低头,震惊地看着身上裹着的毛皮……
这毛皮是怎么回事?这,这如同电影里异形般泛着亮光的锐利三角形指甲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手和腿有这么长?胳膊上、腿上这些擦也擦不掉的蓝色花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抖着手摸上脸,我吸了一口冷气,几乎要尖叫起来——
我的下巴,什么时候变成尖的了!
恐惧摄取了我的心,我弹跳起来,却在下一秒收住脚步,不知去向何方?
林海里很安静很安静,望不到边的绿,将要西沉的太阳一点点地收敛起它的光芒,那些被阴影覆盖着的地方,仿佛都潜藏着一双双贪婪的眼睛,冰冷而残酷地盯着我。
恐惧到极点后,我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放松,不管现在是哪种情况,不可置疑的是我真实地存在着,所以首先我要活着,或者说度过这一个即将到来的晚上,然后再说其他。
看了看天空和林间的光线,再看了看自己脚下的影子,现在大概是中午的三点到四点间,离夜晚还有一段时间,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丛林的夜晚很危险,尤其在眼前这看起来原始的像倒退到侏罗纪时代的荒林。
我必须尽快找到今晚的藏身之处。
身后是一片挺高的悬崖,综合背萎和身上的伤势来看,大约是为了摘那些在半山腰的果子,这个身体从上面摔了下来,魂没了,我穿了。
眯了眼睛,看到在那些结着果子的藤蔓下方,有一处凹陷,太阳的光辉映在那片突兀的白色崖壁上,看起来很适合今晚蜗居一下。
把散落的果子都放在背萎里,研究了下背萎的材质,搜寻了一番,背萎里有一把看起来很像镰刀的东西,把柄上绕着圈毛皮,刀刃材质应该是骨头,刃很薄,没有人工加工过的痕迹,在背萎上磨了磨,效果还是有点满意,至少能割开点东西。腰间系了个,唔,应该是皮囊的东西,里面装着一个木筒,打开有看起来像是药膏的东西,味道不太好闻,不过有类似薄荷的清冷味道。
看向四周,捡了根掉在地上的长树枝,向有草的地方走去。
从温度的感觉上来,应该是四五月份的天气,裸着胳膊腿之类的还能接受,但……我默默看了下只裹住半个身体的毛皮,晚上肯定冷的,必须找些掩盖的东西。草和叶子是不错的选择。
边用树枝抽打着青草,边在心里感慨,要不说古代莽林和风吹草低见牛羊呢,这原始森林里的草,真他-妈-的长啊,看这长度,大概都在一米左右了。敲打了一片,没什么危险的东西跑出来,我便半蹲着,从草的边缘开始用骨镰割起来,速度挺快的。
竖起耳朵,四周只有风声和我的呼吸声。
这样的寂静,有时会要人命。
好在打打割割了几下,等需要的草差不多时,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出现。
但有些奇怪,似乎连鸟叫声……都没有。
西边已经看不到太阳的光芒了,我赶紧回到悬崖下,看着半空处的凹陷,紧了紧身上的背萎,希望这泛着锐光的利甲能给从未攀过岩的孩子一点好运吧。
有点担心指甲会断裂,那样可要遭受锥心之痛了。
没想到的是,在往山上爬的过程中,我才发现这指甲跟金钢狼的有的一拼,有草根缝隙的地方它会很牢固地插进去,相当地……好使。只是
“咔……”
“呃……”我惊地一声冷汗,看着掉下去的石头,有点头晕。七八米摔下去应该不会死人吧,还是我一摔就能回去?
“嘭!”
“啊……”疼痛像针扎一样从背部散开,一瞬间让我想起小时候从蓝球架上摔下来的惨状,我“哼哼”着翻了个身,被背后的伤口扯得一阵牙呲嘴裂,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呆呆望着映在眼睛里的悬崖,原来……没有回去啊,即使这么痛。泪水无可止抑地漫了出来,我抽搐了一阵,爬起来,抹掉泪水,继续往悬崖上爬去。
终于爬到了那个凹陷处,窝进去,把草铺好,又回到崖下,继续割草。找了些比较低矮的树,掰下比较长的枝条,等到森林远处变得灰暗时,我回到了崖上,将树枝交叉垒起来,晚上也能挡一点风。
等一切做好,把一些草拢到身边来,用手编着,看着那个在远处变得发红的太阳落到暮蔼里去,鼻尖闻到草割下来那新鲜的味道,有人说割草味其实是草们的鲜血,我就像这被割下来的草一样,断了故乡的根,来到了莫名的地方。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到家乡。眼睛一酸,泪水又流了下来。然后又想起自己很像那个童话故事里编织着荆条给天鹅兄长的公主,笑一下,又难过地哭起来。
夜里睡得不是很安稳,我梦到野兽的咆哮,它们哈气成霜,冰冷的风拂过我的脸,爸爸妈妈,我小声地叫着,他们和弟弟开心地坐在一起吃饭,我坐在旁边愣愣地看着他们。饭桌上的蜡烛照亮着他们幸福的脸,而我,被黑暗笼罩着,吞噬着。爸爸,妈妈,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离他们越来越远,无论我喊多大声,他们仿佛在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不要——
不要——
睁开眼,依然是蔚蓝的天空,森林里起了风,绿色像海浪一样唰唰作响。我揉了揉眼睛,心情低落,把下巴支在膝盖上,望着林海发呆。
背萎里的果子还有十几个,我不想动,就缩在凹陷里呆了整整一天。
白天的太阳很暖和,把凹陷处晒得有点发烫,昨天割来的草有点发枯,青草的味道有些淡了。
夜里,梦像走马灯一样,我边做梦边抗拒,哭叫,原来即使生活如何不如意,当你失去时,才发现这么痛苦。
第三天,我在正午太阳刺眼的光芒中醒来。
虽然还是不想动,但身体已经有些僵硬,我展开四肢,又发了会呆,吃了几个果子。果子挺大,饱腹感也强,但终究是甜食,对我来说吃多了很痛苦。
把竹筒里疑似药膏的东西拿出来,挖了些涂在身上,有好些小伤口已经结了痂,但今天已经认定现实决定要生存了,还是涂点药快点好起来才是,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效果。
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在丛林里活下去的第一条件,是找到水源。
而且顺着水源走,说不定会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
背好背萎,把骨镰刀别到腰上,眺目望了望,我爬下悬崖,向丛林进发。
林子里空气有点湿润,证明附近有水源。
闭上眼,倾耳细听。
走走,停停。
很快,我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唰唰”,像是什么东西在草丛上摩擦而过。
我站住,手按到腰间的骨镰刀上,弯下腰,警惕地听着四周。
“哗啦——哗啦——”,只有远处的水声招呼着我。
难道是我听错了?
捡起昨天收拾起来的长树枝,继续一边敲打着四周,一边向前走,顺手捡起些小石子,或者一些已经断裂的枝条。大抵这里是夏季初,雨水不是很充沛,这些裂开的树枝,看起来应该很好燃烧。
空气里有血腥的味道。
我凝住脚步,犹豫着要不要向前。
水声很近了,按照丛林里的光线,我现在应该走了有两个多小时,周边并没有合适的居处了,树洞倒是有几个,但我看着那黑漆漆的洞,实在没有胆量钻进去……应该尽快返回悬崖。
屏住呼吸听了半晌,并没有听到什么撕打或者咀嚼的声音,也许一场血战已经结束了,现在不过是留了点气味。我高度戒备着向水声走去。
这是什么!!!
我是不是穿到八部里面来了,为什么这地方会有像风狼那种怪物出现
只见地上躺了七八条这样的生物,灰黑色的身体,大概有一米八那么长,额头上有一颗黯红色的类似于宝石一样的晶体。脖颈处有血迹溅出,四周树木横七竖八地倒着。
已经没有气息了。
我收回放在怪物冰冷的头部的手,看着它们额头上的黯红晶体,有点迟疑,用骨镰刀戳了戳,发现那发亮的晶体其实是硬度高了点的瘤体,便松口气,去了要挖下它的心思,差点以为自己穿到了魔法世界呢,看来不是。
摸了摸怪物身上的长毛,因为死的时间长,比较冰冷,背部的毛很硬,但腹部相对而言还是比较柔软的。想想,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放弃割毛编毯子这种想法吧。万一它们喜欢群居呢……
继续背起背萎向水声的方向前进。
溪水很清澈,几株水草摆着细腰,我用手指蘸了点放到唇上,小心一抿,嗯,很甜,很好喝。
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又累又渴,我捧起水,狠狠喝了几口,把药膏扔到背萎里,用皮袋装满水,洗了把脸,准备离开,愣住……
水里……这个……是精灵?
一张中性的脸呈现在水波中,下巴变尖了,眼睛成了我梦想中的丹凤眼,耳后有蓝色的条纹顺着胳膊下延到手背上,但这尖尖的耳朵尖是怎么回事?
这是精灵吗?
很神奇……
那这,这因为惊讶而竖立起来的细长的瞳仁,尼玛,好像没听过精灵有竖瞳的,老子接受平胸就算了,为毛这看起来像是兽或是虫的瞳仁也会变异到身上?
一想到什么时候会裸奔,或是像虫子一样钩刺产卵什么的,我就一头黑线!
回去的途中,我望着风狼怪物的尸体沉吟了一会,拿起骨镰哼哧哼哧地割了几块肉下来。无数野外生存森林生存手册告诉我们:缺盐的时候,向着肉和鲜血狂奔吧。
请一定要看下面的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
除了接受平胸,还要接受xx,但是主人公实在不想提起。想像一下就知道原因了。
本文已经接近收尾了,肯定还有新进来的筒子。因为是第一次写文,所以布局上有些不清。很多进来的读者都提到文中出场人物太多,一时记不住,苦逼的我一直在解释原因,那现在我就在开头就把这些人物列出来,有能坚持看下去的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喜欢,有觉人物太多记不住的完全可以抛弃配角只看主角的戏,本来他们就是为了主角而存在的;有不喜欢的就点叉叉吧,所以以后就不会再解释了:
主角的名字就不说了。
配角分列如下:
部落族长:费舍尔(兽身老虎)
狐狸一家子:福克+瓦勒(雌)=科涅(雌)、加斯、琼(雌)、青丘。
伴侣类:迪美+卡墨、菲斯+汉克
单身雌兽:尼纳(朝气美少年)
单身兽人:堤(兽身黑豹,和琼是cp)、斯莱尼(兽身不明,和科涅是cp)、文特(兽身狮子)
其他角色:医师(贝玛是他的孩子)
打酱油的:马尼
这是目前总共出现的名字,希望,我开新文时会好一些。谢谢。
☆、乱入的穿越
回到悬崖那里,又割了些草。爬回凹陷的崖壁处,夕阳已经下到树腰处了。我掏出在路上捡到的小石头和树枝,摸了摸晒得已经有些枯的草,开始考虑钻木取火和石头摩擦哪个更容易些……
果然,这不是现代人能掌握的活。
也许是因为我的石头选的不对,也许是因为那些捡来的树枝太湿了。我嫌弃地看了看包在树叶里的那几块风狼怪物肉,寻思着明天下去把它们埋了。
悬崖上藤曼的果子不是很多,为了活下去,还是要尽快找到食物。要赶紧生起火来,除去抵抗夜间可能会出现的野兽,一直喝生水的等方面,肚子肯定会出问题,而且没有盐,必须要吃肉才行,否则会很快浑身无力。
明天,要起来早点,要找东西来煮肉和其他。
最好找个山洞或树洞什么的,这个凹陷处太不安全了,也不挡风什么的。
能离溪水近点就好了。
顺着溪水往上走,应该会看河流吧,这么大的森林,肯定有一条大河,周围应该有人居住。
明天,明天还能看见太阳吧……
想睡,却睡不着。
只好胡思乱想着倚靠在石壁发呆。
天空很黑,上面的星星很亮很亮。
很难想像自己现在过着这种生活,蜷在一处悬崖上,一无所有。
“到底是为什么啊——老天爷,我这是在哪里啊?”
我朝着天空狂吼几声,沮丧地缩着身子,贴在石壁上睡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在梦里我忍着眼泪告诉自己,就像这些年一样。
“吼吼……”
耳边又传过来了野兽的叫声,半梦半醒间,我握紧贴在胸口的镰刀,有一对碧玉般的珠子飘到我面前,它说:
“麻烦,回去。”
回去?
“回去。”
回去?如果我可以回去就好了……
泪水倾流了出来,那对珠子冷冰冰地浮到我上方,然后消失了。
天快亮时,我被一阵狂风吹醒,勉强睁开眼睛,赶紧伸手掩住盖在身上的青草被,从隐约的光线中,我看到一股乌云正从北边滚向南边。风行很快,头发被吹得乱蓬蓬的。我摸着头发,天亮了割短吧。
没多少时间,那云便压了过来,几道闪电,“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来,雨瓢泼而下。
我看着那闪电闪了老几下,愣是没有一棵树被劈中,心下失望至极。
看来想借天火是借不了了,反正左右睡不着,干脆再磨擦生火吧。
“叩叩”,单调的击石声响起。
因为昨晚的失败,实在是没抱多大希望,便倚在墙上,随便捡了两块石头,两手有气无力地碰击着,如果这样安静无声的生活我要过上很久,像鲁宾逊一样直到白发苍苍了才碰到救援的人,那会不会有点太悲惨了。如果走出去的话,万一被蛇咬了,被豹子、鳄鱼袭击了,我要怎么忍过那难挨的阶段,听说蛇虽然注入蛇毒,但猎物被吞进去时还是清醒地,清醒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地进入蛇的腹部,呃,打了个冷颤。不过,如果比蛇身体大的话,蛇会慢慢绞死的,窒息而死啊,然后再绞断骨头什么的,呃呃,怎么想怎么都好恐怕啊,“啊——”
大腿忽然一烫,我低头,惊讶地发现有根草亮了。
是火,是火唉——!!!
忙转过身子,把外面飘进雨挡住,把周边的干草搭到上面,引起火来,搭上捡来的树枝,这才盯向刚才手上拿着的石头。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吗。
我以为会见到传说中的燧石,那种家伙应该是黑色的吧。眼前这个,太普通了。
将那些小石块垫成一个小小的圈,把火围起来。
希望雨快点停,这样我下去可以再捡些树枝来,把火堆搞定。
雨噼哩叭啦下着。
我看着珠帘似的雨幕,啃着手里烤得半熟的没任何味道的风狼怪物肉,有那么刹那,觉得美好无比。
天放晴时,大概是早上9点多。
我爬下悬崖,捡了些树枝,割了些草,又爬上去,在火堆上架了个架子,把这些东西放在上面烘烧着,然后把干了的树枝放进火里,耐心地重复着,大约中午11点左右的时候,柴火准备地差不多了,狼肉也烤了两块,勉强吃了,把火掩小,我再次下了悬崖。
背萎里的果子已经不多了,半山腰的藤树对我来说有点太考验高度,还是去林子里找找吧。
沿着昨天的路飞快地走着,过了午后,天气热得越来越是厉害。经过那些风狼怪物的尸体时,我已经隐约嗅到有腐烂的味道,很快会召来秃鹰或者别的腐食动物吧。
在溪边装好了水,叹口气,走路的话得一个小时,以后难道天天这么取水么,天气这么热,光路上估计都得脱水吧。河边四周都是密林,建房子也不好建,加上这附近也没有别的水源,要是其他生物也来这里喝水,死的几率简直太高了。河流在的地方是凹陷区,就算是有竹子也没办法把水运到悬崖那里吧。
以后要早起当锻炼了,反正也要四处找找路,看能不能出去,或者是遇到什么人。
我突然愣住,耳朵尖已经掐了无数次,瞳孔在河水里看到光和躲在阴暗处时的变化也瞧得一清二楚。
那么,我现在,还是在地球吗?
颓废地想回到那片悬崖,却在抬脚告诉自己不可能,大概估摸了一下方向,转身沿着溪流向西北方向走去。
我必须找到吃的,先活下来。
只是,为什么这一路,连个动物都没看到。
正在纳闷,忽然听到一阵唰唰唰的声音,草丛跃出个东西,瞬间刹车,我们呆愣地看着彼此。
是,是兔子啊。
那有着长长两颗大门牙的兔子抖抖耳朵,向左边一跳,几跃之下,没了踪影。
我才反应过来,脑门子出了一头的汗,要是这是一只猛虎怎么办。知道自己的反应能力一向很差,以后怕是要万分小心了。
咦,果子。
我欢喜地跑上前去,有点傻眼,果然是深山老林,除了兔子肥壮地不可思议外,连藤树都长老高。将骨镰别到腰上,背好背萎,我开始爬树,老实说,这是项从小就没有学好的运动。好在大概因为藤树够粗,很顺利地爬上去,摘下周围徘徊着小飞虫的果子,小小小小地咬了一口,再小小咬一口,吃下去,没什么反应,大吃一口,瞄了一下其他果子的距离,等了会,还没什么事。我放心地摘起来。
等背萎装地差不多了(我打算回风狼怪物那弄点狼牙用,比较锋利,考虑做防护),在比较粗大的枝桠上停下,我抬头四望,依然,是绿遮满目,怪不得有人说,在森林里很容易就迷路的。
头发粘到了脖颈上,黏糊糊的,很热。
抽出骨镰,唰唰几下,顿时觉得一阵清爽,一时兴奋之下,我把自己的头发努力地往短削。嗯,整个寸头不错,洗起来也简单。
好像银色的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飞机?镜子?还是什么的?
我背上背萎,“哧溜”滑下树,整个人几乎全部摔到地上,没有时间喊疼就爬起来向那个方向冲去,也许,也许是什么人啊?
林子因着天明那场雨,有点潮湿,有些草不仅长得长,而且上面有锯子般的倒齿,在我腿上挂出丝丝痛来,树叶打在脸上,很痛,我努力地向那个发出银光的地点跑。
“啊——”忽然腾空离开地面,我尖叫起来一声,“嘭”一声掉到地上,还没反应过来,脸颊一阵烧痛,四周景物迅速后退。
腹部被紧勒着,几乎喘不过气来,狠劲低头,发现腰上缠了一条藤蔓,正迅速地把我往林子深处拖去。
“什么东西啊,这是!”我手忙脚乱地把腰上的藤往下拉,却发现无济于事。而且藤蔓密布着的小刺,把手上和腰上的血勾了出来,藤蔓停了一下,瞬间疯狂,一下子将我甩到半空。
树枝打到我脸上,我痛叫出声:“这他-妈-的什么玩意,停下来,快停下来。”
风从脸上拂过,我看到了什么?
一只像章鱼一样挥舞着它那绿色藤条的植物?
藤蔓把我甩到半空后,停顿下来。
我发现自己很快挣扎不起来,手脚发麻,眼前有点发晕。
除了卷着我的这根,其他的藤条都长长地垂在地上,就像公园里凉廊里的藤萝们一样安静柔顺,藤蔓的底部是一丛高壮的灌木,开满了五角星一样粉红色的小花。
忽然,一根藤条迅速抽舞回来,我定晴一看,上面卷着刚才和我对视的长门牙兔子,它努力地在空中蹬了几下腿,缓慢地不动了。那根藤条举着它缓缓往灌木丛送去,我这才发现那些粉红色小花居然比兔子还要大上一圈!
灌木丛窸窸窣窣地抖了几下,然后像开花一样,开出一朵芦荟形的深粉色的花,大极了!我睁大眼睛,那花瓣是n只长门牙兔子的体积啊。花瓣外缘呈浅绿色,里面是鲜红的肉色,花瓣上密密麻麻居然全是尖刺。这么远都看得一清二楚!!!更关键的是,那花蕊深处,有几块看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大型动物的头骨。
食人花!!!瞬间明白的我从头到脚毛发竖立!!!
手拼命伸向腰间,却发现骨镰被死死地勒在藤蔓底下,根本抽不出来。
眼看那兔子被扔进了大花里,勒着我的藤蔓也开始移动,我不禁绝望地惨叫:
“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谁来——”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那,那是什么东西?
有点哆嗦起来。
在食人花后面,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银色的东西,说它巨大,是因为它像小山一样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反射着头顶上的太阳光,一个硕大无比的脑袋从旁边立起来,两颗竖仁冷冷地盯过来。
我,我!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
嗯,食人草,杀生藤,兽人世界植物榜必备凶器之一。
☆、物种都是群居性的
“咳咳。”嗓子有点痒,咳起来。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看见了屋顶。
不敢置信地转过头,便看到一个人正背着我,弯腰往篝火里添东西。篝火很旺,上面支了个支架,吊着一个小锅,正泛着阵阵药香,熏得满屋子都是。
“醒了,”那人转过身,把一件东西放到枕边,“药。”
是一截树枝,上面套着个皮套,里面大约是掏空的。
看了看四周,各种草药,骨头,兽皮。难道是林子里的猎户?
“嗯?”我张张口,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连指头也动不起来了。
我惊恐地盯向那人,我不会瘫痪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听到我的动响,那人回过头来,见到我脸上神情,他的眉紧了紧,“阿尔?”
他走过来,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有点冰凉。“克拉克拉的毒要等到日中才能消去。”
有点头晕目眩,我想起之前发生的事,自己正在摘果子,然后看到有银色的东西一闪,就跑去追,结果…
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那人沉默地看了我一眼,“别害怕,你已经回到部落了。”
很久没有感觉到这种被触摸的温暖了,我瞬间有点委屈,小心地蹭了蹭他的手。
那手一顿,“呆会我要出去采药,你自己回去吧。”
回去?
回哪?
我愣住,他把锅上煮的东西端过来,放在床头,“凉了吃。”
转身出去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发呆了半晌,索性再睡死过去。
慢慢醒来,床头的锅已经没了热气,我挪了一下。
“医师,医师——”
一个厚重的声音在门外叫起来,间隔不断。
医师大概是叫那个人吧?
唉——,没人应答的话难道就不知道停止吗?
我忍无可忍,叫了声:“人出去了啊。”却发现自己居然出了声音。
门外安静了片刻,一阵脚步声“噔噔噔”跑上来,门被狠劲推开,“阿尔,你又在这里。”
我暗暗抽了口冷气,仰视着那个看起来极高的男人,这身高,绝对姚明和我的对比度啊。
“汉克和我已经递交结石了。”
呃,结石?
我愣住,对上那个紧扒在男人臂上炫耀着的俊秀少年,他立着水汪汪的眼睛瞪我,一副愤怒的样子。
“扑哧”一下笑出来。
“阿尔,你没什么事吧?”汉克盯着我,紧张地问道。
那少年也一怔,立马在汉克臂上狠狠一掐。
汉克憨厚地笑了笑,摸摸少年的头。
嗯,很有爱啊。
我边微笑,边缓缓摇头,“没什么大事,只是,走路有点不太方便。可以的话,能帮忙扶我回去不?”
那少年立马眼睛飞刀子过来,
我保持着微笑看着他们。
那个医师说让我回去。
回哪?看来阿尔必然是有个家了。
“怎么,不太方便是么?”
我暗暗叹了口气,现在能不能说失忆,为什么每次我的反射弧都这么长啊。呆会怎么做,难道真要等到那医师回来吗,可看样子,他好像不是很乐意看到我似的。
我瞥向床头的肉粥,那其实是他自己的午饭吧。
“不,不是……”汉克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菲斯……”
那少年“哼”了声,转过脑袋。
“菲斯……”汉克将少年扳过肩膀来,“阿尔是我的朋友。”
菲斯不满地瞪了他一会,不情不愿地走过来,“走。”
我被他这么猛一扯,眼前一花,直接栽下去。
“阿尔!”汉克急声叫道。
“你,你没事吧。”
我抬起头,菲斯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向我,见我摇头,立马撇撇嘴,“真是的,好好的雌兽,整天往林子里跑什么跑,你跑再多,贝玛不会回来的,米叔也不会原谅你的。”
雌兽?
妈的,我呲牙裂嘴了一下,老子前世还真是个女的。
“阿尔,很疼吗?”汉克担心地问道。
菲斯气冲冲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对我说:“你要走不动,靠我身上。”
我看了眼比我矮的肩膀,立即招来一对卫生眼。
好吧。
不能小瞧男子汉,即使他只是个少年。
出了房门,菲斯将我靠在门上,向汉克伸出手,“呶。”
汉克一脸温柔地上前。
我移开眼睛,才发现医师的屋子建在极高的树上,临着条河。稍远处,可以看到一个整齐的村落,建的很规整的房子,房子大,院子也够大。一条河围着村子绕了个圈,圆圆地像大半个月亮。看起来很有居家安业的味道。
再稍远,就是茂密的山脉和森林了,望不到边。
“阿尔,你怎么了?”
我一回头,汉克已经跃上树来,脸上带着点担心,“这回又遇上什么危险了?”
“嗯,没有。”看来这个身体的主人是个喜欢冒险的家伙啊。
我探头看了看脚下,有点眩晕,“这么高,我伤了脚下不去。”
“对不起了。”汉克摸摸脑袋,伸出双臂抱着我,几个跳跃便到了地上。
我有点愣,速度挺快的,还以为要很久呢,转头便看到菲斯红着脸踢地上的小石头,见我望他,立刻蹿了过来,拔开汉克扶我的手,“走吧走吧,快回你那去。”
身体没有多少力气,我将全身重量依了过去,一瘸一拐,走得很慢。
在树上只是觉得部落里建的房子院落都挺大,真正走进来,才惊觉这种巨大简直有点空旷,甚至可以说是荒凉,因为根本就没有人。
我正纳闷间,听到一个调侃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菲斯,你终于把汉克搞到手喽——我说汉克老兄,你也太容易被搞定了吧。”
汉克讷讷地不出声,嘴巴却是笑地裂到耳边上。
菲斯红着脸,停下来仰头骂道:“文特,几天不见,皮痒了不是。”
我顺着他的视线向上望去,在头顶极高的石柱上,一个老大的狮子头从石柱上俯视着我们,金黄铯的鬃毛垂下来随风拂动,它眼睛调皮地眨了眨,“快说,汉克,菲斯怎么这么快把你搞定的?”
菲斯懊恼地“啊”了一声,示威地向空中抓了两把,忿忿地盯向汉克,磨了磨牙。
狮子见我目瞪口呆地望它,看了一眼我,摆着脑袋,“汉克,菲斯,祝贺你们啊!”说着从石柱上推下一具动物的尸体来。
汉克跃到半空接了,是有一对美丽大角的鹿,“文特,谢谢。结伴日那天一定来喝酒啊。”
狮子吹了个长长的口哨,“你们快进去吧。”
“嗯。”汉克应道,将动物尸体甩到身后背好。
菲斯恨恨地向他翻了个白眼,“都是你!木脑袋!”说完气冲冲地拖着我向前走去。
汉克“嘿嘿”笑着,也不上前,在背后跟着。
我压下心中巨惊,后背出了一层冷汗,难道……
村落中间有块空地,视野里几乎都有点望不到边的感觉,空地中央有三株极高的大树,比村口的石柱还要高,树冠很宽,在地上覆盖出巨大的阴影,上面有细细小小的叶子,阳光从上面透下来,很像传说中的菩提树。中间的树下有个高台,看样子,这个地方应该是广场。
树两边开始有人来来往往,每个人见了汉克和菲斯都向他们祝贺,也有体形超乎想像的兽,慢悠悠走过来,爪子趴拉到汉克肩上,将口中叨的动物尸体放下来。不一会儿,汉克的背后就多了不少礼物,多是动物尸体或是兽骨之类的。
我瞠目看着这一切。
走出巨树范围后,道路变得窄起来,路两边是绿色的平地,有垄,里面种的,大约是这个世界的庄稼。有人在里面弯着腰清理。
田地后面,房子不再像部落前面那样空旷巨大,精致了很多,几乎每个房子前面都有些鲜花之类的点缀着。而且也热闹了起来。好几个人聚在一起,边纺东西,边叽叽咯咯说着话。
“唉,是菲斯和汉克。”有人叫起来,随后一大群人呼啦啦地跑过来。
“祝贺你啊,菲斯,终于和汉克在一起了。”
“汉克这个木脑袋终于开窍了。以后要好好对菲斯,要不然我们就把你毛剃光。”一个左耳上持了两个环的朝气美少年笑嘻嘻说道。
菲斯笑眯眯地接受着祝福,汉克在旁边只知道露着白牙傻笑。
“哟,这不是阿尔吗?怎么这幅德性。”那个左耳上挂了两个环的美少年将菲斯了过去,“又惹什么事了?”
支撑身体的力量失去,我狠狠地晃了几下,勉强站住。
“他中了克拉克拉的毒,医师说到日中时才好。”
“这不是快日中了吗?让他自个回去。你就是心软。”那美少年将要走过来扶我的菲斯拉住,向我哼哼鼻,“他不是独自地挺快活地吗?”
这可怎么办,不能失去向导啊。
“尼纳,他是真地受了伤。”汉克呐呐说道。
“他哪次不是真地受了伤,既然是雌兽,就别到处乱跑总让大家找他嘛。”
嗯,怎么办?
“尼纳……”汉克苦恼地唤道,想迈步上前,却又迟疑地望过来。
我看看头顶上的太阳,晃了晃,栽下去。
“阿尔?阿尔?”
呼,装晕真是个好东西。
我闻到了动物尸体的味道,冰冷的触感压到脸上,好像是那个有着美丽大角的鹿的蹄子。
抽抽嘴角。汉克你能换个角度不?
过了一会,阳光便被遮住,汉克跃了一下,“吱呀”一声,门开的声音。
难道,我住的地方在高处,这往后都要过攀爬的日子?
他把我轻柔地放在床上,出去了。
这床可真硬。
“没事吧?”是那个尼纳的声音。
“应该毒还没清清吧,休息会就好了。”菲斯?br />